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7月30星期五上午金花村
在金花村委那幾間破爛的房子邊,一群人在忙著收拾東西,拆帳篷什麼的。港口的建設順利進行,已要用到這個地方瞭,方振玉在紅石村委建瞭一幢簡單的石棉瓦房,便把他的總公司搬過那邊辦公。
“真舍不得這個地方!”戰大軍一邊把大包小包紮上自己的摩托車,一邊說,話語之間,飽含著留戀之情。其實,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她留戀的,是那暴風雨之夜,方振玉把她抱出房間,壓在她身上的那一段時光。她的大包小包中,便有相當一部分是方振玉的東西,包括他昨晚換出來,還沒來得及洗的內褲。
“是啊!”方振玉感慨道,他當然不明白戰大軍的留戀,他也是有留戀的,那是在這裡的艱苦日子,他認為,人是要在逆境中磨練的,過多的順心生活,反而會使人變得遲鈍。
戰大軍當然明白方振玉與自己的感覺不同,但他能應和自己的說話,心中已經很高興瞭,問道:“方總,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裡?我回頭來接你吧。”
方振玉的吉普車正在修理廠,出入都是隨別人的車,因而應道:“也好,但我也說不準什麼時候離開,因為我還想和洪總商量一些事情,不如你過去後馬上過來,有些事,你在場也好,因為過兩天,我可能離開臨海幾天,這裡的事,就交給你瞭。”
“好。”戰大軍也不問方振玉離開臨海幹什麼,離開多少天,便開車走瞭。她希望早點回來,和方振玉在一起。
戰大軍剛走,張虹和吳學棟就來瞭。“方總,你找我們?”張虹美目投在方振玉的身上,顯得相當的溫柔。
“是啊。”方振玉和二人一一握手,說:“有件事,想讓你們兩位父母官幫幫忙。”
“什麼事你說吧,大傢在這一方水土上,都是一傢人,能幫的,我們一定幫。”張虹說得非常親切,好象他們真是一傢人。
“太好瞭,還沒謝謝你們上次幫的大忙呢!”方振玉說。他指的是上次市裡拖欠撥款的事,因張吳二人的提醒,他一下抓到瞭事情的根子,使得事情很快得到解決。
“一傢人不說兩傢話,有什麼需要幫忙,你就說吧。”吳學棟也說道。
“是這樣的。”方振玉便說瞭起來。原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起步碼頭的建設已開始全面施工,二航局的工作人員也全都進場瞭,這樣,他們兒女讀書的事就成瞭問題,有些還可以丟給父母和兄弟朋友,但大多數隻能帶來瞭。附近的學校容納這些學生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各地學校都有規定,戶口不在本地的,要加收贊助費,少則幾百,多則過千,這就加重瞭二航局職工的負擔。剛才方振玉對戰大軍說找洪超強商量事情,其實是洪超強想找他商量這事。
“沒問題,小事情,我們包瞭。”張虹說道。
“其實,洪總他們也不是想把贊助費全免瞭,而是想盡量少一點,而且各個學校要一樣。”方振玉說。他也清楚,在現在非錢不行的社會,想全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找你們過來,和洪總商量一下該收多少為好,最好也不要太勉強瞭學校,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這個好辦。”吳學棟說道。剛才他覺得張虹答應得太快瞭,正是考慮到方振玉所想的問題。“走,我們找洪總商量去。”
方振玉看瞭吳學棟一眼,帶頭向村裡走去。他感覺到,自己這個未來的姐夫成熟瞭,處事穩健多瞭。
三人來到洪超強的駐地王守業的傢,卻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方總,虹姐,你們坐一下,我去叫他們。”吳學棟說。
張虹看瞭方振玉一眼,她當然想有一個和方振玉單獨聊天的機會,可方振玉卻說道:“不用瞭,他們很忙,我們還是自己到工地去吧。再說,我也想去看看碼頭工程的進展。”於是三人又向碼頭工地進發。
碼頭施工繁忙,工人們你來我往,沒一個閑著。三人找瞭幾個地方,才找到瞭正在指揮施工的洪超強。“三位一起大駕光臨,可真是難得啊!”一見面,洪超強便笑呵呵地說。他是一個樂天派。
“當然瞭,張書記他們給你帶來瞭好消息呢。”方振玉毫不介意地握著洪超強那帶著滿手污泥的手。
“太好瞭。”洪超強十分高興,但又不好意思把手伸給張吳二人。吳學棟見狀,先伸出瞭手來,接著,張虹也伸手出來瞭。有方振玉那個榜樣,張吳二人還不是馬上跟學?弄得洪超強非常感動。
方振玉問道:“情況怎麼樣?”
洪超強自然知道方振玉問的是工程進展,便說道:“很不錯,這裡的地質條件比預先想象的要好,所以,施工速度加快瞭不少,如果不出意外,提前半年完成應該不是問題。”他顯得很興奮,畢竟如此大的工程,能夠如期完工已經是不錯的瞭,要想提前完工,那得非常幸運,因為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
“太好瞭,謝謝你們。”方振玉也十分興奮,提前完工,意味著花錢少,而且還能提早開展其他工作。“走,找個地方和張書記他們商量孩子們的事。”
工地聲響巨大,他們說話也得提高嗓音,哪找得到地方?最後幾人還是回到瞭王守業傢。事情不是很大,大傢又都互相體諒,很快便達成瞭協議:每個孩子每學期交一百元的贊助費。
商議完,洪超強等高興地返回工地,方振玉等也要回紅石村瞭。正想出大門,方振玉聽到王娟在裡面叫他,便讓二人先走,自己轉瞭回頭。王娟是在她自己的閨房裡,正在收拾東西,方振玉走瞭進去,問道:“小娟,有事嗎?”
“沒事,很久沒見表姐夫你瞭,想和你說說話。”王娟一對明媚的大眼看著方振玉,顯得十分多情。
“哦,上學期學習好嗎?怎麼不見守業叔他們?”方振玉沒有註意到王娟的眼神,隻是發現快到吃飯時間瞭,還不見王守業他們。
“比上學期要好。”
“那就好,多學一點東西,以後工作起來就可以得心應手。”方振玉象是回到瞭講臺上,在教訓學生。
“我爸出海去瞭,媽媽到市裡買東西。表姐夫,”王娟的臉忽然紅瞭起來,問道:“抱鄧律師的滋味的抱二表姐的滋味相同嗎?”
方振玉嚇瞭一跳,看著王娟那紅樸樸的臉,問道:“你都看見瞭?”
“嗯。”那天晚上,她是追著方振玉過去的,見情況有異,便刻意躲在一旁偷看。自從那天許香君和她說服侍一詞的意思後,這小姑娘的春心便動瞭起來。十七歲,正是對男女之事最好奇的時候。
“可不要出去亂說。那是鄧律師站不穩,我扶她一下而已。”
“可你還吻瞭她。表姐夫,是不是女孩子都想男人抱?”王娟臉更紅瞭,而且呼吸急促起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我也想你抱我一下,吻我一下。”王娟走到方振玉跟前,說:“要不,我就出去跟人傢說,你如何如何和鄧律師親熱。”她居然用此事來要挾方振玉親她抱她。
方振玉大吃一驚,他倒不怕人傢說他什麼,可卻要為鄧婷芳著想,隻好把來到跟前的王娟抱住,吻向瞭她那揚起的俏臉。他感覺到瞭王娟胸前的飽滿和結實,以他的意思,隻是蜻蜓點水地在她臉上吻一下就算瞭,那知王娟也把他摟個結實,而且轉臉吻上瞭他的大嘴,那吻雖然生疏,卻是十分熱情,嚇得方振玉趕忙掙開她的擁抱,逃瞭出去。
“表姐夫,我嘗到滋味瞭,以後我還要。”後面,傳來瞭王娟的嬌笑。
出到門外,方振玉驚魂初定,就發現戰大軍正站在門外,扶著摩托車,臉上似笑非笑。他正想說什麼,戰大軍已出聲瞭:“快走吧,快到吃飯時間瞭,胭脂是吃不飽肚子的。”
方振玉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隻好接過車,發動瞭起來,載著戰大軍走瞭。他覺得,這回他的副總,比往時把他摟得更緊瞭,臉也貼到瞭他的肩膀上,還聽她說道:“雖然吃不飽,但作為點心也很不錯,當然,既然是點心,花式品種就要多一點瞭。”這意思他明白,這不是象寧玉芳一樣,鼓勵他花心一點嗎?隻嚇得他連車也差點兒駛不穩。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方傢大樓
寧玉芷吃過晚飯,顯得百無聊賴,雖然今天傢裡人為她準備瞭豐盛的晚餐,以歡迎她學成歸來,可她卻提不起半點精神,以至母親懷疑她生病或者是旅途不適,勸她早點休息。她也不解釋,告辭瞭一聲,便回自己二樓的臥室。
臥室裡沒開大燈,卻點著兩盞蠟燭形的小彩燈,放射出粉紅色的柔和光線,如果註意看,還可以看見那床頭邊貼有兩個小小的雙喜,整個氣氛顯得溫馨浪漫。寧玉芷關上門,便撲到床上嚶嚶地哭瞭起來。良久,她才爬起來,拿起床頭的一個小相架,對著裡面和自己合影的方振玉小聲地罵起來:“壞姐夫,臭姐夫,說好人傢畢業就給人傢開苞的,害得人傢死守瞭一年多,幾乎晚晚自摸,想讓別人操也不敢,怕你這臭姐夫真的不要人傢,讓人傢不能嘗到你那粗長的熱狗。可你卻說話不算數,人傢回來瞭,你又跑到別處去瞭。”如果有誰聽到,真不敢相信這些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的話,是一個才滿十九歲的小姑娘說出來的。
原來,一年前,方振玉曾經和她約定,如果她能保持處女的身子到畢業,就和她作愛,否則就不碰她,所以她一回來,便佈置瞭這間臥室,把它裝飾成新房一樣,好讓她親親的姐夫在這裡給她帶來人生第一回的歡愛經驗。可是,回到傢裡,卻沒見到方振玉,而且聽說他到省城去瞭,要好幾天才回來。她真後悔沒事先聯系,便匆匆地從省城的學校趕回來,要不此刻隻怕已和心愛的姐夫在省城的酒店裡顛倒鸞鳳,享受魚水之歡瞭。她也不想想,即便方振玉在傢,一般說來,他有妻子,自己又有媽媽和姐姐在,他能到這裡和自己歡好嗎?
寧玉芷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考慮不周,隻是怨方振玉不守約。她的玉手在自己的乳房和陰戶上輕撫著,思緒又回到瞭一年多前的一個溫馨浪漫的上午。
那時候,寧玉芷才十七歲多一點,在省城衛生學校讀瞭一年多的書。一天早上,她在其他地方見習,路過臨海,便想回傢看看,為瞭給傢人一個驚喜,她悄無聲息地開門進傢,卻聽到瞭二姐和二姐夫的說話聲。
“芳,反正沒人在傢,再給我一次吧。”這是二姐夫那好聽的聲音。
二姐的聲音很溫柔,卻帶有一絲歉疚:“不行啊,玉,昨晚你已要瞭人傢三次,你那寶貝又大又長,人傢那地方都快腫瞭,那滋味雖然美妙,但人傢卻是不敢瞭,再和你瘋一次,人傢就不用動瞭。”
“唔,人傢還要嘛!”二姐夫居然象小孩子一樣撒嬌。
“不行。”二姐的聲音相當堅決,但又軟瞭下來,說:“要不,我給你吹吹簫,讓你輕松一下吧。”
寧玉芷大吃一驚,她年紀雖小,沒有經歷過男人,但學的是醫學,性愛的書本知識非常豐富,知道男人的陰莖越粗長,射精的時間越遲,女人的感覺就更加美妙,二姐夫他一晚三次,而且搞得二姐那陰戶都快腫瞭,那豈不是太美妙瞭?她好奇心起,想起他們房門上有一個洞,不知還在不在,便起瞭偷看之心。她放好東西後,便躡手躡腳地向二姐的房間走去。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作孽,那洞居然還在,寧玉芷便看到瞭方振玉那粗長的東西在寧玉芳的手中跳動,寧玉芳的嘴時而在那紅紅的頭兒上舔著,時而把那東西插進喉嚨去,方振玉則發出舒服的呻吟。從未見過男女交歡的寧玉芷春心蕩漾起來,玉手也在自己身上那三點輕撫,好在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偷看,才沒有發出聲音來。
好一會兒後,寧玉芳說:“玉,對不起,我要去團裡瞭。”
“沒事,你去吧。”可以聽出,方振玉的聲音有些勉強。
寧玉芷連忙躲到一邊去,見二姐出去後,便向二姐的房走去。此時,她已是衣衫零亂,欲火高熾,她想,自己從小就佩服二姐夫(那時她還以為方振玉是大姐夫呢,她不知道方振玉為什麼改娶她二姐,但隻要他是娶她們姐妹中的一人,她就高興)而且二姐夫也值得她佩服,在她傢有難的時候,是二姐夫幫她們度過瞭難關,並讓她們過上瞭好日子。現在,二姐夫性欲得不到滿足,感到難受,自己為什麼不能獻出貞操,去解除他的難受呢?何況,能得到二姐夫的愛,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那時,方振玉正處在欲火的煎熬中,閉著眼睛,撫著自己的玉莖。寧玉芷吻上瞭他的紅頭兒,他還以為寧玉芳沒走:“芳,你還沒走嗎?快走吧,要遲到瞭。”他舒服地呻吟道。
寧玉芷心中感動,這男人多偉大,自己難受,還顧及別人的事情。她一手套著那熱乎乎的寶貝,一手輕撫著方振玉那結實的胸膛,溫柔地說:“姐夫,是我,五妹。”
“五妹?”方振玉大為吃驚,睜開眼睛,發現真的是寧玉芷,便要把她推開,寧玉芷卻緊攥著他的命根子。
“姐夫,姐姐沒空,我來侍候你。”寧玉芷嫵媚地笑著,臉上滿是春意。
“五妹,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們又不是父女兄妹,再說,我也隻是給你吹吹,讓你解決生理需要而已。你要不同意,我就這樣出去大叫,說你要強奸我。”寧玉芷居然要挾起來。
方振玉見她衣衫零亂,胸乳半露,擔心她真的那樣,便隻好屈服,但他還是有所保留,說:“你說的,隻吹吹,不能來真的。”
寧玉芷見他答應,便高興瞭。心想,這不是掩耳盜鈴嗎?到瞭急起來的時候,哪還到你不幹?她對男人的瞭解還真深透,但卻忽略瞭方振玉的意志。她松開手,便在方振玉的面前把一個漸趨成熟的玉體展現瞭出來:“姐夫,我美嗎?”
“美。”方振玉應著,當寧玉芷為他吹很簫的時候,他也在她身上愛撫著,把玩著那發育得還未完全成熟的蓓蕾,最後,還吻上瞭她那最神秘的地方。
寧玉芷覺得那長舌在那嫩肉上舔著,大鼻子磨著她那陰蒂,使她全身酥麻,十分的美,也十分的難受,那小穴內象蟻爬一樣,她終於忍不住瞭,放開玉莖,爬上方振玉的身上,玉穴對準瞭那火熱的寶貝,“姐夫,快幹我吧!”
“不行,剛才說好的。而且你年紀還小,還在讀書。”
方振玉死活不幹,寧玉芷也沒有辦法,隻好屈服:“姐夫啊,你要什麼時候才肯幹我呢?”
“等你畢業,學好瞭本領,而你還是處女,姐夫就收你作個小情人。”方振玉說。他心想,象寧玉芷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沒人追的?象她那樣春心已動的少女,又怎麼能忍受得瞭男人的挑逗?
“拉鉤?”
“拉鉤。”
於是,兩人就拉起鉤來。寧玉芷弄瞭半個鐘頭,終於讓方振玉來瞭高潮,她還將方振一筒又多又濃的精液,完全吞進瞭肚子裡。“姐夫,美嗎?”她把嬌臉移到瞭方振玉的面前。
“美!”方振玉看著她那春意撩人的媚態,大為感動,舔去她嘴角的餘瀝,和她摟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
果如方振玉所料,很多男孩子追求寧玉芷,她也和不少談過戀愛,並且對個別可以發展成男朋友的,都讓他們過手癮,但她都覺得不如她姐夫,所以,她一直緊守著最後一關,直到今天。
“五妹,你沒事吧?”不知什麼時候,寧玉芬已坐在瞭寧玉芷的身邊。
“大姐,我沒事。”
寧玉芬摟著妹妹,並去撫弄她那乳房,說:“唔,含苞欲放,你這朵鮮花也該有人來采瞭。”
寧玉芷大羞,也嚇瞭一跳,她顧不得撥開姐姐的手,而是急忙問道:“大姐,我沒說什麼吧。”
寧玉芬滿臉嚴肅,嚴厲地說:“你是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你要搶你二姐夫。”
“大姐,我沒有。”寧玉芷十分焦急,她不知道大姐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寧玉芬揚瞭揚手中方振玉和寧玉芷的合影,指瞭指象蠟燭的燈,還有那紅雙喜,說:“你不是在等你姐夫和你結婚嗎?見你姐夫不在,你就連飯都吃不下瞭。”
寧玉芷被大姐說中瞭心事,知道難以狡辯,隻好坦白:“我隻是想做他的情人而已。”
“他可是你姐夫啊,你這樣做,能對得起姐姐嗎?”
“可是二姐並不能滿足他,哪為什麼不讓我去分享呢?”寧玉芷不服道。
“你知道?”
於是,寧玉芷便將方振玉和自己的約定說瞭出來。
寧玉芬嬌笑起來,說:“難怪,有壞小姨就有壞姐夫。”
寧玉芷這才聽出大姐並不是真的生氣,忽然記起大姐滿口的姐夫姐夫,從未說過二姐夫,不由心中一動,難道……於是她便問道:“大姐,他到底是大姐夫還是二姐夫呢?”
寧玉芬把妹妹緊摟在懷裡,感嘆地說:“你姐夫不是平常的人,所以,大姐認瞭,他是二姐夫,也是大姐夫,還有可能是三姐夫四姐夫,五妹,你當然可以喜歡他,也可以和他做任何事,但記住瞭,可不許吃醋。而且,他不喜歡沒有作為的人,女人也不例外,所以,你要得到他,保持他的愛,就不能沉迷於情欲。”
寧玉芷又驚又喜,居然自己五姐妹都愛上瞭同一個人,而且都可能給他幹,當然是因為他有本事瞭,而自己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去讓這個采花大盜去采自己這朵含苞欲放的鮮花瞭。她說道:“大姐,你放心,我不會的,我隻要他一次。”
寧玉芬嗤笑起來:“隻一次?可能嗎?還沒讓他偷呢,就為他守著瞭,要是試過瞭,又怎麼會忘記呢?”
“大姐!”寧玉芷羞得躲進瞭寧玉芬的懷裡。
1993年8月2日星期一晚省城
方振玉吃過飯,洗完澡,正想出去約幾個朋友聊聊,卻突然記起瞭什麼事,匆匆出門,打的前往省體育館。他是應交通廳詹安廳長之約,來省城參加高速公路可行性研究會的,昨天已開瞭一天,昨天晚上,卻接到瞭妻子的電話,說小姨寧玉薇今晚參加全省女子網球公開賽的決賽,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去觀戰助威,他卻忘記瞭,看瞭看表,此刻比賽已經開始,他隻能是稍盡人事瞭。幸好住的地方離體育館不遠,而且沒有塞車,看網球比賽的人也不多,他到場內時,才打瞭兩局。
第三局就要開始瞭,方振玉在前臺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才發現輸的是寧玉薇,他不由得往臨海隊看去,隻見寧玉薇正準備上場,情緒卻很低落,不由伸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叫道:“四女。”
寧玉薇聽到瞭叫聲,往這邊一看,見到瞭方振玉,眼睛放起光來,情緒似乎也高漲瞭起來,她沒有回答,卻向方振玉打出瞭同樣的手勢,挺胸向球場走去。這一場,寧玉薇勝瞭,有點勉強,最後兩局,卻是勢如破竹,全場爆起瞭如雷的掌聲。寧玉薇卻什麼人也不理,向方振玉跑來,撲進瞭他的懷裡,激動得哭瞭起來:“姐夫,我贏瞭,我們勝利瞭。”
方振玉輕輕將她推開瞭一點,輕聲說:“是的,你贏瞭,我們勝利瞭,歸隊吧,別讓人笑話。”
寧玉薇才離開方振玉的懷抱,卻沒有放開他的手,拉著他來到瞭臨海隊的地方,向領隊和隊員們介紹說:“這就是我們球隊的贊助者之一,我姐夫,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方振玉先生。”
眾人鼓起掌來,那領隊是一個比寧玉薇長幾歲的女人,叫龍潔,她上來握住方振玉的手,感激地說:“方總,謝謝你。”許久沒有放開。
方振玉說:“大傢都是臨海人,為臨海的體育事業出一點力是應該的。”
龍潔笑道:“不但是出力,還有精神,我看見瞭,你沒來之前,小薇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但你一來,就不同瞭,連勝三局。”
“才不是呢,老師你不是說要勝不驕敗不餒嗎,我正是按照你的話去做的。”寧玉薇可不想讓人傢知道方振玉對自己有那麼重要。
“好,不說瞭,你先去領獎吧。”龍潔此時才放開方振玉的手。
頒獎後,寧玉薇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她把鮮花分送給瞭方振玉和龍潔,感激地說:“謝謝老師的教誨,謝謝姐夫的支持。”
方振玉笑道:“你真是兩面玲瓏。”接著向龍潔問道:“龍老師,沒事瞭吧?”
“沒事瞭。”龍潔望向方振玉,不知他何意。
方振玉笑道:“沒事瞭就聽我安排。”他轉身向隊員們高聲說道:“姑娘們,回去換衣服,我們宵夜去,今晚我請。”
姑娘們都望向瞭自己的領隊,個個帶著企盼。龍潔看瞭看表,還不到十點,便笑道:“有人買單,為什麼不去呢,不但要去,還要去高檔的地方。”
姑娘們歡呼起來,簇擁著方振玉和龍潔,回駐地去。方龍二人手捧鮮花,那種喜慶的樣子,便象是簇擁著一對新人走向結婚禮堂,隻看得寧玉薇心中有些不自然。
沒用多少功夫,姑娘們就換好瞭裝。方振玉把她們帶到瞭江邊,租瞭一條遊船,泛舟大江之上。明月初上,一片朦朧,景色迷人。姑娘們吃著喝著,唱著跳著,好不高興。方振玉和龍潔唱瞭一首歌,跳瞭一曲舞後,便在一角喝茶,寧玉薇則陪在一邊,也沒人來打擾。
“方總,以後的訓練更需要你的大力支持瞭。”龍潔開聲說道。
方振玉正在欣賞著二女月色之下的朦朧美感,寧玉薇且不說,龍潔的身上,除瞭女性的柔美之外,還蘊含著剛強,而那柔中帶剛的臉上,隱藏著一絲兒愁怨,十分惹人憐愛。聞言他說道:“那是應該的,不為我們臨海的體育事業,也要為我那小姨子嘛,否則她傢裡那幾個姐妹可饒不瞭我。”方振玉說著,望向瞭寧玉薇。他知道,這次她們得瞭冠軍,就要代表省裡參加全國賽,雖然上面有經費,但那是遠遠不夠的。
寧玉薇給方振玉看得臉熱起來,她說道:“老師你放心好瞭,姐夫很愛我們姐妹的,為瞭我們姐妹,他能不贊助嗎?”
龍潔輕笑瞭起來,她說道:“贊助的事我是放心瞭,但另外一件事我卻更擔心瞭。”
方振玉隱隱感到瞭一些什麼,寧玉薇卻是萬分詫異,問道:“老師,除瞭經費,還有什麼使你更擔心的呢?”
“我是擔心你的心理素質。”龍潔看瞭方振玉一眼,繼續說道:“象剛才,方總沒到,你打得根本不象話,方總一來,你象換瞭一個人似的,把水平都發揮出來瞭。你不是要方總陪你去外地參加比賽吧?”
寧玉薇脹紅瞭臉,好在月色之下看不見。她低聲說道:“老師,以後我不會瞭。我要學你一樣的堅強。”
“哦?”方振玉望向龍潔,不知她是如何的堅強。
寧玉薇用傷感的語調解釋說:“老師的丈夫剛剛去世,為瞭不影響我們的比賽,她辦完後事,便來領隊瞭。”
“龍老師,你為臨海的體育事業付出太多,太大瞭。”方振玉對這堅強的女性產生瞭敬慕之情。
“其實,我也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偉大。他的離開,對他,對我,未免不是一種解脫。”龍潔嘆氣道,“不說瞭,時間不早,我們還是回去吧。”
方振玉正想問原因,見她已不想說下去,隻好作罷,招呼船主結帳。
“老師,今晚我請假,不歸隊瞭,行嗎?”寧玉薇忽然小聲地向龍潔請求。
“哦?”龍潔疑惑地看瞭寧玉薇一眼,又看瞭看方振玉,沒有回答。
寧玉薇沖方振玉說道:“姐夫,你說過,我得瞭冠軍,你請我暢遊首府的,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瞭,隻要你老師不反對。”方振玉知道寧玉薇想的是什麼。
龍潔忽然摟住寧玉薇的肩膀說道:“你真不夠朋友,有瞭姐夫,就不要老師瞭。不過算瞭,你去吧,小心一點。”
寧玉薇感到老師已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羞瞭起來。忽然,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出現,不由緊摟著老師的腰,說:“老師,你要不放心,歡迎你和我們一起,我和你一起陪姐夫去遊玩,這樣老師也要,姐夫也要,夠朋友瞭吧。”
寧玉薇的話說得很曖昧,連方振玉也不好意思起來。龍潔也羞瞭,把寧玉薇推開,說:“多話,你快陪你姐夫去吧。”
眾人在岸上分手,目送龍潔等人搭車離開,方振玉說道:“四女,我們去什麼地方玩呢?”
寧玉薇從後面摟住方振玉的腰,伏在他的背上,在他耳邊小聲說:“我什麼地方也不想去,隻想讓你遊巫山、三峽。”
方振玉反手把她拉到前面,讓她斜躺在自己的臂彎裡,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問道:“想學壞瞭?”
“嗯,你敢嗎?”寧玉薇躺在心愛的姐夫懷裡,又羞又喜,芳心亂跳。
“你都敢,我有什麼不敢的?”別說有妻子的默許和慫恿,便是沒有,有美女如此投懷送抱,方振玉也不會拒絕。他把寧玉薇擁上瞭出租車,回到瞭自己的住地。
才關上房門,寧玉薇便迫不及待地撲進瞭方振玉的懷裡,獻上瞭熱烈的香吻。唇分,她才喘息著深情地說:“姐夫,我好想你啊!”
方振玉把她擁坐在床邊,說:“四女,你不覺得你有些傻嗎?象你這樣的條件,要找什麼樣的老公不行呢?”
寧玉薇依緊瞭方振玉,玉手在他身上愛撫,說道:“是啊,我們姐妹幾個都很傻,誰叫我們身邊,就隻有你一個好男人呢。要知道,老公好找,好男人,好情人就難找瞭。”
方振玉笑道:“沒想到你這麼蕩。”大手毫不客氣地解寧玉薇的衣服,並在她身上愛撫著。
“我隻在姐夫你面前蕩。”寧玉薇媚笑著,熱烈地回應著,不多時,兩人便赤條條地滾在床上。
方振玉握著寧玉薇那高聳結實的乳房,贊道:“四女,你這兩個饅頭,好象比上次抱你的時候大多瞭。”
寧玉薇一陣嬌笑,她套弄著方振玉那堅硬的長槍,說:“是大瞭一點。姐夫,你好壞啊,我還以為你好正經呢。原來那晚你是故意占我的便宜的,不過也好,讓你占點便宜,我那饅頭發酵得更好瞭。”
“在你們幾個蕩女的面前,姐夫我想不壞都不行。”方振玉得意地笑瞭起來,展開瞭技巧的挑逗,把寧玉薇的情欲全都釋放出來後,才溫柔地占據瞭那還沒有人開發的寶地,引導她做著各種動作。寧玉薇經常鍛煉,身體的彈性好,很多動作比其他幾女都做得到位,這令他欣喜不已,便引導她創新動作,極盡浪態,讓她與自己同時登上快樂的頂峰。
完事後,看著片片落紅,寧玉薇也感到有些害羞,但充盈在心胸間的卻是更多的幸福,她伏在方振玉的胸膛上,動情地說:“好姐夫,你真偉大,難怪兩個姐姐都不吃醋。因為你能給我們姐妹幸福。”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們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方振玉也動情瞭,他輕輕地愛撫著寧玉薇那因為是第一次,而且運動過劇而略微有些腫的桃源。
寧玉薇已軟得動彈不得,說瞭幾句之後,便已有些迷糊瞭。就在這時門鈴響瞭。什麼人呢?方振玉大為吃驚,他收拾瞭一下,為寧玉薇蓋好被單,又吩咐瞭她幾句,才穿上睡衣去開門。“是你?”他驚呼起來,門外站著的是分手不久的龍潔。
“怎麼,不敢讓我進去嗎?”龍潔笑得很曖昧。
事已至此,想瞞已瞞不住瞭,隻能看看如何補救。方振玉把心一橫,一邊把她往裡讓,一邊說道:“有什麼不敢的?請。”
龍潔進去,床上的寧玉薇隻露出滿頭秀發,看不清是誰。龍潔卻肯定地說道:“玉薇,老師來瞭,也不迎接一下?”
早在聽到龍潔的聲音的時候,寧玉薇便清醒瞭,聞言隻好坐起來,被單圍著前胸,含羞低頭叫瞭一聲:“老師。”
“玉薇,你不是要和你姐夫去遊省城夜景的嗎?怎麼遊到方總的床上來瞭?”龍潔來到瞭床前,沒等寧玉薇說話,便將一些東西放到瞭床頭櫃上,說:“老師是擔心你沒準備,萬一大瞭肚子,不能訓練。這是事後用的。”
“老師!”寧玉薇既是感激,又是害羞,說:“我覺得省城沒有什麼好玩的,就讓他去遊巫山和三峽瞭。”
“是嗎?”龍潔望向方振玉,象是自言自語地說:“巫山十二峰,三峽三個峽谷,可我隻見兩座山峰和一條峽谷啊。”
方振玉關門進來,便一直聽兩人對話,此時他已聽出,龍潔其實是對自己有意思,隻不知這剛剛喪夫的人為什麼會這樣。不過現在已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而是如何讓她不把事情說出去。他上前來到瞭龍潔的身邊,說:“龍老師,旅遊需要時間,要慢慢遊才有滋味,你看,不是又多瞭兩座山峰的一條峽谷瞭嗎?”他雙臂一伸,環住瞭龍潔的腰。
“啊,你不能……”龍潔低呼起來,卻沒有掙紮。
“為什麼不能?否則你來這幹什麼?”方振玉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攀上瞭她的玉峰,在那裡揉捏起來。
龍潔呻吟道:“人傢隻是聽玉薇說,可以和她一起陪她姐夫去遊玩,想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瞭。”方振玉此時完全明白瞭龍潔的需要,哪還猶豫,一邊剝她的衣服,一邊說:“你先陪我去遊,然後再玩。”剝光之後,便把她抱到瞭衛生間。
衛生間的燈光比外面亮多瞭,龍潔的玉體在方振玉的眼前一覽無遺:肌膚雪白,峰巒聳峙,森林茂密,峽谷幽深,真的是個遊玩的好去處,他不由得一邊放水,一邊贊美著。放好水,他才把她抱進瞭浴池裡。
龍潔一直沒有說話,緊閉著眼睛,隻是脹紅著臉,任由方振玉擺佈,直到泡進瞭水裡,才開眼看著面前的方振玉,略帶愁怨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丈夫屍骨未寒,就找男人太過淫賤?”
方振玉想起她說過的,丈夫的去世對她們兩人都是一種解脫的話,誠懇地說:“當然不會,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如果我能幫你什麼,我一定很樂意去做。”手卻沒有停,在龍潔向上各處愛撫著。
龍潔享受著,同時也回報著,簡單地說瞭她和她丈夫的關系。原來,她和她丈夫並非真正的戀愛結婚。她丈夫是省內著名的運動員,因訓練受傷退役,她作為一名剛剛出道的運動員,又是懷春少女,對他當然仰慕,去看望瞭他幾次,沒想到媒體吵作起來,說她是愛上瞭他,領導也認為是這樣,這對她是一種很大的壓力,使本來很有前途的她成績無法上去,最後她隻能以假當真和他談瞭起來,這樣一來,更脫不開身瞭。接觸越多,她越不願意嫁給他瞭,所以拖瞭好幾年才結婚。誰知結婚卻是更大的悲劇,他根本上隻能發泄,連她簡單一點兒的生理需要也無法滿足。
方振玉聽瞭深表同情,手指在那洞口摳著,啃著她的玉乳,說:“現在好瞭,讓我好好地滿足你吧。”
把心中的壓抑說瞭出來,龍潔也放開瞭,心情也舒暢起來,她摸瞭摸方振玉那依然軟綿綿的寶貝,撲哧笑道:“象沒骨的蛇,怎麼滿足我啊,或者是我老瞭,沒有玉薇年青,沒有興趣吧。”
“怎麼會呢,”方振玉站瞭起來,把那東西放到瞭她的嘴邊,說:“愛是需要喚醒的,你不喚她,她怎麼醒呢?”
“真的?”
“你試試不就知道瞭?”
龍潔有點猶豫,在以前,讓男人碰一下她也不願意,更何況是去親男人的生殖器,但今天是自找的,她隻好下瞭下決心,吻瞭下去。開始時,並沒有反應,但當她將它含進嘴裡的時候,她發現它動瞭,而且很快便塞滿瞭她的小嘴,她吞吐瞭幾下,才吐出來,贊美道:“方總,你好雄厚的本錢。”
“當然瞭,否則怎能支撐起你們的事業呢。走,到外面去,讓我好好補償你這些年失去的。”
“不,玉薇在外面。”想到要面對寧玉薇,龍潔還有一點害羞。
“怕什麼?大傢都一樣。”方振玉不由分說,用浴巾把她那嬌軀一包,便把她抱瞭出去,讓她和寧玉薇放在一起。
“老師,歡迎你。”寧玉薇依然躺床上,隻是被單蓋得隨便,玉體半隱半露,見到龍潔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由笑道:“老師,大傢都是偷情,何必還害羞呢?”
龍潔當然害羞瞭,既然是偷情,又怎麼會不害羞呢。但方振玉沒讓她害羞得多久,便把那浴巾扔掉,在她身上展開瞭高超的調情技巧,不多時,便將她弄得難以承受,呼喚方振玉為她救火瞭。方振玉當然沒有讓她失望,用技巧的手法和勇猛的進攻把她帶到瞭從未到過的美妙境界。
“老師,美嗎?”寧玉薇溫柔地為她擦去下體的穢跡,卻調皮地在那上面撫摸。
龍潔體軟無力,隻能接受,此刻她已沒有瞭老師的尊嚴,說道:“玉薇,別叫我老師,在他面前,叫我潔姐吧。”
“對,以後你們兩姐妹可要好好合作,取得瞭全國冠軍,我會好好地獎賞你們的。”方振玉左摟右抱,好不得意。
“我們會的。”兩女的手在方振玉的下體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是在向那令她們獲得瞭人生最大快樂的寶貝同聲保證。
不久,方振玉又要梅開二度,龍潔欣然上場,隻是寧玉薇受傷過重,不敢應戰,隻好強忍著難受。在一旁替龍潔助興,但寧玉薇並沒有抱怨,因為她知道,有瞭開始,有瞭姐姐的默許,今後大傢住在一起,她的機會多著呢。
龍潔覺得在方振玉的全力轟擊下,渾身舒泰,當他那大量而有力的精華兩次射進她體內的時候,她心中暗暗期盼,期盼自己的願望能夠實現。
“潔,你該回去瞭。”良久,方振玉提醒道。
“不,我不走。”龍潔緊緊地摟著方振玉。
“你不怕你的學生知道?”
“不怕,最多明天早點回去,說是出來早練好瞭。”
“好。”方振玉不再勸她,將二女擁在懷裡,和她們一起進入瞭夢鄉。
1993年8月3日星期二臨海市人大
這次的述職報告會開得相當的熱烈,述職者的發言才結束,就紛紛有人站起來提出意見。作為人大常委會主任,鐘玉光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當然,作為述職者參加的,那就多瞭。那時,是作為人傢的評判對象,誠惶誠恐;而今天,則是在這裡評判別人,高高在上,那種心情,當然是截然不同。
這次的會議預計開兩天,聽取農業局、經貿局、交通局等六個局的局長述職。今天述職的,是企業、經貿和林業三個局的局長。對林業局,大傢沒有什麼好說的,臨海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森林資源,林業局的主要任務,就是植樹造林,而他們在爭取國際貸款來造林綠化方面,確也做出瞭不少成績,沒有什麼好說的,大傢的目標,都放在企業局和經貿局上。
企業局局長龍忠祥是第一個被炮轟的目標。大半年過去瞭,他企業局屬下的企業,沒有一個變樣,甚至比以前情況更糟,很多工人已無工可做,居然有個別人到市政府靜坐示威。經貿局的羅偉勝也跑不瞭,盡管他管轄的企業情況要比龍忠祥的好,而且還有一個東方印刷廠由虧損變成瞭納稅和盈利的大戶,但針對他的發言更多,也更尖銳。因為他那企業都是大的,因而下崗的工人更多。這兩位局長都是連任,因此他們的責任當然是無可推卸。
鐘玉光和陳向東坐在主席臺上,都沒有出聲,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他們內心怎麼想的,沒有人知道。
沒有出聲的還有一個,那就是在主席臺下的交通局局長蒙傢亮,但他的耳朵卻沒放過每一句發言。他是一個精明人,在進港公路開工典禮上,看到瞭上面對港口開發的重視,便把籌碼投到瞭鐘玉光的身上,因此他把進港公路建設工程作為重中之重,工程進展相當快,才兩個多月,已差不多全線貫通瞭,因而多次得到瞭省廳詹廳長的贊揚。明天,他也是述職者之一,眾人會怎麼評價自己呢?聽來聽去,他聽出來瞭,這述職會,又成瞭市委書記和市長的交戰擂臺。
使蒙傢亮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有二:一、雖然相當多的人也指責龍忠祥,但卻是避重就輕,而羅偉勝的國有企業因為積重難返,不應受過多的指責,指責的人卻更多。二、指責羅偉勝的人,把矛頭對準瞭東方印刷廠,說什麼國有資產大量流失,工人受到嚴重迫害等,明眼人都知道是把方振玉作為攻擊的對象,而攻擊方振玉,不就是攻擊鐘玉光嗎?
聽著聽著,蒙傢亮坐不住瞭,既然他已坐上瞭鐘玉光這條船,他就必須不讓它沉下去,而且還要讓它浮起來快速前進。羅偉勝傾向何人他不得而知,但他卻知道他是一個實幹傢,經貿局的幾傢大企業這幾年之所以不倒,就是他盡心竭力維護的功勞。羅偉勝一倒,方振玉就難以支撐,從而影響瞭鐘玉光。而且他還知道,今天是羅偉勝,明天就是他蒙傢亮瞭,於是,他站瞭起來。
交通局在政府各局中並不是最大最重要的,卻是比較有錢的單位,很多局都要求到他們,所以,蒙傢亮一站起來,很多人就自動停止瞭說話。他清瞭清嗓子,說道:“剛才大傢的發言我都認真地聽瞭,我覺得很奇怪。我不會搞企業,但我起碼知道,能按法律經營,照章納稅,工人發得起工資,就是好企業。至於工人應該發多少工資,誰應該當副廠長這類的事,自有工會、職工代表大會去管,管不瞭,還可以行政訴訟或者上訴法院,而不應該是我們人民代表大會去管,我們大傢要管的大事還多著呢。”蒙傢亮瞥見鐘玉光不停地點頭,便繼續說瞭下去:“即使要管,那也應該組織執法大檢查,派人下去瞭解再說,而不應該在這裡說些聽說什麼,據說什麼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至於國有資產是否流失,我想羅局長最有發言權,如果不相信羅局長的話,還可以叫財政局去調查。”說完,他坐瞭下來。
會場靜瞭下來,羅偉勝感激地看瞭蒙傢亮一眼,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說:“我也不會管理企業,是黨委和政府要我坐這個位置,我就勉為其難。東方印刷廠的資產有沒有流失,剛才蒙局長說瞭,憑事實說話,下面是東方印刷廠改制前後的資產情況,大傢聽後可以去核實。”
“羅局長,這些情況太瑣碎,我看就不要在這裡說瞭吧。”政府一位副市長看到陳向東臉色不對,制止道。
陳向東也想借機開口,卻被鐘玉光搶先瞭:“不,讓他說下去。”
市委書記開瞭口,誰還敢阻攔,便都靜靜地聽著。
於是,羅偉勝便說開瞭,顯然他早就預計到有人會對東方印刷廠不利,因而準備的材料十分充足。他說瞭改制前的資產情況,又說瞭現在工廠的總資產和國傢占有的數量,還有現在工人的工資情況。最後他說道:“就在前兩天,他們開始還幾年來積累下來的舊債,這個有在座的工商銀行李行長證明。如果說這樣也是大量流失國有資產,那大傢投票罷免我好瞭。”說完,他竟收拾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瞭,連陳向東叫他回來也不聽。
會場頓時亂瞭起來,議論紛紛,但都不敢大聲。上午的會自然無法再開下去,鐘玉光小結瞭幾句,提醒各位人大常委要註意會議紀律,不要把今天會上的事傳出去後,便宣佈休會瞭。
蒙傢亮是中間離開會場的,但他還是看到瞭鐘玉光對他贊許的目光和滿意的笑容,還有陳向東那張黑沉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