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正業值夜班,半夜他又溜進高義的辦公室,想試試能不能找到高子怡的電話,沒想到運氣十分好,高義桌子上恰好有高子怡的簡歷。那是高義想著幫女兒找找工作而準備的。萬沒想到,正好為白正業禍害自己女兒提供瞭方便。
弄到瞭手機號,白正業就向高義請假,說自己老傢有些事情,請半個月的假。高義也不疑有他,況且看在白潔的面子,高義也不會難為白正業,所以沒多想就答應瞭。
為瞭以防萬一,白正業到黑市弄瞭個追查不到的手機號碼,打包帶著行李來到瞭城邊的一個偏僻的農村。這個叫郭傢屯的村子不大,離著城市說近不近說遠也不太遠,主要是因為四面環山,所以交通不太方便,也很少有人來。
這些年年輕人都去城裡住瞭,原先千戶人的村裡就剩下不到百戶,都是些老年人。房子空瞭好多,也沒有外人來住。白正業和村長是老熟人,村長年輕的時候,白正業幫過他,借由他的關系,在村裡靠山的角落蓋瞭一棟房子。
房子隻有他和妻子知道,他當年看多瞭歐美的電影,也學著人傢造瞭這處安全屋。當年他出事後,妻子帶著小潔在這裡躲過一陣,風聲過後才回瞭娘傢老傢。
房子是一棟普通的磚瓦房,在村子的最裡頭,獨門獨棟,前面的幾排房子也都沒人住瞭。
當年村長郭老頭得瞭白正業不少恩惠,他兒子惹瞭事,還是白正業幫忙解決的,還給介紹瞭工作。郭老頭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白正業還在東萊蹲監獄的時候,郭老頭就時常去探望。去瞭西北,郭老頭就經常郵寄一些生活用品給他。白正業跟他說要回來住幾天,郭老頭便提前帶著老伴將屋子裡裡外外都打掃瞭一遍,換瞭新被褥。
在郭老頭傢吃瞭飯,告訴他自己要在這裡住一陣,讓他不用去打攪。然後又塞給郭老頭五萬塊錢。郭老頭死活不收,他以為白正業又出瞭事,來這裡躲避。跟白正業說,讓他放心,他就當沒人來過。白正業也不好過多解釋。
回到自己的房子,天已經黑瞭。白正業就將幾張高義和女兒做愛的照片發給瞭高子怡,當然女兒的臉是打瞭碼的。
高子怡在酒吧和朋友喝酒。畢業之後她本可以保研的,但她拒絕瞭,獨自一人回到傢鄉。
說起來,也是這個年紀女孩子常遇到的事情,就是和男友分手。男友是她的學長高她兩屆,叫梁植,是學生會幹部,也是學院籃球隊隊長,二人在她大二的時候確定瞭關系,那時候高子怡還不滿十八歲,和梁植談瞭兩年,在滿十八歲之後,她才同意和他發生關系。
那天是個情人節,梁植帶她去小旅館,她紅著臉答應瞭,和許多懷春的少女一樣,她想給自己的第一次留下一個美麗浪漫的回憶。
但是萬萬沒想到那夜卻是二人分手的誘因。小時候那次經歷,那兩個混混給年幼的子怡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當男友把她壓在床上親吻的時候,突然子怡呼吸急促,渾身戰栗,不自覺的掙紮起來。男友隻當她臨事怕瞭,壓住她,並開始解她的衣服。高子怡卻越來越恐懼,掙紮的越來越猛烈,最後一腳將男友踢下瞭床。
掙脫開的子怡抱著身子蜷坐在床上,渾身瑟瑟發抖。梁植初時有些憤怒,但是看她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勁,也隻得放棄,反過來安慰她。
自此之後,她和梁植也嘗試過幾次,但是每次她都如第一次一般將梁植推開。梁植想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她卻死活不肯。
梁植開始也很愛護她,再沒有強迫過她。子怡對梁植很是感激,也很愧疚,對梁植說結婚瞭前,她一定去看心理醫生,將病治好,完完整整將自己交給他。
然而就在畢業前不久,她在街上遇到梁植竟然摟著自己的閨蜜從酒店出來,她的心一下瞭如墜冰窖。畢業後,她連保研的機會都放棄瞭,隻身回瞭傢。
爸爸問她怎麼回事,她當然不會說,對於自己的父親,她也沒有責怪的意思。這麼多年過去瞭,那件事情早已塵封,況且她也長大瞭,也明白父親的苦處。
讓高子怡失望的是,爸爸竟然又和一個年輕漂亮的人妻有瞭奸情。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子怡坐在吧臺上將酒一飲而盡,憤恨地想。
正在這時候,手機收到瞭一條信息,高子怡打開一看,是一張照片,照片裡赫然是自己的父親和一個女人歡愛的畫面。高子怡驚得手機差點摔在地上,環顧四周,確認身邊沒有人看見自己手機裡的照片,她忙關掉手機,離開瞭酒吧。
上瞭車,手機裡又發來瞭幾張照片,都是父親和一個女子做愛的畫面,一張比一張淫亂。女子的面部都打瞭碼,看不清是誰,但是高子怡幾乎可以肯定這些都是一個女人,就是住在隔壁的白潔姐姐。
正在高子怡驚慌失措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瞭過來。
“你是高義的女兒吧。”電話對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自然是白正業,擔心高子怡聽出自己是那個當日攔她進學校的門衛,白正業還特意壓低瞭聲音。
“是,是,你,你是誰,你想怎樣。”高子怡哪裡遇到過這種事,心亂如麻。
“你說我要是把這些照片寄給教育局或者紀委會怎樣?”
“不要。”高子怡脫口而出,父親雖然有錯,但是畢竟是她父親,高子怡知道一旦這些照片被別人知道,自己的父親就算完瞭。即使沒有牢獄之災,也會身敗名裂。
“呵呵呵,還真是個孝順女兒,這樣,明天你和高義說,你要去外地玩一個星期。然後自己一個人坐車到……”白正業說道。
高子怡一聽,那人要自己一個人去,立刻想到不會是好事。“你想幹什麼?”
“來不來由你,給你一晚上考慮時間,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記住明天晚上七點之前到,你不來,我就把這些照片都發出去。別想報警,我蹲監獄,你爸爸也要身敗名裂。不要告訴你爸爸,告訴你爸爸,我同樣會把照片公開。”
那人說完也不等她回復就掛瞭電話,不一會兒,高子怡的手機就收到瞭短信,短信上是詳細的地址。
對方可是滴水不漏,高子怡心裡更是慌亂,一時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呆坐良久,高子怡的心漸漸平復下來,雖然還有些害怕,但是已經比最初好多瞭。她開始反復思量著該怎麼辦。
自己的父親和一個已婚少婦通奸,還被人抓住瞭把柄。高子怡最擔心的事情,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她腦海裡想著各種辦法,但是沒有一個可行的,對方可說是滴水不漏,她一個小丫頭短時間怎麼可能想到什麼主意。
難道真的要按照那人的意思擺佈?她查瞭一下那個地址,是離市區不遠的一個偏僻的村子,在大山腳下。自己如果真的去瞭,可不是羊入虎口?但是不去,父親可就完瞭。
想來想去,高子怡嗚嗚地哭瞭起來,感覺自己無比的委屈,相戀兩年的男友背叛自己,而自己的父親也不讓她省心。父親年紀不小瞭,萬一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輕則身敗名裂,重瞭可能還有牢獄之災。父親這些年也不容易,辛辛苦苦把自己拉扯大,自己又怎麼忍心讓他受難。
不知不覺已到深夜,高子怡才驅車回傢。進門前,高子怡將臉上的淚痕擦瞭擦,深呼幾口氣,正要開門,卻不自覺看瞭一眼隔壁白潔傢。自己回來之前,父親是否在和白潔幽會?二人是兩情相悅還是父親逼迫人傢?剛剛她沒有想這些,到瞭傢門口,種種的疑問湧上心頭。
高義此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女兒回來,就問女兒幹什麼去瞭,這麼晚才回來。高子怡冷冷地回瞭句和朋友去酒吧玩,就回房間瞭。
女兒畢業回來之後心情就陰晴不定,高義也習慣瞭。當年那件事後,高義對女兒就百般呵護、萬般寵溺。所以對女兒現在的任性,他也沒有過多疑問。況且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現在在他心裡,自己長大成人的女兒已經在靠後的位置。排在首位的是隔壁的情人和自己剛出生的兒子。
趴在床上,子怡覺得十分無助,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外人,但也不能和父親說,況且就算爸爸知道瞭,又能有什麼辦法。那人不是說瞭要是她告訴爸爸,那人也會把照片公開。自己都不知道對方什麼底線,自然不敢冒險。
不能告訴爸爸,她又能告訴誰?難道自己隻能聽從那人的擺佈?那人讓自己明天一個人去,估計是貪戀自己的美色。想到自己還是處女,要被一個陌生人糟蹋,她不禁悲從中來。哭瞭一會兒,她又想到瞭自己和男友親熱時的情景,想到親熱時,自己內心那股子惡心、恐懼的感覺,她心裡又發慌起來。
一夜未眠,早晨起來後,高子怡打定主意先去看看,穩住那人再說,萬一自己被強奸瞭也不打緊,反正自己正常情況下也沒法和心愛的人親熱,以後自己不嫁人就是。爸爸辛辛苦苦把自己養大,就當是報答他吧。子怡狠狠心,做瞭決定。
早餐的時候,高子怡就跟高義說,自己要和朋友出去玩一個周。高義聽瞭也沒有多想,女兒心裡有疙瘩,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他滿口就答應瞭,還給瞭女兒一張卡,讓女兒好好玩。高子怡看著父親的態度,不禁又氣又恨,自己哪裡是出去玩,自己是要給他還債。
收拾瞭一下,正要出門卻聽見有人敲門,打開門,高子怡愣瞭一下,竟然是隔壁的白潔姐姐。白潔笑著說道:“高校長去上班瞭,我想你自己在傢應該是沒有做飯,我把俊兒哄睡瞭,簡單做瞭些飯,你一起過來吃吧。”俊兒就是高義和白潔的兒子,大名王子俊,名字自然是高義起的,高義想的是高子俊。
高子怡猶豫瞭一下,還是點頭同意瞭。白潔傢,高子怡之前也來過幾次,當時沒覺得怎樣,再次進來,高子怡心裡別別扭扭的。白潔沒有發覺高子怡的異樣,拉著她進瞭餐廳。說實話,高子怡很喜歡白潔,白潔人很漂亮,待她也特別熱情。高子怡還來看過她的孩子,小子俊可愛的緊,高子怡很是喜歡,覺得和小孩子特別親近。
但現在想來,她對自己好,多半是因為爸爸的緣故,難道是她勾引自己的爸爸。聽學校的老師說,這房子是市裡為老師們提供的低價房,名額有限,需要抓鬮,白潔夫妻運氣真好,抓到瞭戶型最大的一套房子。現在想來是爸爸在後面搗鬼。難道是為瞭這房子?想到這裡,高子怡對白潔的印象立刻反轉。看著白潔招呼她吃飯的樣子,想著自己過一會兒要面臨的狀況,高子怡對她更是厭惡,也不再吃飯,說瞭聲有事,就起身離開瞭。
白潔看著高子怡如六月天一般,剛剛還好好的,這也不知怎地說變就變,愣瞭一下,還沒來得及喊,就見高子怡開門走瞭,重重的摔門聲還把兒子嚇醒瞭。白潔又無奈又惱怒,這小妮子今兒也不知犯瞭什麼病。也顧不得多想,白潔就去安撫哭鬧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