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01尾木

  瞳孔也好,心臟也好,此時此刻的女孩整個人全都一片冰涼,徹骨。血,大灘大灘的血從男孩的身下汩汩流出,仿佛永遠不會停歇。

  「來……來人啊!求求你們快來救救他啊……救救他啊……」

  一瞬間的震愕之後,是女孩伏在男孩滿目瘡痍的軀體上撕心裂肺的悲鳴。值班室的小區保安聞聲趕瞭過來,連忙撥通瞭120救護喊瞭救護車,不一會兒現場周圍聚瞭不少人,沈潞父母也趕瞭過來,當他們看到血泊之中的夏磊時,也被完完全全的嚇傻瞭。

  「你們快救救他啊……救救他啊……」

  女孩哭得死去活來,張開喉嚨不住地對著圍觀的人們嘶喊著,哽咽的上下齒間都是淚水流到此處後牽連而成的絲線。

  救護車很快速的趕到瞭,「麻煩讓一讓,麻煩讓一讓」一名魁梧的帶著白口罩的救護人員撥開人群,並帶領著救護人員將擔架抬瞭過來。

  淚流不止的沈潞堅持和救護人員一起上瞭車,爸爸媽媽則趕緊打電話通知夏磊的父母去瞭。由於熱鬧已經結束,大部分的圍觀群眾頓作鳥獸散,隻有少許比較有正義感的人或搖頭或低聲咒罵著肇事者。

  車內的重傷者依舊昏迷不醒,呼吸罩上隻有一層薄薄的霧氣,可想而知呼吸頻率極其微弱。沈潞雙手緊緊地握住男友的手腕,她在內心深處不住地祈禱著,希望他能夠順利地脫離生命危險。

  車一到醫院,夏磊立刻就被抬進瞭搶救室,而渾身沾血的沈潞則坐在手術室外的長靠椅上,被迫忍受著長時間殘酷而又焦慮的煎熬。

  「磊磊!磊磊!儂拿啦啥地方?姆媽來瞭!(你在什麼地方?媽媽來瞭)」

  帶著哭腔的夏磊母親在丈夫的攙扶下失魂落魄地走進瞭手術室外的等候區域,沈潞連忙站瞭起來,過去安慰不知道兒子能不能保住的母親。

  夏媽媽一看到沈潞身上大灘的血跡時登時明瞭這一定是兒子流的血,接著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上,幸好丈夫和沈潞趕忙扶住,這才沒有坐到地上去。

  「咣」地一聲,手術室開瞭個口子,一位面部和頭部都蒙著淺綠色遮蓋的年輕女醫生舉著雙手出來瞭,雙手的手套上血跡狼藉一片。而在外面等候的三人就像看見瞭神明一般奔瞭上去,他們急切的想知道急救的進展。

  「請安靜,我們正在全力以赴!老實說,患者脫離危險的希望渺茫,但我們會竭盡全力!希望你們傢屬配合」夏磊母親還想再進一步問詢,可迎來的卻是年輕女醫生舉著染血雙手的一個微微的鞠躬,然後手術室的大門被再一次的關上。三個人隻好重新坐瞭回去,在淚水和祈禱神佛保佑的禱告中靜候著時間的流逝。

  好不容易「手術中」的紅燈滅瞭,醫生、護士自手術室中魚貫而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麼地冷若冰霜,隻有剛才出來的那位女醫生的眼中似乎還能看到一絲不忍。

  「大夫,我兒子情況怎麼樣瞭?他脫離危險瞭嗎?」

  本來沈潞想搶先發問的,但她不忍搶在夏磊母親的前頭,畢竟人傢是母子,出瞭這麼大的事情,應該叫人傢先問才是。

  「您是患者的母親吧?」

  年輕的女醫生摘下瞭帽子和口罩,一抹黑亮的烏雲靜靜地盤在頭上,秀發之下一張標致的俏臉就足以使她躋身美人的行列之內,而健康挺拔的軀體則更是顯得加分不少,盡管邊上的沈潞已經逐漸開始展現出凌人的美貌,但這位年輕的女大夫此時則在職業裝的襯托下顯得動人無比,盡管日後很可能會被身旁的這位後起之秀給超越過去。

  「大夫,我兒子他怎麼樣瞭?」

  「我們已經盡力瞭,請您心裡做好思想準備……」

  「什麼!你是說我兒子他已經!」

  此時搶先開口的卻是一直處於沉默中的夏磊的爸爸夏無塵。一向文質彬彬涵養極好的中年男子此時也不由得在腦海中雷鳴電閃,根本就無法使自己平靜。

  「不,現在還沒……但也隻是靠器械和輸液勉強維持著,一般人若受瞭這麼嚴重地正面沖撞的話早就……」

  女醫生沒有說下去,虧得這個男孩體格不錯,這才能多挨上一段時間。不過在這段時間裡所遭受的痛苦遠遠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如果當時就死亡的話說不定對傷者來說反而會更好的吧?

  女醫生沒敢把這些心裡話給說出來,誰也不想看見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在自己的手中,但畢竟醫學不是萬能,有的時候真的回天無力。

  「你們去看護病房抓緊見見吧,他的時間不多瞭……」

  俊俏卻帶著滿臉憂傷的女醫生關閉瞭手術室的照明,在吩咐護士們把即將離開人世的傷患轉移到看護病房之後,她低著美麗的面龐輕輕地離開瞭染血的陣地,盡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如此悲傷的生離死別瞭。

  晚上八點半是上安夜景最美的時刻,但是對於剛剛褪下手術裝登上相比高峰時刻人數已漸稀疏的地鐵車廂裡的段思然來說,她並不容易有空暇去欣賞這美麗的夜色。

  「這麼晚瞭,也不知道偉傑回來瞭沒有?」

  做完手術後雙手仍帶有一絲淡淡消毒水氣味的女醫生掏出鑰匙開啟瞭傢門,屋內沒有燈,顯然丈夫還沒有回來。段思然苦笑瞭一下,開燈後放下包系好圍裙後就去瞭廚房,冰箱裡的食材雖不算豐富,種類卻也還算不少,大概是他早晨上班前買瞭放進去的吧?

  才過瞭半個小時,熱騰騰的飯菜已經悉數上瞭餐桌。西芹肉片、紫菜豌豆湯、清炒杭州小白菜、醬汁落蘇,還有西紅柿炒蛋,很傢居的四菜一湯。嗯,已經九點瞭,老公同志應該快回來瞭吧?

  果然還沒到三分鐘,廖偉傑已經推開瞭傢門,望著一桌的飯菜和桌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提著一根筷子當筆轉的妻子,他露出瞭很不好意思的笑容。

  「美女,在等我啊?」

  廖偉傑放下公文包,雙手輕輕地卻又毫不客氣地扣在瞭妻子的腰間,雙唇頻頻在那一抹雪一般的頸背上輕吻著。沒辦法,剛從別的部門調進新機關新科室,他必須給各位領導和同僚們留下一個踏實肯幹的好印象,這就是沒有背景的小公務員在宦海中的生存之道。所以每天幾乎都搞到九點鐘敲過才回到傢,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別膩著人傢瞭,乖,趕快把飯吃瞭,喏~ 」段思然把盛好米飯的碗遞到瞭丈夫的面前,雖然七五年的她比丈夫小兩歲,不過在廖偉傑的面前卻總是喜歡擺出一副年長者的氣場來。開始還隻是在老公面前發下嗲開個玩笑罷瞭,沒想到時間一長,反而成瞭習慣。

  一切停當瞭之後,兩個人蜷進瞭屬於自己私密的天地裡。墻上的鐘已經轉到瞭十點半,這正是營造愛意和氣氛的黃金時段。

  173公分的丈夫在167公分的妻子面前並沒有太大的海拔優勢,不過終歸是年輕的男性,戰鬥力也不一定就要和身高成正比關系,所以到目前為止,女醫生和他的公務員丈夫之間的性生活質量大致還算可以。

  「你這壞傢夥,快點啊!」

  今天傍晚的這個手術做的真的很鬱悶,那麼陽光的一個男孩子就這麼給車子活生生地撞成瞭這樣,邊上的那個小姑娘是他女朋友吧?模樣挺好看的,兩個人看上去那麼般配,現在看來卻註定要永世隔絕瞭。還有那孩子的父母,此時一定也傷心欲絕瞭吧?

  「幹什麼呢?不要想這些瞭!」

  段思然搖瞭搖頭,仿佛是要把傍晚這些不愉快的記憶統統甩出腦門似的,現在的她隻想好好珍惜眼前這一刻美妙的光景,好好地和自己的丈夫同赴巫山共施雲雨。

  此時廖偉傑已經貼上瞭段思然的櫻唇,對於男人來說性愛的終點固然是將體內的精液射出去,不過光是那樣的話也就太索然無味瞭。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除瞭和動物一樣有射精的欲望之外,還有心靈和感情上的交流。當然,射精本身也是一種交流,隻是比較低端就是瞭。這個道理段思然懂,廖偉傑也不是不明白,所以每一次夫妻之間的前戲都是高質而悠長的,不過前戲做得再好也隻能說是成功的第一步,畢竟後面的事情才更為關鍵。

  兩張唇緊緊地貼在一起,舌頭與舌頭互相深入到對方的口腔之中然後糾纏到一塊,唾液從這張口流入到那張口裡,在匯集瞭對方的唾液後又重新回溯回來。

  雙方的味蕾品嘗著同類,然後再把這美好的感覺傳遞到各自的腦神經裡去,這已經遠遠地地超越瞭舌吻的范疇瞭吧?

  放過瞭對方的口腔,前戲也就結束瞭第一個階段,不過這僅僅是好戲的開始。

  公務員開始從妻子的下巴處吻起,脖子、肩膀、直到那迷人的胸前。

  女醫生的胸部並不算特別地豐滿,但卻也十分地迷人。已經有好久沒有特別地量過尺寸瞭,目測的結果大約是在33C左右吧?雖然不一定準確,但也應該不會相差太多。

  白玉般的山丘上矗立著已經勃起的蓓蕾,那嬌紅的顏色證明瞭這叫人憐愛的乳頭已經完成瞭充血,單等著親愛的人來采擷。蓓蕾的下面是一圈不大不小的紅暈,白裡透紅地坐落在山丘的正中央稍稍靠下的地方,眼前的這一切構成瞭美不勝收的絢麗景色。

  廖偉傑的胯間已經開始發硬,半包著龜頭的包皮自然地褪瞭下去,肉棒如旗桿似地高高舉起。但他並不急於塞進妻子的下體,到目前為止前戲不過才進行瞭一半呢。

  一雙並不寬大的手溫柔地揉捏著段思然大小適中的乳房,握在手裡的感覺真好,溫溫地,軟軟地,還能感覺到從胸腔裡傳來的心跳的感覺。當然,廖偉傑不會僅僅隻滿足於揉捏和愛撫,他張開嘴一口含住瞭山丘的頂峰,舌尖不住地圍繞著蓓蕾規律性地劃著圓圈,而另一隻手則毫不空閑地把玩著另一座姊妹峰,那隻手的食指也正做著和這邊的舌尖一樣的工作,隻不過這邊是按逆時針方向轉,而那邊卻正好截然相反。

  段思然的情欲被大大地激發瞭出來,她雙手緊緊抱著正在忙活中的丈夫的後腦,十指不住地抓撓著他的頭發,仿佛這樣做就可以克制住快感不斷襲來的感覺。

  把玩瞭許久一陣,九點鐘後才回到傢的公務員同志終於把目標鎖定到瞭前不久還在為他張羅晚餐的女子的私密處。靈巧的舌頭熟練地就將已經很是濕潤地大陰唇翻開,然後毫不遲疑地吮吸著兩片薄薄的花瓣,他是那麼地賣力,仿佛是在答謝女醫生今晚為他在飯桌上展現的出色手藝。

  一陣熱流忽然從晶瑩透亮的甬道中流瞭出來,看來公務員美麗的妻子的身體已經完全做好瞭準備,該是結束前戲的時刻到瞭。

  「壞傢夥,每天回來得慢騰騰的,連今天我動完手術都比你先到,幹起壞事來倒是利索!」

  「好老婆,等下瀟灑完瞭我告訴你一件好事~ 」一向在老婆面前有一說一的廖偉傑此時居然買起瞭關子,難道真的有什麼好事嗎?嘿,多半是買彩票中瞭個末等獎之類的吧?

  「快點開始吧,時候不早瞭,明天醫院還我值上午班呢」廖偉傑照著妻子的左乳上來瞭個響亮的嘴巴,隨即把長矛對準瞭嬌妻的入口處,借著裡面分泌出來的潤滑液不斷地蹭刮著外陰。

  「滋!」地一聲,隻能算是中等強度的肉棍奮力地向著桃花源裡一戳,整條陰莖一寸一寸地鉆進瞭段醫生那狹窄的甬道,如果要用一個比喻來形容的話,那麼大概可以用「如泥鰍一般鉆入」來表述。

  「啊……好快樂……老公……你再快點……動快點……」

  漸入佳境的段醫生在丈夫的催動下開始變得興奮異常。結婚一年多來,兩個人的性生活次數不能說少,但也絕對不多,難得今晚大傢興致這麼好,如此良宵美景的佳期顛鸞倒鳳的時刻可不能白白錯過。

  為瞭方便老公肉棒順利地進出,段醫生將兩條雪白的腿朝兩邊分得開開的,就像一個字母M,而廖偉傑則雙膝跪在這個M中,挺動著中號的陰莖在為自己同時也為身下的美女醫師制造快感。

  「思然,你下面好緊啊!好舒服!」

  廖偉傑一邊插幹一邊爽得接連抽搐瞭幾下,這倒並不是說他快要射精瞭,除非是早泄患者,要不誰能這麼快熄火?不過由於妻子的陰道過於銷魂,爽成這樣也是完全符合客觀環境的。

  「啊啊……偉傑……要瞭我吧……要瞭我吧……用力要我……哎……哎……好快樂……偉傑……好老公!」

  段醫生愉快地承受著丈夫插幹,她已經好久沒有在性愛中體驗到高潮瞭,不知道今天老公是怎麼回事,竟然比以前威武多瞭,難道真的中彩瞭?

  一陣接一陣的快感打斷瞭段思然的思緒,管他呢!現在是做愛的時刻,要愛就該愛得專心致志一些才是嘛!

  美麗的人妻拼命挺動著腰肢迎合著丈夫的抽插,蜜壺裡面春水四溢,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瞭。外科急救醫生也是人,天天面對鮮血和人命,如果不適當調劑和陶醉一下,那生活簡直太痛苦瞭。

  「老公今天真的好棒,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啊啊!好舒服!再插深一點,要是能頂到花心就更好瞭!」

  二十四歲的外科大夫一邊沉醉在丈夫奮力地插幹中,一邊做如是想。

  「好舒服……嗯嗯……老公……不要停……再用力……再狠勁一點……噢噢……對對就是這樣……好美……美死我瞭……啊啊!」

  對大部分男人來說,女人的叫床聲是最好的春藥,又何況是這麼漂亮的老婆的叫床聲呢?在聽見美貌妻子的深情呼喊之後,廖偉傑周身的血液開始急劇沸騰。

  對!要幹就幹到爽,要插就插到底!要射,待會就要將老婆的子宮喂得飽飽的,這才算一次完美的性事,不是嗎?

  陰道四周的褶皺緊緊地包裹著二十六歲男子的陽物,甜美的汁水不斷地自蜜壺處湧出來,廖偉傑今天很神勇,比結婚來的任何一天都要來得給力,這是為什麼呢?

  「等下你就知道瞭!」

  廖偉傑在心中自己對自己如是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果不其然,就連今晚交公糧都變得如此有進步,在暢快的抽插中廖偉傑品嘗到瞭以前從未有過的快感,難道自己已經領悟到瞭性愛的真諦瞭麼?不知道,反正現在他隻需要不停地插幹著胯下的美嬌娘,直到高潮的來臨。

  不知道已經插幹瞭多少次,廖偉傑忽然操起瞭段思然的一條腿,並用手抓住腳踝處高高舉起。這本來其實是漸往高潮時下意識的舉動,但對平日裡總覺得丈夫花樣不多缺乏技巧的女醫生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啊好人……你好厲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幹瞭……嗯……真好……我……我快要壞掉瞭……啊啊……」

  持續不斷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湧來,女醫生望著被丈夫高高舉起的一隻腿,下體還被丈夫的性器官不停地鉆探著,這強烈的視覺沖擊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啊啊……老公……親愛的老公……我還要……人傢好……好舒服……舒服死瞭……再……哎哎……把然然弄壞……弄壞好瞭……用力!」

  平日裡工作認真負責而又不失同情心的女醫生現在似乎完全變成瞭另外一個人,不過這沒有什麼好非議的。人類在即將達到性高潮的道路上偶爾說出兩句失格的話絕對要比情緒失控時說出有悖常理的話要來得正常地多得多,更何況後者常常也隻會被看做一時意氣而得到理解。

  「啊啊……老公……人傢不行瞭……噢……人傢……人傢真的……要壞掉瞭……啊……要……要來瞭啦!」

  段思然的胴體已經開始瞭抽搐,這是即將達到高潮的征兆。果然沒隔片刻,在一記大聲地酥魂銷骨的叫喊聲中,美麗的外科大夫人妻暢快地泄身瞭。

  一股熱流急速地澆在瞭公務員丈夫已經十分敏感的棒頭上,其實此刻他也早已處在瞭崩潰的邊緣,現在被這麼一刺激,更是大大加速瞭終結的時刻。

  「滋滋滋」這是廖偉傑在美麗人妻的膣內做著射精之前最後的沖刺,中號的肉棒難能可貴地深入到瞭在妻子體內因自身體質所限所能達到的極限,不過可惜的是,還能沒能抵達最敏感的終點。

  「啊……然然……我……我忍不住瞭……要射瞭……射出來瞭!」

  丈夫激烈地做著最後的抽插,陰囊中的睪丸正在急速地痙攣。感覺到丈夫異樣的段思然則更加夾緊瞭肉壁,她等待丈夫的精液灌入自身體內的這一刻已經很久瞭。

  「射進來……射吧……全部射到人傢的子宮裡……把人傢灌滿……我要!」

  還沒等這句話囔完,男人陣陣的精液已經疾速地沖過瞭輸精管,一股兒灌進瞭死死咬住肉棒不放的陰道深處,周遭的肉壁迎接著飛散而來的精液,身下的女人需要這寶貴液體的滋潤。

  「啵」地一下,男人射完精已經疲軟的肉棒滑出瞭濕漉漉的陰戶,好舒暢,無論是下方的段思然還是上面的廖偉傑都這麼覺得,要是天天都能如此,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在興奮的餘韻中喘息不已的女性得到瞭難得一次的滿足,雖然還不能叫她完全滿意,但不得不說丈夫是有瞭相當的進步,今後的路還長,應該還會有進一步提升能力的空間吧?

  「哎,剛才不是說要告訴我一件好事嗎?是什麼事啊?」

  女子心比發細,剛才忘我的愉悅並沒有叫她遺忘掉心中的疑惑,而現在是到瞭解開這個疑惑的時候瞭。

  「你猜啊」廖偉傑好整以暇地逗著身旁的伴侶,這個男人雖然平日裡有點唯唯諾諾,但有的時候還是有些蹩腳的幽默感和帶點傻氣的壞心眼的。

  「你買福彩中阿末獎瞭?」

  「怎麼可能,你知道我從來不買彩票的」「那就是領導找你談話瞭?要給你升職?」

  「哇,老婆你真厲害,居然這麼快就猜中瞭!」

  「切,你渾身就那麼點道道,有什麼難猜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人事處的趙處長找我談瞭,說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能提副科瞭」「唉,我們的廖偉傑同志呀參加革命四年來才混個副科,你看你們單位的王柏都已經正科好幾年瞭」「唉,人跟人不好比的,人傢是官二代,老爸現在又進瞭區委,就是現提個副處都沒啥好奇怪的,我們哪還是踏踏實實的來,是吧?」

  「我也知道你努力瞭,副科長其實也蠻好的,總比小科員強嘛。等下次你升正科的時候我就給你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啊?」

  「現在不告訴你!」

  什麼獎勵?笨蛋!當然是生個寶寶啦!二十四歲秀美的女醫生現在還不想要孩子。按醫學上來說,二十七歲左右是生產的黃金時期,還有三年,偉傑你好好加油吧!

  廖偉傑並不知道此刻妻子腦海中正想著的事情,不過能得到妻子的認同就是他目前為止最大的幸福,盡管這樣的幸福可能並不會長久下去。

  02角木夏無塵雙唇發白,雙手好像患病一樣根本無法停止抖動,他艱難地撥開瞭看護病房那扇虛掩著的門,朝著門外沙發上兒子最後想見一見的女孩走去。

  「小沈……我們傢磊磊想見你……」

  恍惚中的沈潞趕忙起身隨手捋瞭捋遮住瞭眼的劉海,悲傷的姑娘已經在沙發上守瞭大半夜瞭,雙目依舊泛紅,那是傷心和流淚後的證明。

  已經沒有一絲血色的男孩艱難地睜開瞭眼睛,蒼茫的瞳孔中映出瞭女友捂著嘴低著頭哽咽中的身影。他好想伸出手再為心愛的姑娘撥一撥那前額柔順的劉海發,但是現在自己實在是沒有一絲氣力瞭。

  「潞潞……」

  為瞭說出這兩個字,瀕死的夏磊不知道承受瞭多少常人無法想象的疼痛。但他還是要說下去,要不就再也沒機會瞭。

  「夏磊,我在這裡」又一次淚水奪眶而出的姑娘將雙手握住瞭男友冰涼的指尖,她希望此刻能出現奇跡,能將他從死亡線上給拯救回來。

  「我……大概……不行瞭……」

  細若蚊叮的聲音透過呼吸罩傳到瞭沈潞的耳朵裡,沈潞驚訝地發現,現在夏磊的呼吸罩上已經連薄霧都沒有瞭。

  「不,你不會有事的!你會好起來的!夏磊,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

  沈潞抓住夏磊已經沒什麼體溫得手嚎啕不已,就連邊上的夏無塵也難過得背過身去抽泣,更不用說早已是淚人一般的妻子。

  彌留間的夏磊忽然笑瞭,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瞭,但是他還有好多話想對身邊的這位人兒說。

  「還記得……那次碰倒你嗎……學校旁邊的酒吧……小提琴……咳咳……在廈門……那張照片……還沒看到……咳咳……」

  姑娘的倩影已自男孩的眼中消失,實際上此時他已經完全看不見瞭。但他硬是撐著,想把心中沒說完的話全部傾訴出來,盡管說出來的話根本已經連接不成句子瞭。

  「我都記得!我全都記得!那張照片我帶來瞭,你看!」

  女孩哭著從包裡取出瞭已經鑲好瞭相框的合影,並將其遞到瞭幾乎已無知覺的手中。像紙片一樣慘白的手指微微挪瞭挪,好像在摩挲著什麼,但是碰觸到的卻隻是一片冰涼的玻璃。

  男孩再一次露出瞭一抹笑容,他的瞳孔已經開始放大,呼吸也漸漸歸於平和,是永久的那種平和。

  「要是……有個人……能代替我……在……你……身邊……就好瞭……」

  這是年輕的夏磊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他再也不用承受那劇烈的疼痛和殘酷的煎熬。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那是他告別這個世界的表情,他甚至沒能來得及揮一揮手,更別說帶走哪一片雲彩。

  邊上的段思然和護士們看瞭看心電圖機,本就微弱的綠波現在成瞭一條筆直的長線。為瞭確證無誤,年輕的女醫生從胸前的衣兜裡取出瞭一隻小手電對著夏磊的眼睛照瞭過去,瞳孔已經很明顯的擴散瞭,病床上的大三男生已被確認死亡無疑。

  「您的孩子已經過世瞭,請您和傢人節哀……」

  夏無塵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死命地用拳頭敲擊著地板,鮮血從破碎的皮肉中緩緩滲出,將整個右手染成血紅一片。

  「就這麼一個孩子!我夏無塵半輩子就這麼一個孩子啊!現在離我而去!天啊!」

  而妻子則抱住兒子的屍體大張著嘴,雖然幾乎是以淚洗面,卻一聲也哭不出來,那種欲哭無聲的慘象即使是素不相識之人也忍不住要潸然下淚,更不用說心死瞭一半的沈潞。

  常寧區華陽街道派出所裡現在坐著好幾個人,一個是這起人命案子的調查負責人,一個是記錄者,對面坐著的則是沈潞、痛失愛子的夏無塵夫婦以及事發時清馨苑門口當值的幾名保安,他們正在做筆錄。

  「肇事車輛是一艘墨綠色的托喲塔陸地巡洋艦,車牌是上A打頭的,你確定當時你看清楚瞭嗎?」

  「我確定!」

  沈潞悲憤地說道。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肇事逃逸的人渣給找出來,決不能叫夏磊就這麼白白地去瞭,氣得渾身發抖的小姑娘在心中如是默想。案件負責人又問瞭幾名保安,所得到的結果和沈潞說的大致不差。

  民杭區社會和勞動保障局的魏東魏科長這幾天有些心神不寧,不是倒水的時候倒得溢出茶杯就是走路的時候碰著門框,同僚們私下裡都笑著偷偷說大概是這傢夥在外面有瞭吧?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為何最近會如此地魂不守舍。

  出事以後車子立即轉手瞭,現在應該在哪個鄰省的偏遠山區裡開著吧?不過撞到人的地方是新建的密集住宅區,肯定有攝像頭在監控的,要是給拍下車牌號就麻煩大瞭!而且現在這件事已經上瞭冬芳衛視的新聞節目,對於這起致人死亡的惡性事故社會反響很強烈,如果被查出自己就是肇事人的話,別說以後的前途,現在就會被移交司法機關,然後進監獄吃牢飯那是跑不掉的!媽的,早知道那天去喝啥狗屁喜酒,畢竟酒後醉駕出人命的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嘟嘟,嘟嘟」口袋裡的手機響瞭起來,魏東接起一看,原來是以前的老同學盧明打過來的。

  「魏大科長,現在在幹嘛呢?」

  盧明氣定神閑地問候著電話那頭的老朋友,不過這邊的魏東卻不可能做到如此的悠閑。對瞭,盧明這傢夥現在平步青雲,要不先試探下他的底,如果他能搞得定的話不如拜托他處理這件事,或許還真能給擺平也說不定。

  「哎喲哎喲,盧總,你老人傢就別糟踐我瞭。你現在是升官發財瞭,兄弟我還在老地方原地踏步,要不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魏東的這番話頗值得玩味,既拍瞭盧明的馬屁,又搭上瞭老相識的關系。可惜人傢市委的鄭主任瞧不上自己這副猥瑣相,隻好原地踏步瞭。媽的,你不就長得讓那老女人開心點麼,有什麼瞭不起的!想到這魏東心裡很是鬱悶。

  當然,想歸想,話可不能這麼說。幹脆就這麼辦吧,這傢夥啥都來得兩手,不過在某個方面可能是個機會,好幾天來愁眉苦臉的魏東此時靈光一現,有瞭,就這麼辦。

  盧明系好浴袍走出瞭寬敞的浴室,跟女人在床上翻滾之後洗個澡是他的習慣。

  柔軟的床上一名二十七八渾身赤裸的女子剛才被他玩得幾乎失禁,女人的頭發、乳房還有大腿上到處都是他噴出的精液,更別提他重點進攻的肛門和陰戶。

  望著此時女人身上仍在淌著精的兩個洞,盧明感到自己剛才射擊後的傑作還真是不錯,不過魏東這小子肯將這等貨色送到自己的胯下來任自己插幹,看來這件事對他來說怕真的是搞不定瞭?呵呵,既然送上門來瞭,那麼就是我的玩物,至於要來求我的事情,能幫就幫,不能幫的話那也隻好對不起老熟人瞭,哈哈。

  打定瞭主意之後,可恥的淫魔又一次撲向瞭床上前不久才被他整整幹瞭兩個小時的玩偶。

  「啊!不要……我已經不行瞭……求求你……放過我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死掉的……」

  確實,就供男人發泄的立場來說這位女性早已不是毫無經驗的雛兒,但盧明是什麼人?原本就以玩弄女性為特長的他自從上次被鄭主任逆推之後正苦於一肚子怨氣無處傾瀉,這次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那就別想輕易蒙混過關。女子邊喘息邊向欲火升騰的副局長哀求著,但這非但不能得到他的可憐,相反隻能進一步地刺激他獸欲的迸發。

  「盧局長……我……我求求你……我真的……真的已經不行瞭……再做下去我會……我會死掉的……」

  女人可憐巴巴地哭著向盧明哀求道。都是魏東這個負心漢,把自己出賣給瞭這個什麼變態的副局長,過去的兩個小時之內已經被他用各種花樣搞得筋疲力盡,現在他又要開始瞭,天啊!

  「啪!」的一聲,一記重重地巴掌甩在瞭女人圓滑的臀上,登時就留下瞭一個鮮紅的掌印。

  「哎喲!求求你別打瞭,好疼!」

  女人受不住吃疼地喊瞭起來。

  「啪!啪!啪!」

  慍怒的中年人毫不理會哀告,連續十幾記更重的巴掌狠狠地甩下,原本白皙的兩瓣屁股現在變得和陰戶還有肛門一樣紅腫。

  「啊!別打瞭!求求你!我求求你!」

  女人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求饒,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虐成這個樣子,以前和魏東出軌的時候雖然偶爾也會被插到第二天走路時姿勢別扭,不過那卻仍屬於正常行徑的范圍之內,而現在身邊的這個男人很明顯的就是個虐待狂。

  此時如果盧明知道床上的這個女人將他視作虐待狂的話一定會暴跳如雷,然後再狠狠地賞她一頓「巴掌炒肉」。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前不久一向心裡自視頗高的他居然被市委的鄭主任當公狗一樣給騎在身下虐瞭。本來這也沒啥大不瞭的事,但偏偏盧明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再加上自己的烏紗都是人傢幫忙運作的,又不敢將這種不滿當著那個高高在上的中年婦人的面給爆發出來,久而久之在心裡慢慢地形成瞭一個陰影,所以才有瞭今天對這個女人的瘋狂施虐。

  「媽的,你個婊子在老子面前裝什麼純啊?告訴你,隻要老子想幹,你就得給老子幹!站起來!臉對著靠到墻上去,打不死你個賤貨!」

  一般看來盧明原本並不是如此粗魯的人,但此刻他的心中隻有報復的欲望和征服的驕傲,雖然眼前的女人並不是市委的鄭主任,但並不妨礙盧明拿來傾瀉怒火。

  女子嗚咽著乖乖地貼在瞭墻壁上,並將仍淤紅不堪的兩個洞穴朝向瞭怒發沖冠中的禽獸。她知道不久又將是一場無休止的狠插和虐待,她現在好後悔,心中不住地咒罵著魏東這個可恥的混蛋。

  「對嘛,這還差不多,早乖乖聽話挨肏的話哪裡還用得著吃這麼多苦頭?」

  盧明的怒火稍稍消瞭一些。最初的時候這女的實在太不像話瞭,你個被魏東哄到床上的小婊子敢在老子面前裝逼?就是你野老公魏東在老子面前也得扮笑臉不是?媽的,非逼老子動手耍狠,肏個屄還搞得這麼累人,真是!

  盧明站瞭起身,抓起自己碩大的男根「嗵」的一聲就從身後深深肏進瞭女人的下體深處,隨即大力的抽插瞭起來。

  「唔……盧……盧局長……求求你你輕點……我……我下面……疼得很……啊啊!」

  還沒有求饒完,女人便從喉嚨裡發出瞭一聲慘叫,那是因為盧明聽見瞭他的告饒後狠狠地頂瞭一下她那嬌嫩的宮頸。

  「求你媽啊!再叫!再叫老子一棍子戳死你!賤貨!」

  半趴在墻上的女人不敢再行求饒,看來求饒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會招來更大的痛苦,算瞭,做完這次吧,做完這次就跟魏東這個混蛋一刀兩斷瞭!女子淚流滿面地咬緊牙關,強自忍受著副局長同志的狠幹,她極度渴望著這場非人道的性虐能快一點結束。

  「啪啪啪啪啪啪」肏穴的聲響越來越大,女子像狗一樣雙手扶墻再被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從後面不停地侵犯。陰道內鮮紅的陰肉不斷地被大肉棒子帶出隨即又給戳瞭回去,她不知道這個地獄般的交媾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狠勁插幹著女人肉縫的盧明突然拔出瞭粗壯的陽具,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已經狠狠地捅進瞭人傢的後庭。

  「哇!啊啊啊……」

  一聲驚叫之後是女人漸漸減弱的抽泣聲,不光眼淚,這下是疼得連鼻涕都流瞭出來。

  「幹死你!叫你求饒!叫你哭!你個破鞋,賤貨!」

  本來是連貫性的抽插,現在已經變成瞭一次一根到底的間歇性猛擊。女人渾身開始打起瞭顫,這不是爽快的顫抖,這是因為劇痛而產生的痙攣。

  在上百次的奸肛之後,盧明又一次拔出陰莖再一次地塞進瞭女人的陰道,現在已經進入瞭升溫期,副局長插幹的速度明顯提高瞭許多,每一次的進出都會伴隨著女人的哀嚎聲,對於受辱的人來說這聲音應該是一種悲哀和無奈吧?但對施虐者的盧明而言,這是最棒的伴奏!

  每當男人的性器官插入陰道時,剛才被幹的肛門就會微微收縮。但由於肛門隻是暫時性地脫離施虐不久,所以並不能完完全全的合攏,依舊會一定程度上保有被肉棒擴張開來的比平常狀態下開闊得多的洞口。而每當這洞口開始自然嘗試逐漸收攏時,無恥的副局長就會又一次地拔出兇器,然後再次插入到試圖修復過度擴張的肛門裡去,而且這種遭遇對於女子的陰戶來說,完全也是一樣的。

  魏東獨自在傢裡焦急的等待著,張蓓跟自己也算是經年的地下鴛鴦瞭,但此次茲事體大,估計熟人裡頭也就隻有盧明能擺平這事。不過他深知盧明是個什麼樣的人,為此他苦苦哀求張蓓無論如何要幫自己這個忙,雖然最終人傢勉強答應瞭,但事後血拼過程中讓自己大出一次血肯定是免不瞭的吧?

  「冊那娘額比(操你X比)怎麼這麼久瞭還沒有消息?不會還沒搞完吧?」

  魏東一看鐘,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半瞭,當時六點鐘約盧明出來吃飯,七點半就目送他們開房去瞭,搞到現在整整四個鐘頭,還沒搞完,盧明你真是個天生狗娘養的雜種。

  陶醉在巨爽之中盧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魏東在肚子裡操瞭十八代祖宗,現下他已經接近瞭高潮,估計再不久就能夠射出今晚不記得是第幾次的渾濁體液瞭。

  又是百千次的沖擊之後,盧明伸出瞭厚大的雙掌,然後伸到瞭張蓓的胸前,死命抓捏著這可憐女人的雙乳,因為過於大力,兩隻並不甚豐滿的乳房完全地被虐得走瞭形,三處私密都慘遭性虐的女子早已氣力全消,此刻怕是就隻剩下喘息的份瞭。

  「小騷貨,準備好,哥要給你放水瞭!」

  已經到達界限的盧明將被自己幹的半死的張蓓反轉瞭身子,然後強行掰開這可憐女人的下巴,隨之將早已跳動不已的肉棒對準瞭女人的口腔,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把這濁液射進去。

  「噢!」

  短暫的一陣擼動之後,大灘的精液不斷地飛進瞭張蓓的嘴裡,但或許由於男人的準頭不是對的太精確,抑或根本就是有意而為之,總之悲慘的張蓓臉上、身上、乳房上當然還有頭發和地板上也都沾上瞭許多。

  夜已深沉,長時間的淫虐也已宣告終結,盧明愉快地躺在凌亂不堪的飯店套間的大床上,似乎還在回味著不久之前的興奮。

  「嘟嘟,嘟嘟」手機叫瞭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魏東這兔崽子打過來的。今夜多次射出精液的副局長接通瞭來電,來人確實是魏東的聲音。

  「盧總,我魏東啊,你看今晚跟你說的這事……」

  「知道瞭老同學,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常寧分局的老趙說說,叫他想想辦法,不過你該準備的打點記得備好,這年頭三分看臉面,七分可是看老頭啊~ 」「有盧總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瞭,放心,盧總關照我的情誼我魏東一定有一份心意的」「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瞭,你這幾天也多想想別的轍,不要隻把希望全靠在老趙這邊,雖然不算什麼大事,不把雞蛋全放一個籃子裡的道理我想你應該還是懂得吧?」

  盧明這話說的很有藝術性,明明自己占瞭最大的好處,卻對自個隻字不提,好像隻有「老趙」才跟魏東有關聯似的。

  「那是,那是」「那就這樣吧,今晚多謝你的款待瞭,拜拜~ 」合上電話,魏東不由得對著窗外啐瞭一口唾沫。

  「謝你妹的……」

  夏無塵夫婦最近覺著很不對頭,事故發生之後大傢都做瞭詳盡的筆錄,有人證有物證,還有監控錄像,但公安局那邊就是遲遲沒有給個說法。

  一會解釋說目擊車牌號不完整無法調查,一會說監控器失靈,當天沒有留下監控視頻。總之,查不到那輛陸地巡洋艦的確切車號,那麼這件案子的進度就隻能無限制擱淺。

  「夏伯伯,夏媽媽,實在對不起,是我沒用,我沒能完整記下那輛車的車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沈潞一直在心中怨恨自己當初為什麼就不睜大眼睛將那輛車的牌號好好記下呢?不過這件事確實不能怪她,就算當時有心記憶,那車開的那麼快,光是躲閃便猶恐不及,更別說在那麼快的車速下還能準確記住車牌號瞭,除非肉眼都是具有快速連拍功能的照相機。

  「這不好怪你,隻怨我們傢磊磊命苦,他死的太慘瞭……」

  夏磊母親陳蘭芳並沒有遷怒於兒子的女友,但每次一想到兒子陡遭橫禍卻連個說法都沒有時,她就覺得活在這個世上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老太婆,我們回去吧。明天再到蕭律師那裡咨詢一下,看看還有哪些線索跟辦法,我想我們總歸是要為尼子(兒子)討還一個公道的」「真的有用麼,連公安局都說不能提供車牌號的話他們都沒辦法……」

  陳蘭芳輕聲地對著丈夫說道。她不是不想為兒子討個說法,隻是她覺著丈夫似乎情緒上有些激動……

  「我不會就這麼算瞭的,一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個月不行就一年,總有一天我要把那個流氓癟三給糾出來!」

  望著夏無塵陳蘭芳遠去的背影,沈潞不禁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悲哀,為瞭協助夏磊父母搞清案情,她已經在學校裡連續請假好多天瞭,期末考試和六級還一點都沒準備,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瞭,最壞的結果就是下學期去重修吧?盡管下學期就是大四瞭……

  「夏磊,如果你在天上有知的話,請你告訴我現在我該怎麼辦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