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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你爺爺我又回來瞭

  早就該下鐘瞭,羅鳳嬌知道。

  廖良也看瞭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瞭,他趕緊抓起瞭床上的衣服,準備穿上。可是女人卻搶瞭過來,慢慢又優雅的一件一件的幫男人穿戴好。然後自己也在男人的註視下,一件件的穿上瞭衣服。

  羅鳳嬌走到瞭門口,開瞭鎖,推開瞭門,然後等著廖良。

  廖良明白,女人這是在送客。他清瞭清嗓子,走出瞭房門。羅鳳嬌在旁邊跟著,一句話也沒說,等快走出那個木頭大門的時候,她往身後看瞭看,沒有人,然後拉住瞭廖良,小聲說:“我叫羅鳳嬌,你一定要記得。”

  廖良一愣,然後笑瞭笑,說:“記住瞭,鳳姐。啊不,阿嬌……”

  羅鳳嬌嗔笑著,打瞭他的後背一下,然後為男人打開瞭門。

  廖良在休息大廳裡看瞭一圈,想找到小麗,但是並沒有看到她。“可能是有客人瞭吧?”想到這,他心裡別扭瞭一下,搖瞭搖頭,走下樓去。

  小麗這時候,在羅姐的房間裡和羅鳳嬌坐著,她說道:“什麼?你說你那天在網吧裡…那個就是他?”

  羅鳳嬌笑著點瞭點頭,說道:“我進來的時候也下瞭一跳呢。”

  小麗看到瞭羅鳳嬌頭發上還沒有擦幹的液體痕跡,低下瞭頭,然後又抬起頭來說:“那他最後不生氣瞭吧?”

  羅鳳嬌也註意到瞭小麗的視線,然後說:“沒,他後來射完瞭,心情好瞭很多呢。”抽瞭一口煙,繼續說:“這小子,真不錯,我是沒機會瞭,你可以加油啊。”

  小麗搖瞭搖頭,說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可能的。”

  這一下,輪到羅鳳嬌低頭瞭,她摸著頭發上的殘留的氣味,呆瞭好久,說道:“我們不要瞎想,喜歡他的話隻要對他好就行瞭,我有個主意,你來。”

  她說罷朝小麗勾瞭勾手指,在她的耳邊說瞭些什麼,小麗越聽臉越紅。

  “怎麼樣?”羅鳳嬌看著小麗的眼睛問道。

  “嗯。”小麗紅著臉點瞭一下頭,然後低著頭走瞭。

  羅鳳嬌繼續抽著手上的煙,看著小麗離去的背影。心裡嘀咕著:“這小子,似乎幾天的功夫,就把小麗變瞭一個人似的。”

  確實,以前的小麗,無憂無慮的沒心沒肺。在客人面前還能像個樣子點,可是到瞭私下抽煙喝酒,臟話不斷。可是認識瞭廖良之後,似乎沒見她再說過臟話瞭,而且總是自己坐在那發呆,手上燒著煙,但是卻很少抽上幾口。

  羅鳳嬌想著,“看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

  她自己也知道,她剛才不是不想吻廖良,而是不想在這裡吻廖良。

  “什麼?你說趙海龍那逼出車禍瞭?”張淵炸雷的聲音在網吧裡響起。

  “是啊,搶救呢。”廖良脫下瞭外衣,打開瞭電腦。

  “我草,死瞭沒有?”張淵斜著嘴問道。

  “不是我說你,你嘴上留德好不好?”廖良白瞭他一眼。

  “草,這不是關心他麼?”張淵抽瞭一口煙說,“來,別雞巴管他瞭,咱們趕緊幹起來。小周,把酒起開!”

  “好嘞,張哥!”

  三人排排坐,在網吧裡打起瞭遊戲。一時間,叫罵聲,砍殺聲,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同時在網吧裡響起。

  三人玩的是一款老遊戲,小周隻是知道有這款遊戲,從來沒玩過,但是憑借著出色的遊戲智商和悟性居然後來者居上,這兩位老玩傢居然漸漸的還跟不上他的速度瞭。

  “老瞭啊!”張淵嘆息道。

  “生疏瞭啊!”廖良嘆息道。

  “太簡單瞭啊!”小周嘆息道。

  “你們吵死瞭啊!”其他人嘆息道。

  酒過三巡,串已擼完,三人玩遊戲的勁頭也慢瞭下來。

  “張哥,這遊戲沒挑戰,我去玩別的瞭。”小周終於受不瞭瞭。

  “草,去吧,本來這種私服也就玩一宿。”張淵說著,然後他發現,現在還不到一宿呢。

  廖良點瞭一根煙,感覺有點困瞭。

  他看瞭看時間,才兩點半。他看瞭看也是一臉疲憊的張淵,說道:“我說張淵,咱們小區還那樣麼?”

  “草,還能啥樣?不過我也好久沒進去看看瞭。”張淵說道。

  “我想回去看看。”廖良說道。

  “行啊,我陪你,走。”張淵說著就要站起來。

  “不用,後門出去就進小區瞭,你陪我幹啥?”廖良說道。

  “草,後門被堵上瞭,你得從右邊繞過去。”張淵解釋說。

  “那也沒多遠啊,這才幾步?”廖良說。

  “也是,那你去看看吧,草,還那雞巴樣。”張淵說著也點瞭一根煙。

  張淵的網吧就開在他們小區的門市房裡,本來通過後門就可以直接進小區,可是後來在傢長們的強烈要求下,把後門給封瞭。因為他們進來找孩子,從前門進,鬼靈精的小孩就從後門跑,反之亦然。

  廖良穿上瞭外衣,從網吧的大門走瞭出去。

  晚上有些陰天,沒什麼星星。

  他信步朝著自己熟悉的轉角處走去,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熟悉,又那麼的陌生。十年瞭,他幾乎總會夢裡回到這裡,他還是那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悠閑的坐在瞭小區裡的涼亭裡,朝著南面四樓的某個窗口喊著:“范紫娟,你爺爺我又回來瞭,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就是不喜歡你,看你能怎麼著!”然後,那個陽臺裡有一個身影打開瞭窗戶,一個女孩子,哭著朝自己喊道,“廖良?!”

  廖良覺得這個語氣好熟悉,聲音也很熟悉,他猛的抬頭,看到瞭前面不遠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羽絨服,下面卻穿著一雙棉拖鞋,她的臉廖良更加的熟悉,還是披肩的頭發,梳著一個斜劉海,隻露出半個額頭,淺淺的眉毛,熟悉又細長的眼睛,不長卻又很挺的鼻梁,微微翹起的嘴唇,隻是臉要比以前多瞭一些成熟的味道。

  “范紫娟?”廖良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真的是你?廖良?”女人還在確認著,歪著頭瞇著眼。

  “我是廖良,你是范紫娟嗎?”廖良也加快瞭步伐走瞭過去。

  等廖良走進,他看清瞭,這不是范紫娟是誰?他很想說出夢裡常說出的那就話,“你爺爺我回來瞭。”可是他卻忍住瞭,他已經不是那個輕狂的少年瞭。

  “你…你怎麼這麼晚瞭,還在外面轉悠啊?”廖良上來就問瞭一句。

  范紫娟肯定沒有想到,兩個人再次見面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一句不咸不淡的話。

  “你不是出國瞭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倒是范紫娟的問題靠點譜。

  “我才回來沒幾天,你…你…”廖良想說,“你怎麼樣?”可是又有點輕浮,於是說道:“你怎麼還住這?”

  這個問題其實也夠傻的。

  “噢,我住習慣瞭,我父母買瞭新房子給我,我嫌太大,就繼續住在瞭這裡。”范紫娟平淡的說道。

  “這樣啊,你怎麼樣啊?結婚瞭嗎?”廖良算是問瞭一個這個年紀應該問的問題。

  范紫娟愣瞭一下,笑著說:“結婚瞭啊,你呢?”

  廖良聽道她說結婚瞭,心裡緊瞭一下,說道:“嗨,誰會看上我啊?我還單著呢。”

  可是話說出口就後悔瞭,當年范紫娟不就看上瞭他麼。

  范紫娟再次愣瞭一下,笑著說:“沒關系,男孩子結婚晚一點不算啥。”

  “你怎麼一個人這麼晚在外面走啊?你老公呢?”廖良不禁有點疑慮的問。

  范紫娟撩瞭一下耳邊的頭發,說道:“噢,他睡瞭,我給孩子喂奶,就醒瞭,之後就睡不著瞭,出來走走。”

  “你都有孩子瞭?多大瞭?男孩女孩?”廖良好奇的問。

  “男孩,才十個月。”范紫娟對自己的兒子的年紀十分的瞭解,脫口而出。

  “噢,哈哈,恭喜你,叫什麼名字?”廖良十分欣喜這位故交找到瞭自己的幸福。

  “叫...叫亮亮。”范紫娟似乎並不想透露孩子的姓氏。

  “哈哈,很好聽的名字,長大後叫著也亮堂。”廖良喜笑顏開的說。

  “謝謝啊。”范紫娟笑著說。

  “那我陪你走走吧,還是你要回去瞭?”廖良問道。

  “嗯,我還不困,我們走走吧。”范紫娟說。

  兩個人就這麼並排繞著不大的小區的花壇,走瞭起來。沒走幾步,漆黑的天上,飄起瞭雪花。

  這雪說來就來,就像兩人的偶遇一樣。飄飄灑灑的,霎時間,漫天都紛飛著鵝毛一樣輕盈的雪花來。北方的夜雪,下的很安詳,沒有一絲風,就這麼隨著空氣的浮動,在空中轉著圈,搖曳著,飄著。

  “你還記得那年嗎?小區裡誰過生日,你唱瞭一首歌,我就瘋瞭一樣想跟你處對象來的?”范紫娟款款道來。

  廖良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就這麼說出瞭兩個人多年前的往事,而且還說著這麼自然,好像這件事跟她無關一樣。

  “記得啊,怎麼能忘?”廖良抬起瞭頭,看著漫天的大雪說道。

  “那時候,我喜歡你喜歡的都不行瞭,現在看來自己真傻。”范紫娟這句話似乎多少有點罵人的意思。

  “多懸啊,那時候你沒想到我現在混的這麼慘吧?”廖良自嘲的說道。

  范紫娟瞅瞭一眼廖良,笑瞭,說:“你現在也挺好的,隻是…我現在也很好。”她說著,她抬起瞭頭嘆瞭一口氣說:“現在的我不錯啊,有老公,有孩子,有地方住,孩子很可愛,老公也很疼我,我挺...挺知足的。”

  “嗯,我為你高興,真的。”廖良看著一臉幸福的范紫娟真誠的說道。

  兩人又這麼走瞭一會,范紫娟問道:“你還和殷玲玲有聯系嗎?我記得你當年很喜歡她的。”

  廖良心裡“咯噔”瞭一下,自己剛才怎麼忘瞭問瞭?說道:“沒有聯系,我還想問你呢?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范紫娟搖瞭搖頭,說:“我倆後來鬧掰瞭,也沒有再說過話,我還想問你呢,如果有的話告訴我,這麼多年瞭,也該好好聊聊瞭。”

  廖良問范紫娟說:“那咱班其他同學能有她的聯系方式嗎?”

  范紫娟笑著說:“要是有的話,不就早就聯系上她瞭?”

  廖良覺得有道理,嘆瞭一口氣,問道:“她後來怎麼樣瞭?我出國以後。”

  范紫娟說:“她之後不是跟她對象馬...馬什麼來的?”

  “馬永峰。”廖良說。

  “對,他倆一直處著來的。”范紫娟說道。

  “那你有馬永峰的電話嗎?”廖良契而不舍的問道。

  “我哪有啊,那時候我們已經鬧掰瞭。後來不記得聽誰說,他倆後來都沒上大學,說是結婚瞭。”范紫娟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噢,這樣啊。”廖良低下瞭頭,沒有再問。

  “你找她幹啥啊?我聽說你當年大半夜跑到她傢去瞭,後來還被馬永峰揍瞭一頓,是嗎?”范紫娟低著頭說,一腳踢開瞭一個石頭子。

  “嗯,馬永峰和趙海龍在公寓樓後面的胡同裡揍的。”廖良朝那邊看瞭看。

  “趙海龍?他也上手瞭?”范紫娟好奇的問。

  廖良點點頭,說道:“趙海龍先找的我,把我騙出來後,他倆一起動的手。”

  范紫娟點瞭點頭,沒有再說話,她也註意到瞭男人避免回答瞭她的第一個問題。抬頭看瞭看天,說道:“要不上我傢坐會吧?”

  廖良笑著說:“改天吧,改天我給亮亮買點東西再去。”

  “沒關系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范紫娟還勸著。

  “不瞭,這麼晚瞭,你老公再誤會什麼就不好瞭。”廖良還是笑著說道。

  范紫娟好像突然也想到瞭這點,笑著說:“那改天吧,改天來傢裡坐坐。”

  “好的,一定,那你趕緊回傢吧,再見瞭。”廖良客氣的一點頭,加快瞭腳步往小區外走去,消失在夜色中。

  范紫娟呆在瞭原地,她的手機響瞭起來,“不管你在這個世界什麼……”

  “喂?”范紫娟看瞭看來電顯示,接到。

  “我沒在傢,我出來溜達溜達,媽,媽你別說瞭,我不想再跟你吵.....”

  雪越下越大瞭,漸漸的幹枯的樹枝開始掛上瞭一個個白色的雪球,兩個人的腳印也一點點被大雪覆蓋的看不見瞭。

  廖良推開瞭網吧的大玻璃門,抖瞭抖身上的雪走瞭進來。

  “草,下雪瞭?”張淵看到他肩膀上的雪花問道。

  “是啊,下的不小呢。”廖良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一邊說。

  張淵提到瞭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剛要張嘴,一下子想起來身邊還一個小周在,於是站瞭起來,走到廖良身邊說:“來咱倆上櫃臺裡坐會兒。”

  多年的兄弟,廖良一眼就看出來瞭張淵有話說,二人走到瞭櫃臺後邊坐下。

  廖良說:“有啥話,說吧。”

  張淵看瞭看他,又看瞭一眼帶著耳機的小周,小聲說:“陳雪,你嫂子,你知道吧?”

  廖良一驚,沒想到居然是關於陳雪的,頓時覺得可能是個很棘手的事,點頭道:“嫂子咋的瞭?”

  張淵有點不好意思的撓瞭撓頭,說道:“我倆處瞭五年瞭,我想和她結婚。”

  “這是好事啊,處五年瞭再不結婚不就是耍流氓瞭嗎?”廖良說道。

  “是啊,”張淵說,“可是她不樂意,她說還不到時候。”

  廖良有點懵,一般來說,這話聽著像是男人說的比較多,什麼“不到時候”,“還沒玩夠”,“等感情再穩定點”,這些爛大街的借口一般都是些渣男的標準配置。

  “那我估計是嫂子在跟你耍流氓。”廖良說道。

  “草,我跟你說正經事呢。”張淵撇瞭撇嘴說道。

  廖良笑瞭,遞瞭一根煙給張淵,然後自己也點瞭一根,開始調戲胖子說道:“不會是你床上不行吧?”

  “草,你別看我胖,身體可還沒問題,你嫂子……反正不是這方面的事。”張淵閉著眼睛,抽瞭口煙。

  “那嫂子跟叔叔阿姨處的不好?”廖良問道。

  “挺好啊,我爸媽可稀罕她瞭,幾乎都把她當成女兒一樣瞭,她對我爸媽也都挺好的。”張胖子繼續說道。

  廖良突然皺著眉頭說道:“莫不是嫂子有外遇瞭?”

  張淵吐瞭口煙,說道:“我開始也懷疑,可是後來發現她沒有什麼外遇,她除瞭在店裡工作就回傢,她爸媽都認識我,她不會有外遇的,肯定是因為別的。”

  廖良想瞭想,搖瞭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為什麼瞭,你找個算命的試試看?”

  “草,你都不知道為什麼,我還能找誰啊?從小到大你就有女人緣,尋思問問你,唉。”張淵似乎很喪氣,沮喪瞭長嘆瞭一口氣,手掌撐著自己的額頭,看來是真的上火瞭。

  廖良一看,自己把胖子逗得差不多瞭,趕緊說:“冤種,你看。不是因為床上的事,對吧?”

  張淵一聽廖瞭這麼說,趕緊抬起頭像看著救星一樣看著他,聽他這麼說,玩命的點頭,嘴裡稱是。

  “不是因為公婆關系,是吧?”廖瞭說。

  胖子點頭。

  “不是嫂子外遇,對不對?”廖良相當於說瞭三句廢話。

  胖子有點不耐煩瞭,但還是點頭。

  廖良深深吸瞭一口煙,然後笑著看著張淵,久久不說話。

  張淵看著他的臉,足足有幾十秒鐘,然後憋不住瞭,大嚎一聲:“你這頭二哈!趕他媽緊的說!”

  二哈是廖良外號的外號,廖良的外號叫老狼,當狼犯二的時候,就成瞭二哈,似乎也很合乎邏輯。

  “哈哈哈,好好好,我說。”廖良不再賣關子瞭,說道:“你看我剛才問的問題包括瞭三個方面。”

  “哪三個方面?”張胖子眨著眼睛問。

  “第一,生理需求。第二,傢庭內部。第三,嫂子內心。這三個方面都沒有問題,那麼就有一個地方有問題瞭。”

  廖良說完,抽瞭最後一口煙,然後把煙掐瞭。

  張淵也匆匆的把煙掐瞭,問道:“哪個地方?”

  “你有問題。”廖良盯著張胖子的臉說道。

  “我......”張淵沉思瞭好一陣子,然後翻來覆去的琢磨,然後瞅著廖良說:“我不是身體沒問題嗎?還有什麼問題?”

  廖良笑瞭,說:“女人擇偶有幾個條件是必須考慮的條件,你知道麼?”

  張淵搖瞭搖頭。

  廖良一猜就知道他會搖頭不知,說道:“女人一般啊,她們會先看傢庭條件怎麼樣。”

  張淵琢磨著說:“咱傢也不錯啊?”

  廖良點瞭點頭說:“是啊,所以你們當初在一起瞭啊。女人會挑選傢庭條件好的,不然的話怎麼支付約會所用的費用啊?”

  張淵頷首,然後說:“那這個咱們哥們是合格瞭。”

  “嗯。”廖良又點瞭一根煙,說:“女人其次會看男人的床上能力,或者長相。不然的話處不長。”

  張淵點瞭點頭,說:“也就是說,我的能力和長相都過關瞭唄。”

  “我,呸!”廖良狠狠的朝地上吐瞭一口,說道:“你要不要臉啊,你這就過關瞭?我剛才說”或者“你沒聽見嗎?很可能是你的能力過關瞭。長相啊?哼。”

  張胖子嘿嘿一樂,說道:“那能力過關瞭也可以。”

  廖良白瞭這死胖子一樣說:“接下來,女人就要看男人有沒有上進心,將來的發展如何,否則不會結婚。”

  張淵的腦子徹底的成瞭漿糊,他歪著腦袋說:“我挺有上進心啊,我從小就當瞭老板發展的很不錯啊?”

  廖良微笑的看著歪著頭的張胖子,抬起瞭左胳膊,朝著他的大肥腦殼“啪”的一聲就拍瞭下去。

  張淵重心前移,這一巴掌差點沒把張淵拍到地上去。

  “草,幹他媽啥!”別看這下子挺疼,但是張淵卻沒有生氣,他知道廖良的用意,說道:“好好說話,別動手。”

  “你說你哪裡有上進心?天天開個破網吧你就成功人士瞭?你的未來在哪?跟這個快黃瞭的網吧同歸於盡?”廖良連珠炮似的的問題,拋給瞭張淵。

  “草,”張胖子撇瞭撇嘴,說:“反正我就這樣瞭,她愛稀罕不稀罕。開網吧怎麼瞭?開網吧我也沒上街上要飯去。”

  廖良給瞭胖子一根煙,問道:“這個網吧,你現在開與不開,有什麼要緊嗎?夕陽行業瞭,而且現在的網吧也不是像你這麼開的啊。”

  張淵點瞭煙,嘆著氣說道:“草,說的你好像比我還明白似的,那你說,網吧應該怎麼開?”

  “取消通宵。”廖良吸瞭一口煙,說道。

  “啊?為什麼?”

  張淵和小周同時冒出瞭這麼一句。

  廖良笑著看瞭看這兩個死宅男,說道:“通宵的成本太大瞭。”

  張胖子不服的說道:“不對,通宵沒啥成本,大門一關,燈一閉,幾個人開幾臺機器,玩去唄。”

  “健康成本不是成本嗎?傢庭成本就不是成本瞭?你算過沒有,你為瞭開通宵,熬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嫂子嫂子你不陪,人傢白天想跟你出去玩玩,聊聊天,你回傢就睡覺。人傢要睡覺瞭,你不在身邊陪著,他媽的跑這看店來瞭,這不是成本嗎?你算過沒有?”廖良一口氣說出瞭一大推,放在這給張淵慢慢咀嚼。

  “草,你不知道。”張淵突然深沉瞭起來,說道:“開網吧是我的夢想,我每天坐在這,想著咱們小時候在網吧裡玩的時候,我就覺得高興。”

  廖良拍瞭拍張淵的肩膀,沒有說話。

  他知道,這胖子是個念舊的人,從小到大,他們倆幾乎就是在這附近長大的。廖良一走就是十年,張淵的日子並不好過,他太重義氣瞭。

  “可是,我們都長大瞭,你也要成傢立業瞭,不能像小時候一樣一直那麼放肆瞭。”廖良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淵沉默瞭,他默默的抽這樣,廖良也是。

  這兩個男人就這樣抽著煙,誰都沒有說話。過瞭很久,張淵抬起頭來說:“你說現在的網吧要怎麼運營?”

  廖良看著他的眼睛,笑瞭笑說:“其實更簡單瞭,提高檔次做分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