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I

  回國後的生活一切皆未超出自己的預設,雖然在傢庭的影響下從小就對遠在一萬公裡之遙的那個國度心懷憧憬,但畢竟身體裡仍然流淌著這個民族的血液,這是揮之不去的羈絆和宿命。對於血統,自己痛恨過、詛咒過,然後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地開始進行著思索和再發現。然而直到現在,他也承認自己過於偏激和刻薄,但總的大方向也就是斜著眼睛蔑視的態度並無大的更改。

  幾年前和王魁茂的初見倒是出乎意料,一個是政府行政官員另一個則是血氣方剛的學生,本來不應該有著交集的兩個人卻意外之間建立瞭某種聯系,你可以說他們有著相似之處,周凌自己也從未否認過這一點,隻是除瞭這些肯定還是有不同之處。

  「彼系爪牙,吾滯江湖。琴劍雖偕,奈何殊途」這是自己對兩人之間關系的概括,可問題是此番跟隨老師迪特裡希歸國,擔當的又是大中華區最高執行官的首席助理,難免以後不會發生深度的聯系。

  迪特裡希是一個積極的進攻者,做為中國通的他非常清楚中國人所謂的「大生意」說穿瞭無非還是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實乃至理名言。

  當然,盡管沒有新鮮事,然而不同的操作者卻會把一件事情做成完全不同的結果,事實上也不是所有人的需求都一個樣。有人愛財有人好色還有的人專權,這些其實都好辦,因為要腐蝕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不過所帶來的利益可就比投入的大瞭去瞭。

  但是王魁茂這樣的官員卻是迪特裡希最頭疼的,他並非不愛錢但也從未曾缺乏。他也不是對異性沒有好感,迪特裡希甚至把他亡妻尚子璇的事情都調查過瞭卻也沒找出一點異狀的蛛絲馬跡。說他貪慕權力?在一個副區長的位子上一坐就是近六年根本不能和執著於權位畫上等號,他到底在渴望些什麼呢?

  日耳曼人的「閃電戰」對盧明這樣的官員可謂摧枯拉朽,但現在他面對的是一個不但油鹽不進的異類,而要命的是偏偏這個異類也是個德國通。

  所以現在難題便擺在瞭周凌的面前,「拿下王魁茂,民航區附近的玖廷工業園四百億歐元投資的借款指標一定要由我們的「披著中國皮膚」的金融機構來接手才行!」

  「老師,這可是個不小的難題,可能要花很長的時間……」

  「我知道,我給你兩年時間,夠長瞭吧?經費在五千萬的范圍內,你可以不經過我的授權自由支配和動用。另外我們在格羅寧根的秘密銷金窟裡我會專門幫你留出一個區域。當然,我知道王不是那麼輕易容易上鉤的,但還是早點準備妥當比較好,不是嗎?」

  「他隻不過是上安市區區一個副區長而已,有必要這麼……」

  「好孩子,你隻要知道他對於我們很重要就行瞭,而且今後會越來越重要的」有一個笑話是這麼說的,說當年美蘇兩國間諜互比高低。蘇聯間諜說我知道你們國傢所有核發射井的精確位置,美國間諜則不屑一顧,說我知道你們國傢二十年後所有常委的名單。

  迪特裡希微微地笑瞭笑,那笑容叫周凌覺著像極瞭有著沙漠之狐之稱的隆美爾。他並沒有告訴周凌此時在他的抽屜裡放著一封剛拆瞭邊然後隻等著周凌出門就要銷毀的「極秘文件」。這份文件是動員瞭整個德意志銀行集團的情報力量和渠道才獲得的。這份文件不但對迪特裡希和他所服務的財團,就是對整個德意志聯邦來說也是不可忽視的,而那其中就有著王魁茂的名字,盡管這三個字在這張紙上排在非常非常靠後的位置。

  所謂「披著中國皮膚」的金融機構其實並不算是德意志銀行集團在華的子公司,因為在一黨專制的國度裡至少在表面上是不允許實行金融對外全面開放的,所以對於外資財團而言,就需要為自己能控制的企業和機構而披上一張「畫皮」。

  「卡特爾」、「辛迪加」、「托拉斯」,這些原本為各國反壟斷法所禁止或嚴重限制的寡頭組織卻因為這個國度的「特殊國情」而形成瞭一種更為高級和隱晦且在他們母國都不易實現的集團壟斷組織:「康采恩」。

  無論是「中華牙膏」、「金龍魚」、「福臨門」,還是日後的「匯源果汁」,無不都是大型跨國財團在這片土地上的「畫皮」傑作。

  回到國內還不到兩個月的周凌目前正租著一套並不算奢華的公寓當做是自己臨時的傢,他並不是沒有能力選擇更好的去處,年薪60萬歐元的收入即便是要在房租高昂的上安尋間闊氣的別墅也不過是簽一份租房合同的簡單事,但他並不想這樣做。

  就在上個月,他剛剛批下瞭為市郊的一個樓盤開發商的大宗貸款項目,為此這傢開發商為他開出瞭三套零利潤復式期房的「紅包」,等到房子蓋好再找個傀儡轉手一賣,獲利怎麼也能輕松地超逾3000萬人民幣,與此相比60萬數歐元的年薪又算什麼呢?根本就隻是零花錢而已,更何況還要被高額征稅。

  「沙子一袋子,金子一屋子」,這是年輕的首席助理小時候常看的動畫片《阿凡提》裡巴依老爺的夢囈。但在這個神奇的祖國裡,這不是夢囈,反而是真實的存在。

  土地是自然界形成的,但卻被當作私產而攫取數目龐大的所謂的「土地出讓金」,而暴力機構拿到巨款之後的揮霍醜態已經見得太多太多。迪特裡希說的「格羅寧根的銷金窟」就是集團專們為這個國傢「脫離瞭低級趣味」的人們重新認識「趣味」的地方。

  豪華的泳池、炫目的遊艇、私傢飛機、金發女郎……在這裡你可以獲得人間的一切美妙享受。刺激的賭場轉盤,入口即化的頂級美味,芬芳的美酒,還有來自各國的佳麗,有多少公仆大腕在這兒出沒風波裡?周凌從來都懶得數。

  「要讓這些Chink(中國佬,蔑稱)像傻瓜一樣崇拜我們的奢侈品」「他們就是奶牛,必須為我們源源不斷地提供一切消費和生活的必需品」「讓他們賺走隨時可以被貶值鈔票,讓我們得到無與倫比的實惠」「維護世界和諧的最好辦法就是既不讓中國人死,也不叫他們活~ 」「搞定他們政府,則一切予取予求」雖然類似的這些話聽著刺耳,但年輕人並不覺著有什麼不對。而在銷金窟中,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和美酒美食遊艇名車豪宅一樣,也是一種「耗材」罷瞭。

  隻要能換來更大的利益,一切都是合理的。

  不過仍叫他發出冷笑的是,來自中國的目標人群的表現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明明是過氣多時的滯銷貨,隻要告訴他們是某個牌子的產品時就紛紛表示品質果然不同尋常。在自己眼中明明是又醜又惡心的設計,到瞭他們國內情人的手上時就紛紛覺著高雅瞭起來,也不管是否合適。更有甚者還有連美醜都分不清的豬頭,隻要是金發白種妞就覺著給力,他們甚至不知道在自己上過眼前的這些婊子之前,足足有上百個「婊兄弟」正等著歡迎新弟兄的入夥呢……

  「不懂得自我救贖的民族被榨幹是理所應當的」,懷著這樣想法的年輕人正計劃著接下來的工作重點。3000萬元實在太少,在為集團創造價值的同時也要為自己分上理所當然的一杯羹。

  埃及、迦太基、拜占庭、薩珊波斯、花剌子模……多少有著盛極一時文明的民族或國度因為自身的糜爛而就此煙消雲散?憑什麼這個民族就要例外?憑什麼?

  「哼,關我什麼事?墮落吧,糜爛吧,哪怕洪水滔天,哪怕水深火熱,就算崩潰,那也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而在那天到來之前,我要更加毫不留情地榨取你們的血液。」

  年輕的首席助理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血統而產生一丁點的負罪感,何況在遙遠的格羅寧根有一處神秘的場所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親自去處理。「肉畜」也就是在那兒專供各國「目標人群」所享用的美貌女人最近一直在缺貨,所以他在辦正事之餘也會為那邊的負責人提一些富有建設性的意見。

  02II

  「Ah……help……p……please……」

  禿子、猞猁、蠻牛三個不同種類的生物正用各自的生殖器將一個金發美女夾在它們中間,有兩根肉棒分別鉆入瞭女人的陰道和肛門並賣力地攪動著,另外一根則捅進瞭女人的嘴裡進行發泄,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女人呼救起來都會使人覺得口齒不清的原因。

  頂門正中沒有一根毛的鄭學勤顯得異常興奮,他好久沒玩過4P瞭,今天終於得以大顯身手幹得還真他娘的一個爽快啊。蠻牛一般的曹駿則霸占瞭女人的陰道不停地做著活塞運動,最底下則是健壯但不臃腫反而顯得異常精幹猶如貓科動物猞猁一般的市國資委的黃安定黃主任,他向來最喜歡走女人的後門瞭。

  「誒,還真別說哈,玩4P就是爽啊!哈哈!」

  三個人裡頭曹駿是第一次玩群P,以往性經歷簡單的他頭一次對群P產生瞭巨大的興趣。自己的肉棒插入進女人的陰道裡,僅僅隻隔瞭淺淺的一道膜,而對門就是另一個男人的肉棒。兩隻龜頭都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就好像在同一個校場上比武的兩隻槍頭一樣,刺激啊!

  「老曹,好玩的節目還多得是呢,等下我喊一二三準備,我們就一齊在這大洋馬的體內射出吧?」

  「好好好,老黃,我快射瞭,你那邊怎麼樣?」

  黃安定並沒有吭聲,他根本不屑於回答曹駿這麼愚蠢的人問的問題。

  「要一齊射你們一齊好瞭,我就是來爆菊的。你們射你們的精,我爆我的菊,誰要跟你們一齊?」

  這次來到格羅寧根的秘密會所玩女人是老鄭牽的線,本來自己隻想著獨自找個洋妞慢慢地爆菊,但會所因為最近各國來此的客人太多導致肉畜不敷使用無奈之下才被迫跟著這兩個傢夥玩起瞭多P。曹駿這頭死肥豬是第一次玩,媽的死胖子也該減減肥瞭,你們跟這妞一起都壓在老子一個人身上還真他媽的沉。

  女人白玉般的乳房和雙腿上到處都是精液和其他說不出來的從人體中分泌出來的液體,看得出這場群P他們玩瞭不短的時間,而且三個人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大概是又要射精瞭。

  「嗨美妞,來嘗嘗老子的白米酒!」

  三個人裡頭鄭學勤是第一個射精的,洶湧的精液大部分噴進瞭女人的食道但仍有不少從被他肉棒塞滿的口腔的唇角處滲出。

  「哦!嗷嗷嗷!」

  曹駿爽得緊閉起雙目將鼻子對準瞭天頂,但嘴卻爽得撅成瞭O型。腥臭污穢的精液不停地射進女人的陰道深處。他並不擔心會搞出人命來,這就是讓男人縱情泄欲的世外桃源,盡管射沒事的!

  射完瞭精的禿子跟蠻牛紛紛從女人身上滾落到瞭兩旁的波斯地毯上,他們已經射瞭好多次瞭,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唯有像猞猁一樣的黃主任還在賣力地幹著金發女人的屁眼,「啪啪啪」的拍擊聲不時地迸發,就好像永遠也不會停止似的。

  「要我射精還早著呢,你們兩個沒見過場面的癟三也就隻會玩那些人傢玩剩的東西,呸!」

  懷著這樣的內心獨白黃安定依舊有條不紊地肏幹著白種女人已經紅透瞭的菊花,肛交的樂趣才剛剛開始而已呢。

  從錯誤的地方插入,然後再將精液射精對方的直腸內,究竟是從何時開始迷戀上瞭肛交?黃安定自己也不是搞得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人類屁眼對陰莖的約束力普遍都要大於陰道帶給肉棒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還不用擔心會弄出意外事件,多好多省心。

  「你看人傢老黃,就是喜歡肏屁眼,難怪要姓黃瞭」「什麼意思?跟他姓黃搭什麼界?」

  「嗨,出屎的地方能不黃嘛」「哈哈哈」鄭學勤用手擋著嘴跟剛喘完氣還有些沒恢復氣力的曹駿小聲地說笑著,滿臉橫肉的曹駿點頭附和。媽的,這個老黃真厲害,我們兩個人都肏到虛脫瞭,他怎麼還能肏得下去啊,更何況還一直躺在這大洋馬的身下,好幾個人的分量可都壓在上面呢……

  陰囊中的兩顆睪丸飛快地上躥下跳著,白種肉畜的肛門周邊早已通紅一片,但黃安定卻雙手緊握住肉畜的腰肢緊緊不放,能將肛交的速度做到比插入查出陰道還快確實挺不簡單。

  一瞬間曹駿忽然想起瞭王柏的老婆,這裡的肉畜質量是不錯,但總覺著有股說不出來的洋騷味。況且來格羅寧根一趟也不是那麼地方便,要是能將那女的弄到自己手裡天天搞那該有多好?

  說到泄欲,曹駿現在越來越覺得跟著老鄭才算是開瞭眼界,如果不是怕精盡人亡,自己還真想在各國佳麗的身上從凌晨戰到深夜,不過梁園雖好終非久戀之地,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將那個女人攫入手中啊?

  可一想起盧明的下場曹駿頓時就有瞭縮起龜頭的感覺來,如果說沈潞是朵必欲采之而後快的嬌嫩薔薇,那麼王魁茂就是薔薇萼瓣下的尖刺。事情還真不好辦啊……

  03III

  刺眼的白光像針尖一樣狠勁地啄著已昏沉多時的瞳孔,早已不復精悍的男子好不容易才緩緩地睜開瞭眼卻由於光線太強的緣故而不得不用手背遮擋。

  「終於醒瞭嗎?陳參謀長?」

  約莫五十多歲的男子瞇著極顯迷離的眼皮定瞭定神,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嬌娃早已不見,而四周都是慘白的墻體,房間內隻有一張桌子而且就擺在自己的眼前,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正用雙手十指搭橋,他的下巴就靠在這橋上,給人一種既顯揶揄更顯挖苦的姿勢和場面。

  「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畢竟是軍人,雖然已經這把年紀又被該死的小妖精榨取瞭不少體力,但說起話來多少還是有一點中氣的。

  「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你隻要知道從現在起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可以瞭,而且從今往後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懂瞭嗎?」

  陳參謀長理瞭理比板寸頭稍長點的亂發,他左眼緊緊盯牢著面前的年輕人而右眼卻偷偷地四處打量著看看能不能找到脫身的有利條件,從這一點來說他勉強還算是個能對應危機的人,隻是可惜對方不會給他半點機會。

  「我勸你別白費心思瞭,門外就是我的人,隻要我動動手指頭他們隨時都能進來按照我的指令對你做出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乖乖配合比較好」看起來對方的確不是在嚇唬人,記憶中自己曾和女下屬特意在國外秘密的私人莊園內巫山雲雨,可一覺醒來自己卻身在這麼個鬼地方,看來是著瞭別人的道瞭,那該死的賤女人八成也是他們這邊的人吧?

  「你們給瞭她什麼好處能叫她為你們這樣賣命?」

  「也沒什麼好處,一張入籍紙頭、一百萬歐元,外加以後不能再找她麻煩的條件,僅此而已」「這個蠢女人!這些我難道不能給她嗎?為什麼還要為你們做事?」

  參謀長憤怒地吼道,一百萬歐元雖然不少,但自己若是動用秘密金庫的話料想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情婦為什麼會出賣自己。

  「也不僅僅是錢的問題,因為我們手裡有她更為看重的東西,當然具體是什麼你就沒有知道的必要瞭。」

  「……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痛快,我隻想知道關於王魁茂的一點事情,陳參謀長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什麼王魁茂?我、我不認識!」

  參謀長極力否認自己跟這位熟人之間的任何聯系希望能藉以蒙混過關,不過這也太小看人傢瞭。

  「陳志能,男,甘肅武威人,大校軍銜,現任南疆軍區副參謀長。1968年入伍,後奉命駐守塔石庫爾甘地區,期間結識瞭該地先進知識青年的王魁茂,成為莫逆之交。1989年7月借動亂之機以妄圖顛覆政權罪處決瞭南疆數十名民族武裝分子,而受牽連的圖拉鄉鄉委書記胡慶才,當時給他定的罪名是玩忽職守罪,最終判決有期徒刑十年,然後在獄中伺機予以除去。之後得以升任軍區後勤部副部長,據說是得到瞭尚文嘉老戰友的青眼和推薦,而尚文嘉正是王魁茂的嶽父……」

  「夠瞭!」

  「之所以要除掉無怨無仇的胡慶才,是因為王魁茂一定要他死,聽說胡慶才曾將王魁茂最喜歡的女人蘇岑……」

  「夠瞭!別說瞭!別說瞭……」

  豆大的汗珠一顆顆地從腦門上冒出來,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瞭。原本以為這是隻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的秘密,沒想到終究還是泄露瞭出去,完瞭……

  「陳參謀長,我就說點題外話吧。其實照我看來那個胡慶才本身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您把這樣一個人除掉上對得起傢國天下,下也全瞭友人之私,中間自己又得以進階,原本這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年輕人好像忽然轉變瞭立場似的,這多少叫陳志能微微定瞭下心神,隻是他實在想不出對方究竟是如何知道這些的?自己從來就沒對任何人說起過啊?一個字都沒有!

  「據不完全統計在您任職後勤部之間,曾發生過一些大傢都能理解的事情,具體的我也就不多說瞭,光是您跟XXX之間據說款項往來就達到瞭……」

  「停!打住!」

  「好,我可以不說這些陳年舊事瞭,那我可以提出要求瞭嗎?」

  「……」

  「首先我想請您幫忙,我需要您為幾傢釀造企業提供優質的釀酒葡萄,不需要太多,每年一萬噸,需要長期提供,價格上必須要有大的折扣,至於運輸方面就不勞您費心瞭」「這問題……不大,建設兵團農八師那裡我會去說的」「其次,我需要您再幫我提供優質長絨棉,第一年隻需要2000噸,但從第二年開始每年不得少於一萬噸,而且不允許再跟第三方供應」「這……這恐怕做不到……兵團每年產量有限,而且大多都是老主顧,他們……」

  「這個要求我覺得並不過分,我都精密計算過瞭的。如果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的話那麼您對我也就沒有任何價值瞭,我可以隨時將您不想被紀委所瞭解的一切都告訴給他們,之後會怎麼樣那就不是我能夠掌控的瞭」陳志能的雙手開始別在身後,在近身格鬥中突襲一定要有爆發力才能有大的效果。他現在的想法是一邊應答一邊分散年輕人的註意力,然後出其不意地近身摁倒眼前的這個人。沒有武器也沒關系,隻要能握住他的脖子,那桌上的鋼筆在職業軍人的手裡其威懾力不一定會比匕首遜色多少,隻要拿住瞭這小子就可以以他為人質,這樣沒準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好吧……我盡力想想辦法……」

  「很好,這才是你應該有的態度」「那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

  「現在就可以離開」陳志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麼放自己回去?太假瞭吧這也?

  「是的,我是說真的,你現在就可以走瞭。當然你要是願意留下來繼續旖旎溫存我也不反對,你也看到瞭,這就是一個銷金窟和婊子窩,比廈門的遠華紅樓要高檔的多」說完年輕人摁動瞭遙控器,墻體一側緩緩地移瞭開來,透過足有一英寸厚的石英玻璃三男一女的多P景象盡收軍區參謀長的眼底。

  「很刺激是嗎?其實它們隻不過是最低級的獵物而已,我們的肉畜很珍貴的,並不是所有的獵物都能獲得足額的供應」「獵物」,陳志能心中好笑瞭一聲,還不知道誰是誰的獵物呢?不知不覺中他的雙腳開始慢慢地朝著正觀看石英玻璃對面多P的年輕人一步步地靠近。

  「陳參謀長,來看看你們這些所謂人民公仆的醜態吧,戴三個表都戴到生殖器上去瞭。啊,忘記和你說瞭,它們和你不同,它們是來這裡主動消費的。」

  年過五十的軍區參謀長雙臂筋脈開始凸起,就像瞄準瞭獵物的金錢豹一般,接下來就等著雷霆一刻的到來。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究竟是要有多無恥的生物才能在臺上義正言辭而私底下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其他國傢的獵物也有不少選擇來這裡消費的,但怎麼看都是鐮刀錘頭下的你們人數最多嘛」年輕人抬起左手握成拳用來支撐著左腮,接著用右手橫托住左手肘,這本是女性OL常有的裝逼動作,但在這個人的身上卻不會顯得一絲娘炮,銳氣是刻意模仿不出來的這句話在他的身上得到瞭最好的詮釋。

  「敢跟我耍橫你小子還嫩著呢!」

  宛如猛虎下山般的陳志能突然躍起,張開的兩隻臂膀就想急速俯沖禽兔的蒼鷹,一隻鉤鉗直撲向年輕男子的脖頸,另一隻則迅速操起桌上的鋼筆,那是他唯一可以用來當武器的物品。

  然而就在一瞬間,開啟瞭生死相搏模式的陳志能卻像看見瞭梅杜莎之眼而被石化瞭的古希臘戰士一般一動也不能動。原因無他,是一隻從懷裡掏出的銀色微型手槍正對準瞭他的眉心,而持槍者根本就沒有轉過頭來,僅僅隻是將橫托住左手肘的右手按住瞭扳機,而槍口就直接朝向企圖要將自己裹挾為人質的參謀長。

  「真失敗呀,我原本以為可以不用動武的,看來你還真不是一個會輕易服輸的人吶」年輕人這時才優雅地轉過瞭身,他並非於後腦長瞭眼睛,而是巨大的石英玻璃充當瞭預警的鏡子。

  「我知道你身手不錯,但是你盡管動手試試看?我一定會叫你後悔帶著眼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冰涼的槍口頂在瞭陳志能的額頭上,他不得不放下瞭手中的筆,他有父母也有子女,還有數不盡的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一切都形成瞭一股合力迫使他不得不向槍口對面屈服。

  門咣地一聲打開,幾個著灰西裝的男人跑瞭過來紛紛拿著手槍對準瞭陳志能的後心,隻要他有一點點異動立刻就會被數十發子彈給貫穿軀體。眼見這場面,陳志能終於徹底打消瞭反抗的念頭。他雙手揪住瞭自己的頭發,垂頭喪氣地坐到瞭地上。

  「我忽然改主意瞭陳參謀長,除瞭剛才要你提供的釀酒葡萄和長絨棉的供給翻番之外,你還得待在這裡看著它們將這出活春宮表演完畢」因為安裝瞭單向的傳音器,石英玻璃對面的三個禽獸和肉畜的群交的呻吟聲配合著畫面可以毫無遮擋地傳到這邊來而不必擔心這個房間內的動靜傳過去。

  「好好欣賞,看完瞭你必須要寫份觀後感給我,你們不是最喜歡作報告的嗎?

  這就是我佈置給你的第一項功課。噢,對瞭,題目不妨就叫我眼中的先進「性教育」吧?你覺得怎麼樣?」

  04IV

  「蘭姐,這是這個月公司的財報」這個租來的並不寬敞的辦公室內隻有三五個員工,又是助理又兼財務的女職員將薄薄的兩張紙遞到瞭蘭茵琪的手中,不用看也知道這個月又是虧損,她覺得現在自己的處境實在不能稱得上是順利。

  「茵琪,打消你的念頭吧。可能我說話比較直接,你就這樣回去創業成功的機會很渺茫,真的」當時由於極其不忿他的那種態度結果一氣之下在完成學業後就回到瞭國內。

  從小就對服裝感興趣的自己為瞭賺夠第一桶金而選擇當瞭空乘。這是因為在飛行途中可以看見乘客們各種風格的穿著,而且也有機會飛到世界各地去領略當地的風土,這樣對今後的設計是很有好處的。

  不過可惜的是蘭茵琪對進軍這一行業的困難嚴重估計不足。稅費的高企和和諧社會環境中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將這個剛建立不久的小企業給打得措手不及。自己攢下的50萬元和變賣瞭兩幢房產的老本漸漸地被啃噬殆盡,辦公室是換瞭又換,一次比一次狹窄,員工也是一個接一個的走掉,再這樣下去可能撐不瞭多久瞭。

  「我們分手吧,我一定會叫你看到我原創的品牌和風格會成功生長起來的……」

  回想起當時自己對周凌不服氣的回復,現在的她多少有瞭一點氣餒,但她就是不想放棄。自己設計的牛仔褲、襯衫、裙裝都得到過業界不少知名設計師的贊許,但真拿到市場上來就立刻被現實揍得頭破血流。好的面料都被大型服飾集團給買斷,即便自己能拿到優質的面料在價格上因為不是大規模生產也得不到規模優勢從而使得成本高的嚇人。再加上對稅費的繳納以及和工商、質檢等各部門的周旋並不擅長使得自己的企業舉步維艱。

  公司的生產現在已經全部停止,隻靠著為幾傢大型的服裝企業做設計而賺取微薄的酬勞。工作是異常辛苦的,再多的拿鐵也按捺不住經常通宵而接近崩潰的神經,長期這樣下去一定會累垮的吧?

  「如果再接不到訂單的話,公司就要關門瞭吧?」

  僅剩的幾個員工小聲地竊竊私語著,蘭茵琪隻當做沒聽見,也隻能這樣如此,不過就在這時一道電話打來攪亂瞭辦公室裡應有的寧靜。

  「你好,請問是「蘭婕妤」服飾有限公司嗎?」

  對方的聲音和咬字有點奇怪,在德國念完碩士的蘭茵琪聽得出這個漢語發音雖然已經很不錯但多少還是帶瞭點德語的口音在裡面,而且這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女性。

  「你好,請問您是?」

  「我們見面再聊吧,十分鐘後我就到瞭」蘭茵琪覺著有點莫名其妙,哪裡蹦出來瞭個外國女子還要跑到這裡來,也不說明究竟是要幹什麼,不過好奇心終究讓蘭茵琪決定好好看看來者究竟是何許人也。

  不帶一絲雜質的純金色腦袋出現在瞭瀕臨破產的女老板的眼前,「好漂亮,簡直和洋娃娃一樣!」,員工們紛紛忍不住地贊嘆道。自西歐強權滿世界瓜分殖民地以來亞洲人對金發白膚就有瞭一種先天性的崇拜和畏服,在服裝界明明是某個內地鄉鎮企業的純粹國產商品也紛紛靠起洋名為榮,甚至不惜遠赴異國註冊商標,因為這樣一來就成瞭洋品牌售價可就完全不一樣瞭。

  「請問你是服裝設計師Engine嗎?」

  「是的,我是,您有什麼事嗎?」

  當初起名字的時候蘭茵琪用自己名字的諧音為自己起瞭Engine這個名字,其寓意「引擎」則是為瞭在服裝界能做出一番成績來,不過很可惜這架引擎缺乏資金和原料以及其它多種能使其開動起來的油料。

  「是這樣的,我在特豪森設計BBS沙龍裡見過您發表的作品,我常去那兒,您設計的女士式復古牛仔褲和衛衣我覺得非常靚麗」特豪森設計沙龍是慕尼黑大學下屬的一個服飾設計站點,經常有學生將自己的作品張貼到那裡去,念書的時候蘭茵琪很喜歡將自己的設計稿發到此處。由於一開始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風格得到的贊譽並不是太多,再後來蘭茵琪開始將中國元素有選擇性地植入到現代服飾中再加以自然地變化,因而逐漸開始廣受矚目。

  交領、右衽、黼黻和泡泡袖、斜紋織、洗水交互融合在一起,既有幹練、明朗、標準化的條頓風格,底層卻蘊含瞭外剛內柔的赤縣神色。有華夏之美而無華夏之肥,有日耳曼之英氣卻無日耳曼之刻板。可惜的是,在一萬公裡之外的異國他鄉廣受好評頗得名傢青眼的設計回到她的祖國後遭遇的卻是一片白眼,入不敷出的經營窘況就是最好的說明。

  七零末的黑長直設計師和八零尾的白富美蘿莉就這樣從花呢說到平織佈,從萊卡聊到聚酯纖維,又從開司米說到混紡、skinny(瘦身款)說到boot(喇叭款)絲毫沒有發現仿佛轉眼間就到瞭下班時刻。

  「對瞭,我來這是為瞭跟你說明一件重要的事情」蘭茵琪不解地望著這位名叫瑪德琳?迪特裡希的姑娘,她絕對沒有想到接下來的話會成為一枚重磅炸彈然後將她的愁緒一掃而光。

  「我想要投資你的公司,直說瞭吧,我要買下你的公司,你來負責設計,怎麼樣?」

  開什麼玩笑?這個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居然也想越過法律的限制來行使完全民事能力?再說公司是自己的心血,雖然這麼一直虧損下去並不是辦法,但蘭茵琪無論如何也不想將它斷送在自己的手中。

  「你先別忙著拒絕,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作品,而今天見面後我發現居然也很喜歡你。我果然沒有看錯,從你在沙龍裡留下的公司地址找到這裡的確沒讓我白跑一趟呢」「可是我……它是我的心血……你的好意我心領瞭,我是真的做不到……」

  「那這樣吧,我隻當第一股東日常管理依舊由你來負責,畢竟我還沒有成年不是嗎?如果以後經營情況改善瞭我隻抽回我的投資和我應得的回報,企業依舊是你的,你覺得這樣如何?」

  「真的嗎?可是你……」

  蘭茵琪剛想問你還未成年哪來的資金啊?話到嘴邊突然覺得不妥而趕忙咽瞭回去,而這個微妙又短暫的場景被瑪德琳看出來瞭,她就是這樣一個反應敏銳的姑娘。

  「嗯,我還隻是個學生並沒有什麼經濟來源。今天來這之前我向祖父借瞭二十萬歐元的免息借款,算是我對你的第一筆投資吧?」

  二十萬歐元並不能使「蘭婕妤」立刻就走出財務匱乏的泥沼,但是它能馬上償還掉拖欠瞭半年的料款、補發僅剩的三名員工一個季度以來的社保,叫蘭茵琪羞於啟齒的是還能免去她下半年擔心水電費不能及時支付的尷尬,這真是一場及時雨啊!

  「謝謝,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這些都送給你吧!」

  連自己都被自己嚇瞭一跳,但嘴巴和手就是如此地不聽使喚。得到救命性投資的女設計師打開瞭辦公室裡一直都不想叫人碰的衣櫃,那裡一件件都是自己的最愛,是自己的心血和結晶。她可以送人金銀而不眨一下眼皮,但要叫她割舍自己的這些心頭肉蘭茵琪的眼眶一下子就熱瞭起來……

  第一股東一百七十三公分的身高和一百七十二公分的女設計師相仿佛,這些為自己量身定制的衣裝套在白色皮膚上也完完全全地合身。秀美的身軀和高挑的美腿因為得體服飾的包裹而被襯托得更加絢麗,試衣鏡裡兩位美貌女性很快地就成瞭知己,這在浮躁而河蟹的社會中應該不會是很常見的事情吧?

  05V

  「我操!還真他媽爽!喔……」

  濁臭的精液對著被稱為「肉畜」的女人的面龐飛射,一發接一發盡情地污染著雖精致但已污穢不堪的五官。曹駿固然又一次達成瞭顏射,黃安定也爽快地在肉畜的肛門中將自己積蓄瞭多時的精液射瞭出來。淤紅微腫的肛門雖然緊緊夾住瞭黃主任那黑黃色的粗壯的肉棒,但依舊阻止不瞭海量精液的湧出,這就和某國中央銀行一把手的「池子理論」一樣,隻可惜女人的直腸和菊花壓根就做不瞭什麼管用的精液池子。

  已經是第二天瞭,曹駿、鄭學勤和黃安定三人依舊在這溫柔鄉中樂不思蜀,卻絲毫不知就在他們身後的玻璃外有一個男人就像是在看種豬交配一般在凝視著他們三人間的醜態。

  周凌並非對數根陰莖插入到女人的三個洞裡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他隻是覺得某些人類真是一種可以沒有下限的碳水化合物。就算是嫖客,那還有不願和別人分享和自己開房的妓女的呢,怎麼就攤上這三個愛好群P的人渣瞭呢?和這三個貨比較起來,陳志能還真不算太下賤。

  正在周凌準備起身離開之際,瑪德琳的語音會話閃瞭過來,看來那邊是有消息瞭。

  「周,你的錢我已經交給她瞭,她接受瞭」「是嗎?那很好,這件事還真是要多謝你幫忙瞭」「我倒是無所謂啦,反正也不是我的錢。不過,我很喜歡蘭茵琪,她的設計我喜歡,她這個人我也很喜歡」「是嗎?那你喜歡她什麼呢?」

  「她很純粹啊,一點都不像你」「那麼請問我哪裡不純粹瞭?」

  「你這個人有事情就喜歡放在肚子裡,我不喜歡說話有隱瞞的男人」「是吧,可我從來沒對你隱瞞啊」「好啊,既然是這樣那你今天就直接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開朗活潑,會有男人不喜歡你嗎?」

  「噢?真的?」

  「是真的啊,我都說瞭我從不對你隱瞞」屏幕中的瑪德琳用雙手捂住瞭兩側的臉頰,雖然她活潑又可愛,但情竇初開的少女有一點點害羞更是正常無比的事情。

  「那你……愛我嗎?」

  略微陶醉的金發藍眼少女在詞匯上很喜歡咬文嚼字追根究底,她明白漢語含義的曖昧,所以循序漸進地慢慢增加問題的砝碼。

  「……目前來說,還隻是喜歡而已」遲疑瞭好幾秒鐘後周凌說出瞭自己的心裡話,他不想欺騙屏幕前的姑娘。瑪德琳稍稍有些感到失望,但隨即就恢復瞭常態,這其實不算什麼,一切還都沒開始呢。

  「謝謝你,周,至少你的答案告訴我我還沒那麼叫人討厭,噢?」

  周凌回報以一個微笑,然後結束瞭這次簡短的通話。轉過臉,三個人渣還在那邊奸淫著肉畜,這些生物難道不玩女人就活不下去瞭嗎?

  這邊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連接到王魁茂身上的蛛絲也已經佈置好。釀酒葡萄也好,優質長絨棉也罷,這些其實都是副產品,自己或蘭茵琪以後都很有可能用得上的,早些準備好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可惜料事如周凌,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他眼中的三個人渣中的兩個正想著如何回國後奸淫更多更美的女性吧?格羅寧根的銷金窟對它們來講實在是一個練兵的最佳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