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許智龍今天心情非常不錯,已經很久瞭,他都沒有這麼開心過。站在文山現像酒店頂樓總統套房的巨大落地窗前,看著這華燈初上,暮色籠罩下的城市夜景,許智龍對後側一身珠光寶氣站立著的肖君感嘆道:「看看,多好的景致啊,燈光璀璨,絢麗奪目,照耀著這世界如此的光鮮,如此的迷人,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好,美好的讓人迷戀!」

  肖君看瞭許智龍一眼,嫣然一笑,「許主席,今天您的心情好像不錯嘛!」

  許智龍從窗前回轉身,「是啊,小肖,一吐胸中塊礨之餘再欣賞到這美麗的夜色,除瞭暢快,更多的就是心曠神怡的感覺。」

  肖君遲疑瞭一下,掛在嘴角上的笑意消失瞭,一雙眼睛裡浮出一種憂鬱的神情,反倒顯得更加有媚惑的美:「您是不是過於樂觀瞭,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吧!」

  許智龍正在得意之際,對她這番掃興的話並不為意,笑問道:「為什麼?總算扳掉瞭一個眼中釘,不值得高興嗎,一會老趙到瞭,我們更應該舉杯慶祝一下!」

  肖君微微皺眉:「許主席,可我們為瞭達到目的,所做的行為是不是有些過份瞭。就像這燈光下的城市如此的美麗,絢爛,可一但離開瞭光線照射,黑暗才是這個世界最真實的存在。」

  這話太煞風景瞭!直指許智龍的內心,他臉一沉,定定地看著肖君,「肖總,你怎麼瞭?」

  肖君搖搖頭道:「沒怎麼,剛剛聽著您大發感慨,我突然想到瞭昨天在博物館廣場上的感受,您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的恐懼,那種場面,簡直令人感到窘息,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感到絕望。我相信在場的很多人都有和我一樣感受。不過幸好是有驚無險,但如果那場面真控制不住,那天恐怕不是死幾個人的問題,要是真造成瞭嚴重的後果,會有多少個傢庭失去至親骨肉,又有多少傢庭會陷入悲痛,甚至走向絕路。」

  許智龍萬沒想到,肖君居然如此多愁善感起來:「肖總,我明白你身臨其境時所受到的驚嚇,由此產生一些感慨也是正常的,但你要記住,在成功的路上必有犧牲,如果就為此而止步不前,那就永遠無法看見這壯麗的絕頂景致。」他指著窗外燈光下的城市教訓著:「所有美麗的背後都是無數的殘酷的付出所堆就的,如果你因顧慮太多而止步不前,很可能你就將變成這墊腳的石子,任憑別人把你踩在腳下,然後繼續他的登頂,明白嗎」

  肖君又點瞭點頭,「道理我明白,可我就是止不住的在想,畢竟我是在文山長大的,從小到大也有幾十年瞭,這裡有著太多我的親朋故舊,可就因為我需要成功,而讓他們受到傷害,甚至經歷失去親人的悲劇,我就覺得心裡堵得慌,也許這就是我的懦弱吧」

  許智龍的好心情被徹底破壞瞭,他看著肖君,目光中帶著鄙夷和不屑:調教你這麼久瞭,怎麼頭腦還是轉不過彎來瞭,一點點的刺激都經受不起。到底是女人,不僅頭發長見識短,還婆婆媽媽的,不就是有可能死幾個人嗎,在她眼裡卻像塌瞭天。他不由又想到石亞楠瞭:同樣是女人,面對這類情況恐怕她連眼皮都不會動一下。可那樣的女人如何能聽從自己擺佈,也隻有眼前的這種想法幼稚的才是最適合拿來做工具使用。沒辦法,再好好調教一番吧!他心裡嘆口氣。

  許智龍盡量語氣帶著些溫和感重新開導起她來,「肖總,我承認,我們的有些做為是會釀成一些悲劇,可既使我們不這麼做,那悲劇就不會發生嗎,你也知道,方溢和他手下那夥人和王送勾結在一起到底幹過什麼勾當,如果我們不及時的打擊制止他們,他們會對文山,對全市所有的人造成多麼嚴重的傷害,你是明白的。所以有時候我們的一些行動稍稍過激些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肖君似乎還是想不開,爭辯說:「可我們的行為也是在傷害別人啊?這樣一來,我們和方溢一夥又有多大區別呢,無非是打著制止的旗號讓自己能心安理得一些罷瞭」

  許智龍道:「怎麼會沒有區別,小肖你跟瞭我這麼久,前些年我當政的時候,不敢說為文山做瞭多少貢獻,起碼我沒放任過下面的人做出太過份的行為吧。可如今方溢一夥公然勾結黑社會,各種的所作所為,沒下限到瞭何等地步。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你是在文山長大的,我不也同樣是傢裡幾代都是文山人,對這裡難道沒感情嗎。所以我就算退居二線瞭,也不能放任這些人禍害文山,當然,對付這些人,正常手段是行不通的,隻能采取一些過激的辦法,難免會付出點這樣或那樣的代價,但我們的出發點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想要做成一番事業總要從大處著眼,如果顧慮太多,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幹,自己束縛住手腳,那能又何能達到我們的目的?如果說別人不瞭解我,提出質疑還情有可原,小肖你怎麼也!」

  說到這裡,許智龍不願再談下去瞭:「小肖,我們已經離成功不遠瞭,這個關鍵時刻一定要堅持我們的計劃,不能因為一點點的誤傷而就此收手,否則我們之前做出的所有努力還有那些犧牲都白費瞭不說,讓方溢,王送他們緩過勁來,隻會讓文山受到更大的傷害,你明白這其中的利害取舍嗎!」

  肖君其實對他這套說詞還是覺得有些問題,但一時也無法質疑,隻能表示服從的點瞭點頭,當即請示:「那下面要我怎麼辦?」

  許智龍說:「方溢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肖君回答:「他情緒很消沉!處理結果還沒出來,不過看得出,這次給他的打擊非常大.」說到這裡她又開始有些感慨:「許主席,這次我算是又領略瞭一下世態炎涼,以前那拍他馬屁,事事逢迎他的人,現在幾乎全都不見瞭,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

  聽到這裡許智龍又有些痛快,臉色再度緩和:「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這麼做才是他們的本性!」略一停頓,他又解氣似的說著,「小肖,這下你更明白瞭吧,在一幫道德品質如此低下的人管理下會把文山弄成什麼樣的局面,全市人民要經歷怎樣的磨難,因此我們一定要堅決的和這類人做鬥爭,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肖君也隻能付合著他:「那您看最終石亞楠會怎麼處理方溢呢?」

  一提到石亞楠,許智龍臉上帶著點苦笑:「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心思如果輕易能讓人猜測到,我們也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折騰瞭!」

  肖君終於見到許智龍也有無奈的時候瞭,她輕笑著:「許主席,看來您對這位石市長也很瞭解啊!」

  許智龍也笑瞭起來,不過這更多是解嘲的意味:「那當然,她調來文山後,我就一直和她打交道,不過所謂瞭解也隻是表面上的,我也說實話瞭,雖然同為女人,小肖不怕讓你不開心瞭,那娘們的心機之深,手段之狠,根本讓人無從捉摸,我就是鬥不過她,才被攆到政協來養老瞭!」

  肖君也非常聰明,立刻聽出瞭他的意思,許智龍是有些怕石亞楠,所以不想和她沖突:「那難怪方溢會這麼害怕瞭,他現在就是在對自己的命運擔心,可又應對的辦法,隻能被動的接受石亞楠的擺佈!」

  許智龍點點頭:「對,方溢現在很恐懼,決定他前途命運的掌控權操縱在別人手裡,他能不緊張嗎.不過小肖你別為此就覺得他可憐,你要知道一件事,我們為什麼如此費力的對付方溢.石亞楠雖然厲害,可她不會在文山待太久,這個女人的心氣非常之高,她的眼光並不會局限於文山,文山隻不過是她的一個跳板,一個讓她能飛到更廣闊天地的起飛點,所以她在文山所做的事,總體上來說還是有益的.因為隻有文山發展的好,她才會有更多的資本去向上做博弈.所以對於她,相安無事就是最好的辦法,但方溢不同,他很貪婪,但能力卻有限,再向上飛多遠,恐怕他自己也未必有信心,因此他就更會珍惜眼前獲得的這點權力,對於他來說霸占住文山,並以此榨取最大的利益也就成瞭他最大的目標所在.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得逞,雖然現在石亞楠還在,他的所作所為並不敢太放肆,但他在借機培養勢力卻是顯而見的,將來石亞楠一走,他勢力已成,順利成章的扶正後,文山可就完全是他的天下,那時候他的禍害真就無人能治。」

  肖君聽瞭許智龍這番話,細想瞭想,也確實如他所說,這段時間來她刻意接近方溢,也算目睹瞭此人的一些所做所為,可能是靠邊站時間過長,一但得勢,方溢的行為也真的讓人很不齒,做起事來非常沒有下限,也正如許智龍所說的,因為石亞楠還在,方溢包括他那一幫人畢竟有所顧慮,貪心雖大,出格的事還不敢怎樣做,如果將來沒瞭石亞楠壓制,這些人會幹出什麼來,肖君想想都害怕,不管許智龍到底出什麼目的,反正除掉方溢肯定不會錯.肖君下定瞭決心:「您的意思,我還要繼續接近他,摸清他的應對之策,以便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許智龍搖搖頭:「恰恰相反,在他的處理結果出來之前,你和他保觸一定的距離反而最好.」

  肖君倒驚訝瞭:「為什麼啊,按說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此時接近並示好,一定會獲得他的好感,更容易取得他徹底的信任啊」

  許智龍笑瞭:「他都落到這一步,取得他的信任又有何意義.小肖這段時間,委屈你和他接近瞭,不過也因此多少瞭解一下瞭這個人,你覺得方溢的性格特點是什麼?」

  肖君回答:「除瞭和別人一樣的貪之外,這個人似乎比較感性用事,心思很敏銳,更像個文學作傢,也可以說比較執拗.」

  許智龍一拍她肩頭:「你認識的不錯,方溢確實有些小聰明,很能體會上級領導的意圖,但他又有些自命清高,明明看著別人撈好處眼饞,但又放不下面子去和人搶,所以他更喜歡別人主逢迎他,更受不得一點點的輕視,他在順風的時候可謂是意氣風發,但一轉入逆境,就會變得焦慮不安.用心理學來說,這個人的抗壓能力差,所以他需要有人給他打氣,給他安慰,他才能重拾信心,反過來,所有以前親近他的人都對他棄之敝履,甚至落井下石,他就會變得志氣消沉,徹底一蹶不振,就算有翻身的機會,他也抓不住,更別說東山再起瞭,所以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讓他感到眾叛親離,感到再無出頭之日的徹底幻滅感.所謂哀莫大於心死,這就是個道理,你說你現在過去找他,勢必要說幾句安慰他的話,一個弄不好,反而幫助他重拾鬥志,那不弄巧成拙瞭嗎」

  肖君聽完這段分析,十分佩服:「許主席,您可真算是看瞭透方溢這個人.」

  許智龍很自負:「如果連他都看不透,我枉在政界這麼多年.方溢這邊就先這樣吧,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拉攏住文山幫的其餘成員,趁他們現在群龍無首的時候,我們不去做工作,就會有別人去拉攏他們.一但他們再重新抱團,我們費瞭苦心把方溢搞下臺,豈不是白忙瞭一場」許智龍考慮的是如此周到,肖君自然無話可說。

  許智龍繼續交待她:「不過那些方面我已經有瞭安排,你主要還是利用之前和方溢在一起時的關系,繼續接近王送,他之前一力逢迎方溢,現在方溢出事瞭,他肯定會有新動向,雖然暫時我們的目標不是他,但對於這個人也不得不防.必須做到心中有數.」

  提到王送,肖君一下想起來瞭:「您要這麼說,在這次方溢出事之前,他好像答應王送,把拆除老廠區包括那一片村莊動遷的工程交給王送來做.現在王送最忙碌應該就是這件事」

  許智龍有些意外:「你是說老廠區和相它庇鄰的那一片村莊?」

  肖君回答道:「是的,據我所知,王送的理由是他之前承建的幾個項目都沒撈到多少利潤,所以這次的動遷彌補一下損失.」

  許智龍想瞭一些,有些警覺的說著:「應該不會是這麼簡單,王送這個人看著土頭土腦,其實很有心計,他要搞動遷,肯定另有打算.」

  肖君好奇瞭:「一塊郊區的荒地,他能弄出什麼動靜呢,您至於這麼在意嗎?」

  許智龍還是很謹慎:「還是小心些的好,我以前就吃過輕視他的虧,不過現在他到底什麼打算,我還真說不準.你要千萬留意」

  肖君雖然覺得許智龍有些神經過敏,但還是答應著:「放心吧,許主席,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他倆正說著,門一推,趙榮走瞭進來瞭,打著哈哈:「二位,聊得這麼開心,今天還真是值得高興的日子呢,別在這聊瞭,下面都準備好瞭,一起走吧,找個地方大傢一起玩玩去」

  別看許智龍和肖君說瞭半天話,趙榮才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我和肖總這不在等你老趙安排活動嗎!怎麼樣,該來的人都到齊瞭啊」許智龍開心的問著趙榮。

  「許主席盡管放心,大傢都來瞭,就等您和肖總光臨瞭」趙榮滿意堆笑.確實對於他們這些仍然和許智龍保持同一立場的人來說,這次對方溢鬥爭的勝利,也足夠讓小小的慶祝一下瞭。

  話也不用再多說,許智龍和肖君和趙榮一起出瞭總統套房。

  三個人在裝飾豪華的通道裡轉瞭兩個圈,眼前的角落裡出現一部單獨的電梯,和位於樓層出中央的那幾部寬敝明亮的電梯不同,這部電梯顯得低調而又隱蔽,一般很少有客人能註意它的存在,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它能通向何處.隻有那些擁有尊貴身份的特殊客人才會懂得它所通向的是這座文山全市首屈一指的頂級酒店中最引人向往的神秘去處。

  他們走到瞭電梯門外,趙榮特意站在門側的一個顯示屏前.自動人臉識別裝置很快有瞭反應,電梯門悄無聲息的打開瞭,許智龍和肖君先後進瞭電梯,趙榮在最後,按瞭一個樓層的數字,電梯門關上後,開始平穩的下降著.趙榮湊在許智龍身邊,討好的說著:「這次是教育局的老董專門安排的,不過怕張揚,沒找女學生,就是選瞭幾個老師,我剛看過,都是年輕漂亮又懂事的」

  許智龍點點頭:「現在這個環境,我們行事也要小心,最好別像以前似的,專找女學生玩,那樣容易出事,現在畢竟比不往日瞭,事鬧大瞭,不好擺平的」

  趙榮回答著:「放心吧,許主席,這次挑的都是上路子的,老董為瞭讓您高興,聽說還專門選瞭個處女來呢,我剛看過,粉嫩粉嫩的,一看就饞人的那種」說完他臉上帶出瞭幾份淫笑。

  這下可算戳中許智龍的心思瞭,他也帶瞭幾份笑意:「那倒是難得,現在除非是高中生,否則就算是大學裡,找個處女都不容易,這也難為老董費心瞭,但一定要懂事的,否則強迫過來什麼的,玩起來哭哭啼啼的,可就沒意思瞭.」

  趙榮笑瞭:「哎,許主席,老董對這種事都有數的,早調教好瞭,對這小姑娘來說,能有機會陪陪您這樣有身份的大人物,恐怕她是求之不得呢!」

  他們說著話的時候,電梯已經停瞭下來,門再次無聲的打開瞭,出瞭電梯,眼前竟然出瞭一排綠萌萌的樹叢,如果不瞭解實情,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已經出瞭大樓,但天棚的的燈光卻又提醒著每一個人現在還是身處樓層之內,再往前看去,樹叢遮敝之下的卻是一圈偌大的旋轉通道,開有多個入口,供每位來客自由選擇。每個入口處都裝潢得如同自然環境般幽靜而又雅致,不過現在所有的入口處也都靜悄悄的毫無人跡。

  趙榮帶路,轉出樹叢後,在一塊兀立著的屏幕前稍站一會,自動識別裝置的燈光微閃一下,旋轉通道停瞭停,門自動向兩邊閃開瞭,他示意兩人先進去。感應門在身後很快就關上瞭。這裡的一切是智能化系統自動控制,會按感應分批接待客人,替他們保護隱私,不與其他人接觸。

  許智龍和肖君對這裡的一切並不陌生,他們輕車熟路的走向這來過無數次的神秘境界,很快前方出現瞭一個古典歌劇院似的露臺包廂,透過玻璃,能看見外頭的景物,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裡面的人。內裡正是別有一番洞天,如同圓形石洞似的碩大空間,被精心雕琢的好像渾然天成一般,洞內錯落有致的散步著片片人工樹林,有桂花樹、雲南散尾葵、導彈樹、闊葉榕,雖然枝幹不高,卻也顯得綠意蔥蔥,身處其境,不自覺的就讓人感到心神氣爽。洞中間是梯級流水帶,擺放著復古的藝術陶罐,樹下是一排灰褐色的速幹休息椅。行至最高的梯級,眼前赫然出現瞭一塊藍色的半弧形型水池,池水正向外漫溢。

  水池的周邊,卻又是個稍略聳起的露臺,穿過抬高的羅馬柱門廊,左右兩邊都有樓梯可上。上瞭那半個露臺,再環視一下,四周仍然是一圈淺淺的活動流水,中間站立著大衛石膏雕塑。一排皮質無背坐凳像兩筆眉毛靠墻角而圍,還間有休息喝茶的深咖啡色藤桌椅,音響是下埋的,幽幽地播放著輕音樂,和樓下進來的那條水帶一個調音系統。多餘的空間大概就是用來活動的。憑欄相下,城市的全景盡收眼底。如果再向上方看去,屋頂則是一整個透明的玻璃屋結構,圍著玻璃一周的燈光帶是特殊處理瞭,散發出來的的光芒顯得朦朦朧朧的。這樣坐在屋裡的人抬頭望去,天空的星月都看得一清二楚,無論是誰,如果他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都會非常驚訝,誰能想到,在這喧鬧的城市中央,巨大而又現代化的豪華酒店的樓層之中,竟然隱藏著這麼一片如同自然山水一般僻靜的桃源境地。

  他們三人一走進來,早已等候在此的幾個男人紛紛聚攏過來打著招呼,肖君看著這僅有的幾個許智龍的心腹,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意,是的,自從許智龍失勢以來,他們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瞭,這次算計方溢的成功總算讓他們一掃多日來的陰霾,頗有些揚眉吐氣之感,此時的他們圍繞在許智龍周邊,熱情洋溢地吹捧著,談論著,隻有趙榮看出瞭許智龍應付之餘的心不在焉,打瞭個圓場:「各位,這次聚會,主要還是讓大傢開心一下,話說到位也就行,現在還是進入正題吧」

  他這一說話,幾個人看看許智龍的臉色,紛紛明白瞭老大的心思,這才自覺的收住瞭話頭。早已等候在旁的另一個有些微胖的的男人,趕緊把身邊的一個身材嬌小宛若少女模樣的女生拉瞭一把,讓她站在許智龍面前,並討好的對他說著:「許主席,這位是雋子航老師,這是頭次參加活動,特地向您問個好」說完話,又推瞭女生一下。

  雋子航本來低著頭,聽到介紹自己後,這才稍稍抬起臉,看瞭一下面前的這個大人物.怯生生的說著話:「許主席好,我叫雋子航,第一次和您見面。」

  許智龍也在看著她,小小的個子,身材偏瘦,臉蛋圓圓的,眼睛亮晶晶的,隻是因為身處陌生的環境,顯得有些膽怯,時不時的會眨一下,皮膚白嫩細膩,聲音也小小的,讓人說不出的有種憐愛感,許智龍很滿意.他對那些身材惹火,豐乳肥臀的成熟女人早已經見到太多,說什麼也提不起興趣,現在眼前的這個好似高中生模樣的稚嫩少女才是他的最愛。

  「雋老師,你這個姓倒是很少見啊」他想稍解一下眼前這個年輕老師的緊張感,否則接下來的活動,對方如此放不開,玩起來未免有些煞風景。

  雋子航果然還是有些緊張,沒敢答話,帶她過來的男人害怕冷場,插話說:「雋老師老傢在秦皇島,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四中來的,還不到一年,因此對很多事情都不太懂,這次見面,許主席可以好好指導她一下,今後人生和工作必須的註意事項.」

  「哦,老董,這可就難為我瞭,我對教育這方面可是個外行,那有什麼經驗能指導雋老師的」許智龍笑瞭起來,他也在盡力緩和氣氛。

  雋子航見他挺開朗的,這才膽子有些大,細看瞭一下許智龍,雖然有已經四十大幾的年齡瞭.但並仍然顯得高大健壯,並不像大多數這個年齡段的男人那樣身材發胖而又油膩,五官雖難稱帥氣,卻也棱角分明,因為長期身處高位,他的眉宇間自然也帶著幾份應有的霸氣.雋子航不禁心裡在活動著,這個許主席挺有型的啊,比起學校裡那些天天打自己算盤的校領導來,可順眼多瞭.她既然願意來到這裡,自然也知道要發生些什麼,原來就有著徹底豁出去的打算,隻是萬沒想到,這個即將要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竟然是個並不令人討厭的大叔式型男,這真讓雋子航有些意外中的驚喜,再想想如果能討得這個男人的歡心,自己以後不僅是在學校,就是在這個原本陌生的城市也會擁有一座足夠強大的靠山。學校裡的那些領導誰還敢對自己小看。

  在這觸眼所及的巨大利益誘惑下,雋子航心一橫,她用著並不熟練的討好語調說著:「許主席,您客氣瞭,能夠認識您,並得到您的教誨,對我來說都是人生中難得的一次機遇,還希望您不要嫌我太年輕。」

  這話一出,老董和許智龍倒真意外瞭。許智龍心裡也是開心,這個年輕的女教師還真是上路子的,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多費周折,微笑著對美人說著:「那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坐,說說彼此對人生的感悟如何?」

  雋子航雖然心裡明白已經有所準備,可畢竟也是頭一次,臉上還是發起瞭燒.她又低下瞭頭.一旁的老董倒是知趣,趕忙說著:「雋老師陪許主席好好放松一下吧,我先不打擾瞭」說完他轉身走瞭。

  許智龍再不客氣,挽起雋子航那不知所措的胳膊,徑自向水池邊的藤椅走去。

  此時此刻在水池邊,小樹旁男人們各自摟著一個或兩個各種時尚打扮的年輕女人開始瞭各自的快樂時光。肖君卻不打算加入其中,她自顧自倚到瞭墻邊的無背座凳上,看著這山洞似的佈景內揭開的一幅幅群魔亂舞的畫面。

  這一幕讓肖君似曾相識,這不就是銀沙湖和紅船上每天重復出現的場面嗎?這兩批彼此對立的男人除瞭相貌不同,本質上卻都是一類人。

  「一丘之貉」肖君的心裡出現瞭這個詞,她再看看遠處的許智龍,雋子航已經坐到瞭他的大腿上面,許智龍的表情非常的開心,他時不時地貼著懷裡那嬌小美女的耳邊說著什麼,逗弄得小美女幾乎連耳跟都紅透瞭。肖君感嘆著又一個年輕女人剛剛開始不久的人生即將被現實給扭曲瞭,就好像自己當年一樣,也許將來她會後悔吧!沒等她再多想,已經有人靠近瞭她。

  「君兒,這麼久瞭,有沒有想我?」胖乎乎的趙榮湊瞭過來。

  肖君回頭看看他那肥頭大耳的樣子,本能地有些厭惡,但臉上沒帶出來,她推搡瞭一下:「你沒事纏著我幹嘛,這麼多年輕的姑娘還不夠讓你開心的啊?」

  趙榮臉上帶著淫笑道︰「嘿嘿!我可對那些年輕的沒興趣,就想著君兒你呢!」嘴巴說著,他的一隻肥手已經抓上瞭肖君的豐乳。

  肖君雖然早已習慣瞭這些事情,但看趙榮那讓人生厭的肥臉,還是從心底裡不願意著︰「你能別煩我嗎!好不容易能安逸幾天瞭!」

  趙榮笑著︰「前一陣子,一想到你要陪著別的男人,我就心裡就不爽,現在可算又能和你在一些,讓我摸摸看,這奶子是不是還彈性十足的!」說罷,毫不客氣開始撕扯肖君的上衣。

  肖君想要反抗,但趙榮胖肥的身體卻不是她能推搡的開,一會功夫,她就被趙榮扯下瞭外衣,露出雪白赤裸的上身,趙榮猴急似地吸吮著她的乳房,雙手胡亂抓揉,撫摸著她的身體,那粗大舌頭也在肖君的乳暈、粉頸、肚臍溜轉滑動,他身體上帶著的那股中年男人的汗臭體味再加煙味,酒味全都混合在一起,熏得肖君幾乎窒息瞭一般,她四肢亂扭著,急力想要掙脫趙榮.但對方重重壓在她身體上,讓她無計可施。

  趙榮已經扯下瞭自己褲子,一邊又伸手到身下去扯肖君的短裙,肖君又氣又急,眼淚幾乎都要出來瞭,要她的反抗卻是那樣微不足道,很快趙榮就扯下她的裙子,肥手終於進瞭她的蕾絲內褲裡,揉摸起她的陰戶。

  肖君感到下體傳來一陣陣的難受,絲毫沒有快樂的感覺.她真的在生氣,拼命一推趙榮:「你離我遠點。」

  趙榮還真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反抗,被推得一個踉嗆,差點從她身體上摔瞭下去,這下也惹惱他,再次撲上去:「騷貨,裝什麼清高,也不看看你那德性,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瞭,你和雞有什麼兩樣.」一邊罵,一邊用力扯著肖君身體上已經凌亂不堪的衣服,一會功夫,肖君就赤裸裸的呈現在他眼前。

  肖君又羞又惱,死命撕打著:「放開,你這混蛋,放開,別碰我。」

  趙榮那能容她反抗,他俯下肥胖的身子,牢牢壓住她那亂扭不停的雪白嬌軀,粗肥手指的粗魯地撥弄著肖君的陰蒂,一通胡亂摳搗,終於女人本能的身體感覺再一次湧瞭上來,肖君的花瓣漸漸地濕潤著,淫水分泌出來瞭,肖君忍不住的這種刺激,掙紮怒罵中也帶出些低微的嬌喘聲。

  趙榮敏銳地發覺瞭肖君的異樣,他開心瞭:「早這樣多好,偏偏要裝一下,真是賤」他更加用力的摟住瞭肖君,摟緊瞭這具嬌媚標致的成熟胴體,一雙肥手如同鐵箍般環繞在女人那纖纖細腰上,用力向內勒著,似乎想讓她深深的陷入自己那肥胖的身體之中。

  趙榮咨意撫摸懷裡的赤裸嬌軀。肖君感到情欲越來越強,幾乎要淹沒自己的理智,她盡力掙紮著︰「不……啊!啊!不要……不要這樣……啊!……不要,停……停啊!」

  趙榮繼續淫笑︰「還在裝,行啊,讓你裝個夠!」說著,他故意把變硬的肉棒壓在肖君的雪白大腿上。柔軟又有彈性的肉感,使得硬挺的火熱肉棒更增加力量。

  明明對方是那麼令人生厭,可他畢竟也是個男人,這種異性之間的原始挑逗讓肖君越來越難以忍受,她開始不自覺地想象粗大的肉棒插入自己肉洞裡的情形,她也經歷過無數次的性欲體驗,身體也牢牢記住那種愉快的感,隻要性欲一但被引發出來,不經她大腦控制,身體自然就會開始條件反射般的有瞭反應,肖君有感覺到身體在急速不安著,有如在波濤中起伏,盼望能有什麼堅硬的東西能讓她有充實的感覺。被異性身體切實壓緊的感觸再加上撫摸到男人肌肉時所帶來的暖意,這一切讓肖君全身像點燃炭火一樣火熱起來。

  趙榮的舌頭在左右乳房之間不停的移動。邊舔著左邊的乳頭用力的吸吮,邊用左手仔細的撫摸右邊的乳房,還用手指搓弄乳頭,肖君的情欲開始瘋狂瞭,她胡亂搖擺著頭發,任憑自己的秀發飄亂著,不過僅存的理智仍然讓她試圖緊雙唇,盡力不發出媚惑的呻吟聲,趙榮知道她這最後的抵抗是極其軟弱無力的,他放心的松開她的身體,轉而將她的雙膝夾在脅下,一面看著在神秘叢林中的肉縫,一面挺起完全膨脹的肉棒,故意示威似的搖動。

  肖君就要堅持不住瞭,她的雙腿開始來回晃動著,陰道內的騷癢也一陣緊過一陣,她通過鼻腔發出細細的喘息聲。「喔……嗯……哦,哦」這幾乎是她最後的反抗瞭。

  完全占據瞭上風的趙榮為瞭能享受這征服者的快感,卻又故意放緩動作,轉而瞇起眼睛,欣賞一陣肖君那洶湧成災的私處,嘴裡羞辱著她:「終於不裝瞭,都濕成這樣瞭,放心,一會就讓你舒服」說著話,他把火熱的肉棒頂在肖君的肉洞口。手指也最後伸到肖君肉洞外側的位置,指尖將拔開陰唇,腰部立即用力一挺,火熱的肉棒深深進入瞭肖君的體內。

  肖君原來幾乎要噴火般燃燒的陰唇立即開始瞭不所控制的躍動。「哇!唔……啊……」「啊……受不瞭啊……」

  趙榮火熱的肉棒開始猛烈抽插肖君,肥胖的身子更是緊緊壓住瞭肖君那略顯豐腴的赤裸身軀,兩人的私處緊緊交合在一起,肖君再也不想忍受般的主動配合起來並發出瞭浪叫。

  趙榮更是得意,他那粗大的腰部猛烈聳動著,兩條短粗的肥腿也在用力踏在地面上使著勁做為借力,不一會,他就開始冒汗瞭,身上的汗臭味更濃烈起來.一股股沖進瞭肖君的鼻腔,這種氣味讓肖君惡心到瞭反胃,她感覺腦子裡開始出現瞭幻覺,仿佛身上的這個男人變瞭個模樣,是的,她想起來瞭,是那天的感覺,在博物館外的廣場裡,無比擁擠的環境中,也是這令人作嘔的汗臭氣味充斥著狹小的空間,就在那令人絕望的時刻,他出現瞭,那個如同清晨萬縷披灑下來的陽光一樣美好的少年,他身上的味道是那樣的令人陶醉.他的肌肉中充斥著青春的感覺,肖君從心裡懷念那個時刻,被他把自己擁入懷中的瞬間,幾乎是她這一生中最為美妙的瞬間。

  肖君猛然打瞭個冷戰,她的頭腦一下清醒瞭,她再次感覺到一個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肥胖身軀,還有那張近對著自己美麗面龐的醜陋肥臉,肖君真的憤怒瞭,她迸發出有生以來最大的力氣:「滾開」猛地的一挺身體,終於把趙榮那肥肥的身體給掀瞭下去「卟通」一聲,摔在瞭地下,也許是太過肥胖,這一下,讓趙榮半天沒緩過來,就這麼赤裸裸的仰面朝天躺著,仍然硬漲著的黑粗肉棒挺向上方,顯得滑籍而又可笑。

  這動靜也驚動瞭四周各個角落裡正在調情的男男女女們,許智龍本已經把雋子般完全摟進懷裡,雙手伸進她的內衣裡面,正在撫摸著那柔若無骨的處女肌膚,感受處女發情時獨有的芳香體味,就在這銷魂時份卻被這不合時宜的動靜驚醒瞭他,許智龍抬頭看見肖君正在胡亂穿套著衣服,知道是她出瞭事,想著下面很多事情都要肖君出力,雖然很不快,但他還是放開瞭雋子航,走瞭過去。打量著仍然起不來的趙榮和正在穿衣服的肖君。

  「我今天不舒服」肖君也不看他,就顧著穿衣服。

  趙榮哼哼著,「你這什麼意思啊,哎喲,可摔壞我瞭,」他抱怨著,可一時又爬不起來,隻能盼著許智龍為他出頭。

  可他想錯瞭,許智龍不想過於惹惱肖君,否則下面的事情她未必肯多出力,於是他打瞭個圓場:「老趙,肖總身體不舒服,你就別纏著她,這裡姑娘多的是,你換一個就情調高的,兩廂情願才有意思嘛!」

  他這一發話,趙榮不敢不聽,隻得悻悻做罷瞭。

  肖君明白許智龍為自己解圍的用意所在,便對他點瞭點頭,表示一下謝意,勉強整理好衣物,她起身出瞭門,上電梯,下瞭樓,回到自己的奔馳車裡,這才稍微心定瞭些,回想一下不久前許智龍對自己義正詞嚴的說的那番話,可看看他們的行為和方溢,王送等人又有什麼區別,再想想自己的遭遇,肖君心裡一陣陣的恨意.但她也知道,現在想太多也沒用,畢竟自己和他們拴在一條線上瞭,過於違悖他們的意思,隻會毀瞭自己的一切。

  難道我就這麼認命嗎。肖君有些神傷,一瞬間,肖君又想到那個令自己暖心的少年,是他適時的出現讓自己在黑暗中看到瞭一線光明,剛剛要不是突然記起對他的感觸,自己肯定無法迸發出那股力量,擺脫被凌辱的處境,真令人心動啊,如此美好的少年.肖君臉又開始紅瞭,我怎麼瞭,他是女兒的同學啊,上次隻是個意外,別亂想瞭.她搖搖頭,發動瞭汽車.開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