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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小伍

  「請進!」深海市外科大樓診療室,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醫師坐在辦公桌前,等待著下一位就診人。

  「你好,請問是田宏田醫生嗎?」進來的是一位穿著臃腫睡襖的年輕女人,田宏不由得皺起瞭眉,這女人看樣子倒是長得挺不錯的,稍微打扮打扮就能吸引一大片人的那種,可這幅粗佈睡襖打扮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田宏迅速收回目光,簡單的道瞭聲:「我是,請坐。」

  「田醫生啊,我這個腰最近幾天老疼瞭,」女人一上來便向著田宏靠近,一邊撐著腰,一邊解開上身那件睡襖,動作甚至還帶著幾分粗魯,隻看得田宏直皺眉頭。

  「那你先去照個片吧,」田宏不想她繼續靠近,按照流程直接在桌上拿出一張單子刷刷的填瞭起來。

  「可我想讓田醫生陪著我去。」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怪異,田宏眉頭一皺,不由得回頭望瞭望,隻見女人的目光卻是向著她的腰間瞅瞭瞅,田宏順眼望去,瞬間身軀一顫,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起來:「你,你要幹什麼?」

  「田醫生,您還是聲音小一點比較好。」女人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嬌媚起來,腰間拿出的那支手槍向前抵瞭抵:「我隻想讓你陪我去檢查一下。」

  診療室的門輕輕打開,田醫生慢慢的走瞭出來,他的身後,那位打扮得有些土氣的女人緊緊的跟在後面,兩人當然不是要去影像科做檢查,在一醫院的後門門口,一輛灰白色的面包車早已恭候多時。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田宏坐在面包車的後排,望瞭望身邊坐著的女人,以及前排的司機和副駕駛,這三個人年紀都不大,看起來手腳都十分靈便,自己想要找機會逃走幾乎是不可能,更何況,對方還有手槍。

  「小伍,把單子給他看看。」前排的副駕駛頭也沒回,直接吩咐瞭一句,女人便從懷裡掏出一張有些皺痕的處方單,田宏稍稍看瞭眼,旋即雙眼一陣閃爍:「你們這是哪裡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瞭,」女人收起單子,繼續說道:「我們知道你田醫生神通廣大,負責醫院的原料采購工作,我們就想通過你的關系,給我們也來點。」

  「醫院采購都是有指標的,我就一個辦事的,根本幫不上忙啊,」田宏立刻回應著。

  「嘿,田醫生看來還很見外啊。」前排的司機突然一腳剎車,田宏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駛出醫院很遠瞭,根本不知道到瞭什麼地方,車門打開,自有人將他拉扯下來,田宏四周一瞧,竟是發現這邊是個廢棄瞭的倉庫,而周邊一帶似乎都在施工,根本就看不到有往來的過路人。

  「我們冒著風險從醫院把你帶出來,自然是有把握你的能力,而且,你也知道這些材料是幹什麼的,如果田醫生不配合,我們恐怕,不會輕易放你離開。」說話的是先前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小廖,在田宏看來,他應該就是這幾人中的頭。

  「可我真的沒法配合啊,現在海關盯得緊,我問過,好像是去年出瞭一樁緝毒案子,現在對這類原材料管制那是相當的嚴啊。」田宏依舊在解釋著,可他面前的幾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還未待田宏說完,一支冰冷的手槍已然抵在瞭他的腦門之上。

  「別別別,」田宏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都是為瞭求財,沒必要…」正說話間,那支握住手槍的手指已然向裡扳動,田宏一時急的雙腿一軟,竟是跌落在地:「我有辦法,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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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 913工作小組的成員們除瞭武警支隊的小張外,其他人再次齊聚一堂,

  「昕姐,你覺得田宏說的話可信嗎?」幾人簡單的做瞭個局,將田宏從醫院帶瞭出來,沒有給任何相關部門打過招呼,按照他們的計劃,就算不能套出這隻「毒狼」,起碼也能將醫院這支蛀蟲給收拾收拾。

  「可以將它作為目前的第一線索,他既然主動說出李經國手裡有這批材料,與我們的推測不謀而合,那就說明他們的合作一定是長期的,既然約在瞭後天,那你們這兩天都小心點兒,周密部署,隨時準備突擊行動。」

  「嗯,我這邊已經跟局裡反應瞭,可是…」李叔欲言又止,嶽彥昕立刻反應過來,公安系統這會兒怕是指不上瞭,公安廳廳長熊英虎被檢察院傳喚,如今被紀委雙規已經不是什麼新聞,如今的公安系統人心惶惶,雖然有暫時代理的副廳長主事,但這個時候要想獲取幫助,顯然不那麼容易。

  「讓緝毒辦這邊出人吧。」小廖倒是能做緝毒辦的主:「緝毒辦人雖然不多,但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偽裝…」

  「不要,」嶽彥昕急忙打斷:「人太多反而漏洞更多,這些不是專業和經驗能夠彌補的,暫時就你們三個,讓緝毒辦的同志跟著李叔機動待命,對方雖然是醫生和校長,但不排除有其他同夥。」

  「嗯,好的,我們會註意的。」

  嶽彥昕簡單說完,目光又向著桌上的監控屏幕,屏幕顯示的是一間普通的雙人間,自然是用來看守田宏用的,武警支隊小張這會兒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門口,不時的向著臨床的田宏看上幾眼,倒是看守得還算認真。

  「要不,我明天去換他吧。」

  「不行,你們三個人的身份已然在田宏心裡留下的概念,要是貿然打破,一定會引起懷疑。」嶽彥昕當即否定瞭小廖的想法:「這樣,你們也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休息瞭,給大傢放一天假,明天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集合。」

  「誒,姐,我們就這一周時間,這會兒放假是不是…」小廖不禁有些擔心。

  「沒關系,」嶽彥昕微微一笑:「後天的行動不容有錯。」

  「那小嶽啊,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這裡也得有人守著,這樣吧,我就守在這裡,你們去休息。」

  「不用啦李叔,這裡我來守著,」嶽彥昕難得的拒絕瞭李叔的好意:「這傢酒店的監控我已經調好瞭,直接連接在我手機上,剛好我明天有個比賽要帶,我可以監控得到。」

  「哦,那好那好,」李叔點瞭點頭:「那我這邊就先回局裡。」

  嶽彥昕安排已定,幾人倒也不再多言,各自分開,或回原單位,或直接回傢,誠如嶽彥昕所說,他們緊繃瞭一個月的時間,或調查或追蹤,一個月時間沒有回過傢還的確是有些疲累。

  「滴滴…」小廖剛剛發動汽車,手機卻是忽然響瞭起來,短信的鈴聲,小廖取出手機輕輕劃開,然而信息的來源卻是讓他嚇瞭一跳:

  「停止休假,回來找我。」——嶽彥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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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雨菲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稍稍閉目養神瞭一小會兒,忽然間似乎想起什麼,從包裡拿出一隻化妝鏡,鏡子裡那張清麗的面容裡漸漸顯露出幾絲憔悴,伍雨菲無奈的笑瞭笑,簡單的畫瞭個淡妝,這才繼續安心的閉眼休息。

  出租車停在瞭一傢餐廳門口,下車的同時電話響瞭起來。

  「喂,到瞭嗎?」小伍站在門口拿出瞭手機。

  「鐺鐺鐺鐺!」一名英俊的男生突然出現在瞭她的身後,手裡捧著一束鮮花:「菲菲,生日快樂!」

  「謝謝。」伍雨菲驚喜的回頭,看著男友帶給她的驚喜,一時間煩惱少瞭許多,面上的喜色也多瞭幾分,今天是她26歲的生日,在海關裡她依然是年輕有為的海關之花,可一旦和這位大學男友在一塊兒,伍雨菲就能想到,她已經畢業 4年瞭,大學四年,畢業四年,這位走在她身前的小男友便足足陪伴瞭她八年,兩人從大學到畢業,沒有背景的他們一路在這所城市紮下跟來,雖然到現在還是住在不到四十平的出租屋裡,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間的感情。

  兩人走進餐廳,尋瞭個角落坐定,這是一間他們經常來的中餐廳,價格不貴,菜品也合他們兩個的口味,這個角落的位置也是他們經常坐的,可不知怎麼的,自伍雨菲坐進來開始,就覺得有一種的異樣的感覺,可舉目四望,卻又發現周邊一切如常,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真好,你們領導,還特地給你放瞭天假。」

  「是啊,我還以為今年的生日得在他們檢察院過瞭,沒想到還忙裡偷閑來瞭天假,」

  「怎麼樣,案子有進展嗎?」

  「說什麼呢,這能說嘛?」伍雨菲親昵的拍瞭拍男友:「咱們可都是警務人員,不能亂說的。」

  「又來瞭又來瞭,我是不是要說, Yes medam?」兩人毫無顧忌的說笑著,都是警校畢業,又是剛剛進入系統的小年輕,雖是對工作偶有抱怨,但畢竟還有著剛剛步入行業的熱血和激情,即便是一個月沒能有個在一起吃晚飯的機會,兩人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怨言。

  「菲菲,看什麼呢?」男友轉過身來,順著伍雨菲的目光在餐廳掃瞭一圈,同樣也沒能發現什麼動靜。

  「沒,沒什麼,就感覺有點怪怪的。」伍雨菲嘟瞭嘟嘴,旋即又釋然的拍瞭拍頭:「可能是我最近繃得太緊,都有些疑神疑鬼瞭。」

  「是吧,我就說你需要休息。」男友寵溺的牽起瞭她的小手:「菲菲,我想跟你說件事。」

  「啊?」伍雨菲抬起瞭頭,看著男友有些正色的樣子,心中漸漸有瞭些猜測:「什麼事啊?」

  「菲菲,我前段跟傢裡說瞭,我媽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讓你今年就跟我回傢過個年吧,你看上次兩傢人都沒啥意見的,咱們兩的事也該定下來瞭吧?」

  伍雨菲面色稍稍一紅,略帶著些俏皮的口氣:「你這就算是跟我求婚啦?」

  「不不不,」男友有些著急的解釋著:「那哪兒能呢,我不是答應過你嘛,求婚的時候啊,一定給你個大大的驚喜。」

  「敢情現在就是先摸個底,我要是不願意跟你回傢,這婚就不求瞭唄?」

  「沒有沒有,我這純粹是我媽的意思,嘿嘿。」

  「好啦,這事兒我得跟傢裡商量一下,」伍雨菲笑著回應瞭一句,旋即站瞭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嘩啦啦的水噴頭流個不停,伍雨菲很快的洗瞭個手,順帶著在臉上擦拭瞭幾下,抹去瞭些許晚餐帶出來的油煙味,照瞭照鏡子,望著鏡子裡那個熟悉的自己不禁有些發怔,忽然,伍雨菲猛地雙目一蹬,恰好是通過洗手臺的鏡子瞧見瞭邊角處的一道黑影向著自己撲來,伍雨菲畢竟是警校出身,雖然不比嶽彥昕那樣的出類拔萃,可基本的防身能力還是有的,借著率先察覺,猛地一個側身躲過,左腿一抬,直接向著黑影踢來,那黑影根本沒料到她有著這樣一手,來不及反應卻是吃瞭伍雨菲這一記飛腿,直踹得人仰馬翻跌落在地,伍雨菲立刻向他撲瞭過去,然而那黑影畢竟有些力氣,伍雨菲還未撲到人已經站瞭起來,一個猛推將伍雨菲推開半米直撞在洗手臺上,伍雨菲腰間一痛,一時間提不上力氣,而那黑影便借著這段時差直接拔門就跑,也就是這一點差距,當伍雨菲調整回來跑出之時,諾大個餐廳已然見不到那道黑影瞭。

  「菲菲,怎麼瞭?」整個餐廳都能瞧見那黑衣男人往外飛奔,緊接著見伍雨菲從衛生間出來,男友自然著急。

  「剛剛那人,」伍雨菲見來人已經追不上,隻好慢慢跟男友解釋著:「他好像準備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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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都到瞭,你就別犟啦。」男友一邊安慰著伍雨菲一邊推著他向著醫院走去,聽聞她腰上被撞瞭一下,當即就提出帶她來醫院看看。

  「真沒什麼,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嗎,」伍雨菲卻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不情不願的被男友一路推拉過來,可看著醫院門口上寫著的「第四人民醫院」的名字時,伍雨菲稍稍一頓,旋即便不再多言,隻跟著男友向著裡頭走瞭過去。

  掛號、檢查、照片,雖然是在夜間,但這樣的小問題還是很快解決。

  「我說瞭吧,就是小小的撞瞭一下,要是真出瞭什麼事我自己還不會說啊?」

  「沒事就好,」男友舒心的笑瞭笑,可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有些後怕:「你說剛剛那人襲擊你?那會是誰啊?」

  「我哪知道,」伍雨菲一面回應著男友一面四周張望起來:「或許就是個色情狂,看本姑娘長這麼漂亮,想劫個色唄?」

  「那他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小伍的老公是誰,這樣,我明天上班瞭去下附近派出所,那派出所我有個同學在,讓他想辦法調一下餐廳的監控怎麼樣?」

  「也好,反正我這邊案子緊,沒空跟你去。」小伍見著男友如此貼心,倒是放寬瞭心,可當她餘光瞥向男友頭頂上的一處指示牌時,伍雨菲卻是忽然一皺眉,旋即說道:「誒,你等我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誒?又去?」

  「少貧嘴,乖乖等著。」伍雨菲笑罵瞭一聲,旋即收回笑容,腳步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瞭幾步,至拐角處卻是繞瞭一圈,她的目標,正是那指示牌所示的「副院長辦公室」。

  夜晚的醫院比起白天自然是要安靜許多,伍雨菲記得上次來是白天,她是借著保潔的身份混進來的,可沒想到的是,當她發現那個有問題的副院長問題時,第二天人就休假瞭,如今快過瞭小半個月,伍雨菲就是忽然想來看看,這個似乎在利用職權威逼女大學生的副院長到底回來瞭沒有。七樓,整個樓層都屬於醫院領導的行政辦公室,沒有瞭病人,走廊上反倒是顯得有些陰森,畢竟這會兒值班的都在住院樓層,很少會有人待在行政辦公室,即便有,也是靠在辦公室裡休息,伍雨菲順著辦公室的門牌號一個個驗看著,直至走到那間「副院長辦公室」門前,這才警覺起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伍雨菲沒有敲門,而是悄悄的走瞭過去,順著門縫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面的些許情況,辦公桌上沒有人,屋子裡也沒有一點動靜,伍雨菲有些驚疑不定,突然,她那靠著辦公室門的身子微微有些前傾,那扇門竟是繼續張大,「門沒關?」伍雨菲心中疑惑,略微停瞭一兩秒,卻是依舊沒能聽見裡頭的聲響,伍雨菲這才鼓起勇氣,推開房門,徑直走瞭進去。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才剛剛走進門的一瞬間,那門後竟然是飛出一道黑影,毫無征兆的撲在瞭她的背後,一條還帶著幾許熱氣的毛巾向著伍雨菲的鼻尖捂來,伍雨菲瘋狂掙紮,雙手一個勁兒的向後揮肘,隻打在那黑影的臉上和肩部,然而那黑影卻是硬咬著牙關不肯松動,伍雨菲一陣氣急,單腿又來瞭一次下踏,同樣是踩在瞭身後人的腳尖,隻聽那黑影「嗯」的一聲悶哼,卻是依然沒有放開她嘴中的毛巾,伍雨菲的身體迅速感到虛弱,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緊要關頭,孤註一擲,右腿一彎,一提旋即猛地向著身後一蹬,這要是踹在瞭人腿上,非給一腳骨折不可,更恐怖的是如果蹬在瞭男人的「第三條腿」,那保不齊得整個殘廢,然而伍雨菲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一腳回蹬之時,一道電流卻是自腰間傳來,「茲」的一聲,伍雨菲再無知覺,伴著還沒來得及踹出去的腿一並跌倒在地。

  黑影上前幾步,順著辦公室明晃晃的燈光,快速解開瞭自己的這身黑衣,而裡面,露出的卻是那件原本屬於他的白衣大褂,左肩上還貼著一道顯眼的胸牌——副院長:周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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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雨菲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是渾身乏力,頭腦昏沉,饒是如此,她的手腳還是被各自系瞭個結,牢牢的綁在瞭一張大床之上。「嘶!」突然手臂上傳來一記刺痛,伍雨菲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捂,然而手腳受制的她已然沒瞭這個能力。

  「醒瞭?」周文斌自房門口走來,依舊是一身白衣大褂,依舊是那副眼鏡,眉眼間略微貼瞭點兒創口貼,嘴角還有些紅腫,很明顯就是剛剛搏鬥之中落下的傷。

  「你是誰?」伍雨菲直接質問出口。

  周文斌倒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進門之後微微側身,將房間的燈光調得柔和,旋即又不緊不慢的搬瞭個椅子坐在瞭伍雨菲的床邊,這才開始回答她的問話:「其實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誰?」

  「……」伍雨菲沉默瞭幾秒,很顯然,對方的沉穩出乎她的意料:「這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周文斌冷笑一聲:「那不如你先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伍雨菲咬瞭咬牙,稍稍回憶起瞭當時場景,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我跟男朋友來看病,對,就在你們一樓的門診,然後我找洗手間不小心迷路瞭。」

  「你是想要提醒我你男朋友還在下面等你嗎?」周文斌直接戳穿瞭她的心思,旋即從兜裡拿出一部手機:「運氣不錯,你和你男友的聊天記錄經常出現『任務』這個詞。」

  「任務!」這是伍雨菲與男友兩人幾年生活下來漸漸養成的習慣,兩人都是警務系統,一有特殊行動自然是要手機關機或者是屏蔽信號,在此之前,二人都會簡短的來上一句「有任務,勿念」,久而久之,便演變成瞭「緊急任務」甚至直接是兩個字,周文斌說出這一句,伍雨菲這才意識到瞭事情的嚴重性:他用手機回復瞭男友!也就是說,至少在短時間裡,即便是她手機關機,也不會有人註意。

  「你到底想幹什麼?」伍雨菲已然有些惶恐。

  周文斌微微一笑:「我剛剛給你註射瞭一針我研制的『CY3』,這種藥劑除瞭讓你短時間內渾身無力以外,更會讓你解除疲勞與痛苦,漸漸成癮。」

  「毒品?」伍雨菲驟然驚覺:「你,你是毒狼?」

  周文斌眼神一亮:「你果然認識這種藥,很遺憾,我不是你所說的人,但我卻對這個故事比較感興趣。」

  伍雨菲哪裡肯信,掩埋在醫院,擁有著這樣的毒品藥劑,除瞭他們辛辛苦苦尋找的毒狼還會有誰。

  周文斌見她又歸於沉默,心中倒也不甚急切:「說來也巧,因為你的出現,我特地請瞭長假,兜兜轉轉玩瞭段時間,結果吃個飯都能碰上你,當然,我是沒料到你會追來醫院,又這麼巧的來瞭我這裡。」周文斌說的這話倒是不假,先前因為伍雨菲的出現讓他感到一絲不安,恰好那邊高木蘭又被他調教得差不多瞭,於是乎就帶著她出去玩瞭玩,剛回深海,恰好在飯店碰上瞭伍雨菲與她的男友,伍雨菲那日隻在門口聽到這位周副院長的聲音,可周文斌卻是在監控裡見到過她的樣子,雖說那日有所打扮,可周文斌卻能一眼認出,他安排高木蘭回瞭學校,接著自己不斷尋找著機會。

  「你想把我怎麼樣?」伍雨菲心中明白,落在他的手裡,除非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否則一定是被殺人滅口,一時之間腦海裡百轉千回,但終究是當年報考警校時的正義感占據瞭上風,她不願意死,但更不願意向罪惡低頭。

  「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殺過人。」周文斌的笑容越發陰森,以致於他的解釋好像是惺惺作態一般叫人難以相信:「我說過,這藥劑會讓你上癮,我會讓你體驗幾天它的藥效,然後,聽我的話!」

  「不可能!」伍雨菲猛地搖瞭搖頭,她的雙唇緊緊抿住,眼神中略微帶著點恐慌,她知道毒品的成癮性,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抵抗這樣的狀況,但至少眼下,她絕不會服軟。

  「所有在我面前嘴硬的人最後都在含著我的硬屌,」周文斌緩緩欺身上去,整個人已然趴在瞭伍雨菲的面前,寬松的白衣袖子裡伸出手來,已然撫摸在瞭伍雨菲那有些蒼白的唇瓣上:「你也不會例外。」

  「無恥!」伍雨菲心中有氣,她知道自己作為女人的吸引力,在案卷中,這款毒品的癥狀就涵蓋著催情成分,可見制毒的人一定是個色中餓鬼,當她知道要落入這樣的人手中時,她已經料想到瞭眼下。

  「不,我這是為瞭讓你更好的體驗一下,」周文斌倒並不急色,雙手隻是在她那白皙的臉蛋上來回撫摸,仿佛戀人一般的溫柔:「說實在的,這件事憋在我心裡很久瞭,我不敢告訴別人,但是今天,我想全部說給你聽,當年我拿到這藥的『配方』時,它還隻是第一代,現在,我已經完成瞭 CY3,我非常渴望見一見你口中的那個人,我想告訴他,他當年的選擇是對的。」

  「……」伍雨菲咬著牙,身體不住扭動,望著周文斌那有些癲狂的模樣心中一時間也有些恍惚:他難道真不是毒狼?然而她已沒有時間思考,周文斌情緒宣泄完畢,大手突然一緊,直隔著她的外衣將她胸部狠捏瞭一下,伍雨菲痛呼一聲,還未來得及叱罵,周文斌突然抬手,竟是從背後不知哪個兜裡拿出一把尖銳的剪刀。

  剪刀明晃晃的在伍雨菲眼前耀武揚威,嚇得她有些顫抖,她害怕,然而渾身無力,四肢被縛,除瞭顫抖的雙唇她什麼都不能做。

  周文斌的剪刀直直的朝著女人的脖頸探瞭過去,就在快要碰觸到伍雨菲脖子的時候停下,輕輕的向下剪破,伍雨菲的外套中間有著一條拉鏈,隻需要輕輕一扯就能將外套脫下,可周文斌偏偏要用剪刀,因為這一刀下去,什麼外套內衣盡皆散開,那衣服裡面的美肌玉膚便隱約展露出來,伍雨菲閉上瞭眼,眼角處有眼淚落下,然而周文斌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剪完上身便接連著向著褲帶劃去。

  「咔嚓」一聲脆響,剪刀劃到瞭頭,伍雨菲的前身衣服留下一道凌亂的刀痕,周文斌將剪刀扔開,再度欺身上來,雙手從中間一拉,伴著伍雨菲的一聲尖叫,一把將她剝個幹凈。

  「有料!」這是周文斌腦中的第一想法,這位女警雖然沒有高木蘭那樣的身高,可光是前身坦露出來的這對兒雪乳就已是高木蘭無法比擬的瞭,周文斌雙管齊下,雙手各自握住一隻,將臉貼在高木蘭那惶恐而猙獰的面前,淫舌在她側顏上輕輕一掃,旋即露出一副在伍雨菲看來無比陰森的笑容:「嘿,你這奶子,是飯店那男的給揉的吧?」

  「嗚嗚,」聞聲至此,伍雨菲終於是沒能抵禦住來自周文斌這變態的壓力,那根緊緊繃著的心弦驟然斷裂,她不再堅強,早先還威風凜凜的女警,這一刻已然像個小女生一樣的哭泣起來。

  「哭吧,」周文斌詭異的輕笑一聲,一面解下自己的白衣,一面繼續用著他那低沉的聲音邪笑著:「能哭說明你的心還在,當你徹底被它控制,你想哭可能都哭不出來瞭。」

  看著眼神越發空洞的伍雨菲,周文斌滿意的點瞭點頭,他不是個聒噪的人,但他今天卻說瞭很多的話,隻因為要確保藥劑能在短時間內達到效果,周文斌嘗試著這一新的技能——催眠。在讀研期間,他曾經跟一位心理學導師研究過一段時間的催眠問題,催眠不是法術,是研究人的思維神經的一門學科,在這裡,他就是要讓趁著伍雨菲惶恐無助的時間,利用催眠而減緩她的神經反應,從而讓藥效發揮得更加迅猛,讓她更加絕望。

  「不要,不要,」涕泗橫流的小女警面色慘白,周文斌就這樣當著她的面壓瞭下來,那根細長的白龍一點一點的刺入那幹涸的陰穴裡,她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快感,甚至乎連痛苦都有些談不上,此刻的她,渾身冷顫,隻剩下發自內心的癲狂。

  「你是我肏過的第一個警察。」當肉棒完成瞭侵占的任務之後,周文斌滿是陶醉的閉上瞭眼,身子略微的向下靠伏,將嘴再一次湊到瞭伍雨菲的耳邊:「比我想象的感覺要差。」

  伍雨菲止不住的抽泣,搖頭,註入在她身體裡的藥劑緩緩見效,她的雙眼迷茫,渾身上下每一處汗毛都已輕輕立起,她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以致於每一片與男人觸碰到的肌膚都變得紅潤起來,更何況是那處正被不斷抽插著的幽徑花園,周文斌的肉棒過於細長,每每花徑還未填滿便已然能感受到花芯之上傳來的刺痛,這是不帶有任何情欲,甚至乎還有些令人作嘔的痛,伍雨菲的眉頭已然皺得很深,嘴唇從一開始就未曾合上過,那被束縛在床簷邊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捏成瞭拳頭。

  「我想象中的女警啊,」周文斌繼續在她耳邊陰沉的訴說著,仿佛一個老巫婆在念叨著的巫毒的咒語:「她應該是寧死不屈的,她的雙眼應該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我,眼睛裡有仇恨的火花,我是個膽子小的人,我看到這種眼神會莫名的有些害怕,可是,我越是害怕,我的下面反而越是硬挺。」

  「當初 CY3還沒研究好的時候,我曾經上過一個意志力很堅定的女人,無論我怎麼肏她,她始終都不肯聽話,她叫啊喊啊的,嚇得我好幾次都想放棄,」周文斌說到這裡,閉上的雙眼突然睜開,露出一抹詭異而陰森的笑容:「你猜最後怎麼著?」

  伍雨菲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下身的痛苦還在延續,腦中的思想除瞭痛苦就是恐慌,哪裡還有意識去思考其他。

  「我的陰莖根本停不下來,那一次我肏瞭她整整一個小時,看著她的臉色從紅潤變得慘白,聽著她嘶吼的聲音漸漸沙啞,我的欲望第一次達到瞭頂峰,那一次之後,她還是屈服瞭,她跪在地上向我搖尾乞憐,我讓她含屌她就含屌,我讓她舔腳趾就舔腳趾,再到最後,變得跟那些母狗一個樣子。」

  「我以為你會不一樣的。」周文斌突然將頭向下埋瞭一點,好讓他的嘴正好能舔吻到伍雨菲的乳尖紅豆:「你體力好,有正義感,好像還受過一些訓練…」說到這裡,周文斌突然響起什麼,也不顧下身的抽插還沒能盡興,直接抽將出來,從桌子上拿出一本證件:「你還是海關的警察,那應該經常和緝毒的案子打交道啊,你,不是應該多撐一會兒嗎?」

  「不要說瞭,不要說瞭!」伍雨菲幾乎在用全身力氣吶喊著,與其說是吶喊,倒不如說是大聲的哀求,因為她此刻的臉色早已沒有瞭任何反抗的意味,周文斌再次拿出剪刀,在女人的手腳處「咔嚓」一聲,伍雨菲想也沒想的縮回瞭手腳,雙手直捂住自己的耳朵,雙腳不斷的向裡蜷縮,身子縮在瞭床沿一角,抱頭痛哭。

  然而周文斌哪裡會讓她如此輕易的解脫,他身子微微一躬,雙手各自捏住女人的兩隻光溜溜的小腳掌,毫不客氣的向下一扯,伍雨菲猝不及防的整個人被拉到周文斌的下身之前,再度看著這個魔鬼的猙獰邪笑,她已然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心中的感受。

  長槍再一次的刺入玉穴,周文斌的人也再一次的湊到瞭伍雨菲的耳邊,雙手各自掰開瞭女人捂住耳朵的手:「我倒是期望你沉淪的慢一點,這樣,這個遊戲才會有意思的多。」

  伍雨菲的手腳不再受限,雖然受藥力影響體弱無力,可她卻是一丁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被男人這樣騎在身上肆意凌辱的她,除瞭哀嚎與眼淚,這雙手腳似乎還跟先前一樣,毫無用處。然而她不會用,周文斌卻是會讓她的手腳變得有用,那根不斷突刺著的長槍仿佛真如他故事講的那樣,驟然間變得硬挺瞭幾分,每一次插在花芯膜壁上的力道似乎都加重瞭幾分,以至於讓難以自持的伍雨菲更加無措,周文斌雙手各自將女人的兩條粉嫩白腿掰瞭回來,直夾在自己的胯間,而那雙無處擺放的手,早已在幾經風雨顫搖之後不自覺的環繞在瞭周文斌的頸後。

  「啊~啊~」伍雨菲的頭依舊在瘋狂搖晃,嘴上依舊在隨著男人的每一次抽插而痛苦呻吟,周文斌見勢一喜,雙手繞在瞭開始褪去女人身上那從中間剪破瞭的衣物,很快,這位人前英武不凡的海關女警便被剝得精光,滿是青春氣息的光滑肌膚無一處不讓眼前男子為之瘋狂,周文斌一遍又一遍的舔舐在女人的鎖骨、乳尖、腰腹之上,情欲激昂之下,胯下已然有瞭隱隱噴發之意,周文斌雙手一抬,在女人的翹臀之上狠狠一捏,伍雨菲吃痛之下身子一崩,周文斌順勢一抬,借著女人那還繞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將女人從床上摟瞭起來,身子一轉,就勢一個反身,卻是與伍雨菲換瞭個位置,看著如八爪魚一樣吸附在自己身上的女警,周文斌抽插得越發兇猛,每一擊都是卯足瞭力氣。

  「叫吧,叫得再淒厲一點,」周文斌的聲音不再低沉,顯然,這時的他也已瀕臨高峰。

  伍雨菲已然不知道全身上下還有哪一處是屬於自己的,一時間腦中竟是浮現出瞭許多畫面,在醫院偷聽到男人的惡行, 913小組努力的研究著案情,餐廳裡男友的溫柔示愛,一幕幕畫面閃過,而畫面中的自己,似乎不再是如以前那樣的陽光明媚,畫面裡的她那張美麗的面容漸漸變得迷惘,變得猙獰而扭曲,仿佛她曾經見過的那些深陷毒癮的人一樣,「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終於,伍雨菲的巔峰已至,伴著身體和精神上的巨大摧殘,那一聲可怕的尖叫發出,帶著陣陣顫吟,帶著絲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