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彪前腳剛走,閻羅望這邊就罵瞭起來。他在獄中稱王稱霸,再沒有大過他的,吳大彪對他這一獄之長帶理不理,早讓他窩瞭一肚子的火。閻羅望罵瞭一陣,見孫天羽隻笑不語,問道:「你看這人怎樣?」
「吳大彪貌似雄壯,內裡甚是偏狹。」
閻羅望氣哼哼道:「我看也是!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案子本輪不到吳總捕頭來管,他卻搶著來瞭,分明是來搶奪功勞。他明知道本門弟子在獄中,卻不說破,顯見他處處有私心,這等要案公事公辦才是正理,他眼下還懷有私意,隻能是自私成性。」
閻羅望沉吟不語,官場中人都是如此,不然吳大彪也混不到總捕頭的位置。
他若為師門徇私,怎生應付?
孫天羽笑道:「其二,這位吳總捕頭,是個膽小鬼。」
「唔?」閻羅望一怔,怎麼也不會想到孫天羽竟說吳大彪膽小,人傢堂堂一省總捕頭,難道是浪得虛名?
「白雪蓮就在此地,他卻旁敲側擊,不敢直承與白雪蓮系出於同門。畏首畏尾,分明是被「謀反」這兩個字嚇住瞭。」
閻羅望摸著頜下的短髭,心裡半信半疑,「羅霄派門下弟子甚多,也許吳大彪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白雪蓮。」
孫天羽笑著說瞭吳大彪當時的反應,又道:「他來得如此倉促,我原以為他是為著白雪蓮,先來探探口風,可他連夜開審,見瞭白雪蓮的名字卻草草收場,顯然是亂瞭陣腳。」
閻羅望繞室踱著步子,「若他明日要提審白雪蓮,又該如何是好?」
卷宗上本來都沒有白雪蓮的名字,是孫天羽力主把那頁紙附在卷後,試探吳大彪的反應,如此一來,獄中拿瞭個刑部捕快的事再無法隱瞞。
孫天羽道:「大人手中證據充足,隻要白孝儒一案能定下謀反,白雪蓮就是反賊傢屬,到時無論刑部還是吳總捕頭都不會攬火上身。縱然提審白雪蓮,吳總捕頭多半也是明哲保身,急於撇清關系。」
閻羅望面色陰沉,此中道理他也知道,但白雪蓮會如何應對,他殊無把握。
吳大彪這一趟來得也好,正使上投石問路,看羅霄派在官府中的勢力是否敢回護「謀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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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地牢,就聽到一片喧鬧聲,至少有十名獄卒聚在狹小的空間裡,圍著失去知覺的女捕快,排隊奸淫她的後庭。
白雪蓮後庭花開,本來隻有孫天羽、胡嚴兩人知道,胡嚴與何求國交好,暗地裡說瞭出去,結果一傳十十傳百,獄中泰半都知道瞭這檔子事。這地牢一到夜間,就門庭若市,搶著去進白雪蓮的後庭。
閻羅望千叮嚀萬囑咐,讓手下收斂一些,但色字當頭,這些獄卒哪兒聽得進去,反把他瞞得死死的。還有一不知情的,就是趙霸。薛霜靈那天被他強行給破肛,至今還未痊愈。他一次快活,讓眾獄卒少幹瞭多少回薛逆的後庭,眾人不約而同都對趙霸瞞瞭消息。
饒是如此,這一夜也有十幾個人光顧白雪蓮的後庭。那面鐵枷成瞭最好的道具,隻要卡進地上的石縫,白雪蓮就被牢牢固定成趴跪的姿勢,怎麼幹也不怕她無知無覺的身子滑動分毫。
薛霜靈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黑黝黝的鐵枷豎在地上,露出女捕快如花似玉的俏臉和雙手。鐵枷後面,白雪蓮撅起臀,敞開腿,在睡夢中被一群獄卒抱著光溜溜的屁股猛幹屁眼兒。
「薛婊子!快趴過來!」一群獄卒嚷道,他們等瞭半晌還沒輪到,先拿薛霜靈煞煞火也好。
薛霜靈無言脫去衣衫,與白雪蓮並肩趴在一起。她肋下的繃帶從未換過,當獄卒摸上時,不由痛叫一聲。
「鬼叫個屁啊!屁股再抬高些!」
薛霜靈後庭傷勢未愈,陽具進入時觸到傷口,一陣痛楚,她卻咬著牙不肯作聲。
此刻兩人趴在一起,白雪蓮與她近在咫尺,藥力作用下,白雪蓮毫無知覺,但彎細的眉峰不時擰緊,口鼻間發出細細的呻吟,下意識中露出肉體被侵犯的反應。
她還不知道,她爹爹已經過世瞭。薛霜靈不由想起自己的爹爹,他老人傢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此時陷身監牢,正被獄卒肆意奸淫。待自己脫身,必請出教中長者,剿滅這所骯臟無恥的黑獄!
薛霜靈閉上眼,將恨意埋在心底。旁邊的白雪蓮也閉著眼,不知道她在睡夢中,是否有同樣的恨意。
奸淫持續到黎明才結束,當最後一名獄卒打著呵欠離開,胡嚴把兩女鎖進籠中,不多時就鼾聲大作。
薛霜靈勉強撐起身體,拿起一條破佈,抹去下體的污跡。為防白雪蓮察覺異常,每晚肛奸之後,都是薛霜靈給她整理衣物,除去濫交的痕跡。白雪蓮重枷在身,手腳不得自由,就是有所感覺也無法求證。
這一晚十幾名獄卒先後用過白雪蓮的後庭,原來雪白粉嫩的玉臀,此時以菊肛為圓心,臀溝被撞出圓圓一片紅痕。她的屁眼兒此時已極為柔軟,渾不似當初的青澀,手指輕輕一按,菊紋就向外散開,將指尖吞入肛中,柔滑之極。
那些獄卒都肆無忌憚地把精液射進瞭白雪蓮肛內,她一直伏著身子,撅起屁股,精液都流入腸道深處。薛霜靈隻能抹去臀溝和菊蕾上的污漬,裡面的精液要等白雪蓮醒來後,再像排便一樣排出瞭。
辰時一刻,白雪蓮準時醒來,雖然睡瞭一夜,她卻覺得腰酸背疼,雙膝像被硬物壓住僵痛,尤其是這段日子每早都有的便意,比以往更加強烈。
她見薛霜靈和胡嚴都在熟睡,於是吃力地捧著鐵枷,朝便桶挪去,心裡暗自奇怪,昨天她什麼都沒吃,怎麼還有便意?難道是獄中潮濕,腹部著瞭涼?想起以前排出的那些濕滑的東西,似乎真是拉肚子瞭。
剛挪到瞭便桶旁,地牢的鐵罩傳來一陣敲擊聲。等胡嚴開門,孫天羽匆匆下來,打開囚籠,除去白雪蓮的足械。
胡嚴揉著眼道:「怎麼瞭?怎麼瞭?」
「昨天到的大人要提審她,快著些。」
胡嚴一驚,連忙過來幫忙,兩腿禁不住有些打顫。
孫天羽心下起疑,暗中拉瞭胡嚴一把,「怎麼瞭?」莫非這傢夥昨晚又忍不住幹瞭白雪蓮的屁眼兒?
胡嚴不敢說出真相,隻道:「沒事兒沒事兒。」
孫天羽打量瞭白雪蓮幾眼,似乎沒什麼異樣,卻不知不但胡嚴幹瞭,而且是十幾個獄卒幹瞭她一夜屁眼兒,白雪蓮又驚又喜,省裡來人,總不會像他們這樣無法無天,自己和爹爹的冤屈總算有瞭洗脫的機會。
雖是白晝,公堂上依然一派陰森。這次坐在中間並非閻羅望,而是一個四方大臉,神情剛正的中年人。
吳大彪端詳白雪蓮片刻,見她衣衫完整,走路雖然有些遲重,但顯然沒有吃太多苦頭,隻是她上堂來非但不跪,還昂起頭,吳大彪不由心中有氣,喝道:「跪下!」
白雪蓮怔瞭一下,屈膝跪在堂中。去年羅霄比劍時,吳大彪曾回師門觀禮,但他自重官身,沒怎麼與後輩弟子來往。白雪蓮相貌出眾,比劍中又接連獲勝,他還有印像,白雪蓮隻遠遠見過他一眼,卻不知堂上坐的就是本門師叔。
吳大彪寒聲道:「你就是白雪蓮麼?」
白雪蓮身上非刑的重枷足械都已除去,手腳上換成瞭鐵鐐,雖然也是重刑,但比之以往輕便瞭許多。隻是這一路走來,她的便意卻越來越急。她極力收緊下體,隻覺臀溝內一片炙熱,肛洞處又濕又熱,不時傳來針紮般的刺癢,說不出的難受。她不知道這是因為昨晚肛交過久,有些臟東西沾在腸道的黏膜上,導致後庭不潔引起輕微的炎癥。
白雪蓮強忍便意,答道:「弟子白雪蓮,見過大人。」
見她沒認出自己,吳大彪暗中松瞭口氣,他冷笑一聲,「你身上的刑部腰牌是從何處得來的?」
白雪蓮跪下時,身子挺直,腸道久蓄的黏液緩緩滑下,從肛中微微滲出,肛洞處愈發熾熱濕粘。白雪蓮拚命提肛,收縮肛洞,一面朗聲答道:「我是捕盜司新晉捕快,這腰牌是刑部親手頒發,刑部文檔有案可查!」
吳大彪一拍驚堂木,喝道:「一派胡言!刑部捕快豈是那麼容易當的!」
白雪蓮抗聲道:「我是羅霄派弟子!廣東總捕吳大彪正是弟子師叔,弟子能進入刑部,就是由吳師叔親自推薦,請大人明查。」
吳大彪心裡一震,暗道來瞭來瞭。當初掛名推薦隻是走走過場,現在被她公然說出,這情舉失察,推薦逆匪一條,就足以壞瞭他的前程。
吳大彪哈哈一笑,聲震屋宇,身後的泥像撲撲擻擻落下瞭一片灰土,「白雪蓮!你可認識本人?」
白雪蓮遲疑地搖瞭搖頭,這人武功不凡,相貌似乎在哪裡見過……
吳大彪一拍公案,大喝道:「本人正是廣東一省總捕頭吳大彪!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妄稱羅霄弟子,刑部捕快,來人啊,給我重責二十大板!」
白雪蓮瞠目結舌,吳大彪相貌她雖然記不清楚,但是當日薦語她是親眼見過的。吳師叔當時為本門出瞭這樣的弟子深為得意,力主直接進入刑部捕盜司,為朝廷效力。
兩名獄卒上來把白雪蓮按在地上,舉起水火棍便朝她臀上打去。二十大板並不算重,也是吳大彪暗地裡幾分回護之意。但是白雪蓮腸道裡灌滿十幾名獄卒的精液,一直收緊肛門。隻打瞭兩板,她勉強掩好的裙褲就被打散,露出雪白的臀肉。
動刑的兩名獄卒昨晚都是奸過她的,眼見她臀溝發紅,都趕忙朝那處招呼,試圖用棍傷掩住肛奸的痕跡。
塗著黑紅油漆的水火棍此起彼落,下得又快又狠又準,發出辟辟啪啪清脆的肉響。不多時,白雪蓮雪白的屁股就被打得翻開,臀溝一片紅腫。能清楚地看到那隻柔嫩濕膩的屁眼兒不時鼓起,又極力收縮。
吳大彪目光何等稅利,一眼看出白雪蓮裙褲本是撕開的,臀間更有受辱的痕跡。但他昨晚想瞭一夜,打定瞭主意先明哲保身。他看瞭供詞,裡面雖有些關節還待推敲,但隻要薛霜靈一口咬定,白孝儒就是活著也分辯不得。
白孝儒既然有罪,白雪蓮即使沒有附逆的舉動,也是逆匪傢屬,明律一人謀反,傢屬問罪,連株九族十族也不乏其例。白雪蓮既然脫不瞭幹系,當務之急,就是把她與羅霄派撕擄開來,免得殃及池魚。
白雪蓮羞痛交加,此時堂上坐的不僅是獄中諸人,還有同門師叔,自己卻光著屁股被大棍拷打。她來時滿心希冀想洗脫冤屈,誰知卻受到瞭更大凌辱,心中一疼,禁不住珠淚盈眶。
獄卒一棍打下,棍尖正落在菊肛上,白雪蓮後庭被插瞭多日,本不及以往緊湊,這一棍正打中肛洞,她死死收緊的屁眼兒猛然一松,一股黏稠的液體直噴出來,在空中濺出一條弧線,淋淋漓漓灑得她兩腿都是。
堂上眾人都是一愣,那些精液在腸道裡積得久瞭,不但顏色、濃度有異,還夾雜著腸道中的污物,根本辨不出來是別人射進她肚子裡的精液。當下就有獄卒低聲笑道:「還刑部捕快呢,竟然打出屎瞭……」
白雪蓮埋著臉,香肩抖動片刻,猛然縱起身來,一頭朝堂柱上撞去。孫天羽眼疾手快,一把扯住鐵鏈,喝道:「白雪蓮!你敢畏罪自殺嗎!」
白雪蓮顫聲道:「你們這般辱我,我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大不瞭一死,我到陰間去討個公正!」
吳大彪臉色鐵青,喝道:「本案還未查清,我等秉公執法,斷斷不會冤屈無辜!你試圖自盡,反坐實瞭有罪!」
白雪蓮僵立當場,吳大彪話中提點她是聽懂瞭,可她該怎麼做?還要繼續受辱嗎?
吳大彪沉聲道:「你一死瞭之,但少不得要連累親朋好友。白雪蓮,你可想清楚瞭。」
閻羅望半天沒有作聲,此時也接口喝道:「白雪蓮!還不快快伏身受刑!」
白雪蓮緩緩伏在地上,閉上眼,握緊雙拳。
獄卒操起水火棍,繼續拷打,這次白雪蓮撤去瞭護體真氣,白嫩的臀部在棍下忽圓忽扁,不住跳動,沾在臀肉的污跡發出濕黏的水聲。二十大板打完,白雪蓮臀間已是傷痕累累,再多幾棍,免不得要皮開肉綻。
吳大彪緩緩道:「白雪蓮,你是否羅霄弟子,我自會派人查實,你若果真與白蓮逆匪有涉,即使真是羅霄弟子,門中也會將你開革出派。我吳大彪忝居羅霄派長輩,在此告知天下,本案未查清之前,你不得妄稱我羅霄派弟子。你可清楚嗎?」
吳大彪看著她的神情,又慢慢加瞭一句,「免得你倚仗師門,拒不認罪。」
「……弟子知道瞭。」
吳大彪再不多言,起身道:「退堂!」
堂上眾人頃刻散去,都趕著去巴結吳總捕頭。孫天羽挽住鐵鏈,道:「白姑娘,先回去吧。」
白雪蓮木然邁著步子。連袒露的臀部也未曾理會。除瞭最初的幾板,那二十大板都落瞭她臀溝內,臀肉腫得無法合攏,身子彷佛劈開疼痛。那隻小巧的菊肛也重重挨瞭幾下,被打得失去知覺,走動間,腸道裡殘留的污物不住流出,長長拖在臀下。
師叔最後的那句話她聽懂瞭,是讓她「拒不認罪」,「倚仗師門」來救她脫身。
但白雪蓮此刻已經不相信吳師叔會救自己出獄。她並不傻。吳大彪連案情都不多問,隻反復撇清她與羅霄派的關系,直到把她開革出門,顯然是認為自己確系逆匪,搶先告知天下,她白雪蓮已經與羅霄派沒有瞭任何關系。師門尊長竟是如此無情,讓白雪蓮寒透瞭心。
回到獄中,孫天羽除下她手腳的鐵鐐,白雪蓮將手舉到胸口,等著他給自己帶上鐵枷。
孫天羽卻沒有動作,反而遞來清水毛巾,「白姑娘,你先洗洗吧。」
白雪蓮雖然萌生死意,但終究是女兒傢,就是死也要死個幹凈。她沒有避開孫天羽,就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洗去下體的污跡。
那一刻她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的菊肛真的很松,很軟。也許是長久的腹瀉……但她不必在乎瞭。
孫天羽似乎說瞭句什麼。白雪蓮揚起臉,「什麼?」
「白老先生,已經過世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