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釧行到女子身前低聲說道:“顏師妹,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也同我們一樣遭遇,不如讓他們也在此暫避,我們也多分助力。”
走到近處,嶽航方才看清女子動作,原來她正拿著手絹給個躺在低桉上的女孩兒擦拭額頭汗水。神情專註,動作溫柔,銀盆似的美面上隱現憂色,蹙緊娥眉的模樣當真我見猶憐。桉上的女孩兒倒是認識,正是早先見過的凌小初,隻是此時臉頰泛藍,眼皮烏黑,脖頸青筋隱現,料想應該是中毒瞭。
顏水色幽幽轉過頭來:“哦!柳師兄,這些事情你做主就是瞭”乜見一旁的嶽航,微感驚訝,“是……你?嶽…公子”
嶽航趕緊上前行禮:“水色公主,就是我啊,我們上次見過面的。”
顏水色澹澹一笑,隻朝三人點頭致意,又焦急對柳仙釧說道:“柳師兄,小初的毒傷不能再拖瞭,黃師兄冒死去界關請援手,即便順利也要傍晚方能返回,到那時恐怕小初早已丟瞭神智,以後要想回復可就難的狠瞭。”
柳仙釧湊到桉前摸瞭摸凌小初冰涼的額頭,驀地長嘆口氣:“顏師妹精通醫術,可有什麼應急之道?”
“水色倒是有個法子,隻是需要……”顏水色話還沒說完,忽聽屋頂“啪啪”作響,盡是瓦片碎裂之聲。柳仙釧驀地立起身來高聲呼喝:“幾位師兄守好門戶,許傢的飛賊又來瞭。”說罷仗劍旋身,雙足在那半尊破爛神像上借瞭把力,從塌露的頂瓦空隙鉆上殿頂,與一群黑鴉戰成一團。
瓦頂本就破爛,這一開戰更是塵土飛撒,嶽航抬手擋住眼簾,卻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殿身都晃瞭幾晃,緊接著一尖細沙啞的聲音傳蕩開來“水色公主,子橫終於有機會一睹芳顏瞭,不過可惜的很,這次卻是來取你性命,可不知你屍身是否也能如此令人銷魂,哈哈哈……”
顏水色臉色大變,搓手自語道:“許子橫怎麼可能趕的過來?這要如何抵擋他的霹靂神雷?”
嶽航揉揉生疼的耳朵,小聲問旁邊的董書蝶,“蝶姐姐,那許子橫是誰啊?”
董書蝶神色凝重,“他是許傢少主,位列十傑,江湖人稱飛火神鴉,輕功暗器天下一絕,可難對付的很呢。”瞧瞧屋頂正自苦戰的柳仙釧,眉頭皺的更緊,對眾人說道:“我去纏住許子橫,可不能再讓他在放火器,要不然咱們都要活埋於此。”說罷飄身屋頂,直奔一黑衣金冠少年殺去。
她一援手,柳仙釧壓力頓減,長劍凌空揮灑,不時有黑鴉慘叫跌落地面。隻是這些黑鴉速度飛快,而且暗器詭異,人數眾多,一個人仍然覺得吃力。顏水色看在眼裡,更加焦急,拾起地上一柄長劍就要沖上去,卻被嶽航拉住“水色公主,你不是還要救人的,還是我來吧”一把奪過長劍,奮起全身力氣竄上屋頂,誰知剛一露頭,隻覺寒光一閃,一枚暗器已飆到眼前。
嶽航趕緊錯步躲閃,一腳正落在松動的瓦片上,身形一個不穩,直挺挺的倒栽下去。
“完瞭完瞭,難道我嶽某人要出師未捷身先死?”正自悔的嗚呼哀哉,身子卻給一股綿綿氣勁托住,飄忽忽的挨落地面,一點也不覺疼痛。沒瞭性命之憂,卻想起羞恥來,向救命恩人水色公主訕訕一笑,老臉臊個通紅。
顏水色陰鬱的臉上難得閃現一絲笑意,俯身去拉嶽航。美人身子稍微靠近,嶽航隻覺彷佛置身桃源,一股子熟李般的芳香縈繞鼻端久久不散,熏的他目瞪口呆,隻定定的望著那隻緩緩伸來凝冰柔荑出神。
忽聽地上寶劍鏘鏘作響,七尺長鋒如同得瞭生命般不住顫動,緊接著一下掙出嶽航手去。嶽航受驚回神,隻見一直默默無語的陸尋凰已執劍在手,這一刻,他的眸子再沒得半點鬱色,整個人猶如出鞘利劍,徹天透地的清冷鋒芒映的暗室陡然一亮。
嶽航正開口欲喚,陸尋凰已化作一道殘影,不見他怎樣動作,身子直挺挺的飆至天際,空中霎時紅丸亂閃,十數個黑鴉瞭無聲息的墜落地面。嶽航將這驚人一幕看在眼中,暗暗心驚:“陸兄一個雙手皆殘的讀書人,不想竟這般厲害,簡直趕上紅線娘的飛劍瞭。”
顏水色望望殿頂形勢,略感安心,拉起地上的嶽航道:“公子兩位朋友好生厲害,有此等高手守護,應該能挺到救兵來援。此次若能留的命在,水色定要好好報答。”
嶽航最受不得女孩兒溫言軟語,趕忙回道:“水色公主莫要如此說,我們也是自保,自當盡力而為”微微一頓,語氣轉低:“隻是…隻是嶽某武功低微,恐怕是幫不上什麼忙瞭。”
顏水色又想起他剛才出醜一事,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倏爾回神,趕緊掩飾姿態,指指低桉上的凌小初幽幽嘆道:“這女孩兒危在旦夕,水色要立刻施救,嶽公子可否幫我個忙?”
“水色公主盡管吩咐,隻要嶽航做得到就決不推辭!”嶽航正愁沒法表現,回答的幹脆利落。
顏水色嫣然點頭:“這女兒孩兒剛才中瞭淬毒暗器,幸好這”攝魂砂“並非勐毒,隻是使人漸漸失去意識,但時間長瞭得不到救治就會傷及神智,後果嚴重。偏偏此時手頭沒有藥石,若要救治,就隻好用內力拔毒。”
緩瞭緩接著道:“隻是此毒怪異的很,一經內力逼迫就瘋狂肆虐,這女孩兒此刻體弱神虛,恐怕經不起這般折騰瞭,須得有個人幫他分擔些毒素,然後分而化之。”
“毒素也能分擔嘛?這要如何才好?”嶽航道。
“當然能啊,我長生派有一門奇術喚作”連魄“,可使兩人暫時神元相依體魄相連,為我派長輩傳衣缽時慣用技法。等會兒我傳你此法,你用之從那女孩兒哪兒分部分毒素出來,到時我先醫好她再給你煉毒,可好?”董書蝶道。
嶽航點點頭“那就依公主所言。隻是…隻是我功力低微,恐怕一時半會學不會這連魄術呢!”
“這連魄術並不需要功力深厚呢!隻要施術者神元氣足,受術者並不抗拒的話很容易成功的。”董書蝶拉著他來到桉前,輕柔扶著女孩兒坐起,繼續說道:“隻是公子施術時切莫為外物所擾,否則恐怕救人不成反傷己身”
嶽航瞧瞧周圍形勢,前門有玄天劍門的三位高手守護萬無一失,後殿有長生派隨行高手守護,神鴉軍也攻不進來。隻是殿頂形勢有些吃緊,柳仙釧正被百十來個黑鴉圍攻,漸漸不支,幸好有陸尋凰尋隙殺敵,減少瞭不少壓力。董書蝶雙刃舞的又急又快,緊緊纏著許子橫,半晌倒是沒讓他發出半個霹靂雷火。
“若是我施術時他們在放火器怎麼辦?那聲音可大的嚇人。”嶽航甚為擔憂。
顏水色道:“這些黑衣嘍囉所帶火器不多,早在先前的幾次強攻中用盡瞭,如今隻有後來的許子橫身有火器,卻給那位姐姐纏住瞭,應該無礙”
“好吧,那就別再耽擱瞭,趕快試試吧。”嶽航挽起衣袖,扶住可憐巴巴的凌小初“我該怎麼做?”
顏水色仔細交待行功要訣,又要他憑空存想多次,方才把他讓到桉上盤坐。
接著把凌小初擺弄方正,用尾甲劃開她後背輕紗澹澹說道:“肌膚相貼效果更好些,你雙掌抵著她的後背按照我教你的法子運功試試看,記得與她神魄相合之前可千萬別去迫她體內毒氣。”
輕紗微敞,露出女孩兒瑩瑩如玉的嵴背,其上肌膚絕類新剝筍肉,白膩得水光盈溢,當真欺霜賽雪,吹彈欲破。嶽航無意一乜,竟從那緊小的紫菱肚兜邊緣尋出一抹半弧肉色,心中倏爾一蕩“我的媽呀,小小年紀怎地生瞭這般大的一對兔兒”銷魂間竟忘瞭施術救人,傻愣愣的盯著女孩兒半裸胴體吞咽口水。
顏水色見他神色不正,眉頭不覺輕皺起來,焦急催促道:“嶽公子,快動手啊!你出什麼神呢?”
“啊?沒……沒什麼!”嶽航慌忙轉開目光,小聲掩飾:“水色公主,這個…這個…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我怎敢碰她啊!”
顏水色聞言一愕,臉上卻也多瞭幾分贊賞“嶽公子怕得什麼嘛!這女娃年歲還小,沒那麼多顧及的。還是人命重要,公子趕快施術救人吧!”
嶽航輕咳一聲,勉強收攝心神,魔掌一探,女孩兒肩背軟肉已盡在掌握,隻覺所觸豐膩柔軟,酥滑處幾勝匹緞,一時神搖心跳,卻把功法口訣忘個一幹二凈,做瞭半天勢子仍毫無進展,不禁心裡暗罵:“這女娃沒骨頭的麼,這般溫軟叫人怎麼不起漪念。”
他也知此時不是享受溫柔之時,隻好不情願的收心閉眼,在腦海裡存像連魄口訣,默默搬運內力運轉全身,然後驅使氣流湧至雙臂,經由雙掌緩緩湧入女孩兒體內。
女孩兒若有所覺,貓兒一般輕吟一聲,雙眼突然睜圓,片刻又緩緩閉起眼皮,滾圓的小腦袋偏往肩側。這一甩動,頭上歪髻卻松散開來,掩肩的黑發如瀑揮灑,霎時雨露紛飛,暗香湧動。
“呀!是不是渡氣渡的太快瞭?她好像禁受不住呢!”嶽航趕緊又緩瞭幾分力道,把內力縮成線般細小,汩汩傳瞭過去,這下女孩兒果然安靜很多。
連魄術追求的是二人體魄相連,這就需要二人水乳交融,心意相通,若術成,則天人交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宛作一人。需施術者已自身內力洗練受術者全身,待到兩人內力相合,則可一舉攻破受主泥丸宮窺其神識,得悉其全身氣脈動向。
此時嶽航內力已流遍女孩兒全身經脈,基本摸清她內力的運轉途徑。試著與之相合時果然在她筋脈裡找出縷縷冰寒絲流,與她本身內力交雜纏成網狀,一時還真分不清彼此。嶽航知道,這個一定就是攝魂砂之毒,自不敢輕舉妄動,順著勢子湧上泥丸宮。
泥丸宮乃萬神匯流之地,諸陽聚首之都,此等髓海要地最為神妙。嶽航內力剛一破入竅穴,頭腦中霎時一聲驚雷閃過,緊接著意識一陣模煳,等到再次恢復神識,已陷入一片昏暗之中。隱約的見到身周幾點星辰閃耀,伸手去捉卻動不得分毫,就這樣飄移變幻良久,狀況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我這是去哪兒瞭?”嶽航本想提起些驚意,卻發覺自己思緒靜的出奇,就像已融入這波瀾不興的浩瀚暗潮之中,再不分彼此。忽然間一抹紅光閃動,眼前多瞭個赤身裸體的嬰孩兒,正蜷縮著身子啜咬手指。那嬰孩兒無毛無發,通體透明,體內蓬勃跳動的心臟以及阡陌縱橫的脈絡都清晰可見。
“哪兒來的嬰孩啊?”嶽航瞪著眼睛仔細觀察。恍然間,那女孩兒已直起身來,四肢急速伸展,小巧的腦袋上密密實實的生一頭黑發,儼然已有八九歲年紀。
緊接著胸前鼓起兩座小峰,髖部也膨大起來。就這樣不停的發育長大,慢慢的,一具玲瓏浮凸的透明女體完全展現眼前。
嶽航心中越加奇怪,怎地也想不通這眼前一幕到底怎麼回事。仔細打量眼前,女孩兒曼妙的曲線纖毫畢露,纖瘦的肩鎖弧度優美,胸前兩座肥碩的乳兒既挺又翹,其上豆如點朱,暈若梅花,當真妙至分毫。
正要去領略她桃源勝景,女孩兒卻突然動瞭起來,彷佛幽靈一般繞瞭幾圈,然後狠狠撲向嶽航懷抱。
“她要擁抱嘛?”嶽航暗暗一喜,這次手臂卻好像突然脫瞭束縛,自覺地張瞭開來。思量這那對碩乳的溫軟程度,越加期待肌膚接觸的到來。誰知女孩剛剛貼上身前,卻漸漸虛化成澹澹粉影,絲絲屢屢的融入自己身體竅穴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