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吃點東西吧……」
丹娘怔怔躺在床上,淚水已經流幹瞭。
白玉蓮倚在床邊,眼淚點點滴滴落在娘親手上。
「娘……」英蓮碰瞭碰娘的手指。
丹娘指尖一片冰冷,對兒子的呼喚沒有絲毫反應。三天瞭,她一直是這個樣子。英蓮心中駭怕,抱著母親僵硬的身子哭道:「娘!娘!你不要死啊!」
那日丹娘從獄中回來,剛擺好靈位就暈瞭過去。醒來後就躺在床上,整整三天沒有吃一粒米,喝一口水。還是孫叔叔告訴她們父親病故的事。這兩日不知發生瞭什麼事,每日都來的孫叔叔始終沒有露面,玉蓮和英蓮也不知該如何勸慰,隻有圍著娘親啼哭。
丹娘迷蒙的神智被兒子的哭叫聲驚醒,她喉中響瞭幾聲,勉力伸出手指,抓住兒子的手。
「娘不會死,娘死瞭,誰來照顧英蓮呢……」
英蓮哇的大哭起來,母子三人抱頭痛哭,連院中的杏樹也垂下枝葉,彷佛黯然神傷。
白孝儒屍體還在獄中,無從送葬,丹娘撐著身體打理瞭傢務,打發英蓮跟姐姐睡覺,一個人跪在靈前,給丈夫守靈。
淒冷的蟲鳴聲隔著窗欞聲聲傳來,靈前一對素燭,燈火飄搖,散發著孤清的微光。丹娘換瞭素服,頭上裹著白佈,將剪好的紙錢,一張張送入火盆。婦人美好的身影孤零零映在身後,透出無限淒涼。
她隻想就此死瞭,免得再受這世間的苦楚。可還有英蓮、玉蓮、雪蓮,她當娘的怎麼能死呢?
丹娘從未這樣孤獨過,即使丈夫被逮入獄,她還幻想著有一天丈夫會回來。
可現在,丈夫再也回不來瞭。杏花村隻剩下她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擔起這樣的重負?
「相公……奴傢該怎麼辦呢?」丹娘芳心如煎,又怕驚醒兒女,隻能嚶嚶低泣著向丈夫哭訴。
門板輕輕響瞭一聲,「丹娘。」
「天羽!」丹娘心頭一陣熱流滾過,急忙扭過頭去。
孫天羽推門進來,目光頓時一跳。丹娘一身素服,更襯得紅顏勝花,纖體如玉,正應瞭那句「女要俏,一身孝」。她側身跪在靈前,揚起玉臉,美目淒婉中透出一絲驚喜。
「這幾日太忙,沒顧上來。」吳大彪上午審過白雪蓮,下午又把薛霜靈提到後堂,密密審瞭半日,晚間才走。孫天羽一直把總捕頭送到山外,顧不得回獄,就先到瞭杏花村。
他望著丹娘,輕聲道:「你清減瞭。」
丹娘眼眶頓時濕瞭,她叫瞭聲「天羽……」,撲到他懷中,香肩聳動,哽咽得柔腸寸斷。
溫香軟玉滿抱在懷,孫天羽呼吸不由一窒。丹娘的身子他已經想瞭多日,每日裡拿腔拿調,擺出善人面孔,心裡早憋得要炸裂開來。他顧不得多想,一手擁住丹娘的腰肢,張口吻上她的櫻唇。
丹娘正哭得傷心,驀然被一張熾熱的大口吻住,頓時驚得呆瞭。孫天羽吸吮她柔軟的唇瓣,接著挑開玉齒,伸進丹娘口腔深處,攪住她滑膩的香舌,用力吸吮品咂。
丹娘美目圓睜,驚愕得望著孫天羽。片刻後,丹娘才意識到發生瞭什麼,連忙伸手,想推開他。但孫天羽雙臂如鐵,緊緊圈著她的身子,她的推搡隻如蜻蜓點水般無力。兩人唇齒相接,丹娘口鼻間都是他濃重的男子氣息,香舌更是被他緊緊吸住,男子強烈的征服欲望,使丹娘手腳不由得軟瞭。
孫天羽一邊飽吻著丹娘的芳唇柔舌,一邊拉開她的衣帶,手掌滑入衣襟,摸在丹娘光潔纖柔的腰肢上。丹娘一驚,連忙扭動腰肢,想掙開他的懷抱,她唇舌被孫天羽封住,無法開口,急切間隻能嗯嗯唔唔地搖頭。
孫天羽近日武功大進,手臂略緊,便將丹娘香軟的身子挾得不能動彈。他吻住丹娘的唇舌,也堵住瞭她的呼叫,手指長驅直入,已探到婦人腿間滑膩的美肉上。
丹娘衣帶掉落在地,素白的孝服敞開,露出一抹雪也似的膚光。她腰肢被孫天羽從後摟住,小腹前頂,潔白的砑綾下裳滑褪下來,貼身小衣扯到一旁,腹下一叢烏亮的毛發清晰可辨。
孫天羽另一隻手正扣在她腹下,有力的五指滑入秘處,猶如彈曲般在丹娘兩腿之間跳動,輕捻急撥,挑弄不已。
丹娘玉臉飛紅,身子軟得彷佛要化開一般。隨著孫天羽的挑逗,她雙腿不由顫抖起來,腹下漸漸傳來濕膩的柔響。她望著孫天羽,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孫天羽拔出手,指尖已泛起水光,他仍未松開丹娘的唇舌,伸手摟住丹娘雪滑的大腿,提到腰間。白褲滑落下來,在踝間一蕩,掉在地上。
丹娘玉腿抬起,露出臀腿圓潤的曲線。她的肌膚極白極軟,白馥馥滿是成熟婦人柔媚的風情。她被孫天羽吻得透不過氣來,身子彷佛空瞭,一顆心在腔子裡跳動,牽動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
丹娘無法開口,隻能用眼神乞求道:「不要……不要……」
到瞭這般地步,孫天羽已經是箭離弓弦,由不得自己瞭。他扯去瞭丹娘的孝褲,攬住她的大腿,曲膝跪在地上,將丹娘平放在靈前。然後合身壓在丹娘玉體上,再次絞住她的唇舌,像要把她榨幹般深吻下去。
丹娘體軟如綿,胸口憋悶得幾欲暈倒。她抗拒多時,終於松開喉頭,接受瞭孫天羽吐來的氣息,也吞下瞭兩人的津液。但當孫天羽手指再次探到羞處,她的淚水禁不住潺潺而下。
火盆中的紙灰漸漸冷卻,靈前一支素燭在風中一閃,熄滅瞭。披著新孝的未亡人,就在丈夫靈前玉體橫陳,被人壓在身下恣意玩弄。
孫天羽習武出身,手指骨節分明,剛才的挑弄中有著隱隱的痛意,但此刻再次伸來,濕涼的指尖彷佛沾著團火,被他觸過的部位立刻灼熱起來,難言的感覺直透心底,丹娘抬起的粉腿不由自主地忽而彎曲,忽而挺直,抖落滿室春光。
玉戶間猶如開閘的泉水,淫水淋漓而出,觸手一片溫潤,滑膩得令人銷魂。
孫天羽松開唇舌,拉開衣服,掏出漲得鐵硬的陽具,弓腰朝丹娘股間捅去。
丹娘急切地喘瞭口氣,兩手掩住腹下,哀求道:「天羽,不要啊……」
孫天羽邪邪一笑,一手掩住丹娘的口,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一邊舔舐,一邊悄聲道:「不用怕,我會好生疼你的。」
丹娘手上一緊,火熱的龜頭像鐵棒一樣硬生生擠開她的手指,朝玉戶挺去。
丹娘顰起娥眉,小巧的鼻翼不住翕張,哭得紅腫的美目淒然望著孫天羽,還在求他罷手。
忽然丹娘的鼻息一窒,片刻後淚水撲撲擻擻滾落下來。她的貞潔,就在這一刻,在丈夫靈前喪失瞭。
丹娘雖然是成熟婦人,花徑卻甚是緊狹,孫天羽這一下直搗黃龍,竟沒插到底。他放開手,在丹娘唇邊輕吻一口,低笑道:「丹娘,你下邊好緊呢。」
丹娘兩手還掩在腹下,清楚觸摸到那根粗硬的陽具直挺挺插在自己牝戶裡,半截露在外面,熱得燙手。自己穴口被撐得圓張,性器相連處溢出濕滑的淫液,竟似準備停當,好讓肉棒進出抽送。她慢慢松開手,掩面小聲嗚咽。
孫天羽陽具略略一動,隻覺穴內蜜肉緊緊裹著龜頭,滑膩間充滿瞭迷人的彈性。他抬身托起丹娘兩條白光光的大腿,朝兩邊分開,用力抽送起來。
丹娘孝佈滑脫,如雲的青絲散開,委在地上。她上衣被推到腰間,下體赤條條一絲不掛,一雙光潤的玉腿翹在男人肩頭,白嫩的美臀向上抬起,一根粗大的肉棒筆直插在那團白膩正中,男子精壯的身體猛起猛落,將那隻雪臀壓得時扁時圓。
丹娘的身子豐腴白皙,柔軟得彷佛沒有骨頭,隨著體溫升高,一股馥暖的體香蒸騰而起,陽具插在淌滿蜜汁的香軟膩穴中,柔滑的嫩肉層層裹住龜頭,抽動中快感無窮。孫天羽頭一回幹到這樣迷人的尤物,越戰越勇,一口氣急捅二百餘下,猶如暴風驟雨,直幹得丹娘嬌軀亂顫,秘處嘰嘰作響。
孫天羽瞥瞭一眼靈位,暗笑道:「白老夫子,我可沒有騙你,你傢娘子現在還不是被我幹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在天之靈盡可放心,我會好好疼你傢娘子,讓她心甘情願作我孫天羽的婊子。」
丹娘意亂情迷,她成婚多年瞭,卻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整個下體彷佛都在戰栗,肉棒插在穴內,睪丸撞在穴口,結實的小腹磨擦著花蒂……每一處傳來的都是銷魂噬骨的快感,使她全部身心都為之顫抖應合。體內彷佛有一個未曾留意過的部位漸漸鼓起,隨著性器的交合,急劇積累著快感。
忽然間體內一震,彷佛一個物體猛然乍裂,滿溢的淫水噴湧而出,將她推到瞭巨浪巔峰。快感波浪般陣陣湧來,將丹娘淹沒其中……
丹娘蜷起瞭雙腿,癡癡靠著靈案。她抱住身子,肩頭還在不住抽動。在她面前,是一灘水汪汪的淫液。
夜過三更,玉蓮和英蓮還在沉睡,四下裡寂無人聲,可她的心跳聲卻如此清晰,就像一柄巨槌,敲打著她柔弱的心房。唯一的蠟燭已燒殘,隻餘一星微光,昏暗中,丹娘慘淡的玉容白得彷佛透明。
一隻手伸來,拿起旁邊熄滅的蠟燭,重新點亮,舉到丹娘面前。丹娘嬌美的面龐依然掛著淚痕,紅唇卻如朱塗般柔艷,殘留著方才高潮未褪的餘痕。孫天羽越看越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撩起丹娘鬢腳的發絲。
丹娘嬌軀一顫,輕輕道:「你怎麼能這樣做?」聲音雖輕,卻透出刻骨的傷痛。剛剛戴孝就被人強行奸污,還是在丈夫靈前。如此敗德失節……居然是她最信任的天羽。
「丹娘,」孫天羽柔聲道:「你生得這樣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把你抱在懷裡,好好疼你。」
丹娘輕聲道:「你污瞭我的身子,我還怎麼活呢……」
假如她哭鬧孫天羽還有辦法,可丹娘自言自語般,怔怔地輕聲道來,卻讓他心裡隱隱作疼,一時沖動下,孫天羽脫口而出,「我娶你!」
丹娘抬起眼,紅唇輕顫,卻沒有作聲。
孫天羽說出來,就已經後悔瞭。丹娘的美貌人所共知,獄中十七人,個個都在打她的主意,莫說他不會娶她,就是真娶瞭,也難防有人背地使壞。但這會兒兩人四目交投,孫天羽臉皮再厚也無法改口,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孫天羽口齒靈便,當下娓娓說道:「你傢相公臨終前也曾說過,讓你改嫁。我呢,生在山東,父母雙亡,至今也沒有婚娶,既然已經如此,不如你就嫁給我吧。丹娘,你答應嗎?」
丹娘怔怔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她不明白丈夫臨終前為何一定要讓她賣掉杏花村,改嫁他人,也許是怕她一個人無法打理客棧,照應不瞭英蓮。寡婦改嫁,還拖著一個七歲的孩子,本就艱難。最好的打算,也是在山下農傢,找戶忠厚的漢子,作為續弦。
孫天羽雖是個好人,但嫁給他丹娘卻是想也不敢想。自己已經三十多歲,徐娘半老,孫天羽還是個二十多歲的精壯漢子,又有官府身份,要娶也該娶個黃花閨女,如何會娶自己?
丹娘以為自己在作夢,怔怔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嫁給我,丹娘。」孫天羽認真地說。
「可我……還有孩子……」
「不用擔心,英蓮我會照顧。」
丹娘垂著頭,低聲道:「奴傢比你大瞭那麼多……你不嫌棄我麼?」
孫天羽笑道:「怎麼會呢?你屬什麼的?」
丹娘暈生雙頰,輕聲道:「屬兔。」
「我二十八,屬狗的。」
丹娘羞澀地說:「大得太多瞭。」
孫天羽擁住她的腰肢,笑道:「怕什麼?你要小一輪,比我還小五歲呢。」
「怎麼能小一輪呢……」
孫天羽邪笑道:「還說呢,剛才我幹你的時候,你哪兒像大我七歲?倒像是隻小我五歲的小白兔。」
丹娘羞不可支地垂著頭,喃喃地說不出話來。那種嬌羞可喜的美態令孫天羽禁不住伸手探入丹娘腿間,輕笑道:「讓我摸摸,是不是濕著呢。」
「沒有……」丹娘略一掙紮,乖乖分開腿,任他摸弄。
「濕成這樣還說沒有,說,是不是比我小?」孫天羽捻住花蒂,輕輕一扯。
丹娘呀地低叫一聲,討饒道:「是的是的……」
孫天羽還不放手,笑道:「叫聲哥哥。」
「哥哥!天羽哥!不要捏——啊呀……」
孫天羽欲火高熾,把丹娘推倒在地,壓瞭上去。
「不要,天羽哥……」
「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來,讓哥哥再幹一回。」
「不——」話音未落,丹娘朱唇就被孫天羽吻住瞭,乞求聲變成瞭唔唔的親吻。
掙動間,案上那支素燭一歪,滴下一串燭淚,猶如未亡人淒清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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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父親的死訊,白雪蓮如五雷轟頂。她本想以死換取清白,不料父親卻先過世瞭。如果自己再尋死,傢裡剩下母親、妹妹、弟弟,誰來照顧?如果父女倆死後,冤情還未洗脫,親人落得逆匪傢屬的身份,連日子也無法過瞭。
薛霜靈靠在鐵柵上,看著白雪蓮。白孝儒會死在獄中,出乎她的意料。這個每晚被人肛奸的女捕快,也許該後悔當朝廷的走狗瞭吧。
白雪蓮呆若木雞,怔怔坐瞭一日。這一天她連一口水都沒喝,自然也沒有服下迷藥,讓夜間排隊等候的獄卒無不大失所望。
到得第二天,獄卒送來瞭飯食,白雪蓮才如夢初醒。往日飯食她都是隻吃幾口,勉強維持生命,這一次她不但把粥飯吃得幹幹凈凈,還把那隻發黴的窩頭也吃瞭下去。讓送飯的胡嚴看得發愣。
想起那日白雪蓮受刑時被打出屎來,閻羅望就雞巴勃起如鐵,恨不得立即升堂,在公堂之上破瞭白雪蓮的處子之身。那彈性十足的美臀,插進去一定是妙不可言。但他沒想到,手下那些獄卒會比他更大膽,早早就開瞭白雪蓮的後庭,每天都在她處子玉體上恣意折騰,那日打出的糞汁,多半都是眾人射進去的精液。
閻羅望想瞭一會兒公堂開苞的艷事,勉強收攏心思,盤算著怎麼處理此案。
孫天羽送走吳大彪,早上才回來。聽他說,吳大彪沒有回廣東,而是往西出的山。
吳大彪那番表態,隻是官面文章,閻羅望不會真的以為吳大彪、羅霄派就此對白雪蓮不聞不問,否則他去羅霄山做什麼?況且她還有個刑部捕快的身份。要想對白雪蓮下手,還要等卓天雄從京師回來,聽聽刑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