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瞭下頭,天開語的身體緩緩升起,隨後四肢伸開。鱗女立時感應到他的變化,略一抬頭,便明白其意,隨即起身,將袍服細心替天開語披好收束。天開語直覺感到,這襲柔軟白袍甫一沾身,便自動貼合胴體線條,分明與造就鱗人“異變術”的衣物具有相同的質地和性能。
天開語點點頭,重新坐回礁巖,道:“你們是否都認識‘七海獠’?他與你們是什麼關系?”
鱗女連忙搖頭低聲回答:“請父神恕罪,子民並不認識‘七海獠’……”
這時礁巖下海水翻湧,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隨之傳來。
天開語聽懂,那海怪是在說:“那‘七海撩’因為掌握瞭大海動亂年代遺留下的幾種力量,因此可以制約我們,多年來,我們也就習慣瞭他召喚……”
天開語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看來海陽世界尚未承認的能力。”
那鱗女立刻說道:“當然,‘七海撩’隻不過是陸地低級人類異化的產物,是亞特蘭蒂斯人的一件作品而已,他的生命層次相比海鱗人來說低得太多,我們海鱗人根本不屑與他往來的。”
天開語會心一笑,輕輕撫弄鱗女光滑面頰,鱗女順從地閉上雙眸,毫無羞澀地挺起高聳雙峰,享受父神的垂憐。
“可是你們知道嗎,我這個父神已經被你們遺忘瞭,已經不再受到子民的尊敬……”天開語在說這句話時,明顯感受到發自已經與自己靈識融為一體的“海陽大帝”的烙印資訊,“現在,我已經被你們驅逐出來,離開瞭曾經的大海……”他繼續感受著“海陽大帝”靈識殘片中那無奈的悲傷。
“不!”鱗女立刻尖叫出聲,同時倏然睜大美麗的眸子——果如大海般湛藍清澈:“父神,不論發生什麼,您都永遠是我們的父神!這一點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這時那些海裡的海怪也吱吱嗡嗡地發出一團怪音,那意思也與鱗女一致,齊心擁戴天開語化身的“海陽大帝”。
天開語笑笑:心中隻覺事情頗為有趣,而自己層出不窮的身份更是增添瞭故事的曲折。
“好瞭,我懶得管這麼多。而且暫時不回海陽世界也沒什麼,隻不過,現在我需要那‘七海獠’的一些資料,可是那傢夥居然膽敢食言,不回應這‘噬心指環’的召喚!”天開語回到瞭此行初衷,斥責瞭“七海獠”一通。
不料那些海怪立刻又發出一陣怪聲,竟是替“七海獠”辯解的:“父神有所不知,‘七海獠’目前遇到一些麻煩,所以透過‘海靈波’來告訴我們暫時無法前來。”
天開語訝然道:“是嗎?以他那樣的修為,也會遇到麻煩?”他想到,若放在東熠,“七海獠”的修為僅次於四大院尊,如此能力會有麻煩,那定是西星出現瞭不尋常的事故。
海怪“嗚咿”瞭一聲,又道:“‘七海獠’透過遍佈大海的‘萬裡驚’告訴瞭我們這個消息,同時轉告父神,要他的主人……哦不,是父神您小心形勢變化……”
至此天開語知道,梵衣色與碩思蒼源大將的話並非虛言,但其中的自信也未必過於高漲瞭……看來“七海獠”所在的西星並不像二人所說的那樣意見統一,在對待東熠的方略上,西星的內部亦存在分歧。
點瞭點頭,天開語道:“好,知道瞭,你們暫且回去吧!”目的既已達到,他便準備回去瞭。
就在這時,前方的海浪忽然生起異動,但見一道白痕飛也似地劈波而至。
天開語心靈輕輕震動,腦海中浮現出一條巡海夜叉的形貌,不禁微笑起來:
“怒蛇……”那條在海面拖出的長長白痕,正是“六海夜叉”中的怒蛇能量長尾的傑作。
下面的海怪立刻驚慌起來。畢竟它們與父神侍衛的“八海夜叉”相比,在大海中無論是實力或是地位都差得太遠,加之智力有限,因此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亂沖亂撞,顯得甚是無序。
“你們還不讓開!迎接夜叉神的到來!”鱗女見狀發出一聲清脆的喝斥。在她的口中,“六海夜叉”已經升格為“夜叉神”瞭,可想而知擁有數萬海陽年齡的海夜叉在海族中的地位有多麼崇高瞭。
海面立時再次出現先前如鏡平靜的形狀,所不同的是,在怒蛇遊來的方位,水面微微凹陷,好似讓出瞭一條通道。
天開語一面輕撫著鱗女秀發嫩頰,問她:“你叫什麼名字?”一面目光平靜地望著表像奇異的海面。
鱗女順從地伏在天開語的膝前,星眸半攏,貝齒微啟,輕聲應道:“子民名叫練白。”此刻天開語和顏悅色,而且形態溫文,因此她反而不似對待“夜叉神”那樣敬畏,隻覺得這傳說中偉大神聖的“父神”予人更多的反而是謙和親切。
天開語點點頭。此時那怒蛇已經來到瞭礁巖之下,而周圍的海怪早巳簌簌發抖,不敢發出半點聲響,隻竭力維持著周遭海面的平靜。
“嘩啦……”一聲水瀑響亮,巨大的浪花沖天而起,怒蛇那高大的身形揮灑著萬點水珠出現在天開語的面前,與此同時,他那披波斬浪的能量長尾也揚揚甩起,一圈圈將礁巖纏繞住。
“怒蛇參見父親!”終究是昔日“海陽大帝”的貼身近衛,對主人的感應更加敏銳,怒蛇等“六海夜叉”及“六海龍女”對包含瞭“海陽大帝”靈識殘片的天開語,始終保持著絕對的恭順。
“唔。”低低應瞭一聲,天開語道:“你怎麼來瞭?其他人呢?”
怒蛇伏身道:“他們都感應到瞭父親的心靈召喚,但因為巡查六海,所以委托怒蛇前來謁見父神。父親有何吩咐,我們一定萬死不辭!”
天開語的目光落在怒蛇身後長尾,心中忽然湧起某種感覺,脫口道:“你的修為越來越好瞭。”話一出口,他便醒覺,產生這種感受的,其實正是滲透至靈識中的“海陽大帝”思想。
怒蛇立刻叩首,道:“為瞭找到父親,我們‘六海夜叉’無不日夜努力,利用大海的力量,以及星辰潮汐牽引,將自己的生命元能不斷積聚提高——現在隻要父親您一句話,那舊元創世的大水便會重新淹沒整個大地!”這怒蛇不愧為大海的主宰力量之一,言談氣魄均充滿瞭不可遏制的霸道。
天開語沉默不語,隻是輕撫身前的鱗女練白,不過他的手掌已經滑到瞭練白光滑細潤的肩背。
“那個‘七海獠’,你們能夠控制嗎?”他怱地冒出一句,同時大手轉移到練白豐腴眼挺的雙乳,練白立刻順從地抬起半身,並且主動迎合,任由自己的父神把玩擠捏自己雙乳,但嬌靨卻不可自持地浮現出瞭一抹羞澀紅暈,兩顆絳紅嫩蒂更是顫然硬凸勃起。
“他不算什麼,隻要父親下令,怒蛇即刻便會前去將他撕碎!”聽錯瞭天開語這個“父親”的語意,怒蛇渾身叫結的肌肉一陣憤張遊動,嘶啞的聲音低吼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天開語微微一笑,隨手將練白擁入懷中,令她裂股而坐,白袍張敞之際,已經暴脹的壁峙便毫無保留地沒入瞭鱗女那潮水沛溢的蜜道。
“呀……”練白登時嬌軀劇顫,喉嚨間發出低低的一聲呻吟,整個人立刻有如八爪魚般緊緊纏住瞭天開語強壯的軀幹,蜜腔內灼熱膣肉一陣痙攣抽動,那層層疊疊的壁肉便將那侵體硬物纏繞得毫無縫隙,之後便劇烈蠕動起來,帶予天開語無限快樂。
盡管春戲在前,但怒蛇卻仍然文風不動,如同天開語坐著的礁巖一般,顯示出他“六海夜叉”的堅毅心志。
“‘七海獠’同樣是我們大海的子民,雖然他的血統不夠純正,但是他已經臣服於我……”天開語說著停頓一下,閉上眼睛享受練白那細膩多汁膣肉的有力擠握,以及腔底突硬胞砣的活潑彈刮,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要你們嚴密關註他的一舉一動,並且把他的情況及時報告給我。另外,在可能的情況下,幫他一把,讓他在西星的地位更加鞏固!”說到這裡,他感到懷裡的練白突地打瞭個哆嗦,隨之“啊……”的一聲嬌吟傳瞭出來,緊跟著嬌軀一陣栗顫,腔底巢口頓開,湧出瞭一小股滑滑的東西,澆在他膨陽頂端好不酥暢,忍不住低頭重重吻瞭練白,道:
“小東西,這就不行瞭嗎?”
被他這一說,練白也不知為何,渾身倏忽間冒出一層細汗,更加差點崩潰,一時間隻能胡亂點頭,但腹底卻苦苦支撐磨運,那滑滑答答的膩物流得更多瞭。
見父神興致正濃,怒蛇便不再說話,而是默運靈神,將海夜叉的威勢擴散開去,以極快的速度對礁巖百裡進行瞭封印,令所有的遊動生物紛紛逃離,甚至包括原先躲在下面的海怪。
“咯嗒——”天開語忽覺練白圓臀一沉,緊接著勢首竟脆生生地擠進瞭一眼更為緊窄的穴窩,略一怔,便明白瞭,練白竟如同欲奴蓮娜一般,被自己強勢撐開瞭胞砣,直搗宮巢!
至此練白再也經受不住,眼前一黑,大噴大泄起來,整個胴體先是僵如痙攣,隨後便似泥一般癱在瞭天開語的懷裡……
“她是什麼人?”望著懷裡處於昏厥狀態的練白,天開語輕聲問道。
“以身上的膚色修為來看,她應該是這片海域某一魚人族中地位較高的鱗人。”;怒蛇恭敬答道。
天開語鼻中發出一聲輕哼。
怒蛇立時渾身一顫,隨即重重一叩首,整個人便滑下瞭礁巖,無聲無息地沒入瞭海裡,這與他先前出現在天開語面前時驚濤駭浪的奪迫氣勢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但天開語卻知道,這正表明怒蛇對大海的駕馭已經到瞭隨心所欲的境界,正如蒼鷹之征服天空一樣。
眼前的海水仍然平靜得令人無法相信。
天開語緩緩從練白腹底抽出具勢,大量的白膩之物立刻隨之湧出,沿著天開語的股胯在黑黑的礁巖上淌瞭一攤。
眼前的鱗女確實美麗,尤其她那身細嫩白膩的肌膚、嫣紅的孔頭,仿佛從未受到過絲毫風浪、陽光抑或是海鹽的侵蝕——這與“六海龍女”極其相似,正顯示出她的修為也相當的高明。
一條蛇也似的身形悄然遊上,重新出現在天開語的面前,正是怒蛇。
“回稟父親,她叫棲練白,乃是附近海域棲氏鱗人族中的婦人,已經育有三子二女,為族中律行導師。”怒蛇的辦事效率極高,已經將練白的大致情況掌握。
“哦,難怪膣壁收放如此熟練”天開語笑笑,疼愛地揉摸著練白聳挺有致的孔房。
“父親,要不要把她……”怒蛇話說一半,停瞭下來,抬頭小心冀翼地看瞭天開語一眼。
透過“海陽大帝”靈識的力量,天開語立刻明白瞭怒蛇的意思——既然這鱗女已經與自己交媾,而自己又貴為大海主宰,那麼練白今後的身份便不能再與從前一樣瞭。笑瞭笑,天開語頷首道:“這樣好瞭,以後這片海域就由她來向我傳達消息……她直接對你們‘六海夜叉’及‘六海龍女’負責,除此之外,任何海陽世界的約束對她都不可發生作用!”
“是!”怒蛇立刻叩首領命。
“還有,我在大地上的身份必須保密,絕不可讓大海之人知曉。”天開語繼續吩咐道。
怒蛇再次叩首。
“現在我已經因為‘六心元老’的懷疑,暫時不方便回去,你們就好好維持吧!”天開語說著,心中湧起濃濃的傷感,正是“海陽大帝”的心靈波動。
“父親不必理會那元老洞的老傢夥!哼!如果沒有父親,又哪裡來的什麼‘六心’?父親請回去吧,子民們都期盼著您重歸大海啊!”怒蛇痛心疾首地懇求道。
“算瞭,暫時我還有別的事情……而且此刻我回去,隻會令你們相互猜疑,所以還是不回去的好。”天開語緩緩說道。
“父親是在為與諸神繼續的戰鬥做準備嗎?您需要我們做什麼,請吩咐吧!我們‘六海夜叉’和龍女姐妹都等待瞭很久,也積蓄瞭更為龐大的力量,任是什麼樣的天神,我們也不怕的!”怒蛇慷慨激昂道。
天開語心中猛地一震——繼續戰鬥?難道說,自己今生的出現,是為瞭繼續戰鬥?他隱約間似捕捉到一點模糊的概念,卻無法將之具體化,一時間陷入思索,久久不發一言。
見父神表情沉思,怒蛇哪敢打擾,隻有靜靜伏在一旁,等候天開語的發話。
此時在怒蛇封印力量控制的海域之外,正卷起瞭狂風亂雲,天空也是電閃雷鳴,暴雨自天幕傾泄而下,整個海域籠罩在一片驚濤駭浪之中。
萬裡之外的穹空,東熠的衛星監測正緊張地掃瞄分析著天開語所在海域的詭異天象。
熠京。
軍武衛星監測分析中心。
“怎麼回事,太奇怪瞭?”
“是啊,為什麼圓周海域都是巨浪滔天,偏偏那個地方平靜無波?”
“而且我們的探測根本無法深入,整個區域隻是一片模糊……”
“那是因為有強大的磁場千擾……”
“究竟是什麼人在那裡?沒聽說那片海域有實驗呀?”
“不會是有敵人來侵犯吧?”
“不可能,如果來犯,絕不可能事先沒有絲毫跡象!”
“是啊,我們的防衛監測是從太空到海底,全方位立體監控的,就是樣子特別一點的魚兒也逃不過監控分析的。”
“那會是什麼東西在那裡呢?”
“會不是是傳說中的海怪?”
“別扯瞭,哪裡有海怪可以造成這種現象?”
“是呀,一般來說,那是漩渦中心才會出現的現象……”:“難道是地磁發生瞭變化,歷史上的魔鬼三角出現在那裡瞭?”
“不可能,空間轉栘哪裡會這麼快!”
“可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解釋衛星監測圖像上的模糊影像呢?幹擾好嚴重。”
“依我猜,會不會是四大院尊中的一位弄的啊?”
“嗯,有可能,聽說四大院尊神通厲害得很,翻雲覆雨於瞬間……”
“那也不一定,你們沒有聽說,軍方最近一直在搞超級高手的培養嗎?說不定這就是其中一個環節。”
“不要亂猜瞭,我剛剛調查過,在那片海域,根本沒有一艘船隻經過!”
“而且暫時海務署也未派出求援……風浪實在太大瞭。”
“怎麼會這樣……太離奇瞭……”
“感覺這就跟‘神棄大陸’一樣,充滿瞭謎團……”
“呀,說得太有道理瞭,‘神棄大陸’也是一樣,據說它存在的那片海域,從來都顯示不出來的……”
“好恐怖……今天的天氣怎麼會突然變得這樣惡劣。”
“是啊,前一段時間曾經發生過,想不到時間不長,又來一次……”
“大傢還是打起瞭精神,認真收集和分析這次天象資料,這太不尋常瞭,事後軍部一定會調查的!”
“是。”
“嗯……”一聲淺淺的呻吟從天開語的懷中傳出,原來是極樂暈厥後的練白蘇醒瞭過來。
這聲呻吟立刻將天開語從沉思中驚醒。
“哦,你醒瞭。”輕拍瞭拍練白嫩頰,天開語目光溫柔道。
“思……噢……父神……”練白雙眸睜開,立見自己正橫陳於偉大父神的懷裡,頓時慌亂起來,忙不迭要起身,豈料剛剛掙紮一下,才發覺自己整個胴體已經散瞭架,酸軟無力,哪裡還爬得起來?
天開語笑笑,隨手一拋,練白嬌軀便揚起半空,沿著一條弧線向海中墜落,驚呼聲中,層層鰭紗繚繞而生,迅速將她重新武裝,至“撲通”一聲落進海裡時,她已經恢復瞭鱗身。
“好吧,你們暫時保持現狀,最重要的是維護大海的平安!”天開語一字一句道:“如果有損害大海安危的,格殺勿論!”由“海陽大帝”的靈識,他體會到,現在他的力量又多瞭一分,同樣的,在今生的命運中也多瞭一份責任,“是!”怒蛇眼中暴出兩道精芒,叩首大聲應道。
自礁巖起身,天開語環顧四周,點頭道:“很好,你對大海的力量運用得很好!”以他對大地磁能的透徹瞭解,已經看出來,這方圓百裡的海域,已經被怒蛇以遠強過於大地人類的力量,透過力場給封閉瞭,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天上或是海底,都沒有任何探測可以瞭解個中情況。
他那特別的靈眼更看出,那看上去平靜如鏡的海面,其實正在以極其驚人的高速旋轉著,因為旋轉速度過於迅疾細密,才從表面上看來很平靜。怒蛇所制造出來的力場,其實是利用海水高速旋轉而產生的:換言之,他在海中的遊動速度快得無法想像!
——這怒蛇的速度,在海中生物中一定是最快的!
天開語腦中突地躍出一道靈光,想到瞭個中關竅。
抬頭看看天,似乎感應到無數電子脈沖集束正聚集這片海域,天開語對怒蛇笑瞭笑:“看來這次的動靜大瞭點。”
怒蛇不屑道:“父親不必擔心,這大地的人類很蠢的,他們的科技根本無法與我們相比……嘿,以人類身體大部分組成為水的結構來說,隻有大海才是最好的孕育及成長搖籃,他們居然會選擇登陸,真是蠢到瞭極點!”
天開語雖對他的看法不敢茍同,但因自己靈識中有一部分是“晦陽大帝”的,故而也沒有必要去為此斥責,故而隻是隨便搖瞭搖頭,便一腳踏出,如同拾階般在虛空中漸次而下,那份從容直看得怒蛇震動無比,愈加堅定瞭對眼前這位“父神”的信仰。
甫一踏上高速急旋的海面,腳底的感覺便立刻證實瞭天開語先前的推測無誤:
那強大的能量力場,果然是出自海水的旋轉。
沾水的腳底立時被強力旋轉的海面給帶得欲偏離落腳點,天開語即時起心動念,“透形幻影”於無聲無息中啟動,他的腳立刻如遇無物般沒入瞭水面以下,而海水卻仍然疾逝不停,似乎穿透瞭他的身體一樣……
怒蛇早已將自己因長久積蓄出強大力量而生出的驕傲丟到瞭東洋大海——要知道,以這種勢子運行的海水,即便是自己進入,也不得不先行順勢繞遊數周,才能夠發揮力量減緩水速,最後恢復常速;正所謂“成形大勢,唯有避之”,“動勢不難,難在住勢”。
“我要回去瞭,你去吧,把剛才的話執行吧!”天開語留下最後一句話,沒頂消失在瞭海平面上。
怒蛇一直恭敬匍匐,等到估計“父神”已經遠離,才輕舒出一口氣來,從礁巖上抽出能量長尾,滑人海中。
平靜的海水頓時升起騰騰白霧,正是他以強大力量減緩海水旋轉速度,與海水水勢正反抗衡以解除力場時所產生的能量激蕩,蒸發瞭大量海水的結果。
就在怒蛇消失在大海面的同時,監測這片海域的衛星在螢幕上抓拍到瞭一幅巨大條狀身體的圖像……
天開語直接從海裡潛回瞭“雪浪墅”。
一傢人在短短數日,連續經歷兩次生離死別,愈加珍惜相處的每分每秒,同時均生出瞭“時局動蕩”之感。
“開語,不若我們大傢一起返回月亮城吧,在那裡我們可以減少很麻煩。”
卓映雪緊緊摟著天開語一隻胳膊,憂心忡忡地說道。
此刻天開語正被傢中眾妖嬈橫七豎八的粉臂長腿纏得結結實實,應接不暇地回答鶯鶯燕燕的嬌嗲詢問,聞之吻瞭一下黑雪若紅艷艷的嘴兒,喘瞭口氣答道:“唔……唔……嗯嗯……好……隻要大傢不反對……”黑雪若仍不依不饒地勾著他戲耍,貪婪索吻。
雪漫雅此時從激情的暈厥中恢復過來,慵懶地從男人臂彎抬起頭來,呢喃道:
“隻要開語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
素問天已經端瞭一盤清甜甘冽的味飲裊裊過來,“哪位需要補充一下水分的?”
口齒卻有些不甚清楚。
此言一出,立刻帶起一片歡呼:“我要!我要!”;;頃刻間,糾纏在天開語身上的女人便消失得乾乾凈凈,皆朝著素問天的托盤奔去。
素問天大計得逞,笑吟吟地將托盤放在地毯上,然後來到天開語的身邊,舒展胴體,從容不迫地躺瞭下來。
天開語溫柔地看著她,與她深吻一輪,立時覺得一掬香甜自對方靈舌渡瞭過來,瞬間漫溢瞭唇齒口腔的每一條縫隙,登時渾身毛孔皆為之舒張,盤旋數匝,方才徐徐流入喉管咽下,那感覺的確美妙至極。享受過後,天開語收回唇舌,擁著香噴噴的嬌軀道:“素囡真是可人,若是不在身邊,生活當真要失去許多美妙滋味。”
他一語雙關,對素問天的珍惜溢於言表。
“哪裡,如果沒有你這男人,隻怕素囡至今仍在枯躁的實驗室裡呢!”素問天眨眨明亮雙眸,透著無限柔情緊緊擠著天開語,語氣輕柔道。
天開語笑笑,一面把玩她胸前彈眺雙丸,一面道:“素囡是否從來也沒有想到過,身邊會出現這樣一個奇怪的男人呢?”
素問天臉上泛起淡淡紅暈,雙眸微蒙,一隻素手放在天開語撫弄雙乳的手背上,輕聲說道:“素囡的確對開語的出現感到驚奇,甚至還動過研究的念頭……但素囡現在隻想用整個身心去體會命運帶給素囡的幸福與甜蜜……嗯,開語你的確很神奇呢,居然懂得那麼豐富的細菌知識。”
這時雪漫雅瑞苦淡綠色味飲走瞭過來,在天開語另一旁坐下,含笑道:“喏,這是雪兒要我帶給你的。”
天開語奇道:“咦,她自己不會來嗎?這種事情還要讓他人代勞?”
雪漫雅“哧”地一笑,以目示意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瞭,她現在哪裡空得出來呢?”
天開語和素問天聞言看去,頓時齊齊一呆:卓映雪果然分身乏術,此刻她正被禦安霏等按在毯上,渾身上下澆滿瞭素問天精心調制的味飲,而易魄、黑雪若及碧絲絲和屏愛琳等正爭先恐後地伏其身上,舐吮那甘美流淌的汁液呢!
“噢……這些壞蛋,竟然這樣浪費……”素問天一見之下,立時驚呼起來,便要起身制止。
豈料天開語一把將她拉住:“嘿,那樣很好啊,來,素囡,我們也試試……”
話音剛落,雪漫雅便心有靈犀地揚起手中味飲,悉數潑灑到瞭素問天的身上,登時淋得她胸腹一片。
“哈!好香!不但甜美,更增添瞭素囡肌膚的香膩呢!”天開語貪婪地撲在素問天的身上,大舌舔啜著她雪膚上滾落的蜜汁。雪漫雅自是不甘落後,立刻也加入瞭“戰團”,隻不過她吮啜的卻不是素問天的肌膚,而是丈夫股間那累垂的長物整個“雪浪墅”沉浸在一片旖旎喜悅之中,
外面的天空卻仍然雷雨交加,大海依舊翻騰咆哮……
“什麼,我們真的要回月亮城嗎?”圍繞在天開語周圍,聽瞭卓映雪的打算後,禦安霏等皆感到頗為意外,畢竟所有人都已經將“雪浪墅”當作瞭自己的傢。
天開語聳聳肩,對卓映雪和雪漫雅呶呶嘴,意思是這建議出自二女。
“好啊好啊,雪若早就想回去瞭,月亮城比這裡好多瞭,有好多認識的夥伴呢!”黑雪若第一個表示瞭贊成,並且表現得歡呼雀躍。
“那怎麼可以呢?這兒有天大哥呀,難道他也隨我們一道回月亮城嗎?”易魄立刻質疑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這不太可能,因為開語他的事業目前正在熠京蒸蒸日上。”雪漫雅搖搖頭,卓映雪隨即點頭附和,
“這個……”禦安霏遲疑起來,為難地看看雪漫雅和卓映雪,低聲道:“反正安霏是不離開主人的……”
“要是天哥哥不回去,那麼雪若也不回去瞭!”黑雪若馬上轉變瞭態度。
“是啊,若是將軍不回去,我們……我們也不想回月亮城的……”碧絲絲和愛琳也第一回大著膽子回應卓映雪的提議——其實在這個傢庭裡,她二人仍無法從心理上擺脫卓映雪侍從的身份。
“唉……你們都想到哪裡去瞭?”卓映雪苦笑一下,露出瞭她女將軍的精明本色:“其實我們大傢應該可以感覺得到,自從聚在一起後,開語真正與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少之又少——這並不表明他對我們用情菲薄,而實在是他事情太多,根本無法真正同大傢廝守。”
“是啊,而且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大傢真能幫上開語的,並沒有多少。相反的,從這回月亮城卓楚瞑將軍針對開語失蹤一事發動的軍備來看,熠京還是十分重視的,這也說明隻要卓楚瞑將軍那真可以提供強而有力的後援,那麼開語在熠京便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番!”雪漫雅接著卓映雪的話分析道。從她的話裡,可以看出她已經就相關事項的利弊同卓映雪進行瞭頗為深入的溝通交流。
諸女立時啞然。接受類似靈犀開竅的心靈之旅後,她們已經可以很容易接受彼此的感受,而此刻卓映雪和雪漫雅高度統一的意見所產生的影響力,自然讓她們本能地重視並且加以吸收和理解。
隻有禦安霏,仍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雪漫雅看在眼裡,與卓映雪交換一下眼神,然後拉住禦安霏,柔聲對眾人道:
“其實隻把開語一個人放在這裡,我們也未必全然放心,畢竟他也連續出過兩次意外,所以我與雪兒商量過瞭,隻留下兩人來照顧開語起居,同時肩負起跟我們保持聯絡的任務。”看來她同卓映雪早已經對天開語的事情進行瞭周詳安排,此時說出來,句句皆是不容質疑的決定。
卓映雪跟著道:“安霏,你因為與開語間的靈犀最為通透,所以你是當然不二的人選,至於另一位嘛……”她說到這裡停瞭下來,目光在諸女中掃視一番。
諸女雖不說話,但從所有人剎那屏住呼吸以及翹首期待的神情,便可以知道她們是多麼渴望能夠留下來的是自己。
禦安霏在得知自己幸運地留在天開語身邊後,早已經喜不自勝,但一來因她個性向來內斂,二來此刻表現出來歡喜,自知相對其餘姐妹來說有些過分,便仍與諸女一樣默不作聲,但一雙亮亮的眸中透出的喜悅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瞭的。
掃視諸女一番,雪漫雅輕嘆一聲,望苦卓映雪道:“雪兒,看來你我的決定於她們真的好殘忍……”原來另一人選她也與卓映雪商定好瞭。
卓映雪苦笑一下,將愛女黑雪若摟進懷裡,道:“我與雅兒決定瞭,還是讓絲絲留下,因為她對於諜訊方面的技巧,是所有人中最為精通的,萬一有什麼事情,她也可以起到一定的助力。”
碧絲絲立刻長長籲出一口氣,險些驚喜得叫出來,所幸及時掩住瞭小嘴,因為她已經看到屏愛琳泫然欲泣的雙眸。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愛琳?愛琳也會妝容術,而且是最好的……”屏愛琳終於忍不住哭瞭出來。
素問天、易魄及黑雪若齊皆默然,因為她們都已經覺悟:雪漫雅和卓映雪看來早已經蓄謀已久,現在隻是揀選瞭恰當的時機宣佈事先決定而已,任何多餘的理由,隻怕都無法左右她們兩位傢庭最高主宰的決定、碧絲絲終忍不住哭出聲來:“愛琳……”隨即哽咽,屏愛琳大聲哭瞭起來,顯出對天開語的極度留戀、“愛琳姐姐,其實我們……都想留在哥哥的身邊,隻是……嗚……”黑雪若剛剛安慰屏愛琳一句,便自己先忍不住哭瞭出來,她這一哭,頓時引發旁人心中悵惘,一齊抽泣起來,
天開語眼見唏噓涕泗一片,忍不住便要開口,卻見雪漫雅瞪瞭自己一眼,忙縮瞭回去,隻見她皺眉喝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相對我們來說,開語的事情更為重要嗎?你們好好想想,如果開語因為我們而一步行差步錯,那麼不僅僅是我們大傢無法再過著現在的生活,他本人更將面臨危險——你們懂得軍政界的復雜黑暗和兇險嗎?到那時,我們就萬劫不復瞭!”
卓映雪也道:“是啊,這次如果不是楚瞑及時發力,隻怕開語真的會遇到危險,有些事情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和雪漫雅已經從天開語處大致瞭解瞭一下這些日子天開語的處境,並且早在第一次禦安霏與天開語心靈聯系上後,她便同雪漫雅針對此事開始瞭秘密商議。
看到歡樂的氣氛隨著沉重話題的展開而蕩然無存,天開語心中也是柔腸百轉——他從未想到過,自己竟會為情所困。
雪漫雅看瞭卓映雪一眼,卓映雪立刻明白她目光中含意,輕咳一聲,清瞭清嗓子,道:“愛琳,你要聽話,開語他現在身邊的羈絆越少越好:其實如果說用處的話,素囡她難道不應該留下來嗎?她的一手好廚藝可以將開語照顧得很好呢!”
素問天聽到這話,頭低瞭下來,顯然心中也是十分難過。
屏愛琳抽泣道:“愛琳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
天開語長嘆一聲,道:“算瞭,不若大傢還是都留下來吧、免得分開後彼此思念辛苦。”
雪漫雅立刻截然回斥:“開語你這是說什麼話?這根本就不像你平時的思想呀!你再好好想想雪兒跟我的這個提議吧!”
天開語一震,目光深深地凝望向她。
其實他自傢事自傢知:以正常的判斷來說,雅兒與雪兒對形勢的到斷完全正確,而且絕對是有利無害的——除瞭分別之苦。透過她們返回月亮城,對卓楚瞑施加影響,進而以諸侯的身份牽制熠京,自然對他在熠京的行動大有幫助;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天開語今世隻不過是想找到真正的“自由”,與上天遊戲一番而已,更兼自己還有諸如‘金粉世傢’等數不清的秘密藏著,熠京軍方真要對付他,哪裡有這麼容易呢?此外,他深知卓楚瞑這未來東熠大地的霸主,正開始逐漸露出鋒芒,如果自己表現出對他的依賴,隻怕今後不容易牽制他……
“好吧……”思考再三,天開語終還是緩緩點瞭頭,同意瞭雪漫雅的提議。他知道,除非自己將心中的秘密公開,否則便隻有同意一途,因為去掉一切憑恃,即便以“霸”的智慧來判斷,他也隻能承認二位嬌妻的建議合理。
諸女此時反而安靜下來。
“開語,你記著,月亮城就是你的大後方,隻要我們在月亮城,你在熠都便可以施展拳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論是經濟上或者是軍武力量方面,月亮城將全力支持你!”卓映雪深情地望著自己的丈夫說道,她深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新元時代,力量決定瞭一切,隻有自己心愛的男人建立起瞭自己力量的王國,美好生活才可能長久下去;曾經是月亮城的主宰之一、暫時失勢的梵衣色便是最好的反證。
天開語笑笑,伸一個懶腰,忽健臂一長將卓映雪拽進瞭懷裡,大掌攫住美婦胸前聳挺脹孔,邊猥褻擠捏邊道:“既然相聚無多,我們為何還要浪費時間呢?”話音剛落,溫暖的心靈之光便普灑到瞭諸女心中,頓時掀起一片熾熱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