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瞭白夜飛的回答,碧玉不理,依舊怒視瞪來。
白夜飛聳肩,“你為什麼認為我是朝廷的密探?你有什麼事怕朝廷知道?”
碧玉柳眉蹙起,醒悟自己失言,抿瞭抿嘴,不再說話。
“大傢都死到臨頭,你還有什麼好藏的?”白夜飛道:“你暗中勾結亂黨的事,不光我知道,團裡也早有其他人曉得瞭,你以為很隱秘嗎?”
“你怎麼知道?”碧玉大驚失色,拚命掙紮,想要逃脫白夜飛身旁。
碧玉本來被白夜飛抱在胸前,一手托著背,一手拖著腿彎,現在拚命想要躍下,一早就被白夜飛雙手牢牢抱住,動作不能。
兩人肌膚隔著衣物摩挲,碧玉渾身又冒起一層雞皮疙瘩,尖叫道:“你放開我!”
發聲大邊喊,碧玉伸手去打白夜飛,想讓他松手,雖然肢體軟弱無力,卻著實讓其不快。
“你別亂搞!”白夜飛一聲厲喝,左手發力,將碧玉身體轉瞭個方向,面向自己,用小臂將她上身和雙臂壓在自己胸前,阻止她攻擊。
碧玉不管不顧,依舊掙紮,身體與白夜飛不斷摩擦。
白夜飛一手壓住她平坦光潔的後背,一手抓住碧玉富有彈性的大腿,更隱隱感受著她胸前的軟膩,在自己身上蠕動,發現這個假小子身上的女性魅力,比自己預想得要濃很多,很是奇妙。
碧玉頭一回和男性如此接近,隔著緊身衣,感受著他厚實的胸膛,有力的雙臂,胸前、背後和大腿之上,更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與之前完全不同,這令她益發恐懼,掙紮得更為劇烈。
“喂,都要死瞭,別做浪費時間的事好嗎?”
白夜飛的怒斥,沒有得到回應,他右手猛地抽回,碧玉長腿落地,剛想借力反抗,白夜飛已重重一巴掌,拍在她挺翹的臀部之上。
“啊!”碧玉一聲驚呼,“你變態!”
少女又羞又怒,倩臉燒得通紅,想要反抗,抬腿要用膝蓋頂白夜飛,卻又被狠狠一記拍在臀上。
挺翹渾圓的臀部,發出一聲脆響,顫動不已,劇痛和羞意湧出,將少女的反抗動作止住。
生死之刻,白夜飛反而冷靜,甚至還有心思顧品味少女翹臀的彈性和手感,表面則是冷冷喝道:“還鬧不?”
“你個變態!”碧玉猶不屈服,一腳踩在白夜飛鞋上,無力得連痛都沒有,白夜飛隻當瘙癢,一掌又重重拍下。
這一回,巴掌接連不斷,每一記都是“啪”一聲脆響,讓被黑色緊身褲包裹的渾圓,不住顫動,反而愈發挺翹。
痛楚和羞意一波波湧來,碧玉銀牙緊咬,面上熱辣,大腦一片空白,心頭氣苦,屈服道:“住手,住手,我……認輸!”
白夜飛隨即停手,將人再度抱起,橫在身前,碧玉強忍著未消的痛楚,問道:“剛剛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
“偶爾知道的,要是有命離開,我就告訴你,所以還請配合些。”
白夜飛聳肩道:“順便說一聲,我對反賊什麼的沒有任何偏見,你盡管去搞你的大業,隻要不幹擾到我的日常生活就行,我也不會去舉報你的。”
這番話,白夜飛自認為說得不卑不亢,卻不曾想碧玉聞言,勃然大怒,“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也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們!”
白夜飛笑道:“我無意批評你們,但就我所見,現在時局不錯。老百姓安居樂業,甚至可以說算是太平盛世瞭。你們挑這種時候造反,除瞭吃飽撐著,就是心理變態。”
“放開我!別拿你臟手碰我!”碧玉更怒,又拚命掙紮,卻被白夜飛死死箍住,不能動彈。
白夜飛威脅,“有話說話,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啊。”
“你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郢都之外,人們是怎麼過活的?你知不知老百姓究竟過著怎麼樣的日子?”
碧玉怒瞪著喊道:“你壓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大傢是多麼淒慘,不知那些異族是怎麼蹂躪我們的!你什麼都不知,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那些關我鳥事?知道那些,能讓我飛黃騰達還是長生不老?”
白夜飛哂道:“我為啥要知道那些會讓我過得不痛快的事情?而且,說得那麼慘,怎麼郢都沒見到?真要那麼慘,亂黨也不會隻有如今這點聲勢瞭。”
“所以你根本不在意!”碧玉眼中冒火,大喊大叫,“麻木不仁,無動於衷,隻顧自己,像你這樣的人,沒資格做出那麼好的曲子!”
白夜飛聞言,亦是怒火沖頭,又猛地拍瞭一記少女雪臀,冷笑道:“你把這話對琥珀去講!”
說話間,眼前一片徹底的漆黑,白夜飛赫然發現,前方已經無路,心中暗叫不好,顧不上爭吵,連忙將碧玉放瞭下來。
“安靜,沒路瞭!”
碧玉還想斥罵白夜飛,被他冷冷一聲制住,扶著墻壁站住。
白夜飛運足目力,石壁上看不見任何縫隙,又用手摸索,確認前方被石壁徹底封住,沒有任何缺口。
在石壁上拍瞭幾下,聲音發沉,足見厚重,白夜飛嘆瞭口氣,“這下糟瞭啊。”
已經沒有退路,隻能一試,白夜飛閉上雙目,默默運力,用黃三所授法門,催動體力真氣,湧入抬起的右掌。
右掌舉起,緩緩後挪,掌心之上,隱隱綻放火光,接著蔓延全掌,雖然微弱,但在黑暗之中,也頗為耀眼。
碧玉撐著側面的石壁,正自平息怒氣,被這火光一照,瞇起瞭眼,滿臉驚詫,脫口道:“你是修練者?”
白夜飛全神貫註,對外界一切不知不覺,全心運轉力量,調動火元,傾盡全力,重重一掌轟出。
卷起勁風,火光綻放,轟在石壁上,“砰”的一聲巨響,白夜飛肉掌生疼,石壁卻紋絲不動,甚至連崩碎的石子都沒有。
剛剛曾一掌打崩過石壁,白夜飛沒想到這一掌竟沒有半點效果,更料不到的是,,下一瞬,火光從石壁中反沖而回。
火氣灌入掌中,如同打瞭自己一掌,白夜飛悶聲一聲,倒飛而起,撞到後方巖壁,生生撞碎一處薄壁和半根鐘乳,碎石飛濺,石柱傾倒。
白夜飛背後劇痛,唇齒流血,坐倒在碎石之中,半天沒能起身。
“這裡有禁法?”碧玉驚訝出聲,先看向白夜飛,見他面目扭曲,嘴角溢血,但仍在掙紮起身,應該沒有重創,才又轉頭撫摸阻路的巖壁,仔細檢查之後,神情絕望。
“這塊巖壁後頭設有禁法,我們不可能破壞得瞭。這整個巖洞恐怕都是陷阱,我們……被困死瞭。”
“唔……看來麻煩瞭。”白夜飛重新站起,背後依舊很疼,但真氣流轉,活動手腳,動作已不受影響,不由感嘆修練真是好處多多。
不過,得先活過這一輪……
仔細思量剛剛的反震之力,強悍至極,碧玉口中的禁法,的確遠超自己所能,不是強攻可以破掉的。
……己力無法克服,那就隻能用召喚物瞭,卻不知哪種合用?
白夜飛看向碧玉,“這層禁法,要怎麼打破?”
碧玉搖頭道:“我所知有限,無法判斷要怎麼打破禁法。但如果沒有很強大的力量,是破不瞭的。你不是修練者嗎,你的感受呢?”
……我的感受,我也不知道啊!
白夜飛頭大如鬥,隻恨陸雲樵不在,不然起碼多個萬事通和幫手,自己金葉有限,如果不能準確把握禁法強度和作用范圍,很可能會錯失所剩無多的機會。
苦思半晌,白夜飛靈光乍現,轉身看向來路,“那…我們回頭幹掉那條蛇!這玩意你瞭解嗎?”
碧玉道:“那是魔蛇赤眼,術者利用邪獸雜交,轉化出來的術式生命體,身帶劇毒,沒有四元以上,不可能殺得瞭。你有把握嗎?”
“呃……”白夜飛愣住,想說自己連兩元都沒有,手上也沒有合適的兵器,這要拿什麼去打這一仗?
仔細回憶百役譜,白夜飛想找出合適的召喚物,碧玉靠瞭過來,“連你也被困在這裡,看來你真不是朝廷的人的。”
“咦?”白夜飛心念直轉,又有瞭個思路,連忙道:“設陷阱對付你的,未必是朝廷的人,你們和山羊邪教有過節嗎?我懷疑是他們的人。”
碧玉皺眉,不解道:“那又是什麼?我沒聽過啊。”
“不知道嗎?”白夜飛奇怪,“是一群崇拜山羊頭邪神的瘋子,喊自傢的大神叫膻根。”
“原來是膻根道宗的信眾!”碧玉又驚又怒,“這次就是因為他們在郢都胡作非為,召喚邪神,才引來北靜王全面鎮壓丐幫,還累得我們也損失慘重,很多計劃都被打亂瞭。”
白夜飛不解道:“你們關系怎麼這麼混亂。邪教作亂,丐幫被打也就算瞭,為什麼還會打到你們啊?”
碧玉頓瞭頓,不情願地解釋道:“丐幫弟子遍佈天洲,是最好的隱藏外殼。”
白夜飛拍掌道:“懂瞭,所以你們和邪教都喜歡混入丐幫。扮乞丐也簡單,隻要不怕臟就行。”
碧玉道:“也不光是扮,我們確實有很多兄弟,是從丐幫弟子中發展過來的。”
白夜飛點頭道:“確實,乞丐除瞭丐頭,大多不滿現狀,又沒什麼可失去的,容易被忽悠造反。不過,你確定他們不會吃瞭幾頓飽飯,立刻跑去棄暗投明?畢竟,檢舉反賊的獎金很高吧?”
“別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無恥!”碧玉怒瞪白夜飛,“你甘為異族走狗,辱沒瞭祖宗!”
“首先,我沒給誰當狗。”白夜飛聳肩道:“其次,這話留著對我祖宗說去,他既然生瞭我,顯然沒造過反。”
“你!”碧玉愈發惱怒,恨他油鹽不進,恨恨道:“出去以後,我絕不會幫你瞭!”
“嘿!”白夜飛冷笑道:“出得去,再說這臺詞不遲。”
話音方落,洞穴一陣震動,更隱隱有響聲傳來,碧玉面如死灰,“不好,赤眼脫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