二姐這些天一直沒離開帽子,她想看著帽子在背後掌控全盤。
采訪結束,帽子直接參與到一線工作,和學生會宣傳部+傳媒專業的學生第一時間把采訪視頻粗剪一下~就丟瞭出去,連帶整理好的文字版。
比節目播出,也就晚瞭不到兩小時。
緊接著回到宿舍,胖兒東興高采烈:“帽哥,任務完成,視頻剪好啦。現在發麼?”
帽子大手一揮:“明天一早發!先發酵一個晚上看看。”
二姐好奇:“你這邊又是什麼視頻?”
帽子:“施穎進出酒店的視頻。”
二姐有點急:“那不會害瞭施穎麼?她又沒進房間!網友肯定會誤會的吧?”
帽子卻說:“要的就是誤會!你放心,我不會害她的。”
果然,第二天施穎經過酒店大堂兩次的監控視頻一放出去,引起不小的轟動。各大媒體爭相來到學校要就著這個事情采訪。
施穎自然早有準備,對著一堆麥克風大方道:“……不要想太多瞭吧,監控裡應該有時間,我上下樓也就用瞭十分鐘不到吧可能……就是上去送個東西,發生點什麼?時間也不太夠吧。而且比賽結果大傢都看到瞭,要是真有潛規則……呵呵(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極從容的笑取而代之)……這次比賽我收獲真的很多,導師們還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非常專業,組織工作也很棒,希望大傢不要誤會導師和節目組的領導。我很享受這個過程,也知道大傢非常喜歡我,但希望大傢還是要理性的看節目,不要陰謀論……”
講道理,論唱,至少這一輪,施穎確實不如達古伊拉;但說曝光度和受觀眾歡迎程度,施穎在這一通操作下壓瞭對手不是一頭兩頭。
主要施穎的采訪,可以說是動搖瞭達古伊拉人設的根基。
達古伊拉本人~連帶團隊,連帶劇組的高層,氣的腦仁疼。
好在這次采訪施穎不停的在給節目說好話,讓他們心態沒徹底爆炸。
但蓋不住觀眾們喜歡施穎。
很快,網絡懂哥一個個開始出動,跑到知乎各種分析:《為何施穎被淘汰》。
幾千字長文,原因大概有三:1:不想簽長合同;2:不想陪睡;3:沒有背景。
導致:不聽話受到瞭懲罰。
分析的叫一個頭頭是道,帽子和二姐對著屏幕越看越覺得有道理,帽子還現註冊瞭一個賬號給這位老哥點贊。
另外,還安排蘇瀾在校園裡上瞭個鏡頭,用手機拍的。
被問及怎麼看施穎被淘汰,隻說瞭短短一句話:“施穎學姐就是我心中的總冠軍。”
帽子這操作下來,兩人不僅恩怨全無,還互相引流瞭。
#施穎總冠軍#在本尊被淘汰後再現網絡。
跟著還有#蘇瀾說的對##陶同學說的對##AMD!YES!
##施穎被淘汰##施穎淘汰黑幕##明日之聲黑幕#
很快,局勢進入到瞭互聯網鬥法階段。
節目組公關火力全開,一頓刪帖,拼命否認黑幕。
施穎正面的熱搜和水軍有學校贊助,但體量肯定比不上明日之聲節目組大。
帽子本來計劃好瞭想買關於#施穎淘汰黑幕#的,結果看被刪的太快,果斷放棄。
轉而去買瞭水軍,帶著施穎的真粉絲,瘋狂@團中央,問:惡意刪帖控評,算不算特權?算不算網暴?逼的團中央的微博不得不回應:比賽應當規則合理,操作透明,拒絕暗箱操作!公平公正公開,符合社會主義價值觀。
這其實是個偉光正的表態,沒點名道姓的說是誰,但當下這個形勢,全民都自動把這個回應和前一晚的施穎被淘汰聯系起來。
節目組壓力山大,隻有宮水山心態比較好,勸總導演和省臺副臺長道:“其實也末見得是壞事,咱們節目熱度第一次比《好嗓子》高,還高出瞭13%呢。”
總導演想想也是,也就沒有繼續發力在網上和輿論較勁瞭。
回歸瞭正題,把精力放在瞭後面的總決賽上。
這一波,施穎可以說~贏麻瞭。
比賽輸瞭,但徹徹底底的贏瞭。
雖然公平競賽她也沒法奪冠,但儼然比冠軍還冠軍。
達古伊拉碰上施穎也是倒瞭八輩子血黴,往後十餘年都自帶標簽:選秀出道,贏的不光彩。
施穎那邊,她最後一次從節目組出來,刻意叫住瞭副導演宮水山:“謝謝你一直幫我。”
宮水山抽著煙,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幫你瞭?”
施穎疑問:“你不是在幫我?那是什麼?”
“我隻是想看看那個小傢夥怎麼賣弄。”說的顯然是帽子。
不提還好,一提施穎激動沒忍住:“所以……所以你們是那種關系是麼?”
“什麼?哪種關系?你可不要亂說。”宮水山連忙否認,隻是否得好不徹底,一邊否認還一邊笑。
“所以我猜對咯?”施穎有點上頭,也不管那麼多瞭。
“我不是很理解,像你這麼不會說話的人,末來要怎麼在娛樂圈混呢?”宮水山一邊吐槽,依舊笑著:“我本來不想讓他’進來‘的,但他實在是太大瞭,你懂的,呵呵。”
你懂的,三個字,讓施穎臉上一紅,奇妙的共情。還是勇敢問道:“你是因為帽子才照顧我的麼?”屬於放棄治療瞭,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宮水山搖搖頭:“你不要亂說,我可不會照顧誰,也沒那個權利……呵呵,他和我說的時候,我直接就拒絕瞭,我跟他說~海選選手那麼多,我上哪知道哪個是什麼施穎,發照片我也臉盲。不過他也沒給我發照片,就說出場方式最炸裂那個就是你瞭,我還好奇,你能怎麼出場,踩高蹺?還是從天上掉下來?沒想到隻是坐瞭個破面包車而已。哈哈,不過也確實讓我記住瞭,你還翻瞭我白眼。”五菱宏光MVP瞭~屬於。
說到這,施穎臉上也是一紅,想到選秀第一天人傢主動示好,自己卻那副德行的得罪人,羞愧難當,趕忙解釋:“我又不知道你是副導演,我看你和我年紀差不多……”
這話宮水山怎能不愛聽,笑道:“我大你怕是一輪還要多點……”
“啊!?”施穎真的震驚,一個是宮水山確實長得太年輕瞭,年輕的怪恐怖;另外就是驚訝於帽子連這麼老的女人都吃過。
其實33並不老,隻是對20歲的孩子來說,24可能都算老的,等他們長大瞭,心態自然就變瞭。
沒忍住繼續問:“那你和他,現在還……還來往麼?”
“你就那麼怕我把他搶走瞭?”宮水山笑她:“我老公是圈內人,你可不要瞎說,造謠是要負責任的。”正經話話音沒落,就道:“不過那個弟弟真的太會插瞭,搞得我現在都還記得,呵呵,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呢,哈哈。”
施穎又氣又是臉紅,也不知道他說的弟弟是帽子,還是帽子身上的某個東西。
做完該做的能做的一切,帽子也有些累瞭,問二姐:“我想出去轉轉,你也要跟著一起麼?”
雖然這個問法很不禮貌,但二姐沒在意:“要,去哪?”
帽子:“去野生動物園吧,我知道有個門6點之後不要門票。”
二姐:“你個小氣鬼,要門票我請你還不行麼?”
帽子:“那我想吃碗粉兒,你請瞭吧。”
這算是倆人第一次約會麼,走在林間路上,二姐挽著靠著帽子的胳膊,她真心有些佩服帽子,說道:“這次施穎比賽,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著,但連起來,又好像不是很能懂,為什麼最後能這麼成功。”
帽子這回沒有調皮,誠懇道:“當你無能為力的時候,你可能不是真的無能為力,隻要還有選擇,就不是無能為力。去選擇一個最好的選項,下一次可能就會出現更好的選項讓你選。如果你總能做出最好的選擇,局面就會改變。”
“你這麼聰明,念書可惜瞭。”二姐道。
二人這麼走著,看太陽一點點落下,留天邊一大片紅雲。
二姐突然心感萬事終有盡頭,問帽子:“這學期快結束瞭,你暑假有什麼打算?”
帽子走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許久道:“這學期還沒完,還有兩件事需要我去弄……但其實是一件事,因為兩件事隻能做一件。”不用二姐問,他自覺繼續說:“我在想,是及時拉兄弟一把,還是去討阿竹歡心。”
牽著一個妹子的手說要去撩另一個妹子,倆妹子關系還不錯,這操作也就是帽神敢整。
來來往往散步的路人,當然的覺得這是一對兒熱戀的小情侶,誰又會想到他倆隻是“朋友”關系,且女生明知道男生和自己最好的幾個朋友都有床笫之歡。
魔幻魔幻。
帽子感覺二姐的手有點出汗,也不含蓄,直問:“誒?你吃醋啦?”
二姐竟然也沒否認:“是!但你的醋我可吃不過來,還是別討那個沒趣。”趕快轉移話題:“我幫你討好阿竹,能讓你兩全其美麼?”
“不能。”帽子說:“而且這個事兒有點危險,你最近還是離我遠一點,別天天賴我這兒瞭。”
二姐有氣:“好,是我不要臉,賴著你瞭,之後不來瞭!哼!”哼的很大聲。
以施穎現在的知名度,已經有不少人在學校各處蹲守她瞭,學校工作倒是做的很好,雇瞭更多的保安維持秩序,尤其是她宿舍樓下。
告別宮水山~從節目組回到宿舍,整個人看起來就不是很正常,大姐、二姐、陶奈看著她都愣瞭。
施穎輪流和她們擁抱瞭一圈,鄭重:“我想好瞭,還是要和你們呆在一起。”
此話一出,最興奮是陶奈:“真的呀!三姐!太好瞭,我好怕失去你的,你知不知道?!”說著撲上去又抱住瞭她。
施穎:“額,那個……我還真不知道……”
陶奈:“你現在知道瞭,我怕你走瞭,寢室裡就剩我一個傻屌瞭。”
施穎:“……”
“你真的想好,不和他們簽約瞭?”二姐問道。
其實之前,他們都覺得施穎八成是要直接進娛樂圈的,但不管哪種選擇,都有高興的理由。
施穎點頭:“嗯,想好瞭,老娘大學生還沒當夠呢。”
大姐:“不過你之後也不是一般的大學生瞭。”
說這個施穎確實也開心,她難得笑的自在開懷:“是個好看的,人人都羨慕的,受人關註的大學生!夠瞭夠瞭,這就是我想要的,我得到瞭。而且我還有你們,哈哈。”
陶奈開玩笑:“你還有帽子。”
本來陶奈說完都準備好躲開瞭,施穎卻意外的沒有追打她。反而道:“我想和他……上床,能幫我創造個機會麼?”
三姐妹都吐瞭,這刺激的臺詞實在不像施穎能說出來的。
經歷這一切,她覺得在自傢姐妹面前也沒什麼造作的必要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造句更合適,就把上床倆字直接崩出來瞭。
搞得三人沒繃住。
她說這話是有道理的,因為現在施穎出來進去太惹人註目,想和帽子見面,是真的不容易,必須有人打掩護才行。
二姐說:“可能得好好研究研究,不如給你開個慶祝party吧,這半個來學期,你比賽啥的,是真挺不容易的。”
“去哪開啊,感覺帽子那個地方現在不太行。”大姐擔心道。
想瞭一會兒,陶奈突然說:“我有個朋友有個房子,兩百多平,說是我沒事兒可以用。”
大姐:“你什麼朋友啊?”
陶奈:“我爸的朋友的孩子,他在很多地方都有房子,也不怎麼住,還都雇著人維護著。”
施穎:“那好不錯哦,難得你有貢獻。”
陶奈:“怎麼說話呢?我給你倆創造條件,你都不說謝謝我,哼!”
帽子這邊對胖兒東和劉箴說要開party。
胖兒東問:“在哪開?”
帽子卻說:“當然是在們這,還能在哪?走,跟我去買點東西。劉箴你去麼?”
“去啊,一起。”自從加入大傢庭,幹啥都義不容辭。
於是三人出門,胖兒東要開車,帽子不讓,打車來到瞭一個中藥城。
帽子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買瞭點零散的中藥。
胖兒東好奇寶寶:“你買這幹啥?”
帽子:“泡水喝啊,難道泡腳麼?”
胖兒東:“喝瞭有啥用啊?”
帽子:“保腎。”
胖兒東:“那我也要喝。”
帽子:“你喝瞭可能隻能治腳氣。”
胖兒東:“那正好!”
劉箴:吐!拿東西的時候,老板莫名遞來瞭兩條煙,帽子笑著接下。
胖兒東自然問:“這怎麼還有煙,帽哥你會抽煙?”他從沒見過帽子抽煙。
帽子沒理他,出瞭建築才道:“這不是煙,裡面是瑪麗王娜,俗稱大麻,今天帶著你們嗨一下。”一瞬間,胖兒東和劉箴都愣住瞭。
“哥,這,犯法吧。”胖兒東愣瞭半天才說。
帽子一臉無所謂:“那是咱們法律更新不及時,這玩意副作用比煙還小,我在美國的時候經常抽,他有不同功能的,有的助眠,有的可以幫思考。不然你以為我腦子為啥比你好使。”
胖兒東迷茫的點頭,他心裡知道這肯定是違法,但對帽子的信任和崇拜也同樣不容置疑。
價值的沖突突然發生在這裡,也是沒想到的。
回去的出租車上,三人都沒有說話。
帽子有模有樣的帶著倆人買瞭一堆吃吃喝喝,完後一起上樓。
他自己是一點都不會提的,隻拿著那兩條煙。
回去拆開,每條中取出一包。
笑著沖二人比劃瞭兩下,意思這兩包才是。笑容還是那麼溫暖迷人。
胖兒東覺得不妥,問“二姐他們什麼時候來?”,彼時下午快三點,帽子說“他們得五點多,等他們來瞭再忙活。”從容的拆開包裝,甩給胖兒東一根,又甩給劉箴一根。
胖兒東不傻,至少不真的傻,甚至你說他慫也好。
短短一分鐘,一幅幅畫面閃回,他竟然把和帽子相識以來的種種都在腦子裡過瞭一遍。
從搬進這裡的第一天聽到的叫床聲,到跟著這個研究生大哥哥瞎折騰,到人生漸漸不再倍覺空虛,到一起經歷楊妙事件的挫折,到泰國的旅行和自己的性體驗,到自己竟然可以找到女朋友,到這學期跟著他不計對錯後果的瞎搞事。
短短不到一年,竟似比過去十幾年都活的有意思。
當下心一橫:去他奶奶的,要怪就怪他對我太好瞭吧!劉箴也是差不多想法,之前許實瀚喊他嗑藥,他就拒絕過不是一次兩次。
這回不同,要不是帽子,他此刻可能還蹲在某個角落裡自怨自艾,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走出來,還不見得能處理好心底的陰影。
心想:大麻麼?不就大麻麼!雙雙卸下瞭包袱。
吞雲吐霧間,劉箴感覺……沒什麼感覺,之前抽過煙,這個煙頂多隻能說難抽一點。
胖兒東也是一般的體會,問問自己的腦子,好像還挺正常的。
看著帽子對著天花板吐圈圈,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不知道他弄的什麼玄虛。
“帽哥。”胖兒東忍不住,但下半句還沒問出來,就被帽子打斷:“是不是很爽?”這也容不得他說不爽啊,可確實沒啥感覺,但看帽子在那一頓手舞足蹈比比劃劃的,好像意思是讓自己爽。
於是隻能說:“嗯……爽……”帽子甚至讓他打開音樂,自己一個人跟著唱起來,也不管啥歌,就瞎哼哼。
既然帽子如此雅興,胖兒東自然也跟著哼就是瞭,劉箴看瞭,簡直人類迷惑行為。
帽子又給兄弟倆倒瞭些紅酒,也沒什麼下酒的東西,對著幹喝,一頓瞎扯蛋。
吹牛逼這個項目,劉箴表示:自己會。
之前和許實瀚他們一起的時候,不說天天喝,一周三四次是有的。
反正就是反反復復的對帽子表感激。
尬嗨瞭十來分鐘,帽子把胖兒東的手機拽瞭過來,拿著進屋放在瞭胖兒東音響旁邊。
一邊嘴上嘟囔著,一邊看著自己手機屏幕。
沒過一會,臉上閃過一絲狡黠而滿意的笑。
掏出一個小裝置,放在桌上,按下瞭按鈕。
突然鄭重的說道:“你們倆聽好瞭,現在我說的很重要。”
到這時候,胖兒東瞬間打起精神,劉箴也差不多能意識到這一切是帽子有意為之,於是認真聽他道:“……三分鐘之後,會有一群警察進來抓我們,你們記住,不管怎麼問,你們沒有吸毒,煙是我買的,你們隻是跟著我去,其餘什麼都不知道,不用想著替我背鍋,相信你們帽哥,我自有安排。今天發生瞭什麼,去瞭哪,都和警察直說就行,回答不上來的,就說不知道,往我身上推……”
還沒來得及問問題,即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帽子從容的開門,甚至都沒問是誰,於是被按倒,上手銬,三人被捕,感覺都在一瞬間。
說不怕,胖兒東是做不到的,但他比劉箴淡定一些,因為他更瞭解帽子。
“完瞭,阿竹,完瞭完瞭,我看到胖兒東和帽子他們三個被警察給抓走瞭,怎麼辦啊!?”
聽到語音裡小白急得快哭出來,阿竹蹭得一下從凳子上坐瞭起來,心臟跟著提起瞭節奏,腦子亂的不是很清楚。隻能胡亂安慰:“你先別急,沒事沒事……”
“完瞭完瞭,他們會不會出什麼大事瞭啊!……”等阿竹稍微能思考瞭,突然意識到,這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呢?不對,畢竟胖兒東是小白的男朋友,於是從這裡找到瞭立場,出主意道:“要不問問二姐吧,她不是和他……和他們走的挺近的……”隻是大二的女學生,指望他們有什麼主見是真的不現實,理所當然的想到最能料理得事情的二姐。
“我給她打電話,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他們樓下,我現在回咱們樓下……”
阿竹趕忙聯系瞭二姐,告知帽子三人被抓走瞭。
二姐也是驚得不行,知會瞭身邊得四個女人,佟小彤又告訴瞭閭梓珊,各人分別往公安局趕。
路上,二姐得眉頭一直鎖著,隻有施穎看她的時候,才展開些。
理性上,帽子出事兒不出人意料,感情上,卻真的是心都擔得受不瞭瞭。
很快,眾人在所裡聚齊,二姐本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突然看到老陳警官,感覺像遇到瞭救命稻草。趕忙上去問:“陳警官,何昊怎麼樣瞭,是什麼情況?”
老陳一臉陰雲:“我不是警告過你離他遠一點麼?”
二姐不管他這話,繼續問:“他犯瞭什麼事情。”
老陳:“我們接到舉報,說他聚眾吸毒,我早就說過,隻要讓他落在我手裡,不會讓他有好下場的。哼!”
突然進來兩男一女,為首的男人帶著一臉壞笑。
二姐和他們並不很熟,但也還是記得這張臉,就是上學期期末,在酒吧綁瞭阿竹並和帽子起沖突的那夥人中的薛超。心中瞬間明白是他在搗鬼。
老陳看這人不像是來幹正事的,還是盡量職業的問:“您有什麼事情麼,同志?”
“哦,警官,我是這個犯罪嫌疑人何昊先生的朋友啊,過來看一下他出瞭什麼大事,啊!哈哈!順便看一下人民警察如何秉公執法的!哈哈!哈哈!”他說話總是帶著笑,笑的很正常,但就是讓人不舒服。
老陳聽出來他不是什麼正經來意,冷冷道:“沒有什麼事情就請你不要在這妨礙警察辦公!”
薛超:“警察為人民服務啊,我屬於嫌犯親友,在這等結果的權利是有的吧。”
陶奈沒忍住:“誰和你就親友瞭,帽子和你可不是朋友。”
薛超:“陶大小姐,這你不懂瞭吧,我們是惺惺相惜,諸葛亮和司馬懿那種,是高境界的朋友,哈哈。”
老陳哼瞭一聲,沒再搭理他,進去瞭。
薛超帶來的男人是個馬仔,女人,不出意外的,自然是楊妙瞭。
等待的時間並不很長,分秒都難熬是有的。
主要有薛超在一頭不停的搞人心態:“哎喲,帽子不光人威風,艷福也不淺啊,這大美女一個一個的這麼水靈,都跟著來關心他……可能威風不瞭咯,容留吸毒是大罪喲……嘖嘖嘖,你說這好好的大學生,怎麼吸毒呢,太不對瞭……我聽說吸毒能提升那方面能力,他那方面怎麼樣啊?是不是很厲害呀?啊?哈哈哈……”
言語裡藏污納垢,陶奈聽不下去,回嗆道:“閉上你那張臭嘴不行麼?”被二姐攔住,讓她不要說話。
過瞭一會兒,帽子竟然出來瞭,和胖兒東劉箴一起跟在老陳的身後。
眾人都害怕死瞭,滿臉惶恐的看著帽子,見他對著女人這邊撅嘴,隔空送瞭個吻。
看到這幅沒正形的樣子,感覺應該問題不大,大傢都放下瞭一些心。
老陳一如既往的嚴厲:“尿檢結果是陰性,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去院子裡說,說完瞭你倆就趕快回去(劉箴胖兒東)上學。”
帽子臉上的笑和薛超真的有的一拼,薛超聽到是陰性,已經意識到問題不對,聽帽子對他道:“警官讓我倆去院子裡說,走唄。”隻得跟著,所有人一起到瞭院子裡。
原來幾分鐘前,讓老陳意外,三人的尿檢結果竟然都是陰性,他似乎有些不甘心,直接來問帽子:“你給我老實說,你吸沒吸毒?”嚴厲從眼眥裡迸出來。
帽子也很誠懇,用他斯文的臉展現無辜,苦情道:“老陳大哥,我真的沒吸毒。”
老陳:“沒吸毒你為什麼去中藥城買煙?”
帽子:“又沒有規定不能從中藥城買煙。”
老陳:“你他媽的別和我在這浪費口水。”
帽子:“我真沒有,你應該也能看出來,今天這個事肯定是有人要搞我,我是被誣陷的,我要是沒猜錯,那個人可能應該已經在外邊瞭吧。”
老陳想到剛剛來那個男的的確不像個好人,仍不甘心:“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我會相信你是個什麼好人?”
帽子看老陳沒反駁,知道薛超十有八九就在外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真的沒打算違反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尿檢陰性,可以先放瞭我們瞭麼?”
老陳:“我放你麻痹,我有權拘留你,還得把你那些煙送檢,結果沒出之前不會放你。”
對於老陳的嚴苛,帽子也有點無奈:“我那倆室友真的啥也不知道,屬於被我牽連的,你先把他倆放瞭唄。還有,外邊那個才是真壞蛋,你能不能讓我出去,我要勸他自首。”
“你他媽當警察局是你傢麼?你來我這過傢傢瞭?”老陳說是這麼說,但他本質是個難得的講道理的警察,帽子也是吃準瞭這一點。
看他一個人轉瞭兩圈消氣,隨後吩咐同事:“給他戴個手銬,跟我出去,另外兩個先放瞭。”於是,有瞭眾人看到他們三個跟在警察身後出來。
胖兒東劉箴都是第一時間抱住瞭自己的女人——小白和閭梓珊,二姐等人想靠近帽子,看到他手上的手銬,知道暫時還不行,直到老陳說讓去院子裡說,才都站到瞭帽子身旁,卻不敢在身體上有接觸。
薛超已經感知到瞭一點不對,但帽子不說話,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隻能逞強道:“恭喜呀,喜提銀手鐲,看來是警察誤會瞭吧?”
帽子學著施穎的樣子,翻瞭個大白眼,道:“得瞭吧,你可,咱倆你就別演瞭……你不是真信我會吸毒吧。我就是嫌專門去找你麻煩,所以想個辦法約你來局子裡見。你還真賞臉。”一邊說,一邊抬起手,拇指按著下巴,食指中指按著嘴角,道:“我以前想問題的時候沒這個動作,專門演給你看的傻逼!我都覺得無聊,你說你~不是真的覺得我鬥不過你吧?你這樣搞的我很沒面子,知道麼。你是犯罪分子,我是守法公民,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清,我tm都不知道有什麼好鬥的。”
薛超感覺不妙,但也隻能看著,看帽子表演。
看他囉嗦著,左腳退下瞭右腳的鞋,彎腰從裡面拿出幾個小東西,擺弄著分辨,輕描淡寫的道:“行瞭,楊妙,過來吧。”
楊妙隻猶豫瞭一瞬,隨後堅定的從薛超身後徑直走到瞭帽子這邊,站到側後邊一點。
胖兒東一直關註著楊妙,看她站過來的時候,百感交集,一滴眼淚竟然不爭氣的掉瞭下來。
很顯然,被薛超當成寵物的楊妙,陣前反水瞭。
她沒說話,但這意思,再明白不過,她既然敢,當然就是對帽子有信心,甚至已猜到瞭結局,也相當於明牌告訴薛超,帽子手裡的東西,和自己有關。
所有人心下一片嘩然,包括薛超。
隻能說,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想報復時的決心,和內心能藏下的黑暗。
“臭婊子!”他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瞭。
“哦,是這個。”帽子丟給薛超:“這個,是你強奸、下藥、組織+容留賣淫嫖娼的證據。我得請你用這份材料自首。”帽子還沒停,舉著第二個閃存卡:“……如果你拒絕呢,這第二份是你吸毒、組織+聚眾+容留吸毒,加~販~毒~的證據。我們就用這個報案……要是我們報案,那估計,你下半輩子,基本應該是沒瞭。你自己掂量。”說著,也丟給瞭薛超。
“如果你對卡裡的內容有懷疑,可以借警察叔叔的電腦檢查一下,密碼是你姐的生日。是你自首還是我報案你自己選,我要求呢,也不高,一個就是你在裡面呆滿三年,畢竟您老人傢本領那麼大~人脈那麼廣,是吧?第二個就是你答應以後不再碰女大學生,還有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少幹。
我呢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咱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主要是楊妙的事情,總得有個說法,三年應該不過分吧,我覺得……要是這都不打算完,我這裡還有一份你東西,內容就不給你看瞭。是你和三位老板們的交集。”亮過一下,把第三張卡放在瞭楊妙的手裡。
楊妙隻感覺手心傳來一股巨大的安心,人生中久違的安心。
“對瞭。”帽子補充:“我那點錄音,你要是還有備份,隨你的便咯。不過我估計應該沒瞭,你電腦不知道怎麼,可能應該是壞掉瞭。”一邊看著身邊的楊妙,一邊點頭,顯然應該也是她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