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開語重返熠京。
他這次的重現,對熠京軍政界造成的震動比第一次失蹤時出現還要強烈。
除瞭必要的保密,令部分級別稍低的軍政人員從開始就不瞭解此事由來外,所有知情高層皆震撼無比——一個經歷瞭傳說中能量“虹化”的人,竟然重返人間,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啊?如果按照這個來推算的話,隻怕這個天將軍的戰力,要與四大院尊不相上下瞭!
——在此刻人們的心目中,四大院尊仍是巔峰力量的代表,神的化身。
當然,天開語第一個要去拜訪的,便是風流揚和傲霜紅。
洞天居。
抵死纏綿之後,與天開語分開,傲霜紅嬌艷的胴體徹底綻放,撐開的腹底那兩瓣燦爛荼紅間湧出一團膩白蜜漿——正是高潮後的泌物。
“……你……你怎能做到的……呃……”誘人的呻吟中,天開語的冰火兒睜開失神雙眸,紅唇微顫地問道。
天開語笑笑,輕拈傲霜紅幾乎峰尖硬凸嫣紅,道:“冰火兒能夠用言語說得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嗎?”
傲霜紅睨他一眼,胸前紅蕾激突,顫聲道:“不……不能……為什麼你……你每弄一下,本院就……就會渾身酥麻一下……不應該的呀……”她的確對自己的情欲感到奇怪,因為隨著修為的更進一步,她的情欲應該更加沒有理由出現的。可偏偏就是這個天開語,一而再地激起瞭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她已經無法再從身邊那些美少年身上獲得如此純粹的快感瞭……
“因為你是我的獵物,從無數世代以來便是。”天開語似在吟出一句魔咒,在傲霜紅的耳邊膩聲說道——他當然是在挑逗這美婆娘。
果然,傲霜紅嬌軀不克自持地一陣戰栗,緊緊地抱著天開語,沉默瞭好一會兒,才道:“真的嗎?本院……”話說一半,她忽地醒覺,發現自己冰清的心靈竟然出現瞭巨大縫隙!她險些表現出“冰傲世傢”傢主軟弱的一面!
天開語暗嘆一聲,知道自己的“種鏡”再度失敗。看來四大院尊的確不同常人,心靈的堅固非比尋常,絕不可能用“幻夢大醫者”的那套手段來對付他們。
既然決定放棄精神控制,天開語便索性將發泄欲望做為瞭全部重點,他一個翻身,抬起傲霜紅雪膩雙腿架在自己肩頭,然後巨柱對準那裂開流汁的鮮蚌口重重捅瞭進去,重新撻伐起來,傲霜紅立刻被激出連綿春吟,隨著他的聳動顛狂起來。
與此同時,在她的心靈深處種下瞭一層陰影——眼前這個男孩,無論是武力或是精神,都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征服的瞭,恐怕今後自己都將淪為他的玩物……
徹底蹂躪之後,天開語緊緊擠壓著傲霜紅,感受著她因高潮的激動而抽搐噴泄、不止的收縮,以及顫栗不停的胴體,在她耳邊低低問道:“為什麼這段時間都沒有見過小姿?”
傲霜紅那因快樂而緊閉的雙眸倏地睜大,同時整個人也自極樂的巔峰墜入瞭萬丈深淵——什麼,他在問冰姿?
一股無法遏制的強烈嫉妒登時湧上心頭——到這個時候瞭,他竟然仍記掛著冰姿!天哪,難道那個可惡的影子到現在仍沒有擺脫嗎?
感覺到身下胴體迅速變得冰冷,天開語立刻意識到冰姿一定出現瞭問題!不過他卻沒有立即表現出質疑,豐富的處事經驗令他知道,此時最理想的,便是將這個疑問暫時擱置,並繼續說話以緩解傲霜紅的強烈反應:“嘿,你是否又派她出去公幹瞭?那太好瞭,有她在你身邊,要找你尋歡作樂還真不太方便。”說著他有意用力聳動瞭兩下,立時帶出身下妖婦的聲聲浪叫。
“……啊……呃……哦……你……原來你也不喜歡她……那好,以後本院就把她外派得遠一點,你隨時可以來找本院……噢……尋歡作樂……”傲霜紅感受自己的腔心子簡直都要被身上的男人搗爛,渾身酥成瞭一灘——天開語那句峰回路轉的話語著實讓她受用,也因此及時將她從萬丈深淵又重新拉回瞭肉欲的潮峰。
就在傲霜紅呆呆地反省自己,困惑自己為何面對天開語的魔鬼行為沒有絲毫自制力的時候,天開語正飄在前往“巽窟”拜訪風流揚的途中。
“將軍您好。”面前三個人跪伏於地,對迎面而來的天開語行著大禮。
“哦,是你們三個呀?怎麼這麼巧啊!”天開語停瞭下來,笑著問道。眼前三人正是羼風及後相兄妹。
“是。”三人齊齊應一聲,然後恭恭敬敬地起身。
天開語笑著上前,關愛地上下打量一番後相軒及其胞妹後相婷,道:“唔,進度不錯嘛……”他感覺到從兄妹二人的身上,正湧現出一股無法言明的新奇力量,而這種力量他以前從未接觸過,這令他頗為好奇。
“怎麼,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懇風兄在教導他們嗎?”天開語笑問懇風道,同時在心中生出懷疑——懇風應該不可能有這種能力的……
“哦……是的。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他們自己修習,懇風隻不過時常前來看看——他們後相氏族很有獨到之處,另成一系,屬於偏門,所以懇風沒有能力教導。”懇風倒也老實,立刻表明瞭自己的作用。
“是嗎?聽上去很有趣呢!——對瞭,羸風兄,老頭子在不在‘巽窟’?”天開語笑問道。
“真是不巧,老師他今天外出不在……隻伯天將軍要空跑一趟瞭。”懇風滿臉歉意道。
“那好吧,我找老頭子有事情,他不在,正好有空來見識見識你們兄妹二人的心法奧妙。”天開語此時剛剛將傲霜紅蹂躪一通,心情不錯,便興致勃勃地對後相軒道。
“那……那我們怎麼擔當得起呢?”後相軒和後相婷登時又驚又喜,沒有想到有資格自由進出傲院尊風院尊居所的天將軍,竟然會有興趣瞭解他們的心法,這等榮耀對他們這種低級學員來說,實在是太罕有瞭。
“來吧,煩請懇風兄替我們找個地方。”天開語笑著轉對懇風要求道。
“是!”懇風一口答應,“那就請三位隨我來吧!”因著特別的關系,懇風從來都十分關照後相兄妹,並未把二人當作尋常低級學員看待,此時又加上瞭天開語的親近,他就更加不把二人當“外人”瞭。
天開語等隨著懇風來到一處佈滿石筍的洞穴中。
天開語甫一踏足洞穴,便生出強烈感應:在這石洞裡,分明流動著強大的力場,但這力場雖然強大,卻又透著隱隱的柔和之力,令人無法生出對抗之心。
“這是我們風君老師的弟子專用的對練之地。”懇風恭敬地向天開語解釋道。
“在這裡,雖然形勢看上去頗為兇險,但實際上對弈雙方受到的傷害卻可能降到最低。”他說著率先步入石洞。
天開語隨著跟進,後相兄妹也尾隨其後步入。
“天將軍,按照規定,在此洞武弈之時,是不允許無關旁人觀看的,以免幹擾瞭洞中環境,所以懇風將會回避。”懇風將三人引入後,對天開語介紹道。
天開語微微一怔,心中生出奇特感覺——難道這石洞會自動維持平衡的嗎?
果真是這樣,這“天藏”便很奇妙瞭。
舉目四眺,天開語看到,這石洞內林立的石筍石柱,似乎是以某種規律起伏排列,而從流動的力場可以感應出,整個巨大的洞體分明就是一個渾圓,所有的力場能量流動頭尾相銜——抑或說根本就沒有頭尾,就是如此生生不息循環不止。
“而且,這裡面隻能有兩名武者對弈。”懇風繼續說道:“如果有第三者在場,那麼便會出現意外。”
他這樣描述時,天開語豁然開朗:“原來這石洞是一個陰陽融合的力場環境呀!”
“這洞叫什麼名字?”天開語笑問道。
“哦,老師把它取名‘元極’。”懇風答道。
天開語點頭:這就對瞭。正所謂一陰一陽,真元兩極,老頭子為它起這個名字,無疑是也看出瞭它的奧妙所在——難怪在這裡比弈不會有問題,皆因任何過分的打擊,這石洞的元極力量都會自動予以調和柔順。
——果然是個好地方……
天開語心中暗暗贊道,心想這四大院尊不知怎麼找到“洞天居”這個洞天福地,難怪可以成其裂擁東方大地之大事!
“那好吧,你們兄妹二人,誰先試試?”天開語笑轉向後相軒和後相婷問道。
“我……還是哥哥先來吧!”後相婷先是脫口而出,隨後便意識到自己失態,忙轉瞭話鋒說道。
後相軒點點頭:“好吧,就由小軒先來向先生學習一二。”他的話語甚是斯文柔和,天開語對他的好感一直就沒有減少過。
後相婷和懇風隨即退出、
一陣輕響後,洞門被一方浮石封閉,整個“元極”便隻剩下瞭兩個有生命的個體——天開語同後相軒。
力場流在微妙而持續地流動著,並且以一種螺旋的軌跡循環往復。天開語心靈收至幽微,意外發現,自己竟然無論處在石洞的任何一個位置,似乎都有兩種不同流向的力場掠過身體,就彷佛他的身體始終被一正一反兩種力量溫柔卻堅定地牽扯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如此奇異的現象發生呢?
天開語心中一陣震動。以他對大地磁力能量的瞭解,尚從未發現過這種奇特的力場能量形式,但此刻眼前這獨一無二的“天藏”卻讓他見識到瞭。
他感到自己有種被推動而後旋轉的沖動。
當然他不可能真的旋轉,畢竟那隻是種沖動而已。
但他已經感到瞭驚訝。
反觀對方,與自己遙遙對立的後相軒,天開語忍不住又是一怔。
他看到,後相軒分明十分看重這次帶有指導性質的“弈教”,因為他已經攝心斂神,一雙明亮正直的眸子也泛起一層奇異的銀白色,似乎在他的雙眼裡閃爍著兩輪銀月一般。
正由於如此,他的渾身散發出一層不同尋常的能量光暈,而這股能量光暈予天開語的感覺,似乎它本來就來自於這個“元極”一樣!
——這個小子,竟然成瞭整個“元極”的一部分!
天開語心中驟然生出這個覺悟!
其實非但天開語覺察到瞭後相軒的奇怪變化,便是後相軒自己,也意外發現,當他沉浸在“天脈通密”的妙境、渾身上下被“元清靈氣”充盈的時候,自己的六識陡然間敏銳瞭千百倍!再略略運超真元時,更發覺自己的力量神奇地呈幾何數膨脹起來!
——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天先生這位恩公在無形之中幫助自己提高修為的嗎?
後相軒本能地便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切美好變化歸功於天開語。對他來說,天先生已經是心目中理所當然的神祗瞭。
其實天開語的驚訝較之後相軒隻高不低。因為他感覺出,身邊正反牽扯力場,流動的速度正在莫名其妙地加快,而對面後相軒的氣勢卻在不斷地提升,甚至已經有種壓迫他的能力瞭!
天開語當然不會把後相軒的那些壓迫放在心上,因為以他對大地磁能的瞭解和運用,根本就不會在乎這“元極”內的“元極力場”。
他立刻靈識調運,將自身的大地磁能源源不絕地釋放,並註入大地,但——
他隨即驚訝發現,自己釋放的能量,並沒有與大地結合在一起,相反的,竟被“元極力場”給吸收瞭——不,確切地說,大地的力場仍然存在,隻是在這裡卻改變瞭運行的方式,他的能量雖然釋放,卻同大地磁能一樣,隨波逐流,順著“元極力場”的方向流動起來!
他立感情況不對!
由於他無匹力量的註入,這“元極”洞內的能量顯然變得龐大起來。
而更奇妙的是,雖然能量變得龐大,但因著循環往復的此消彼長的緣故,那些承受巨大壓力的洞內石筍石柱卻仍然屹立不動,分明是力場雖強,但依舊維持著絕對的平衡——在每一個點的絕對平衡!這令處在能量沖擊中的石柱不至於被摧毀。
“元極”內的能量密度急劇增長著,已經濃得如湯如汁,足以讓人無須任何努力,便可飄浮在半空瞭。這種情形,恰似一個密度極厚的大氣,形成瞭雲的海洋,隻是這海洋已經不是飛鳥的天下,而是任何生物都可在其中邀遊瞭。
天開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體驗。
現在他絕對相信,這個“元極”天藏,定是大地力場的異變,而且與後櫃軒的心法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奇妙聯系。
“小軒,你先來吧!”天開語抵抗苦壓力,輕輕對後相軒說道,基於對後相軒能力的重新認識,他相信,即便自己的聲音再低,後相軒也能藉這“元極”的異力聽得見。他感到,後相軒的力量正急速增長著,再這樣下去,他的實力極可能超越懇風甚至冰天裂……
後相軒果然聽到瞭天開語的聲音,而且清晰無比。此刻他也感受到瞭“元極”
內奇特的變化,心中生出一種直覺,直覺自己擁有的力量可以無窮大,能夠隨心所欲地做任何事情!這發現令他著實嚇瞭一跳,懷疑自己的修習是否出現瞭偏差——
不過他立即否定瞭這個擔憂,因為他盲目地相信,隻要有天先生在旁邊,自己無論出什麼事情,都會安全渡過的。
於是他開始發動,而且是挾萬鈞之力發動、
天開語立刻感到整個“元極”洞內一暗。
似乎空氣驟然被抽光,所有的壓力形成瞭一束錐子,在瞬問集中刺住一點,而這一點,便是他——天開語。
天開語幾乎是本能的,“透形幻影”應力而生,就在那尖銳一點及身的剎那,化作瞭一片虛無。
所有能量透體而入。
天開語微松瞭口氣,心中暗道:“好險,差點就要出醜……”
但他緊跟著便再度吃驚瞭。
他發現,雖然自己避開瞭後相軒神秘凝聚力量的攻擊,但是那股攻擊的力量卻始終跟隨著他,換言之,即使他虛幻的身體飄栘到瞭另一個地方,但這股力量卻似長瞭眼睛一樣,仍然盤踞在他虛幻的身體裡。
這一驚非同小可!
天開語當然很清楚自己的“透形幻影”是怎麼回事——那隻是肉體借助能量的一種虛實轉化方式,與字淒的“真空無上”具有本質的區別。
其實造成這一異常現象的後相軒,也是既困惑又痛苦:困惑的是他感到自己似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來揮灑使用,並且無須怎樣努力,便可輕易捕捉到天先生的身影加以攻擊——他尚未感覺出天開語正處在“透形幻影”的狀態——這個直太超越自己的水準瞭!
有時他甚至看不清天先生在哪裡,但那股力量卻告訴他已經鎖定瞭天先生;而令他感到痛苦的是,盡管他的奇異力量鎖定瞭天先生,但卻總有種無法渲泄的感覺,似乎自己在水中,正一口氣憋著,而這口氣憋的時間正越來越長,但卻始終無天開語當然很快便覺察出瞭後相軒的不妥,因為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已經說明瞭一切——他無法駕馭這股強大的力量!天開語心中突地冒出這個念頭來。
幾個閃避後,天開語靜下心來,一面承受著“元極力場”對他虛幻的身體來說不算壓力的壓力,一面分析起原因所在。
他很快便得出瞭結論:這“元極”洞內的力場,本來是正常的,但由於他這個可以運用大地力場的異類介入,導致瞭洞內力場的反常增強,而後相軒的心法無疑正好是天然的“元極力場”力量的吸收消化工具,因此他的力量才會迅速增長:但是因為這些力量一來是由他天開語引發的,並非後相軒自身修習得來,所以後相軒無法掌握過於龐大的力量:二來後相軒本身的心量不夠,無法參悟這“元極”力量是怎麼回事,故而如何指揮調用這龐大的力量,也缺乏靈識的支撐……但,現在自己又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
他當然可以繼續保持“透形幻影”的狀態,但無庸置疑後相軒會面臨力量反噬的生命危險:他也可以恢復實體,而以磁電能量來保護自己,可是這麼做,在這對磁力能量有特別反應的“元極”洞內,又有多少把握呢?固然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弄得很狼狽的樣子也是他所不願的——他臉皮再厚,也不至於在後相軒這種小輩面前出醜啊!
那麼,就可以試試“雪元冰魄”,或者“海陽大帝”的力量……
驀地——
天開語眼前一亮,徹底明白瞭問題所在。
——原來如此啊!
他長長松瞭口氣。
他終於想到,造成這種奇特現象的原因,並非是大地磁能的扭曲,大地磁能在這裡,也不過是一種被利用的物質而已,真正分析原因,應該是這個“元極”洞對一切陰陽力量生出的反應!
他記起瞭後相軒之前渾身散發出來的清冷感覺,以及他那對進入狀態後異常的銀色眸子……
——試試看吧……
天開語心中暗暗思付著,重新調整瞭心法,“海陽大帝”那猙獰的模樣在他的、心靈識海中浮現——
“轟——”
幾乎被那巨大的沖擊震得暈眩,天開語臉色情不自禁地變瞭一下!
後相軒積聚已久的力量,終於結結實實地擊中瞭天開語的實體,並且進發出強烈的沖擊波。
“哥哥,為什麼氏族要把‘天脈通密’的心訣交給你,卻不教我?”
“那是因為你是女孩子,不方便學習的。”
“這麼說來,以後氏族的命運豈不是維系在你一人手中瞭嗎?”
“……可以這樣說吧!”
“可是,哥哥這樣不是會很辛苦嗎?”
“那也沒有辦法,這就是哥哥的宿命……”
“小婷好想幫助哥哥……”
“謝謝你,小婷。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歷來隻有氏族內的男孩子才能夠承受‘天脈通密’的力量……”
“為什麼呢?”
“因為……它是上天賦予後相氏族的寶物,它的大月神力太過厲害,女孩子的身體是吃不消的。”
“可是上天不是一直很公平的嗎?有男就有女,那麼就必然有適合女孩子的。”
“但你沒有聽鬣祖爺爺說嗎,‘大月智相隻有男子才能夠修習成功,女孩子是不成的。”
“思,鬣祖爺爺是說過……而且同樣修習,但是小婷的進度始終趕不上哥哥,而且差距越拉越大……”
“沒關系的,小婷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一定會永遠維護小婷的。”
“哥哥你真好;小停永遠也不願意離開哥哥……”
在萬道光芒轟然進發的瞬間,後相軒恍惚回到瞭過去,眼前浮現出自己與妹妹後相婷親昵對話的場景。
耀眼的光芒散去,後相軒幻覺消失。
他驚駭地發現,一個奇異瑰麗的景象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在他的對面,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正在熊熊翻滾燃燒,那熾紅壯烈的畫面仿佛高懸於天空的太陽突然擺在瞭自己面前!
後相軒震驚之下,敏銳感覺到,自己那不知從哪裡產生的強大“元清靈氣”力量,在頃刻間似被吸引瞭一般,向那個熾熱無比的火球洶湧傾瀉,這令他懼駭至極,本能地便想收回釋放的力量。
“不要害怕,沒有事的,陰陽交濟,是很平常的事情。”耳邊忽傳來天先生那平和穩重的聲音,這使他一下子便鎮定下來,並立刻按照對方所說去做,順其自然。
“用你的心,好好觀察……用你的身體,細細體會。”天先生的聲音繼續在耳邊說著。後相軒似被某種神秘力量牽引瞭一樣,不知不覺地服從瞭那聲音的囑咐,靜下心靈,展放身體,去觀察體會身處的這奇異境地。
或許真的是轉世的經驗積累,又或許是修為的層次使然,天開語終於在困惑中進出靈感:既然這“元極”洞對力量的平衡極為敏感,那麼若是後相軒表現的是“陰”的一面,自己則必須顯示“陽”的一面。所以他想到瞭“海陽大帝”那堪比“梵天極火”的陽極力量。
當然加上他的領悟,他同時釋放瞭“雪元冰魄”:以“雪元冰魄”為核心,卻釋放出“海陽大帝”的陽極海陽力量——這便是陽中有陰;產生這樣的安排,完全是因為他想到,那借“兀極”洞釋放出如此陰柔的力量,卻是由後相軒這個男孩產生,那正吻合瞭“陽中生陰”的至道之理。
當然,他成功瞭。
他證實瞭自己的猜想:在這個“元極”裡,陰陽是必須得到完全平衡的。在平時沒有人進入的時候,這個洞會自己維持近乎混沌的狀態,那時它僅僅是一元之極;而當有外來力量侵入時,它便自動分化調和,形成陰陽二極:但是當外來的力量屬性幾乎自然與其天然特性吻合,例如後相軒時,它便會迅速放大那種吻合其中一極屬性的能量,平衡就此打破。
天開語慶幸自己及時悟出瞭這個道理,否則極有可能這“元極”會因平衡的打破而分崩離析。
也因為悟出的這個道理,天開語想到瞭外面的後相婷——同屬一個氏族,難道她就沒有修習過後相軒的心法嗎?如果判斷無誤,那麼她應該是陰中生陽的……
想到這裡,他望著後相軒——此刻這小子已經沉浸在瞭愉悅之中,整個人完全放松下來,融會在“元極”能量的美妙流動裡。他的力量在迅速增長,而非簡單的“虛假放大”,因為這增長是真真實實地來自於他的心靈感悟。
天開語知道在機緣巧合下,自己又扶植瞭一個強大的力量。隻是這個強大的力量將融合瞭卓楚瞑的軍政強權,以及“十八花魅”的武道神通——後相軒的修為從此將產生飛躍,而他的氏族也極可能將因此崛起邊陲,成為吞食大地的一極力量。
天開語的心中充滿瞭成就的喜悅。隨著他對天道的認識加深,他意識到,自己若是想從根本上達到自己欺天竊地的目的,就必須不斷充實羽翼,現在他的努力正越來越接近目標。
“……‘大月智相’……‘大月智相’……”後相軒忽然低低地吟出一句。他抬起因全心全意體會身邊一切而低垂的雙目,內心充滿真誠和感動地望向天開語——他生命的再造者,緩緩地跪瞭下去,盡管此刻“元極”洞內的湧動能量已經極度黏稠甚至凝結,但他仍然自如地跪瞭下去。
溫柔地望著後相軒,天開語知道,面前這個男孩已經有瞭質的變化。現在整個“元極”洞內的陰陽能量從外表看已經呈現固態化,但其實這正是由於能量密度極高,而且流動速度快愈電光石火造成的假相;但他仍然可以在其中活動自如,這說明他已經與“元極”異的力量融為一體,無分彼此。
天開語笑笑,“雪元冰魄”開始匿元歸藏,而“海陽大帝”的陽極力量也隨之迅速消解。
後相軒的確領悟瞭“元極”的陰陽變化奧妙,因為隨著天開語的陽極力量消散,他的“元清靈氣”也如影隨形自動弱瞭下來。
如冰消融,
如金爍水。
正凝結堅固的“元極”力場能量因著二人的變化,在倏忽間潰化,恢復瞭本來面目。
“元極”洞外的懇風和後相婷已經看得目瞪口呆渾身汗透瞭。
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己會目睹那樣的奇異景象。
就在後相軒對天開語發起攻擊、天開語祭起“海陽大帝”無匹的海陽神力之時,二人驚駭地看到,整個“元極”洞內,迅速形成瞭一個滾動不息的神奇球體:
一半是紅彤彤,另一半則是白青青!而那紅彤彤的一半很明顯讓人產生熾熱的感覺,另一半白青青的則令人從心裡感到冰涼!
除瞭一開始看到時發出的驚叫,二人就震驚得再也沒能說出一句,一直到“元極”異景繽紛謝幕,
“怎麼……怎麼會那樣……”懇風首先結舌澀聲開口,他說著脖頸僵硬瞭似地一節節扭動,發直的目光轉向身邊的後相婷——此刻後相婷領口圓潤的乳溝落在他眼裡,他也沒有瞭曾經的沖動。
後相婷仍是說不出一句話,但是她的震驚與懇風的完全不同——懇風是震驚目睹到前所未見的景象,而她則是聯想到瞭自己氏族的“天脈通密”……
後相婷隱隱感覺到,從心中暗戀的天先生與哥哥間這場武弈,自己似乎得到瞭某種收獲,但這收獲究竟是什麼,她卻無法明確表達出來。
跪在面前的後相軒,形貌已經不露痕跡地發生瞭改變。
他的身體僅憑目視直覺,便可感到充滿瞭彈性和活力,他衣衫下的肌肉線條變得柔和,散亂的頭發愈加光澤柔亮;但是他的目光中卻多出瞭從前沒有過的剛毅和堅定——這小子終於蛻變瞭,隻怕這意外的遭遇後,他的力量已經可以與懇風,哦不,應該說是冰天裂抗衡……
天開語伸出手來,輕柔地在後相軒光滑俊美得有些妖異的臉上撫摸著。後相軒俊臉微微一紅,隨即溫順地閉目,將臉龐貼在面前高若山嶽的男子的掌心裡。
“你的進度超出我的想像,小軒,現在你已經不必擔心無力保護自己瞭!你現在不但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更有餘力保護小婷甚至整個氏族。”天開語語氣中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嚴對後相軒說道。
“是,小軒明白……”後相軒說著,忽心中沒來由地顫栗瞭一下,心靈處陡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這情感令他瞬間產生某種沖動,而這種沖動又讓他不克自持地捧起瞭天開語的手掌,在那掌心吻瞭一下……
天開語瞇起眼睛,輕輕抽回手掌,反手拉著後相軒的手,道:“起來吧,以後記住,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要表現你的力量。”
後相軒渾身微微一震,內心充滿孺慕地看著天開語,低聲道:“是,小軒明白……”直覺告訴他,天先生似乎已經完全洞悉瞭他的所有。
天開語點點頭:“好吧,我們可以出去瞭。”
後相軒連忙起來,微欠著身子恭恭敬敬地從天開語面前經過,走在他的前面引路。
“等一下。”天開語忽又叫住瞭後相軒,後相軒忙停步轉身,“小軒,剛才你展示的,是你全部的心法奧義嗎?”天開語問道。
“是……不過小軒也不敢肯定……”停瞭下,後相軒略想一下又道:“對瞭,小軒氏族有一位前輩尊長鬣祖爺爺,他也在這裡做行者。鬣祖爺爺的修為遠遠超過小軒,想必對氏族的‘天脈通密’有另外更深的瞭解,要不然小軒請他老人傢為先生解說?”
天開語一怔:“怎麼,你們氏族還有一人在這裡?”後相軒的表現已經如此,那個“遠遠超過”後相軒的“前輩尊長”的實力,豈非高得嚇死人!
“嗯,是的。”後相軒輕聲解釋道:“鬣祖爺爺早就從‘天武道院’學成,但他始終不願離開這裡,結果就一期一期地留瞭下來,”
天開語暗付:媽的,怎麼沒有聽冰火兒及老頭子提過這號人物?如果真這樣,那個叫什麼“鬣祖爺爺”的後相氏族前人,豈不是實力可以比擬他們四大院尊瞭嗎?他們怎麼會這樣粗心,以至留下這麼一個強悍的武者在身邊?抑或是有其他的理由?
這樣想著,天開語點頭道:“好吧,明天我再來這裡,一來拜訪老頭子,二來會會你那個……呃……他叫什麼名字?”他心想自己可不能不明不白地跟小軒喊什麼“鬣祖爺爺”。
後相軒忙道:“哦,鬣祖爺爺的本名氏族裡已經沒有人記得,隻因為他曾經以一人之力屠殺百鬣,所以後人都尊稱他老人傢‘後相鬣’,尊號‘百鬣屠王’。”
“‘百鬣屠王’?”天開語一怔,心道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
在記憶中搜索片刻,天開語心中便吃瞭一驚,原因是:那個“百鬣屠王”,竟然是自己身為“旅文道”那一世遊歷時,從後相氏族那裡瞭解到的一個傳奇人物——想不到他居然還活著,並且會在“天武道院”遇見他!
心中漾起一抹微瀾,天開語點頭道:“好,明天我一定來。”
在後相婷失望的目光中,天開語離開“洞天居”,回到瞭總訓部。
他當然看出瞭後相婷對自己的情意,隻可惜現在暫時他的興趣並不在此,在總訓部自己的辦公室,他很自然地與欲奴蓮娜激情瞭一番。這美麗的女司秘顯然極為牽掛他的安危,不但面容憔悴,整個人也瘦瞭一大圈,令人望而生憐,因此天開語在愛撫她時,舉目著實溫存細意,與過去的咨意潑灑大不一樣。這另一種情欲的交流方式,愈加使得女司秘神魂顛倒不可自持,俯仰迎送間竟喜極而泣,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將她的主人緊緊糾纏,直恨不得將整個身子揉進那強健的體魄之中。
安靜下來,天開語聽取瞭蓮娜將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所瞭解到的形勢變化一一進行匯報,而後又同“影子”聯系上,問瞭他一些東西,尤其是有關熠京各界對月亮城方面備戰的反應。
從二人的口中,他證實瞭自己的判斷——主席團的動作的確正在加大,而且某方面的進度也在加快;反觀以四大院尊為核心的集團,卻由於他的失蹤,而暫時處在穩定階段,對主席團的動向沒有做出應有的反擊、熠都的權力鬥爭可謂進入瞭實戰階段,而這引子,則是他這個有著非凡經歷與力量的異人類。
——看著吧,無論怎麼努力,最後稱霸的,隻會是楚瞑……
——好瞭,現在該繼續實施預定的計畫瞭。
他想到這裡,低頭對正埋首腿間溫柔進行清潔工作的女司秘道:“來,蓮娜,去擬一份單子,我要請客。”
“是……主人要請哪些人?是今晚嗎?”蓮娜抬起頭,嘴角掛著一絲晶亮口涎,一臉柔媚問道。
“不是今晚,是三天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