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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場虛驚

  1993年7月17日上午東方第二印刷廠在譚春梅、陳長琳等人的努力下,方振玉終於成功地租賃瞭稅務局印刷廠,並把它改名為東方第二印刷廠。今天早上八點,工廠正式掛牌運營,各個車間正常運轉,譜寫瞭方振玉印刷事業的新篇章,同時,也為開創臨海市印刷業的新局面邁出瞭堅實而又極其重要的一步。

  方振玉和陳長琳、譚春梅肩並肩地站在二樓辦公室的窗前,看著左右上下車間在埋頭工作的工人,聽著那隆隆的機器聲,心情都十分激動。一個多月來,經過他們的不懈努力,終於實現瞭既定的目標,擁有瞭這傢與市廠、東方廠齊名的臨海市三大印刷企業之一——稅務局印刷廠,為下一步實現臨海市印刷企業的大聯合,奠定瞭堅實的基礎。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憧憬著充滿希望的未來,方振玉沖動起來,一左一右地摟著陳長琳和譚春梅,飽含深情地說:“長琳、春梅,謝謝你們。”

  方振玉這麼一摟,陳長琳當然沒什麼,譚春梅卻是心潮澎湃,今年三十一歲瞭,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男人親熱地摟著,而且是自己心儀的男人,那股濃烈的男人氣味使她非常陶醉,也使她想起瞭寧玉芳給她說的那番話,便很自然地向方振玉靠過去,她甚至希望陳長琳等人不在,好讓方振玉把她摟抱得更緊,那動作更加親密,把那大手放在她更想他放的地方。

  陳長琳說道:“我哪裡做瞭什麼工作?最主要的還是春梅,她可是居功至偉!這段時間來,她兩頭兼顧,跑上跑下,忙這忙那,把人都給熬瘦瞭,振玉啊,你是應該重重地獎賞她的。”

  陳長琳的話把譚春梅拉回瞭現實,她有點害羞,但卻沒有離開方振玉的懷抱,也沒有拉開距離,她沒有居功,說道:“我是做瞭一些工作,但長琳他們也是功不可沒,沒有他們的幫助,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因此,要獎的話,長琳、張蓓、芳華、胡軍,還有少梅,都應該獎。”

  方振玉說道:“你們都應該獎。正如長琳所說的,春梅你功勞最大,我得好好想想,如何獎勵你才能體現你對我們事業的貢獻。”

  譚春梅心道:“你好好地疼我,讓我能夠享受一個完全女人的幸福,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瞭。”可這話又怎麼說得出來?便說道:“為廠工作是我的責任,能得到你的信任和重用,就是對我最大的獎勵瞭。”

  三人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中,門口進來瞭一個年輕姑娘,看到他們那親密無間的情形,聽著他們互相謙讓的對話,深深感受到他們之間那種因事業而結合在一起,沒有絲毫私心雜念的純潔友誼,不由得充滿瞭向往。許久,她才記得自己的任務,上前輕聲說道:“方總,你的辦公室準備好瞭,孫會計請你過去。”

  三人被驚醒過來,這才分開,跟那姑娘走。原來,這裡的辦公室分兩個地方,因為接收工作太忙,廠長辦公室沒來得及整理,掛牌儀式之後,李芳華和孫少梅才去按方振玉的風格進行佈置。“淑萍,工人們的情況怎麼樣?”譚春梅和那姑娘走在後面,她向那姑娘問道。

  那姑娘叫韋淑萍,是原廠留任的出納,她聞言應道:“他們的情緒都很穩定,大傢都知道方總和你們的名聲,認為我們廠今後一定會發展得更好。”

  “你要多註意職工們的事,看看他們工作生活各方面有什麼困難,我們盡量幫助他們解決。同時告訴大傢,雖然我們廠換瞭老板,但我們工人依然是工廠的主人,讓大傢有什麼意見都向廠部反映。”因為韋淑萍還兼著工會主席和職工代表,所以譚春語重心長地教育這個工作才兩年的女孩子。

  譚春梅的話使韋淑萍認識到什麼才是真正企業傢,雖然最大的老板方振玉沒有出聲,但譚春梅這樣重視工人,重視職工代表和工會的工作,這說明方振玉也是這樣要求他們的,難怪市廠和東方廠能在短短的時間裡興旺起來。心中為能成為這樣的老板的員工而感到放心,她說道:“譚副廠長,我會把你的話轉告工人們的。”

  說話之間,幾人便進瞭廠長辦公室,這裡雖然舊瞭一點,但經過李芳華和孫少梅的巧手佈置,也顯得非常的大方整潔。辦公室分三進,外面最大的一間是值班廠長室,中間是廠長室,最裡間,當然就是廠長休息室瞭。眾人在外間圍坐瞭起來。方振玉接手後,廠裡的領導班子調整很大,原先的廠長副廠長和會計因為廠子變成瞭私營,都想辦法調走瞭,方振玉讓兩名在工人中威信較高的車間主任兼任副廠長,並讓其中一個黨員副廠長擔任黨支部書記,讓孫少梅過來兼會計,譚春梅則把東方廠的一部分工作交給胡軍,過來兼任第一副廠長。按方振玉的意思,是想讓譚春梅當廠長的,但譚春梅死活不肯,隻好自己做瞭。

  大傢坐好後,方振玉就說瞭:“我們大傢今天能坐在一起,很不容易。我們今後的打算,工作思路,我相信譚副廠長都跟大傢說瞭,在這裡我就不再重復。至於大傢的各方面待遇,我也不想空口說白話,很快我們就可以看到。我在這裡要說的是,一個企業的興旺發達,除瞭要有好的計劃外,關鍵是要有一個團結一致,同心協力的領導班子,去團結和帶領我們的工人為我們共同的目標奮鬥。一個好的企業領導,各方面的素質當然重要,更重要的,是要能夠團結所有的願意為我們企業的發展貢獻力量和才智的工人,憑什麼去把工人吸引到我們身邊呢?除瞭要做好政治思想工作之外,維護工人的利益也十分重要,所以,我們的領導,在不損害企業正當利益的前提下,一定要為工人們謀取最大的利益。”他又分析瞭這間廠的情況後,十分委婉地向兩位新任的副廠長提出瞭他們應該改進的地方。最後,他滿懷豪情地說:“毛主席他老人傢說過:‘政治路線確定之後,幹部是決定的因素。’現在,我們的路線和目標都已決定,相信隻要我們同心同德,齊心協力,努力奮鬥,一定能實現我們既定的目標,開創我們美好的未來。”

  大傢都鼓起掌來,那兩位新任的副廠長聽瞭方振玉的分析,更是心悅誠服,暗嘆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他們各自表態,一定要好好工作,做出成績來,好對得起方振玉和工人們對他們的信任。

  譚春梅作瞭簡短的講話後,宣佈方振玉請大傢吃午飯,會議便散瞭,還有一個多鐘頭才到吃飯時間,有事的便各忙各的事去。譚春梅是值班廠長,留瞭下來,李芳華也留下來瞭,卻是方振玉讓她留下的,這幾天他忙,想輕松一下。

  這裡的休息室雖然簡陋瞭一點,但也似模似樣。象往常一樣,方振玉一邊享受著李芳華的按摩,一邊聽她說著各方面的情況。待到說完,李芳華也按到關鍵部位瞭。那小弟弟便在李芳華玉手的擺弄下豎瞭起來。見到她把那硬梆梆的東西拉出來,方振玉知道她又要親吻它瞭,以前幾次,她都是那樣做的,便坐瞭起來,去解她的胸罩。

  “你不給我你就別摸我,人傢難受死瞭。”李芳華抬起頭來,媚眼如絲,幽幽地說道。

  “我也想你,隻是怕時間不夠。”方振玉已扔掉瞭她的胸罩,大手握住瞭她那堅挺的乳房,輕輕的按揉著。

  “還有大半個鐘頭,時間還不夠?”李芳華表示懷疑,別是找理由推托吧,平時她和自己的男朋友,最多也不過十來分鐘便完事瞭。

  方振玉一隻手托住她的豐乳,一隻手已插進她的內褲裡,手指摩挲著她那陰蒂,說道:“也許勉強夠瞭,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愛你吧。”說著,大嘴便含住瞭她的玉乳,又是吮吸,又是舔咬,大手更是不放過她那柔滑的肌膚和飽滿的陰戶。

  李芳華雖然也和男朋友調過情,但卻從來沒有那麼充滿激情,她覺得全身似火燒,似蟻爬,又難受,又舒服,陰道潮濕得快流出水來瞭,她嘴裡呻吟著,玉手除去瞭方振玉的內褲,四處撫摸,主攻那粗長的寶貝。很快,她便忍不住瞭,推開方振玉,親吻瞭那燙熱的寶貝幾下,便躺到瞭床上,高舉著兩條美腿,浪叫道:“好人,快來幹我吧。”

  方振玉知道時間不多,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又長,那還會客氣,手握長槍,對準目標,用力地插瞭進去,並瘋狂地律動起來。

  “啊!”李芳華舒服地大叫起來,她感覺到瞭體內前所未有的爆滿,感受到瞭前所未有的沖擊,似乎每一下沖刺,都插到瞭她的心坎上,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美妙,她歡叫著,屁股勇敢地向前迎,直到她全身顫抖,魂兒飛上瞭九重天。

  方振玉抱著李芳華,坐到瞭床邊,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吻著她的嬌臉,問道:“芳華,美嗎?”

  李芳華搖動著臀部,喘著粗氣應道:“美妙極瞭。老板,你好堅強,好勇猛啊!”她亂用起瞭形容詞。

  “那你也可以勇猛啊。”方振玉大手托著她的圓臀,幫她出力。

  李芳華於是便猛烈地搖動起來,她這方面的經驗並不多,基本上靠方振玉的指點,但也得到瞭一次又一次的高潮,最後和方振玉同登瞭仙境。完事後,她還緊緊地摟住方振玉,沒有說話,也不想離開。

  方振玉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便親瞭她一下,讓她先離開。

  李芳華雖然依依不舍,但也知道不宜久留,便穿衣離開瞭。到瞭外面,見到滿臉詫異,同時還帶有春意的譚春梅,便帶著一絲的得意,滿心的幸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春梅姐,我終於愛過瞭,那才是真正的愛,最美的愛,幸福的愛——你如果也想幸福,就勇敢地上吧,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偉大的男人——”她幾乎用完瞭她所知道的形容詞,說完,便飄然離去瞭,留下瞭不知所雲,也不知所措的譚春梅,在呆呆地看著裡面的廠長辦公室。

  1993年7月17日晚許光華傢鐘玉光來到許光華傢的時候,已將近九點鐘,許光華已經洗過澡,正和夫人、外孫小鍵看電視。他跟瞭許光華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生活習慣,每當晚上沒有工作安排的時候,許光華這個時候都是在看電視,所以,他在臨海給許光華的秘書打瞭電話,瞭解到許光華今晚沒有安排之後,便趕來瞭。

  看見提著一大兜水果進門的鐘玉光,許光華對夫人笑道:“你看,我說的不錯吧,我說今晚有人不肯讓我閑著,這不,他來瞭。”

  鐘玉光先和許夫人打瞭聲招呼,又應乎瞭一下小鍵,才對許光華笑道:“你把我扔到瞭那又苦又累的地方,我忙不過來,當然也不能讓你閑著。”他和許光華的關系非同一般,所以敢和許光華說笑。他又拿出瞭一個玩具汽車模型,遞給小鍵,說:“這是你媽媽的領導方叔叔給你買的。”

  “謝謝鐘叔叔,也替我謝謝方叔叔,我媽媽她好嗎?”小健接過禮物說。雖然才五歲,也許是傢庭教育得好吧,他處起事來,居然象個大人。

  “她很好,她在一個非常艱苦的地方工作,鐘叔叔有時候也見不到她。”

  “那你帶我去看媽媽好嗎?我好想她呢。還有方叔叔,他給我買瞭這麼多禮物,我也要親自謝謝他。”小鍵的臉上充滿瞭對母親的思念。原來,許香君每次回來,隻要方振玉知道,都會給小鍵買東西,也許是方振玉特別懂得小孩子的愛好,隻要是他買的禮物,小鍵都非常喜歡。

  “好,有時間鐘叔叔一定帶你去。”

  許夫人知道鐘玉光來,一定是找許光華有事,便把小鍵帶到房裡去玩瞭。

  見他們走瞭,鐘玉光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鄭重地說:“許書記,我有要緊的事要向你匯報。”

  許光華卻顯得很輕松,他笑道:“別急,不但是我,還有很多人想知道你在臨海幹得怎麼樣,我把他們都叫來瞭,等一下他們到瞭,你再說,我們一起聽。”

  “太好瞭,我也想多得到大傢的支持。”鐘玉光說,能私下向領導解釋,他覺得效果會更好,隨即,他又疑惑地說:“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來?”

  許光華笑道:“你以為小杜是你的秘書嗎?”原來,當鐘玉光向許光華的秘書小杜打聽許光華晚上的安排的時候,小杜已向許光華報告瞭,許光華哪還不知道鐘玉光的心思?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到,都算計得很準,便約瞭人,在傢中專程等他瞭。

  鐘玉光不好意思起來,隻要是涉及領導的事,事無大小,都要向領導匯報,這是當領導秘書的首要原則,他這個當領導秘書出身的市委書記,怎麼就忘記瞭?還幻想許光華不知道呢。便在這時,有人敲門,阿姨把交通廳的詹安廳長和主管交通能源的武副省長領瞭進來。

  兩個人都是許光華的得力幹將,和鐘玉光自然相熟,寒喧一番後,鐘玉光便開始說起臨海的事情來。他原本隻打算和許光華說有關方振玉的事,但許光華把兩人叫來,顯然並非隻想瞭解臨海的一般情況那麼簡單,一定是又有什麼重大決策。於是他便將到臨海之後自己的所作所為說瞭出來,當然,說得最多的是關於港口的開發建設,特別是在方振玉的主持下,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成功運作,在短短的時間裡,取得瞭令人矚目的成就。

  許光華三人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隻是不住地點頭。聽完之後,武詹二人都看著正在沉思的許光華沒有出聲,鐘玉光當然更不敢出聲瞭。良久,許光華才說道:“看來,你到臨海倒是做瞭不少事,而且做得還不錯。最大的成績是港口開發,那是方振玉做出來的,你在這方面最得意的就是慧眼識英才,用好瞭方振玉。”

  “你說得不錯,沒有方振玉,港口當然是照舊開工建設,但絕對不會有今天的開發規模和速度。”鐘玉光肯定地說。

  許光華沒有接他的話題,而是問道:“你的沿江開發是怎麼一回事,以前可沒有聽你說過?”

  “那就是沿金花江兩岸一直開發到港口,形成一條旅遊帶。那也是方振玉提出來的設想。”鐘玉光簡單地把方案說瞭。

  “哪需要多少錢啊,你有那麼多錢嗎?”武副省長問道。

  “目前隻是規劃,方振玉說瞭,隻要起步碼頭和旅遊區建成,他的公司就可以正常運作,他就可以騰出手來,逐步開發沿江。我細問瞭他的方案,也覺得可行,適合臨海的經濟發展速度。”

  許光華象是沒有聽到鐘玉光說些什麼,隻是喃喃自語道:“這個方振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趁此機會,鐘玉光肯定地說道:“那絕對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這次我來,是想請各位領導手下留情,放他一馬,讓他為我們臨海好好地幹一番事業。”

  許光華看瞭武詹二人,三人都笑瞭起來,見鐘玉光莫名其妙,這才說道:“你今晚就是為賣官的事來為他說情的吧?”

  “是的。”鐘玉光老老實實地說,同時心也沉瞭下去,領導已經知道瞭此事,看來很不好辦。但又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笑,隻好靜聽下文瞭。

  許光華笑畢,說道:“如果有誰肯出上十億八億給我搞建設,任命他做副省長我也答應。”

  鐘玉光開始放心瞭,聽許光華的口氣,是不會追究此事的。便說道:“那麼書記你也贊成他的做法瞭?”

  許光華臉色一整,說道:“要是我這樣做就是笑話,組織原則還是要講的。但方振玉做就不同,他那是企業,隻要不違法,凡是有利於經濟發展的事我們都可以嘗試,有什麼追究不追究的?”

  鐘玉光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如釋重負地說:“那就太好瞭。我真擔心他被你們趕下臺,我不知到哪裡去找人挑這個擔子。”

  見鐘玉光有些得意,許光華說道:“別以為單憑你幾句話就開脫瞭他。那是詹安他作瞭比較詳細的調查,而且,那事發生不久,香君就把它當故事說給我聽瞭,使我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比較客觀清楚的瞭解,否則,還真有可能鬧成大事呢。所以,你還得小心一點,也告訴那個方振玉,讓他少那麼張狂,別又惹出瞭什麼麻煩來。”

  看來,讓許香君到臨海去也有好處。鐘玉光心想。方振玉沒有出問題,鐘玉光覺得哪怕天塌下來也不要緊,怎麼會和許光華再理論這些?他笑道:“書記大人,不如我把他叫到你這來,讓你好好地跟他上一堂如何做官的課吧,免得他以後又闖禍,又要我來找你的麻煩。”

  “你別把這責任推給我,我的麻煩就已經夠多的瞭。再說瞭,他如果是那麼聽話的話,也不會好好的老師不做,跑出來闖事業。而且磨掉瞭他的棱角,他就變成瞭官,再難有現在這樣的闖勁瞭。不是我說自己的壞話,當瞭官,受環境的限制,萬事求穩,就少瞭沖勁。這事我們就此打住。今天讓武副省長和詹廳長一起來和你相見,其實還有一件很大的事情和你商量,他們需要你支持。”許光華說著,轉頭對武詹二人說:“此事就由你們說吧。”

  詹安看瞭一眼武副省長,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隻是想借用一下你的王牌。”

  “我的王牌?我哪有什麼王牌啊?”鐘玉光詫異道。

  “就是你那個方振玉。”武副省長說。

  “哪可不行。”鐘玉光斷然拒絕。

  “那對你也會有好處的。”詹安笑道。

  “什麼好處也沒有比我建好港口的好處大,我不會撿瞭芝麻丟瞭西瓜。”鐘玉光當然知道便宜沒好貨的道理。

  武副省長笑道:“你也別太焦急瞭。我隻是偶爾借他一兩天而已,跟你說,隻是想你支持他。否則我們直接找他,他也會答應的,因為那也是他的想法。”

  “他想到省裡來?”鐘玉光大為焦急,如果是方振玉自己想走,隻怕自己也攔他不住。

  “當然不是這麼回事。”武副省長說:“事情是這樣的。上次詹廳長到你們臨海參加港口開工典禮,和方振玉聊瞭好長時間。方振玉提出,如果從北到南,建一條高速公路,把全省連起來,將會大大加速我省的經濟發展。詹安把這事告訴瞭我,我覺得頗有創意,便和有關的專傢學者探討瞭一番。那些專傢學者一聽到這個想法,都大為贊賞,稱這是相當有科學性和開創性的想法,再深入研究後,我又把它報告瞭許書記,許書記認為,從目前我省的經濟條件來看,建設這樣一條高速公路的條件已經成熟,就讓交通廳負責提出可行性報告。我們想,方振玉既然能提出這樣的想法來,必定對此有所瞭解,因此,想請他參加我們的研究,並在方案的設計上,給我們多出一些點子,這當然就要占他一點時間瞭。其實,我們大可直接找他,但考慮到他畢竟是你建設港口最得力的幹將,不和你通一下氣你肯定不高興,而且,不通過你,我們也很難找到他,這才和你商量。”

  武副省長的話說得很明白,他鐘玉光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方振玉他們是找定的瞭,鐘玉光還能怎麼樣?隻好嘆氣說道:“看來我隻有幫你們的忙瞭,可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好處當然大得很呢。”許光華插話道:“看來,你還沒有方振玉那麼有遠見。他那想法,其實是有意向詹安提的。”

  “哦?怎麼說?”詹安大為驚異,他不知道許光華為什麼有這樣的結論,他還記得,方振玉是在他說瞭本省的公路建設情況,才順口說起這想法的。

  看到三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許光華苦笑著說:“我知道詹安想他隻是偶爾提及的,可我知道,就算你不提,他也會想辦法讓你把話題說到那方面去的。這小夥子太精明瞭,你們想想看,如果這條公路修通,對他的港口開發,會起到多大的推動作用,將為他的公司帶來多麼可觀的利潤?他是在利用我們去替他賺錢,可笑的是,我們受瞭他的利用,還不得不如他所願,而且是心甘情願。除瞭佩服他的眼光之外,我還佩服他對全省的經濟狀況這麼瞭解,竟然知道我們可以修建這條高速公路,而且也到瞭該修的時候。”

  三人才恍然大悟,鐘玉光也暗自慶幸自己找到瞭這麼一個有才能的人。他也曾聽方振玉說過,他有辦法讓省裡幫他加快港口的開發速度,當時問他,他隻是笑笑,沒有說,卻沒想到是這樣高明的辦法。

  “好,這事就說到這兒,和方振玉聯系的事就由玉光負責瞭。我們說說些傢常事。玉光,你在忙建港,也在忙拍拖是吧?”許光華笑問道。

  鐘玉光一下子呆瞭,他也知道這事?隨即想到瞭許香君,便明白瞭,原來世間的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便應道:“是的。”

  “聽香君說,那可是一個好女孩,你可別欺負人傢瞭。”

  “當然不會瞭。”鐘玉光原本還有點擔心他會為自己和許香君的事不成,而有些不滿,現在見他很平靜,也就放心瞭。

  “小瑩這孩子沒什麼吧?”許光華關切地問。

  “她已知道這件事,她們倆的關系挺好呢。”鐘玉光可不敢將鐘瑩鼓勵他向寧玉蘅求婚的事說出來。

  “那就好。你在那邊也留意點,能幫香君找個歸宿最好。”說到女兒,許光華臉上露出瞭倦容。

  鐘玉光見瞭,答應瞭一聲,便告辭走瞭。出瞭門,隻見滿天的星空十分的晴朗,他的心情,與來時截然兩樣,解決瞭方振玉的事,他覺得全身都輕松起來瞭,他真想唱起歌來。

  1993年7月20日星期二下午白玉灘方振玉和鄧婷芳把花圈敬獻在高大的紀念碑前,圍著碑身轉瞭一圈,才在碑臺前向遠方眺望,不遠處,便是方振玉將要開發的白玉灘。隻見灘上一片的潔白,遠處的海面上,微微翻著波浪,在夕陽下,泛起瞭萬道金光,一群海鷗在海面上掠過,海水輕撫著沙灘,發出溫柔的濤聲,顯得十分的平安和諧。

  “真美!”鄧婷芳贊道。

  “是啊!”方振玉深有同感,並說道:“以後,雖然是熱鬧瞭,隻怕是沒有現在的寧靜瞭。”

  “我爺爺就在這裡,每天看著這大海。我幾乎每年都要來一次。”鄧婷芳的爺爺鄧平,便是犧牲在這海灘上。紀念碑中,靜躺著包括附近村民在內的一百零八名烈士,所以附近的人,便把它叫做好漢紀念碑。鄧平是團長,碑中的烈士,他的職位最高。

  “沒有人會忘記自己的前輩,更不會忘記那些為人民做出犧牲的英雄,這裡的人,對烈士很尊敬呢。”方振玉的話是有根據的,這遠近的草木都被村民們弄得雜亂荒蕪,可這紀念碑的周圍卻是松柏長青,整理得十分整齊,碑的四周也相當幹凈。

  “因為他們的事跡和精神,是永遠值得我們後人學習的。也將永遠激勵後人前進。”鄧婷芳的話語中,飽含著深深的崇敬之情。

  兩人靜默瞭一會,方振玉便提議回去瞭。鄧婷芳是方振玉電話請來的,她也不知道方振玉叫她來幹什麼,但是很奇怪,方振玉一叫,她便丟下手中許多緊要的事來瞭。方振玉沒叫她辦什麼事,她也沒有問。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著,象一對在郊外散步的熱戀情人。

  吃過晚飯,眾人吵吵嚷嚷地叫去遊泳,放假回來的王娟還殷勤地為鄧婷芳借來瞭遊泳衣。於是方振玉就決定和大傢一起去暢遊一番瞭。

  “戰副,我帶你,你讓方總騎,方總帶鄧律師。”姑娘們換上泳裝,穿回外套後,許香君叫道。那裡暫時還沒有淡水和換衣服的地方,所以大傢都是換瞭再去,回來後再過淡水。

  沒想到許香君的話卻惹來瞭一陣大笑。戰大軍沖許香君嗔道:“你才讓方總騎呢?”

  “戰副,你也不用害羞,香姐帶頭呢?她不是說帶你讓方總騎嗎,自然是她先來瞭。”石小艷推波助瀾道。

  “你還說?”戰大軍作勢要打石小艷,心中卻想,要真的讓他騎,我怎麼會要她帶?我不會搶先嗎?

  眾人又是大笑,那些男的可不敢笑得太放肆,而且還得快點走,因為他們惹不起這群娘子軍。而這幫姑娘也嘻嘻哈哈地騎著自行車向白玉灘去瞭。

  方振玉穿著泳褲,赤裸著上身,發動瞭戰大軍的摩托車,對鄧婷芳說:“你可坐好瞭,我的車技可不是太好。”

  鄧婷芳看著方振玉那健壯的身軀,雖然隻是背部,也覺得有些春心浮動,心跳不已。她強自鎮定自己,橫坐上去,雙手環住瞭方振玉的腰,說道:“這樣行瞭吧,要跌就一起跌瞭。”一股久違的男人氣味滲入她的鼻中,比她聞過的男人味都要令她舒服,她的心更加跳得厲害瞭。

  方振玉可沒有感覺到鄧婷芳的心理變化,隻是覺得她這樣坐不夠穩,但想到要一個女孩子跨坐上去也不好看,便不再說什麼,開動瞭車子,向前駛去。

  小路不平,方振玉的車技也確實不好,一路上東倒西歪的,鄧婷芳隻好緊緊地摟住前面的方振玉,那飽滿的胸脯就在方振玉結實的背脊上上下左右地磨啊磨的,隻磨得她心癢癢的,心中想起瞭忘記已久的男歡女愛。為瞭追求事業的成功,她近兩年來,都幾乎把自己當作男人瞭。在上次的集資大會上,她已對這奇跡般躥起來的男人產生瞭興趣,沒想到今天又和他那麼親密接觸,她把嬌臉也貼在方振玉的肩上,很希望這路永遠也走不完。

  方振玉因為怕摔倒瞭鄧婷芳,專心駕車,可沒有感覺到鄧婷芳所給他的香艷待遇。好不容易到瞭沙灘,他放好車,看見那幾個男的離姑娘們百多米遠,不由叫道:“喂,你們這是怎麼啦?有這麼多身材美好的姑娘讓你們欣賞,你們卻躲得遠遠的?是不是都色盲瞭?”一拉鄧婷芳,向那幫吱吱喳喳的女孩子們沖去。

  “你才是色盲呢,有我這麼一個大美人讓你抱,你都不多抱一下。”鄧婷芳心想,可她哪敢說出來?便隨著他沖去,沖進瞭海中,沖進瞭那群姑娘中間。

  那幾個男人在方振玉的鼓勵和帶動下,也過來瞭,但他們可不敢象方振玉那樣和她們靠得那麼近,隻在幾米之外向她們潑水,但能就近欣賞她們的美態,也是一種很好的享受。

  那幫姑娘可就不同瞭,一個個都往方振玉的身邊湊,酥胸圓臀不時地碰上方振玉那強健的身體上,個個的臉上都露出快樂的神情,隻是為瞭避嫌,偶爾也和其他男人嬉戲一下。

  鄧婷芳開始還和她們混在一起,看到她們一個個跟方振玉這麼親近,互相之間親密無間,心中並沒有感到不舒服,隻是覺得奇怪,一般來說,女人沒有不吃醋的,這幾個姿色都不錯的女人,顯然都是在向方振玉獻媚,難道那是裝出來的?她不由得走出一邊去,細細地觀察起來。

  剛才和方振玉的親密接觸,鄧婷芳已是春心激蕩,情欲高漲,但到這海中一泡,很快便消散瞭,她站在旁邊看,卻看不出她們有什麼異樣。既而又想到瞭自己,自己不也很奇怪嗎?她相貌相當美麗,(她事業的成功恐怕與此也有一點關系吧,她那美麗的容貌和優雅的風度起碼能給法官和人民陪審員有好的印象)也曾談過兩個男朋友,而且關系發展得很密切瞭,但看到他們和其他女孩子眉來眼去,便毫不猶豫地將他們給甩瞭,可是看到方振玉和這幫美女玩得那麼親密,卻沒有什麼不快。最後她把這歸結為和方振玉沒有感情,剛才不過是過分接觸而引起的生理反應而已。

  “婷芳,你在想什麼呢?”方振玉不知何時來到瞭她身邊,那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象是有磁性一樣吸引著鄧婷芳。

  鄧婷芳醒瞭過來,說道:“我是在想,我要是能經常和你們在一起,那該多好啊!”雖然不是實話,但卻是心裡話。

  方振玉望著遠處逐漸大起來的海浪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業,都有自己的發展空間,隻要大傢是為瞭共同的理想,即使人不在一起,發展的方向也不同,也會感到幸福和快樂的。”

  鄧婷芳聽得大為心動,人相隔,心相通,那是一種什麼境界?她說道:“我隻是感到自己沒能幫上你什麼忙罷瞭。”

  “其實,你能毫無條件地出任我們公司的法律顧問,我已經是很感激瞭,再說,眼前你就可以幫我的忙瞭。”方振玉說。

  眼前要我幫忙,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我幫他洗澡?鄧婷芳心跳起來,她和前任男友可是試過一男一女在海中洗澡的滋味的,感覺很好。她雖然不是隨便的人,但和兩個前任男友都有過性愛關系,眼前這男人,自己很有好感,發展下去,偶爾發生一兩次性愛關系,也未嘗不可,可現在才誰跟誰啊,就要我這樣?她有些不滿地說:“想要我幫你搓背嗎?”

  “你想到哪裡去瞭?”方振玉笑道,他見鄧婷芳有些遲疑,還以為她想些什麼呢,沒想到她竟想到男女方面去瞭。

  鄧婷芳有些害羞,但還是嘴硬道:“要不,眼前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我是說這兩天的工作。”

  “這兩天就這兩天,叫什麼眼前,你這是犯瞭時間上的錯誤,要到瞭法庭上,你會敗訴的。”鄧婷芳不承認自己想歪瞭,而是耍起瞭她的大律師脾氣,看似羞怒,其實那是在向方振玉撒嬌。

  “好,就算我錯吧。”方振玉苦笑道,他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子都那麼愛撒嬌。

  “本來就是嘛,什麼就算是?”鄧婷芳依然沒有放過。一個浪頭沖來,她站立不穩,便倒進瞭方振玉的懷中。

  “小心。”方振玉把她扶穩,放開瞭手。

  “你就不能幫我站穩嗎?”鄧婷芳見方振玉並非想占自己的便宜,反而自己送瞭上去,玉手拉著方振玉的手臂,去環自己的纖腰,直到方振玉把她摟實,她才問道:“說吧,要我幫你什麼忙。”

  “紀念碑要遷走。”方振玉說。

  “遷就遷吧,怎麼要我幫忙?就算肩挑手提,我又能拿幾塊磚?”鄧婷芳不自覺地和方振玉靠得更緊。

  見鄧婷芳還沒能理解自己的處境,方振玉進一步解釋說:“這裡面涉及到不少老幹部和烈士遺屬的感情,老幹部還好說一些,那些村民,弄不好便會出大事。”

  鄧婷芳也是玲瓏剔透的人,馬上便明白瞭方振玉的用意,說道:“我明白瞭,說吧,要我怎麼辦。”

  方振玉大為高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他手一緊,竟然托住瞭鄧婷芳的豐乳,可他並沒有留意,繼續說道:“我想讓你這兩天到各村走走,拜訪一些烈士遺屬,讓村民們知道你的身份,到時候再出來現身說法。”

  方振玉的手托住瞭自己的乳房,鄧婷芳感覺很舒服,她幹脆躲進瞭方振玉的懷裡,享受著那種男人擁抱的滋味,她也覺得方振玉說的方法是最能化解那些人的情緒的,不由得贊道:“你真聰明。”又馬上說道:“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辦好這事的,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鄧婷芳小聲說道:“親一下我。”說完,她覺得臉熱瞭起來,但還是揚起瞭嬌臉。

  對於女孩子的這種要求,方振玉已經習慣瞭,他見天已黑,其他人不會看見,便在鄧婷芳的芳唇上親瞭一下,含情低聲說:“謝謝你!”

  鄧婷芳非常興奮,雖然方振玉並沒有生理反應,但她已經能感覺到他那男人的本錢,她問道:“方總,我很醜嗎?”

  “怎麼會呢?你可是一個大美人。”

  “那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鄧婷芳的手摸到瞭方振玉的關鍵部位。

  方振玉嚇瞭一跳,正不知該怎麼辦,隻聽得石小艷叫道:“方總,鄧律師,回去瞭。”他趕忙松開鄧婷芳,拉著她上岸瞭。

  回去的路上,鄧婷芳十分高興,也十分興奮,唱起歌來,身子緊緊地和方振玉摟在一起,盡情享受那美妙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