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球服的袁維正在和幾個隊友一起在四中體育場的籃球館裡做著賽前準備,這次兩個城市之間高中生籃球賽,馬上就要開始瞭。袁維被列為首發陣容出場,他很開心,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球技得到認可而高興,另一方面這次比賽使用瞭四中籃球館,也是由四中女生組成瞭拉拉隊前來助威,陳菲菲自然也在其中,此刻她和別的女生正待在場外,袁維想借這個機會在陳菲菲面前展現一下自己在球場上的實力,所以那怕現在隻是比賽前最後的準備活動,袁維也極其認真做著帶球突破,一絲不苛和隊友比劃著配合動作。
他正練得起勁。卻聽見有叫他:「袁維」
回頭一看,他也高興瞭:「老爸,你回來瞭」
老袁正站在球場外面看著他呢,袁維跑過去:「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叫我回傢一趟?」
老袁摸摸兒子的頭:「聽你媽說,你被選中市隊,要比賽什麼的,怕打擾你,就沒叫你回去,今天特意過來看你比賽。」
袁維興奮的說著:「你看我的表現吧,現在我可是球技大進,對瞭,老媽呢,她不過來?」
「過來瞭,不過現在待在外面,否則她一進場,又要集體列隊歡迎,她也怕動靜弄得太大,所以一會你們比賽開始,她再進來,那樣不引人關註」老袁解釋著。
父子倆在說話的時候都沒註意到在籃框下面,還有一個人也在關註著他們。吳宇剛剛看到袁維跑到球場外,就開始在留意著,看著和袁維說話的這個中年男人,兩人面貌很相似。吳宇立刻明白,這就是袁維的爸爸,想著這個男人就是石亞楠的合法老公,正在占有著最令自己心動的女人,吳宇莫名的不爽,但他又想到,袁維爸爸來瞭,那說不定石亞楠也會來,今天應該能再次看到這美艷無比的女市長,吳宇又開心起來。
就在這時候,廣播裡響起瞭聲音:「請無關人員退出球場,雙方球隊做好準備,比賽即將開始。」
比賽的時間到瞭,老袁拍拍兒子肩膀勉勵著他:「好好努力,我和你媽一起為你加油。」
袁維答應一聲。回到本隊球員位置,最後聽著教練講解戰術,做好上場準備。老袁也上瞭看臺。
一聲哨響,比賽開始,雙方隊員互相跑動,爭搶著控球權,比分數字也在不停的變動著,因為是高中生之間的比賽,一會功夫,場上的球員體力就不支瞭,教練開始換上替補隊員上場,把首發人員換下來幾個休息著。
吳宇喘著粗氣下瞭場,坐在那喝著水,不由自主的他開始掃視著觀眾看臺,一會他就看見瞭老袁,現在他身邊又多瞭個人,正是女市長石亞楠。
和以往不同,今天因為陪著老袁的緣故,石亞楠精心打扮瞭一下自己,穿瞭一套淡粉色的連衣套裙,那領口開的較低,故意露出一段豐滿的乳溝,因為套裙的腰部很是修身緣故,也勾勒出她那纖細的腰肢,下身破天荒的穿上瞭黑色的絲襪,緊緊裹著豐滿的大腿,一雙高跟的紅水晶鞋,一頭長發也不再是盤成一團堆在頭頂上,而是完全放下來自然的散披在肩上,面部也化瞭淡妝卷瞭睫毛,紋瞭紅唇,充滿著一種嬌艷欲滴感,水汪汪的丹鳳眼更是不時的流轉著,釋放出無盡的媚態。這個造型給人的感覺就是艷光四射,嫵媚動人。
吳宇以前見過幾次石亞楠都是一身正裝的打扮,今天還是頭一次見她如此展現女人風采,一時不禁看得有些發愣。可他也註意到,石亞楠正倚靠在身邊的男人肩上,兩人親密的交談著,吳宇的怨憂的感覺又湧瞭上來。他感覺胸中有股怒氣想要發泄,讓他再也無法坐在這裡休息瞭,他找到教練要求重新上場。而此時場上因為少瞭他這個打小前鋒的主力隊員,失去最有力的得分手,雖然做為後衛的袁維在控球和傳球方面依然打得很穩,但因為得分手的進攻乏力,在投籃時不是投失就是被對方搶斷,反被對方連續打出幾次快速反攻一連丟瞭好幾球,比分也被拉開瞭,教練知道僅靠袁維一人獨力難支,正在有些心急,本來就想換吳宇上場,但又怕他體力跟不上有些猶豫不決,現在見吳宇主動要求上場,教練當然馬上答應。他立即要求換人。
吳宇再次上場之後,袁維有瞭最佳的拍檔,兩人配合的極其默契,再加上吳宇胸中那股無名的怨氣,一時間他更是活躍異常,運球,長傳,搶斷,各種動作表現的極其精彩,也雙方比分也在他一次次的投籃命中後再次拉近,場外觀眾都為他的球技吸引,時不時的發出喝彩聲。
吳宇聽著這歡呼,心裡很得意,他借著罰球的機會,再看瞭看石亞楠,發現她正和老袁一起指點著球場,不知說著什麼。吳宇猜測,她是關註到瞭自己的表現,一定也很欣賞著自己,吳宇想到這裡,有些自我感動,更想要在石亞楠面前好好表現一番,他加倍賣力的投入到比賽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石亞楠夫妻倆也確實被他的表現吸引瞭一會。但是對話的內容可就是另外一番意思瞭,老袁先說的話:「這高個小夥子不錯,球打得漂亮,有他的配合,袁維的作用才能得到充份的發揮,看來這場比賽,他們贏的機會非常大。」
石亞楠歪著頭看瞭會,說著:「你看他是不是有點像一個人?」
老袁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韓宇航,確實很像。」
石亞楠笑瞭:「可以啊,二十多年瞭,對情敵印像這麼深呢?」
老袁有些不好意思:「情敵?好像算不上吧,你根本就是逗他玩的,我之所以對他有印像的原因倒是因為有點同情他,被你整得那麼慘。實在是可憐。」
石亞楠小嘴一撇:「現在說這種話,當初你可不是這樣的,我要和他多說句話,看你那氣鼓鼓的樣,恨不得把我吃瞭似的。」
老袁伸手摟住瞭她:「我那會不是年輕嘛,天天就想著能你膩一塊,當然受不瞭有人打擾我倆的二人世界。」
石亞楠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也討厭那種事,所以才不會輕饒瞭他。」
老袁笑瞭:「其實回想一下,平心而論,他對你是挺不錯的,百般討好,你不領情也就算瞭,可整他的手段也未免太狠瞭點。」
石亞楠:「哼」瞭一聲:「誰讓他那麼針對你的,我怎麼可能放過他,我就是要讓人知道誰敢和你過不去,就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說著話,她那雙本來柔情似水的丹鳳眼,突然睜開瞭,一股寒氣從眼睛裡透瞭出來。
老袁看著她那樣子,嘆瞭口氣,摟緊瞭她:「知道你對我好,不過你這睚眥必究的性格也是有些極端,現在官場上環境復雜,我就怕你太過於計較恩怨會樹敵過多。」
石亞楠用腦袋蹭瞭一下他:「放心吧,官場上的進退我都有分寸。這麼些年瞭,你看我什麼出過差錯。」
老袁輕輕拍瞭拍她:「別多說瞭,看球吧」
夫妻倆再次把註意力轉到球場上。這時場上比分已經再次拉開,松瞭一口氣的教練看著一直沒下場的袁維累得氣喘籲籲的樣子,知道他體力可能快堅持不住瞭,便把他換下瞭場,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袁維下場後,顧不上尋找看臺上的父母,卻把註意力集中在場邊的啦啦隊那邊,而陳菲菲和幾個女生也正在緊盯著馳騁在球場上的吳宇,他的每次投籃命中,都會引來這些女生的一片尖叫聲,陳菲菲也不例外,這讓袁維覺得非常無趣。
正在鬱悶,沒想到一個偶然的機會,隨著吳宇的跑動,陳菲菲的目光恰巧轉到瞭袁維坐的位置上,兩人的眼神不經意的一個交錯,袁維趕緊做瞭個討好的表情,陳菲菲察覺到瞭,出於禮貌也回笑瞭一下,但很快,她的目光再次跟隨吳宇而移動開瞭。袁維悵然若失的低下瞭頭,他沒註意的,這所有的一切都讓看臺上的父母看在眼裡。
老袁有些鬱悶:「還真讓我說中瞭,還真是青春期萌動,不是讓你多註意他這方面的情況嗎,你就沒發現異常?」
石亞楠有些好笑:「我也說過有其父必有其子,就和你當初一個樣,不過沒你命好,我看他就是單相思,人傢小姑娘對他沒興趣。」
老袁又看瞭看:「也是,這小子是自作多情瞭,這下好瞭,人傢不理他,過段時間他覺著沒趣,也就算瞭,倒不用多擔心」
夫妻倆邊看球邊議論。而下面的袁維卻越坐越難受,陳菲菲的視線始終片刻不離吳宇,隨著吳宇的每一個突破或是投籃都會引發她的各種面部表情的變化,興奮,激動,尖叫,吶喊,陳菲菲顯得是那麼的投入,她和別的女生一樣,毫不掩飾著自己對吳宇的愛慕和迷戀,這更讓時刻關註著她的袁維心裡的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他受不瞭這種感覺:不行,不能讓吳宇一個人出風頭,我得快點上場!
袁維帶著這深深的妒意,找到教練要求再次上場。此時因為吳宇在場上所起的作用,比分又一次被拉開,教練眼看著勝券在握,正在興奮不已,聽到袁維的要求,也沒多想,立刻就答應瞭。
誰知這次袁維上場後,表現和之前完全大向徑庭,本來這次比賽他的打的是控球後衛,主要負責協調攻防節奏,傳球給幾個前鋒,為他們的得分創造機會對於教練安排的這一戰術,在之前的比賽時間裡袁維領悟得非常到位,也正是因為有他的出色配合,吳宇才能有那麼多的機會連連突破投籃成功。
可此時再上場袁維似乎完全忘記瞭他本來的職責,他每次拿到球之後並不像之前那樣傳球給吳宇,而是屢屢直接進行個人突破,強行投籃搶分,袁維的個人能力確實很強,基本功紮實,身體條件也足夠強壯,再加上他突然改變打法,也使得對方球員感到意外,忽略瞭對他的防守,袁維一時連連進攻得手。
但他隻顧著個人單打單的搶攻,等於完全放棄瞭原本的組織後衛協調全隊的責職,雖然因為他個人突破的一再成功,倒是還能繼續保持著得分勢頭,可在防守方面卻出現瞭大問題,失去他這個核心後衛的作用,原有的完整防守隊形全亂瞭套,對手抓住這個機會,連連反擊成功,比分再一次被拉近。
場下的教練萬沒想到會出現這種局面,急得直搓手,可此時離比賽結束也不遠瞭,暫停的機會也早就用完瞭,對場上這情況也隻能幹著急沒辦法。
也不僅是教練,看臺上的老袁也看出不對來瞭,他奇怪的說著:「這小子怎麼回事,這完全是亂打一氣,剛才不是這樣啊?」
石亞楠也註意看瞭一會,倒是立刻就明白瞭,不屑的說著:「吃醋瞭唄,想搶風頭,在人傢小姑娘面前顯示一下自己,這多簡單!」
老袁恍然大悟:「這小子醋勁還挺大的,這還在比賽,他這不胡鬧嗎?」
石亞楠看瞭看時間:「沒事,再過幾分鐘就要結束瞭,抓緊時間多進幾球,保持住比分領先就贏定瞭,也無所謂鬧不鬧的。」
聽瞭她的話,老袁也看看時間,覺得也沒錯,就不再說話,聚精會神的看起瞭這快要結束的幾分鐘時間內的比賽。
老袁這樣的內行是能看出些球場上的門道,但啦啦隊的那些女生卻沒幾個能看懂的,她們隻是在看熱鬧,看著賽場上男生們奔跑,拼搶,投籃的動作感覺很刺激,至於什麼戰術,配合之類的東西對她們來說毫無意義,她們在意的是男生們打球的姿勢瀟灑不瀟灑,動作帥不帥。當然,已方球員投籃命中時的激情一刻也會讓她們用近乎瘋狂的語氣興奮著吶喊不止,就在這種熱烈的氣氛烘托之下,之前的比賽時間表現最突出,人也最帥氣的吳宇自然就成為女生們關註的焦點,她們拼命為他歡呼著,尖叫著。可到瞭這比賽的最後,袁維卻又異軍突起,發起瞭狠,連續個人突破投分,一時間真搶瞭吳宇不少風頭,也吸引瞭很多女生的視線,這其中也包括瞭陳菲菲。
在那之前陳菲菲會如此賣力的為吳宇加油打氣,一方面是她長期迷戀於吳宇的心理作用支配,一方面也是受到別的女生集體為吳宇喝彩的大氛圍影響。可她喊瞭半天,吳宇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下,這讓陳菲菲多少也有些失望,恰在此時袁維的出色表現還真引起她的關註,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陳菲菲和袁維之間的接觸倒是挺頻繁的,她也覺察到袁維對自己的那種意思。她承認袁維的人品很不錯,再加上此前舍身維護她的舉動,陳菲菲不可能真對袁維一點好感沒有,有時候她也會想著,要是袁維再帥一點就好瞭,那自己就真能忘掉吳宇,省得像現在這樣,天天一廂情願的各種討好他。可想歸想,每當英俊的吳宇一出現,陳菲菲就會又情不自禁的陷入迷戀之中,更加不能自拔。
但無論她如何努力,吳宇始終還是那幅不冷不熱的態度,這更讓陳菲菲難受。不知不覺間,她心裡的憂怨情緒也在增長著。今天這場球賽,自己如此賣力的為他加油,他卻連個正臉都沒看來,陳菲菲正覺著傷心的時候,袁維的表現正好映入她的眼中:袁維也挺不錯的,不但球打得好,敢拼敢搶,而且對自己也關心,多好的男生啊。
自覺被冷落的陳菲菲真正註意起袁維來,並且開始叫著他的名字,為他喝彩。這聲音雜在一片喧嘩中傳到瞭賽場上,立刻被袁維聽見瞭,他愣瞭一下,稍稍放緩瞭動作,仔細傾聽著,沒錯,這是陳菲菲的聲音,她在叫著自己的名字。袁維趕緊循著聲音看瞭一下,正好看見陳菲菲正在叫喊著他的名字為他打氣,而且他的扭頭時,竟然還沖他笑瞭。
袁維剛剛那股雜著妒意的怒火轉頓時變成瞭興奮,本來已經有些氣喘的他,突然變得精神百倍,他沖陳菲菲搖瞭搖手,拼搶的更激烈起來。
看臺上老袁把這些情況全看在眼裡,他氣笑瞭:「這小子,真挺上頭啊,這下真瘋瞭!」
坐在他身邊的石亞楠也笑瞭,伸出一根嫩蔥樣的手指,戳瞭下他的額頭:「和你當初一模一樣,見色心就動。」
老袁有些不好意思,訕笑著摟住瞭她:「老提過去幹嘛,看球要緊。」
夫妻倆沒註意的是,球場還有一個人也在關註著他們。剛剛袁維如此的活躍搶攻,卻無形中分擔瞭不少屬於吳宇的進攻壓力,他借著這個機會也緩瞭緩氣,自然的他再次念念不忘的端詳起看臺上的石亞楠,眼見她那巧笑嫣然的指點著賽場和身邊的男人有說有笑,吳宇的心再一次在燃燒,不行,不能讓袁維搶瞭我的風頭,吳宇也來瞭擰勁,他似乎認為隻要在球場上表現好就可能得到石亞楠的關註,能讓她對自己的印像更深,更有好感。
吳宇也顧不上疲勞,他和袁維爭搶起控球權,兩人同樣在專註著進攻,其餘幾個隊員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兩個主力不顧章法的亂打一氣,整個球隊完全亂瞭套,本來應該是配合默契的團隊合作變成瞭個人秀,後防線簡直成瞭篩子,任憑對方肆無忌憚的隨意投籃命中,場下的教練隻能閉上雙眼,他也完全懵瞭。
好在這種混亂沒持續多久,隨著終場的哨聲,比賽結束瞭。教練睜開眼,看瞭看比份,還不錯,因為之前雙方比分差距確實拉得不小,後面就算打亂瞭套,讓對方又追瞭上來,但袁維和吳宇的搶攻也同樣得瞭不少分,這樣一正一反,最後結束的時候,雖然僅僅隻領先三分,但總歸也是贏瞭,教練暗叫著僥幸,那怕再拖延一分鐘,這次就是必輸無疑。他氣得滿面通紅,非好好教訓這兩人不可,教練下著決心。
可真等到幾個上場球員喘著粗氣回到休息室,教練又猶豫瞭,按說今天最後的混亂完全是袁維的鍋,可教練也知道他的底細,做為一個多多少少瞭解文山現實情況的人,他不可能不明白石亞楠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別說他一個普通教練,就是體育局局長提起這位大權在握的強勢女市長,也照樣是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吭。面前這位袁維可是她的獨生子,教練那敢得罪!
沒辦法,教練隻能選擇把火氣全出在吳宇身上。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吳宇完全被罵懵瞭頭,就那樣木愣愣的在站在那,一點的反應都沒有。雖然別的隊員心裡都知道吳宇被罵得冤枉,但他們卻莫名的感到痛快,因為和他們比起來,無論在球技,長相,成績各個方面樣樣出色的吳宇一向受到老師的偏愛和女生們的傾慕,這讓男生們或多或少都懷有妒意,大傢都巴不得他能栽回跟頭,讓自己看看笑話,如今這願望成真瞭,自然所有人都在心裡高興著。
教練罵瞭一會,怒氣也發泄差不多瞭,自己想想也覺得有些過份,這才放緩語氣說著:「以後大傢一定要服從管理,不能由著性子亂來,籃球是集體運動,不是逞個人英雄主義。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一定清除出球隊,明白瞭嗎?」他這是對所有隊員說的。
「明白瞭」大傢異口同聲的答應著。
教練瞄瞭一眼袁維,見他也是滿臉通紅,明顯很不自在的樣子,看來是知道錯瞭,心裡挺愧疚的。可看他這模樣,教練反而不安起來瞭:我這指桑罵槐會不會太明顯瞭,要是他懷恨在心,回去在他媽那告我一狀怎麼辦?
想到這裡,教練也沒心情再說什麼瞭,揮揮手:「解散吧。今天到此為止。」
隊員們互相看瞭一眼,陸續都走瞭,隻剩下吳宇還站在這那裡發著愣。教練看見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拍拍他肩膀:「今天我是氣著瞭,剛才話過瞭點,別在意,以後好好打球。」
吳宇這才清醒過來,隻能點點頭。他也明白,教練這是不敢惹袁維,把自己當撒氣的瞭。
「他袁維有什麼瞭不起的,不就仗著他媽是市長嗎?」吳宇憤憤的想著,也許是傢境的原因,吳宇一向非常敏感,為瞭不讓人小看自己,無論在任何事情上,他都會付出比同齡人多幾倍的努力,盡力讓自己表現得那麼完美無缺。這麼多年來在所有的老師和長輩眼裡,他一向都是最優秀的,所有認識他的人都一致對他贊譽有加。吳宇很滿意自己這一刻意營造出來的形像,他已經習慣瞭別人用欣賞和仰慕的眼光關註著自己。漸漸地他變得既自傲又自負,對於那些傢境比他好的同學,吳宇竟然有瞭種輕蔑感,別看你們出身比我好,可我永遠都會比你們強,我一定會贏得所有人的尊重,不知不覺間他把原先的那種極度自卑轉化成瞭極度自尊,就是這種情緒促使著吳宇容不得人任何小看自己。
從小學到初中直到現在高二,他一直很成功。但是今天教練這通臭罵,讓他突然醒悟瞭,原來自己所倚仗的優秀在別人眼裡隻是一層皮,根本沒人把自己當回事,明明是袁維樣樣不如自己,而且錯誤是他犯的,隻是因為他的背景,教練就把火氣全撒在自己頭上。
吳宇心裡在翻騰著,羞憤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他深恨著袁維,「你不仗著有個好媽嗎,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媽給治服瞭,讓她和周麗萍一樣,跪在那乖乖地讓我操的死去活來。」
吳宇暗暗發著狠,最後一個出瞭休息室,他又想起剛剛在看臺上看見石亞楠,這會她說不定還在外邊吧,趕緊出去,能和她打個招呼,讓她加深一下對自己的印像也是好的。
吳宇快步出瞭體育館,可他出來的太晚,外面已經沒幾個人瞭。吳宇隻能盡力張望著,真找到瞭,遠遠的看見袁維的背影正走向停車場,可令他失望的是,袁維身邊隻有個中年男人,吳宇認出瞭是袁維爸爸。兩人邊走邊說著什麼。石亞楠呢?吳宇心裡懷著疑問,還是追瞭上去。
就在此時稍前一點,袁維從體育館出來,卻沒急著回傢,而是站在大門口,剛剛教練罵吳宇,他在旁邊聽著不是滋味,也明知道是自己犯的錯把吳宇給連累瞭,但因為面子起見,他也沒敢開口幫吳宇說好話,可離開休息室之後,他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吳宇,畢竟陳菲菲也就是單相思,吳宇並沒真做出什麼迎合的舉動。自己這麼吃醋也真說不過去,他想著要不等會吳宇出來,給他說說好話,道個歉什麼的!除此之外他也還想找找陳菲菲,要是她還沒走的話,能找她搭搭訕說幾話也是好的,一想到剛剛比賽時,陳菲菲喊著自己名字尖叫的樣子,袁維臉就紅瞭,他是真開心。
可他剛站沒幾分鐘,一直等著他的老袁就過來瞭:「小子,站這幹嘛呢?」
袁維無奈瞭,隻能問他:「爸,怎麼你一個人啊,老媽呢?」
老袁幫他從肩上接過裝著球鞋和換下來的隊服的背包:「你媽沒散場就出去,先回車上等著瞭,不然散場的時候人一多,認出她,又會驚動體育局的領導,她嫌煩。」他回答著兒子。
「哦,老媽就是威風,到那都有排場」袁維有些羨慕的說著。
「你小子,我正要教訓你呢,剛才比賽你搞什麼名堂,一會上車說你。」
袁維沒想到教練放過瞭自己,老爸不肯輕饒,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做錯瞭,本來心裡就後悔,被老爸這麼一說,更不安瞭,低著頭沒說話,趕緊走到停車場,自傢那輛奧迪正停那呢,他打開車門,和老爸一前一後上瞭車。
父子倆都沒註意吳宇跟在他們後面正好一通快趕,可距離實在有點遠,他剛趕到停車場通道邊上,袁維傢的奧迪車已經開瞭出來,吳宇隻得側身躲著,就在車開過身邊的一剎那,吳宇看見瞭,石亞楠在副駕駛位上坐著,開車的是袁維他爸,吳宇心裡想著,沒趕上。下次不知什麼時候有機會能再見到她瞭?
他正在發著愣,突然有人在叫他:「吳宇,你還沒走呢?」吳宇一回頭,陳菲菲剛巧走瞭過來。
「嗯,比賽結束,教練給我們說瞭會話」吳宇沒精打彩的回答著。
「肯定是誇獎你瞭吧,剛才比賽你表現那麼好,我們都看到瞭呢」陳菲菲見吳宇和自己說起瞭話,也是立刻來瞭精神,她討好的說著,沒想到正好戳中吳宇的心事,一想起剛剛被教練罵的那個冤枉。吳宇氣就上來瞭。
「沒錯,誇瞭好一通呢」他沒好氣的說著。
陳菲菲覺著語氣不對,但又不知道自己那裡說錯瞭,有些局促,但又不舍得就這麼離開他,隻能也站在那。
吳宇稍稍緩和一下心情,也覺得自己態度有些過份,雖然陳菲菲的顏值在全校女生中絕對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但吳宇自從和班主任周麗萍有瞭非同一般的關系之後,隻有成熟美艷的師長類型美女才能讓他感到有誘惑力,對於這種還沒發育完全的少女,吳宇提不起太多的興趣,因此不僅是陳菲菲,就是別的的所有想討好他的女生,他都沒太大感覺。可沒感覺歸沒感覺,人傢主動和自己說話,剛剛那態度也不合適,吳宇不想破壞自己在學校女生心目中的完美形像。
「你怎麼也到現在還沒走的」他盡量壓抑著心情,和陳菲菲說著話。
「我等我媽來接我呢,她一會就到。」陳菲菲見吳宇又和顏悅色瞭,再次開心起來。
兩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找著話題。體育館外邊一輛紅色奔馳停瞭下來,響瞭兩聲喇叭。車窗也降瞭下來,伸出一張妝容精致的美艷面孔:「菲菲」她在叫著。
陳菲菲答應瞭一聲。剛想過去,又回過頭,有些害羞,但還是問瞭句:「吳宇,你怎麼回去啊?」
「我?我走回去就行瞭。」吳宇心不在蔫的說著。
「要不,要不我送你一下吧,反正車都開來瞭,我和我媽說一下」陳菲菲猶豫瞭半天終於說出來自己的意思。
她這話一出口,吳宇的心突然猛地一跳,他想起上次在博物館廣場上,自己錯把陳菲菲媽媽當成石亞楠的事瞭,其實事後吳宇還真是挺留戀當時那種感覺的,陳菲菲媽媽同樣有著漂亮的容貌,豐滿的軀體,全身都散發著成熟女性那獨有的性感氣息,因此上回如此近距離的親密接觸也無法不讓正在青春期的吳宇對她充滿著臆想。而且他也細想過當時對方的表情並沒有顯示出什麼不滿,反而也像對自己有好感一樣,看來她和周麗萍差不多,隻要有機會是可以發展一下的,吳宇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但是對方畢竟不是老師,可以經常在學校見面,有的是機會去接觸,去發展。相反的自從上次之後,他一直沒機會再和那個女人再碰面,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進一步發展,慢慢地吳宇的記憶也就淡瞭許多,沒想到今天她居然又出現瞭。
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吳宇決定瞭:「那,你們要方便就帶我一截吧,我傢就在離學校不遠的文鋼宿舍區。」
聽到吳宇答應瞭,陳菲菲一下興奮起來。她招呼著吳宇跟著自已,走向車邊。
其實陳菲菲開始和吳宇說送他一程的時候,自己心裡也有些底氣不足,畢竟肖君明確表示過不讓她和吳宇多來往的意思。但陳菲菲還是不甘心錯過任何能和吳宇相處的機會,因此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瞭剛才那番話,隨後她又害怕瞭,要是媽媽不答應帶吳宇,那自己豈不是很丟面子嗎?吳宇會不會從此不再理會自己,陳菲菲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她捱到瞭車前,肖君正等著她呢,同時也註意到瞭她身後的美少年。「媽媽,我想帶吳宇一程,可以嗎,他傢離這不遠,我們正好能順路的。」她怯生生的對肖君說著。
「可以啊,都是同學嘛,別說順路,就是專門送一趟都行,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出乎陳菲菲意料,肖君一口答應瞭。
「真的啊,那太好瞭。」陳菲菲喜出望外。她回頭招呼著吳宇「你過來啊,上車吧」說完熱情的打開瞭後車門。
吳宇走瞭過來,和肖君對視瞭一眼「阿姨好」他還不知道肖君姓什麼呢。
肖君嘴角一揚,似乎對他微笑瞭一下,這笑中帶著些喛味。吳宇能感覺到這含著的意思。
「別太客氣瞭,趕緊上來吧」肖君示意著打開的後車門,吳宇上瞭後座。陳菲菲本想跟著進去和他坐一塊,但又怕肖君對此不悅,隻得不情願的關上車門,繞到另一側的,再打開前門,坐到瞭副駕駛位置上。肖君發動瞭車,紅色奔馳開走瞭。
此時剛剛開走的奧迪車上,老袁正在邊開車邊教訓兒子,他雖然知道袁維在比賽時那亂打一氣的原因,卻沒法直截瞭當的說出來,畢竟人傢女生對兒子沒意思,純粹是袁維自己吃幹醋引來的亂子,他隻能找別的理由罵瞭一通兒子。
袁維自知理虧,低頭不敢吭聲讓他罵著。老袁見他態度還算端正,也多少消瞭氣,問他:「比賽結束後,你們教練怎麼處罰你的?」
「沒罰。」袁維回答著。
「什麼?你這麼亂來,都不罰你,這教練搞什麼呢?」老袁覺得不可思議。
「他是發火瞭,不過沒說我,把吳宇給罵瞭一通。」袁維嘟囔著。他也覺得這教練有些不地道。
「嗨!這什麼教練啊」老袁一下明白過來瞭,這教練肯定知道袁維的來歷,所以才這種態度的,他無奈的嘆口氣:「你小子這不是害人嗎,是啊,教練沒罵你,拿別人出氣瞭,你心裡過意得去嗎?」
「我知道瞭,本來我就想等吳宇出來,給他道個歉的,這不是你催著我快點回傢的!」袁維這下找到老袁的不是之處。
「嗯,不錯,你這態度還行,剛才我也是有點著急,忘瞭這事瞭,你記著回學校後找人傢好好道個歉,人傢孩子肯定委屈壞瞭。」老袁囑附著兒子。
袁維剛要答應,一直聽著父子倆對話,但一言不發的石亞楠突然說話:「你聽著,以後和那人表面維持關系就行,別和他太接近,懂不懂?」
老袁和袁維都猝不及防吃瞭一驚,「這是怎麼瞭,老媽你以前不是對他印像挺好的,還誇他學習好,讓我向他看齊呢。」袁維驚訝的問著。
石亞楠翻瞭下眼:「我那是當他面說的話。你也不小瞭,什麼人能深交,什麼人隻能表面做朋友,自己要有點數,記住,他以後要找你一起玩什麼的,你就盡量應付一下,要多留心他說的話,還有他做的事,自己腦子過一下別人到底是什麼用意。明白嗎?」
袁維好像懂瞭些什麼:「嗯,我知道瞭。」
石亞楠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好,明天你該道歉還是得道歉,這次確實你不對,但這不代表你要和他多親近。」
袁維沒再作聲。比起老袁來,他其實更怕的還是老媽。
老袁也明白瞭:「你的意思,那小孩不靠譜是嗎?」
「起碼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老實,比我們袁維心計可深多瞭,這次他挨瞭罵,難免不心裡懷恨,所以要讓袁維小心。」石亞楠說瞭自己的顧慮之處。
「還說別人有心計呢,這世上還能有誰比你心計深啊」老袁打著趣,不過他也真佩服石亞楠看問題真是到位。
「我要沒心計,別說兒子,就拿你來說,早不知讓人坑過多少次瞭」石亞楠直沖他翻白眼。老袁幹笑幾聲,表示著歉意。
後排坐上的袁維看著父母這甜蜜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心裡又有種嫉妒感滋生出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當初父母也是高中生談戀愛最終走到一起的事,「老爸和我條件也差不多啊,命卻這麼好,老媽這麼個漂亮的大美人如此死心踏地的對老爸好,我怎麼就沒這麼好命呢,陳菲菲怎麼就看不上我呢?」袁維心裡亂七八糟的瞎想著,他還不知道就在剛才陳菲菲邀請吳宇上瞭她傢的車,並送他回傢的事,否則袁維牙都能酸掉。
再說肖君把吳宇帶上車之後,隻是問瞭下吳宇他傢在那個方向,然後就專心的開著車,並沒怎麼太說話,倒是她旁邊的陳菲菲時不時的回過頭和坐在後排的吳宇閑聊著。雖然剛開始顧及到肖君的存在,加上心情也有些緊張的原因,陳菲菲還顯得有些拘謹,但能夠和自己一直以來暗戀著的男神如此近距離的相處,陳菲菲感到從未有過的開心,加上吳宇有意無意的迎合並聊著一些她感興趣的話題,很快陳菲菲什麼也不顧的全身心投入到吳宇的交談之中,如果此時她還能有一份自覺的話,陳菲菲會發現自己好像變瞭個人似的,原來自己是那麼健談,表情是那麼豐富,她之前面對別的男生所一直保持著的矜持與高冷的態度此刻全部不復存在瞭,她就像個言情劇裡無腦小傻妞一樣被吳宇引誘的不能自己。
正在開著車的肖君也註意到瞭女兒這副花癡似的表情,她是又好氣又好笑,看來這個年齡的女生對於心儀的男生,還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呢,自己就在旁邊待著,她都這個態度,要是自己不在,還不得往這小帥哥身上直撲啊。但話說回來,肖君畢竟比女兒老道的多。她能從吳宇和陳菲菲聊天的語氣中感覺出來,這小帥哥隻是在隨便應付女兒,他似乎對女兒並不是太感興趣,相反的,他的眼睛一直不停在看著車裡的中央後視鏡,肖君明白,他是看自己呢。
說實話自從上次博物館廣場上那次親密接觸之後,不僅是吳宇,肖君也同樣對當時的那種感覺念念不忘。此後的那些日子,每每回憶起這個充滿著陽光朝氣的美少年形像,總是能夠異樣般的撩動她的心弦,令她感到一陣陣難以按捺的騷動,就如同吳宇的盼望一樣,肖君也真的考慮過要創造機會再和他進一步的發展關系。
但事與願違,最近文山政界商界形式變化復雜,為瞭填補方溢暫時失勢而留下來的空檔,許智龍在全力活動,他一方面施展各種手段拉攏那些正在無所適從的文山幫官員,盡可能為自己增加著助力,一方面還必須看緊王送,防備他有什麼不測之舉。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在瞭肖君這裡,憑借著之前接近方溢的機會,肖君倒也和王送算是有瞭些交情,此時方溢失勢,她轉而逢迎王送,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一時間兩人打得火熱。
王送本就對氣質雍容的肖君有些心癢難當,隻是礙著方溢不好下手,現在有瞭機會,自然不能放過。但對於混戀官場商界多年的肖君來說,她也知道不能把自己賣得太賤,必須欲擒故縱多勾引一番才能順水推舟,那樣會更容易博得王送的信任,因此這段時間肖君也是片刻不得空閑。她在和王送玩著貓鼠遊戲,也就抽不出空按著自己的本意和吳宇發展下去。直到今天她才總算又有瞭機會。所以女兒一提出要帶吳宇一程的時候,肖君那麼痛快的答應瞭下來。
自從吳宇上車後,肖君看似在專心開車,實際她卻時刻註意這俊美少年的一舉一動,上次的接觸是因為意外引起的沖動,還是他真的對自己早有意思,肖君得弄明白這個原因,才能決定下一步的發展方式。抱著這個念頭,肖君沉住氣,放任女兒當著自己面和美少年進行著那近乎放肆的言談舉止。
終於她通過後視鏡裡美少年那閃爍不定的目光,弄清楚瞭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對自己早有企圖,這點決不會錯,肖君也算是常年混跡於各類男人之中,對於判斷男人的心思目的還是很有幾份自信,她心中暗喜著:看來不用費太多的周折,隻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就可以品嘗到這個美少年的滋味瞭,隻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處男?應該是吧,也難說,看他這模樣,恐怕早就讓不知什麼女人給嘗過鮮瞭,肖君胡思亂想著,同樣也情不自禁地時而偷瞄幾眼後視鏡。
這個美少年還真是讓人心動呢!可能是因為還在發育期的原因,雖然他的五官已經顯得非常俊朗,但卻又不是像成年男人那樣充滿著硬線條般的立體感,而是還帶有幾份圓潤幾份稚氣,這反而更顯出一種溫暖清秀的初戀味道,如果再認真細看下去,美少年面部那精致的五官當中又要數眉眼搭配最為讓人心動,一雙清澈的眼眸略略有些細長,卻又顯得非常迷人,加配上濃鬱的睫毛,每當目光轉動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讓人感覺到一般充滿男性溫柔的魅惑感在時時流露著,如果緊盯一下他的眼睛,所有的女人又都會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沉醉感,仿佛一不小心整個心都會被融化瞭似的!他眼角下還有顆不太明顯的淚痣,給這副俊美的面容平添瞭一分哀怨憂鬱的神傷之感,讓他的整張臉顯得幹凈,青春。平和,溫暖,沒有攻擊性,更加讓人耐看。
目睹著如此美好的少年,肖君發自內心湧上來瞭一種種的暖意,她開始明白女兒為何會如此癡迷瞭。而隨著內心這種情緒的變化,她本來一直保持平淡的面部表情也有瞭變化,不知不覺間,嘴角似有似無開始瞭點淡淡的笑意,眼神也時不時的波動著,這種細微的變化立刻就被同樣時刻通過後視鏡緊盯著她的吳宇捕捉到瞭。
肖君的感覺是正確的,從剛一上車的那刻起,吳宇的註意力就沒離開過肖君片刻,剛剛錯過石亞楠見面機會的讓他很懊悔,可如今在肖君身上卻又得到瞭另一種意義上的滿足。所以他更是特別關註著肖君,但因為肖君正在開車完全是背對著他,吳宇發現自己最多也看到肖君的一個側面,這又讓他很失望,但他也沒因此而氣餒,因為很快他就現發現通過車內後視鏡仍然能看到肖君的正面。
於是他一邊看似和陳菲菲聊著天,一邊仔細打量著肖君,雖然因為後視鏡面積太小導致看不見她的全身,但那張妝容精致俏麗的臉蛋卻能看得極其清晰,看上去肖君雖然比周麗萍要年長幾歲,但她卻具有一種長期養尊處優從而滋生出來的高層女性獨特的魅力所在,比起隻是普通個中學老師的周麗萍在氣質上肖君顯然更具優勢。這對於最多也隻是和學校女老師有所來往的吳宇來說,她代表著另一種意義上的獨特誘惑力。
吳宇更心動瞭:既然石亞楠一時沒機會接近,能得到陳菲菲的媽媽也是個很好替代品。隨著這種心思的活動,他的臉上自然也帶出瞭笑意。這在回過頭面對著他的陳菲菲看來,這是男神在對自己示好,不由的讓小女生更是心花怒發,她整個身心都洋溢著得到意中人垂青後的歡樂之中,愈加興奮的和吳宇說著話。可她沒註意的是正在開車的肖君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種異樣的表情,她也同樣看見瞭後視鏡中映現出來的吳宇笑容。
現在的肖君和吳宇可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彼此都能猜到對方的心意,肖君眨瞭眨眼睛,示意著吳宇,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吳宇也立刻會意瞭,他目光一轉,也傳達出一種示好的意味。
就這樣一前一後,一個美婦,一個俊男通過後視鏡在眉目傳情著,夾在其中的少女卻是一片懵懂無知,隻是徒勞的處在自我感動中。不過她也感動不瞭多久,正在行駛中的奔馳車突然毫無預示的一個急剎車,這讓扭過身子,頭朝後的陳菲菲完全不及防備,被慣性帶的一個趄趔,差點摔個跟頭。她驚叫瞭一聲:「媽,怎麼瞭?」
肖君也同樣吃瞭一驚,抱歉而又氣惱的說著:「這地方真亂,路又窄,電動車還亂竄,差點撞上。」
陳菲菲回過頭,坐直瞭一看,原來車前面有輛電動車正斜擋在前面,看得出是剛剛橫穿過來的,也是發現要和奔馳撞上這才緊急剎車,導致車都橫過來瞭。也虧肖君反應及時才沒撞上。
陳菲菲四處看瞭一下,這才發現開到瞭一條老街上,兩邊都是舊樓和平房。樓下路邊亂七八糟堆著各種雜物,把原來就不寬的道路堵得更窄瞭。街道上也是各類電動車,三輪車亂竄,總之一切都顯得雜亂無章。
「這是什麼樣的地方啊?」陳菲菲有些驚訝,她從小跟著身為商界成功人士的媽媽長大,各類安靜有序的高端小區和整潔豪華的商務寫字樓就是她的全部記憶和認知,這種紛亂的老城區對於她來說完全如同兩個世界一般。
吳宇聽她說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傢就在前邊,這裡太窄,車難開進去,我就下車好瞭」說完他想打開車門。
肖君搖搖頭:「你下去也沒用,這裡也掉不瞭頭,隻能一直開下去,前面有沒有什麼稍大的空間,讓我掉個頭?」
吳宇抱歉的說著,“你往前再開一截,那邊是鋼廠倉庫的大門口,那邊經常走貨車的,地方大。”
肖君點點頭:「那我把你放那呢?」她眼波又是一轉。
吳宇心中蕩瞭一下,連忙說著:「沒事,就開到那掉完頭,我再下吧,我傢就在倉庫邊上。」
肖君繼續開車向前瞭,陳菲菲透過車窗看看外面:「吳宇,你傢住這啊,挺亂的呢!」
吳宇覺著有些丟面子,但也隻能回答著:「我爸廠裡分的房子,就是這位置,不過我也習慣瞭。」
陳菲菲有些同情:「這樣啊,以後你還是搬出來的好,別住這裡。」
吳宇沒作聲,他的自尊心又有些難受。是啊,自己傢條件比起這些傢境好的同學來說真是差得太遠瞭,我必須要離開這個環境,為這個目的,我得抓住一切機會,吳宇眼神很堅定,突然他又看到後視鏡裡肖君在對自己傳遞著一種目光,似乎在說她能提供幫助,吳宇心一動。
「陳菲菲媽媽看來是個很有實力的人,說不定和她發生親密關系,不僅是滿足性欲那麼簡單,還會有別的什麼會發生。」
不容他多想,奔馳車很快開到瞭前面倉庫的門口,果然這裡較為寬廣一些,肖君把車掉瞭個頭,停在路邊,吳宇打開車門走瞭出來,陳菲菲和肖君母女竟然也緊跟著一前一後出來瞭。
「吳宇,你傢到瞭啊?」陳菲菲張望著,她想看清楚吳宇傢的居體位置。
吳宇怕讓她看見,打著岔:「到瞭,到瞭,你們先走吧,我一會自己上去就行」
陳菲菲想到就要和他分開瞭,有些不舍,直勾勾的望著他:「那我們走瞭啊。」
「嗯」吳定好像在回答她,卻又向車另一側的肖君掃瞭一眼。
肖君也正在對著他若有若無的微笑著,吳宇這下看清瞭肖君的全身,她身上套著件寬大的玫紅色風衣,扣子並沒有系上,能看到內裡襯著的修身長裙正完美地顯露出她那豐腴性感的身材,胸前一對雙峰是那麼的高聳挺拔,裙下又展露出兩條光滑玉致的小腿,上面包裹著肉色絲襪,腳上穿著紅色的高跟皮靴,全身上下顯得雍莊華貴而又落落大方,吳宇註視著她高聳入雲的碩大雙峰和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不禁想起那天在博物館廣場上,自己把眼前的這個美艷熟女摟在懷裡肆意愛撫的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有些喜歡肖君瞭,尤其是他發覺肖君的一雙美目也正滴溜溜的看著自己,吳宇更是心猿意馬起來。
可想歸想,這種環境他也沒法做什麼,隻能佯裝非常有禮貌的樣子對肖君表示瞭一下感謝:「謝謝阿姨!」
肖君隻是點點頭,沒作聲,但眼神卻又對著他一撇,流露出的一絲別樣的風情,讓吳宇慢慢去體會著。隨後她鉆進瞭車裡,陳菲菲也打開瞭車門準備進車,可又突然回頭,再看瞭吳宇一眼,眼神中滿含著都是初次懷春的少女衷情。
吳宇明白她的意思,也不禁的細看瞭她一下,他這才發現,正處於發育期的陳菲菲個子是長上去瞭,可身材卻仍然充滿著少女的青澀感,尤其那對嬌小的胸脯隻能說是蓓蕾初綻,雖然在同齡人中也算得上略顯飽滿,但要是和她媽媽肖君那對豐滿碩大的豐胸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吳宇心裡突然轉過一個念頭,有機會嘗嘗這朵剛剛綻放的鮮花也不是不可以的,這還是個處女呢。
他又擺瞭擺手,轉身走瞭,看著他上瞭樓,陳菲菲隻得鉆進瞭車裡,奔馳車沿著來時的路,開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