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超不再笑瞭,不笑的表情,反而更配這張臉。有些不甘心,硬擠出絲狠勁:“你就不怕我報復你女人們麼?”
帽子也笑瞭,笑的輕松寫意:“你是以為我真的在乎他們麼?”此話一出,眾女身後都是一陣涼意。
其實你也得佩服薛超,拿得起放得下,還有時下的決斷力。自知沒有翻盤的可能,直接找老陳:“警官,我自首。”
看到此情此景,眾人不禁一陣輕呼,隻是身在公安局,還是要收斂些。老陳心情復雜,他當然不會買帽子的賬。甚至覺得他是在用公安來報私仇~更加反感,隻是一碼歸一碼,壞人還是要懲治的。
眾人圍住瞭帽子,施穎問:“你沒事瞭麼?”
“本來就沒事。”帽子笑道:“放心,他倆可以走瞭,我還再呆一段時間。”
一聽帽子不能走,大傢放下的心又提瞭起來,尤其胖兒東那聲關切的:“帽哥!?”
“要呆多久?你不是沒犯罪麼?”二姐問。
帽子:“嗯。8小時?或者24小時吧,看他們心情。畢竟他們辛苦一趟,也是要出出氣的,沒所謂瞭。”
帽子看著楊妙,意味深長的點瞭個頭,楊妙也沖著他點頭,彼此心照不宣。原來她是故意回到薛超身邊的,為的就是今日。胖兒東也看楊妙,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如果不是小白在場,估計他應該會沖上去抱住楊妙吧。
“事情完瞭就好。”二姐嘆口氣。
“完瞭麼?”帽子竟然蹦出個問句,然後有些心疼的看看胖兒東,又看看阿竹。二姐聽這語氣不對,奇怪的怔怔看著帽子。
見他緩緩說:“還沒完呢!……胖兒東哇,你說,為什麼我們剛坐下抽煙,警察就來瞭?”
胖兒東撓撓頭:“因為……應該有人舉報吧?”
“那是誰舉報的呢?”
“這我上哪知道?”的確難為胖兒東瞭,讓他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身邊小白嘆氣,說道:“哼!你不用旁敲側擊的,是我!怎樣?”
帽子也很無奈:“你自己願意承認就好。”
小白:“我不承認,你難道會放過我,不說麼?”
帽子搖頭:“當然不會。”
小白:“那不就是瞭,我舉報的你們,我在胖兒東手機裡裝瞭監控軟件,天天盯著你們。”
“為什麼?”胖兒東傻瞭,直勾勾盯著小白,猶如五雷轟頂。“為啥啊?”
“為什麼?你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你是不是真覺得你配得上我?你好侮辱我呀!”
“我……(語塞)是,我配不上你……”胖兒東發自底層的懷疑人生,念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呀!”
“少tm放屁瞭。”小白兇道:“喜歡我?你對大姐什麼心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喜歡我你會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上床?還是個爛逼?喜歡我你會背著我陪這個婊子去墮胎?你以為我傻是不是?我什麼都知道……”
楊妙滿是愧意,看著失魂落魄的胖兒東。而小白原本白嫩的臉上,還哪剩一絲可愛,蘋果肌上都掛著兇狠。
這一段話,說的二姐眾人背脊發涼,他們不知道,還有更頭皮發麻的。
胖兒東還在喃喃念著“為什麼”。
帽子不忍,說:“因為阿竹……”
小白徹底不裝瞭:“沒錯,因為阿竹……”
阿竹本來隻是費解的看著小白,甚至想上去勸她,沒想到突然cue到是因為自己,整個人震住。聽小白繼續:“……是的,她上學期她被人在酒吧裡擄走,就是我下的藥。”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啊!?為什麼?”阿竹捂著嘴,難以置信這一切。
“謝謝你自己說出來。”帽子無奈道。
小白:“你腦子可真好使。你當時就知道,是不是?”
帽子說:“當時~有六七成的猜測吧,因為不知道你動機是什麼。不過你也很厲害,沉得住氣。”
“不用恭維我。”轉而對阿竹輸出:“我就是忌妒你,很單純,沒什麼別的原因。你都看不出來~是不是?你除瞭生的好看,還有什麼別的可取的地方麼?像你這種第一等的美女,不是一般都有個像我這樣的醜閨蜜麼?我這種人的存在就是tmd用來襯托你阿竹的美,不是麼?你怎麼就那麼心安理得呢?以為我願意給你當綠葉,是不?我告訴你,我從入學第一天,就喜歡黎正超,我很喜歡他,但我不敢說,因為我覺得我配不上他。他也當然看都不會多看我一眼,他隻會喜歡你這樣的,長瞭好臉好身材沒什麼腦子的,而我就隻是你阿竹身邊的一坨屎而已,幫你的那群舔狗跑腿的。哼!要是你們好好在一起,我可能也會祝福你們,可你呢?你竟然就像黎正超瞧不上我一樣瞧不上他,我感覺……就像吃瞭蒼蠅……我打從心底感覺你就是在侮辱我!你們都是!!我這種女生就隻配和這種又矮又醜的胖子談戀愛,你們都覺得我和他很配,是不是?是不是?……你(阿竹)不光蠢,還瞎,竟然會喜歡那種老渣滓(指帽子),好瞭,現在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瞭,滿意瞭麼?!”
這一通歇斯底裡,把所有人都說的沉默瞭,見沒人回應,轉身要走。
胖兒東忍不住叫瞭聲:“小白……”
被她兇道:“不用裝的像舍不得我一樣,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是什麼處女,騙你的,我認識薛超,怎麼可能還是處。這回你徹底不用念著我瞭。”言罷,拂袖而去。
胖兒東沒忍住,追瞭出去,追到公安局院子門口,卻覺雙腿有些發軟,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低頭垂垂像整個人都泄瞭氣。他回看人群這邊,和帽子四目相對,邁步似乎想走回來,竟然也沒瞭勇氣。朝另一個方向跑走瞭。
很顯然,胖兒東的世界,在此刻,崩瞭。
下一個是阿竹,淚水打到瞭胸前,她的傷心不會比胖兒東少。帽子知道這種被摯友背叛的感覺,但也隻能對她說:“對不起。”
阿竹沒拒絕,也沒接受,隻是說:“自從認識你,我的生活就一團糟,現在連最好的朋友都沒瞭。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語氣很平和,甚至感覺不出埋怨,默默的走瞭。二姐想叫住她,被帽子抓手攔住。
“走吧走吧,走瞭也好,天下本來就沒有不散的筵席的。”他是笑著說的,卻聽著莫名的傷感。
二姐隻是說:“我先和他們回去,回頭來接你。”
帽子不置可否,進拘留室去瞭。說不得,他現在也需要靜靜,拘留室可能還挺適合的。
帽子放出來,見到二姐在外面樹下等她,看樣子,等瞭很久。微微有些不忍心。
二姐穿著黑色鞋子,高過腳腕,長長的鞋帶耷拉著,灰色的緊身褲很顯性感,上身一件短款的白泛綠休閑風衣,剛好遮住腰臀,中間露出黑色花紋線衫的領子。頭發顯然用卷發棒處理過,一層細卷鋪在上層,順著流下,下面卷的自然。頭發兩旁剛好藏不住銀色的大圈圈耳環,一起點綴著秀臉,鼻子的線條很棒,眼影泛紅,今日口紅色號偏艷,在一整張知性美感的臉上~增瞭些欲感。帽子眼神在姚師格身上停的久瞭兩秒,搞得她有點不好意思。掩飾道:“怎麼?被我迷死瞭?”
帽子笑得暖暖的:“我怕我被你的大雙眼皮夾死。”又問:“你不熱嗎?穿這麼多?”
“很薄的,這個衣服,隻是看著大件。”二姐解釋。
“就為瞭遮你的翹臀。”帽子道破天機:“啥時候給我看看是不是蜜桃型的。”
“你想去哪?”二姐避開話頭問。
帽子說:“想去吵一點的地方。”
二姐說:“那我喊他們一起去唱K吧。”
帽子:“那你先陪我回去洗個澡。”
二姐:“陪你回去,你自己洗。”
帽子:“喲,還學會緊急避險瞭。”
路上帽子說要去見個人,於是繞行經過球場旁邊的銀杏路,在老地方見到瞭正在抽煙的女人。二姐看這女生,大眼睛、大嘴巴、大波浪,渾身無處不散發著性感,是個已經褪去瞭校園稚嫩感的美人。
懶妹兒出奇的主動站起瞭身,迎面走向帽子,踮腳、跳起吻住瞭男人。帽子也沒有拒絕,二人吻的熱烈,激起二姐心中一陣酸意。帽子把懶妹兒放下,環摟著她的腰,面貼面說道:“你應該都知道瞭吧。謝謝你的材料,幫瞭大忙。”
懶妹兒搖頭:“哪裡幫瞭大忙,早知道你有更猛的料,我何必自作多情。”
帽子解釋:“這你就不懂瞭,這些東西都很關鍵,缺一不可。”
懶妹兒:“昨天看你被抓,我其實有點慌的。後來才知道你是故意的,幹嘛非要整這麼一出。”
帽子:“也不純是為瞭裝逼吧,我想來想去,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讓薛超沒有準備的來見我。另外,他放在我旁邊的狼人(小白),一直也不露頭,眼看要放假瞭,我也不想再拖瞭。”
二姐心道,原來如此。
懶妹兒還有一事:“對瞭,我那個姐們兒,你放她一馬唄,東哥!”故意強調瞭東哥二字。
帽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問:“誰啊?”
“別裝瞭。”懶妹兒不悅:“楊詩屏,肯定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但是她其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壞,她知道自己的怪癖,所以她找的~也都是那種被綠一萬次都活該的渣男……你之後別難為她瞭,她這一學期過的都不好。”
帽子笑容滿臉,揚手道:“不知道你在說啥。”裝傻充愣,他一直有一手的。
“那我就當你答應瞭。”懶妹兒拿他沒辦法:“不過你真的好手段,可怕,但願你是個好人。再見。”
帽子:“再見,懶妹兒同學。”
聽到這個稱呼,懶妹會心的笑瞭笑。
路上,二姐按捺不住好奇,問他:“薛超的事情算徹底結束瞭麼?”
“9成9吧。”帽子說。
“你手上的證據是這個懶妹兒給你的?”
“不都是。”帽子自覺解釋起來:“我給他準備瞭中杯,大杯,超大杯。懶妹兒給我的是中杯,也是真正派上瞭用場的。大杯是胖兒東那個學姐楊妙搞到的。超大杯,呵呵,就是我另外的渠道瞭。”
二姐:“所以那個楊妙……”
帽子:“是她自己自願回到薛超身邊的,為瞭報仇,不是我讓的,和我沒關系。她隻是太年輕,一個人完不成一件事,需要我幫忙。”
二姐感嘆:“看不出來,她弱弱的樣子,那麼厲害,應該吃瞭不少苦吧。”
帽子噘嘴:“如果男人的屌都苦的話,那應該是吃瞭相當多瞭,這半年。”
二姐:“……”
帽子最快速度洗瞭個澡,然後讓二姐陪著他去瞭趟校長室。校長當然知道警察來學校帶走瞭三個學生,幸虧最終有驚無險,吸毒這種事情,三人的輔導員都驚出一身冷汗。
帽子鋼絲走的過於驚險,現在隻能往死瞭解釋自己真的是無辜的,然後連發誓帶保證不會有下次瞭。
校長不是傻子,一樣是說:“蒼蠅不叮沒縫兒的蛋,你再在學校裡面整出一次這樣的事情,我真的要把你退學,可沒有什麼商量瞭。”
帽子慫慫的反復答應瞭才出瞭來。
二姐問他:“情況如何。”
帽子大言不慚:“哥哥我必須三言兩語就把校長征服瞭。”
二姐也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他。
天還沒黑,二姐沒著急帶著帽子去KTV,先領他去瞭商場。連逛瞭幾個潮牌店,幫他選些順眼的衣服上身試試,結果發現不僅不潮,反而好醜。
帽子一邊試,一邊抱怨:“我一心想著和你鉆試衣間。你卻隻想給我買衣服。”
“閉嘴,把這個換上。”二姐遞給帽子一條黑褲。試來試去,發現還是優衣庫的素色禁欲系衣服最適合帽子。吐槽道:“看來你也就是個窮命,穿不瞭好看的衣服。”
帽子很不理解:“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為什麼你說給我買衣服,還要我自己掏錢?”
二姐:“不過年不過節的,難道還要我送你嗎?”
帽子:“早說清楚,我不就不來瞭,真是的。”
二姐:“主要我實在是受夠瞭你一條又一條的醜瞭吧唧的牛仔褲瞭。”
帽子:“那還是胖兒東給我買的,根本穿不完。”
說到胖兒東,二人都感覺氣壓有點低。
二姐:“他現在怎麼樣瞭?還怨你呢?”
帽子:“我上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親爹,雖然他親爹可能還不如我上心……”
二姐:“你不打算勸勸他?”
帽子:“我是不是還跪下來求求他。”
說的也沒錯,胖兒東也是成年人瞭,一個男人的擔當和尊嚴,不是別人扶就扶得起來的。至於帽子,雖然他成熟得多,可男人,什麼時候還不是個孩子呢。二姐知道他難受,見他刻意不表露出來,反而讓人覺得心疼。
到KTV時,大姐、施穎、陶奈離奇的準時到瞭,當然還有佟小彤、劉箴、閭梓珊。施穎是真的想帽子瞭,也發自內心的感激帽子,見帽子一進門,撲上去抱住瞭他。這一幕甚是溫馨,溫馨到帽子的心裡也暖暖的,如果最後施穎沒在他肩膀上狠狠咬那一口的話。
大姐出奇的給面子,雖然沒有放下二郎腿,但攤開瞭手掌,帽子在上面拍瞭一下。陶奈緊緊護住胸前雙乳,警惕的看著帽子,帽子抿嘴笑笑,突然伸手揪住她雙頰,稍用力,扯出個鬼臉來。然後和佟小彤打成一團,慌亂中與劉箴+閭梓珊擊掌。
帽子今天格外好唱,就是不太在調上,搞得大傢都要和他搶麥,因為實在太難聽。喧鬧的荒誕,荒誕的麻痹。一首情歌王播完,陶奈突然道:“唱歌沒有胖兒東,感覺像缺點什麼。”
氣的帽子懟她:“你知道為什麼泡面泡不開麼?(陶奈:為什麼?)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不過他一直嬉笑著,還抓著陶奈的奶子,不管女生如何掙紮,大拇指始終按在最柔軟的把心,鬧的女生身體好不難受。
二姐起身,拉著帽子手道:“陪我去上廁所。”
大傢都想問~女生上廁所還要男生陪?所以帽子幹脆沒問,跟著出瞭去。
二姐不著急解手,而是拉瞭帽子去大廳坐。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多和帽子說說話。問道:“你現在腦子裡在想什麼?”
“阿竹昨天的背影,真好看啊。嘿嘿。”誠實。
“你很喜歡她是麼?”
“當然啊。”
“要把她追回來麼?”
“還是算瞭,離我遠一點,應該是件好事。”
“那我是不是也應該離你遠一點?”
“是呀,自便。”
二姐好想生氣,真的好想生氣,還是沒生,隻是說:“我想聽你說,想讓我留下來。”
帽子:“……”
二姐:“你早就知道小白有問題,是麼?”
帽子:“當然。”
二姐:“那你怎麼不早點拆穿?”
帽子:“因為不忍心胖兒東和阿竹難過。”
二姐:“但長痛不如短痛,不是麼?”
帽子:“對他們來說~是的吧。不過一來光憑一張嘴污人的清白,胖兒東不見得能接受,二來……二來我對他們並沒什麼信心,所以其樂融融得日子,多過一天是一天。”
二姐:“什麼意思?你怕他們會徹底離開你?”
帽子:“不是的,是我對任何人和任何人之間的關系都沒有信心。”
二姐:“所以,你對薛超說,不在乎我們,是真的咯?”
帽子:“你知道的,那時候我隻能那麼說。”
二姐:“但你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對不對?”
見帽子沒有否認,二姐心裡不是很好受,說:“要知道,女人是很記仇的。”
帽子:“我知道,但人生聚散終有時,不如珍惜當下每一天。”
二姐:“你在寫歌詞?”
帽子:“我在性暗示。”
二姐白他一眼,好奇道:“那為什麼你和大叉的關系那麼持久?”
帽子:“他tm像條狗,賴著不走,我有什麼辦法?”
二姐:“……”
施穎去上廁所,一轉進公共空間,就看到帽子和二姐貼在洗手池旁的墻角熱吻,上下緊貼,渾渾然難分孰彼。她當然一秒吃醋,憤憤的去上瞭廁所,出來洗手~看二人仍糾纏在一起,絲毫沒有要分開的意思,反似更熱情瞭,燒的施穎心也發熱。從背後狠狠掐瞭帽子一把,道:“要親回去親嘛,又沒人嫌棄你們,真是的,不註意點影響。”說完獨自回去瞭。
這吻真的好熱,灼的人心慌。任何東西的侵入都會給人帶來快感,嘴巴也不例外。曾幾何時,她覺得舌吻是很惡心的事情,一想到那畫面便不由得反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法式濕吻這麼浪漫的名字。今日方知,來自舌頭的攻擊可以如此的熱烈兇猛,如此讓人難以招架。吻的意義是什麼,結果是什麼,它明明隻能伸進來那麼一截,可就是不斷的想要進攻,不停的探入索取。給身體帶來一股強大的被侵犯的感覺,燥熱,和不安。何況男人還有一雙大手,穿過一頭長發扶著她的嫩頸托著她的頭,另一隻手似要遊遍身體的每一處。從臉到肩,由胸至背。
身體被緊緊的壓在角落,和著兩面墻,像三面受力。夾的人呼吸困難,大口的喘息,吐出滯鬱,吸入熱情,和男人的舌。施穎突然的說話把姚師格嚇壞瞭,真的嚇壞瞭,心臟像註瞭液氮,咚咚跳成個太鼓。
到施穎走瞭,帽子才放松些,額頭抵住額頭,問她:“你緊張瞭?”手放在女生胸上,似是在感受她的心跳:“害羞?”
“廢話……”想解釋什麼,又不知道解釋個啥,隻註意著男人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胸上。
帽子也不想聽她解釋,一秒鐘又吻瞭上去,直吻得她心煩意亂,精神渙散。感覺手摸到小腹,才發現內衣被解開瞭,還沒來得及糾結,就被手貼著小肚伸進瞭褲子。
“不是吧……”姚師格拼命的掙紮,可狹小的空間不容她抵抗,硬生生被兩根手指壓住瞭自己都幾乎沒怎麼碰觸過的地方。嘴說“不要……”,但任何開口,都隻會讓男人對嘴巴入侵的占有的更徹底。
到手指撥開肉閘,放出蓄水,讓姚師格感覺體內在被男人無情的侵犯,雙腿不自覺的拼命夾緊,抬頭仰天,瞳孔肉眼可見的產生些變幻。連手指都有些不是形狀瞭。
“原來你這麼敏感的……”帽子心想。指尖沒有伸進去,隻用指腹貼緊瞭關鍵處,一波波的用力按壓,又溫柔的磨蹭。即便如此簡單的刺激,姚師格已然經受不住,隨著突然一下大力,一股電流直擊天靈蓋,從手指尖開始酥麻,渾身的觸覺逐漸向核心處收束。胸腔吸滿瞭空氣,卻一時間,像忘記瞭如何呼吸。整個身體,凝滯住瞭。
“……你臉怎麼這麼紅?……”許久,才聽到瞭帽子的耳語。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經過時看到瞭自己和帽子這荒唐的行為,好在帽子足夠擋住她的臉。似乎有些站不穩,使力抓著帽子胸前的衣服,道:“回房間吧……”
二姐感覺自己像被帽子拖回去的,進門直接倒在沙發上,壓到瞭施穎,又合身被帽子壓住。推開他道:“你先去和他們玩,我回個消息。”
帽子也不賴著,變幻個身位去抱施穎,施穎正吃著醋,果斷將他拍開。想鬧大姐,大姐說:“不做愛別來煩我。”於是跳過佟小彤,理所應當的去找陶奈。
陶奈也是無奈極瞭:“每次他們不要你,你就來欺負我!太欺負人瞭!……”這也是沒辦法,誰讓她防禦力最低呢?
“我和你拼瞭……”顯然是拼不過的,被帽子面對背抱在身上,一隻手抓兩個手腕,另一隻手從衣服下面伸進去,碰到就全是寶。
突然發現不對,一臉驚奇的費解,探頭掛著問號去看陶奈眼睛,像尋求一個答案。陶奈怕死瞭,竟然用嘴去堵帽子嘴,滿臉慌張,顯然是要告訴他:“不許聲張!”
這一通操作直接讓劉箴和閭梓珊開瞭大眼瞭,不到這一秒,他倆都不敢相信,這四個頂級美女竟然真的都是帽子的盤中餐,而且可以這麼不見外的!?劉箴直呼:“偶像!偶像!”完全理解瞭胖兒東之前種種迷惑行為。
閭梓珊有點吃醋,撅高瞭嘴拍他大腿。劉箴心虛,趁著沒人看他倆,偷偷親瞭閭梓珊一口,女生一下就不生氣瞭。這一吻,一觸即離,而且壓根沒人註意到,男女卻雙雙漲紅瞭臉。
另一邊,二姐打開手機瀏覽器,刻意沒用百度,悄悄在必應裡輸入:性高潮是什麼感覺?
越看越是心慌,感覺每一條描述都和自己剛剛很像。“可是剛剛並沒有……沒有那個呀……他隻是摸瞭我那裡……好像沒伸進去啊?……還是…?…”心裡各種糾結,不確定帽子有沒有戳進自己身體,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流血,又不想再去一趟廁所,惹人生疑。隻能忍著,看帽子和施穎唱歌鬥賤。悄悄又在搜索引擎輸瞭一條:不插入也能性高潮麼?
(下為支線)
施穎大一剛入學時曾在宿舍喜提外號——中華曲庫,因為她會哼唱各種老歌,很多偏門到你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同齡人。這時小小發揮一下特長,一首黃耀明的《你沒有好結果》送給帽子,詛咒他不得house。帽子態度是經典的躺平,還給施穎一首巫啟賢的《我沒有錢我不要臉》。
“別人罵你,你就跪下來罵自己,你這也太沒出息瞭吧?”佟小彤不理解。
“那你說我應該唱啥?”帽子本也就隨便說說。
結果陶奈經典溜縫:“你就應該唱最賤的歌!”意指帽子人賤。
帽子完全不吃那套,繼續經典躺平:“比賤那她肯定唱不過我,賤賤的歌我會的可多瞭。”人至賤則無敵。
施穎經典不服:“呵呵!你會的會比我多?”真的不要和施穎叫板,不管任何事,耐激將指數為零。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就~誰會的賤歌多~battle瞭起來。
帽子上來就是一首《過火》:……讓你瘋讓你去放縱……怎麼忍心怪你犯瞭錯,是我給你自由過瞭火,讓你更寂寞,才會陷入感情旋渦……如果你想飛,傷痛我背……
說實話,這首歌在大街上爛瞭幾十年,要不是帽子說它賤,上官傑、陶奈等人壓根沒仔細想過歌詞是什麼意思。當下仔細一聽,竟然唱的是個綠帽男的心聲。劉箴吐瞭,感覺童年被毀。
施穎怎能服氣,回敬一首《電燈膽》:……假使不能公開妒忌,學習大方接受……誰當初無心將兩方撮合……仍是你們密友呆望你們熱吻……能承認嘛我故意當那電燈膽,他日你們完場時入替也不難,善良人埋藏著最壞的心眼,妄想一天你們會散,會選我嗎……
唱完還要轉過來問陶奈:“賤不賤!?”
“賤!”陶奈奪過麥克風巨大聲回應。她也要吐瞭,這歌詞絕瞭,禁不住好好理解,一旦get到點,立馬無法直視。把自己的暗戀對象介紹給閨蜜,然後故意當電燈泡,期望他們分手……這都啥啥啥啊?
帽子不忿,繼續張信哲《愛如潮水》:……我再也不願見你在深夜裡買醉 . 不願別的男人見識你的嫵媚……答應我你從此不在深夜裡徘徊 . 不要輕易嘗試放縱的滋味……
別說大傢,二姐都快吐瞭,被唱出瞭如夢初醒的感覺,原來這歌詞唱的是這麼回事兒啊,唱的簡直是舔狗的最高境界。賤出瞭新高度。
施穎也不打算換武功,還是鄧麗欣《男孩子(藍鞋子)》……都分開太久瞭……但求一天可跟你再走遍,太在意我願意,能情願甘心做後備,為何要說句配你不起……決定等你期待一年……能否想起我,能否親親我更多……
閭梓珊直呼完蛋!這是她很小時候聽過的歌,現在才聽出來,唱的是某女被拋棄後情願化身備胎,等待重新上位,還要求親親更多。賤出瞭新角度。
兩人徹底較上瞭勁,開場上等馬vs上等馬,張信哲大戰鄧麗欣,把這兩位的歌霍霍的差不多瞭之後,開始無差別混戰。
男方:《你太善良》《他一定很愛你》《鐘無艷》《走狗》《鬧夠瞭沒有》……
女方:《大哥》《爛泥》《七友》《朋友二號》《16號愛人》……
足足PK瞭一個多小時,仍然難分高下,堪稱史上最強“舔狗”戰“備胎”。施穎是好好在唱歌,帽子則是“說唱”,說+唱≠說唱~的“說唱”。施穎對帽子有那麼點刮目相看,他唱的雖然當然不好聽,但勝在量大。最後以雙雙被強制沒收麥克風,完結瞭這場“屎施級”的較量(屎=帽子;施=施穎)。因為圍觀群眾實在聽不下去瞭,再唱下去~童年要被倆祖宗給毀沒有瞭。
眾人嗨累瞭歇瞭一會,準備轉戰下一場。
臨走陶奈問道:“既然你們倆都這麼賤,為什麼不幹脆在一起?”這是個好問題。好到讓帽子和施穎破天荒的統一瞭戰線,左右各控制陶奈一隻胳膊,然後用空著的手捏她奶子,捏的叫一個舒爽。
施穎:“小賤人,想死瞭你!”
帽子:“知道我倆賤還敢惹我們!??”
捏的陶奈連連求饒:“我錯瞭,三姐,我錯瞭賤男,放瞭我吧,求求瞭。”
叱吒省大,令人聞風喪膽的正義化身陶大俠,在這男女湊成的一雙魔爪下,可謂毫無尊嚴。奶都給捏紅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