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這章篇幅又長瞭點,江如蘭有些開始沉迷於權力鬥爭.公安局內部整合很成功對方溢的拉攏也見到效果,但剛開始接觸,雙方信任度還不夠,到不瞭發生關系的地步,後面還是會有肉體關系的,石亞楠被省長點名,要離開文山一段時間,此前被她壓制的各派人馬將會開始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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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在這次文化慶典開幕式安保工作上出現嚴重失誤,進而導致險些釀成重大事故,負責現場指揮的文山市公安局副局長嶽治國對此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很快政法委何書記和江如蘭一起找他進行瞭談話,並當即宣佈對他進行停職檢查,雖然最終處理結果還沒有公佈,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清楚,隻要市常委會走完最後的組織程序,他被撤職幾乎是確定無疑的.看到嶽治國的下場,以前那幾個和他同屬文山幫的成員都有著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們都在擔心著自己的命運。

  他們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何書記這幾天就沒有離開過公安局,他一直待在局長辦公室裡和江如蘭商量著什麼。這更讓人嗅到瞭不安的氣氛。

  多年來的官場經驗在告訴著他們,現在的情況恐怕不僅是表面上追究事故責任那麼簡單,而是很有可能用這次事故來做文章,借機對公安局領導班子成員來個徹底的清洗,嶽治國是第一個落馬瞭,接下來還會有誰會步其後塵呢?何書記在和如蘭商量的肯定是與這方面有關的問題.做為公安局一把手的正職局長,江如蘭的意見必然是非常有份量的,換句話說現在大傢的前途就算是全都握在江如蘭手裡瞭.再想到此前一段時間,這幾個副局長拉幫結派排擠江如蘭,明裡暗裡和她做對,處處給她下絆子,甚至試圖在公安局內部架空她.當時他們倚仗的是全市所有文山本地官員集體抱團的氣勢再加上背後又有方溢這棵大樹撐腰,這使得做為正局長的江如蘭在此聲勢面前也顯得勢單力孤,繼而對他們無可奈何,處處忍讓,任由他們囂張一時。

  可誰能想到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時過境遷瞭,借著這次追究事故責任的機會,市裡之前被邊緣化的其他幾個派系在幾個副市長的帶領下紛紛大做文章,開始對一直壓在大傢頭上的文山幫展開瞭猛烈的清算,可以說如今的文山官場形勢完全掉轉過來瞭,而做為文山本土勢力最大的靠山和領頭人物的方溢也因為在慶典開幕式組織籌備工作中的失誤和現場處理不當,被追究連帶責職,正處於自身難保的狀態之下.這更讓文山幫陷於群龍無首的局面,面對著對手的大舉報復,分散在各個部門的文山幫成員隻能各自勉力應付,再也無法抱起團來互相聲援。

  公安局自然也不能例外,幾個副局長人人自危「江如蘭肯定不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放過之前和她做對的人.」雖然誰都能想到即將會發生的情況,可如今的形勢卻輪到他們無可奈何.看著局長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副局長們更加忐忑著。

  就是在這種惶恐不安的氣氛中,文山市公安局領導班子會議終於召開瞭.江如蘭和何書記在兩個人待在辦公室又商量瞭整整一個下午,就在食堂匆匆吃瞭點晚飯,接著立即召集瞭所有局領導班子成員連夜開會。這讓接到通知參加會議的人心裡更是犯起瞭嘀咕。

  這次因為局領導班子成員之間的內部會議,所以是是在二樓的小會議室裡開的會,江如蘭仍然坐在會議桌的中央位置,局領導班子成員按職務高低分坐在兩邊,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政法委何書記也列席此次會議,他和江如蘭對面而坐著。

  首先發言的還是江如蘭:「今天這麼晚還把大傢通知來這裡,也是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實在也是沒辦法。大傢都知道這次的事故,市委非常重視,這周未之前,全市所有相關部門都必須把處理報告給交上去,我們公安局在安保方面的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所以也就更加要重視一些,這不,何書記也專門過來幫助我們檢查自身問題所在。我們大傢也就辛苦一些,盡快做出責任處理結果。我也知道這幾天大傢心裡都會多多少少有些情緒波動,今晚要是不開這個會,可能大傢晚上的覺也是睡不安穩.所以我就向何書記建議連夜開會,何書記也同意瞭,並放棄休息,陪著我們開這個會,我們大傢一起謝謝何書記」說完話,她帶頭對著何書記鼓起瞭掌,兩邊的領導班子成員也隻得跟著鼓掌,不過每個人的心裡卻都是各懷心事。

  何書記點瞭點頭,回應著他們的掌聲,然後站瞭起來:「謝謝大傢歡迎我參加會議,我這次是接受市委委托,專門到公安局監督你們對這次事故責任的檢討和審查意見,並和江局長一起做出具體處理報告。大傢也看到瞭,為瞭這個目的,我和江局長商量瞭好幾天,彼此也是充份交換瞭意見,江局長知道你們也都在對這件事感到焦慮,因此不顧疲勞,特意帶晚開會,把我們初步研究好的處理意見對大傢做個說明,大傢都好好聽一下,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歸納好瞭,盡快向市委提交一下.我也能不虛此行,江局長,你把處理意見對大傢說明一下吧.」說完話,他對江如蘭示瞭一下意,又坐瞭下去。

  江如蘭這才站瞭起來:「對於這次發生的事故,大傢也都知道瞭,我也就不多做說明,現在就隻說問題原因,主要還是我們公安局上下思想麻痹,作風不端正,對市委交待的任務認識不深刻,沒有做好各種應對突發情況的預案.所以才導致如此嚴重的事故出現.負責現場安保和並負有指揮責任的嶽治國同志,在面對問題時的處置失當和應對遲緩,也加重瞭事故的恐慌情緒和不可控性,所以他的責任無法推卸,我和何書記找他談瞭話,也向他宣佈瞭市委第一時間對他做出的處理決定.在此我想說的是,老嶽的責任至少有一半是我江如蘭應該替他分擔的,如果在他做安保籌備計劃時,多幫他檢查幾遍應對方案,又或者在開幕式當天,我也能趕到現場,協助他進行指揮,恐怕事情都不會演變成後來那麼混亂,當然這不是說我江如蘭有多大能力,主要還是重視度不夠產生的心態問題.所以這次對老嶽的處理意見下來後,我是再三向何書記說明希望能分擔一些,但何書記強調這是市委決定,不能隨意更改.那也就隻能讓老嶽接受處理,希望他能吸引這一深刻的教訓,在新的崗位好好工作,爭取再能有更好的表現機會吧.」她說完瞭對嶽治國的最終處理決定.稍微停頓瞭一下,看看下面人的反應。

  不出她所料,幾個原先和嶽治國來往密切的局領導,好像對他的最終結局並不是太在意,他們的眼神中都帶著另一層意思,對自身安危的關切才是他們最急迫想知道的.所以他們都眼巴巴的看著江如蘭那美麗的臉龐,希望她能快點說出下一步對其他人的處理意見。

  「至於對其他領導同志的相關責任」江如蘭終於說出瞭這個大傢最想知道的問題.一時間,除瞭何書記之外所有參會議的人都凝神緊盯著她,生怕漏過任何一句話。

  「我的意見,暫時不做處理」江如蘭緩緩說出瞭答案.聽到這句話,這些原先心裡都上下惴惴不安的局領導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瞭,但旋即他們都明白過來,話沒聽錯,但這個結果比宣佈處理決定更讓人驚訝.她真的就此放過瞭所有和她做對的人?

  江如蘭不管他們怎麼想,還是在發著言:「我剛才就說過,這次出現的事故,看似突發事件,但這其實是和我們公安局內部長期以來一直存在的懈怠心理再加上作風不端正,工作不到位有著互相牽連的關系。而出現這些情況,首先我這個局長的責任才是最大的,如果我平時監督抓得更緊一些,對工作要求更嚴一些,對作風的糾察力度更大一些,那麼很可能出現工作失誤的情況就會少很多,你們的懈怠還是因為我的失職.所以不能讓你們來承擔我的失職,更不能過份苛責於你們,這幾天我和何書記討論時,一再強調瞭這個前提原因.一直到今天下午我們才算取得瞭一致意見,此次事故除嶽治國之外,別的的責任全部由我承擔,其餘局領導隻做個人書面檢討,檢討各自工作上的不足,希望你們檢討要深刻一些.多發掘一些問題,不僅是個人的或者是自己主管方面的問題,也要寫出你們所瞭解到局裡所有部門工作上的不足和因此會產生的問題.大傢都明白瞭嗎?」

  「難道這事就這麼結束瞭?」直到現在副局長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心裡雖然仍有些疑惑,可表面上還是必須須對此做此積急反應。「明白瞭」幾個局領導異口同聲地說著。

  他們剛說完話,坐在會議桌另一頭的何書記就接過瞭江如蘭的話:「老實說啊,對於這次江局長提出的意見,我個人在很大程度上是有著不同看法,一度否定瞭她的意見,每個擔任不同職務的負責人必須對自己所承擔問題負責,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對於這點我的看法是一貫的。不過江局長比較執著啊,這幾天她是和我在反復的討論。最終我被說服瞭,同意她的意見,由她本人來承擔主要責任。所以對這個最終要交上去的處理報告,我也不多說什麼瞭,我隻想在這裡強調一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你們整個班子成員,尤其是某些人必須要全力配合江局長的工作,服從她的領導,絕對不允許再搞小團體,或者是擺老資格,否則嶽治國就是前車之鑒,這是我摞下的話,同時也是市委的指示。這次的事故為什麼會發生,江局長是沒有說透,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全市各個相關部門,包括你們公安局在內,有那麼一批人在搞拉幫結派,排斥異已,弄得上上下下都熱衷於找門路,拉關系,心思不放在工作上,甚至抱團對抗領導。這是很嚴重的錯誤傾向,對此市委和石市長早已有所警覺,就算這次不出事,也必定對這種情況進行處理。正好發生瞭這次事故,籍機全市才來瞭這次大整頓,你們公安局問題嚴重性尤為突出,本來就應該首當其沖的抓一批典型,還是那句話,江局長替你們抗下瞭所有,她對你們始終抱有期待,我也希望你們別辜負她的這份期待,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對得起你們頭上的警徽。我的話說完瞭。」

  聽完何書記這番話,在坐的人都低下瞭頭,他們心裡知道何書記這話不是在嚇唬人,現在全市各部門都被這次的大整頓弄的雞飛狗跳,說是人人自危也不為過,這個時候本單位的一把手能夠不計前嫌,獨力抗下所有責任是何等的有擔當和大氣魄!大傢不可能一點觸動沒有。雖然不能說一下完全改變之前的心態吧,但對這個年輕美貌的女上司,很多人終於開始對她刮目相看也是自然而然的反應。

  「何書記您的話,我們都聽明白瞭,下面該怎麼做,我們都知道,江局,我們一定服從安排,在您的領導下做好所有工作」主管紀委和督察隊的副局長張建首先站瞭出來,表示著對江如蘭的服從。他一帶頭,其餘幾個副局長也紛紛表態,不管真心如何吧,當著何書記的面,總要有個端正態度,認清局勢的表示。

  江如蘭看看何書記,心裡有些感激。她知道,何書記能夠這麼支持自己,一方面是他也看不慣此前的文山幫抱團排除異已的現像,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來公安局之前,石亞楠對他囑附過什麼。江如蘭想到這裡,心裡更加踏實瞭一些,她清瞭清嗓子:「處理報告的事情,我向大傢通報結束瞭,不過接下來,還有兩個具體事項,也提前向大傢通報。第一這次為瞭說服何書記接受我的意見,我也是向他做瞭承諾,從此以後不僅是我,也包括你們這些各位領導,還有全局上下所有,都必須改正作風,端正工作態度,在原有基礎更進一步,這裡提前對大傢要打一個招呼,我對全局所有人工作作風監督必然會比以前大大加強,同時也希望我們能做到雙向互相監督,你們也要時刻監督我在工作上發生的不恰當行為,歡迎隨時對我提意見。」

  江如蘭繼續說著:「第二是關於人事上的。我剛來的時候表過態說半年不調整人事,現在一轉眼半年過去瞭,本來籍著這次整頓是可以做一個大范圍的調整。但我想瞭很久,還是決定暫時不動,因為此時全局上下本就人心浮動,再做大的職務變動,更不利今後一段時間的具體工作安排。但現在不動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動,具體如何調整,我會根據大傢的表現來做決定。而且在這段時間的深入調查中我還發現很多有能力的同志因為資歷原因都沉在基層,這在很大程度是一種人才浪費,其實如果真的有能力,我們不應該過於拘泥資歷深淺。而是應該把人才放到相應的位置,從而更好讓他們的能力和幹勁得到發揮,以後我決定對於真正有能力的人才將會是隨時發現隨時提拔。有針對性地提拔一些年輕人,不但可以充實局裡的中層幹部隊伍,使得他們更加有上進心和凝聚力,就是對於領導層也會有個促進作用。你想啊,中層幹部都如此有幹勁和充滿積極精神,包括我在內的各位領導不是會更加鞭撾自己不能松懈,這也是為將來把表現突出的年輕人提拔進領導層做好前期人材準備。」

  說到這裡,江如蘭再看看與會者的臉色,他們又都開始陰晴不定瞭。如果剛開始江如蘭宣佈的處理決定是放瞭他們一馬,那現在她所提出的兩條具體事項,又給在場的人心裡重新蒙上瞭陰影,他們知道江如蘭這是在恩威並施著。接下來如果有人再像從前一樣不服從她的領導,那她剛剛提出的隨時都可以進行人事變動就是為這種人做好的準備。而且此前何書記的講話所含著意思也是在警告大傢必須服從江如蘭的任何決定。在如此氣氛之下,剛剛逃過一劫的局領導班子成員,自然沒人敢提出反對意見。

  江如蘭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既然大傢沒有別的意見,我該說的話也都說完瞭,何書記您還要補充什麼嗎?」她又問瞭一下。

  「沒有瞭,我的意見剛剛都說過瞭,各位領導對下面應該怎麼做,也都做到心裡有數瞭,就此散會吧?」何書記回答著。

  江如蘭看瞭看表,不知不覺的已經過瞭十二點:「好的,也確實太晚瞭,今天會議到此結束,上次的事故處理也告一段落,大傢可以睡個好覺瞭。」她宣佈散會。

  何書記第一個離開瞭會場,隨後參加會議的局領導班子成員也紛紛散去,他們的心裡還是應幸成份更大,必竟這次除瞭嶽治國之外,大傢都算是平安無事的過瞭這關,至於以後如何,再說吧,盡量把工作做好些,沒把柄讓人抓,也不見得會出什麼事,就算後面會有人事上一些變動,那也比被一抹到底,弄個撤職的下場要好的多。

  江如蘭收拾瞭一下自己放在會議桌上的記錄本和文件之類東西,這段時間她學會瞭很多東西,想要當好一個領導者,最忌諱的就是把個人好惡帶到工作中來,如果從她的真實心態來說,借著這次大好機會把這幾個副局長全給撤職攆出公安局,才是最快意不過的行為。可那樣現實嗎?自己來文山總共才半年多點的時間,和這些當地幹部相比,根基還是太淺,沒有他們的配合,在工作上就會產生很多棘手問題,她也曾經想過盡快提拔一批年輕人進入領導層,取代現在這些老油條,可問題是突擊提拔上來的年輕人面對各種復雜的社會與官場環境能否妥當處理,會不會反而給自己添亂,這個問題是她不得不考慮清楚的,想來想去,暫時維持原有領導班子,但要給他們一個適當的壓力,讓他們服從自己的領導,別再妄圖抱團和自己做對,才是最佳的選擇.畢竟現階段自己最大的目標不是這些人,不能也不應該樹敵過多.而且一定要想辦法爭取更多人站在自己這一邊,最起碼也不能讓他們完全跑到對立面去.這才是最正確鬥爭方式,基於這種考慮,除瞭嶽治國之外,這次江如蘭沒有局領導班子中的其餘成員進行處理.她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頭腦裡想著這些事,她收拾東西的動作不免有些遲緩,所以她最後一個出會議室,整個過道時已經時空無一人瞭,隻有她自己的腳步在響徹著,因為小會議室在二樓的原因,她也沒坐電梯,而是直接從樓梯走瞭下來,剛轉到一樓,就發現有個人影站在大門邊上。

  江如蘭一驚:「誰啊」她想起王送當初闖進自己辦公室的事瞭,雖然本能的知道不可能是他,但此前的經歷還是讓她有些心慌。

  「是我,江局」對方回答瞭。江如蘭心定瞭,是唐堂。

  「這麼晚瞭,你還沒回去」她走近瞭對方。

  「我,我不放心,你們開會,我怕有人會找喳,所以特別留下來等瞭一會」唐堂回答著。

  「嗯」江如蘭感到一陣心暖,她明白這是唐堂在關心著自己。

  「謝謝你瞭,不過沒事,正常會議而已」她邊走說話,邊走出瞭門。

  夜色已經很深瞭,可空中皓月更明,與白天總是給人以嚴肅,莊重的感覺不同,此時的公安局大院內被籠罩在一片朦朦朧朧的黑暗之中,抬頭仰望,繁星像鉆石般密密地鑲嵌在寶藍色的天幕上,一切顯得那樣的靜寂,因為夜深的關系,輕輕的微風不時的回蕩在院內每個角落.樹枝敏銳地撲捉到這風拂過的剎那,它輕輕搖晃著梢頭,讓空中射下的月光穿過樹影碎撒在通向宿舍區的小徑上,與兩邊的路燈發出的光芒共同組成瞭一條光的通道.此時一個美麗的倩影正行走在這條通道上.隨著她身形的晃動,從各個角度射來燈光搖曳不定照射著她,又在地面上映出各種曼妙不同的身姿,跟在後面的唐堂,註視著這美麗的身影,「真美啊!」他發自內心的由衷贊嘆著。

  就這樣,他默默跟隨在女神的身後,守護著她,註視著她,江如蘭那姣好的身段被一身藏藍色的女警制服襯托著,170的身高顯得那麼的修長而又不失豐腴,可美中不足的是今天她身上的這套警服顯得有些寬大,不能盡情展現她那完美的身體曲線,但卻又有瞭種英姿颯爽的幹練感覺,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倒還是如往常一樣美的讓人心悸,柳眉杏眼,粉面桃腮,瓊鼻櫻唇,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如此標致的美人行走在夜色已深的路徑中,兩邊的路燈發出的光亮照射到她的身體上,那原本就白嫩光滑的肌膚因為燈光反射的原因,竟然似乎在黑夜中散發出瞭淡淡的光芒.更使得這位全身警服的美女顯得那樣的耀眼,那樣的聖潔。

  唐堂目睹著這一切,他感到自己的內心幾乎完全融化瞭,如果時間能夠停止住該有多好,他希望能永遠這樣跟隨著女神,不知不覺間他的腳步越來越輕,亦步亦趨的小心翼翼著,生怕打擾到心目中的女神。

  江如蘭覺察到瞭他的這種不自然神態,放緩瞭腳步,「唐堂,你就這樣一直等到這麼晚?」她問著身後的男人。

  「嗯!最近市裡出瞭不少情況,我總覺下面還會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所以處處都加著小心」唐堂回答著。

  「那你也不用緊張過度吧,這裡可是公安局大院,能有什麼事發生」江如蘭見唐堂如此謹慎,覺得他是不是些神經過敏瞭,但話一出口,她就得不妥,上次王送不就是公安局裡對自己做出不軌行為的嗎,雖然這件事不能讓唐堂知道,但現在有瞭他,自已也總算安全多瞭。

  「你這種謹慎的態度還是沒錯的,不過就這麼天天神經緊繃著,也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徹底除掉不安全因素」江如蘭對唐堂說著自己的打算。

  「上次和你說過的,安排可靠的人盯著彭萱,發現她什麼動向瞭嗎?」

  「放心,我早就安排過瞭,我和吳瑛交待的,她一直很註意彭萱,不過倒是沒發現她在局裡面有什麼異常,外面的話,安排的是以前派出所那邊我帶過的下屬,彭萱不認識他們,盯瞭一段時間後,確實發現她和王送手下開夜總會的一個媽咪來往較多,有時候還能看到王炳也會找她。」唐堂還真不負江如蘭的信任,很快就找到彭萱行為不軌的把柄。

  「原來是這麼回事」江如蘭心裡想著,上次王送闖進辦公室的事發生後,她就懷疑彭萱有問題,這種人放在自己身邊實在太危險,所以一把唐堂調回局裡,她就特別囑咐過要他盯緊彭萱。

  「不過我建議,現在還是不要過早驚動她,而是加緊盯住她,因為我覺得她在局裡面可能還有同夥。我們一時還沒能全部找出來。必須順著她這條線往下細查」唐堂又說出瞭自己的看法。

  「可以,我同意,這件事就交給你瞭,遇事多和吳瑛商量,她是靠得住的」江如蘭贊同著唐堂的意見。

  兩人說瞭一會話,很快的就已經走到宿舍樓的下面。江如蘭停下瞭腳步:「行瞭,送到這裡可以瞭,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都快一點瞭。」

  聽到她讓自己回去,唐堂心裡有些失望。剛剛跟在江如蘭身後走瞭這一段距離,唐堂一直在感受著從她身上飄散出來的那一陣陣若有若無的幽香,這種感覺撩動著唐堂的心弦,讓他禁不住心動神搖著,可現在所處的環境再加上對心目中女神的敬畏又制約著唐堂不敢做出太過份的親密舉動,他隻能一邊心不在焉的和江如蘭說著話,一邊努力尋找空氣中殘留著的香氣並盡力呼吸著。

  唐堂隱隱期盼著女神會不會再度垂青自己,畢竟現在這麼晚瞭,萬一她要是心情一佳,自己不是又有機會一親芳澤瞭嗎?可最終的結果卻讓他失望,女神平靜向他告瞭個別,徑直上瞭樓。

  唐堂出神的站瞭一會,突然間,他又對自己剛剛產生的那種沖動而後悔,

  「女神是不容褻瀆的,我可不能唐突瞭她,還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算是她不再垂青於自己,但隻要能永遠這樣守護著她,我也就滿足瞭。」唐堂堅定著自己的內心,他轉身回去瞭。

  原來一直彌漫著不安氣氛的文山公安局內部隨著江如蘭做出的寬松處理決定,重新變得安定下來那幾個副局長個個開始謹小慎微,事事都尊重江如蘭的意見,過去那種集體抱團和她唱反調的情況再也沒有發生過。江如蘭終於能夠放開手腳,按照自己的想法,提拔起一批工作出色,並有著強烈表現願望的年輕幹部到一些關鍵崗位上,這除瞭是讓他們能夠放開手腳發揮工作幹勁,另一方面也是在增加著她所能依靠的基本力量.不過她沒暫時沒有提拔唐堂,現在誰都知道唐堂是她的心腹,所以對他的提拔也就更要慎重,好在唐堂對此也能理解。但是對於楊燁和吳瑛這兩個知心人,她倒是可心放心提拔,畢竟他們的職位原本就低,稍微往上提一些,也不會太引人註目。

  除此之外,她又把一些各種社會關系較復雜的基層警員盡量調出市局,安排到各個鄉鎮派出所,這樣就減少瞭市局內部的不安定因素,這幾件事情完成之後.江如蘭看著現在重新變得井然有緒的市局,心裡長長的舒瞭口氣,這裡終於變得能讓她安心瞭.唐堂問過她,要不要把賈利民趕緊調回來瞭.江如蘭想瞭想之後,搖瞭搖頭,還不到時候,現在整頓好內部僅僅是一個開端,她覺得當下最要緊的鞏固現有的成果,內部繼續進行加強聚攏人心,不能讓別人有卷土重來的可乘之機。另一方面,在外部還是尋找可靠的合作對像,許智龍這個人過於老謀深算,江如蘭已經徹底打消瞭和他進一步合作的想法.但依然和他保持著互相交流信息的簡單來往,畢竟也不能過於得罪他。

  江如蘭覺得現在最理想的合作對像還是方溢,雖然他暫時被停職瞭,可也就是因為如此,此時接近他也顯得更為容易,誰知道他會不會再度被起用呢?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徹底失勢,那他也掌握著不少很有用處的內幕消息和王送所有的人脈來往甚至具體的犯罪證據。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在於,江如蘭始終覺得方溢這個人似乎城府並不是太深,比較容易打交道.可問題在與如何和他搭上關系呢,自己去找他?不合適,那樣顯得太刻意.還是等著他來找自己吧,江如蘭想著,上次自己幫他說瞭話,他應該會有所表示的。

  事實很快證明她想對瞭,這天下午江如蘭正在辦公室,很快就要下班瞭,她今天沒什麼事,想著準備去物流園區一趟,找賈利民談談下一步的工作想法。就在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瞭,她拿起電話:「喂,您好,那位?」

  電話裡傳來一個男聲:「江局長嗎,我是方溢啊!」

  江如蘭心中一動,到底還是來瞭:「方市長,您好啊,怎麼找我有什麼指示嗎」她先試探一下對方的來意。

  電話裡傳來一聲苦笑:「我都被停職瞭,還能對你江局長有什麼指示?找你表示感謝來的,謝謝你上次在石市長面前為我解圍。」

  「哦,這事,您還記著呢,還特意打電話過來,沒必要吧!」江如蘭故作並不在意的樣子。

  「那次你是幫瞭我大忙。不然我還真不知怎麼收場,石市長的為人你也知道,她是真能當場給人難堪的。行瞭,電話裡也不方便多說。這樣吧,晚上有空,我請江局長吃頓便飯,以表感激之情」方溢邀請著江如蘭。

  「怕是不方便吧,方市長,現在市內各部門都接到通知,都在做內部整頓,我們這麼出去吃飯,影響不太好啊」江如蘭推脫著,她覺得不能答應的方溢太輕易瞭,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開始就打著有意接近的主意,如果自己先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反而會讓他更相信當初自己幫他說話,隻是出於好心。

  電話那邊方溢沉默瞭一會:「那也行,現在我這種狀況,請你吃飯,也是不太方便。這樣吧,晚上在河畔大道,我們一起散個步,說說話,總可以瞭吧?」

  方溢的這個要求,江如蘭倒是不能拒絕。其實她也想著能盡快摸清方溢的底,看看到底能不有和他建立起合作關系。

  「那好吧,方市長有雅興,我自然奉陪瞭。您看幾點見面?」

  「也別太晚瞭,七點吧,我先在那恭候江局長瞭」方溢說瞭時間。

  「可以,我一定準時到達」江如蘭答應著,然後掛斷瞭電話。她想著要如何摸清方溢的底細,上次和許智龍見面,自已說話的方式有些太過於直截瞭當,顯得太急促,那樣不合適,這次和方溢說話,一定要讓他先開口,聽聽他的口風,再決定自己的應對之策。江如蘭做好瞭打算。

  隨便在食堂吃瞭點晚飯,江如蘭開著車趕到瞭環繞著文山老城區護城河所築成的河畔大道.此時日暮降臨,大道上面的照明燈以及內外夜景燈霎時打開,頓時燈火通明,站在黑漆漆的夜空中遠遠望去,就像一隻巨大的銀光棒閃爍在彎曲的護城河周邊,光彩奪目,美麗至極。對於這番景色,江如蘭並不陌生,自從來到文山後,每當稍有空閑,她都會來這裡走一走,看一看,或者就那樣靜靜地佇立在河畔,註視這一切,這裡總會讓她找到一種心靈上的寧靜感,讓她從那些繁瑣的工作和充滿心機的官場爭鬥中解脫出來.,眺望綿延平靜的護城河,傾聽這潺潺的流水聲,讓她心胸頓時開闊,心情頓然疏朗,鬱悶全消,不自覺的眼眸清澈,神經也疏朗起來。

  江如蘭一直感覺這繞護城河所修建的大道有著一種浪漫的感覺!據說,這大道的的規劃者在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曾匠心獨運,這創作靈感來源於大學時代彼此錯過的一對戀人在隨後的歲月中互相思念與不舍的感情糾纏,所以這大道被設計的同樣綿延曲折又好似永不見盡頭。寓意著彼此錯過卻又不甘心就此分開男女間感情交融相伴但又不會有任何未來的結局.江如蘭聽過這個故事,也曾細心留意過這大道的結構走向,發現還真有那麼股浪漫氣息。不過今天過來,她卻完全沒有那種體會浪漫的感覺,遠遠的她就看見,方溢正獨自一人面對著河畔站立著,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頗有幾分淒涼的感覺。

  江如蘭趕緊打瞭聲招呼:「您還真在這裡等我瞭啊,這真有些過瞭啊,畢竟您是領導,我是下屬,應該我等您才對啊」

  方溢的臉上帶著份勉強的笑意:「落魄之人,也不用那麼講究瞭,謝謝江局長能不嫌棄我,還能過來陪我說說話」。

  「不必如此以,方市長,一點點的挫折,就讓您如此消沉起來」江如蘭微笑著回答道。

  方溢並沒有怎麼看著江如蘭,反而繼續盯著燈光照耀下的婉延曲折的河畔大道,自顧自的說著:「當初我設計這條路的時候,就曾經想過要在文山留下一個紀念,如今看來這個想法還是正確的,隻要有這條路在,總會有人記得文山曾經有過我這麼個人的」

  江如蘭有些驚訝:「方市長,您是說,這條路的設計者就是您本人?」

  方溢點瞭點頭:「是的,這是在我擔任規劃局局長時的設計成果.雖然我沒有在設計圖上置名,但這也確實傾註瞭我所有的靈感和構思.也許我是想把自己的一些人生遺憾用一個恰當的機會給表達出來吧」

  「這麼說,那個有關這條路的傳說是真的嘍,難怪我幾次端詳這條路的全貌時都能在這外表看上去的浪漫之下又會感到一種無奈的悲傷感,方市長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江如蘭想緩和一下氣氛,打瞭個趣說著話。

  不過方溢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繼續沉浸在自己的過去:「如果說一個人對過去一直留戀著,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有故事,那麼這個故事就一定會是悲傷的,可更讓人悲傷卻是當初面臨選擇的時候,明知那一刻的決定將會留下無盡的遺憾但也隻能違背自己的本心,我其實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當初選擇這條看似前途光明的道路真是我所想要的嗎,一直沒有答案,所以我設計瞭這條路,就是想用它的存在,給能夠看得懂這個寓意的人一個警醒,不過現在想想,這個想法也很可笑。」

  聽著方溢的這番闡述。江如蘭開始有些不屑:落魄瞭才想起跑這感嘆人生瞭,當初你得勢的時候,又是何等意氣風發,那時候你怎麼不好好想想你要的是什麼呢?這人真是既無聊又虛偽。

  但細聽到方溢說到人生選擇的時候,江如蘭不禁的又產生瞭些共鳴,她在想著,自己因為執著於對王送復仇,開始全力介入官場爭鬥,可沒想的到隨著對於這種勾心鬥角的越來越得心應手,自己的心態好像有瞭些變化,這次對公安局內部的整合成功,讓自己真正體會到瞭做為權力操縱者的快意感.看著全局上下所有的人都對自己低眉順眼的服從著,江如蘭覺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很令人愉悅.她不禁的有些沉迷這種權力鬥爭,並因此享受著擁有權力所帶來的一切好處.可在享受這種快感之餘,她又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好像自己在一步步的踏向一個無底黑暗的深淵之中.江如蘭很害怕,但又不能停下腳步,她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怎樣。所以聽到方溢所闡述的面對人生選擇的無奈時,才會觸動她的心結.但也這隻一剎那,她立刻屏勢瞭腦子裡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

  她對傾聽方溢述發人生感想沒太多興趣,但從話語中她能聽出來方溢的情緒現在極為消沉,這可不是江如蘭想看到的,下面無論是對王送進行報復,或者進一步追尋更高的地位和權力,都必須要抓緊方溢這個助力,可他現在這個一蹶不振的狀態肯定是不行的,得讓他重新振作,激發他的潛能,讓他繼續在官場仕途拼下去,這樣才能有機會順勢利導的借助他的能力達成自己的目標。

  「方市長我明白你此時的心情,不過我認為人總不可能一直留連在已消逝的時光裡,如果此前的選擇讓您有所遺憾,但人生的道路是那麼的漫長,錯失瞭過去,卻還會擁有未來,現在您不就是又一次面對人生選擇瞭嗎.您應該慎重思考一下,吸引瞭以前的經驗,現在再做出的選擇也許會是更加完美的呢,總之止步不前,留戀過去所想到隻能是悲傷,邁開步伐,繼續向前,遠方會有更美的風景也說不定吧」

  江如蘭的這番鼓勵的話還真觸動瞭方溢,就如許智龍對他的評價一樣,方溢的個人性格中感性成份占瞭很重的比例,極其容易受到情緒波動的影響,這次因為事故而被停職真的讓他受到一次重創,他和當初剛失勢時的許智龍一樣,對於突然失去的權力和地位感到無法接受,同樣也時刻在意著以前那些逢迎自己的部下和同事此時在背後的議論和指戮。但兩人的不同性格所表現出來的差異在於許智龍由此變得暴燥多疑,更具有攻擊性,如同一條受傷的瘋狗似的,四處尋找著攻擊的目標,而方溢則變得惶恐不安,本能想要躲避一切,更像條斷瞭脊梁的喪傢之犬,躲藏在見不得光的地方,默默的悲嘆著自己的命運。可一個人獨處的時光終究是難熬的,方溢控制不住的想找個人說說話,可能當時隻有江如蘭敢於站出來幫他解瞭圍,再加上之前心裡深處那種對她也若有若無的懷著一定的好感吧,方溢想來想去,覺得隻有江如蘭才會願意傾聽一下自己的感嘆.懷著這種心態,他主動找瞭江如蘭.本來他隻想著能和江如蘭說會話也就知足瞭.沒想到出乎意料,江如蘭反而鼓勵起他,不要如此消沉,要振作起來向前看。方溢頓時感到瞭一陣暖意。

  他回過頭,認真的上下打量瞭一下江如蘭。和上班時一身警服不同,此時的江如蘭換瞭套休閑裝。上身是件白色緊身長袖上衣,稍稍顯得寬大,使得她那原本纖細的腰肢曲線被遮掩著而不可見,但豐碩的胸部卻不甘受到束縛般依然堅實的挺立著,下身搭配的綠色休閑褲略略有些緊繃,緊緊裹著兩條圓潤修長的雙腿,腳上穿著一雙白色運動鞋,這樣的江如蘭靜靜佇立在平靜的好似一面鏡子般的湖水上方,清新而又典雅.現在這個季節裡,桂花也正在盛放著,隨著一陣陣的微風過處,淡淡的幽香被輕輕地送滿河畔,方溢目睹著美人風采,微嗅著微風飄香,本來很有些文人浪漫情懷的他不經沉浸其中,他突然忘掉所有仕途上的不快,隻想著能和如此美人琴瑟和鳴,未必不是一件快事,他剛想說句什麼,突然他卻發現,在江如蘭那美麗的容顏上雖然帶著一絲微笑,可眉宇之間卻分明有著一分疲憊一份壓抑,不經意眼波流轉之時,又透出絲絲的無助,令人感覺到她似乎帶有某種難以言喻的憂傷。讓人莫名其妙的就會她產生幾份憐惜.方溢的心突然跳動瞭一下.他的這種反應.果然不出江如蘭所料,他就是再情緒不佳,但也畢竟是個男人,做為雄性動物的本能,見到柔弱的雌性,自然在他的心裡會迸發出一種憐憫心和保護的欲望。

  「江局長,你似乎也有些心事吧」方溢問著。

  「還行吧,就是這個局長真的不好當,各方面的壓力也太大,有時候我真想有個人能幫幫我,不說分擔吧,就是適時的給我有個建議也是好的」江如蘭微笑著回答他。

  方溢心裡一動,他幾乎沖動想說一句: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啊!可隨即他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隻能微微的嘆瞭口氣。再度氣餒瞭。江如蘭知道他已經在把持不住,得趁熱打鐵,繼續激發著他。

  「我們走走吧,欣賞一下夜間的景致,會忘掉很多不應有的煩惱」她提出著建議。

  「那好吧。」方溢點著,能和美人共同行走在這河畔夜景之中也是一種難得的浪漫。

  兩人邊走邊聊著。互相談論著對人生,對事業的理解和認知,方溢更加沉醉瞭,他發現江如蘭不僅有著美麗的容貌,溫柔的性格,而且更有著純真的品格,多美好的女人啊,方溢覺得自己不能錯過機會,也不僅是占有欲吧,他覺得此時自己對江如蘭更多的是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也許他想證明自己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有能力去守護一個值得付出的女性,方溢突然體會到瞭他讀大學看的外國名著中那種騎士精神。看來我還真不能消沉下去,得振作起來,重新奮發,做出一番事業,那樣,我才有資格去成為眼成這個幾近完美的女性最有力的守護者。

  方溢的鬥志被重新燃起瞭。不知不覺間,隨著心態的改變,他的話語不再是帶著無奈和消沉,開始變得語氣堅定,變得思路清晰而有條理,思想也變得敏銳而又帶有洞察力。

  江如蘭察覺到瞭他的變化,看來自己今天真是不虛此行,方溢的情緒被調動瞭,目的達到瞭,那今晚也差不多該結束瞭,江如蘭明白自己該走瞭。又散瞭會步,她這才說著:「挺晚的瞭,您的情緒也好多瞭,我看就到這裡吧!」

  方溢卻正處於興致勃發的半酣狀態,他已經好久沒有如此暢快的感覺瞭,就在這時聽見江如蘭要走,雖然滿是不願,但他也知道,初次相交,畢竟無法深談。

  「好吧,我知道,江局長明天還有工作的,不像我這個閑人,我們就此別過」方溢顯著很大度。

  「方市長,您如果能保持住現在這個狀態,我相信很快您就會再重新回到崗位上的」江如蘭微笑著繼續激勵著方溢。

  方溢隻是也向她笑瞭一下,並沒有說話,但他的心裡卻下定瞭決心:我會再起的,讓所有人看著吧,我會證明自己的價值的。

  正如方溢之前得到消息那樣,省長趙治維果然來文山瞭,自從上次為石亞楠的項目啟動做瞭背書之後,趙治維一直很關註文山的動向,隨著項目啟動後各項工程的建設,他也隨時翻閱著省銀監局的金融情況簡報,趙治維的心情就如同過山車一樣,時刻起伏著:文山自從項目開始後各種名目的貸款金額在短短半年之後竟然達到瞭三十三億,超出預算額度的118%,發改額拔付的資金額度早已被被遠超出,根據既往的經驗推測,文山這些資金原源十有八九是用銀行貸款和融資堆起來的,這個石亞楠如果不是真的膽大妄為那就是頭腦已經有些發燒。

  趙治維越來越感不安,文山的攤子鋪得這麼大瞭,已經超出瞭他當初的預期,石亞楠竟然還要擴大新區建設面積。並且聲明她可以不用發改委拔款,隻要批準項目,她就有辦法拉到投資,這資金又從哪裡來?不還是貸款融資嘛!如果央行認真執行國傢宏觀調控政策,國有商業銀行收緊銀根,多米諾骨牌就有可能垮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除瞭資金方面,更讓趙治維擔心還在於,石亞楠的這個新區擴建方案,占用土地面積過大。必須再次擴大征地范圍,而且還不是個小數目,整整六千多畝.這地要怎麼征?其中隻怕問題不少。,按照以往的經驗,這麼大規模的征地難道就會風平浪靜的順利完成嗎?就沒有農民群訪鬧事嗎?趙治維越想心裡越沒底.這個女人可能有些飄瞭,飄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瞭,他真的再無法安坐省城,必須去一趟文山,看看那裡到在發生著什麼

  不過這次來文山,除瞭表面上的公事之餘,趙治維還有一層特別的意思,那是關於他個人感情的,這當然也和石亞楠有關,趙治維對她的感情真是非常復雜,一方面這是他看好的一員幹將,對於她的魄力和手腕,趙治維一直以來都是贊賞有加,否則也不可能如此的支持她一切行動。另一方面,她卻又是個極具誘惑力的美艷女人,趙治維心裡明白,自從幾年前石亞楠剛被提拔為副市長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自已就不由自主被這個女人給吸引住瞭,按說以他從政多年來的經歷,官場女性也不知見識過多少,這其中頗有幾份姿色的也不在少數,但像石亞楠這樣容貌,身材,氣質,樣樣俱佳的卻是絕無僅有的唯一存在,更難得是她還不是僅僅被當做花瓶一樣的官場陳設,相反的能力,野心,手腕,眼界這些從政必備的條件,她無一或缺.這些年無論是官場間的明爭暗鬥還是造福一方的政績成果,石亞楠的表現都是無可挑剔,很快的她就在眾多庸碌的官場儕輩中脫穎而出,成為現在省內最為耀眼的一顆政界明星,趙治維無法不對她欣賞有加,對於這樣的政界新秀,他自然也不能放過把石亞楠招入門下已壯大實力的機會,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幾番招攬之後,石亞楠雖然在很多方面保持瞭和他步調一致的政治態度,但又卻不明確做出加入自己派系中的表態,始終若即若離著,趙治維明白這女人心氣很高,她不願輕易和某個特定政治派系綁定關系,以免受制於人.她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性.雖然對她這種態度很是有些不悅,但趙治維還是忍耐下來,現今在省內各個大佬分立山頭,門戶之間爭鬥不體,自己好不容易坐上省長的位置,根基還難稱深厚,正需要拉攏所有可助之力,石亞楠做為全省上下一致看好的後起之秀,她能和自己保持一致立場,不為對立面所用,這就算是自己的一個成功,就這樣,趙治維和石亞楠之間保持著一種很默契的合作態度。

  趙治維很承認她的工作能力,無論看起來多棘手多麻煩的問題隻要交給石亞楠,她總能處理的妥妥當當.趙治維滿意之餘也更加增添著對她的器重,他曾突發過奇想,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隻能是做為自己工作上的下屬是不是太可惜瞭,要是她的真的能和自己結合在一起,那麼無論上在感情或者事業上,自己都會得到一個極好的伴侶.不過隻是那麼一瞬間,趙治維很快否定瞭這種奇想.做為一個政治生物,他對自己人生目標非常明確,這種不妥當的想法如果真的付諸實施,會為他的前途帶來多大的危害.而他也明白同樣視政治前途為生命的石亞楠也不可能讓他有把這種想法付諸實施的機會.可明白是一回事,內心深處的感覺又是一回事,石亞楠那絕美的容貌,極致的身材,妖媚的神態,時時在誘惑著他,趙治維發覺自己現在的瑕想越來越頻繁瞭.他真的想有機會多和石亞楠見見面,能看看她也是好的。

  就是帶著這公私兩面的復雜情緒,趙治維決定對文山來一次突然襲擊,並沒有大張旗鼓,隻是帶著幾個必要的下屬,輕車簡從殺將過來,事先沒下達通知到文山市委,可他也沒想到的是,石亞楠馬上就知道瞭,他剛一動身,省政府辦公廳立刻就有人悄悄打瞭個電話過來,說趙省長要專門來文山搞調研。還透露說,此行像似微服私訪,既沒帶警車,也沒用省長專車,而是臨時調用瞭省外辦的一部旅遊中巴,車牌號是多少自然也一字不漏的告訴瞭石亞楠。放下電話,石亞楠會心的一笑。想對我搞突然襲擊,這可太難瞭,有道是美女好辦事,這省內省外,挖空心思想討好自己的大有人在。隻要是和自己沾點邊的事情,自然有人不計大小的一一向自己通報著。不過省長就要大駕光臨瞭,怎麼迎接他呢?

  石亞楠腦子一轉,主意就有瞭,他既然事先不做通知,顯然就是想搞突然襲擊,如果自己顯得早有準備,也是太不給省長大人面子瞭,必須讓他的突然襲擊搞得很成功,讓他很有成就感。她立刻通知新區工地上做好內緊外松的佈置,如果有什麼人過來檢查,註意嘴上把好門,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事先想清楚,再加一個,隨時向自己通報一切情況。至於自己這方面,本來她幾乎是天天在工地上盯著,如今卻要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待在市內,因為她知道趙治維此行目的在於暗訪,如果自己一早待在現場,那他的暗訪就落空瞭,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先自己觀察個差不多,對具體情況有個大概瞭解,此時自己再出現,一不掃他面子,二也能表明自己既使雜務再多也時時不忘對工程進度的關註。

  石亞楠做好瞭一切準備,等待著趙省長對文山的微服私訪。

  果然一切都在石亞楠的預料之中。她和省長趙治維不期而遇的在機器轟鳴的工地上相遇瞭,這個相遇的發生的如此意外,令雙方都措手不及,石亞楠驚訝的問著趙省長:「您什麼時候來文山的,省裡也沒提前下通知啊,我們這一點準備也沒有啊!」

  趙治維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挺滿意,他隨口扯瞭句謊:「我這是聽說你們文山的文化慶典活動很有特色,所以帶著幾個同樣對古典文化有興趣的同志,一起過來參觀一下。你知道我一向對民族文化有著濃厚興趣的,可司機是第一次來文山,道路不熟,不知怎麼就開到這工地上來瞭,我想著來都來瞭,不如下來看看這省內最大的工程建設項目的進展如何,沒想到還真巧瞭,和你碰上瞭。」

  他明白與其費心思和石亞楠解釋為什麼不打招呼就來文山的原因,不如隨便找個理由敷衍一下瞭事,反正以她的聰明,自然會心知肚明白。果不其實石亞楠微笑著答道:「那我們一定是非常歡迎瞭,怎麼樣要不要我陪同您再實地講解一下現在的工程進度啊?」

  趙治維明白這下是沒法擺脫她瞭,不過能和美人一起說說話,倒也正合他的來意:「求之不得啊,就請亞楠同志辛苦一番吧。」

  石亞楠回手從秘書手上拿過一頂頭盔.交在趙治維的手裡:「領導,視察工地,安全規范是必不可少的,看您這模樣,剛剛轉悠瞭半天,都忘瞭註意工地規則瞭吧」

  趙治維尷尬的笑著:「我也是臨時起意,還真是疏忽安全因素瞭,起到瞭不好的示范啊,還是亞楠同志想得周到。」

  他戴好頭盔,在石亞楠的陪同下,再次繞著工地上各個大的施工目轉悠起來.一邊走石亞楠一邊對趙治維詳盡介紹著各個工程的進度情況和質量監督保障過程,趙治維剛剛轉瞭大半天,已經大致心理有數,再略聽一下講解和他的判斷基本吻合.他明白石亞楠所做出的工作是極其到位的,對此他很滿意,帶著笑意說著:「石市長,你們文山這些工程的進展很快啊,而且質量也保障的很不錯,看來隨著省內全面的經濟區域佈局的完成,文山升級為內陸樞紐轉運型城市中心並形成相應的規模經濟是確定無疑瞭」

  石亞楠得到領導的稱贊,卻並沒有過於自得,還是用恭維的語氣對趙治維說著:「領導,您對我們交上去項目如此大力支持,我們要是不把工作完成得像個樣子,也對不起您的期待是不是?」

  趙治維莞爾一笑:「說的好像一切都是為我一樣,你把這些事情辦好瞭,在你的履歷上不又是多添一筆光彩,這都是實實在在的成績.你自己把握好前途就行,別說的都是為別人忙活似的,我可不領你的情。」

  石亞楠能聽出他話中帶著的贊許之意.更是表現謙遜,「我隻是代表全體文山人民在感謝您的支持,可並沒有其他意思,領導這天色也不早瞭,這工地上晚上的景致可並不太美觀,我們是不是去參觀一下文山博物館,我也好繼續為您作個導遊,介紹一下文山各個時期不同的文化特征啊。」

  其實趙治維本對參觀什麼文化展沒多大興趣,隻是剛剛找瞭這個理由,可卻被石亞楠拿住瞭話柄,現在推脫不得,他也隻能答應瞭邀請,這就樣,一行人再次動身趕往文山博物館。

  石亞楠領著趙治維穿梭在展現文山不同歷史時期文化特征的展廳之內,詳細講解起來。趙治維發現,石亞楠倒是下過一番功夫,無論問她什麼,都能回答的頭頭是道,時不時還能插入一些她自己對這些文化的理解和感悟。這還真讓本來抱著應付心態前來的趙治維長瞭不少見識。

  他驚訝之餘,贊嘆道:「亞楠,你不簡單啊,不僅在專註於本職工作,還有閑瑕瞭解這麼多堪稱專業的人文文化知識。」

  石亞楠報以一笑:「所謂入鄉隨俗,身在文山,自然要紮根文山,如果不對這裡的所有一切盡可能的深入瞭解,我又怎麼有可能有信心對這裡進行一個全方面的發展呢?」

  趙治維點點頭,概嘆瞭一下:「到底是年輕同志啊,充滿幹勁之餘也是精力十足,我們這個年齡就不行嘍,很多事情都心有餘而力不足,時時感覺到精力不夠用.亞楠,你這還真是分身有術啊,一手抓工程項目的監督,一手抓這種文化慶典籌備,也太拼瞭吧」

  石亞楠笑瞭一下:「我可不掠人之美,這段時間,我是主抓工程項目,這文化慶典是方副市長主抓的.本該請他來和您匯報一下,不過他出瞭點小狀況,得讓他反省幾天.」

  趙治維倒知道上次那事故:「年輕同志,這麼大規模的慶典,經驗不足,出瞭點意外,好在沒釀成嚴重後果,再說也不是有心之過.就是有些錯誤也是瑕不掩瑜,你也別過於苛責瞭,讓他好好做個檢查,再給個機會吧?」

  石亞楠聽瞭他這話,還是不置可否:「領導的指示,我會提交市委討論,方副市長那邊會給他一個適當的處理意見,請您放心!」

  趙治維擺瞭擺手:「這是我個人意見,不是什麼指示,對於你們市委工作,我不做任何參與,你們自己內部討論就行.」

  石亞楠一笑:「好吧,您既然如此信任我們,這次來瞭,不能讓您就這麼回去啊,今晚市委設宴,全體做陪,宴請您一次.」

  趙治維再次擺手:「我先聲明,這次是私人參觀,不是工作視察,讓市委大張旗鼓的搞什麼宴請,這不妥當,你們別費事,我們這就打道回省城」

  石亞楠那能放他:「您這話說的,這麼遠來一趟文山,飯都不吃,就回省城,傳出來,人傢得怎麼說我石亞楠,這樣,市委設宴不妥當,那我私人請您,這樣總行瞭嗎.如何,能賞我個臉嗎」

  趙治維心裡一動:「亞楠你要這麼說瞭,我還真不能拒絕你的盛情!晚上就聽你安排瞭。」

  石亞楠又是一笑:「那就好,一言為定」兩人都開心瞭。

  當天晚上,還是在萬泉崗的某間餐廳雅間,石亞楠做東,宴請趙治維,賓主對面而坐。趙治維打量瞭一下環境:「早聽說過文山的萬泉崗是個高檔去處,沒想到這裡倒是清靜的很」。

  石亞楠輕輕一笑:「豪華,高檔的環境自然也有不少,不過我想,那裡不是你我這樣的人應該去的地方」

  趙治維也報以一個微笑:「果然謹慎,難怪這麼多年來從未聽過有關石市長的傳聞」

  石亞楠有些認真:「難道說,您也會有這個閑瑕,關心一些周邊傳聞嗎」

  趙治維打著趣:「任何人也會有好奇心的吧,這很奇怪嗎?」

  石亞楠也逗著趣:「這就是您來文山的原因所在?」

  趙治維意識到說漏瞭話,心裡暗道:這女人真是一點不饒人。嘴上卻不得不說著:「當初鐘會拜訪嵇康,嵇康問他聞何而來,見何而去,鐘會回答,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我這次來文山用這兩句話來形容也恰如其份,隻不過我得到的答案和鐘會完全相反。令人滿意。」

  石亞楠得到瞭這番答復,倒也正合心意:「領導,當初我尋求您的支持的時候就曾經保證決不會辜負您的信任,全體文山人民也絕對會珍惜這難得機遇。這點,請你一定放心」

  趙治維根本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他今晚過來是有著另一個打算,他給自己倒瞭杯酒。又給石亞楠倒瞭一杯:「亞楠,我今天接受你的私人邀請,來這裡赴宴,也是有著我的一個私人目的。」說完他舉起酒杯對著石亞楠示意瞭一下,石亞楠會意的同樣舉起杯,各自微泯一口。

  「領導,有什麼事直說就是,我自當從命」她回答著趙治維。

  「我也就直接說瞭,你知道省裡這次經濟規劃完成之後,各個項目紛紛上馬,很多部門都有些急功近利,貪大求全的心理,因此這個預算一再超標,現在資金缺口嚴重,雖然幾個大銀行還是願意賣的我面子對我們省已上馬的項目繼續放貸,但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怕的是解決瞭舊債,再爛瞭新債!現在上面的精神可是壓縮信貸規模,減少固定資產投資,前不久中央還開瞭個會,總理當面和我打過招呼的!所以這個下面我們必須進行自籌資金。省委已經討論有一段時間,準備引進國外包括港臺資本進入省內大項目建設規劃,這不,很快省裡就要組織代表團去香港和人傢談判瞭。」

  石亞楠聽趙治維說完瞭這些。沒動聲色。

  「這事我也知道一些,不是說這次去談判是您親自帶隊的嗎。怎麼聽現在這意思,又有變化瞭」她反問著趙治維。

  「沒錯,本來都討論好的事,結果前幾天省委會議上,幾個常委又有不同意見,認為我做為全省的一把手,不適宜沖鋒在此,而是坐鎮主持比較合適」趙治維的話裡帶著些不舒服的語調。

  石亞楠一聽就明白瞭,這時趙治維的幾個對手怕他成績太突出,影響省內政治生態平衡,故意拉他後腿,她仍然無所謂的說著:「您既然坐鎮中軍,那現在換成誰來帶隊瞭?」

  「董副省長,董德源」趙治維沒好氣的說著。這倒真讓石亞楠意外瞭。

  「就算您不去,這種工作不應該是商務廳的孫廳長來負責的。他對這方面可是經驗豐富,董副省長原先不是扶貧辦的嗎,去年職務調整才開始分管商務這塊啊,恐怕對現在的工作不能稱得上有多熟悉吧?」石亞楠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疑惑,其實她明白趙治維肯定對現在這個安排也不滿,故意撿他愛聽的說幾句。

  果然趙治維的怨氣開始發泄出來瞭,「省委會議集體決策的結果,我也沒法反對。隻能由老董來帶隊瞭,不過孫廳長也跟著過去瞭,但我還是不踏實,孫廳長的專業方面能力過硬,可這人原則性不強,我怕他在決斷的時候站不穩立場,所以我想再派個既有擔當,又有專業能力的年輕同志做他的副手,關鍵時刻能提醒他堅定立場。」

  他說到這裡,石亞楠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可她還得裝一下:「那您是有合適人選瞭?」

  趙治維啞然一笑:「亞楠,我還要怎麼說啊,這最合適的人選不就是你嗎」

  石亞楠也笑瞭:「您不把話說透,我可不敢妄加揣測領導心理,不過說話回來,我真是這合適人選?這次去談判的人選可都是省裡排名前列的老資格領導,我這點資歷那能加入其中」

  趙治維嘆口氣:「資歷這東西,隻能在省內官場排名次是有用,出去和人傢談判,誰管你年齡多大,黨齡多久,擔任過多少重要職務,人傢不知下多少個套等著你鉆呢,現在省內這幫人,我還真信不過,想來想去,也就亞楠你這種人精才適合去和那幫金融資本傢打交道,你放心,孫廳長那邊我會交待,讓他全力配合你,有什麼需要決策的時候,重點聽取你意見。不會讓你隻做個被咨詢者的。」趙治維明白石亞楠的性格,她向來喜歡抓權,無論幹什麼工作,都決不願意給人做陪襯,這次既然要用她,就必須給予承諾,讓她充份發揮,這才能打動她。所以提前給她做瞭保證。

  石亞楠還是沒動聲色:「那文山這邊怎麼辦,這邊項目工程正在進行著,市裡也有一攤子事,我也走不開啊!」

  趙治維覺得她有些矯情:「亞楠,我可和你說明白瞭,剛才我說的,經濟規劃超出預算,各部門貪大求全是個主要原因,這裡面可有你一份,你自己說說,文山現在這項目進行到現在,超瞭多少預算,你膽子有多大。現在總理發話要收縮信貸規模,你們弄出來的這些項目又不能停工,省裡引進國外資金,還不是給你們這幫人擦屁股,你倒好,惹出事又不想負責任,讓我一人給頂著啊」

  石亞楠見他有點沉不住氣,心裡好笑。臉上裝得極其嚴肅的叫著屈:「我那也是領會省裡下達的經濟規劃精神,不是有句話叫做,時不予待,想要有大的發展,關鍵在於隨機應變,把握機遇,所以這計劃自然越完善越好,再說也不是我們文山這麼幹,列入省內經濟規劃的城市和國企那個不超預算的,最後這個鍋不能全算在我這吧」。

  趙治維知道要和她爭起來,這事沒完瞭,隻得再放底姿態:「行吧,你有你的道理,我也不管你這是歪理還是什麼瞭,不過上次你那項目通過發改委審批,是我帶著病給你做支持的吧,你總得感謝我不是」

  石亞楠也明白討價還價到瞭此時也差不多瞭,見好就收就行瞭:「那當然瞭,我對您的感激之情,一直是發自內心的,就愁沒有報答的機會呢」

  趙治維見她這裝模作樣的狀態,也真是沒脾氣瞭:「那現在就是你報答的機會瞭,要不然就算你幫我一次,文山這邊工程我下午看過瞭,主體都差不多成型瞭,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大的意外,你找個可靠的人盯著就行瞭,這次你必須跟孫廳長去一趟。」他頓瞭一下,怕石亞楠又提條件,緊接著說瞭:「也就一周左右,最多十天,無論成功與否,代表團都得回來當面匯報,耽誤不瞭你多少時間的。」

  「那我服從領導安排吧。」石亞楠知道不能再說什麼瞭,就坡下驢的答應下來,不過她還是提瞭個條件:「領導,這次陪同孫廳長去參加談判,如果有幸,我能起些作用,那麼回來之後,文山新區的面積擴大申請,您該給批準瞭吧?」

  趙治維再也不想和她糾纏瞭:「回來再說吧,你先把這次出去要做那些準備的事理下頭緒行不行?」

  「行行行,我聽領導的」石亞楠趕緊端起酒杯「說瞭半天話,一口沒吃呢,領導,我敬您一杯」說完,她一口幹完瞭手中的酒杯。

  趙治維被她弄得是無可奈何,隻得也端起酒杯:「祝你這次出征,大功告成,我權當是為你餞行瞭。」他同樣也一口幹完瞭杯子。

  可能喝得有點急,一下嗆住瞭,連連咳瞭幾下。石亞楠關切地問著:「您沒事吧,幹嘛這麼搶啊?」

  趙治維擺擺手,示意無大礙,他抬起頭看瞭看石亞楠,也許剛剛那杯紅酒上頭的的原因,她那張俏臉上的白嫩皮膚已經帶上瞭一層紅暈,在燈光映照下,顯得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真想捏一下她的臉蛋,趙治維心想,這古人所說的,美人醉燈下,左右流橫波,果真是意境十足,他把剛剛的不快全拋諸腦後瞭。心裡面莫名的有股沖動的感覺湧瞭上來,雖然知道不太可能成功,可這長久以來的願望促使著趙治維忍不住想試一試,為此在來文山之前,他也特意準備瞭一下。

  趙治維放下酒杯,從身邊的包裡取出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輕輕的打開後,鄭重其事的放在石亞楠的面前,他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說什麼都不合適,無聲反而更為默契,也更容易避免尷尬。

  石亞楠也毫不意外,拿起盒子,端詳瞭一會,一條精美的鉑金項鏈,鑲嵌著亮閃閃的鉆石。她又笑瞭一下:「領導,您可真浪漫啊,這次來文山還專門選瞭這條項鏈,準備帶回去給夫人一個驚喜。我看這個禮物還是很不錯的。」

  趙治維見她如此回答,雖不意外,但仍然有些失落,他很有風度的收起盒子:「謝謝誇獎,老瞭,老瞭,偶爾也想玩把浪漫。」

  石亞楠繼續微笑著:「像我們這樣肩上擔子如此繁重,能夠有心情在閑瑕中享受一下傢庭時光也是種非常好的調劑,你說對嗎?」

  趙治維無奈的說著:「你說的都對,我這不是在調劑心情瞭嗎?」

  石亞楠拿起酒瓶,給趙治維和自己又都倒瞭一杯:「領導,您要信得過我的話,亞楠可以成為你的左膀右臂,永遠追隨在您的左右,為您的理想添加一份助力,這點您也應該完全能夠理解,以我的能力可以勝任的工作有很多」說完話,她舉起酒杯再次和趙治維碰瞭一下杯。一飲而盡。「您隨意」她示意著趙治維酒別過量。

  趙治維點點頭,他自然明白石亞楠話中的意思,也懂的在自己將要邁進的前途上石亞楠能夠占據多大的份量,對於一個如此有能力,獨擋一面的下屬,任何一個想有一番作為的人物也不可能輕視瞭她。比起一時的欲念,她的能力所起的作用確實更加無可限量,趙治維的理智完全占據內心的主導地位,他把不快按捺在心底的最深處:「有你這句話就行,我當然信得過你」

  兩人正在說著話,石亞楠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一看到來電號碼,止不住的驚喜著,趕緊拿起電話,對趙治維示瞭一下意,起身離開桌子,到瞭角落裡,接通電話:「喂,你回來瞭,已經快到瞭,打什麼車回來啊,我一會去車站接你,對,一會就過來」

  放下電話,石亞楠回到座位上,本就酒後就顯得紅潤的臉上又加上激動,連脖子都變紅瞭,臉上更是止不住的帶著笑吟吟的喜悅表情。

  趙治維明白怎麼回事瞭:「老袁回來瞭?」

  石亞楠這是真的開心瞭:「是的,這次出差時間夠長的,又延遲瞭一個多星期,這下突然回來瞭,也不打車,就坐高鐵回來瞭。」

  趙治維看她那樣子,心裡一股子的不自在,酸水止不住的冒瞭出來:「那你接他去吧,別在這和我耗著瞭」

  石亞楠有些抱歉,但她也真沒打算繼續陪著趙治維:「那,我就先走瞭,明天再繼續宴請您?」

  趙治維無趣的說著:「您請便吧,我明天回省裡瞭。」

  石亞楠也顧不瞭上司是什麼心情瞭。反正她就是不想再待在這裡瞭。道瞭個別,轉身出瞭雅間。上瞭車,吩附司機一聲:「高鐵車站」汽車直接開走瞭。

  老袁乘坐的高鐵到瞭文山之後,他出瞭車站,站在路邊上,看瞭看時間,心想石亞楠說是來接自己,這會應該快到瞭吧,不行再給她打個電話。他拿出手機,剛要拔通號碼,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請問先生,要不要打車呢?」

  老袁明白是誰來瞭,心裡又氣又笑著,轉過身,看著眼前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的石亞楠,她的眼角眉梢全都透著一股控制不住喜悅。

  「又調皮,一把年紀瞭,還和年輕時一樣呢」老袁故作不屑的說道.其實他心裡也在欣喜著。

  石亞楠一下撲進他懷裡:「都把我給想死瞭,還不讓我鬧一下啊」

  老袁一邊摟著她,一邊四處看看:「要鬧回去鬧,這車站外邊人多,讓人認出來,堂堂市長這態度,像什麼樣子」

  石亞楠不理這套,頭埋在老袁懷裡:「像什麼樣子啊,老婆見老公不就這樣,有什麼可說的」

  老袁緊哄著她:「好瞭,好瞭,知道你想我,這麼摟著怎麼上車,不回傢瞭啊,就在路邊待著?」

  石亞楠聽瞭這話,這才放開手,但仍然緊挽著老袁的胳膊,另一隻手招瞭下,一輛白色凱迪拉克開瞭過來,後備箱的門自動打開瞭,老袁把拎著的包放進去,問石亞楠:「換瞭輛車啊」

  石亞楠回答著:「不是要來接你嗎,市政府牌子開到這裡不方便,我找你表弟借瞭輛車過來」

  老袁「哦」瞭一聲。繞到後車門外打開門,夫妻倆先後上瞭車,汽車發動瞭。

  老袁認出瞭開車的一臉精悍模樣的司機:「嶽風,你也到文山來瞭?」

  司機邊開車邊點點頭:「袁總好,我們裴總在文山接瞭項目,自然我也跟過來瞭。」

  老袁明白瞭:「你來文山也不錯,任國棟現在就在文山武警支隊,都當上政委瞭,你來沒找過他嗎?」

  嶽風回答著:「找過,喝過幾次酒瞭,不過他也忙,不是隨便就能有時間的」

  老袁說著:「那肯定,政委可比支隊長還忙呢,什麼大小事務都要管。」

  嶽風和他閑扯著:「可不呢,他現在是步步高升,前途似錦,那像我這樣隻能給人打打下手,有的是清閑時間」

  老袁湊過去,拍拍他肩頭:「誰讓你當初非要退役呢,否則憑你這武警格鬥教官的身手,隻要能熬下去,也是有前途的。」

  嶽風沒表情:「過去的就過去瞭,現在我這閑人一個,天天什麼也不用操心,倒也自在,也就不想太多瞭」

  老袁知道可能觸到嶽風不開心的事,訕笑著:「現在都在文山瞭,走動也方便,明天我就請你喝酒把老任也找來,大傢一醉方休」

  嶽風笑笑:「謝謝袁哥瞭,我們兄弟多年,你和我客氣什麼」

  老袁說著:「就因為這麼多年的交情,才更要走動,否則再好的朋友一不來往,不就生份瞭」

  他一和嶽風聊起來就沒完瞭,不覺冷落瞭老婆,石亞楠本來有一肚子的話就等著說給他聽,可他卻和別人說瞭個沒完,一下急瞭,抓住他的手,本想狠擰一下,可又舍不得,隻好輕輕捏瞭一把。

  老袁明白她的意思瞭,轉頭看著她,微微搖搖頭,示意有人,別太胡鬧。石亞楠這才把身體靠瞭過去,頭也枕在他肩膀上,輕聲說著:「這次怎麼回來這麼晚,有什麼事耽誤瞭,還有讓你離職的事,和你們公司老總提瞭嗎?」

  老袁有些開心,但又故意逗著她:「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一個是好的,一個是壞的,你想先聽那個?」

  石亞楠臉上陰睛不定:「先說壞的」

  老袁說著:「我沒和公司說離職的事,還打算繼續幹下去」石亞楠頓時就要發作。但又忍住瞭。

  「好消息呢?」她急切的問著。

  「那就是我要來文山瞭,不在總部那邊待著瞭」老袁這次是真釋放出瞭石亞楠最想聽的消息。

  「真的啊,這是怎麼回事?」在老袁的面前,石亞楠所有洞察力和分析力全部近乎為零,她就像個初嘗愛情滋味的小女生一樣,任由老袁隨意哄逗著她。

  「這還是要感謝你,你搞的這個項目,現在初具規模,文山很快就會成為省內乃至整個東部區域內的一大物流樞紐中心,我們公司不能錯過機會,要預先做準備,要進軍文山,弄個分公司,一研究,我的資歷最合適,就讓我過來瞭。」老袁告訴著石亞楠自己的新職務。

  「那,他們沒給你提個級別什麼的,既然來設立分公司,總部那邊起碼要掛個副總的頭銜吧!」石亞楠關心著老袁的待遇有沒有提高。

  「那得看這邊業務開展的如何,才能給我相應的頭銜。不管瞭,能調過來瞭,天天和你在一起,我也知足瞭」老袁倒是無所謂虛名。

  「行吧,能不用天天受這相思之苦,我也滿意瞭,不過你看著,總有一天,我不會放過你們公司那幫人的」石亞楠一咬銀牙,丹鳳眼一立,又有些發起狠來。

  老袁知道她是不忿別人輕待自己,心裡一暖,拍拍她的肩頭,示意她別當然外人面說這些不恰當的話。石亞楠沒再作聲。

  「袁維呢,最近表現如何,現在待傢裡呢」老袁關心著兒子。

  「表現不錯,新的學校,他適應的還挺快的。不過今天不在傢」石亞楠回答著。

  「啊,不在傢,那他去那瞭。」老袁有些發懵。

  「你不是從小帶著他搞體育的嗎,成天打球,一到這邊就加入瞭校籃球隊,現在又被選進市裡的青年隊瞭,這周未和別的市青年隊有比賽,現在參加隊裡集訓,這幾天在體育場宿舍住著呢,說是要培養什麼團隊成員之間的默契感。」石亞楠告訴著老袁。

  「可以啊,看來這小子的球技長進不小呢,當初我都沒能選進市隊呢,這周未我們倆一起去看看他們比賽怎麼樣」一提起打球,老袁的興致立刻被調動瞭。

  「可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對瞭,和你說個事」石亞楠想起趙治維讓自已參加代表團去香港談引進投資的事。她得先和老袁匯報一下。

  剛要開口。車已經開到市委院外。衛兵見是外面的車,擋住不讓進,石亞楠按下車窗:「送我回來的,進去就走」她說著。

  衛兵一看是她,趕緊敬瞭個禮,放行瞭。老袁打著趣:「好大的官威啊」石亞楠回頭一翻白眼,沒作聲,很快車就開到那棟小樓的門外,夫妻倆下瞭車,老袁特意謝瞭聲嶽風。等他把車開走,這才進瞭樓裡。

  一進門,不等他把包放下,石亞楠已經迫不及待摟住瞭他,甜蜜的香吻立刻送瞭上來,老袁猝不及防,隻得扔下包,先和她親熱著,享受著美人的激情。好一會之後,才勉強把她推開些,問著:「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麼來著的。」

  石亞楠想起來瞭,正準備說呢,突然又想到什麼:「你上高鐵之前吃過飯瞭嗎?」

  老袁一搖頭:「沒有,就顧著快點回來,沒想到吃飯。」

  石亞楠一拍腦袋:「我怎麼就忘瞭問你瞭,剛才應該在外面吃點再回來的,行吧,我來做飯,正好,晚上我也沒怎麼吃呢,咱倆邊吃邊說。」

  她急著奔進廚飯,忙活起來,老袁打算去幫忙,石亞楠不讓,推著他:「我要好好盡一下做老婆的本份,為你做頓好吃,你就在那等著端菜。」

  老袁笑瞭,他知道,石亞楠對自己有多熱情。如果不是為瞭自己,對皮膚保養那麼在意的她,根本就是難得親自下廚的。

  別說石亞楠動作真快,沒多長時間,幾個炒菜一個湯就全弄好瞭,叫著老袁把菜端上桌,夫妻倆肩並肩擠一塊吃起瞭這遲來的晚飯。

  吃著飯,石亞楠這才把趙治維來文山,讓自己去香港的事說瞭。老袁雖然理解她這趟是必須去的,但想著自己剛回來,老婆就要走,還是有些不快:「你可真是能者多勞,這省裡的事也要點名你去。」

  「老趙這是的手下沒可用之人,我這次給他出把力,對他鞏固地位是大有幫助的」石亞楠分析著趙治維特意點自己名的原因。

  「他這省長當得不舒心,要我看,就是力不從心,他這些年也是兜兜轉轉,幾起幾落,總算撿瞭個省內各大長老內鬥的空子,補上這個省長,可根基不牢,卻要強居高位,反成眾矢之的,幾個大佬現在明白互相內鬥的結果是便宜瞭他,全都開始掉轉槍口,集中火力目標,所以他也難啊」

  「又是這種勾心鬥角,說真的,我是受不瞭這個,也就你,天天處在這種環境裡,還樂此不彼,倒是越鬥越精神」老袁不屑的評論著。

  「嗨,這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偉大領袖不是說過嗎,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是其樂無窮,你是不明白這算計人的快樂。把所有人都玩弄於掌中,去擺佈他們的命運,這是多開心的事啊」石亞楠得意洋洋的說著自己的感悟。

  老袁更反感瞭:「我和你說,別這洋洋自得的,知道你身在其中,有時候耍耍心機也是沒辦法的,但你做到自保有餘也就夠瞭,還是要有點底線,別沒事拿算計人當樂趣」

  「我知道瞭,你又訓我」石亞楠明白老袁心思較純正,見不得這算計人的行為。她對老袁是又愛又怕,見他不以為然的態度,也就不敢說瞭。

  「這次去香港要多長時間?」老袁見她這乖巧的樣子,也有些不忍再說她。

  「最多十天,我爭取快點回來,不就是和個什麼國外的基金談引進資本的事嗎,沒多復雜,我要真想盡力,應付那幫人不在話下」石亞楠又得意起來。

  「你還真替趙治維出力啊,這人似乎也不太規矩吧」老袁有他自己的看法。

  「替他出力?我是為自己著想,這次去談判,對我展示能力是個極好的機會,我得讓省內的大佬們看看,我石亞楠有多大的本事,這樣才能抬高自己的價值,各方面的勢力就更加會有引我為其所用的期盼,這樣我就更能待價而沽,進退自如.爭取到最多實現自己利益的機會。不過在這此之前,我得先利用好老趙這個招牌,有他擋在前面,會替我擋住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才和他有些來往的,懂瞭嗎?」

  老袁搖搖頭:「你的心思可真夠多的,一套套的,也是,無論是誰,想和你打交道,遲早都得讓你繞進去,去香港記得天天給我來電話。凡事小心,聽說省內這些大官可沒幾個規矩的呢」老袁知道,垂涎石亞楠美色的大有人在,雖然以她的心機,也不可能有讓人占到便宜的機會,可他還要囑咐幾句。

  「放心好瞭,這次不用我小心都行,老趙專門點我名出去的,那幫人猜不透我和老趙的關系,誰敢對我多想什麼啊。」石亞楠早已胸有成竹。

  老袁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對於自己這個老婆的心計,他是真的佩服。

  「行瞭,你有數就行,快點吃飯」他吩咐著。

  石亞楠會心的一笑:「這麼急幹什麼,你有什麼企圖?」

  老袁露出瞭真面目:「兒子不在傢,就我們倆,你說我在想什麼?」

  石亞楠飯碗一扔:「走吧,我差不多夠瞭,你也該飽瞭吧,趕緊的,我來給你做個全套的服務。」

  老袁也扔瞭飯碗,不由分說,右手一摟肩,左手一抄她的腿彎,一個公主抱就把石亞楠輕盈的身體給抱瞭起來,先在她的粉臉上親瞭兩下,這就麼直接上瞭二樓。

  推開門,走進臥室,老袁低頭看著自己這美麗誘人的老婆,整個身體軟癱成一堆,躺在自己懷裡,撒嬌帶嗔的模樣,滿臉紅暈,眼睛都迷瞭起來,眼角嘴邊都帶著一股媚態,一臉渴望的看著自己的那眼神,作為一個男人,老袁帥那裡還按捺得住沖動,其實他對這一刻也盼望已久瞭,現在美人在懷,他打起瞭十二分的精神,故意使勁一扔,就把這懷春欲女給扔到軟綿綿的大床上。

  「喔,幹嘛這麼大勁?」石亞楠猝不及防,發出瞭一聲驚叫。

  可沒等她再說什麼,老袁已經撲上瞭床,開始動手解除遮掩在她身體上的衣著。沒費多少時間,石亞楠那具迷人的雪白胴體終於再一次赤裸裸的呈現在老袁的眼前。他貪婪的註視著眼前的一切。

  美麗誘人的臉蛋,修長的頸脖,精致的鎖骨,胸前那兩團雪白耀眼的乳房傲人的聳立著,隨著美女此時略帶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從上往下勻稱的腰身和突然變大的臀部形成一條曲線,更是顯得充滿異樣的性感誘惑腿根處肥美的三角區更是對男人的感官有著無盡的剌激.在三角區上面覆蓋著一叢修剪有序的烏黑陰毛,而在陰毛的遮掩下,她那兩片肥大的陰唇已經嚴重充血的如同即將開放的花朵一樣微微向外翻起,肉洞無規則的翕動著,色澤鮮艷的肉壁時隱時現著,整個大床上都隨著這盡情展現的美人胴體,而顯得春情無限。

  老袁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瞭,他慌亂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想要撲在美人的身體上,盡情一逞自己做為男人的雄風.可他剛脫完衣服,石亞楠卻一下從床上彈瞭起來,一雙手按住他的胸膛,努力把他往下一壓,並用著一種發嗲的語調說著:「別急,先躺好,我來給你做個全身按摩」說著話,她兩隻媚眼轉動著,發出一陣陣的艷光,就這麼看著老袁。

  老袁被魂兒都她被這股媚態給勾沒瞭,聽話的把身體整個放松,仰面朝天的平躺著,石亞楠這才滿意把兩隻玉手放在他肩膀的兩側的床面上,支撐起自己的裸體,並翹起美臀,兩腿分開在老袁腰部的兩側,現在她整個人正好和老袁面對面的幾乎要貼在一起,卻又隔著一點點的空隙,老袁不解的問:「你又玩什麼花樣呢?」

  石亞楠媚笑一下,胳膊稍一下壓,身體也自然稍稍向下她那兩隻下垂在胸前的豐碩無比的肥奶輕輕壓在老袁的胸膛上。

  「給你做個乳壓服務,」說著話,她就開始以老袁的身體為中心,上下左右不停的.晃動起來,但那兩隻肥嫩的乳房始終保持著一定速度在老袁全身掠動,摩擦著。

  老袁感覺她那對肉感十足如同註滿熱水的氣球一樣的大乳房不停蹭刮著自己的身體各個部位,這個感覺真是舒暢極瞭,老袁忍不住哼出瞭聲:「哦,爽啊,你這奶子真是棒極瞭.什麼時候會這招瞭,真舒服啊,骨頭都讓你蹭酥瞭。」

  石亞楠得到老公誇獎,心裡也是開心,更加賣力的服務著:「為瞭你回來,特意訓練的,天天對著床上來回蹭,現在終於能派上用場瞭,開心吧,能享受到我如此的服務,也隻有你瞭。」

  老袁顧不得和她多話,隻是閉眼睛享受著,下身的肉棒因為受到刺激,越漲越大,龜頭更漲得和大鴨頭似的,馬眼已經開始分泌出絲絲沾液,可他仍然在忍耐著,老婆好不容易練出的技術,不讓她盡情施展出,肯定是不甘心的.自己還是盡量先嘗嘗開胃小菜,把主餐留在最後再享用吧。

  就這樣石亞楠替老袁正面做完瞭全套乳壓,又讓他翻瞭個身,面朝下躺好,繼續對他的背後做著同樣的動作,可推瞭沒一會,老袁就忍不住,一下又翻瞭過來。

  石亞楠正全心全意的服務呢,被老袁的動作一驚,「怎麼瞭,不舒服嗎?」她問著。

  「雞巴漲得太硬,臉朝下壓得難受」老袁說出瞭原因.石亞楠一看他那怒漲的肉棒,笑瞭起來。

  「你可真沒福氣,難得我給你按摩呢,居然先忍不住瞭」老袁一下把她按倒瞭。

  「別弄那些花樣瞭,直接讓我操你吧?非讓你叫饒不可。」

  「那就來吧,看誰先求饒?」石亞楠毫不示弱的挑釁著老袁。

  老袁那能容她放肆,挺著一根巨大的肉棒就撲在瞭石亞楠的身上.當他的肉棒壓在石亞楠的兩腿間的時候,那滾燙的肉棒燙得她兩腿一顫,整個人都興奮地繃緊瞭身子,瞇起眼睛露出期待的表情:「哦……還真是厲害啊,快點插進來,讓我好好享受……」

  沒有再多餘的語言,老袁立刻對嬌媚無比的女市長展開瞭攻勢,他趴在石亞楠的身上,雙手托起她的雙腿打開,挺著巨大的肉棒就頂在石亞楠的肉穴口向裡捅入,石亞楠興奮地摟住瞭老公的肩膀,幫助他用力挺入,肉棒稍一接觸到陰唇,石亞楠感受到瞭最想要的東西,她的雙眼更是媚態十足,瞳孔中蕩漾著幸福的光芒,看著正在插入自己身體的男人興奮地嬌吟著:「哦……進到裡面……進來瞭!」

  老袁並沒有一開始就瘋狂地挺腰聳臀的大力抽插,對於如何玩弄石亞楠,他的經驗再豐富不過,知道對付這種渴哀望已久的她,不能開始就無目的亂插,而是首先必須要充分引誘她,讓她的欲望一點點的得到滿足,這樣才能更暢快的享受她的肉體,他的大肉棒在石亞楠的肉穴裡緩緩抽動著,一下接著一下,雖然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盡根而入,盡量的觸及到她的子宮口。

  石亞楠被這種做愛方式刺激得無比興奮,不過因為快二個多月沒有性愛的關系,她的迎合動作難免變得有些生疏,但是深藏身體內部的女性本能很快就讓她適應瞭現在的狀態,對於老袁力度十足的抽插她開始配合得越來越熟練瞭,她興奮地嗚咽一聲,用手背擋住自己的嘴,全身哆嗦著,她在享受眼前這個男人那溫柔的性愛——,她偷眼看見瞭自己的下體,粗大的肉棒插入的滿足感讓她全身顫動,想到自己竟然被如此一根粗大肉棒猛幹著自己肉穴,石亞楠不能自控的全身發著抖。

  「寶貝,你裡面真緊,大雞巴被你的夾得好舒服呢,」老袁也感覺到瞭女市長身體內部的快速變化,他伏在石亞楠的耳邊說著:「你的身體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迷人!」

  就在這充滿的柔和光線的寬大臥室中央大床上,一對赤裸著身體的男女糾纏在一起,做著各種人類最原始也是最激烈的活動,盡情享受著幸福的感覺。屋頂上的吊燈發出的光芒配合著屋內此時那無邊的春意,似乎帶著層令人迷惑的光暈般,直直的照射在兩具幾乎融為一體的白花花肉體上,展現著人類裸體的美。表露著一幅絕美而又生動的畫面.畫面中的男人抓著女性的雙腿開始猛插著,百餘下之後,又摟住她的腰讓她改成面朝下趴在床上的姿勢,男人從背後抱住挺著屁股的美女,扶著肉棒再一次捅進瞭她的肉穴裡,這樣的姿勢讓他的肉棒可以整根捅進美女對他完全暴露的肉穴深處,他雙手抓著美女的屁股猛挺瞭幾下腰,整個人就舒服地趴在瞭美女光滑的後背上,伸手從背後抓住美女那兩顆垂下來的乳房把玩起來,他開始喘著粗氣挺腰猛撞著美女肥大的屁股。

  「寶貝,操的你舒服嗎?」

  老袁體貼的問著身下的美女。

  「嗯,好舒服,袁,我永遠也離不開你的……」

  石亞楠整個身體完全趴在地板上,撅著肥厚的大屁股任憑男人騎在自己身上抽動著,小聲回答著老袁的問話。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一輩子都享受到這樣的快感。讓你永遠都這麼聽我的話!」

  老袁很開心,他加快瞭抽插的頻率,結實的小腹啪啪地砸在石亞楠的大屁股上,女市長的肥嫩屁股被砸得啪啪直響,雪白的臀肉波浪翻滾,肉棒在身下的肉穴裡飛快地抽動著。

  「哦,袁,再猛烈一些吧,讓我得到快樂,真是太過癮……」

  石亞楠一邊喜悅的歡叫著,一邊又主動往後翹瞭翹屁股,並把自己的腰塌下,方便讓老袁能夠更深入地捅進自己的肉穴深處。

  老袁就這樣又抽插瞭二十多分鐘,而在他身下此時被他摟住並揉搓著乳房的石亞楠也已經完全興奮瞭,老袁這適時而來的激烈性愛,讓寂寞已久的她再也無法忍耐,在這種感覺所帶來的巨大幸福感沖擊下,她的整個身體在老袁那幾乎無休止的愛撫和抽插下泛成興奮的紅色,兩條跪在床面上的大腿也開始哆嗦起來,逐漸支撐不住軟癱下來的無力身體。

  「寶貝,你不行瞭吧,來,你放松身體,讓我來動吧!」

  感受到石亞楠漸漸變得無力的身體支撐不住兩個人的重量,老袁體帖拍瞭拍她的肥屁股,讓她放松下來。石亞楠聽話的把身體側躺下來,老袁也緊貼著她側躺下來,他伸手托起石亞楠的一條飽滿結實的大腿,讓她雙腿打開,挺著肉棒從她的腿窩間穿過,從身後抽插起石亞楠已經淫水流淌如同洪災一樣的肉穴。

  「啵唧……啵唧……」

  肉棒在石亞楠流出淫水的肉穴裡抽插,攪動著發出汁液的聲響,石亞楠再一次興奮起來,她扭過臉看著老袁,瞇著的眼睛裡萌動著興奮的光芒:「你可真棒,就像當初的時候一樣厲害?」

  「那當然,沒點這方面的自信,怎麼能把你給喂飽。」

  老袁也開始有點喘氣,他回答著.他很得意自己能讓石亞楠如此的滿足。

  「嗯嗯,我相信你,我要一輩子都能享受到你帶來的快樂……」

  石亞楠被巨大的快感沖擊著,她對老袁訴說著自己心裡最想說出的話,幸福的感覺舒服得讓她將手反繞到身後,撫摸著老袁臉上那微微紮手的短胡須,全身也不禁的顫抖著。

  老袁一手摟住石亞楠的腿,另一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抓住她因為側躺而壓成一團的巨大乳房揉捏著,他繼續挺腰在石亞楠的肉穴裡抽插,嘴唇也湊到石亞楠的腮邊和她接吻起來,石亞楠順從地張開紅唇,和老袁咬合在一起,並吐出舌頭讓他吮吸,「哧哧」有聲。

  吻瞭數分鐘,感覺難以喘氣的石亞楠才盡力擺脫瞭老袁火熱的雙唇,有些發嗲的說著:「討厭啦,你想憋死我啊,這麼用力,都喘不上氣來瞭……」

  老袁知道自已剛剛可能是太激動瞭,讓石亞楠難受,也有些愧疚,他沒有回答石亞楠,隻是更加用力的劇烈抽插著石亞楠的肉穴。石亞楠的滿足感更強瞭,全身加劇瞭顫抖,兩條飽滿的大腿蜷曲起來,和老袁的腿糾纏在一起。

  老袁看著這被自己完全制服的美女,一股來自於雄性內心的自豪感油然而生著,他再度加快動作,猛烈而又持續的抽插使得石亞楠急速地喘息起來,身體繼續哆嗦,她已經興奮地全身發紅,整個人軟癱在床上全身大汗淋漓著,她舒服得不能再動彈那怕一絲一毫,但老袁卻不會就此放過她,而是又一次將石亞楠翻過來,讓她面朝下全身舒展趴在床上,自己則再一次騎在石亞楠的背後,雙手抓住她的乳房,挺著大肉棒猛幹著女市長的肉穴。

  石亞楠現在根本動彈不得,隻能順從的趴在床上,全身酥麻得失去知覺一般,而身後的老袁肆意妄為般的壓在石亞楠的身上挺腰啪啪地撞著她那肥厚而又彈性十足的大屁股,石亞楠根本無需動彈隻是撅著屁股挨幹就能得到最大的享受,老袁的雙手從她的腋下探過,一手抓住美女的一隻乳房大力揉捏,還不時趴在美女的耳邊,親吻著她因為興奮而紅通通的臉頰,石亞楠則毫無意識隻憑本能的時不時吐出香舌和他親吻著。

  這樣幹瞭沒多久,老袁終於也支持不住瞭,他竟兩眼翻白全身劇烈地哆嗦起來,被壓在他身下的美女腰部像是觸電一般突然瘋狂地挺動著,啪啪地撞在他的小腹上,顯然石亞楠已經被幹得高潮迭起,即將達到瞭最美妙的顛峰,而身後的老袁也悶哼一聲,突然抓緊石亞楠的乳房,趴在她的背上顫抖著將精液噴進瞭女市長肉穴的深處。

  「真舒服啊!」石亞楠全身酸軟地癱在地上,因為高潮而迷茫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紅暈,她喃喃自語道:「你射瞭好多啊,真是太舒服瞭,這麼強烈的射精,好久沒有這麼滿足過瞭。好舒服啊……」

  老袁喘著粗氣,繼續摟著石亞楠,一雙手不安份的在她那被汗水浸濕的滑膩膩的肌膚上亂摸著。「寶貝……剛才滿不滿意?享受夠瞭吧?」他急切的向女市長表示著全力服務她的功勞。

  「嗯哼」石亞楠也有些緩過來瞭,她妖媚的微閉著雙眼,一邊回味著方才的激情,一邊小聲回答著:「享受是享受,但不會夠,永遠都不會,我得一輩子都要享受你帶來的這種感覺。」

  老袁得到美人的誇贊,心情更是大好:「可以,這就繼續努力,一定讓寶貝享受到極致」說完話,他抱起石亞楠,就準備再次梅開二度。

  石亞楠雖然也是欲火正濃,但她卻多瞭層顧慮,畢竟老袁也是人到中年瞭,不比以前年輕時候.這麼連續發射,身體能吃消嗎?她連忙用玉手止住老袁的動作:「今天可以瞭吧,別這麼折騰瞭,你註意點身體,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別由著性子來胡來。」

  老袁見她滿臉紅暈,眼睛還帶著朦朧的樣子,明顯就是正處於情欲無比高漲的狀態,但她卻仍然顧及自己,不敢過多索求,他明白在石亞楠的心中對自己的愛有多深,他很感動,輕輕吻瞭一下她的雙唇:「沒事,這麼久沒做瞭,貨都攢足瞭,好好發泄一下,大不瞭接下多休息幾天就行,反正現在必須讓你快樂到頂點。」

  石亞楠聽到他這麼有信心,這才有些放心:「那你繼續來吧」她其實也不願就此休戰,剛剛那番交合,隻是剛把她的欲火給勾瞭起來,現在她迫切需要更強烈的安慰才能平復這久曠的欲念。

  老袁得到瞭美女的允許,這才再次把她平放在大床上又一次的吻上瞭那嬌艷的紅唇,兩口相對,盡情的吸吮瞭一陣後,然後再漸次下移到胸前,在高挺突兀的乳頭上舔弄瞭一陣,又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找到瞭小巧的肚臍,吻瞭一下,接下來又分開她的雙腿,看到瞭一大片黑茸茸的陰毛掩蓋著剛剛經過歷一陣性戰後被蹂躪的一塌糊塗的肉穴,陰唇完全翻開著,露出裡的通紅的嫩肉使人更加垂涎欲滴。

  老袁忍不住俯下頭去,伸出舌頭,先舔弄著她的陰毛以及大腿的內側,最後咬住瞭那最敏感的陰核。一股淫騷的味道刺鼻而來,這更使得他性欲高漲!而正處於情欲高漲時刻的石亞楠更是禁不起這稍稍的挑逗,猛然輕哼一聲,肉穴一緊,接著如浪花般流出一股泡沫,陰唇也顫抖地張合著,雪白的大腿也緊夾住老袁的頭顱,濃濃的陰精隨著她再一次的高潮來臨,由穴口直泄而出。

  老袁覺得頭夾得不舒服,雙手插進她的雙腿間,抓住她的腿窩將她軟癱的身子托起架在腰間,老袁的大肉棒隨然射過瞭一次精,但仍然充分的堅挺著,並再一次插入她的陰道,老袁為瞭讓石亞楠能夠充分的享受到插入的快感,便故意把大肉棒一寸一寸緩慢地往裡插,並時不時的輕輕磨動著,石亞楠在他的逗弄下,全身亂扭著,難受得哼叫不停。

  老袁把肉棒的一大半插進後,還留著約一寸多留在外面,此時他抬起瞭她的雙腿,猛一用力,卟哧一聲大肉棒盡根而入,狠狠的插進瞭她的子宮。石亞楠突然受到重擊,不由發出一聲驚叫「哎喲!插死我瞭」

  老袁擔心的問瞭一聲「受得瞭嗎,不行的話,歇會再插?」

  石亞楠哼唧著:「沒事,剛剛隻是突然瞭些,現在好瞭,你用力插吧,我正難受呢!」

  老袁放瞭心,又開始大力抽插起來,仍然是力度十足,又快又猛的讓石亞楠感到無邊的享受,因為剛泄過一次身的原因,石亞楠很快就再次被幹得全身無力,整個上身軟癱在床上,滾圓的屁股因為雙腿被托起的緣故而緊緊頂著老袁的肉棒磨蹭在一起,隨著老袁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的挺腰而被幹得一甩一甩的,啪啪地連續不時撞在在他的大腿上。

  「哦哦哦哦哦——」那深深頂進肉穴裡來回抽插的大肉棒,龜頭在石亞楠的子宮裡瘋狂鉆探的刺激,頓時讓石亞楠的情欲再次達到頂點,她雪白的身子因為興奮而泛起潮紅,為瞭保持平衡而伸出雙手摟住瞭老袁的脖子,上身向後仰起,這樣她的性器就更加緊密地和老袁的肉棒貼合在一起,沾滿淫水的陰毛在老袁的小腹上來回磨蹭著,一對豐滿的碩奶也隨著性交的沖擊而上下甩動,因為興奮而凸起的乳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通紅的影子,石亞楠已經開始無意識地狂叫起來,她再一次達到瞭高潮。

  「唔唔——」石亞楠泄身的浪叫使得老袁欲火也高漲瞭,他立刻探頭用嘴狠狠地堵住瞭石亞楠的櫻唇,石亞楠雪白的後背被牢牢壓在大床上,四片嘴唇再次吮吸起來,她咬住瞭老袁的舌頭,並貪婪的吮吸著,兩條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老袁雙手兜住她的雙腿,把她緊緊按在大床上一邊深吻著,一邊挺著肉棒打樁一樣狠狠地幹著她的肉穴,撞得身下那結實牢固的大床都有些承受不住般的開始咯吱作響。

  老袁其實也將要達到極限,雖然他嘴上不服,但畢竟年齡不饒人,已經中年的他雖然因為長期愛好體育,還能保持著遠比同齡人更強健的體魄,但在如此騷媚美艷的女市長的肉體誘惑下,要保持如同當年一樣的持久,畢竟還是有些勉強的,他拼命堅持到瞭現在,終於把石亞楠服務到瞭徹底滿足的地步,聽著身下的女市長開始求饒的話語,老袁一口氣松瞭下來,他舒服得全身挺起,將肉棒猛頂到石亞楠的子宮口處,全身哆嗦起來,一大股濃稠的精液就直接噴進瞭石亞楠緊繃的身體裡。

  在這滾燙的精液噴射下,石亞楠也同時身子猛地一挺,她又一被操到瞭高潮,而且是今天這場性交的絕頂最高潮,女市長雪白的身子猛地一顫,緊接著就軟癱在大床上,再也不動彈瞭,她那被汗水完全淋濕的秀發遮蓋在同樣濕透的臉蛋上,嘴裡急促的順著氣,眼睛翻著白也不知是暈過去瞭還是高潮導致的後果,白濁的精液從夫妻倆緊貼的性器官間流淌下來,把床單弄濕瞭一大片,剩餘的則沿著石亞楠雪白的大腿內側汩汩的還在向下滴著。

  射完兩次精的老袁喘息瞭好一會,這才稍稍緩瞭過來,他勉強支起身體,看著軟癱成一堆美肉的石亞楠側身歪倒在大床上胡亂搭在身邊的手臂和大腿時而無意識地痙攣的抽搐著,而她攤開的雙腿間,被幹得紅腫的肉穴已經無法閉合,正沿著她同樣發紅的腿窩和陰毛,汩汩地向下流淌著白濁的濃精,一副快樂性交後的淫靡情景。

  欣賞著自己的這番傑作,老袁得意萬份,他把嘴湊到石亞楠耳邊,輕聲問著:「怎麼樣,還有精力嗎,要不要我再努力一把?」

  連續經歷幾次高潮之後的石亞楠正在處於全身失能態度之中,可此前的的舒暢感覺過去之後,繼之而來卻是兩腿之間是一陣陣的撕裂的疼痛,她正在努力強忍著痛感,突然聽到老袁還要再繼續,嚇的她心都顫瞭,驚叫著:「饒瞭我吧,今天實在是不行瞭,我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嘛?」

  老袁見她服軟的態度,知道這次真是徹度降服瞭他,滿意的一笑:「知道我的厲害瞭吧,既然不行瞭,那就睡吧,明天再繼續。」

  石亞楠見他放過瞭自己,心裡也是喜悅,她摟緊瞭老袁,也不顧這大床上是何等的凌亂不堪,就這樣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