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新五朵金花>第三章 風波驟起

第三章 風波驟起

  1993年7月10日星期六方傢大樓寧玉芳進門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手托著脹鼓鼓的大肚子,喘著粗氣,沖裡屋叫道:“媽,累死我瞭,快給我來點喝的。”

  王佩英聞聲走瞭出來,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埋怨道:“都叫你坐車去瞭,你非要逞能走路,你這不是自找的嗎?”

  寧玉芳接過水,喝瞭一口,才喘過氣來,說:“醫生說瞭,多走路對BB有好處,而且生產的時候也容易一點嘛,振玉也是這樣說的,醫生的話我可以不聽,振玉的話我能不聽嗎?”原來,她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瞭,今天去保健院作檢查,她不願打車,便走路去回。

  “這麼聽老公的話?要是也這麼聽媽的話就好瞭。”王佩英不滿地說,但她的臉上卻滿是笑意。

  “媽……”寧玉芳嗲叫著,拉著母親的手,說:“我哪兒是你的女兒?振玉才是你心目中的兒子,我都快成你的媳婦瞭。”言外之意,是說母親根本沒把方振玉當女婿,而是把他當作兒子瞭。

  “兒子女婿,女兒媳婦,還不都是自己人?”確實,在王佩英的心裡,好象方振玉比幾個女兒還要親。她疼愛地撫著寧玉芳那大肚皮,問道:“帶兒子辛苦吧?”

  寧玉芳臉上泛起甜甜的笑容,說:“是辛苦,不過,我卻感到很幸福!”

  “是啊,當母親的感覺是幸福的。”王佩英感嘆瞭一番,又關切地問道:“都正常吧?”

  “一切正常,再多五十天,我就有一個可愛的小寶寶瞭。”寧玉芳為自己很快能當媽媽而感到自豪。

  “那就好。對瞭,鐘瑩來瞭,她在你樓上呢。”

  “哦。不知她考得好不好,我上去看看。”寧玉芳爬起來。

  “小心一點。”王佩英把女兒扶起來,笑道:“我看你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瞭,這麼關心她。”

  “那是三嬌的女兒,我嘛,隻把她當作妹妹。”寧玉芳自然不會對母親說方振玉和鐘瑩的事,但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點點來。

  上得樓來,到客房看瞭看,卻不見人影,練功房也沒有,回到臥房,打開門一看,寧玉芳不由得笑瞭。原來,鐘瑩正睡在她的床上,令她發笑的是鐘瑩的睡姿:俯臥在床上,手摟著一個枕頭,側著臉,臉上泛著春意,口水流瞭下來,身穿的依然是校服,但裙子的下擺卻撩瞭起來,小內褲遮蓋不住,露出瞭兩片雪白的圓臀,另一個枕頭則夾在她的胯下。不用想,寧玉芳也知道她在睡前幹什麼,夢中又幹什麼。她拿瞭一張紙巾,走過去,輕輕地替她擦著口水。

  “方老師!”鐘瑩醒瞭過來,叫得挺親熱的。

  “是寧老師,你的方老師還沒回來。”寧玉芳笑道。

  鐘瑩大吃一驚,爬瞭起來,人也清醒瞭,她漲紅瞭臉,囁嚅地叫道:“寧老師。”

  寧玉芳還是滿臉堆笑,說:“夢見方老師瞭吧?”

  鐘瑩的心跳得更加激烈瞭,象是要跳出酥胸一般,在夢中,她不但見到瞭方振玉,還準備和他共赴巫山呢,是寧玉芳回來驚醒瞭她。她想否認,但又不能,否則又怎麼解釋自己還沒醒來,便叫方老師呢,於是便含羞說道:“我夢見方老師在教我唱歌跳舞。”

  寧玉芳心笑鐘瑩畫蛇添足,卻沒有拆穿她,拉過下面的枕頭,笑道:“怎麼把我的枕頭放到下面去瞭,弄濕瞭我怎麼睡啊。再說瞭,要放,也應該把方老師放到下面去嘛。”說著,伸手在她胯下摸瞭一把。

  “哎。”鐘瑩叫瞭起來,她那裡還沒拉好,寧玉芳一摸,便摸在她那大腿根處的滑膩肌膚上瞭,那感覺好刺激。而且,寧玉芳的說法也讓她吃驚,什麼叫把方老師放到下面去啊,要這樣,不就是那回事瞭嗎?其實,她並不是不想把方振玉的枕頭放到下面,她隻是想聞方振玉那濃烈醉人的男人味,她也是從枕頭上的氣味認出哪個枕頭是方振玉的。

  寧玉芳笑道:“瑩瑩,沒什麼好害羞的,少女思春嘛,我象你那麼大的時候,還不是想著你的方老師瞭?來,這邊坐好,和大姐好好說話。”

  “你想方老師是正常的,我想其他男生還差不多,想方老師就不正常瞭。”鐘瑩心道。她沒有註意到寧玉芳自稱大姐,隻是按她的話坐好,拉好瞭衣服。

  “這幾天累瞭吧,考得好嗎?”寧玉芳轉變瞭話題。

  一說到考試,鐘瑩來瞭精神,同時心理也慢慢地恢復瞭正常,說:“是很累,但有付出就有收獲,我相信我的成績可以達到省內重點大學分數線。”一般說來,專業類的考生,大學錄取的分數線都是很低的,能達到省內重點大學的分數線,加上專業試成績又這麼好,除非身體出問題,否則,中央音樂學院她是上定瞭,也難怪她這麼興奮,這麼自豪。

  寧玉芳也替她高興,把她拉進懷裡,說:“祝賀你,未來的大學生,未來的音樂傢。”

  鐘瑩順勢依進寧玉芳的懷裡,發自內心地感激說:“這要謝謝你和方老師,要不是你們的支持和鼓勵,我不可能取得那麼好的成績。”

  “這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行。”寧玉芳拉瞭拉鐘瑩的校服,說:“瑩瑩,叫我姐吧,我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大學生瞭,這衣服雖然使你顯得清純,卻體現不出姑娘傢的美好身段。明天讓芬姐陪你去買幾套,當作姐姐給你的見面禮,芬姐的品味還是不錯的,振玉也贊賞她呢。要不是我馱著個大肚子,我就陪你去瞭,當然瞭,要是振玉在傢,最好由他陪你去,他的眼光最厲害,給女人買衣服他是最拿手的瞭。”

  鐘瑩雖然還不明白寧老師要自己叫她姐的原因,卻十分感激她對自己的關懷,聽到最好由方老師陪她去買衣服,不由想到上次方老師給自己買衣服時,那對賊眼欣賞自己的酥胸美臀的情景,嬌臉又紅瞭起來,她輕撫著寧玉芳的大肚子,說:“謝謝你,姐姐。小外甥快出世瞭吧。”

  “快瞭,還有五十天左右,不過,你不應該叫他外甥,而應該叫他兒子。”寧玉芳認真地說。

  “為什麼?”鐘瑩大為驚奇,姐姐的兒子不叫外甥,卻要跟著叫兒子,世界上哪有這種叫法的?

  寧玉芳望著鐘瑩的俏臉,誠懇地說:“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你的心思姐姐明白,振玉喜歡出色的女孩子,當然不僅是相貌出色,你能考上中國最高的音樂學府,有資格做他的紅顏知己瞭。姐姐也願意有你這樣一個出色,而且嬌美可人的妹妹。姐姐這個稱呼,在古代還有另一種含義,姐姐這樣說,你還不明白嗎?”

  雖然中學剛畢業,但古代文學她學過不少,姐姐的另一種含義她當然也明白,她感動得差點給寧玉芳跪瞭下來。這個姐姐不但為丈夫奉獻一切,包容一切,對其他女人也寬大為懷,這該是多麼寬廣的胸襟,多麼美好的品德啊,她完全可以稱為聖女。鐘瑩緊依著寧玉芳,在她耳邊害羞而親熱地叫瞭一聲:“姐姐。”

  “哎……好妹妹!”寧玉芳親熱地應著,也緊緊地摟住瞭鐘瑩,兩姐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1993年7月12日上午紅石村委紅石村委距離金花村約三公裡,村委所轄的十多個自然村都要搬遷,這裡是港口未來的行政管理中心,張虹、吳學棟的管理區駐地便設在這裡,過不瞭多久,方振玉的臨海市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也要在這裡大興土木,建設規模宏大的現代化的總公司寫字樓。現在,市裡什麼供電、郵電、工商等單位,凡是有經濟實力的,都已開始瞭土建工程,場面很是火熱。

  吳學棟風塵仆仆地從建築工地上趕回到紅石村委,向鎮坐在這裡的管理區出納急切地問道:“開發總公司付的款匯過來瞭沒有?”

  “匯過來瞭。”那出納一邊給吳學棟倒茶,一邊應道。

  “那好,你馬上給市二建公司劃過去。”吳學棟說,接過茶,吹瞭吹茶面上浮著的茶葉,一連喝瞭幾大口,幸好水不是很熱,沒有燙著他。在這鬼地方,想喝一口水,也相當不容易。

  那出納臉色不自然起來,說:“張書記交待,這筆錢留一部分發工資,其他的要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呢。”

  “什麼?劃出去瞭?”吳學棟大吃一驚,原來說好,這筆錢是用來建搬遷村民的住宅樓的,沒想到張虹又安排瞭臨時用途。

  “還沒有,正想下午去辦。”

  吳學棟松瞭一口氣,說:“還好,那就暫時不要動,等我和張書記商量後再告訴你怎麼辦。”

  “是。”猶豫瞭一下,那出納又問道:“那幹部工資怎麼辦?”

  吳學棟口氣強硬地說:“幹部的工資更加不能用這筆錢,一定要等到財政局撥款到瞭才能發。”管理區工管委幹部的工資,是由市裡全額撥付的,一般是每月的十二日,實際上十日就可以領到瞭,這個月不知為何,到今天,工資還沒有到位,所以這位出納想用其他的錢先發瞭。但吳學棟的工地上正等著錢買材料,又怎麼會讓他挪用呢。

  “是。”那出納有氣無力地應道,他也正等著工資用,開發總公司付給他們建住宅樓的款,發瞭水井村的生活補貼之後,也隻夠發工資瞭,所以他才向張虹提議挪用來發幹部工資。

  “張書記呢?”吳學棟並沒有理會他,問道。

  “她到關傢嶺檢查生產去瞭。”

  “我在辦公室,張書記回來,你說我有事找她。”吳學棟說完,就回辦公室去瞭。

  由於沒有地方,張虹和吳學棟是同一辦公室。吳學棟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看著張虹的辦公桌,心裡頗不平靜。他和張虹一樣,都是從副處提到正處,派遣到這個艱苦的地方來的。對於這次提撥,張虹有沒有走關系他不得而知,他卻是沒有,他還是從寧玉芝那裡知道,自己是因為沒有拉幫結派,被市委常委們用作一塊平衡的籌碼提撥的。他雖然有些惱火,但得到一個發揮才能的地方,他也感到慶幸。方振玉鐵定是鐘玉光那邊的,如此推斷,張虹就應該是陳向東那邊的瞭。初來時,他還想象在市裡一樣保持中立,但工作一開展,他還是被方振玉吸引過去瞭,因為他覺得,方振玉才是一個真正幹事業的人。現在張虹的這種做法,明顯是要拉方振玉的後腿,他又應該如何化解這件事情呢?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張虹回來瞭。“吳區長,你找我?”張虹臉上帶著一種深深的疲倦。

  “是啊。”看著累得瘦瞭一圈的張虹,吳學棟感覺到她對工作也很負責,上前為她沏瞭一杯茶,說:“我是想和你商量方總他們剛撥過來的那筆款。”

  “我讓老甘拿去發水井村的生活補貼,那裡生活艱難,群眾怨言很多。發工資是老甘提議的,我見反正所剩的錢不多,就同意瞭。事先來不及和你商量,有問題嗎?”張虹喝瞭一口水才說道。老甘便是那個出納。

  “是有點小問題。”吳學棟從張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對的神情,相反還是誠懇地向自己請教,心裡沒底,便斟酌著用詞:“這樣一來,就拖瞭住宅樓建設的後腿。”

  “我們不是和二建司的人說好,要他們墊付一部分資金的嗎?”張虹詫異地問。

  吳學棟說道:“我們和二建司的人是有約定,但那是我們投多少,他們就投多少,現在他們的投資已經超過我們瞭,我是好說歹說,才拖到今天的,要是今天這款不到,明天就要停工瞭。”

  “遲十天半個月沒多大問題吧?”張虹猶豫地說。

  吳學棟心中苦笑,他真不知這女人是真的想拖後腿呢,還是無知。理瞭一下頭緒,解釋道:“有兩個方面的問題,一個是我們的,工程停工,違約的是我們,要付違約金。一個是開發總公司的,村民入住遲瞭,要付一大筆的住房補貼。兩項加起來,半個月總計要損失上百萬。”他停瞭一停,喝瞭一口水,雙目緊盯著張虹說道:“我們的還是小事情,年底獎金少一點而已,方總那邊可就要少開發一些項目瞭。港口開發可是市裡的重頭戲,拖不起啊!”

  “那就不是小問題,而是嚴重的問題。希望老甘還沒有把錢劃出去,否則我就是犯大錯誤瞭。我馬上去找老甘。”張虹緊張地說著,便要向外走去。

  “張書記。”吳學棟把她叫住,說道:“還沒劃出去,我讓他等我們商量後再辦。”

  張虹如釋重負地坐瞭下來,真誠地說:“學棟,真的謝謝你,不用商量瞭,以後凡是涉及到經濟上的事,都由你把關。”

  吳學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虹,他真的不明白,她不是陳向東的人嗎?為什麼那麼好說話。

  張虹也發現吳學棟的眼光有異,想瞭想,便明白瞭,她誠懇地說:“學棟啊,看來我們之間還要好好地交流一下思想才行。”她沉思一番之後,才繼續說道:“不錯,在大傢的心目中,我是陳向東那邊的人,我也一直以為我是的,可是臨來管理區之前我才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個人利益的結合。在這次提撥中,我是被利用瞭,但我還是很高興,因為我能由此而看清瞭一個人,也看清瞭自己,雖然付出的代價大瞭一點,但還是值得。最重要的是,我在這裡結識瞭一幫真正幹事業的人,他們的真誠,他們的大公無私,他們的腳踏實地,都是我以前所沒見過的。這些人裡,包括瞭方總,當然也包括瞭學棟你。港口開發,是臨海發展的龍頭,也是大勢所趨,我絕不會成為某個人的棋子,阻擋歷史前進的。學棟,你相信嗎?”她一口氣說完,整個人便輕松瞭下來,同時也有一點虛弱。

  吳學棟認真地聽著張虹的說話,眼睛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他發現,張虹的說話是發自內心的,尤其在她說付出代價的時候,眼睛裡有一種無奈的悲哀,可見,她付出的代價並不象她所說的那麼輕松。因此,張虹一問,他馬上應道:“虹姐,我絕對相信你,讓我們拋棄個人私利,同心同德,做好管理區的工作,協助方總,全力發展我們的港口,為開創我們臨海經濟騰飛的新局面攜手前進。”

  “謝謝!”兩雙手伸瞭出來,緊緊地握在一起。管理區的工管委終於擰成瞭一團,方振玉的阻力又減瞭不少。

  1993年7月12日下午市人民醫院方玉瓊躺在病床上,看瞭一下報紙,又扔下瞭,看瞭一下電視,也關瞭起來,在醫院裡躺瞭兩天,她心情煩燥起來,還有這麼多工作在等著她去完成,讓她靜躺在這裡,對於一個以事業為重的人來說,豈不是要瞭她的命?

  這次她受的傷相當重,尤其是內傷,雷務北的那一拳,打得她都吐血瞭,所以鐘玉光指示醫院,在沒有他許可之前,不準方玉瓊離開醫院。現在,她的外傷基本上好瞭,隻是胸部和腹部還有些許隱痛,她要求回傢靜養,鐘玉光還是不同意,她便隻好躺在這裡瞭。

  “小妹。”一個美麗的姑娘捧著一束鮮花走瞭進來,親熱地叫道。

  來人方玉瓊認識,是方振玉的大姨,寧玉芳的大姐寧玉芬。她怎麼來看我瞭?她心中詫異,應瞭一聲,便想坐起來,卻被寧玉芬給按住瞭。“芬姐,怎麼是你來瞭?”她隻好躺瞭下來。

  寧玉芬正在插花,聞言回過頭來,美目漣漣地看著方玉瓊,笑道:“那你希望是誰來瞭?”

  方玉瓊一窒,說不出話來。她心中當然希望是方振玉來瞭,但這又怎麼能說出口呢?隻好假裝聽不見。

  寧玉芬插好花,來到床邊,美目仍停留在方玉瓊的臉上,一邊剝果子,一邊說:“你希望的那個人還沒回到,你大嫂行動又不方便,我隻好暫且代勞瞭。”

  方玉瓊心中一跳,她怎麼知道我希望是大哥來?連忙穩定心神,問道:“芳姐她快生瞭吧?她好嗎?”

  “她很好,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生瞭。”寧玉芬把一片果子放進方玉瓊的嘴裡,責備道:“小妹,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振玉回來知道瞭,可就要心痛死瞭。”

  “沒什麼,大哥回來我也該好瞭。”方玉瓊嘴裡應著,心中卻想開瞭,寧玉芬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她是一個直率的人,心裡想到瞭,就問瞭出來:“芬姐,你為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呢?”

  “好妹子,真坦率!難怪振玉那麼喜歡你。”寧玉芬贊瞭一句,輕撫著她的嬌臉說:“我們是一傢人嘛,振玉對你好,對我們也好,我們姐妹當然也就對你好瞭。”

  方玉瓊心中一動,想起瞭曾經有人說過,大哥原來是和寧玉芬好的,隻不知好到什麼程度,不由問道:“芬姐,大哥對我好我知道,他對你怎麼個好法呢?”

  這小丫頭還想探我的口氣,寧玉芬心道。今天是玉芳叫她來的,她和玉芳都看出方玉瓊對方振玉的情意,既然玉芳都不反對,她更不可能去吃那種飛醋,既然以後免不瞭要同床侍候方振玉(經過那晚之後,方振玉在傢時,除瞭來月事之外,她都和玉芳同進退,她也很喜歡那種感覺和氣氛)於是她笑道:“你希望振玉對你怎麼個好法,振玉就怎麼個對我好。行瞭吧。”

  “你知道我希望大哥怎麼對我好?”方玉瓊感到奇怪,同時更為吃驚,既然她知道,寧玉芳當然也知道,可她們還要對我這麼好?

  這裡是高級病房,沒有人隨便打擾,所以寧玉芬很放肆,玉手在方玉瓊的胸部摸瞭一下,再放在她下體按揉,說:“你當然是想他對你這些地方都好瞭。你大哥他很花心,美麗的花朵他都想采,而且他采花的本事特別強。”接著她嘆氣道:“我雖然不算美麗的花朵,但面對如此勤勞,如此強勁的采花郎,也隻好心甘情願由他采瞭。”

  他真的是花心人。方玉瓊心道。可是她卻沒有絲毫怨氣,反而有一點點驚喜,大姨他都敢采,我他更加敢瞭。想起對方畢竟隻是大姨,便問道:“芳姐知道嗎?”

  “有時候我們三個在一起,你說她知道嗎?”

  方玉瓊聽得瞠目結舌,這不是淫蕩嗎?但想到自己想方設法去勾引有夫之婦,還不一樣是淫蕩,便說不出來,再想到寧傢有這麼多美女,她不由問道:“他沒把你們寧傢那幾朵美麗的花都采瞭吧?”

  寧玉芬笑道:“他是還沒有采,但據我所知,這些花兒,包括那當瞭什麼副主任的,都在爭奇鬥艷,向他開放呢。隻看他有沒有空,有沒有心情瞭。”說完她又問道:“知道他那麼花心,你還願意讓他采嗎?”

  方玉瓊想,你們幾姐妹都能謙讓,我為什麼不能?要我退出,沒門!便說道:“當然願意瞭,我就喜歡他花心。”

  “既然如此,你就要多努力瞭,讓我們早日成為好姐妹。”寧玉芬顯得十分的真誠。

  “謝謝你,芬姐。”方玉瓊也十分感激,她們這樣豁達,自己就不用偷偷摸摸和大哥好瞭。

  “小妹,你沒事吧?咦,玉芬,你也在這裡?”方玉瓊的話音才落,便響起瞭方振玉那洪亮的聲音,接著高大英俊的男人也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方玉瓊嚇瞭一大跳,不知剛才自己的說話方振玉聽到瞭沒有。寧玉芬卻顯得很平靜,說:“你回來瞭,我正和小妹說著你呢?”

  “我有什麼好說的?”方振玉看瞭寧玉芬深情的一眼,又轉過頭來向方玉瓊問道:“怎麼搞的,傷到哪裡瞭?”

  方振玉的那一眼,已令得寧玉芬十分滿足,她也回瞭方振玉風情萬種的一眼,說道:“剛才我和小妹在說我們的事,現在我該回去瞭,輪到你好好看小妹的傷瞭。”說完便要往外走。

  方振玉突然抄住寧玉芬的纖腰,在她嬌臉上吻瞭一下:“想你,想你們。”然後放開,繼續說道:“別走,等一下一起出去吃飯。”轉身向方玉瓊走去。

  “花心大蘿卜!”寧玉芬嬌媚地橫瞭他一眼,又說道:“鐘書記不讓小妹出醫院呢?”

  “禁令解除瞭,是鐘書記告訴我小妹的事,我知道情況之後就說,傷要養,但人卻不能悶著,否則會悶壞的,他同意瞭。”

  “既然如此,我在外面等你們。”

  “不用瞭吧。”

  “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你,連女孩子的害羞心理都不知道?”寧玉芬說著走出去瞭,她還要為他們守住門口,別讓人看到他們偷情。

  方振玉來到方玉瓊的床頭,見她臉紅紅的,美目微閉,便在她芳唇上親瞭一口,溫柔地問道:“小妹,怎麼啦?”

  方振玉對寧玉芬的動作,方玉瓊看到瞭,她才完全相信瞭寧玉芬的話,並知道,寧玉芬並不是為寧玉芳來騙她離開方振玉的,方振玉吻瞭她,她是又喜又羞,睜開眼睛,歉疚地說:“大哥,對不起,我還是讓大嫂她們看出瞭。”

  “不要緊,她們都是好人,隻是有點愛捉弄人。你並沒有讓她們看出,而是讓她們套出來的。”方振玉安慰道。

  “我喜歡讓她們這樣捉弄。”想起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方振玉在一起瞭,方玉瓊由衷地說。

  “你能這樣,就能夠和她們和睦相處,我也就放心瞭。”

  “她們會怨你花心嗎?”方玉瓊倒為方振玉擔心起來。

  方振玉又在方玉瓊的俏臉上親瞭一下,說:“你放心好瞭,她們不會怪我的。我的花心,還不是她們慫恿的!隻要你不和她們爭,我們大傢一定會很和諧地生活在一起,當然,是在你沒嫁人之前。”

  “我不會爭寵,也不會嫁給別人,你是知道的。”方玉瓊幽幽說道。

  “傻瞭,那有姑娘不嫁人的?”

  “就有,我就是。”方玉瓊固執地說。

  方振玉知道她的脾氣,沒有和她再爭,說道:“來,讓大哥看看你傷在什麼地方。”說著,伸手掀開瞭蓋在她身上的被單。

  “不要看。”方玉瓊捂著醫院的住院服,含羞地拒絕。

  方振玉沒有理她,一邊解開她腰間的系帶,一邊說:“就要做大哥的小女人瞭,怎麼還害羞?”

  “不是的。”方玉瓊更急瞭,但卻沒有阻止方振玉的行動。

  “不是什麼?是不是又不想做大哥的小女人瞭?”方振玉說著話,也沒有放棄行動,很快便讓方玉瓊露出瞭隻戴著胸罩的上身。

  方玉瓊羞急瞭,說道:“人傢當然要做大哥的小女人瞭,也不是害羞,而是不想大哥看到小妹受傷後那難看的身體。”

  “怎麼會呢,就是再傷,我小妹的玉體也是非常好看的。”方振玉油嘴滑舌地說著,連那胸罩也除開瞭,大手在那茁挺的玉峰上面摩挲著,又翻看瞭她的香背,見隻是有淡淡的紫色,便問道:“哪裡還受傷瞭?”

  方玉瓊被方振玉這麼愛撫,全身受用,正在閉著眼睛享受,聞言羞澀地說:“還有小腹下面。”

  方振玉讓方瓊躺好,又把她的下面翻開瞭。隻見那平坦的小腹上,本應是潔白的一片,現在卻有一大塊的紫黑,不由得怒道:“好狠毒的傢夥,有機會我一定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方玉瓊聽瞭撲哧一笑,忘記瞭害羞,說:“你沒有機會找他瞭。”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死瞭。”

  原來,雷務北第二天聽到方玉瓊受瞭重傷,非常恐懼,不知是誰,又把方玉瓊的傷說得更重,他晚上便一睡不醒瞭,後來一檢查,竟然是嚇破瞭膽。方振玉聽瞭笑道:“真是惡有惡報。”他痛心地撫著方玉瓊的小腹,問道:“好痛嗎?”

  方玉瓊覺得大手所到之處十分溫暖,不但消除瞭隱痛,還滲進瞭體內深處,讓她覺得美妙無窮,不由發出瞭一聲舒服的呻吟,說:“已經好多瞭,現在更舒服。大哥,抱緊我。”

  反正這裡有寧玉芬守著,不怕別人撞破,方振玉幹脆爬上床去,方玉瓊也讓出瞭地方,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方振玉的手依然在方玉瓊的小腹作惡,時而還摸進瞭桃源重地,深情地愛撫著。

  方玉瓊感覺到瞭在方振玉懷裡的安全、舒服和美妙,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遊移,嘴裡深情地呢喃道:“大哥,我愛你!”

  “大哥也愛你!”方振玉的愛撫更加深入瞭,大嘴吻上瞭方玉瓊的櫻唇。

  四片嘴唇粘貼在一起,兩條舌頭你來我往,吮吸著,攪動著。方玉瓊隻覺得自己全身火熱,覺得方振玉的手指在自己的寶穴裡占的空間太少,進入得太淺瞭,體內空虛得難受,不由移開嘴唇,呻吟道:“哥啊,我好想你啊!”玉手緊攥著方振玉那又熱又硬的命根子。

  方振玉感到一痛,人也清醒瞭過來,他知道方玉瓊的想是想什麼,但方玉瓊此時的身體,又如何承受得起他的撻伐?他拉開她的手,人也和她分開瞭一點,說:“小妹,現在還不行,你還沒好呢?”

  方玉瓊也意識到瞭這種情況,不由得一陣害羞,小聲說道:“大哥,我知道瞭。”她的手依然撫著那燙熱的東西,問道:“大哥,我想親親她,行嗎?”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和寧玉芬她們並沒有什麼兩樣,都是那麼的淫蕩,但此刻她卻覺得很自然,好象是應該為方振玉做的。

  方振玉當然不會忘記女人的小嘴給那東西帶來的美妙感覺,正想答應,又想到自己剛剛回到,長途跋涉,那地方一定會很臟,便拒絕道:“小妹,這也不行,哥走瞭那麼遠的路,那東西不幹凈。”

  “不,給我嘛!我親一下就行瞭。”方玉瓊嗲叫著,要翻身坐起。

  方振玉正不知該怎麼辦,卻聽見外面寧玉芬說道:“你是方伯母吧,給玉瓊送飯來瞭?我來幫你吧。”接著又有一個女人的回應聲。床上的兩人連忙分開,方振玉跳下床去,整理衣服,等方玉瓊蓋好瞭被單,寧玉芬已拿著東西和一個年約五旬,穿著簡樸,長得很象方玉瓊的女人進來瞭。

  方玉瓊雖然臉上還殘留著潮紅,但人相當鎮靜,坐瞭起來,為他們介紹。自然是先女後男,介紹到方振玉時,她不無自豪地說:“媽,他就是我常跟你說的大哥方振玉,他對我可好瞭,我當這個副局長,還是他的功勞呢。”方玉瓊到規劃局,是當副局長兼任沿江開發規劃小組長。

  “伯母,您好!您別聽小妹說,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再說瞭,幫她一點點小忙,也是應該的,我們是一傢人嘛。”方振玉向方玉瓊的母親行禮道。

  方母雖然是鄉下人,倒也很識大體,她回瞭禮,說:“謝謝你瞭,玉瓊從鄉下來,見識少,我一直很擔心,現在有你這樣一個大哥幫她,我就放心瞭。”她用心打量著方振玉,剛才聽方玉瓊介紹,她便知道他有老婆,還擔心他對方玉瓊有什麼不軌,但聽到他姓方,又看到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正氣,便放心瞭不少,甚至為女兒感到遺憾,為什麼不早點認識他呢?雖然他也姓方,可那是一個好對象啊。不管怎麼樣,農村人對同姓結婚,還是有些不習慣。

  “小妹,起來吧,和伯母一起出去吃飯。”方振玉被方母看得有點不自然,對方玉瓊說。

  “我傢裡煮好瞭,再說,鐘書記不讓她出去呢。”方母表示不同意。抬出瞭鐘玉光來,顯然是為女兒得市委書記的關心而驕傲。

  方玉瓊爬起來說:“媽,大哥跟鐘書記說過瞭,鐘書記同意我出外面吃飯。”

  方母無話可說,隻好跟他們出去瞭。同時也更放心瞭。女兒的這位大哥,連市委書記都要聽他的話,顯然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女兒有他關照,自己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她說道:“既然你可以出外吃飯瞭,媽明天就該回去瞭。你小侄兒出世不久,隻怕你爸忙不過來呢。”

  方玉瓊說道:“媽,你就放心回去吧,有大哥照顧我,我不會有事的。”

  方振玉也說道:“我本來還想留伯母下來多玩幾天,那就不留瞭,下次再請您來,和我丈母娘好好聊聊。玉瓊這有我和芬姐照顧呢。”

  他們這樣說瞭,寧玉芬表示贊同:“對,我一定會把玉瓊照顧好的。”

  1993年7月15日上午鐘玉光辦公室鐘玉光送走瞭最後一批客人,又處理瞭一些不能再拖的文件,已經是快下班的時候瞭,他把秘書小高叫瞭進來,說道:“你把趙部長叫來吧。”

  小高恭敬地站在鐘玉光的面前,有點猶豫地說:“鐘書記,快下班瞭,是不是……”小高是方玉瓊調走後新調來的,對鐘玉光的工作作風還不熟悉,出於對領導身體的關心,他想把事情推到下午,也好讓鐘玉光多休息一點,近段時間,鐘玉光的身體有點不好,可能是那次考察累的吧。

  “叫你去你就去。”鐘玉光有點不耐煩。

  “是。”小高低頭悻悻地出去瞭。

  看著小高那種無辜的樣子,鐘玉光意識到自己有些粗暴瞭。也許是身體不適吧,近來他覺得自己有些煩燥,要是女秘書,因為女性的細心,可能容易體察到,並想辦法開解,男人就不容易做到瞭。方玉瓊走後,他也想過要找個女的當秘書,可是因為寧玉蘅的原因,他還是找瞭個男的。讓方玉瓊出去任職,當然是出於對方玉瓊才幹和能力的賞識,卻不免帶有一點點寧玉蘅的因素。幸好,付出終有回報,他聽女兒的話,大膽向寧玉蘅求婚,寧玉蘅答應考慮,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接受自己的超出一般朋友的親熱舉動來看,成功的希望極大。今天,趙文華給他來瞭幾次電話,說有要事向他匯報,他知道趙文華並非是那種不敢決斷的人,不是大事,他不會推給自己的,所以,一定是什麼地方出瞭大問題。象這種情況,鐘玉光是一般不會把他留給下一段工作時間的,因為他深深知道,政壇和戰場一樣,耽誤瞭時間,哪怕是一分鐘,後果也是不堪設想,是會全軍覆沒的。

  不一會兒,趙文華到瞭,隻見他一臉鐵青,對鐘玉光說:“玉光,可能要出大事瞭。”

  鐘玉光反而鎮定瞭下來,他讓趙文華坐下,又讓小高給他泡茶,這才問道:“有那麼可怕嗎?往時你處理事情可鎮定著呢!”

  趙文華苦笑道:“以前是沒遇過大事。”他把一大摞材料放到瞭鐘玉光的辦公桌上,“你先看看這些材料吧。”

  鐘玉光翻看著材料,那都是些上訪信。看著看著,他心情沉重起來,臉色也變瞭,那都是說方振玉以及吳學棟如何如何的。其中有方振玉買官賣官、迫害幹部、克扣工人工資、非法集資,吳學棟不關心群眾、挪用群眾生活補貼、和工委領導鬧不團結等等。其實這些事情,除瞭吳學棟的不大清楚之外,方振玉的每一件事,他都瞭解,可是那些人卻無限地上綱上線瞭。他問道:“這都是什麼時候的材料?”

  “有些是以前的,近日卻特別多,據說有些還寄到瞭省裡。關於港口開發方面的上訪材料,我都要求交給我審核,起初我也認為是小事,便作瞭簡單的處理,也沒有向你匯報。但現在看來,這麼集中地針對一個人,是有人鼓動人這樣做的,所以我說問題大瞭。”

  鐘玉光當然也看出是有人在背後操縱,因為不知內情的人,是不可能寫出這麼詳盡的材料的,而且也不會那麼有文采、有針對性。他問道:“針對方振玉的,當然是針對我瞭,可那吳學棟與人無冤無仇,又招誰惹誰瞭?”

  趙文華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不但吳學棟,連張虹都已經成瞭方振玉的忠實追隨者,他們那樣做,其實是為瞭幫方振玉減少支出,也就是說為你的港口建設降低成本。”

  鐘玉光相當佩服方振玉的親和力,居然能把原來忠實追隨陳向東的張虹也拉瞭過去,但他見趙文華說得難聽,便笑罵道:“你這張臭嘴,港口建設怎麼成瞭我的瞭,難道你就沒有份嗎?”他當然明白趙文華為什麼這樣說瞭,因為港口建好瞭,就是他的政績,港口建不好,其他無論有多大的業績,都是他到臨海的一大失敗。

  兩人心知肚明,相視一笑,氣氛稍為輕松瞭下來。趙文華說道:“所以,他們針對吳學棟,其實還是針對方振玉。”

  “你說得不錯。”鐘玉光肯定道。思索瞭一下,他才說道:“方振玉的事,什麼克扣工資、非法集資,倒是難以說得清楚。”

  “我倒認為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賣官一事。”趙文華和鐘玉光持不同的看法。

  “為什麼?”

  趙文華從沒放松過對方振玉市裡企業的註意,所以對那些事比較清楚,他說道:“隻要派調查組到他的兩個,不,是三個廠,稅務局印刷廠過幾天也成瞭他的瞭。去向職工幹部調查一下,就清楚明白瞭。”

  “什麼?這傢夥又多瞭一個廠?他還有沒有精力搞港口啊?”鐘玉光驚呼道。他當然擔心方振玉因為這些小事而耽誤瞭大事。

  趙文華馬上解除瞭他的擔憂,說道:“這個你放心好瞭,這些事根本不用他動手動腦,自有他的一幫手下一切為他辦好,玉光啊,看來我們在發現人才,使用人才方面,還是不如他呢?”

  鐘玉光對方振玉用人方面相當佩服,說道:“是啊!還有培養人才。不過,為什麼賣官的事說不清呢?我們可是和方振玉簽有協議的,除瞭總經理一職外,他都有權任命,他不過是任命瞭戰大軍而已,有人拿一百萬來,我也會這樣做的,那是為瞭我們的港口建設籌集資金,又不是進某個人的口袋。”

  “你還不明白嗎?人傢是針對你而已,否則有誰會對一個還不成氣候的企業傢花這麼大的功夫?”趙文華苦笑道。

  鐘玉光當然明白,說道:“不管他針對誰,想想看,我們應該怎麼應乎。”

  趙文華說:“賣官的事,你得親自走一趟省委。至於其他的事,由我找人組成工作組,下去調查行瞭,應該不會有問題。倒是你去省委,要想個辦法,最好來一個一勞永逸。”

  鐘玉光嘆道:“省委一定要去,一勞永逸嘛,隻怕不是那麼容易呢。你那工作組找人要小心一點,除瞭要老實的之外,還要有一些不同意見,否則上面也不是那麼容易通過的。”

  在官場上混瞭這麼多年,趙文華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上級領導是不會相信一個十全十美的人的。便應道:“你放心好瞭,該找哪些人去,我會安排好的,保證有一個既符合實際,又有利於我們的調查報告。”

  “那好,你就去辦吧,過兩天,我再上省城。”鐘玉光說,臉上顯出疲憊之色。

  “最好是快一點。”

  “這個我明白,隻是這兩天連晚上都安排滿瞭。”鐘玉光看看時間,已經一點瞭,便說道:“走,一起吃午飯吧,我們倆已很久沒在一起吃飯瞭。”

  “是啊,大傢都很忙。”趙文華陪著鐘玉光往外走,又問道:“你和寧玉蘅的事,發展到什麼地步瞭?”

  一說到寧玉蘅,鐘玉光精神為之一振,興奮地說:“我已經向她求婚瞭。”

  “她答應瞭?”

  “她答應考慮考慮。”

  “哪你還那麼高興?就不怕她是在敷衍你嗎?”趙文華提醒道,他知道,陷入熱戀的男女都有一些盲目。

  “她連她的芳唇都讓我吻瞭,怎麼會是敷衍呢?”看來是男人都會炫耀對女人的手段,連高級領導也不例外。

  趙文華聽瞭,也為鐘玉光高興,因為他知道的寧玉蘅,那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便道:“恭喜你!隻不過,瑩瑩那一關,你還得過。”

  “哈哈哈!”鐘玉光得意地大笑起來,說:“瑩瑩那一關我早就過瞭,她和玉蘅好得不得瞭,是她鼓勵我向玉蘅求婚的。”

  “那我就真心地恭喜你得瞭一個好伴侶,還有一個好女兒。”

  “現在我最憂慮的是,萬一我真的和玉蘅結合,會影響上面對方振玉的評價,玉蘅暫時不答應我的求婚,倒是一件好事瞭。”鐘玉光不無擔心地說。

  “怕什麼?隻要方振玉做出瞭成績,什麼閑話都會煙消雲散。”趙文華也變得瀟灑起來。說話之間,走出瞭辦公樓,兩人不再說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