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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休息室中,悠揚而低回的婚禮音樂,塑造著甜膩的幸福氛圍。日前我和依潔共同挑選的那一襲純白色露背手工訂制婚紗,穠纖合度地穿在我的身上、散發著高貴而聖潔的氛圍。

  無論對那個女人而言,結婚永遠是兼具夢幻遠幸福的人生大事,在依潔與婚密的協助之下,我將一頭微卷長發盤成發髻,裝飾以奢華亮麗的珠寶花飾,與同是綴滿珠寶花飾的高跟鞋。在在象徵著即將為人新婦的雍容與喜悅。

  而一旁的依潔本身亦穿著簡單大方的粉白色伴娘禮服,露出穿著粉色短跟鞋、以及膚色絲襪的纖纖小腿,表情有些復雜地站在我的身旁。

  傳統上伴娘的造型多半不會過於突出以免蓋過新娘的風采,然而今日的依潔在我眼裡,卻是風姿綽約、溫婉可人的美麗伴娘。

  咫尺之外的婚禮會場,一片歌舞昇平、人群熙熙攘攘。婚顧貼心的在會場旁安排瞭許多如立可拍、造型氣球、棉花糖等等小攤位,除瞭幫助攜帶幼子的賓客安撫小孩之外,更挑起瞭不少大人的童趣之心。

  許多與哲哥的關系密切的重要人士都攜帶著女伴出席瞭,有些見著老友的,慣性地敘舊、更多的是包裝著虛假寒暄的外皮繼續追逐權錢名利。

  而此時,哲哥也許正殷勤地招呼著對於我倆婚事仍存有芥蒂的父母吧?因為離婚又迅速再婚的關系,我的爸媽並不希望我的再婚婚訊在傢族中過度渲染,今日的婚宴也就隻有父母兩人低調地出席而已。

  要說是親情涼薄也好、說是出嫁女兒如同潑出去的水也好,一方面是我早已出嫁多年,出嫁的女兒對於原生傢庭來說,常常就是存在感薄弱的一方。

  而身為傳統望族,父母親更重視的,往往是於傢族事業的接班與傳承。雖說以哲哥的財力地位確實讓傢中長輩們無從非議,但在毫無淵源之下的聯姻似乎也無法帶給傢族額外的利益,反而擔心「再婚」二字更引傢族有心人見縫插針。

  撇開這些傢族沉疴不說,身著嫁衣依舊是讓人十分開心的過程,尤其是依潔自始至終都陪伴著我、從與設計師討論款式、挑選配飾到定裝,無一不是鉅細靡遺,彷佛我們真的成為瞭可以互相傾訴心事的閨密般。

  對於早就見過更多風景的我們來說,婚宴本身就隻是一種政治運用、社會交誼的過場,對於個人來說本來就不是那麼得有意義。因此,哲哥才有安排所謂的「特殊活動」,也算是我倆對於這種體制表現出反社會的一面:

  此時的新娘休息室,我精心妝點的紅唇,正被一支肉棒擴張成O字型,絲毫沒有新娘溫婉怡人的美感:為瞭容納陰莖而撐開的下巴、為瞭吸吮而凹陷的雙頰,以及隨著肉棒在口中恣意妄為地進出而流淌的唾液、結合著苦悶的鼻音共同構成淫婦般的不雅面容。

  而象徵純潔的白紗,同樣被粗暴地撩起,露出覆蓋在重重裙擺之下的翹臀。

  另一個藉故離開女伴的男賓,扶著包覆在馬甲下的纖腰,恣意地將他的肉棒挺進我無毛的陰戶。而每一下撞擊,我的臀肉相應地發出「啪!」的清脆聲響,同時也將眼前的男根更往喉頭深處送去。

  原本協助新娘更換婚紗、整理裙擺的伴娘依潔,在遣走其他的婚密之後,便一直單獨與我留在休息室中。而她的工作,便是協助束攏新娘掀起的裙擺,好讓男客能舒服而愉悅地享受與新娘交媾。

  當然,沒有明說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我確實希望她和我在很久很久的以後,仍然還可以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包括「性愛」。

  我的身體明顯地殘留著昨晚被多人「翻雲覆雨」的高漲情慾,而那也使得今日的男客們即使時間有限,依然能在掏出勃起的陰莖同時,就能輕易頂開我濡濕的陰唇、長驅直入。

  那場在婚禮前夜、飯店準備的VVIP婚房中舉辦的單身派對,我特地留給瞭阿偉與他的死黨們,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諷刺地完成瞭「滾床」這個莫名奇妙的民間習俗。

  而想像力豐富的男孩們,自然也籌劃瞭一場別開生面的「派對活動」,作為我再婚前的最後祝福:

  在飯店豪奢寬敞的婚房中,我穿著他們買來的二手婚紗、戴著同樣也是二手、夢幻卻也有些褪色黯淡的水鉆頭冠,打扮得如眾星拱月的公主,卻同時也昭然揭示著、即使眼前的我即使再如何風華絕代,也依然是個「被使用過」的中古貨色。

  光是這樣形而上的羞辱,已然使我的身體在著裝之際便火燙不已。而男孩們當不會因此而滿足,在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我在眾人的鏡頭見證之下,敞開的肛門被男孩們以粗大的道具針筒灌註瞭滿滿的牛奶。

  在竭力忍耐排泄的沖動、步履蹣跚之下,我被安排一邊一個接一個的、輪流與阿偉以及他的死黨們宣讀著羞恥的結婚誓詞:

  「嚴曉瀅姐姐,請問你願意嫁給XXX同學,當他的肉便器、人肉飛機杯,心甘情願、不離不棄嗎?」

  「唔?我願意」

  「那麼,曉瀅姐,你可以親吻XXX同學的雞巴瞭」

  「好的?」眾目睽睽之下,我羞恥而興奮地親吻著男人的肉棒、並任由它在我的臉上塗抹、敲打。最後,在男孩們的鼓噪聲中,伴隨著難堪的排氣聲響,顫抖著從肛門中迸射出乳白色的水柱,而在此同時我的膣穴也因為高潮而噴濺出大量的愛液。

  在一夕之間增加瞭七八次「結婚」紀錄的羞恥與興奮之中,一次一次被不同男人送上絕頂高潮的我,在這幾位「前後任丈夫」輪流「圓房」之後,徹底放棄矜持,即使自己從來都叫不出阿偉死黨們的真實姓名,卻是忝不知恥地夾著他們年輕而精力充沛的肉棒,口中泄出淫聲浪語也越發下流:

  「老公?人傢的騷穴被您肏得好舒服」

  「大雞巴老公?破麻老婆的賤穴有讓您舒服嗎?」「主人老公?母狗曉瀅的爛屄?被您的大雞巴肏到高潮瞭?」男孩們每射精一次,便將裝滿精液的保險套拔下系在我的公主頭冠上,直到上頭的水鉆完全被琳瑯滿目的保險套覆蓋。

  最後,則是如同「大風吹」般地輪換,在大腦與軀體雙雙被高潮的快感沖擊得迷離恍惚之中,讓這群年輕的學子們接替著體驗「三穴貫通」的戲碼。

  我的陰道與肛門在經歷多重的高潮之下、被「使用」得無法合攏之後,眾人合力將保險套內的精液逐一澆淋在我的臉上、胸上,直到我的臉完完全全被糊上一層精水面膜之後,逐一將保險套一字排開放置在我的胸前,以羞恥的「開腿露屄」的姿勢與眾男孩們拍下雙手比V的荒淫大合照。

  當然,年輕的男孩們不忘記準時結束派對,以免新娘子隔日眼圈發黑、皮膚還不吃妝。徒留下一身狼藉、徜徉在高潮的餘韻之中的我,獨自迎接即將到來的婚禮。

  而今日在賓客們陸續入座的同時,幾位受到哲哥邀請的貴賓、包含那個外表看似和藹可親、社經地位也十分德高望重的證婚人XX部長,皆是我婚紗裙下的入幕之賓。

  隻是,這些賓客的女伴大概無法想像,自己的丈夫、男友都曾不止一次地與眼前的新娘發生過性關系;而那位慈眉善目的「部長」,更是早早藉由敘舊之故,離開他的夫人,在新娘休息室取得「頭香」。

  在眾多賓客在我胯下、口中來去之際,身為伴娘的依潔最重要的工作,則是確保男人們在將濃稠的精液送入我的陰道深處之後,妝發依然能大致維持得體。

  當然,這以她的技術而言絕對是綽綽有餘。

  隻是,為瞭讓婚紗保持整齊,被邀請至休息時「享用」新娘臠肉的賓客們,被規勸僅能使用我的口唇與腟穴。而也隻有一早來協助我更衣的依潔才知道,另一個不能說的原因,是因為在我那被婚紗包覆半壁的乳房上,依然殘留著昨晚派對後,男孩們留下的種種塗鴉。

  雖說眾賓客們早已心知肚明,這個今日「最美的新娘」嚴曉瀅,私底下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殘花敗柳。

  然而,這些諸如乳頭旁的陰莖塗鴉、乳房下緣的射精次數統計,甚至於胸腹間的「破鞋」、「公妻」等等字樣,勢必會破壞賓客們對於今日搶先於丈夫,與我這位佯裝「賢淑而純潔的新妻」洞房的興致。

  一墻之外,不知情的眾賓客們在禮賓人員的殷勤招呼之下,繼續贊嘆著婚照上的新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隻有包括哲哥在內的少數人明瞭,片刻之後,在眾人的聲聲祝福中、讓新郎深情親吻的新娘,此時正忘情地舔拭著陰莖;而即將浪漫地被戴上婚戒的手,亦是握實瞭諸般蒸騰肉棒,將之引入自己春潮泛濫的性穴之中。

  「依依?這位是黃長官?」

  「唔、噢?好大?」

  「依依?這位陳董,你也見過的?」

  「噢噢噢,好燙?射進來瞭?」

  「唔?鄭董?謝謝您對於我們傢依潔的關照?啊啊?好深?」我的雙手撐在梳妝椅上,光滑無瑕的美臀因為高跟鞋的緣故而顯得格外挺翹,男人們把握時間,先藉由我的口舌奉仕讓陰莖完全硬挺,進而插入我那無毛而泛濫的腟穴中沖刺,直至高潮的瞬間將龜頭頂入深處,讓每一次噴發的滾燙精液都能順利地澆灌我的子宮頸。

  片刻之後,在眾賓客的掌聲與註目下挽著哲哥的手,緩步走上紅毯時,我幾乎是舉步維艱。

  每踏出一步,我能感覺到自己被男客們內射的下腹中,滾燙濃稠的男精正隨著步伐倒流,既潤濕瞭潔白紗裙之下的絲襪、也浸漬瞭套在高跟鞋裡的雙足。

  當我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接受哲哥的親吻並套上婚戒,最後共同在臺上舉起高腳杯時與一眾賓客敬酒時,多數人顯然無法想像,新娘子臉上的一抹紅暈,並非出自於欣喜與嬌羞之情,而是在紗裙之下以不雅的姿勢開腿,讓自己在臺上立足之地,留下瞭幾滴白濁液體的緣故。

  而少數知情人士,或許正頂著撐起的褲襠,舉杯說著「百年好合」、「從一而終」、「宜室宜傢」等等的表面恭維、實則暗諷之語。一邊偽善地笑著,一邊繼續在心裡意淫著我吧?

  爾後的離席換裝,則又是另一批男性貴賓的無套中出。

  以至於當我與哲哥並肩沿桌敬酒謝客、周遭鎂光燈閃爍不停時,那未著片褸、再度被多人中出而充血外翻的性器,隨著蹣跚的每一步,讓快感刺激得下身顫抖不已。

  宴席上,父母即使對於自己女兒如此輕率的再婚再怎麼不悅,依然客套地陪笑著與哲哥交談、並主動起身敬酒。

  殊不知,一旁身著白紗、表現地溫良恭儉的乖巧女兒,陰道中正持續汩汩倒流著十來位男賓客的精液,幾乎像是整個臀部都被浸漬在精水中般坐立難安。

  這儀式性的、表裡不一的宴席,終有散去的時刻。在疲憊與餘韻之下,松瞭一口氣的我,勉力打起精神,再度更衣與哲哥連袂送客。

  而在一一接受道賀祝福、並與賓客們合照時,在紗裙之下的下體,愛液混雜著眾人的精液在裙下散發著濃濃的騷味,對比著自己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那巨大反差竟與我今後人生的寫照如此的相似。

  人去樓空之後,依潔與我一同回到休息室,默默地協助我脫去婚紗。再美麗的嫁衣,頹然委地的姿態和雨後的落花並無二致。猶如生而為人的這副皮囊,不也是紅粉骷髏、終歸塵土?

  偕老、偕老?女人的年華似水,既美麗、也易逝,無論是我、或者依潔都是如此。

  我輕輕地嘆瞭一口氣。

  隻求很久很久以後的那一天到來時,再回頭看,我們能慶幸今日作出的選擇。

  我赤裸著身子,將那隻自己在寵物店挑選的、戴瞭幾年的猩紅色的項圈戴在頸上,轉身問依潔:「依依,今晚以後,我就別人的老婆瞭?現在,你想插進來嗎?」

  她搖瞭搖頭,決然的微笑中帶著些許淒美。

  望著眼前這個美麗而楚楚可憐的女人,我的內心百感交集,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走向她,抱緊這個我曾經的丈夫。

  良久,我放開手仔細地端詳她那秀氣而細膩的臉孔。轉身拾起一旁的新娘捧花交到她的手中。

  「謝謝你,依依」

  見她有些強顏歡笑地低頭頷首,明白不能再多待片刻瞭。我拾起風衣套上,罩住赤裸的身體,徒留頸上那顯眼的項圈。

  打開房門,朝著哲哥所在的婚房飛奔而去。

  眼淚終於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