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莫裡斯一行悄無聲息的離開,又悄無聲息的回來瞭,某天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瞭伍德前往安德魯省的車隊裡,反正懂的都懂,不懂的,在乎他們作甚?

  伍德坐在自己的馬車裡,看著手頭的一份回報,呵呵的冷笑瞭一聲,然後丟給李。

  「看到瞭嗎?那一天,那個混蛋向我隱瞞瞭什麼。」

  百合被安置去瞭後方養傷,當然伍德也安排瞭人監視她,在祭祀對她治療的時候,發現瞭她已經有瞭身孕,因為是剛有連百合自己都沒察覺,伍德就已經知道瞭,算算時間就是他們那次出任務的時候有的。

  「殿下,他們對付的是惡魔領主級別的魅魔,對方都超九階的存在瞭……中招也……」

  「我他媽的說瞭這麼多遍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在乎他失敗!我在乎的不是他任務失敗,而是他對我撒謊!他還對我撒過多少慌?他還對我隱瞞過多少事情!他知道我們太多的事情!」

  「殿下!如果他成天對你撒謊你又怎麼能看的出來……他對您還是忠心的……」

  伍德被李頂瞭一句以後似乎有點惱羞成怒。

  「你也要背叛我嗎?」

  「殿下您非要這麼想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或許您壓力實在太大,到瞭安德魯省或許艾米小姐有辦法安撫您一下。隻是殿下,莫裡斯閣下有一些話說的是對的,相比較於實力,您的內心恐怕得先強大起來才行,沒人能掌控一切,您不行,您的父親也不行,甚至諸神都不行。您想聽實話我說瞭,現在您開心嗎?」

  莫裡斯在自己的馬車裡看著伍德的窘態噗嗤笑出瞭聲,現在他們的馬車換的寬敞瞭很多,所以莫裡斯頭枕在艾拉的腿上,整個人算是躺在座位上,當然車也不是那麼寬敞,所以腳彎曲著,還在翻著一本書。

  「你看什麼能看到笑出來?」

  艾拉拿過莫裡斯的書稍稍翻瞭翻立馬面紅耳赤。

  「這種時候你在看色情小說!」

  聽到這話羅莎莉和維納也一臉囧相的撇過頭,艾拉則把書遞給維納。

  「燒瞭!」

  「額……」

  「燒!」

  隨著維納的火系鬥氣,書被化成瞭灰。

  「那本《蘭斯戰國》可是初回限定版,還有作者簽名來著……就這麼……」

  看到艾拉的臉色莫裡斯隻好把剩下的話收回去。

  「維納練武的,所以腿比較緊致,羅莎莉還是瘦瞭點,還是你的腿最柔軟。」

  「不正經……」

  莫裡斯看著馬車頂板,又笑出瞭聲。

  「你的大殿下已經完全不信任你瞭,你說什麼都沒用,你又何必在這裡掙紮呢,說起來有個好消息,百合有身孕瞭,擁有子嗣是一種幹什麼感覺?」

  維納拔出劍準備直接往車頂上刺,莫裡斯則擺瞭擺手讓她停手。

  「馬上要到安德魯省瞭,車頂要是有個大洞,凍著的可是我們。」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我有說過不要惹我。」

  「你的女人知道你幹過的那些事情嗎?」

  「那你不妨抽空把文件整理一下給她們一人發一份如何。西蒙,我說過不要來煩我,你總是不聽,當父親的人瞭,不要禍及子孫後代。」

  隔瞭一會以後,莫裡斯坐起來,反手把艾拉弄到自己身上,然後手不老實的伸進瞭艾拉的衣服裡,艾拉拍瞭拍莫裡斯,指瞭指車頂。

  「走瞭。」

  「大白天還這麼多人的……」

  「我現在就算要辦瞭你,維納還會幫我按你的手,羅莎莉會視而不見。」

  艾拉沒辦法,隻能任由莫裡斯繼續揉著她的胸,手指不斷的挑逗著她的乳頭,給她渾身別扭,但是慢慢的又燃起情欲。

  「說起來主人你一般有仇當場就報瞭,為什麼容忍西蒙到現在?」

  看著艾拉滿臉通紅投過來求助的目光,羅莎莉選擇尷尬的把頭撇開,維納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回瞭一個眼神,你應該更主動的直接上啊,艾拉則再回以做不到的眼神,維納才打算給莫裡斯一些幹擾岔開話題。

  「因為有趣啊,就像現在這樣。」

  莫裡斯開始解艾拉的衣服,艾拉則死死的抓著衣服不讓莫裡斯扒。

  「莫裡斯,這種時候這種地方……」

  「有什麼關系,不出聲別人就發現不瞭。」

  「不……羞死人的……萬一被誰發現的話……」

  艾拉死抓著衣服不放莫裡斯也不好用強,看著艾拉縮在車的角落裡。

  「這個馬車這麼大本來就是為瞭方便老爺在車裡幹活的啊~」

  「不要,不行就是不行。」

  「主人,要不我來吧,艾拉臉皮薄。」

  莫裡斯想瞭想。

  「好吧,不鬧瞭,還真有事要你做。我們天天待在馬車裡,雖然舒服,但是一些情況最好還是得瞭解一下,那隻笨鳥腦子不夠用,最近又犯懶指望不上。你騎馬往四周偵查一圈,看看各大神殿的騎士團有沒有影子,法恩的援軍有沒有影子,還有後勤怎麼樣,附近的村莊又是怎麼一副模樣,不求詳細,大概瞭解一下就行。」

  維納聽完以後點瞭點頭,打開車門就離開瞭馬車。莫裡斯則關上門笑嘻嘻的看著艾拉。

  「好瞭,鬧夠瞭坐回來吧,下次再燒我的書,我妥妥的把你在車裡就辦瞭。」

  艾拉整瞭整衣服坐回瞭位置上,莫裡斯繼續枕在她的腿上,閉著眼睛哼著小調。

  「莫裡斯,為什麼你一點都不緊張?」

  莫裡斯睜開眼看瞭看羅莎莉,又閉上瞭。

  「情緒在雙方水平相近的時候也許會起到一點點作用,和那些小說裡一樣主角輸出靠吼叫的和殺豬一樣就能打倒反派?羅莎莉,從好人村開始所有的事件戰鬥力對比你都是穩輸的,你輸瞭嗎?不要太緊張,魔王不是靠一個人打到的,不用想著你去單挑一個全勝期的魔王,很多時候,我們隻需要去撿個人頭。而且我也說過瞭,你遇到的壓根不會是什麼魔王。」

  「我們最近遇到的妮可不是惡魔領主嗎,能指揮的動這種等級的魅魔的,很可能是魔王本體啊,所以莫裡斯你是不是太樂觀瞭點?」

  魔王現在枕你大腿上呢,莫裡斯心想著。

  「知道你又怕我輕視對面。和你們說實話吧,我和他老人傢很熟,他親口告訴我的。」

  「又不正經……」

  「如果魔王真的打算毀滅人類,就憑他北境大公手頭那點實力能撐到今天?那些魔物暴走瞭幾天然後就又沒聲瞭?魔物聚集以後的實力你也看到瞭,如果魔王大人玩真的,現在我們應該在打法恩城保衛戰,而不是跑北境來討伐魔王。所以別擔心。」

  羅莎莉低頭稍微思索瞭一會。

  「那我這個所謂的勇者,即便討伐瞭這個所謂魔王,是不是有點名不符實……」

  莫裡斯坐起來,把羅莎莉抱進懷裡。

  「在外面你是勇者,在我這裡你就是羅莎莉,是不是個勇者都沒什麼關系。至於名不符實,連魔王大人都名不符實瞭你糾結那麼多幹嘛,隻要魔災消失瞭你說你幹掉的是魔王就是啊,難道魔王還真跑出來說,不不不,你幹掉的不是 ,我才是?」

  看著羅莎莉糾結的狀態莫裡斯親瞭親她的臉頰摸瞭摸頭。

  「別糾結這種細節,這種善意的謊言大傢皆大歡喜,大傢都喜歡我們就隨大流吧。」

  「嗯,雖然搞不太明白我相信你的判斷。」

  打瞭個哈欠,莫裡斯就抱著羅莎莉開始閉目養神,這個技能基本上冒險者都會,隨時隨地的淺睡,又隨時隨地的能進入狀態。西蒙回到瞭伍德的車駕上,看到一聲不吭的的伍德和李兩個人,心中升起一股悲哀,幾天過去,他自然也發現自己和伍德之間的隔閡,想到以前伍德和自己說過的一次不忠百次不容,現在落到瞭自己身上。

  「殿下。」

  西蒙把手上的文件袋遞給伍德,不再像過去那樣隨意,而是把有有火漆的那一面放在上面顯示自己並沒有拆過,當然他知道這並沒有什麼用,自己是個暗殺者,作假當然學過,而且很精通,過去很多作假他都是當著大皇子的面做的,隻是那時候他們是一起的,而現在則產生瞭隔閡。隨著一陣沉默,西蒙行瞭一禮然後退出瞭馬車,李也跟瞭出來,拍瞭拍西蒙的肩膀。

  「聽說百合有瞭,恭喜……但是換句話說,我們兩個,最好的結局大概是死在這冰天雪地裡瞭……」

  西蒙看瞭看李。

  「你怎麼也……」

  「殿下已經一句話都聽不進去瞭……事到如今,我又怎麼可能退的出去。以前我隻想著,為殿下盡忠吧,也不負他的知遇之恩他對我傢族的提攜。現在我想,他要是成功瞭,我們最好早點死,這樣傢人還能過的好一點……」

  兩個人齊齊的嘆瞭口氣,沉默瞭許久。

  「以前,我以為我們撐死是失敗,也算為理想而死,死得其所,而現在……」

  看著遠處一個騎馬飛奔的身影,火紅的頭發飄逸著,西蒙莫名其妙的笑出來瞭。

  「還不如不要他媽的理想,就像個傻逼一樣,至少不會這麼難受……」

  李也隨著西蒙的目光看向遠處,不知道為何,點瞭點頭。

  「長這麼大,第一次羨慕傻逼。」

  兩個人都笑出瞭聲,笑著笑著似乎又有點嗚咽。

  「風太大……」

  「是啊,殿下見到咱們也不開心,換輛車吧,外面風大。」

  伍德一個人坐在馬車裡,看著手裡的文件袋。

  「男人都是騙子!騙子!騙子!」

  寢宮中母親的咆哮讓伍德感覺到顫抖,砸東西的聲音更是讓他恐懼,抱著頭躲在一個角落裡,伍德知道自己的母親偶爾會這樣發一發瘋,發瘋的時候會亂砸東西,會鞭打仆從,自己也過去也討不到好,所以當母親發瘋的時候,自己最好找個地方躲起來,什麼都不要聽,什麼都不要想。

  「小殿下果然在這裡。」

  伍德抬起頭,是瑪麗安娜,母親傢族帶過來的女仆,算是母親的貼身女仆之一,很小很小就就跟著母親一起進瞭皇宮。

  「瑪麗姐姐,媽媽又……」

  瑪麗安娜也坐進伍德躲著的角落,然後把伍德抱到身上。

  「你得說母親大人。同樣的,對陛下你得叫父皇或者父親大人,不能叫爸爸。」

  這時候的伍德不過才幾歲,對於一切還很懵懂,他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叫媽媽而非得叫母親大人,為什麼不能叫爸爸非得叫父親大人或者父皇,也不明白為什麼不能隨隨便便去找爸爸,更不明白媽媽為什麼似乎越來越不喜歡他。

  「嗯,知道瞭。」

  躲在瑪麗安娜的懷裡很有安全感,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說話也很溫柔,不像媽媽,在爸爸的面前才會對他很溫柔。

  「伍德,你跑哪裡去瞭!伍德!」

  母親聲嘶力竭的叫喊更是讓他覺得恐懼。

  「小殿下,你得像個男子漢一樣,夫人現在需要你。」

  瑪麗安娜溫柔的聲音在伍德耳邊響起,伍德振作起精神,從躲藏的地方出來,走向母親的寢宮。

  「母親大人,我在這裡……」

  「你今天有沒有好好的去上課!你知道嗎,那個賤人生瞭兒子,你有瞭個弟弟,他才是太子你懂不懂!」

  伍德這時候壓根不懂什麼太不太子,有個弟弟難道不是好事嗎,就像他有妹妹的時候一樣難道不是可喜可賀的事情嗎?但是看著母親的那張扭曲的臉他問不出口。

  「男人都是騙子!騙子!當初和我說會立我做皇後的,結果轉頭就娶瞭那個賤人。和我說你會當上太子,轉頭立瞭那個小畜生!你的東西被人搶瞭!你的王國被人搶瞭!你為什麼一點都不明白!」

  伍德被母親狠狠的搖晃著,他唯一感覺到的就是恐懼,他還小,真的不明白這些事情……隻是,從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能快快樂樂的玩過一天。幹什麼都得遵從禮儀,每天除瞭讀書就是練武……

  隨著啪的一聲伍德從瞌睡的狀態醒過來,看著面前有點無奈的學者,伍德低下瞭頭,他實在太困瞭。

  「大皇子閣下,看起來我說瞭半天您什麼都沒能聽進去……」

  「抱歉,老師……我實在……」

  「閣下,我知道您的痛苦,但是老頭子我和您說幾句真話吧,我為您母親的傢族服務,至少已經三四代人從我這裡畢業瞭,您絕非天資聰慧之人。這話離開教室我不會認,我再和您強調一次,您絕不是天資聰慧之人!如果您準備將來有所作為,您得付出比別人多的多的努力!」

  伍德低著頭。

  「老師,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得……有所作為?為什麼我一定得……有所作為……」

  學者一把抓出伍德的肩膀,顫抖瞭許久。

  「閣下,因為貪婪啊!您登上皇位以後,有太多太多的利益啊!我可以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學者搖身一變成為皇帝的老師之一!您母親的傢族就成為瞭皇族!數不盡的金錢,以前所不敢想權利,還有讓人沉醉的榮耀。您的身上承擔瞭太多人的野心和貪婪!包括我!對不起,閣下,這裡面的利益實在是太大瞭,我希望自己能忍住,我希望自己能像個世外高人一樣風輕雲淡……但是我忍不住!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請您原諒……請您原諒我的自私和貪婪……」

  伍德看著自己的老師淚流滿面,然後看著他收拾情緒,最終,他又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閣下,讓我們繼續,抱歉我今天要拖一會堂,保證教學進度。」

  隨著年歲的增長,伍德明白瞭很多東西,他知道瞭那個叫皇位的東西,究竟是多麼令人心動……

  「小殿下,你不可以隨隨便便就責罰仆人哦。」

  「瑪麗,我可不小瞭。」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瑪麗安娜正給他整理著衣著。

  「是,殿下,但是隨隨便便就鞭打仆從,下面的人會怨恨您的哦。」

  「偷偷在我背後說我壞話的還不準罰?未來的王者又何必怕人怨恨。瑪麗,給她們求情可不對,得懲罰你一下,脫瞭衣服。」

  「殿下~都什麼時候瞭~」

  看著伍德認真的模樣,瑪麗安娜最終還是脫光瞭衣服匍匐在他的腳邊。伍德的第一個女人就是瑪麗安娜,作為母親信任的女仆,來教授自己的孩子一些關於男女的知識在貴族的認識裡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雙手指尖相碰觸掌心著地,額頭貼在地上,屁股高高的翹起,雙腿並攏著,這是伍德一向的要求,這樣會讓伍德有一種別人臣服於他的滿足感,瑪麗安娜執行的不折不扣,感受著皮鞭在身上遊走。

  「瑪麗,身上有味道哦,不勤快的洗澡可得加罰。」

  「是,殿下。」

  皮鞭抽打在瑪麗安娜的身上,有輕有重,似乎這位大皇子最近又學到瞭點亂七八糟的,在她身上做嘗試,不過時間的確也緊,伍德今天的行程安排的很滿。

  「不許動,等我回來。」

  「是,殿下。」

  等到伍德直到晚上才回來,和自己的母親共進晚餐,這對於伍德來說是一種煎熬。兩個人的禮儀都很標準,即便是在這種沒有外人的私下,哪怕是在國宴上都可以算是完美,多年以來形成的習慣,悄悄的抬頭看瞭看自己的母親,依舊美麗,但是無法逃脫歲月給她留下的痕跡,美麗是她的武器,也是她唯一的依仗。

  「今天老師教授的東西都學會瞭嗎?」

  從小,吃晚飯就是考試,每天老師上課教授的東西母親總要在吃完飯的時候順帶著考他,以至於他都害怕吃晚飯,甚至要瑪麗安娜來哄他去吃晚飯,隨著時間的推移,母親的學識已經不足以再來考他,就變成瞭 如今的模樣。

  「母親大人,今天老師和我講瞭一些歷史,分析瞭一些對錯,講瞭一些施政上的得失。至於武學上我應該沒有天賦,師傅說的比較委婉,強身健體即可。騎術也有練習。」

  伍德的母親點瞭點頭,這種日常的對話每天都差不多。

  「對瞭,你太過於寵信瑪麗安娜。」

  伍德心裡咯噔一下,剛拿起的刀叉又放下瞭。

  「她犯瞭什麼事情惹母親大人您生氣瞭?」

  「今天一天都沒看到她,不知道死哪裡去瞭,仆人得有仆人的樣子!」

  「我讓她幫我辦事去瞭。」

  母親點瞭點頭,然後看向伍德的眼神有一點點變化,最終沒有再多問什麼。回到自己的寢室,瑪麗安娜的姿勢就如同走的時候一樣。

  「瑪麗安娜,抱歉,我以為中午還能回來一趟的。」

  「殿下您的事情自然要比我重要。」

  「哦,對瞭,起來吧,趕緊起來。」

  「抱歉殿下,我現在起不來,容我失禮。」

  瑪麗安娜癱倒在地上,她的腿已經僵住瞭,過瞭好久才爬起來。

  「抱歉……」

  「殿下不用抱歉,殿下你得知道,等你有瞭一定的身份,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這是您的權利,但是您得謹慎的使用它。」

  伍德對此不置可否,畢竟因為是瑪麗他才覺得有那麼點愧疚,至於其他人跪就跪瞭。

  「殿下晚上需要我服侍您嗎?」

  「照舊吧。」

  「明白瞭,我去洗澡。」

  「你先去吃飯吧,到現在還沒吃飯肯定餓壞瞭吧。」

  「是,殿下。」

  伍德躺在床上,享受著瑪麗安娜的服侍,從他開始夢遺瞭解男女之事開始,第一個碰的女人就是瑪麗安娜,她就是用來幹這個的,伍德即便年紀大瞭懂瞭很多事情,依舊不免對她產生感情。

  「瑪麗,你說我將來要是登上瞭皇位,你來做我的皇後好不好。」

  瑪麗安娜抬起埋在伍德胯下的頭。

  「殿下,失禮瞭。」

  把已經硬起來的棒子扶著慢慢放下自己的身體,然後緩緩開始動起來。

  「雖然我很高興但是不行。殿下,如果你想要登上那個位置您需要娶一位傢族勢力或個人能力夠強的女性為妻,而不是我這樣的女仆。而且陛下正值盛年,等到您要開始考慮皇位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老瞭,那時候殿下能不嫌棄我就是我最大的期盼。」

  伍德沒有來的想起自己小時候母親在寢宮裡聲嘶力竭的痛罵父皇是騙子,自己是不是也在當一個騙子……做完瞭以後,瑪麗安娜就如同平時一樣用嘴幫伍德清理瞭一邊身體,再用毛靜幫伍德擦拭幹凈,蓋上被子。

  「殿下,明天依舊會是忙碌的一天,請早點休息。我去清潔一下,一會回來。就在床邊,隨時等候您的召喚。」

  伍德猶豫瞭一下。

  「瑪麗,要不要一起睡?」

  「殿下我們不是一直睡一起的嗎,請早點休息。」

  瑪麗安娜微笑著,退下去清潔身體瞭。伍德知道瑪麗安娜不會再上他的床瞭,一年四季就睡在他床邊的毯子上,隨時準備接受他的召喚,自己也不是小孩子瞭,不能窩在她的懷裡瞭,母親不喜歡這樣,會罵他沒出息,會不準他見瑪麗安娜。

  「瑪麗,你看我帶著你都把他們甩開瞭,我的騎術是不是很厲害!」

  伍德已經到瞭能自己出遊的年齡,自然會不甘寂寞的出遊。

  「你看這裡,景色真的不錯。」

  「是啊,伍德,很適合做你的墓地。」

  「哎……」

  一把匕首劃傷瞭伍德的臉,伍德畢竟也是練過武的,隻是練不上去罷瞭,不是完完全全的菜鳥,所以躲開瞭瑪麗的一擊,他眼中的瑪麗,露出瞭他從來沒見過的表情。

  「瑪麗……」

  「別叫的那麼親昵,你知道你有多惡心嗎,每天都要給你舔棒子是多痛苦的事情你真不知道?你不會真以為我喜歡那種混著尿騷味的氣味欲罷不能吧。你不會真以為你大到能讓我爽上天吧,伍德,那些守衛宮廷的騎士比你棒多瞭。我每天都在期盼這種日子趕緊結束……現在終於可以結束瞭!」

  「為什麼……瑪麗!我愛你啊!為什麼要這樣!」

  伍德痛苦的嚎叫著,準確的說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第一次背叛,也是傷的最重的一次。

  「哈?為什麼……是啊,為什麼呢。因為我一開始就是個不合格的暗殺者,你看我也沒有鬥氣,但是我也有我的作用。我被塞進夫人傢開始就在演戲,我被撿到就是演戲,這麼多年當乖乖女受氣包也是演戲,為瞭和你搞好關系我幾乎把自己整個都獻給你瞭,有多少次我都差點忘瞭,都是任務……終於我等來瞭命令,殺掉你的命令。這樣我就解脫瞭,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可以解脫瞭!」

  瑪麗追逐這伍德,從揮動的匕首來看瑪麗雖然會一點,但是這麼多年的女仆生涯她也沒空鍛煉,所以早也忘的差不多瞭,伍德和她也就差在一把武器上,隨著馬蹄聲瑪麗發瞭狠,撲倒伍德,然後高高的舉起匕首。

  「這樣就解脫瞭!」

  噗嗤,瑪麗的胸口被一支箭射穿,鮮血濺瞭伍德一臉。

  「這樣……就……解脫瞭……」

  回到皇宮,所有的人都知道,大皇子第一次出遊就遭遇到瞭暗殺,母親正跪在父親的腳邊抹眼淚,而父親隻是看瞭他一眼。

  「人沒事?」

  「沒事。」

  「跟我來。」

  無視母親的哭鬧,皇帝帶著伍德進瞭書房,這裡是皇帝大多數時候的辦公場所,他還沒資格進,幼年時他曾經偷偷的溜進來過,也僅限幼年,那時候溜進來隻會被打屁股,懂事以後再進來,可能會掉頭。皇帝隨手指瞭一張沙發。

  「坐。」

  伍德忐忑不安的坐下,他不知道自己會遭遇什麼,人在面對未知的時候,從會感到恐懼。一打材料丟進他的手裡。瑪麗安娜,是關於她的全部資料,有她詳細的生平,隨著翻閱,伍德的眼睛睜大瞭。瑪麗安娜,是他母親傢族撿到並且培養的殺手,隻是她沒通過考試,因為年紀小沒鬥氣,轉去當瞭伍德母親的貼身女仆,做一些不方便主人做的事情。

  「看懂瞭嗎?」

  伍德點瞭點頭,又搖瞭搖頭。

  「沒關系,回去聽聽你母親怎麼說。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些都是假的,是我拿來騙你的。你也長大瞭,應該自己決定未來人生的路。」

  從父親的書房渾渾噩噩的走出來,回到母親的寢宮。

  「陛下有沒有告訴你是誰要殺你?」

  伍德搖瞭搖頭,不敢直視母親的目光。

  「他就護著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幹出這種事情他還護著,你挺好,皇後要你的命,因為你才應該是太子,而不是她的廢物兒子,你懂嗎!」

  伍德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有說話,他明白瞭父親的意思,父親從一開始就知道,看著母親這樣拙劣的表演,然後 讓他也來看。

  「啊,原來是這樣啊……」

  「就是這樣!你要明白你自己登不上皇位會是怎麼一個下場!有第一次就會有下一次,下下次,你得記住,誰都不可以信任,誰都不能相信,千萬別相信什麼情誼,這個世界唯有利益!」

  「嗯,我明白瞭,母親大人,誰都不可以相信。」

  看到母親滿意的點頭,伍德笑瞭,母親不知道伍德這話把她也帶上瞭,所有的人都不可以相信,母親就指望利用他,父親坐視一切發生,就連瑪麗安娜,也沒有對他說實話,所有的人,都不可以信任,所有的人,都想利用他,僅此而已。

  「皇帝不能有感情,所有的人不過都是工具,把適當的工具用在適當的地方,用完記得收好,沒用的記得毀掉,沒人值得信任,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信任,用利益驅使他們……」

  伍德打開手頭的文件袋,開始快速的翻閱起來,他的時間很多,他的時間又很少,多愁善感要不得。

  在臨時駐紮地,莫裡斯一行離開瞭馬車,看著外面的大雪。北境三省一年有大半年都在下雪,除瞭少數幾個月不下,可以勉強種植一些比較耐寒的作物,大多數時候都被大雪覆蓋。當然大雪也不完全是壞事,這裡的部分植物動物已經適應瞭這種環境,北境盛產木材和毛皮,這裡的木材天生寒性,是很多南方貴族修建避暑別墅的首選,這裡的動物毛皮品質極佳,也是很多貴族的皮草首選。

  「這裡的人,感覺好奇怪……」

  羅莎莉敏銳的察覺到這裡的村名和其他地方的村民,有那麼點不同。

  「軍事管制。其他地方如果發生瞭戰爭,那麼普通人大概率會選擇逃離戰區,要麼搬走,要麼先搬走等戰爭結束瞭再回來。北境三省不一樣,這裡的人,離開村莊需要村長給出通行許可,如果沒有通行許可隨隨便便的逃走,被抓到就會被送去軍營,男的當炮灰女的麼……久而久之,反抗的要麼逃光瞭要麼被殺絕瞭,剩下的就都成瞭順民,他們對北境大公的恐懼,超越瞭對野蠻人的恐懼,呵呵。」

  幾個女人聽完莫裡斯的話,集體沉默瞭。

  「如果北境大公也和內地的領主一樣,這北境他大概隻能向動物發號施令瞭吧。」

  莫裡斯撇瞭撇西蒙,點瞭點頭同意瞭他的說法。

  「當然,總得有人犧牲,不是嗎?隻是這個犧牲的起因……」

  「你不會知道吧!」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雙方在 風雪中對視瞭一會,然後西蒙率先收回瞭眼神,看向別處。

  「你為什麼什麼都知道?」

  莫裡斯隻是沒說話,笑瞭笑。

  「見過北境大公以後,我們會離開,你到時候要不要跟我這邊走?」

  「你不是不喜歡看到我嗎?」

  莫裡斯稍稍沉默瞭一會。

  「我討厭你的行為但是並不討厭你這個人。」

  「我早就知道自己大概會是一個什麼結局,我有心理準備……你帶上那兩個人去吧。」

  西蒙還是離開瞭。

  「他已經不想活瞭,對嗎?」

  莫裡斯點瞭點頭,然後摸瞭摸羅莎莉的頭,羅莎莉看出瞭西蒙身上那種暮氣。

  「那個大皇子整一副人渣樣,長得倒還行,一點擔當都沒有,為這樣的人而死,嘖嘖,他們不會是那種關系吧。」

  「也沒見你願意為我而死,大概我和伍德是一個水準的人渣?」

  維納聽到莫裡斯的話有點尷尬的下不來臺,不過莫裡斯也沒繼續損她,反而拍瞭拍她的肩膀讓她別在意。

  「人和人不一樣,你和他都無法理解彼此。他不是要為伍德去死,而是他的夢想破滅瞭。或許換句話說,他醒瞭,又無法面對眼前殘酷的現實,所以用死亡作為逃避的手段。」

  「那一天你到底對他幹瞭什麼?」

  「栽在妮可手裡關我什麼事。」

  不過看艾拉的樣子,她顯然不太信。

  隨著車隊正式的進入安德魯省,氣氛也開始變得肅殺起來,道路上滿是人和物資,一個龐大的帝國,在受到攻擊的時候也做出瞭相對應的處理,即便皇帝再討厭安德魯傢族,應該做的事情就得做,大量的物資被運輸 過來,但是由於道路的問題運輸異常的困難。看著面無表情的農民,當然在北境更可能是獵戶或者伐木工什麼的,在軍人的皮鞭下推著陷在泥濘中的車輛,有的倒下去瞭就再也沒能爬起來,莫裡斯默默的拉上瞭馬車的窗簾,讓羅莎莉繼續看下去,大概又要聖母心大發瞭吧。

  「現在太陽神殿的光明騎士團,戰神殿的戰神之矛騎士團,月神殿的月夜之刃騎士團,生命女神殿的叫什麼來著,不太記得瞭,反正也來瞭,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比較小的神殿,基本都來瞭人,周邊幾個省已經進入瞭動員狀態,常備軍也已經在路上瞭。」

  莫裡斯聽著維納的匯報點瞭點頭。

  「戰鬥力比較強的基本就是戰神,太陽神,還有月神,總不能指望什麼商業之神,幸運女神什麼的神殿有多高的戰鬥力……前線的戰況有打聽到什麼嗎?」

  「這邊的人基本聽到的很不靠譜,都是傳說謠言之類的……要麼就是對面被法恩打的丟盔棄甲,要麼就是反過來什麼對面的野蠻人被惡魔強化瞭一個人隨隨便便打死一支百人隊什麼的,隻能當笑話聽。」

  「嗯,言論 管制上還有待提高,下面的小兵能知道什麼,實情還得去找伍德那傢夥,你辛苦瞭。」

  看著維納有點欲言又止的模樣,莫裡斯用腳踢瞭踢她的小腿。

  「有什麼想說就說,扭扭捏捏的不像你。」

  「主人,空瞭要不要去雪地玩一玩……」

  一旁的艾拉立馬反應瞭過來,咳嗽瞭兩聲。

  「你怎麼還沒接觸壓力就大起來瞭?」

  維納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感覺,不是太好……」

  莫裡斯後來有問過維納,當初為什麼不和他動手,維納的回答就是感覺,或者說是直覺。

  「你也要和我撒嬌嗎?」

  「不敢……」

  莫裡斯換瞭個位置,做到維納身邊。

  「不要怕,有我在沒那麼多可怕的事情。好歹是個戰士,怕成這樣……」

  莫裡斯拿起手頭的書,輕輕的敲瞭敲維納的頭,然後走出瞭馬車,跨上車旁邊跟著的馬,向伍德的車駕騎過去。

  「咳咳……」

  維納看瞭看盯著自己眼神不善的艾拉,整個人松弛瞭下來,然後嘆瞭口氣。

  「外面的傳言,基本都是負面的……」

  「有這麼糟糕?」

  「他們把傷兵什麼的和外面隔離瞭,我用瞭點手段和辦法,偷偷找瞭幾個傷兵瞭解瞭一點情況,糟糕的很……」

  「那為什麼不和莫裡斯說呢?」

  羅莎莉有點好奇,照理說維納一般不會對莫裡斯撒謊。

  「真實情況他肯定比我瞭解的更透徹,他隻想知道外面的大概情況和士氣罷瞭……所以我的回答不能算錯,至於剩下的,隻能算我自己因為好奇……」

  「那到底有多糟?」

  維納嘆瞭口氣。

  「我在雅蘭呆瞭10年,說起來是最底層的民兵營裡爬出來的,那個傷兵營我進瞭都有點反胃想吐……」

  羅莎莉和艾拉也沉默瞭,維納是她們幾個裡最沒心沒肺的那個,在死人堆裡都照樣吃喝的人,現在也有點受不瞭,那可能情況是真的有點……

  「話說你用瞭什麼小手段進去的?」

  「哈哈哈哈,換身平民的衣服,偷偷的找個落單的,說自己的哥可能在裡面,求他帶我進去找找,稍微色誘一下,然後等對方帶我進去瞭精蟲上腦的時候給他來一下讓他腦子冷靜一下嘍。」

  「色誘什麼的……」

  「這種臟活不一直我幹?主人讓我趴下裝女奴我就得不折不扣的完成……」

  艾拉嘆瞭口氣搖瞭搖頭。

  「你可以用錢解決啊……他在錢上卡你瞭?」

  「額……」

  莫裡斯進伍德的車駕並沒受到阻攔。

  「來瞭。」

  「不錯不錯,有點長進,總算是不用再帶兩個人防著我瞭。」

  莫裡斯看著伍德,微笑掛在臉上。

  「不損我兩句你是不是渾身難受?」

  看起來就如同好友之間的聊天。

  「所以說你們這幫孩子好的不學壞的一學就會。想想自己的祖先,作為一個開國皇帝,哪來那麼多的利益去籠絡部下,沒點人格魅力不講點兄弟情懷,別人吃飽瞭撐著提著腦袋陪他打天下。」

  伍德抬頭看瞭看莫裡斯,對於這傢夥自己想什麼就能看出來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瞭。

  「所以就有瞭北境三省?」

  「呵呵,北境最早可是蠻荒之地,說起來也算是開疆擴土。這麼多年沒安德魯傢族替法恩頂著,你自己想想會有多麻煩。而且這麼多年你們往這裡塞瞭多少人渣,敗類,還有不想處理掉的麻煩,作為一個流放之地這裡不是挺好用。你們自己把這裡當尿壺,又嫌臟,這是不對的。」

  伍德點點頭。

  「原來你是這種理念,所以你沒嫌過那個女人臟。」

  莫裡斯知道伍德說的是維納。

  「反正聽不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當然作為我個人,我對這個事情是喜聞樂見的。」

  莫裡斯打瞭個哈欠,然後從伍德的車駕夾層裡摸出來一瓶酒。

  「不愧是皇傢,還是有點好貨的麼。」

  對於莫裡斯知道自己車的夾層還有東西在哪,伍德也不再在意,在他眼裡,自己不用和一個死人去計較什麼,當然他知道自己在莫裡斯的眼裡多半也一樣,看著莫裡斯很無禮的癱在座位上喝酒,伍德敲瞭敲桌面。

  「你來我這裡不會就是蹭吃蹭喝吧。」

  莫裡斯伸出手,伍德有點氣悶,還是把一打文件塞進他手裡,看著莫裡斯飛快的審視文件,然後把文檔丟的到處都是。

  「這不挺好麼,按照戰力對比我們是碾壓。」

  伍德沒說話,隻是雙手交叉在胸前,默默的盯著莫裡斯。

  「行瞭行瞭,我懂,你在糾結你能從中獲取什麼。說起來你老是指望我這不對啊。」

  「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愛,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想必你也一樣。我不知道你要算計我什麼,但是我現在已經無所謂瞭。既然你要算計我,那在你算計我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把我喂飽。」

  莫裡斯徹底丟掉瞭手頭的文件,坐起來,正兒八經的看著伍德。

  「不錯嘛,能有這種覺悟。如果是女人,你妹妹或許我真的有喂飽她的興趣,可惜你是個男人,說起來你妹妹長的真的不錯,就是性格……」

  「說起來你想要她我可以毫不猶豫的丟給你。」

  「你又做不瞭主。」

  「你可以把我變成那個能做主的人。」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伍德閣下,你終於讓我感到瞭,愉悅!北境外的野蠻人,說難也難對付,說好對付也好對付,戰鬥力對比我們是穩贏的,但是其中的變數又極多。對你來說則是另外一場戰爭,在這裡你要掌控軍隊,或者說,至少是部分的軍隊,最好是安德魯大公的精銳私兵荒野獵犬,來作為你發動政變手頭的王牌。至於神殿麼,雖然現在他們是援軍,但是王權和神權,過不去的坎,讓他們多死掉點對你也是有好處的。至於剩下的,在你看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雙方對視瞭一下,都微微笑瞭笑,伍德在內心感慨原來你還有不知道的事情,而莫裡斯則在內心吐槽,我不僅知道,我就假裝不知道,看你嘚瑟的。

  「有什麼好建議嗎?」

  「再好的建議也沒用,你做不瞭主,北境大公還在這裡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就是他,北境的兵就得聽他的。各個神殿的護教騎士團彼此有矛盾又沒有統一的指揮,很容易發生各自為戰的情況。至於各省來的援軍,那更是混亂瞭。物資應該被我們的皇帝陛下把控著。所以你看,表面上我們戰鬥力碾壓,實際上,我們可能輸到連褲衩都給對面扒瞭。而你,什麼都做不瞭,隻能是個背鍋的。」

  「我不喜歡這種無力感,也不喜歡背鍋,隻能對不起我的嶽父大人瞭。」

  發現莫裡斯盯著自己,伍德自嘲的笑瞭笑。

  「父慈子孝,你懂的。」

  「我懂。」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瞭起來。

  「我不問,也不管。他什麼時候死?」

  「堂堂一個公爵,自然應該有一場配得上他的葬禮,也要讓你的接班看起來,是被迫無奈的唯一選擇,你要知道我有多不容易。」

  伍德點瞭點頭,這是他想要的。

  「問個問題。你覺得,活著累嗎?」

  莫裡斯思索瞭一會,點瞭點頭。

  「說實話,挺累的。」

  「啊,是啊……」

  莫裡斯拉開馬車的窗簾,用手指著路邊的平民。

  「那他們呢?」

  伍德沒瞭語言。

  「伍德閣下,你我說白瞭,不算很慘,別矯情瞭。我們彼此都有一些深埋於心底的秘密,也各自又各自的傷痛和壓力,但是我們享受著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東西。而且,你也可以不那麼累,當個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不也挺好。既然成為瞭欲望的奴隸,就要承受這份痛苦,你我皆無處可逃。」

  「先不說你把我和賤民相提並論的罪,你可 知道我背後有多少人在逼我?」

  莫裡斯噗嗤消除瞭聲,心想再多也不會比我多,凡人思潮的惡你要不要感受一下試試?

  「你可以不被他們逼,作為一個皇子,說白瞭你可以有很多選擇,比如說投身藝術什麼的,再不濟可以沉迷享樂,他們逼死瞭,也就那樣,你的母系傢族說白瞭就是依靠你的母親一步登瞭天,所以才無知無畏。我早和你說過,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你可以選,你有很多選擇,不要把你自己內心的不甘甩鍋到別人身上,畢竟沒人拿著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去奪嫡。」

  「你和我這麼爭是要勸我放棄?」

  莫裡斯擺瞭擺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我這樣的混球,就別假裝白蓮花瞭行不行?」

  伍德稍稍沉默瞭一會。

  「好……」

  莫裡斯回到自己的馬車裡,用腳踹瞭踹維納,維納不知道怎麼瞭,但是並不妨礙她先下跪求饒,熟練到讓人心疼的那種。

  「主人?」

  「伍德又說你壞話瞭。」

  沉默的氣氛在車廂裡,有點令人窒息,維納低著頭沉默瞭一小會。

  「我……」

  維納知道很多人對她的看法,尤其是很多高高在上的人,就像戴肯喜歡折磨她又不會自己上她是一個道理,嫌棄她臟。當初維納真的很詫異,有人上過她以後會和她睡一張床,以至於整晚都沒睡著,那大概也是唯一一次她起的比莫裡斯還要早。或許自己就是從那時候想著跟隨他的吧,畢竟想找個不嫌棄自己的人,真的很難。所以自己也多少次被他刺激又沒臉沒皮的繼續跟著他。就在維納胡思亂想的時候莫裡斯把手裡的酒瓶塞進她手裡。

  「明明也是個膽小鬼嫌你怕死,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優越感。」

  原來是這事,維納心想,車廂裡的空氣立馬又恢復瞭正常。

  「我怕死歸怕死,主人你交代的事情有好好做的啊~」

  莫裡斯坐下以後拍瞭幾下維納的屁股。

  「有嗎?明明很敷衍來著的,差不多就在翻車的邊緣徘徊。」

  「我真的有認認真真幹活~」

  「那幫我去把這個事情幹瞭。」

  莫裡斯給瞭維納一張紙條一個袋子,維納立馬竄出瞭車廂。

  「你非要這麼玩她……」

  艾拉是一眼就看出瞭莫裡斯調戲維納的操作,當然她不會當著維納的面說破,因為莫裡斯大概是要維納保質保量的幫他幹好一件事情,所以先刺激她一下而已。莫裡斯也沒反駁艾拉的話。

  「伍德能說她什麼好話,你以為你在伍德嘴裡能討到好?他就是那種誰都看不起,真要說起來又誰都比不上的廢物,當然瞭,人傢也是有本事的,畢竟投胎好也是一種本事。」

  隨後莫裡斯鼻子嗅瞭嗅。

  「你自己也嘗試過瞭,總知道我不是騙你的吧。」

  艾拉臉紅瞭一下,她例假來瞭。

  「真的,沒有什麼辦法?」

  莫裡斯攤瞭攤手。

  「我沒考慮過要子嗣的問題,所以也從來沒糾結或是嘗試過去解決這個問題。或者說我一直以來還挺享受這種便利的,畢竟如果真的有瞭子嗣,很麻煩吧,養育,教育什麼的……看自己這個不省心的樣子,要什麼孩子……本來還能在你身上揩點油現在沒指望瞭……」

  說著莫裡斯看向羅莎莉,羅莎莉感受到莫裡斯的目光立馬紅著臉把頭撇開。艾拉覺得這是莫裡斯在轉移話題,不過也不氣惱,覺得總有一天會說服他。

  「我比維納臉皮薄,但是比羅莎莉還厚一點,你要真忍不住呢,我還有嘴和胸可以服侍你……」

  莫裡斯擺瞭擺手,窩回座位上躺著去瞭。艾拉和羅莎莉偷偷的講瞭一會悄悄話以後,莫裡斯有點詫異,羅莎莉居然會同意參加進來,兩個人脫下衣服疊好,艾拉幫莫裡斯解開衣服,然後羅莎莉跨到莫裡斯身上,艾拉則幫莫裡斯和羅莎莉舔舐著私處。

  「她和你說瞭點什麼?」

  莫裡斯當然知道艾拉和羅莎莉說瞭點什麼。

  「不能老是維納一個人偷吃,她不在,我們也可以……」

  「她一方面呢,想報復維納上次坑她,一方面也算是在和你和解。你呢,你又怎麼想的?」

  在莫裡斯詢問的時候羅莎莉的身體突然緊繃瞭一下,莫裡斯知道是艾拉故意在這個時候對著羅莎莉的小穴吹氣並且舔舐,稍稍笑瞭笑開始和羅莎莉接吻。相比較於男人的直接,女人更喜歡一些其他的,比如說調情,愛撫,接吻。從接吻開始到親吻脖子,胸部。

  「胸部還有成長的空間啊。」

  車裡的空間畢竟還是有限的,莫裡斯坐著,羅莎莉是騎在他身上的,讓羅莎莉再起來一點,把手指塞進羅莎莉的小穴裡,不斷的挑逗著她,艾拉幫莫裡斯舔舐著棒子,看著羅莎莉的狀態,讓她不斷在高潮的邊緣徘徊,這種手段是屢試不爽的,當然莫裡斯既不想讓羅莎莉徹底墮落也不想把她變成什麼奇奇怪怪的狀態。

  「勇者大人,感覺如何?」

  「很……很奇怪……莫裡斯,不要再,欺負我瞭……」

  「遵命,我的羅莎莉。」

  莫裡斯用腳輕輕的碰瞭碰艾拉,艾拉讓出瞭位置,莫裡斯讓羅莎莉放低自己的身體,隨著插入,羅莎莉開始嘗試自己動,畢竟一直在高潮的邊緣徘徊很難受,很快就進入瞭第一次高潮。艾拉準確的說並沒有離開,她不想讓莫裡斯看到她現在的表情,或者說,她現在對維納的體會加深瞭一份,看著其他女人騎在自己的男人身上高潮,自己隻能看著的無力感,甚至這個局面是自己造成的,流淚是不能流的,輸什麼也不能輸瞭氣勢,她想起來莫裡斯說過,她以後妥妥的還會再犯錯的評價,覺得很有道理,畢竟這種事情誰願意一直忍著,隻是現在打不過,那就參與進去,和維納一樣沒臉沒皮吧,所以繼續幫兩個人舔舐著結合處。艾拉的情緒莫裡斯感受的一清二楚,所以不自覺的嘆瞭口氣,心想一會還是安撫安撫她吧。

  「怎麼瞭?」

  聽到莫裡斯的微微嘆息,羅莎莉問瞭一句。

  「感嘆一下,花瞭這麼久的功夫,羅莎莉你終於,開始直面自己的欲望瞭,這是好事。當然我也很擔心,以後當你的欲望越來越多,會不會出現一些不好的狀況。」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就已經不在是我瞭,莫裡斯,如果我能拯救,請救救我,如果不能拯救,請離我離的遠遠的,或者……殺掉我……」

  莫裡斯一時之間有那麼點恍惚,類似的話上代勇者埃裡克也說過,如果有一天他變瞭,記得打醒他。你們這幫子勇者總是說著漂亮話,好話壞話都讓你們給說瞭,給我說到做到啊!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真的會,殺掉你!」

  和羅莎莉換瞭一個姿勢,把她按在座位上,從背後插進她的小穴,然後把她的雙手按在背後,有點粗暴,因為是在做,所以羅莎莉忽略瞭一些細節,比如說自己的力氣照理說應該比莫裡斯大,但是雙手無法掙脫,被莫裡斯按住就是動不瞭。或許是因為心態的問題,莫裡斯沒有和平時一樣註意,直接插到瞭花心,還有點粗暴,羅莎莉疼到叫出瞭聲,莫裡斯似乎也被羅莎莉的叫疼聲喚醒,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松開羅莎莉。

  「抱歉,有點粗暴……」

  「平時都是你遷就我。抱歉沒能忍住。」

  重新調整一下,雙方才算正常起來,做完讓羅莎莉躺下休息一會,即便身體強化瞭她做完依舊會感覺疲勞,隻不過相比較於艾拉兩次就不行瞭她可以堅持的時間長一點罷瞭。當然並沒有射,弄到車裡沒辦法收拾一股味道畢竟不太好,莫裡斯和艾拉蹲在車裡清潔著痕跡。

  「要不要用嘴幫你吸出來?」

  「這種事情維納會當面抱怨兩句然後隔天就不當回事瞭,你會一聲不吭然後記恨我們一輩子。」

  艾拉有那麼點尷尬,但是莫裡斯也並沒有誇張。

  「她是她……」

  「嗯,所以你和她搭夥的時候動不動讓她舔你的體液倒是很熟練,還很嘚瑟。最後還得出瞭一個你沒欺負過她,全是她在欺負你的結論?」

  艾拉沉默瞭,然後莫裡斯摸瞭摸她的頭。

  「人有的時候得換位思考一下,凡事不能做過頭。」

  艾拉點瞭點頭,但是轉念一想,本來自己應該生氣的怎麼變成瞭莫裡斯來教育自己瞭,於是有點惱怒的捏瞭莫裡斯一把。

  「自己把她推出來又要生她和我的氣。」

  「……」

  清潔完,把艾拉抱在自己身上,微笑著盯著她看瞭一會。

  「你不是維納,不想參與就別參與進來,非要搞到自己不痛快,你說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艾拉的目光躲閃著。

  「我知道,相比較於躲在什麼地方假裝不知道等,你更願意就待在這裡,至少也等於是在宣示,你不是輸傢。」

  稍稍停頓瞭一會,看著艾拉吃驚的眼神。

  「這種事情沒有輸贏,別自己和自己慪氣,也別和空氣鬥智鬥勇。我沒有辦法完全是你的,別急著來掐我,我的意思是,一個人沒辦法完完全全屬於另外一個人,哪怕從一開始隻有我們兩個相互認識,我的精力也會放在其他一些地方,不可能都放在你的身上,到時候你是不是要責怪一些事情把我奪走瞭?如果我成天圍著你轉膩著你,把你當做我的事業,你還能看得上我嗎?這是很矛盾的,我愛羅莎莉和同時愛你並不沖突。當然瞭,你最好別想著再去愛上誰,我沒和別人分享的喜好,如果有,就弄死。你不準任性,但是我可以,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看著艾拉氣鼓鼓的模樣,莫裡斯又一次笑瞭起來,然後吻瞭吻艾拉。

  「好啦,就當我有錯,對不起,我道歉瞭,能不生氣瞭嗎?」

  「這次……就這次原諒你……」

  也就現在自己脾氣好瞭,如果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別說發脾氣,恐怕連說話的勇氣都沒瞭吧。維納直到半夜才回來。

  「主人,絕對不折不扣的完成瞭!」

  「辛苦瞭,我弄出來的新東西,嘗嘗味道。」

  維納看著一盤造型就點反胃的東西,還是用勺子舀瞭一勺塞進瞭嘴裡,莫裡斯雖然經常會做點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是味道一般不算差。

  「有一點辛辣,又有一點甜味,就是這個造型……這是南方的米飯?」

  莫裡斯點瞭點頭。

  「用各種香料整出來的東西,就是這個造型顏色難看瞭點,搭配一些主食倒是不錯……吃完瞭去休息吧,應該跑瞭很遠。」

  維納吃東西很快,也是軍隊裡的習慣,一旦在野外行軍吃東西都是越快越好,基本就是狼吞虎咽的填飽肚子,然後剛鉆進帳篷又被踹瞭出來。

  「艾拉也真是的……這種天還非要讓我去洗一下……」

  莫裡斯站在維納身邊稍微聞瞭下。

  「別太不修邊幅,汗味的確很重,去洗一下吧,還有記得漱口。」

  「主人你要不要……」

  莫裡斯拍瞭拍維納的屁股。

  「我還有事要辦。」

  維納溜走瞭,莫裡斯的精神開始發散出去,讓維納出去幹活可不是說要支走她方便自己在車震,而是,讓鼠人進駐北境的工作要開始進行瞭。當莫裡斯重新化身為諾亞的時候,看到斯米克簡直嚇瞭一跳。

  「斯米克,你最近……」

  斯米克的毛幾乎全白瞭,還掉瞭快一半,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的很是駭人。

  「主人……」

  莫裡斯搖瞭搖頭,手指點在斯米克的頭上,然後斯米克就倒下去瞭,莫裡斯隨手從斯米克實驗室裡的材料堆裡拿瞭一些東西配合自己弄出來的延命藥水,弄成瞭一個恢復法陣,在法陣裡斯米克的生機終於恢復瞭起來,身上的毛再一次長出來而且開始變黑,呼吸也開始變得強勁有力。等斯米克爬起來的時候看著翹著腿坐在桌上盯著他的諾亞,率先低下瞭頭。

  「吾主。」

  莫裡斯點瞭點頭。

  「看來最近你又學瞭點人類的新詞,說說吧,怎麼把自己搞成這種快猝死的模樣,我要是不來,你怕不是要猝死。」

  「吾主,我按照您的指示,和人類矮人減少瞭摩擦,盡量進行瞭交易,獲得瞭很多的糧食,大傢的生活都好瞭很多。然後也沒獨斷專行,把權利分給瞭部下。現在所有的人都想殺我……我每天都忙於應付各種暗殺,算計……沒有人值得信任!沒有人可以信任!」

  「你的意思是,我害的?」

  斯米克低著頭。

  「不敢。但是求主人教教斯米克吧,斯米克實在,撐不下去瞭!」

  莫裡斯摸著下巴思索著,照理說不應該出問題啊,看瞭手裡的藥劑瓶子一會,莫裡斯算是反應過來瞭。鼠人得到鼠神恩賜的時間還很短,以為這東西能無限的用,就算你說這東西到後面沒用瞭,其他的鼠也不會信,然後這東西又隻有斯米克這邊有,一開始別人可能會巴結他,但是慢慢的,野心也隨之蔓延開,你沒有任何盟友,誰都不會站在你那邊,這就是斯米克現在的窘境,獨占除瞭意味著數不盡的收益,也意味著風險。

  「嗚姆,的確有我考慮不周的情況在裡面,現在隻有你有這玩意兒。」

  莫裡斯晃瞭晃手裡的瓶子。

  「我按照您的吩咐沒有獨占啊!我不敢違逆您的命令。」

  「我沒說你獨占,而是,我低估瞭其他鼠人的貪婪,他們是怎麼傳說的,估計十有八九是你有一口大鍋,裡面每天都會出現數不盡的鼠神恩賜,本來是鼠神賜予大夥的,結果被你一個人獨吞瞭,什麼的。」

  斯米克立馬不停的點頭,作為鼠人,斯米克雖然按照人類的標準有點摳,但是按照鼠人的標準,它絕對是一個分享東西的白癡,做到這個地步還要被人暗殺,斯米克覺得自己已經冤的有點過頭瞭。

  「你這就不夠聰明瞭,要學會舉一反三,你都是鼠神的代言人瞭,甚至我給瞭你偽裝鼠神的道具,結果完成這樣實屬不應該。來。」

  斯米克立馬很狗腿的跟在莫裡斯的身後。

  「這藥水隻有你這裡有,那麼別人的目標就都在你身上,為什麼,不讓一些人也獲得這個權利呢?」

  「主人,我有分享啊。」

  「不是分享這個藥水,而是分享獲得鼠神恩賜的權利,你要學會在背後操控這個權利。我藥水給瞭你,你隻要偽裝成鼠神然後把這些藥水再分給下面的人,讓它們以為自己也得到瞭鼠神的青睞,鼠神恩賜不是你的專屬,那麼壓力就分散出去瞭,當然你作為分配者,甚至可以玩點小花招,比如說故意給你的對頭一些恩賜,等它習慣瞭以後,再收回這個權利,那麼,它會被它籠絡的下屬給撕瞭。你覺得這個戲碼如何?」

  「好,好,主人實在是 太厲害瞭!」

  「當然瞭作為代價斯米克,你得進一步的壓抑自己的欲望。」

  看到斯米克重新容光煥發的出現在視野裡,很多鼠人都嚇瞭一跳,畢竟前不久它還是一副要死的模樣,本來以為鼠神頒下兩次神諭說斯米克是自己的代言人很多鼠人覺得不信,覺得神諭瞭也沒發生什麼大概是斯米克已經失去瞭鼠神的眷顧,現在看起來鼠神依舊眷顧它。一場血腥的獻祭儀式後,鼠神顯靈瞭,真身再一次降臨於這個世界。

  「我的子嗣們,為何你們想殺死我的代言者?」

  來參會的很多勢力的首領們紛紛低下瞭頭,當然原因是它們感受到瞭鼠神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當然從內心它們還開始罵上瞭斯米克,這是把鼠人的內鬥捅到瞭鼠神那,簡單來說就像小孩子打架打不過去找傢長一個性質。

  「既然你們不服,我給你們一次機會,一次參與進來的機會。」

  隨著鼠神虛影指尖釋放出一道閃電,整個儀式場所裡很多的鼠人直接被閃電化成瞭灰,但是又有一部分鼠人挺過瞭電擊,甚至力量都變強瞭。

  「我的恩賜,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的,凡是承受我恩賜的人,上前來。」

  九十九隻被強化過的鼠人看瞭看空曠的四周,身邊的人都化成瞭灰,立馬狂喜著一擁而上拜倒。

  「從今天起,斯米克作為我的代言人,將成為你們的首領,大灰先知。你們將成為,灰先知的候補。」

  然後鼠神的虛影打手一揮,每個候補的面前出現瞭一個小瓶子,頓時很多鼠都瘋瞭,這是鼠神恩賜,有的鼠興奮到直接跳起來吱吱亂叫,然後直接被鼠神化成瞭灰,鼠神恩賜也被收回。

  「你們還隻是候補,我隻需要十三位灰先知,這十三人可以從我這裡得到恩賜。」

  候補們之間的氣氛立馬肅殺起來,成為灰先知就可以直接向鼠神申請恩賜,隻需要十三位,那麼,多活一個就多一份對自己的威脅。

  「你們想要恩賜,就必須有對應的個功勞,去吧,我的子嗣們,去向那個冰雪覆蓋之地,我需要那裡,那些探索者,開發者,定居者們,將會受到我的青睞。」

  隨著鼠神的顯靈,鼠人再一次開始瞭內戰,鼠人們或許還沒那麼聰明,發現鼠神祝福的鼠人幾乎就沒有一個氏族的。一些小的氏族壓根無法保護住自己的受祝福者,鼠神恩賜又太誘人。外面殺的昏天黑地,莫裡斯和斯米克倒是閑得很,兩個人正在改造斯米克的實驗室。

  「要知道沒有什麼絕對絕對的安全,我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最多讓你能稍微安心點睡個好覺。」

  莫裡斯幫斯米克把實驗室擴大瞭很多,加上各種各樣的監控魔法道具。

  「現在你躲在最裡面也可以看清實驗室的一舉一動,甚至有多少人,有沒有刺客也能探測的一清二楚,當然,就是魔法能量水晶要用的多一點。」

  「主人,斯米克寧可多花點錢,也想睡個好覺……」

  莫裡斯攤瞭攤手。

  「說的也是。」

  殺那麼多人幹什麼,還不是為瞭睡個好覺,成天那麼多惡念灌進耳朵裡,是人都得瘋,而莫裡斯連瘋都沒辦法瘋。

  「話說你不是一開始自己搞瞭個氏族嗎?怎麼搞到現在弄的和孤傢寡人一樣?」

  「他們覺得我鼠神恩賜給外人不給自己人……」

  鼠人的短視也就意味著其根本無法發展起來,就算出個天才的領袖,也無法整合其力量為自己所用。

  「行吧,拋棄他們吧,很快那些灰先知的預備們就會享受和你一樣掉毛的待遇瞭,聰明人得和聰明人聯起手來統治傻瓜,把自己定義為一個地位超然的存在吧。」

  等幫斯米克改造好實驗室,莫裡斯點瞭點頭。

  「作為上級,我為什麼老是要幫下屬擦屁股……難道不是應該坐在辦公室裡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嗎?斯米克,我在北境弄瞭幾處可能適合你們發展的地方,通過這個魔導器引導方向,讓那些閑著沒事的開荒去,就不會想著內鬥瞭。」

  「是,吾主。」

  斯米克現在說話都開始沒鼠人味而開始像人類瞭,沒意思的傢夥,莫裡斯心想,不過也算個好用的棋子,鼠人不值得有多少期待,但是可以用,讓它們幫著挖礦什麼的,比矮人廉價還好用。

  「這次交給你有沒有問題?」

  「沒有。」

  「那好,好好做事,想多活幾年就看你的工作是否令我滿意瞭。」

  莫裡斯坐在車裡打著哈欠,畢竟要小心翼翼的把精神丟去老遠然後辦事不被人發現,很費神。

  「莫裡斯很累嗎?」

  「嗯,還行……沒事……就這樣瞇一會就好。」

  莫裡斯回答的心不在焉,維納嚼著一顆糖,看著艾拉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

  「我昨天忙個半死到處跑,前腳走某些人就開始偷吃,吃還不好好吃,吃完還要發脾氣。」

  羅莎莉是滿臉通紅的頭瞥向一邊,艾拉則是摸出一塊手帕擦瞭擦嘴角的的奶茶漬,用手帕遮著嘴。

  「隻準你偷腥不準我們也有樣學樣的?」

  「我好歹每次都有好好為主人服務的,你呢,偷吃,服務不到位,還發脾氣?」

  「再鬧騰我把你們兩個扒光瞭系在車上讓你們跟著車跑。」

  隨著莫裡斯發話兩個人都閉上瞭嘴,然後相互怒目而視,莫裡斯拉開窗簾看瞭看外面。

  「差不多快到瞭啊……」

  騎在馬上看著那座如同要塞的城市,莫裡斯心裡並沒有什麼感慨,也沒什麼贊嘆,不過就是一座冰雪中的城市而已,照理說像他這樣吃飽瞭撐著的人應該發出一點感嘆,但是他的內心完全沒有波動。根據安排他們居然排在伍德的後面,也就是說算是第二波進城的。

  「等著看吧,老傢夥要給我們顏色看瞭。」

  「主人,說起來那個……他的兒子死在魔族手裡。」

  維納在提醒莫裡斯弄死傑尼的事情。

  「沿途你也看到瞭,這種殘酷統治,他們不死,誰死。」

  伍德看起來和摩根大公聊得很開心,如果不知道情況,還以為皇傢和安德魯傢族關系和睦的很,至於一大群人在這裡等這種事情,誰在乎呢。幾個女人都帶著莫裡斯的護身項鏈,所以壓根不怕冷,等就等吧。伍德的眼神偶爾掃瞭下,看到正在打哈欠的莫裡斯,於是對著自己的嶽父笑瞭笑。

  「嶽父大人,看起來勇者的隊伍似乎等的有點不耐煩瞭。」

  摩根大公除瞭親信的護衛迎接的隊伍站的都很遠,伍德身邊除瞭李也沒帶其他人,所以說話也沒那麼多講究,也不用隱晦。

  「是她們殺瞭我的兒子?」

  「是不是她們真不好說。但是嶽父大人,小心那個學者,他才是頭,沒有他在,剩下那幾個女人,想怎麼處理都是可以的。」

  摩根大公哈哈大笑然後拍瞭拍伍德。

  「去看看艾米吧,她很想你。」

  「啊,沒有她在我壓力的確很大。」

  隨著伍德正式入城,後面的人齊齊的松瞭口氣,可算是完瞭。莫裡斯舉起鞭子抽瞭一下羅莎莉的馬,幾匹馬幾乎不需要控制,就像平時一樣,羅莎莉在最前,後面艾拉和維納平行,最後是莫裡斯。艾拉和維納齊齊的看瞭莫裡斯一眼,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當然也不能說騎著馬騎到摩根大公的面前,下馬以後自然有仆從把馬牽走,幾個人依舊按照既定的排序繼續走,到摩根大公面前也是微微的欠身行禮。

  「我想知道我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摩根大公也沒廢話,而是開頭就直入主題。

  「您沒看蘇亞省的報告嗎?」

  摩根瞥瞭眼在後面回話的莫裡斯。

  「我在問勇者。」

  「我在替她回答您的問題。」

  「我要她本人回答我。」

  「為什麼非要我說難聽話呢?摩根·安德魯大公,您沒這個資格對她提什麼要求。」

  唰唰,摩根大公背後的護衛直接拔出劍,維納下意識的要拔劍莫裡斯的雙手搭在瞭她和羅莎莉的肩膀上,幾個女人都沒動,莫裡斯從後面走到摩根大公的面前,摩根比莫裡斯要高一個頭,莫裡斯抬起頭,直視著摩根。

  「如果您年紀大瞭耳朵不好使我再重復一遍,你沒這個資格對她提什麼要求,能對她提要求的隻有兩位,皇帝陛下和生命女神殿的那位冕下,你沒有這個資格。」

  兩個人面對著面對視瞭一會。

  「我要知道我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摩根大公,要我說吧,您的兒子就是自己作死的。如果他有好好的在出行前檢查自己的隊伍,按照帝國的法律正常的進入蘇亞省,或者稍稍克制一些自己的傲慢不要和我們起沖突,他都不會被魔族乘虛而入的殺死,更不要提他死前打算殺死勇者,我們不過是給他留點面子,說他有撥亂反正的意圖,事實上怎麼樣你這位做父親的應該心裡有數。」

  摩根大公面無表情,但是雙手握緊瞭一下又松開,抬起手讓護衛收起劍。

  「傑尼這個孩子的確有很多毛病,他還年輕,在我死前他應該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領主……我的兒子不能白死,也不會白死。」

  「那是當然,大公閣下,勇者大人總是會面臨各種各樣的惡意,各種各樣的麻煩,我們擅長解決麻煩。」

  「那好,請務必參加晚上的宴會。」

  莫裡斯退後兩步,向摩根行禮,然後幾個人就離開瞭。

  「老傢夥的威脅很直接啊,他要弄死我們,雖然不是在這裡。」

  「明明是他的兒子……」

  莫裡斯擺瞭擺手阻止瞭維納繼續。

  「戴肯和你講過道理嗎?貴族就是這樣,因為有瞭點權利和力量,就不再講道理瞭,或者說他在和你講道理,他講的就是道理。他的兒子死瞭,他又不能真到蘇亞省去把艾拉父親和村子屠瞭,如果那麼做,法恩的皇帝睡著瞭都能笑醒,因為他破壞瞭貴族間的遊戲規則,和法恩撕破臉正式開戰瞭,所以他隻有把氣撒在我們身上。」

  「但是的確是……」

  莫裡斯做瞭一個禁聲的手勢。

  「雖然不影響結果,但是大義必須握在手裡。」

  進入安排好的房間以後,仆從就退瞭出去,莫裡斯就開始扒羅莎莉的衣服。

  「你們兩個也趕緊,我們時間有限。」

  「你在想什麼!」

  「維納,扒瞭她。」

  無視艾拉的抗議維納就把她扒光瞭,莫裡斯拉過來一面鏡子,讓羅莎莉站在鏡子面前,開始從包裡一件一件衣服拿出來。

  「不行,不行,不行……他媽現在去定制也來不及……這一件,勉強。這一件,不行。這一件,勉強……」

  莫裡斯得為晚會給幾個人配裝。

  「看,艾拉你污的可以啊~話說主人,我們幹嘛不直接穿著裝備去參加宴會?」

  莫裡斯一臉看白癡的模樣看著維納。

  「穿著戰鬥服去貴族的晚宴,你想幹什麼?對方就是在搞我們,使喚人都沒配給我們就等著看笑話。來幫看一下,這件如何?」

  一提到衣服,女人的幹勁立馬上來瞭……

  「那羅莎莉就這件瞭!艾拉,下個你。」

  「又是我墊底!」

  「你的身材穿什麼都行,瞭解你的你穿什麼都沒用瞭。」

  莫裡斯給瞭維納一個眼神,維納立馬把頭低下不吱聲瞭。

  「我一定要推薦莫裡斯再找個,不能總是我墊底!」

  「你敢!好不容易他答應我們不再找瞭!要再開瞭這個口子……」

  莫裡斯給羅莎莉做著發型的時候,維納和艾拉兩個就在背後嘀咕。

  「我聽得一清二楚哦……話說再找個精靈或者翼族也不錯,本來性冷淡的精靈被我慢慢調教成那種一天不做活不下去的類型想想就爽,還有翼族的女上位,讓她高潮的時候撐開翅膀,最好再來點照明術什麼的,那種精神上的滿足感什麼的~」

  「不行!」

  連帶羅莎莉在裡面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到。莫裡斯一邊給羅莎莉修著頭發,一隻手捏著下巴。

  「怎麼連維納你都會反對?」

  「主人你再找個精靈找個翼族我還是墊底!」

  「你的外貌理論上來說,是最符合男人審美的妖艷型,所以不需要做太多的調整,當然排最後瞭,別想太多。」

  莫裡斯兩句話就把維納先穩住瞭。

  「你們覺得羅莎莉這樣如何?」

  「是不是太成熟瞭一點?」

  「成熟不是好事嗎?」

  「不不不,咱們得考慮到她的體型……」

  三個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討論起羅莎莉的造型。

  「啊,弄好瞭,看看喜歡嗎?」

  羅莎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愣瞭一下,或者說這個真的是自己嗎?

  「從來沒好好打扮過就是這樣,其實大多數女孩子隻要不難看,好好打扮一下都會不一樣,沒關系,確定下造型很快就能幫你調整好,不用太拘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休息一會,艾拉,你過來坐下……」

  給三個女人調整好造型以後,莫裡斯攤在一張沙發上。

  「莫裡斯,你自己不要弄一下嗎?」

  「不用不用,也沒人來給我整,我這樣就行。」

  「主人,好歹是正式場合,你再怎麼說也換一套衣服啊。」

  莫裡斯想瞭想,搖瞭搖頭。

  「這場舞會說起來不會有什麼大事,北境大公也不會指望依靠一場舞會就來弄死我們,但是很有可能為搞點事情讓我們出個醜什麼的。」

  「明白,不亂說話,不亂吃東西,有什麼事情盡量讓你來處理。」

  「如果不是那傢夥恨我們入骨,其實應該讓你們自己來嘗試處理。對於貴族來說,繼承人可以說是集中瞭一個傢族的希望,心血,資源,人脈等很多東西,就這麼死在蘇亞省瞭,自然會想弄死我們。」

  幾個女人沉默著沒說話,當初弄死傑尼的可是莫裡斯。莫裡斯給幾個女人一個眼神,讓她們不要提及此事,畢竟就像莫裡斯說的,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隻準你殺我,不準我殺你的道理,殺人的時候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伍德殿下!」

  艾米再見到伍德的時候很激動,伍德則比較小心,畢竟艾米的腹部已經隆起。

  「對不起殿下……對不起……」

  伍德有點懵,艾米怎麼一見他就道歉,還給他跪下瞭,他早命令過她不用再跪瞭,趕緊把她扶起來。

  「我懷的是女孩……」

  這個事情伍德到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對他來說,隻要艾米懷孕就行,讓自己和安德魯傢族關系緊密起來。至於這個孩子,是男是女都無所謂。

  「沒關系,我們還很年輕,以後還會有更多更多的孩子。艾米,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殿下,我就守在您身邊,哪裡都不會去。」

  伍德躺在艾米身邊就睡過去瞭,這種感覺,似乎曾經有那麼個人帶給他過,隻是那個人已經不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