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米克如今很滿足,它已經有瞭自建氏族的實力,和矮人的戰鬥鼠人的總損失超過百萬,當然其實真要算起來,矮人殺掉的反而沒多少,更多的都是死於鼠人自己之手,鼠潮引發的踩踏,同類相食什麼的。兩個大氏族一下子損失瞭所有的母鼠,已經廢瞭,自己弄到瞭大量的知識和東西,有著大把的糧食,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私底下它已經想好瞭自己的新稱號,鼠王。
「喲~」
剛剛在會議上壓服瞭一眾下屬,本來心情很好的回到自己實驗室的斯米克,剛進門就發現一張桌子上坐著諾亞的虛影,整隻鼠的氣勢立馬泄瞭,本來挺直的腰板又躬瞭起來,變回賊眉鼠眼的模樣。
「主人,您找斯米克,有,有什麼事?」
「你很不喜歡看到我啊,斯米克。」
「不敢。不敢。」
「呵呵呵,沒關系,我是不招人待見。但是呢,斯米克,你能活多久?就算你把那瓶藥全自己給喝瞭,200年還得無病無災,200年對於我來說,就是睡個午覺罷瞭。隻要你還怕死,你就得對我低頭。」
斯米克想瞭一會,無奈的發現是 這麼個道理。
「是的,是的,我的主人。」
「過幾天,我要去和你們的偽鼠神打一架瞭,畢竟我們之間鬧瞭點矛盾,想必以後她不會再現身瞭吧。這個事情你知道就行瞭,我以後也難得會現身,沒事你就自己玩自己的吧。我對你的無償幫助,也到此為止瞭,後面你想要什麼,都得講價瞭。我給你一些個人建議,和人類好好做生意,別滅絕矮人,聽不聽由你瞭。你想找我,就通過那枚指環向我請求吧,收不收得到就未必瞭。」
「主人,主人,斯米克,想,尋求,尋求您的幫助。」
斯米克並沒有表現出欣喜,而是恭恭敬敬的遞上一張紙和一支筆,莫裡斯接過它遞來的紙筆。
「你想要什麼?」
「我想,成神。」
莫裡斯愣瞭一會,笑瞭,然後跳下桌子,走到斯米克身邊拍瞭拍它的肩膀然後盤膝坐下.
「斯米克,你不需要成神,我給你一個免費的建議。為什麼要成神呢,你想啊,你別人向你許願你怎麼辦呢,拒絕這個,拒絕那個,要不瞭多久,就沒人信這個鼠神瞭不是嗎?畢竟,願意回應我許願的才是神,給我力量的才是神,不然就是邪魔外道不是嗎?你不需要成神,但是你可以成為神的代言人。服從你斯米克的,就是虔誠的,完成你發佈任務的,可以得到獎勵,鼠神大人和矮人的神大戰瞭一場陷入瞭沉睡,在它老人傢沉睡修生養息的時候,你們應該服從我,應該進獻,終有一天鼠神會回歸,會領導你們席卷整個世界。當然為瞭讓鼠神盡快恢復,你們要多進獻多完成任務,我們要多獻祭,尤其是那些不聽我話的。你看,事情不就搞定瞭嗎,一個死掉的神,難道不比一個活著的神,更好嗎?當然你們鼠人人口這麼多,也不會個個都是笨蛋,總有聰明人,遇到聰明人,就給它一個職務,分一部分利益給它,把它綁上你的戰車,讓它主動為你拉車,你覺得怎麼樣?」
「好,好,主人實在太偉大,偉大瞭。斯米克對您的敬仰,無法,無法形容。」
「斯米克,作為一個領導人,你要學的東西很多,我無法一件一件教你,我也沒空天天盯著你,畢竟我自己的事情實在太多瞭。我隻能告訴你,你必須克服自己貪婪的本性,把權利和利益讓出去一大部分,分給自己的下屬,才能讓它們供你驅使。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就像國王成不瞭強者一樣,天天身陷政治漩渦,哪有什麼心思修行。你做不到面面俱到,也沒這個精力,就必須找人分擔你的工作,分享你的權利。」
「斯米克,明白瞭。」
莫裡斯揮瞭揮手,虛影慢慢的消失瞭,斯米克盯著虛影消失的位置又看瞭一會,然後把自己的指環翻出來,看瞭看,又藏好。
朱利安現在正坐在一輛雇傭而來的馬車裡,離矮人的獨龍城已經很近瞭,他和鼠人交易完以後就馬不停蹄的去瞭附近一個村莊,然後轉去城鎮,雇瞭馬車就往這裡趕瞭,主人給他交代過到達的時間,現在看來應該是不早不晚剛剛好。
「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本來還哼著小曲的朱利安聽到突然想起的聲音嚇瞭一跳,然後一看自己座位的對面坐著諾亞,立馬放低瞭姿態。
「諾亞大人,我來的時間還算符合您的要求?」
「就按照現在的速度走就行,我是來和你交代一些事情,我最近要和其他的惡魔領主開戰,你交易完瞭以後趕緊從這裡離開,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今天一天趕路,明天一天交易和一些初步的協商,再給你3天時間,走的越遠越好。後面你慢慢和鼠人還有矮人保持好交易。我可能一段時間會忙點其他事情你找不到我,不過不要忘瞭你,你的子嗣,無論男女,最好告訴他我的存在,以及,見到我時需要遵守的禮儀,如果你能心狠到自己絕嗣,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忙完瞭有空自然會找你,當然如果受瞭傷什麼的沉睡也可能幾千年,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
「是,大人,我到瞭獨龍城,怎麼求見矮人裡能說得上話的人呢?」
「嗯,去找一個討厭的傢夥好瞭,一個人類,我和他提到過你,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管,交給他就行。哦對瞭,那傢夥叫莫裡斯,你到瞭他自然會知道。」
「是,大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朱利安看著笑盈盈站在獨龍城門口或者說洞口迎接他的人,怎麼都不會把這個人和諾亞領主說的那幾個形容詞聯系起來。看起來如同一位學者,笑容比較含蓄,說話也很溫和,背後站的幾個女人也各有特色。
「朱利安先生,歡迎歡迎,您這一來可是救瞭獨龍城啊,看看這地方,剛剛遭過鼠災,一片狼藉,缺少食物,如果您不來的話,矮人可就慘嘍。」
「都是諾亞大人的吩咐。」
「呵呵呵呵,對瞭,諾亞大人是跟你怎麼形容我來著的,流氓土匪無恥敗類?」
朱利安頓時愣住瞭。
「看起來猜對瞭啊,您這麼容易就把自己的主人給賣瞭?看來下次我得找他好好聊聊。」
這時候朱利安有點明白諾亞的意思瞭,不過莫裡斯並沒有完,拍瞭拍他的肩膀,然後另一隻手把他引導向一位身穿祭祀長袍的白發女士。
「這位是太陽神殿的艾拉女士,朱利安先生,您知道神殿是怎麼對待和惡魔勾結的商人的嗎?首先會派出護殿騎士,然後把他的傢給抄瞭,畢竟和惡魔勾結的人傢裡難免會有點什麼不該有的物品或者書籍,全傢老小當然都不能放過,因為一個人是魔族的信徒,那麼一傢估計也不能避免,那麼對他們進行拷問大概是最好的選擇,如果沒死,那必然是惡魔的庇護,如果死瞭,那是被惡魔放棄瞭,想迷惑人類,當然作為主犯的您,待遇就不一樣瞭,必須明正典刑啊,被燒死大概是難免的,而且為瞭警醒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必須燒久一點。嗯。」
盡管天氣寒冷,但是朱利安現在頭上的汗止不住的在流,他現在明白諾亞說的話是幾個意思,這個人就是流氓土匪無恥敗類,而且是最極品的那種。
「當然神殿嗎,還是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的,艾拉女士曾經憑自己的虔誠尋求到瞭幫助,在馬興堡附近的村莊裡建立起瞭一座太陽神殿,不過貌似沒什麼虔誠的信徒願意給予一些物質上的幫助。就比如說朱利安先生,您可能都沒聽說過對吧」
朱利安貌似還真沒聽說過馬興堡有太陽神殿來著,所以點瞭點頭。
「那麼您願意做一位虔誠的信徒嗎?一年捐獻個一萬枚金幣就好瞭,請註明是您受到艾拉女士的指引,信奉瞭太陽神,記住瞭嗎?」
朱利安撇瞭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祭祀,隻好選擇點頭,自己就一個小小的商人,對方是一位主教,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安心吧,這不過是我向諾亞討的點利息,他坑我的事情我還沒和他算完。」
那你找他算去啊,找我幹嘛,朱利安心裡不停的抱怨著。
「不要抱怨什麼,你既然是諾亞的仆從,替他背鍋,是你的職責。」
著傢夥是法師會讀心嗎?怎麼連我想什麼都知道,朱利安覺得自己的汗已經流的夠多瞭,怎麼就停不下來。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不是法師,自然不會讀心,看你的流汗程度就能猜到你在想什麼,僅此而已。」
朱利安索性低著頭和莫裡斯拉開一定的距離,不敢看他,普通人,誰知道你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我們太陽神殿,真幹不出這麼無恥的事情……」
艾拉在莫裡斯的背後碎碎念著。
「所以你們窮啊,你不知道某些神殿這種事情幹的可歡瞭吧。對瞭,如果他是魔族仆從的事情被人知道瞭,那這就是狡猾的魔族仆從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的策略,你們不過是一時不察,把他燒死就行瞭。」
艾拉聽到瞭莫裡斯的話單手扶額,表示人不能,至少不應該無恥到這樣,朱利安覺得貌似這種事情魔族都幹不出來,你幹起來貌似一點心理負擔都沒……
「朱利安先生,別抱怨,讓你出這個保護費,自然是值得的。」
朱利安楞瞭一下,很快明白瞭莫裡斯的意思。
「你想通瞭?你莫名其妙的能得到一條交易線路,怎麼得到的?憑什麼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商人能夠得到矮人王的接見。自己編個故事吧,姿態做足,當然我們的艾拉主教正好在旅行中,也沒人找得到她來詢問這個事情是否屬實。而且,一個太陽神殿的信徒,也沒人想得到你和魔族勾結吧。」
莫裡斯求見矮人王很快就被應允瞭,朱利安也跟著一起進入瞭矮人王國的宮殿。一場大戰後,矮人也是人口凋敝,矮人王周圍隻有寥寥數個榮譽衛士做一個象征。
「學者,我聽說你帶來的商人可以解決我們的糧食危機?」
「一階段是可以的,這位是朱利安先生,在馬興堡算是為名不見經傳的商人,可以作為您的白手套。」
矮人王看瞭看朱利安,其貌不揚,體型略有點臃腫,一副商人的市儈樣,又有一點軟弱,點瞭點頭。
「先去倉庫放下貨物吧。」
於是一群人來到王宮的倉庫,隨著一袋又一袋糧食從一個不起眼的佈袋裡倒出來,看的一群人嘖嘖稱奇。
「空間儲物袋,魔法造物,還真舍得借給你。」
「諾亞大人說,就這一次……因為事出緊急……」
「呵呵~」
隨著大量的糧食出現在倉庫裡,矮人王稍稍安心瞭一些,畢竟這樣可以頂過一段時間,可以再向人類購買糧食。隨著糧食傾倒完畢,大量的礦石和金塊被倒瞭出來。莫裡斯隨手撿起一塊礦石。
「陛下,耗子還有點可取之處,您說呢?」
矮人王接過莫裡斯手裡的礦石看瞭看,扔回瞭礦石堆裡。
「就算我不同意,也得同意瞭吧。學者你沒什麼話對我說嗎?」
「以矮人的脾氣,多半是不會聽的吧。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人類也不算難打交道,不如搬走,和人類混居去吧。說難聽點,鼠人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瞭,雖然不是明著,暗地裡你們會變成鼠人的仆從,雖然聽起來很好笑,這是事實。」
「自從我的祖先搬到這裡以來,過瞭到底多久,我們已經不記得瞭。要讓我們放棄,又怎麼可能放棄,這裡就是我們的傢……」
莫裡斯攤瞭攤手。
「所以我才想,沒什麼好說的,終有一天,你們會被鼠人淹沒,隻是時間的早晚罷瞭。」
「我會讓那些年輕的小兔崽子們,多出跑跑商,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莫裡斯看瞭看矮人王,終究是向他行瞭一禮。
「作為王,我不覺得您有多合格,但是我依舊敬佩您。」
矮人王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學者莫裡斯的樣子擺瞭擺手。
「這種恭維就免瞭,你不會隻是帶個商人來見我這麼簡單吧,還有什麼?」
莫裡斯拿出準備好的圖紙,和矮人王商量起瞭城市的改造,把城市變成一個全新的商業城市,並且提出瞭種族包容理論,任何種族隻要遵守矮人定下的一些基本法律,就可以進入城市交易,不問種族,不問出處,把城市變成一個超大的黑市,隻要有存在的意義,那麼城市就不會消亡。這個建議最終被矮人王接受,朱利安提供瞭食物和礦石,自然也拿到瞭一大批矮人的武器,作為報酬,畢竟,現在矮人的人口已經不用那麼多武器瞭。
「學者,我記得你會去找那個席琳對吧。」
「啊,休息兩天就去。」
「我們還會再見到她嗎?」
「不會。」
「我很好奇,你的自信是哪裡來的?」
莫裡斯瞥瞭眼自己身後的幾個女人。
「我覺得還是她們比較可怕。」
莫裡斯指瞭指自己的臉,矮人王很難得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王當的太久,感覺自己已經笑都不會笑瞭,聽說你被打瞭一頓,還真讓人見識瞭。」
「見識過雌獅的咆哮,還有什麼值得恐懼的。」
「我們再也不想見到那個該死的冒牌貨瞭,拜托你瞭。」
「啊,交給我們瞭。」
朱利安來的很匆忙,離開的也很匆忙,莫裡斯帶著人回到旅館以後,就向三個女人攤牌瞭。
「過兩天,去修理席琳。」
「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啊。」
莫裡斯看瞭眼艾拉。
「好,如你所願,讓她死~不過事先得告訴你們,她現在應該是偽半神級別。」
看著幾個女人好奇的眼光,莫裡斯決定再給她們稍微科普一點知識。
「九階,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很少,就法恩來說,要平均一下一省一個總是有的,但是半神一個種族能有一個就不錯瞭。當然是有原因的,至於具體為什麼,攤開瞭說其實很簡單,但是你們現在不適合知道,所以容我保密。有那麼九階想著各種辦法進階半神,但是有很多即便用邪法一時擁有瞭半神的力量,也不能長久,沒有那個境界,力量最終會跌落回九階。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席琳,撐死是個偽半神。」
「主人,那為什麼不等等再去找她呢,等她力量回落瞭再去找她。」
「我們時間不多瞭,最近又弄到瞭點情報,魔王已經現身北風雪原瞭哦。在討伐魔王前能有這麼一個和強者對決的機會,實在是千載難逢啊。這裡事情結束,撐死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慢慢遊蕩,然後就得去北風雪原瞭。一想到可能又要看到西蒙那張死人臉,我怎麼就開始興奮起來瞭~」
「額,你沒問題吧。」
「伍德閣下怎麼可能放棄這種千載難逢的提升聲望的機會,他現在應該在見他的老丈人瞭吧。」
準確的說,伍德還真的在見他的老丈人。帝國北境安德魯省,是防禦北風雪原蠻族進攻的最前線,從法恩立國起,安德魯的先祖就受法恩開國皇帝所托,為帝國守護北疆,免遭蠻族入侵,傢族綿延至今,無論法恩如何忌憚,都不敢過分打壓北境大公摩根·安德魯,畢竟安德魯傢族對帝國來說,既是勞苦功高,又是兵強馬壯。
見到腹部已經遮掩不住隆起的艾米,摩根公爵似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伍德。
「老爺,艾米畢竟……」
「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摩根揮瞭揮手。
「男人說話女人走開。」
大公夫人拉著艾米的手,走出書房,艾米擔心的回頭看瞭眼伍德,伍德眼神溫柔的對她點瞭點頭,示意自己沒事。隨著啪嗒一聲,門被關上。
「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把艾米當女奴一樣折磨這種事情,對於能坐上我們這種位置的人來說,是個秘密?」
「嶽父大人,那個白癡是我放走的,不然他如何能活著把這個消息告訴您。我在等您的態度,我等到瞭。」
「你憑什麼娶艾米?」
「皇後的位置如何?」
「嗯,以後她坐在你旁邊的時候,你下面一半的人都見過她醜態的皇後?」
伍德站起來,從墻壁上的櫃子裡拿出兩個杯子一瓶酒,倒上一點,然後拿起一杯,抿瞭一口。
「嶽父大人,我不是白癡,要得到皇位,不是那玩鬧一般的去爭取幾個行省,想要坐上那個位置,需要的無非是金錢,和武力。所以就明面上那一堆廢物,不過是個幌子,一群人發現我對艾米的態度變瞭以後,居然就那一個想到逃跑的,我為此也是操碎瞭心啊。」
摩根也拿起酒杯,一樣抿瞭一口。
「就這點也不值得我站隊,你應該明白,對於我來說,我有不站隊的資本。」
「那是當然,也喪失瞭更進一步的可能不是嗎?我找人查過,是男孩,將來,他能否繼承這個帝國呢?」
「我可以幫艾米打掉那個孩子,無論她是否願意,艾米是安德魯傢族的人,有必要的話,殺瞭她也是可以的。」
「南方是帝國的商業和工業中心,雖然我沒得到任何一個一位領主的效忠,但是我已經足以直接或間接的控制超過7成的商會和大商人,不是我自誇,帝國的經濟,我掌握超過瞭一半,您覺得我有這個資格嗎?」
摩根大公坐下,然後用食指和中指敲著臺面。
「和我說話,這些話你應該早說,而不是和我打啞謎。」
「抱歉。」
「我知道你的手伸進瞭錢袋子,但是沒想到能有這麼多。」
「在您看來我應該是個白癡,聚瞭一群豬頭,在那裡算計一個兩個無關緊要的省份,並且給我的皇弟制造可笑的麻煩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確覺得你挺白癡的。說說武力吧,你掌握瞭多少?」
「沒有。說起來你應該比我更瞭解我那個皇帝父親,他是一個對軍權忌憚至極的人,有怎麼可能允許我們這些當兒子的在他死前去碰軍權,非但如此,他也忌憚著所有的將軍們,否則,帝國怎麼會在他的任期內沒有任何一場對外戰爭?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是一位仁慈進取不足守成有餘的皇帝,但是到您這個位置,應該看得出他的問題吧。」
「說重點吧,別說這些廢話瞭。」
「的確我沒有掌握任何的武力,但是我的皇弟也沒有掌握,而我的父親,則隻有名義上的掌握而已。他能控制得瞭的,隻有皇傢騎士團和皇傢近衛軍團,甚至對於這兩支武裝,他都沒有足夠的信心,不停的人事變更,兵不知將將不知兵,早就失去瞭戰鬥力。隻要伸出橄欖枝,您的北方軍團也罷,防備蘇旭汗國的西北軍團,防禦西邊諸國的西南軍團,都會選擇回應不是嗎,畢竟還有比坐在那張皇位上更讓你們頭疼的皇帝嗎?應該沒有瞭吧,不如換一個,不是嗎?難道還會比現在更糟?嶽父,我有野心,我想要,法恩的旗幟飄滿整個東邊大陸。」
「這些虛頭滑腦的話沒什麼意義,說說吧,為什麼選我,我不過三省之地。」
「戰鬥力強悍,離首都近。說老實話,西北和西南軍團更加分散,內部各自為政的局面很嚴重,而北方軍團則隻聽您一個人的號令。北方軍團每年都要應付蠻族的入侵,而西北和西南軍團雖然也是同樣的野戰軍團,但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打過仗瞭。而且西北和西南軍團當初設立的時候本來就有相互牽制的意味在裡面,離首都又比較遙遠,如果要發動改革,怕是指望不上他們。您這邊是最好的選擇,僅此而已。」
「改革?這個詞不錯,能把弒父說成改革,不愧是皇傢的血脈。」
伍德突然笑起來,笑的很誇張。
「血脈?說起來我還真的是很痛恨這種東西,因為我的母親地位低賤所以我隻能當皇弟的一塊墊腳石?因為皇弟的血脈高貴所以就算他是隻豬也能被抬上那張座位?說起來我和賤民們一樣討厭血脈,是不是很諷刺?」
摩根大公盯著伍德看瞭一會,最後搖瞭搖頭。
「很遺憾,我還是選擇中立,你這樣情緒不穩的人,不是一個很合適的合作對象。」
「抱歉瞭嶽父大人,今天你隻有同意,要麼同意,要麼咱們就一起死。」
摩根抬頭看著伍德血紅的眼睛。
「什麼他媽的皇子,真以為我在乎這些?嶽父大人,雖然您懂得武道,身邊也不缺護衛,九階的估計都有個兩位,而我連鬥氣都不懂,不過沒關系。」
伍德解開外衣的扣子,露出貼滿全身的魔法符。
「這個威力應該夠把整個城堡夷為平地瞭吧,真是花瞭我不少錢,曾經,在我絕望的時候,就買瞭很多很多,把自己的臥室貼滿瞭,心想有一天,我皇弟要殺我的時候,就拉著自己的妻子兒女和來抓我的人一起瞭斷。不過後來我又覺得自己太過於幼稚,我他媽都不怕死瞭,還能怕什麼,還有什麼值得我怕?我的父親不是喜歡把我當磨刀石來給他那血脈高貴的兒子墊腳嗎?那就得做好被我反噬的準備。你也一樣,摩根大公,從你放我進走你的城堡,要麼支持我,要麼一起死,如果我坐不上那個位置,我遲早是一個死,因為我不是個混吃等死的白癡,我是塊磨刀石!磨刀石!當然,您或許還有什麼秘寶,可以躲過一劫,不過你得解釋為何我會死在你這裡。」
「依靠恐怖威脅是得不到任何人的忠誠的,伍德閣下。即便我一時答應你,又能如何?」
「忠誠,安德魯傢族也配講忠誠?我小時候,也是個好學的孩子,或者說,因為我的血脈,就算那條老狗不願意給我請好老師,我依舊好學,而且我有一半是他的血脈,所以我能夠進入皇傢藏書室自學,那本看起來幾百年都沒人翻過的典籍,我翻過,摩根大公,您知道上面寫瞭什麼對吧,安德魯傢族沒一天敢忘對吧!」
摩根終於不在輕視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
「那你還敢來尋求我站臺!」
「難道不是一個和解的好機會,隻要我和艾米的孩子能坐上王位,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你們再也不用害怕有我這樣的好奇寶寶亂翻書瞭。」
「嗯,是個理由,那麼,現在你威脅瞭我,給瞭我一個給你站臺的理由,你如何說服我的兒子,我手下大大小小的封臣?」
「我有統一東部大陸的野心。」
「野心不過隻是野心罷瞭。」
「坐不上那個位置,我的野心不過就是妄想,隻有坐上那個位置,我的野心,才能化作行動。」
「那最後,你怎麼說服我的軍團?」
「錢。」
摩根給自己和伍德的酒杯裡各倒上半杯酒。舉起酒杯,兩個人碰瞭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我暫時同意加入你的陣營,別指望我這樣的還會全力為你站臺,那不現實。」
「我理解,你們隻會『忠於』皇帝。」
「啊,沒錯。『忠於』皇帝。」
放下酒杯以後,兩個人沉默瞭一會。
「你能不能告訴我,艾米為什麼會對你言聽計從,我的女兒,多多少少我還是瞭解的,她一直對皇傢不假顏色。」
「我遇到瞭一個有趣的人,他給瞭我一枚藥,戰士系可以靠它突破三階掌握鬥氣,代價就是,會死心塌地的愛上醒來後見過的第一個人。他把藥送給我的時候提醒瞭我一句,北境大公有個學不會鬥氣又喜歡學武的女兒。我對艾米用瞭藥。」
摩根大公突然暴起,手裡的酒杯甩出去砸在伍德的臉上,伍德感覺自己的鼻子如同挨瞭一拳,所以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摸瞭一把臉,全是血。
「等你當上一個父親以後,如果有人給你的女兒下藥,你就會懂得我的心情。」
「說起來,我並沒有想到藥效真有那麼強,甚至一開始我的一些話就是玩笑,到後來我甚至想試試她會做到什麼地步……直到我知道她真的會因為我一句話割腕,我才怕瞭,我真的怕瞭……對不起,我能補償她的,我會盡可能的補償她……」
「這些廢話就不要說瞭……」
摩根打開書桌,拿出一疊資料,丟給伍德。伍德快速的翻閱瞭一下。
「你不是渴望機會嗎?來瞭。這個消息還沒公開,不過,快瞭。」
伍德看完以後笑出瞭聲。
「我說的那個有趣的男人,估計也會來吧,不,應該說,他必然會來。所以我說什麼來著……」
艾米留在瞭安德魯省,伍德則要先回法恩。
「殿下……結果呢?」
「死老頭子不見兔子不撒鷹,就連口頭承諾也留有餘地。不過至少知道瞭,他不甘寂寞。呵呵,說起來哪位貴族不想更進一步呢,哪怕做到公爵,也想著圈幾個省建個公國當位王。隻要他不甘寂寞就行~」
「殿下,有句話我想問,您許諾出去的是不是太多瞭,您向商人,向神殿已經許諾瞭很多,如果再讓出很多的給領主的話,皇權……」
「西蒙,我坐上瞭皇位,那些權利才是我的,我沒坐上去,那些都是虛的。隻要我坐上去,就再用辦法慢慢的收回,通過戰爭鞏固自己的權威,打壓異己,分封新的貴族,都不需要他們忠於我,新老貴族之間自己會打起來。我們有的就是辦法。」
「殿下,這個可能也太理想化瞭。」
「我隻能這麼自己安慰自己瞭……隻能這樣……」
伍德和西蒙兩個人坐在馬車裡,心情很沉重,畢竟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哦,最近有沒有那個男人的消息?」
西蒙搖瞭搖頭。
「不用再去找瞭,他會來這裡。」
西蒙抬起頭,看著伍德。
「有個消息,你提前知曉一下吧,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魔王,但是魔王上次在北境使用過偵測魔法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在北風雪原上,有人發現瞭疑似魔王的魔族。你覺得那個帶著『勇者』的男人會怎麼做?說起來,好久沒見到他,還怪想念他的,他總能給我帶來驚喜。」
「殿下,你自己說過,法恩的初代皇帝,自己就是……勇者。現在的勇者是個小女孩,說起來本來以為她會死在旅行的途中這樣的結果對大傢都好……後來遇上那個男人以後,神殿本來派出的一名準備跟著回收聖劍的強者,莫名其妙的就失蹤瞭,雖然很可能是失蹤在好人村,但是劍上的追蹤魔法也消失瞭!那個男人如果也有一樣的野心的話!」
「所以我們不是很早就計劃好瞭一個給他們謝幕的舞臺瞭嗎,能做到物盡其用的舞臺。你不用擔心,回去瞭以後想個辦法盡快給我弄一個來北境的差事,還有,給摩根大公送第一筆錢吧。沒有錢,他眼皮都懶得抬。」
「是,殿下。」
莫裡斯現在倒是覺得很有趣,玩弄羅莎莉還真挺有意思的,有多久沒碰過這個青澀的孩子瞭,貌似好久瞭吧。以前羅莎莉坐他腿上的時候莫裡斯會很註意盡量避免不必要的接觸,即便必要的接觸也很註意分寸,現在就沒什麼分寸瞭。而現在,羅莎莉還坐在莫裡斯腿上,莫裡斯的手就開始不老實瞭,當羅莎莉紅著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維納的時候,維納就當沒看到,隻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艾拉,艾拉也就咳嗽瞭兩聲,看莫裡斯一點反應都沒……
「你準備當著我們的面?」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準確的說,是你沒意見的話,維納不會有意見的~」
「她有意見!」
「羅莎莉,你有意見嗎?」
羅莎莉紅著臉沒吱聲。
「真可愛。你看,她也沒意見~」
莫裡斯吻瞭吻羅莎莉的脖子,幫她把衣服整瞭一整。
「嘛~說起來羅莎莉感覺稍稍成長瞭一點~頭發再長一點的話,大概會更好看。」
「嗯,知道瞭。」
「明天就要走瞭。」
莫裡斯一句話整個房間裡空氣凝固瞭一下。
「所以最後一晚要不要放縱一下~」
「!」
莫裡斯被艾拉踹出瞭房間,莫裡斯一個人走出旅店,其實說起來是旅店,早就沒瞭店主,店主死在瞭戰場上,除瞭幾個人住的房間以外,其他地方也沒收拾,就像是住在廢墟裡。不過莫裡斯並不在乎,住野外的時候睡袋加篝火也是一晚上,慘的時候睡袋沒有也一樣過。再一次來到獨龍城的城門口,看著外面的雪景,微微笑瞭笑。再一次出現在瞭斯米克和朱利安那邊。
「這次交易過後,以後就是你們自己來交易瞭。」
斯米克和朱利安相互對視瞭一下。
「是的,是的,主人。」
「明白瞭,大人。」
化身為諾亞的莫裡斯給瞭他們一個魔法通訊道具。
「這個可以幫你們聯絡,別閑著沒事瞎聯絡,記得到時候給魔力水晶充能。」
「明白,明白。」
斯米克自己就能充能,至於朱利安,就有點頭疼瞭。
「大人,找法師就能補充?」
「是的,馬興堡裡不缺法師,這裡這樣,可以打開,把儲能水晶取出來,去充能。」
莫裡斯給朱利安演示瞭一下,讓他自己再操作瞭一遍。
「對瞭,莫裡斯和矮人提城市重建計劃瞭嗎?」
朱利安點瞭點頭,當時他就在旁邊,城市的規劃裡有他一塊地方建商會,當然他也得對城市的重建出錢出力。
「嗯,根據他透露給我的計劃,他打算讓這座城市變成一個超大的黑市,不管是什麼,隻要願意在城裡遵守矮人的法律,就可以進去交易。如果成瞭,你們鼠人都可以堂而皇之的進。斯米克,一個種族不能總是依靠劫掠和偷竊,這樣就沒人和你們交易,你們得學會,尊重商人,否則,到最後,你們隻會自取滅亡。願不願意聽是你的事,我不過是播下瞭一枚種子,然後等著收獲。能做到什麼地步,就看你自己瞭。」
莫裡斯的虛影消失瞭,斯米克看瞭看朱利安,想起諾亞以前的手勢,於是伸出爪子。朱利安覺得鼠人其實挺惡心的,但是沒辦法,是諾亞大人的交代,既然對方願意表達善意,那麼自己最好也這樣,於是伸出手,一隻鼠人一個商人就此握手,或許在未來,這就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
處理完鼠人和朱利安的事情,莫裡斯打瞭個哈欠,人類嘛,沒有外敵就會墮落,所以得給你們找點事情做做,畢竟北風雪原上的野蠻人這次估計得死掉大半,沒個幾十年估計不會成氣候,法恩的北境邊軍的確能打,所以,得讓他們覺得自己後方穩定,在適當的時候,再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踩在雪上,腳底下咯吱咯吱的踩雪聲,看著一個又一個腳印,再看向遠方,莫裡斯的心情就變得,微妙起來,等一切塵埃落定,這三個女人怎麼選呢,真讓人好奇啊……不行不行,不能用預言術去劇透,這樣就不好玩瞭。
「主人,女主人們讓我來請您回去。」
莫裡斯回頭看瞭一眼,是麗莎,現在這孩子也是一張無表情的臉。
「說起來,不會笑嗎?女仆可得微笑來著,不然很影響主人的心情。」
「對不起,主人。」
麗莎也沒有反抗,也沒有哀求,隻是跪在雪地裡。
「起來吧,膝蓋要受不住的。你回去吧,和她們說我看一會雪就回來。」
麗莎轉身走瞭幾步,又轉過身。
「主人,為什麼留我活著?當時,我記得您是想讓我死的……」
莫裡斯笑瞭一聲。
「你個廢物真想死?我以為你至少能反抗一下。結果看來,還是對你期望太高瞭,你就安安穩穩當個出氣包吧。挺好的,不敢報復,不敢反抗,也不敢死,一個隊伍裡需要你這樣的人。因為其他人看到你,會想,至少我不能活成這副鬼樣。走背運的時候會想,這不還有麗莎墊底嗎。呵呵,要真說起來,卡蘿爾也是廢物,不過,它至少能當個吉祥物。對瞭,你還記得莉莉嗎?她已經把我的獸人朋友大部分的產業都已經接手瞭,據說幹的不錯,現在,她也看不起你瞭吧,或許一開始她就沒看得起你,不過就是想把你當一塊跳板。」
麗莎的雙手握緊瞭,頭低著。
「如果要表達憤怒,你好歹雙手得握出點血不是,得瞭吧,回去把我的話傳達到,別在這裡礙眼,好好的雪景裡加一坨狗屎,會讓人看得膈應的。」
「那到底要我麼怎麼做!你們要我怎麼做才滿意!」
莫裡斯轉過身,看著麗莎,走向她,隨手兩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然後直接撕瞭 她的衣服,在雪地裡,麗莎被凍的直抖。
「你看,你還是不敢反抗,我不會戰鬥你也不敢反抗。你在心裡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但是呢,你有什麼行動嗎?跪下,求饒,祈求我的憐憫?你知道你錯在哪?你因為什麼都沒幹,還能活著。維納十四歲的時候被人糟蹋,我遇到她的時候她二十四瞭,整整十年,她一直沒絕望,一直在反抗,明明她的反抗也沒什麼用,甚至是在糟蹋自己,但是她沒有停止反抗。艾拉十九歲,在馬興堡餓到頭暈,依舊在堅持傳教,每天受到賤民的騷擾,富商的誘惑,依舊沒有屈服。羅莎莉,十六歲,我見到她的時候餓的面黃肌瘦,遇到惡黨就沒退縮過,她和你一樣不會鬥氣,她退縮過?一直堅持自己的善良,對窮苦的人充同情。甚至玩遊戲的時候都一樣。你呢,麗莎,你有什麼堅持過的嗎?堅持自己的懦弱和逆來順受?你這樣的人活著,能吃飽穿暖,是這個世界,對那些堅持反抗這個操蛋世界的人,對那些堅持自己原則的人,最大的惡意!」
麗莎聽完莫裡斯的話,整個人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震驚,整個人顫抖個不停。
「如果你能安安分分的,在她們的善意下活著,哪怕當個順從的奴隸,也罷瞭。可惜啊,你非但什麼都不敢做,心裡還充滿想法。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做瞭什麼?你自從跟瞭我們,可有練過一天武?當女仆,可曾有一天自己在沒被吩咐的情況下幹過一點活?你覺得你能算一個合格的女仆?你是會做飯還是會打掃?就算是當女奴,被維納打一頓,你一副死人臉給誰看啊?你的自尊,值幾個銅幣?你就這樣全裸著回去,離開獨龍城之前,你不準穿上衣服。想死就去死,我不會攔著。當然有本事你可以在這裡殺瞭我然後逃走,你自己選吧。」
莫裡斯一腳把麗莎踹倒在地,過瞭一會麗莎才爬起來,就這樣回去瞭,沿途有人看到她,她也沒遮掩,就這樣失魂落魄的回瞭旅館。
「知道瞭,你去洗個熱水澡,然後把衣服穿上吧,我的命令。」
艾拉看著離開房間的麗莎。
「為什麼,看不慣你直接殺瞭她就是瞭,幹嘛把這種不安定因素留在隊伍裡……維納你也是,你索性打死她也就罷瞭,省的煩,現在這樣……」
「艾拉姐姐……」
艾拉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貌似過瞭,尷尬的摸瞭摸羅莎莉的頭。
「我說的是有點過瞭……隻是我想不通莫裡斯究竟在幹什麼……」
莫裡斯回來以後,艾拉就問起瞭莫裡斯究竟想幹什麼,莫裡斯把自己和麗莎說的話又重復瞭一遍。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
「莫裡斯,不準穿衣服什麼的……」
「羅莎莉,你忘瞭草原上的女人瞭嗎?很普通的事。」
「但是她也太可憐瞭……」
麗莎就站在一邊,依舊不敢穿衣服。隻有羅莎莉為她說瞭兩句。
「既然你這麼說就讓她穿上吧。不過即便穿上衣服,她也沒有任何尊嚴可言,你的好意,她也不會心領,她隻有無窮的怨恨,那就是,憑什麼,你過的比她好。就像朱諾一樣。」
麗莎沒有爭辯,也沒有抬頭,低著頭把自己的衣服穿上,莫裡斯說的一點都沒錯,她不會反抗,隻是被動的接受著一切。
「對瞭,就算是蘇旭汗國的女奴,都會勾引主人。所以說,你真的是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
「好瞭好瞭,你和她置什麼氣呢。」
艾拉也勸瞭兩句。
「也是。走吧羅莎莉,咱們去洗澡~」
莫裡斯一本正經的想瞭一下然後突然畫風就變瞭,和抱貓一樣抱起羅莎莉就往外走。
「你給我等一下!」
艾拉立馬也跟瞭出去,維納也跟著走出房間,路過門口的時候撇瞭一眼麗莎,然後直接把門給關瞭。麗莎則一個人繼續默默的縮在墻角,看瞭看被叫做吉祥物的卡蘿爾,最後雙手抱著腿,然後把頭埋進腿間……
來的時候,還被矮人的巡山人阻攔瞭一下,走的時候,這些哨站已經放棄瞭,畢竟,已經沒人瞭。帕克拄著拐杖帶莫裡斯一行去一條矮人在專用的上山路。
「就這裡瞭。」
「謝瞭。多保重……」
帕克對莫裡斯一行揮瞭揮手,然後看著他們消失在風雪中,轉身慢慢的返回城市。莫裡斯回頭透過風雪,看著帕克沒落的背影。
「就像一位遲暮的老人,你們的種族,再不變變思想,消亡隻是遲早的事情喲。」
也不知道莫裡斯究竟是怎麼知道路的,總之,莫裡斯帶著他們居然又走回到瞭雪山的別墅裡,因為上次已經打掃過瞭,所以這次稍微打掃一下就可以瞭,也正好在戰鬥前休息一下。相比較於矮人給他們提供的旅館,這個別墅顯然在居住環境上來說,要好不少,當然,能和三個女人一起泡澡也算進步。
當然泡著泡著,氣氛就不對起來。維納潛進水裡開始給莫裡斯口交的時候,艾拉想拉開她,但是被維納反手拖進水裡,艾拉在水裡做不到能舔,隻好放棄,任由維納一個人這麼做,畢竟能長時間屏息的就隻有她瞭,羅莎莉自然也是做不到的。
「你就由著她胡來好瞭。」
莫裡斯對艾拉招瞭招手,在艾拉耳邊低語。
「給羅莎莉舔一舔,這活讓維納來做,維納會欺負她的,你會溫柔的幫她對吧。」
「為什麼我要幹這種事……」
艾拉抱怨歸抱怨,還是照做瞭,幫羅莎莉舔舐著小穴。本來莫裡斯還懶洋洋的準備享受一晚,突然直接推開維納,然後伸出雙手一把抓住羅莎莉和艾拉,把兩個人拉進水裡,剛下水整個浴室就被一隻巨大的爪子掃過。
「吼!」
羅莎莉的聖劍第一時間到瞭手裡,艾拉雖然沒有法杖釋放神術的威力會降低不少但是也撐起一個護盾,維納則直接抓起地上的幾塊石塊甩瞭回去,暗影中露出兩隻鮮紅的眼睛。
「維納,劍,艾拉,接著。」
莫裡斯進入換衣間先把武器丟給她們。
「我還以為你的雞巴會被咬下來呢,怎麼才來?」
莫裡斯現在的形象也不怎麼樣,不過依舊淡定的用浴巾在腰上圍瞭一下,然後給幾個女人一人扔上一條浴巾。羅莎莉用聖劍釋放瞭照明術,其實不用照明術也看得見,是幾個人見過的冰川巨熊,那隻慫的一塌糊塗的熊,現在看起來完全不對瞭,整隻熊看起來異常狂暴,嘴角不停的滴著口水,雙眼血紅,蘿莉形態的席琳正站在巨熊的頭頂,看著幾個人。
「你打招呼的方式一如既往地糟糕啊。」
「我提心吊膽的等你等瞭這麼多天,你在這裡和其他女人交配。」
「說交配什麼的……」
維納剛想有動作莫裡斯伸出手止住瞭她。
「淡定,她在激怒你們,不要受到挑釁。你們去換衣服吧,我和席琳聊兩句。」
維納很迅速的用火系鬥氣把自己燒幹,然後換上平時的行頭,用火系鬥氣幫羅莎莉烘幹,然後讓她換上衣服,最後是艾拉。莫裡斯則盯著席琳看瞭一會。
「這隻大笨熊其實挺好的啊,弄死她幹嘛?」
「吃太多瞭。」
莫裡斯搖瞭搖頭。
「30年不見,你就改學死靈法術瞭?沒什麼前途啊。」
「我可不這麼想。」
莫裡斯看瞭看席琳亮出來的法杖,點瞭點頭。
「嗯,你弄死百萬鼠人還有那麼多矮人什麼的,我就在想你想幹什麼,是進階半神還是為瞭做什麼東西,看起來你已經做好瞭。」
「這些耗子雖然不如人類的靈魂,但是勝在數量足夠多,有這麼一次成功的試驗,下次我可以獻祭一座城市。」
「沒有下次瞭喲。」
「呵呵,你以為你能……」
「我說瞭,沒下次瞭。」
莫裡斯和席琳相互對視著。
「你現在的形象說出這種話實在是不能讓人信服。」
莫裡斯看瞭看隻圍瞭一條浴巾的自己,笑瞭一下。
「你又不是沒看過,就像你全身的洞我都熟一樣,雖然你穿著衣服,在我看來和沒穿也一樣,我給你穿的環還在嗎?」
「今天是你最後一晚瞭,我給你準備瞭盛大的歡迎儀式,明天,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
席琳走瞭,莫裡斯重新坐回瞭浴池繼續泡著。
「莫裡斯,還是出來吧,這邊已經一團糟瞭。」
「稍微等一下,我一些事情想好瞭就來。現在這樣也挺好,就像,露天溫泉一樣,嗯~」
稍微過瞭一會,莫裡斯就站起來,隨手拿瞭塊浴巾把自己擦幹,然後重新換上衣服進瞭房間。
「那傢夥來幹什麼?」
「示威罷瞭。席琳最大的問題是,膽子在不該大的地方賊大,但是在應該大的地方,又特別小。她膽子大到敢去冒充神明,但是我說我會回來找她麻煩,她就嚇個半死,我真回來瞭,她明明可以突襲又看不透我的底牌,所以示威瞭一番又走瞭,打算依靠自己弄出來的仆從來削弱我們,測出我的底牌。呵呵,和我旅行瞭那麼久都沒搞清楚我的底牌的傢夥。」
「說老實話,你要是和我說你要來找我麻煩,我也會嚇到睡不著的。」
維納很能理解席琳,羅莎莉和艾拉還沒反應過來,剛才她們幾個還沒發現不對,莫裡斯就第一個發現危險,或許艾拉也發現瞭但是也和她一樣沒有說吧。
「那我們今晚能睡個安穩覺?」
「安安心心的睡,席琳更怕我們今晚連夜殺過去。」
莫裡斯一邊說著一邊開始鋪床,順帶給壁爐裡多丟瞭幾塊木頭。
「要不我們繼續吧~」
「維納,男人才精蟲上腦,你怎麼也!」
看著維納和艾拉又要開始鬧騰,莫裡斯選擇抱起乖巧的羅莎莉鉆進被子,隨著羅莎莉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被丟出來,艾拉和維納兩個人不鬧騰瞭,對視瞭一眼,解開衣服也鉆進被窩。
猛的睜開眼睛,維納突然楞瞭一下,自己在幹什麼來著的?
「維納,沒事吧!」
莫裡斯擰開一瓶藥水給她灌下去。
「羅莎莉一個人頂不住的,快點恢復過來!」
身上好疼啊,看瞭眼沖過來的冰川巨熊,剛想站起來,疼痛又讓她倒下瞭,再試著掙紮著爬起來。不對,我我為什麼會這麼疼,我的疼痛感又問題莫裡斯都說過兩次要抽空幫我治好才行。這個世界有問題!旁邊的人是不是莫裡斯……維納和艾拉是她們本人還是幻化出來的,我判斷不瞭啊……莫裡斯你不會到現在還掙脫開吧。對啊,莫裡斯一定可以掙脫開的,那麼。維納直接一劍刺向身邊的莫裡斯,莫裡斯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被刺穿的胸口和噴出來的鮮血。
「維納,你幹瞭什麼維納!」
艾拉直接向她一發光之矛打過來,羅莎莉也轉身回來向她攻過來。
「你們,都是假的!」
維納的鬥氣剛想激發出來突然被封住,再睜開眼睛看瞭一下,發現羅莎莉和艾拉也和她一樣,被莫裡斯制住瞭。
「就你最難對付,你要是鬥氣完全激發出來我就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會傷到人。」
「你不是說我們可以安心睡覺的嗎!」
莫裡斯有點奇怪的看著她。
「我說過這話?」
「明明洗澡洗到一半被席琳攪瞭以後你和我們說今晚安心睡,她應該會怕我們連夜殺過去來著的……」
「我們進來瞭以後明明就沒來得及洗澡啊……」
維納感覺自己全亂瞭,她感覺腦子發張,到底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全亂瞭。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我完全搞不清啊……莫裡斯……我頭好疼……為什麼不放開我?」
「你情緒先穩定下來……」
「你也是假的吧,不然你為什麼還捆著艾拉和羅莎莉?」
「她們和你一樣情緒不穩定!」
「呵呵,你是假的,真正的莫裡斯壓根不用捆住她們,也不用捆住我。」
「呵呵,莫裡斯果然有戰鬥力啊,我從見到他開始起,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說起來,我隻要知道這件事就行瞭,多謝你瞭,腦子裡都是肌肉的暴力女。」
維納再一次醒來,發現自己靠著莫裡斯的背,看瞭下莫裡斯正抱著羅莎莉,艾拉則貼著羅莎莉的背,現在是她和艾拉把莫裡斯和羅莎莉圍在中間。幾個人看起來誰的很熟。維納輕輕的拍瞭拍莫裡斯,莫裡斯就睜開眼睛,然後兩個人躡手躡腳離開瞭房間。
「怎麼瞭?你總不至於叫我出來在這裡來一發吧。」
「莫裡斯,我的夢境,好像被入侵瞭。」
莫裡斯認真起來。
「說說情況。」
「對不起,我在夢境中透露瞭你有有戰鬥力,席琳猜出來瞭。」
莫裡斯盯著維納看瞭一會,皺起瞭眉頭。
「我沒 透露出你的具體能力,她不知道你是陣法師。」
「呵呵,是這樣啊,原來莫裡斯是陣法師。」
維納睜大瞭眼睛。
「傻逼,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另外兩個都不知道這個消息,你居然知道,他也真奇怪,居然沒殺掉你,嘖嘖。」
所有的幻象都消失瞭,維納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山洞裡,她終於回想起來瞭,她們一行人剛剛上山而已,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走到別墅啊,當時可是用傳送魔法傳送回去的。維納連續扇瞭自己幾巴掌,感覺著疼痛,一旁艾拉和羅莎莉也醒過來,莫裡斯看著維納。
「你幹什麼?」
「主人,這裡是真實嗎?這裡是真實的世界嗎?我……我對不起你,我泄露瞭你的秘密……我……」
莫裡斯握住維納的手,搖瞭搖頭。
「好瞭,已成事實的事情再自責也沒意義,你們也被入侵夢境瞭?」
「感覺,做瞭一個很真實的夢……」
「我夢到我們都打進席琳的洞穴瞭……」
看起來艾拉和羅莎莉也夢到瞭點奇怪的東西。席琳現在的心情很好,稍稍動瞭點手腳就探查出瞭莫裡斯的底牌。
「陣法師,難怪,這麼說來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就變得合理瞭,你永遠用不完的魔法道具也好,認識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也好,幾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知道也好。說起來,雖然你給她們準備瞭一些抵抗精神攻擊的東西,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一樣瞭啊。就算是半神,我也不懼一戰。」
席琳胸口的一塊寶石,閃動著妖艷的光芒。維納跪在莫裡斯的面前,一直說著對不起,莫裡斯則雙手交叉在胸前,思索著。
「莫裡斯,維納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讓她再跪一會好瞭,維納你別出聲,我在考慮問題。」
維納閉上嘴,繼續匍匐在地上,連鬥氣都沒用,地上還是很冷的,沒用鬥氣維納凍得有點發抖。
「你還要負責戰鬥的,別把身體給搞壞瞭。」
莫裡斯又多說瞭一句。
「她從你這麼知道瞭我的一點秘密,她自己也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瞭一些給我,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你也不至於到罪不可赦。不過我居然沒有發現,看起來問題的確有點嚴重……」
「你在意的原來是這個?」
對於艾拉在一旁的吐槽,莫裡斯點瞭點頭。
「我給你們的項鏈都有一定的抗精神攻擊的效果,結果你們都受到瞭影響。現在問題還不大,最多是底牌給你看瞭一張,問題是戰鬥中被影響,你們想象過和你戰鬥的是同伴,但是你們以為自己在對付怪物,是一種什麼場面嗎?」
艾拉羅莎莉和維納都打瞭一個寒顫,貌似的確是這樣。
「說起來,本來可以當一張殺手鐧的牌,就這麼丟出來,要麼你是個白癡,要麼,手頭的牌多到不在乎,你覺得自己是哪種呢,你一定以為自己是第二種吧。」
莫裡斯看著依舊跪在那裡的維納,知道自己不表個態她心裡過不去。拿起鞭子抽瞭她的屁股三下,看得艾拉和羅莎莉有點怕,抽的挺重的。
「罰過瞭,別再跪著瞭。」
「是,主人,我的痛覺還是那樣。」
莫裡斯點瞭點頭,表示知道瞭。從包裡摸出一個魔法符,放在地上,撐開一個護盾把幾個人都籠罩在裡面。
「繼續睡,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幾個人又躺下瞭。
「要不要幫你稍微治一治?」
「我的痛覺上次大概是疼的太厲害所以出瞭點問題,其實你們看莫裡斯打的很兇我感覺一般……」
「真的沒問題嗎?」
羅莎莉輕輕的幫維納揉瞭一會,發現維納的確沒有硬撐。於是幾個人繼續倒頭睡瞭過去。莫裡斯則看著洞外,露出一絲微笑。
你以為你掌握瞭我的底牌,你又怎麼知道,這張牌不是我故意漏給你看的呢……閉上眼睛,翹著腿,雙手交叉在胸口,低下頭。莫裡斯也進入瞭休息模式。維納看莫裡斯不在意這個事情,就和艾拉一起,繼續把羅莎莉圍在中間休息。醒過來的時候看亮度是看不出現在什麼時候,莫裡斯照舊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瞭,坐在洞口看著外面的雪景,悄悄的走到莫裡斯身邊跪坐下來。
「把你的經歷再細說一下。」
維納悄悄的把自己夢裡的經歷和莫裡斯說瞭下。
「嗯,有意思,多層陷阱。別在意。」
莫裡斯順手捏瞭捏維納的屁股,
「為什麼不用鬥氣消瞭印子?」
「反正,也沒覺得怎麼樣。」
「痛覺是很重要的,它告訴人身體有哪些地方有異常。你已經不需要再通過自我作踐來討好我瞭,當然做愛的時候另說,平時還是愛惜點自己的身體。」
「是,主人。」
隨著艾拉和羅莎莉也醒過來,一個一個和莫裡斯講自己的夢境。
「嗯……準確的說,席琳用瞭一個很取巧的辦法,夢境窺視和夢境引導,而不是直接讀取你們的記憶。」
莫裡斯聽完幾個人的敘述以後,開始分享結論。
「她並不認識你們,所以,她試圖通過偷窺你們的夢境來瞭解你們的戰鬥方式,順帶,瞭解我的秘密。畢竟,人無法想象自己未見過的東西,所以,她給你們安排瞭一場戰鬥,通過戰鬥,觀察你們,觀察我。呵呵,被她從維納這邊偷看到瞭一些。想必你們的戰鬥方式她也都看到瞭,甚至包括戰術配合什麼的。」
「嗯~我更好奇有什麼秘密是維納知道而我們不知道的~」
很顯然艾拉對於莫裡斯有事瞞著她們很不滿意。莫裡斯歪瞭歪頭。
「比如說我的性癖?」
「你別插科打諢!」
莫裡斯咳嗽瞭一聲,有點尷尬。
「咳,她知道瞭我的戰鬥方式。知道瞭我是如何通過這些魔法道具來戰鬥的。」
「莫裡斯你參與過戰鬥?維納認識你不是比我晚麼……」
「其實我參與過很多戰鬥不是嗎?用的都是魔法物品或者道具,並沒有什麼太奇怪的,隻是,席琳並不知道。因為我過去和她一起旅行的時候,隻是充當一個話癆。以前那支隊伍可比現在豪華……」
聽著莫裡斯在那裡講,艾拉依舊有點不信,但是莫裡斯不講,她也不好說什麼,抽空逼維納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