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I
「老曹,聽說下個月是你大壽啊?本來兄弟是準備好好幫你熱鬧一番的,可惜啊……」
「呸,你又準備出去亂搞瞭吧?是不是又打算跑荷蘭一趟啊?格羅寧根那地方看來很是吸引你嘛」「哈哈哈哈哈」兩個人開懷大笑瞭起來,這股強勢的政能量將窗外一棵大榆樹上的烏鴉都給驚得四散飛起。
「放心吧老夥計,今年你大壽兄弟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叫你失望的」曹駿「唷?」
瞭一聲,「怎麼著?又到哪裡搞到瞭惹火的妞瞭?」
「嘿嘿,惹火的妞有是有,但不是搞來的,而是別人推薦過來的,不知道瞭吧您吶」「反正不是王柏他老婆」自從見到瞭沈潞之後,曹駿無時不在想方設法將之據為己有,在夢裡也早已經將沈潞奸淫瞭千萬遍,不過每次回到現實中卻忍不住要發出一聲嘆息。
「美得你,王魁茂的兒媳婦哪那麼容易得手?誒,聽說瞭沒有?明年市裡要換屆瞭我這邊有消息說王魁茂可能要升瞭」「那不是很正常嗎?依他的資歷現在就是升到市裡我都不覺得奇怪。喂!你剛不是說有惹火的妞嗎?好好地提王魁茂幹什麼?」
「好好好,我說我說,社保局的魏東知道不?」
「他怎麼瞭?」
「這小子想挪騰挪騰位置,事成以後說是少不瞭心意,這個數!」
「關我屁事!你要有路子自己跟組織部的鄭大姐說去」「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傢夥原來有個相好的,後來被老盧收瞭去,現在就安排在郊區的住院部裡,要不要哥哥我送你?」
「我操,你叫老子揀別人破鞋啊?行啊你我說」「要不要吧?給句痛快話,你要不上眼我自個拿去享用瞭」「那妞貨色怎麼樣?」
「算是上品,不過跟你褲襠裡鬧饞蟲想到的那位比起來就差瞭一點」「那行吧,到時候你讓她過來,老子我得好好地幹她幾炮」「那就這麼說定瞭?」
「定瞭!」
「悄悄地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據說……那可是很帶勁的喲」鄭學勤忽然間跟曹駿耳語瞭一番,沒有人能知道曹駿此刻聽到瞭些什麼內容,但這個所謂的公仆現在卻開始眼冒亮光瞭起來,想來那一定是會叫正常人類覺得難以形容的事情吧?
02II
瑪德琳也就是現任德意志銀行集團大中華區負責人迪特裡希。普勞恩的侄女,至少就要過十五歲生日的當事人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她拿起瞭放在桌上的兩張照片和一張銀行對賬單,20萬歐元的銀行對賬單就放在兩張照片的中間,左手是周凌,右手的是蘭茵琪。
「媽媽,你說我幫周凌這個忙究竟能帶來什麼樣的回報呢?」
「它能讓你更接近這個年輕人,然後對於那個男人的行動我們就會比較主動瞭,不是麼?」
「媽媽還是不能原諒他嗎?」
屏幕的對面是一陣沉默,過瞭好一會兒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做好你該做的事,瑪蒂」「需要我特別留心他的事情嗎?」
「不,盡量別增加暴露自己的危險。另外,你自己也多註意一下吧,不要總把過多的精力放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瑪德琳不由得苦笑瞭起來,「不是你讓我接近他的?」
現在倒好又被勸誡不要過多地靠近他,這麼高難度的技術活讓一個還不到十五歲的小女生來操作難道不會嫌難度太高瞭麼?
關閉瞭通訊之後,瑪德琳拔掉瞭128位加密瞭的秘鑰USB監控器隨即執行瞭消除記錄的操作。中國文化裡講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在德意志銀行集團裡卻從來就隻有風險控制高於一切的座右銘。
在上次見過蘭茵琪之後瑪德琳對她的印象並不算糟糕,但她實在想不出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著周凌。照片上的蘭茵琪比現在要朝氣多瞭,因為這張照片拍攝於數年之前她還在德國求學的時候,那時候燦爛的笑靨和現在在高稅負的沉重枷鎖的壓榨下的她雖然容顏依舊,但精神狀態卻已是雲泥之別。
「作傢追求靈感,復仇者關註目標,而人人都離不開金錢」和美醜善惡沒有直接的關系的是像蘭茵琪這樣的人就無時無刻地不在為金錢而發愁,雖然眼下二十萬歐元解決瞭她的燃眉之急,但若沒有長遠而正確的目標的話終究還是會落得坐吃山空的下場。
「原來周喜歡的是這樣的類型,嗯」過幾天便是瑪德琳去新學校的日子,那裡應該會認識更多的中國同學。除瞭成為德意志銀行集團安插在中國的一根算不上重要但卻必要的眼線之外,她覺得自己還是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放下瞭照片的中歐美人拿起瞭蘭茵琪送給自己的衣物走到瞭穿衣鏡前,這是一件以桑蠶絲喬其紗為主要質地並綴以多種輔料的粉橙色春夏連衣裙,雖然現在還不到穿著出門的時節,但在屋內試穿一下也決不會有感冒著涼之虞。
將羊毛衫和襯衣除下後,雪白的肌膚上露出的是夜幕色的肩帶。和一般歐洲人不一樣的是瑪德琳的肌膚非但沒有顯得毛孔粗大反而細膩有加,這完全是拜有東歐血統的母親所賜。而略帶粉紅的白膚配上夜幕色的內衣,那效果自然是不必多費唇舌的瞭。
和穿四分之三罩杯的蘭茵琪不同的是,瑪德琳佩戴的是全罩杯,因為她並不需要太強調聚攏和集中的效果就擁有兩座高聳的山峰。由於女人的一生都在和體重作鬥爭,所以輕盈的體態和豐滿的胸脯是一個充滿瞭矛盾的命題,但這個就要過生日的小姑娘從來也沒為這個命題操心過。
和英美不同的是德國是一個公制單位國傢,75D的尺寸在國內算得上豐腴不過考慮到173公分的身高和60KG的體重再加上人種的不同其實完全稱得上是好身材。不過由於這僅僅是室內換衣,所以罩杯蕾絲之下的美玉並沒有機會能夠一睹芳澤,更別說是那深奧幽玄的小內內之下的神秘地帶瞭。
粉橙色的連衣裙上瞭身之後,被母親呢稱為瑪蒂的女孩左右來回側瞭側身。
果然是很好的效果,身形修飾得很漂亮,和肌膚接觸的感覺也很親切,內襯的棉紗甚至還進行瞭軟磨毛的工藝處理。盡管這並不是什麼先進的制衣技術,但卻會增加一定的成本,而對於產地為中國隻供內銷的產品來說,這便是十惡不赦的罪過。
年輕女孩在臭美夠瞭之後將衣服慢慢地剝瞭下來,衣服吊牌的紙張用的是環保的楮紙,吊繩則用的是蠟麻線,上面將尺寸、成分、洗滌方法和保養細則標註得一清二楚,甚至還將英美尺碼和公制尺碼的詳細數據都做瞭一個小的圖表以供消費者參考。而洗水嘜本身是一小塊絲絹,上頭的LOGO既抽象又可愛,一下子就抓住瞭瑪蒂的眼球,多處細節的用心奠定瞭這件衣服在她心中的位置。
「$ 199。99 /¥1666」如此的做工還是對得起吊牌上的價格,更別說邊上還貼瞭新的出售標簽「$99。99 /¥899」,已經是對折銷售瞭,但若是不能量產的話,這樣的價格無疑是要虧本的。雖然那投下去的20萬歐元並不是自己的錢,但若是這樣經營下去瑪德琳對蘭茵琪的公司前景並不看好。
大約在一年以前瑪德琳才得知瞭自己的身世,原來一直被喊做伯父的迪特裡希才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雖然當中原委糾葛復雜,不過在母親或者說是「伯父曾經的戀人」的坦言下她還是比較平靜地接受瞭這個事實。之所以來到中國,周凌是一個因素但卻不是全部,真實身份是德意志銀行集團安全委員會成員之一的母親為瞭監控父親的動態才將自己派來中國這才是最重要的目的。不過受保密規則的約束,瑪德琳無權將真實情況相告給「伯父」,而且她也並不排斥先做做看的想法。
「具體事務和專業上的監控會有我們的專門人士來進行,你的任務主要是對他進行生活上的監視,還有,他的學生周凌也是一個必須要掌握動向的人」「可是媽媽,為什麼要我來監控他們兩個呢?」
「因為你隻是個未成年人,而且又是他名義上的侄女,最重要的是你的成功率比起不相幹的人會高上許多」「看來你對爸爸很不滿啊」「住口,別在我面前這麼稱呼他,明白嗎?」
「那麼親愛的媽媽,若我照你說的去做瞭,我能獲得一些什麼呢?」
「在我力所能及且能容忍的范圍內可以滿足你任意的要求,你應該知道我力所能及又能容忍的范圍並不算太小」當時的這段秘密對話瑪德琳現在依然歷歷在目,她的本意並不想卷入到成年人的糾葛和紛紜中,不過好奇心最後還是占瞭上風使得她接受瞭這項並不光明正大的委托。
少女將連衣裙攤在床上開始折疊,鼻腔裡甚至哼起瞭輕輕的聲響。若是此刻在她的背脊上生出白色雙翼,希爾德加德所說的「上帝呼吸中的羽毛」就是最好的寫景。
03III
「咚嚨」一聲清脆打破瞭並不尋常的沉寂,兩個人正坐於廊下的曡上一動也不動。他們身後是一位手捧香板的深衣老僧,慢悠悠遲緩緩地正來回地走來走去。
發出聲響的是庭院裡的引水竹筒,因為蓄滿瞭水所以墜落瞭下來從而使得下方的竹筒將水引入到瞭石頭砌成的池中。這些水並不是什麼瞭不起的仙津甘露,隻是普普通通的山泉而已,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不會讓人開出十萬元的價碼請環保局的同志來這種水裡遊泳。
「啪嗒」老僧舉起香板,狠狠地朝其中一人的肩上抽瞭一記,發出的響比先前的泉引筒還要脆些。雖然隻是些微地傾斜瞭一下,但這逃不出老和尚的目光。不,應該說他並沒有看見,僅僅隻是靠感覺二人的呼吸節拍就得出瞭誰偏離瞭軌道的判斷。
「哈哈,周,是我贏瞭」迪特裡希睜開雙目,坐姿也由正坐變成瞭盤腿,看得出這是獲勝後放松的表情。吃瞭一記打的周凌依然是不發一言,不過臉側卻滾落瞭一道汗水。
「今日就到此為止吧,兩位施主若是無要緊事,今晚便在貧僧這裡留上一宿如何?」
「那麼就不好意思廖哇」「哪兒的話,倒是先生的語學水準又上瞭一個臺階,殊為不易」白眉毛老僧自然聽得出來那明顯的方言韻味,說完做瞭個起手,隨即退出瞭曡所在的廊下。幾分鐘後一名僅為十四五歲的小和尚將茶飲端在瞭離二人兩步之隔的地方,隨後拉上瞭槅門。
茶杯和尋常所見的略有些不同,非但沒有把手,反而是小開口的深筒狀,和港片中常見的擲骰子的瓷杯倒有些近似。兩杯之下還寫有老僧為二人寫的揭語。
「嗯~ 」在這一聲回味過瞭好長時間後,迪特裡希。普勞恩終於開瞭口。
「還是禪師知我心意。這水一下肚過咽至胃,清淡中還有些微甜,大概是點瞭幾滴楊梅露,曲徑通幽,揭語寫的也好,西來西去孰由人,哼哼,有點意思」如果說現下會中國話的老外並不稀奇的話,那麼像迪特裡希這樣已經深入到瞭文化意境上瞭的外國人足可以稱得上是絕無僅有。和國內一般寺廟招待假居士真VIP客戶不同的是,這裡的一草一木頗有點東洋佛教枯山水庭院的架勢,不過身為中國通的迪特裡希更明白其實這才是最原始的中國禪宗。
而擺在周凌面前的卻是一杯沸騰的米糊,面上撒著十幾粒幹蓮心,那種喝下去的滋味既不難喝卻也不太好。
「涼暖人知始未知」周凌喝完將老僧的揭語吐瞭出來,迪特裡希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那位姓王的先生那裡進展得怎麼樣瞭?」
「有些進展,他的好友陳志能已經被我攻破,外圍基礎打下八九分瞭,等到玖廷項目一上馬,我勢必要讓貸款都從我們這裡走」「喔?年輕人辦事就是麻利呀」「這都是受瞭您的教誨。再說那個陳志能就是個軟蛋,不,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關鍵是這裡和世界上有些地方不一樣,捏住瞭小辮子事情就好辦得多。」
「還是小心點好,我覺得王魁茂這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搞定的。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就做事情不利時的打算,還有,今後像鄭和曹還有那個黃,這樣的人以後不要再往銷金窟裡帶瞭。前幾天我接到肉畜主管發到我郵箱裡的抱怨,說好些尊貴的顧客認為和這樣的人站在同一個地方是對他們的侮辱」「那麼您的意思是?」
「盡量在中國本土培養起一些能做官員們皮肉買賣的團體,他們有個形容詞叫什麼來著?對瞭,是叫做臨時工對吧?辦這個你比我在行,是吧?」
「老師,我周凌可不是以招攬性產業臨時工為人生目標的……」
「哪裡哪裡,我隻是說你最好弄起這麼一個組織來,這樣方便以後咱們的工作。當然,檔次什麼的不能過於低端。再說瞭,他們骨子裡不就是喜歡皇啊霸啊宮啊妃啊這些調調什麼的嗎?事情開始不能做的太露骨瞭,就先找個傀儡去註點資,弄個網上社團什麼的吧?」
「要打交友網站的幌子嗎?」
「那個過時瞭。先正規點,像女性攝影博客之類的,接著弄些排行榜,炒作幾個人,搞點慈善才藝選秀什麼得,最後嘛……」
「您是說找傀儡組建淫媒嗎?行吧,那這事交給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哈。失望,你這死孩子亂說話,我又不會去那裡逛,哈哈」迪特裡希確實不能算是喜好漁色之人。在他看來,豪華的飲食起居、絕色的美女、優雅的藝術這些都隻不過是上不瞭檔次的愛好,人生在世最能吸引他的隻有那一種感覺,那便是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感,隻有這才是最高級的人生享受。
「老師,您覺著在這佛門清凈地說這些……」
「周我問你,什麼是佛門?」
「這個每個人的定義是不同的」「孩子,請聽清楚問題的關鍵,我問的是你是怎麼看的?」
「也許這樣說會有些不敬,不過我個人覺得佛門其實什麼也不是,隻不過是數千年前一個無所事事的王親貴族滿腦子的臆想,幾乎所有的宗教說穿瞭都這樣,大同小異」「說下去」「就這些瞭」「那你為什麼還跟我來到這裡?在一座幾乎沒有任何名氣的山裡的一座連寺都算不上的小廟裡挨和尚的板子?」
「因為我覺得在充滿瞭偽善的地方更容易引起思考……」
「偽善?哈,那你告訴我今天思考瞭些什麼?」
「首先是玖廷的貸款項目,其次是集團本部或許有可能正對我們進行不為人知的監控……」
「那是必然的。你跟我學瞭這麼多年,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人生中最不可大意的是什麼?」
「除瞭自己沒有一個人是安全可信的。我記得從當年我跟隨您的第一天起,你就讓我記住這句話。」
「所以,我來這並不是信什麼佛。第一,它偏僻,讓那些想找我的人不大容易能夠找得到。第二,能讓我精神放松。你也知道我不是太喜歡那些燈紅酒綠烏煙瘴氣的環境,更何況對我胃口的地方也不多而這裡多少也還有那麼一點意思。最後一點,能夠讓我親自驗證,當年我收留你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那現在您覺得這個決定正確嗎?」
「噢,怎麼說呢?我覺得當時那個決定現在看來不那麼錯誤。不過呢,你還年輕,多少會有一些不足之處,這其實也很正常。哈,我年輕的時候說不定還比不上現在的你。作為你的老師,我不想過多的幹擾你的成長,很多事情你不問我不答,最多就隻當一個有經驗的人對你的一些特定的疑問做出從我這個角度出發的建議,決定權可是在於你手裡」迪特裡希的聲音並不太大,幾乎可算是「出我之口入君之耳」,他不得不承認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的老師確實是有常人所不及之處。
「老師,我有一個疑問很久瞭,剛才您這麼一說又讓我想瞭起來……」
「今天的你怎麼回事?說吧」「既然從您教我的第一天起就對我說過除自身之外無一人可稱安全,那麼您就不擔心我嗎?您不是不知道集團本部的影子部門是無孔不入的……」
「你以為呢?不過我想這麼些年瞭我還算瞭解你。當然,防范的措施也不是沒有,隻是現在還看不到讓我采取這些措施的理由。」
聽到老師的一番話之後周凌頓感默然,不過沒多久又恢復瞭自信的神情。兩個人接著錯開瞭沉悶的話題,又聊瞭很長一段時間。
「起風瞭,你早點進去休息吧?我在這再靜坐一會」「那好,老師晚安」迪特裡希將隻喝瞭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茶重新倒回瞭壺裡。哼,措施,前一陣子動員瞭整個集團力量才到手的那封已被銷毀的信件不就沒讓你周凌過目嗎?倒不是我不給,萬一集團知道除自己之外尤其是讓周凌知道瞭這封信的內容的話則後果不堪設想,那將意味著整個集團在華的秘密情報人員的處境將有可能會遭受巨大的震蕩。雖然自己有把握可以肯定周沒有理由與自己和集團為敵,但是誰知道中國有沒有在德意志銀行集團這裡安插暗子呢?
「除自身外無一人安全可信」在迪特裡希心裡其實還有一樁事情,很久之前因為某個決定使得年輕時代的自己和曾經的女友約翰娜徹底地決裂。沒想到就像是命運和自身開瞭個玩笑,最後她居然嫁給瞭自己的同胞手足倫斯塔德。當時聽到這消息的迪特裡希心中著實一陣唏噓,不過卻也因此為她而高興,再之後兩個人沒多久便有瞭女兒也就是自己的侄女瑪德琳。普勞恩。
聽周凌說最近這孩子也來中國念預科瞭。她的父親倫斯塔德和自己不一樣是一個一板一眼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約翰娜最終會選擇和他在一起。
「大概是為瞭報復我吧?」
迪特裡希自嘲瞭一下,仿佛這樣能使自己輕松一些,可沒多久正在神思中的迪特裡希卻被開瞭震動的手機給打攪瞭,是侄女瑪蒂來的。
「喔噢,親愛的瑪蒂,為什麼這麼晚瞭還來打攪你那沒有多少休假的伯父呢?」
「你是說……讓你拿瞭20萬歐元送過去嗎?對方是什麼人?好的,我知道瞭,謝謝你我的安琪拉」有些男人啊,無論多麼優秀可最終面對心動的女人的時候也會使得理性屈居下風。周凌啊周凌,即便我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蘭茵琪實在不是你理想的選擇。
04IV
對於某些男性來說,剛剛生育完的女人是非常美味和可口的。作為粗獷派忠實擁躉的曹駿這還是第一次弄到瞭剛剛修完產假的女人,不,應該說隻是供自己盡興的道具而已。
和盧明精細的緊縛作業不同的是,曹駿的捆綁水準明顯是「這隻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他的大腦尚未發育到盧明那種視淫虐和藝術是高度統一的程度。「不就是肏個屄嗎?幹嘛整那麼麻煩?」
眼下正承受著他肉棍來回沖刺的女人盡管兩眼的淚水早已迷蒙一片,卻也不能反抗分毫,因為不但四肢已被五花亂綁成一團,而且就連腦袋也被用專門的器械固定在瞭柱子上,甚至於嘴裡還被塞入瞭朝左右分開的擴口器。在這種變態淫具的協助下,女人的嘴再也無法自主合攏,可以說這玩意就是為瞭成全將受用女性變成口交機器而存在的。
曹駿的尺寸和盧明不相上下,不過因為生活作風的問題那話兒的幹凈程度卻遠不能和盧明相提並論。如果說後者還算是一個有些講究的色魔的話,那麼前者則無疑是一個地道的濫性狂。
顯然此刻找不到小夥伴們的段思然被嚇壞瞭。本來成為盧明的秘密性奴就已經夠不幸的瞭,結果現在因為盧明的不舉而被再一次轉手成為瞭曹駿的禁臠。此人下體強烈的腥臊味直沖自己腦門,偏偏渾身卻連一根指頭也無法動彈。才剛剛分娩完二十幾天就被此人脅迫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實在是太可怕瞭。
可不這麼做又能怎麼樣呢?原本留在盧明手中的淫穢照片和視頻現在已被盧明悉數送到瞭曹駿的手裡,以前盧明口中信誓旦旦的「我最心愛的美人馬」、「保證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承諾現在看來根本全都是謊言中的謊言。為瞭籠絡並將曹駿變成自己手中的一顆棋子,盧明絲毫不會對段思然有任何的負罪感。
別說你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性奴瞭,當年即便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妻女都慘遭敵國蹂躪奸淫甚至或許還為仇人產下瞭孽種的宋高宗趙構不也照樣心安理得地向金國稱臣嗎?自古以來這些人隻要能維持自己權欲,母親、妻子、女兒都能成為他人的性奴,你段思然又算是什麼東西?
「哦……好爽……好滑溜……」
曹駿一雙大手緊緊地按著段思然的頭部,碩大污穢的肉條毫不留情地在女人的嘴裡捅進捅出。龜頭穿過咽喉直插入嬌嫩的食道,在扁桃體和食管壁的摩擦下快感不斷地持續升高,給曹駿帶來瞭一種不亞於插入陰道來泄欲的感覺。
在有著同靴之誼的一幹人裡面,每個人的口味側重都不一樣。鄭學勤喜歡將老二塞入到女人的乳溝中進行乳交,黃安定最是喜好爆菊,曹駿也不是不喜歡將陽具肏到該去的地方,但不知怎麼地卻對口交有著非同一般的偏愛。
沒有憐憫、沒有同情,有的隻是無盡的奸淫蹂躪。還處於產後調養階段的段思然壓根受不瞭如此程度地刺激,幾乎是連胃液都快要嘔出來瞭,不過並不能換來淫魔的停止。
一聲虎嘯龍吟之後,曹駿將兇器全力向挺進,段思然隻覺得眼球充滿瞭血仿佛單薄的眼瞼已經阻止不瞭眼珠的脫出一般。腥臭巨大的蘑菇頭紮紮實實地刺入到瞭食道深處,隨即開始瞭不可思議地噴射。
「嗚?嗚嗚嗚嗚嗚!」
洶湧而出的液體沾到瞭段思然的味蕾,反射給腦神經的信號並不是熟悉的精液味,滾熱中還帶著厚重的腥臊和鹽漬,這是?
這個該死的變態禽獸居然在放尿!他等於是將段思然當成瞭人肉做成的肉便壺!
強烈的受辱感隨著中年男性奔騰的尿液一撥撥地襲來,精液量再多哪裡能和開閘放尿相提並論?很快地胃囊和食道被淫邪的尿液給充滿,然而放尿的過程卻並沒有停下,微黃色的排泄物從剛生育完的人妻口中汩汩流出,並順著滿是紅手印的脖子一直下淌,穿過胸脯和肚臍,直到將恥毛和股溝都被打濕,最後在泄欲玩偶的腳下形成瞭一灘梁山泊。
「嘔!」
難以用漢字來形容的聲響突然間從段思然的喉嚨裡貫出,胃部突發起一陣劇烈的痙攣將大半尿液和未完全消化掉的食物瞬間翻出瞭口。曹駿從大寶貝到鼠蹊部全被尿水、唾液以及胃酸和食物殘渣所組成的混合物給沾滿瞭,龜頭的裂口處甚至還粘上瞭一粒大米,就好像一顆暗紫色外表光滑內裡潰敗的爛柿子上爬瞭一條肥肥胖胖的大白蛆!
「你個死賤人,居然敢吐老子一身……」
曹駿不由得怒火中燒,掄起巴掌就朝著段思然的雙頰輪流開工。沒幾下子人肉便壺的臉上,不,應該說是便池的外部肌膚就給打成瞭在上安市頗有知名度的一種時令水果:成熟期的南匯水蜜桃。
一縷鮮血從破碎的嘴角滲出,這是抗戰劇裡日軍拷問女黨徒時常見的鏡頭,如果此時給曹駿扣上一頂屎黃色的軍帽的話,相信沒有人不會說這他媽的就是東洋的禽獸。
可憐的女醫生隻剩下瞭孱弱的呼吸,原本烏雲一般的長發在汗水和尿水的浸泡下變成瞭沖瞭沸水的方便面條,擴口器的鋼邊上全是拉到瞭幾厘米長的口涎,隻有微顫的身軀似乎還在昭示著這是一具尚有生命的肉體。
略微消瞭氣的曹駿去掉瞭段思然的擴口器並將其搬到瞭床上,身上依然被亂繩捆綁著連動也不能動彈。
霸氣的禽獸用毛巾抹掉瞭下體的污穢,隨即握住段思然的雙腿從床中央拖到瞭邊沿,好像他拖動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隻是在拖一個特大型的飛機杯準備著過把癮。
「噗呲」還沒有射過精的雄性生殖器第一次沖進瞭高級人肉便壺的體內,碩大的兩顆樟腦丸以及表面的溝坎和大腦皮層有得一拼的黑皮包裝袋不斷地敲擊著女人的會陰,並發出屌絲們最向往卻也最傷心的「啪啪啪」的聲音。
「我操!老鄭說的沒錯哈,剛生過小孩的屄肏起來就是他媽的不一樣!爽!」
還未完全恢復分娩創傷的陰道壁在黑棍槍騎兵的沖擊下被蹂躪到紅腫不堪。
那沖刺的速度哪怕是上溯到千年以前,也會讓聞名東西方世界的各類精銳馬上武裝力量相形見絀。
「哇啊!痛……死瞭……好痛……喀喀……啊……哇!」
曹駿壓根就對女子肉便器的哭救充耳不聞,他現在正漸入佳境,正陷入到怎麼射精射完之後是不是還可以再射的願景當中。
身為絲襪控的盧明每次奸淫段思然的時候都不忘給胯下的美人穿上一條動人的絲襪。那尼龍纖維下的腳趾頭嗅起來是那樣地沁人心脾。再將美女的絲襪腳放入口中吮吸,那淡淡的皮革香氣和輕微的足部氣味交織糾纏在一起,聞上一聞簡直可以叫自己的雞巴屌爆瞭!完事之後再將精液噴射在絲襪腿上,看著精水在絲襪上泛起的朵朵的印漬,就好像哈根達斯上的巧克力和奶油混合在瞭一起,那真是一種視覺上和味覺上的雙重饕餮盛宴。
問題是曹駿和盧明完全不一樣,在他看來女人的腿隻有一個公用那就是當自己的雞巴插入到女體成為瞭女體帆船的舵心之後,女人的腿就成瞭開船的舵柄。
一向視情婦為肉壺的他才不會去舔女人的腳,而從醫學的角度來說這也的確是正確的選擇。
「哭你媽瞭個屄啊!告訴你個臭婊子,今兒你要是不讓老子我盡興,明兒我就把你那些艷照送到你們傢廖偉傑的桌上去!」
段思然聞言立刻嚇得魂不附體,結婚這麼多年來她還是瞭解廖偉傑的性格的。
他不是那種特別聰明和善於鉆營的人,也沒有多大的背景,如果可以的話平安地走完這一生對他而言也是個不錯的選項。自從得知自己懷孕以來,他便深深地如墜蜜罐之中,盡管身為並不怎麼彪悍的一個爺們對傢事幾乎新手的他這半年多來就像變瞭個人似的深怕段思然累著而擔負起瞭絕大部分的瑣事,就連夜裡起來如廁也深怕老婆被吵醒而走起瞭貓步。
這一切女醫生都看在眼裡,隻可恨當年一步錯步步錯隻因為一次婚外情便失去瞭身為人類的所有屬性,她是從打心底裡對自己當初的出軌而感到扼腕,可惜世上唯獨後悔藥無售。最溫和的人在受到無法容忍的打擊之後變成最可怕的人的概率是相當高的,段思然瞭解自己的丈夫,一旦廖偉傑獲知自己的行徑恐怕會在一瞬間的石化之後成為一顆失控的核彈。
「嘿嘿,給我放明白點兒乖乖挨肏就對瞭」恫嚇住瞭段思然的惡魔繼續愉快地肏著休產假婦女那松軟的蜜洞,好柔軟的屄啊,每一刺黑色的肉槍都像戳在瞭柔性上佳的埃及棉上。這種盡情馳騁我心飛揚的感覺古典時代裡的馬其頓夥伴騎兵們不曾有過,基督世界裡的聖殿騎士們不曾有過,希臘和波斯世界裡的鐵甲騎射手們亦不曾有過,冰天雪地裡的羅斯哥薩克們也不曾有過,隻有壯哉我全赤月經佈的光鮮旗幟下方能誕生這等不世出的悍馬淫神。
「哇哈哈,好屄,好痛快,老鄭你這生日禮物真不錯!」
「唷,老曹你正肏著哪?」
「那是,剛生完豬仔的娘們就是舒服!你老兄現在在哪?是不是也肏著啊?哈哈」
「嗨喲,我可沒你那好命,本來是要去銷金窟裡遛一圈的,結果王魁茂這個王八蛋突然跟著銀監會的那一幫頭頭腦腦到瞭我的地盤上來檢查工作,我總得陪同吧?」
又狠狠地頂瞭幾下蜜洞盡頭的曹駿因為分神差點沒拿穩手機,他猛地朝段思然的大腿上扇瞭一巴掌,女人因為吃痛從而使得陰道下意識地縮緊瞭起來從而給瞭雞巴更好的包容性。
「行,那你忙,回見」曹駿將手機朝沙發上一丟,抽插瞭上千個來回的他終於到瞭開閘泄洪的時候瞭。在輸精管一陣哆嗦後,龜頭處的開口刷刷刷地飚射出瞭七八股大量的濁液,直射到瞭陰道的最深處,將段思然沖擊到瞭一個接近極致的高潮。
當雞巴從松軟的屄口中拔出來之後,白濁的帶瞭遺傳因子的污穢體液也跟著滑落瞭出來。曹駿對於這次的射精質量表示非常地滿意,不過他還有一個項目沒有進行。因為這個項目可是有時令性的,錯過瞭便很難再有第二次機會,即便是心目中最想要奸淫到的沈潞在客觀條件不具備的情況下也不能給曹駿帶來日後如此食髓知味般的奸淫體驗。
05V
時間過得並不慢,卻不知何故這幾天就是這樣地叫人覺得煩躁,而且有時還會有胸悶的感覺。雙乳時常還會有一點脹痛,這種感受還是在發育的時候才有的,現在別是得瞭乳腺增生什麼的吧?
一想到這沒多久就要二十六周歲的女子開始有瞭一點恐懼感。本來自己的罩杯尺寸就不算小,34D的尺寸是多少女性夢中的尺碼啊,如果因為年前被盧明喂下瞭什麼奇怪下流的東西而導致自己身體出現異常情況的話那可就悲哀瞭。
等明天休息去婦科瞧瞧吧,希望別出什麼問題才好。女子接著打開瞭包,將明天要準備的東西都放瞭進去。夾層裡面露出瞭幾張紙片的一角而女子卻並沒有把它們抽出來,那上面印瞭些什麼自己已經看過好幾遍瞭,而屆時她也一定會到現場去親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