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破天回到船艙,姬玲她們已在等他回來。
“你以後有甚麼打算?”
姬玲還維持著人形的姿態,剛才的戰鬥似乎加強瞭她對這個身體的控制力,金色的身體披上瞭一件外衣,遮蔽著她充滿女性誘惑力的部份。
龍破天脫下沾上血跡的外衣,同時思考怎樣回答她的問題。
同一條問題,出自不同的人口中,便不能使用同一個答案。
“應允瞭傲萬軍的事始終是要做的,而且宇天殺也不可能就此作罷。”
傲萬軍曾宣告全軍,一待龍破天回來,就是北伐奧列的時候,這雖然不是對龍破天的命令,但約束力卻是隻多不少,那根本就是以裡昂的軍威為賭註逼龍破天歸還,看準他早開罪瞭宇天殺,再沒有爽約的理由,同時和這片大陸上最強的兩個國傢對立可不是好玩的事。
姬靈默默點頭,她沒有反對的理由,也許在這船上的人之中隻有幽倩會反對,但今天發生的事早使她倦透瞭,再沒有力氣說話。
“不喜歡戰鬥”她大概會這樣解釋,她會歸咎於精靈族血統的厭戰天性,但她心底裡也十分清楚,真正的理由是她對神還抱著著一絲最後的希望,即使連自己也感到愚蠢也好,“神”和“善”這兩個字在她的心中還是有著一點份量。
“蛇對女人說:因為神知道,你們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瞭,你們便如神能知道善惡。”
“龍,就是古蛇,又叫魔鬼,也叫撒旦。”
躺在床上的鳳天舞緩緩說道,她的身體雖然仍未回復正常,但意識早已完全清醒,右手無力地橫蓋臉上,使人看不清她眼內的感情。
“你的決定沒有錯,但別弄錯瞭仇恨的理由,你可能沒有自覺,衪早已把所有的罪放到龍族的頭上,即使沒有這一戰你也不能置身事外,而且那不是簡簡單單一死便可以解決的問題。”
龍破天沉默下來,姬靈默然離開瞭房間,赤燕她們也像是早說好一般隨她離開,使房間內就隻餘下龍破天和鳳天舞兩人。
鳳天舞在床沿坐瞭起來,卻沒有說話。
她額上的傷痕比剛才淡化瞭不少,但那已經和龍破天回憶中的血痕重疊起來,揮之不去。
在夢之回廊中,這段記憶曾被強行揭瞭出來。
為瞭斷絕龍破天的感情,方知命逼使他殺害任何他抱有好感的人,那個女孩不是唯一一個,卻是最後一個,也變成最介懷的一個,即使已記不起她的容貌,但那條他親手刺上的血痕,從未在他的記憶中消退。
龍破天無法開口,鳳天舞的沉默更使得這變成令人難以忍受的漫長。
沉默的沉重,最後還是由鳳天舞打破,似是看著掉入瞭陷阱的獵物的笑容,使人感到剛才的沉默隻是手段,她早已知道龍破天想說甚麼,也知道他為甚麼說不出口,隻是為瞭欣賞龍破天無奈的表情才裝出楚楚可憐的神態。
龍破天暗地裡苦笑,正如鳳天舞看穿瞭他,在鳳天舞笑出來那瞬間,他也看到瞭鳳天舞的想法,但知道歸知道,虧欠瞭她的感覺已使龍破天沒法子反擊,而她也是看準瞭這點才會毫不掩飾心中的笑意。
“我曾經殺瞭你嗎?”
“終於想起來瞭嗎……”
鳳天舞幽幽地說道,她面上的笑容又再次消失,化為瞭哀怨,既真且假使龍破天弄不清楚她的表情占瞭多少的真實和虛偽,但那已足以使龍破天無言以對,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在西古遜的大屋,龍破天向她道歉的時候,她就曾經說過太遲瞭,但直到現在,龍破天才真正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義。
“對不起,我……”
“你不是忘記瞭,是自己不想記起吧。”
比對起龍破天費盡力氣才擠得出來的一言半語,鳳天舞即時接下去,她的語調不算太冷,隻能說是平淡,但這種針鋒相對的對答,多少讓人感覺到埋藏著的恨意。
沒有再給龍破天說話的機會,鳳天舞的纖指輕按著他胸膛,柔聲細語的道:“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惡瞭吧,明明是殺瞭人傢的兇手,卻完全不記得瞭。”
沒有任何殺氣,但隻要她有意,她纖幼的手指隨時可以穿透龍破天的胸腔。
看著龍破天無言以對的樣子,鳳天舞再次忍不住笑瞭起來,轉身走回床邊道:“不耍你瞭,我在意也罷,不在意也罷,你又何苦把一拖一欠看得這麼重要呢。”
再一次苦笑,他也不知道為甚麼,現在的他絕不會介懷這種事,即使殺瞭多少的人也不會感到拖欠,但就隻有這段回憶揮之不去,或許因為這是他信念形成前留下的傷痕,象徵著他的“覺醒”抹殺自己的過去。
他就是無法忘懷。
“你為甚麼能活下去的,那劍……”
該已貫穿瞭她的腦部,即使相隔瞭這麼多年,那時的觸感卻從來沒有消失過,彷佛還是剛才發生的事,那劍刺下去時的感覺,刺下去時的深度,使他可以肯定她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除非她頭殼裡根本沒有腦袋,若他還有心情說笑的話。
“大概是生存的本能吧,師尊說我那時釋放出強大的魔力自療,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會發現我,把我收為徒。”
似是不想再談及這問題,她說完後轉身坐到龍破天腿上,雙手圍著他的脖子笑道:“若真的想補償我的話,就用行動來表示吧。”
龍破天雙手環抱著她,輕輕吻在她的紅唇上,心中既感到松瞭口氣,偏又無法釋懷,苦笑道:“怎麼你總是想到那方面的呢?”
鳳天舞嬌媚一笑,龍破天感到她的身體隨著失笑而微微震動,卻有意無意地磨擦著自己的敏感部位,看似是無意的動作卻漸漸挑起他的欲望。
“不願意的話就算瞭。”
鳳天舞故作不滿地站瞭起來,縱然隔瞭一層衣物,她肯定能感覺到龍破天的分身漸漸變得堅硬,但她卻故意在這時候走回床邊,臨行前那個得意的笑意,更足以教龍破天肯定她是故意的。
既然她已做到這一步,再沒有反應就不是道理,龍破天一聲不響走到她的背後,抱著她倒在床上。
“呀……”
看似驚愕的表情和驚呼聲,使她有種像是受害人的感覺,她的演技沒有破綻,但龍破天知道這也早在她的預計之中,這種倒錯的關系,使他有種莫名的興奮,也使他更粗暴地剝下鳳天舞的衣服。
無法得知她是在貫徹扮演的角色,還是另有想法,鳳天舞一反往常互相競爭的態度,溫馴地讓龍破天脫去她的衣服。
在龍破天帶著粗暴的愛撫之中,鳳天舞微微地喘著氣,卻回答瞭龍先前的問題,道:“死亡的感覺會掀起性的欲望,我曾比任何人更接近死亡,那我有比任何人更熱烈的渴求也是應份的吧。”
欲望是為瞭維持生命而存在的,而性欲卻是唯一超越死亡的欲望,因為那不是個體的生命,而是為瞭種族的存在。
這隻是經常聽見的一般論,沒有任何特別,龍破天本想隨意回答,卻有種快將跌入陷阱的感覺,這是來自他對鳳天舞的熟悉,使他直覺感到背後的陷阱,於是低頭吻在她的胸部上,代替瞭回答。
龍破天輕輕地咬著她乳房上的蓓蕾,使她發出悅耳的呻吟,同時她卻露出瞭一絲狡猾的笑容,繼續道:“重點是,是你令我變成瞭這樣的女人的呢。”
雖然明知她是在說笑,龍破天還是有點心虛的感覺,含糊地道:“胡扯。”
意料之中的反應,使鳳天舞滿意地笑瞭起來,但那笑聲中隱含著一絲寂寞,使龍破天隱隱覺得她也不是全然在說笑,微微一嘆,在房間中展開隔絕聲光的結界,把這裡發生的一切與外間隔絕。
鳳天舞像是失去瞭氣力一般軟倒床上,別過去的俏面使龍破天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微微抖震的雙肩已稍稍地透露出她的心情。
她並不懼怕死亡,難以承受的是過去的記憶,隨著記憶復蘇的不隻是當時的恐懼,還有長久以來的戚怨、憤恨,以及懷念,本來一切已隨著時間而埋葬在記憶深處,但莉絲娜的幻術卻把一切掘瞭出來。
大魔導士的繼承者,遠比她原有的未來光輝,但這並代表她對過去沒有半點留戀。
龍破天沒有說話,他不想為自己編造借口。
翻身讓鳳天舞躺在自己胸膛上,她沒有反抗,微弱的淚水滴在他肌膚上,引起一點點冰冷的感覺,時間在寂靜中運轉,龍破天不願擾亂她,隻是默默地抱著她的身體,直到胸膛上的冰冷漸漸消失,直到她身體的抖動漸漸止著。
她仍然伏在龍破天的胸腔上,也沒有張開眼,隻是簡單地道:“哭夠瞭。”
在龍破天為她變化之快愕然之間,她已淡淡地扔下另一句話:“來吧,你不是說要補償我的麼?”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但她那副任君施為的模樣,即使明知她是裝出來的,還是能使龍破天剛才冷卻下來的欲火迅速地再燃點起來。
剛才佈下的結界已經消失瞭,結界隻是因為知道鳳天舞不想其他人看見她哭泣的樣子,既然已經哭完瞭,那就沒有維持下去的需要。
柔軟的朱唇,今天隻是被動地接受著龍破天的親吻,但不代表她的舌頭也失去瞭往日的熱情,仍舊是那麼熱情地歡迎著入侵者,然後交纏在一起。
重疊的嘴唇再次分開,殘留在舌上的火熱觸感,就像是點燃瞭她體內的甚麼東西似的,使她的身體漸漸地熱起來,逐漸變得敏感的身體,受不瞭龍破天雙手的刺激而發抖,失去瞭依歸的朱唇,隻能發出微細的喘息聲。
鳳天舞的雙眼變得迷茫,她已經很久沒有任由自己迷失在欲望的旋渦之中,平常的她總是主動地追求著那種醉人的快感,但今次她破例委身在旋渦之中,隨波逐流的任由龍破天擺佈,被動地享受他帶來的快感。
從她充滿彈性的胸脯開始,龍破天的右手輕輕地劃過她身體的美妙曲線,逐漸地往鳳天舞的下身探索,每通過一個地方,鳳天舞的身體就像是觸電一般抖震起來。
龍破天的指頭接觸到鳳天舞的秘道,那裡已經濕潤起來,作好瞭容納入侵者的準備。
“咧嗄……”隨著龍破天的手指從那裂縫處入侵進去,鳳天舞似有若無的喘息聲逐漸化作喜悅的呻吟,同時不自覺的張開瞭雙腿,暴露出那淌滴著花蜜的秘地,那朵被打開來的艷麗花朵,正因入侵者粗暴的動作,而響起瞭清晰的水聲,和她主人的美妙叫聲互相輝照。
龍破天也沒有留著她動人的胸脯不管,空閑下來的左手正用力地揉弄著,彷佛在測試那驚人的彈性一樣,把那山峰擠壓成不同的形狀,另一邊卻低頭吻上那突起的嫣紅,齒噬、舌纏、吸吮,蹂躪著那已經變得堅硬的乳頭。
微紅的臉頰,似是無聲的言語,訴說著她身體的要求。
感覺到鳳天舞的身體已經作好瞭準備,龍破天把自己的肉棒伸到瞭鳳天舞的眼前,迷芒,卻沒有猶豫,鳳伸出舌頭輕輕舔弄著肉棒的前端,留下瞭一層水份的光澤,就像是美麗的公主,在出征前為騎士的劍祝福一般,為龍破天的武器添上最後一份硬度。
已經再沒有詢問的必要,進入戰鬥狀態的武裝,直接地闖入瞭鳳天舞的身體,已經完全濕潤的秘處,輕易地讓龍破天闖進去,柔軟的嫩肉卻緊緊地包裹著他的肉棒,使他有種不想抽身而退的感覺。
龍破天開始活動起來,緩慢卻深深地磨擦著那些包圍著他的嫩肉。
漸漸充斥體內的快感,染紅瞭鳳天舞雪白的肌膚。
“啊……哈……再……來……嗄……嗯……來吧……”
鳳天舞的身體開始輕微地擺動起來,難得地不再在意於回饋對方的情欲,隻是單單地享受著,享受著龍破天的侵入,享受著由他帶來的快感,在等價交換的想法中解開出來,自私地滿足自己的欲望。
回應鳳天舞對欲望的渴求,龍破天也加快瞭動作。
突然變得強烈的突貫沖擊,使鳳天舞發出瞭喜悅的叫聲,同時白晢的雙臂圍著瞭龍破天脖子,比剛才更放肆地舞動著她的身體,越發高昂的呻吟聲就似是她的進行曲一般,充斥著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既然軟玉在懷,龍破天也不再把鳳天舞變得如此柔順的原因放在心上,專心地享用鳳天舞猶如天使般美麗的肉體。
龍破天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快速,就如同野獸一樣沖擊著鳳天舞的身體,每一下的攻擊也直接打在肉穴的盡頭,但已經充滿瞭淫液的浪穴總是能容納得瞭這隻暴亂的野獸,並且把那份狂亂的攻擊,化作更強烈的快感,擴散至她的每一條神經。
層層疊疊的肉壁就像是無數的防壁一樣,逐層地分解瞭龍破天狂暴的沖擊,轉化為難以形容的快感,誘使龍破天以更狂暴的力量闖關。
柔軟的肉體隨著每一下突刺而扭動,婉轉承歡的姿態教人愛憐,也挑起瞭男性與生俱來的征服欲,狂暴地占據她每一寸的空間。
一瞬間,強烈的快感完全淹蓋瞭鳳天舞的意識,使她的動作突然停瞭下來,唯一餘下來的就是那達到瞭最高階的淫聲,散發出最極度的喜悅。
高潮過後的虛脫,使她無力地躺在床上,但滿足的笑容已再一次浮現在她面上。
龍破天微笑著的道:“活過來瞭嗎?”
鳳天舞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像是真的重生過來地轉身跨坐龍破天身上,她慣常的笑容再次出現在她臉上,居高臨下笑道:“欲火重生,不正是鳳凰的本色麼?”
“再來吧,不過今次,由我主動。”
鳳天舞的纖指打開瞭那隱密的肉唇,高潮後的緋紅使柔軟的肉壁顯得更為迷人嬌艷,晶瑩剔透的淫液仍不住從洞穴的深處滲出來,盡顯她能迷倒眾生的魅力。
在龍破天的視線不自主地被那暴露出來的肉洞吸引著的時候,鳳天舞已經把龍破天的肉棒引導到那誘人的入口處,緩緩地沉腰坐下來,讓龍破天的武器再一次貫穿她的體內,但今次由鳳天舞主動進擊又是完全另一番感受。
“這才是真正的鳳天舞”龍破天隻會在心中暗想而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這種話會成為別人的制肘,如同把人定位一樣地使人顧慮著別人的認同而無法成長。
鳳天舞像是看穿瞭他的想法一樣,笑道:“不行哦,這樣事即使沒有說出來,讓當事人感覺到也是不行的哦,所以我還是要懲罰你,但看在這份貼心的份上,就不把你搾得這麼乾好瞭。”
剛才她隻是溫柔地包裹著任何入侵者,那現在就是主動地侵襲任何誤闖進去的獵物,緊密的肉腔包圍著肉棒每一寸的皮膚,即使靜伏不動,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仍隨著她肉壁的脈動侵襲龍破天的神經,教他沒有喘氣的機會。
鳳天舞雙手按在龍破天的腹部,微微地擺動纖幼的腰肢,她的動作幅度不大,但總能把女性的魅力發揮到最大限度,優美的線條彷如暗示般讓人為她柔軟的身體贊嘆,輕輕跳動的胸脯,唇上的淺笑,比任何舞蹈也要曼麗、淫蕩。
按在他腹部的玉手制止瞭龍破天的動作,從肉棒傳來的陣陣快感,已足以使他心甘情願地任由身上的玉人擺佈,靜靜地欣賞她淫靡的舞蹈。
硬如精鋼的武裝早被她的玉穴吞沒至盡,隻是隨著她的起伏若隱若現,而每一次出現龍破天也可以看見鳳天舞的淫液滴落,緊纏著它的肉壁並沒有因而放松,反而增加瞭龍破天身陷重圍的感覺。
“嗯……已經忍受不瞭麼?”
鳳天舞的動作由優美轉為剛強,漸漸變得劇烈的動作也加劇瞭龍破天的快感,同時她的手指也開始不安份地在龍破天腹上輕輕刮弄,進一步地挑逗龍破天的意志,使剛才一戰中還未得到解放的肉棒達到難以忍受的境地。
偶然從她唇間發出的絲絲細語,更把龍破天的情緒引至亢奮的高峰,但就在他突破極限狀態的一刻,鳳天舞的纖指輕按著他的武器,以魔力壓止瞭他的射精沖動。
迎上龍破天的目光,鳳天舞帶點淫蕩和惡作劇的媚笑道:“這樣也不行哦,既然是補償我的,怎可以在我滿足之前結束呢。”
她才剛說完,龍破天已沖破瞭她的禁制,反抓著她手臂的同時下身開始挺動,對鳳天舞笑道:“喂,剛才是誰叫我別計較這種事的呢?”
“啊……不……啊……哎唷……停、停、停下來……求求你……嗯……別、別這麼……哎……”哀求的軟語,但淫蕩的語調教誰也不會當真,充盈眼內的笑意更有種正中下懷的感覺,龍破天也不管這麼多,抓著鳳天舞的雙手讓她無法閃避,從下方作出發射前的最後沖刺,泛濫的淫液不斷四濺。
不給鳳天舞抗議的機會,龍破天的肉棒已經闖進極限的深處,在她嬌嫩的花心爆發出熾熱的白液,黏稠的漿液瞬間註滿瞭她穴內的每一個地方,爆發性的火熱給予瞭她一個小小的高潮。
雖然這還不能使她滿足,但也沒有關系,因為她知道下一個回合立即就會開始。
反正這艘船回去也要三天的航程,閑著也是悶著。
龍破天從船艙走出來,這艘船已經在返回大陸的航程之中。
走到上層的甲板,隻見獅堂炎正挨在船的桅桿上,觀看著日出的景色,於是走到他的旁邊,問道:“那是誰在開船?”
來的時候操作這艘船的是船上面的亡靈,但現在他們已經被消滅瞭,現在的他們既沒有足夠的人手,也沒有相關的知識去操縱這麼大艘的船。
獅堂炎回頭望瞭他一頭,不知是受到日出的氣氛感染,還是轟滅邪的關系,今天的獅堂炎似是沒有瞭平日的輕浮急躁,反而多瞭一分沉實,隻是不知道他可以維持去甚麼時間。
“那叫玲姬的好像吸收瞭不少靈魂吧?她說她隻是把他們再放出來吧瞭。”
玲姬現在的身體等同是靈魂的聚合體,本身就是接近死靈多於生物的存在,用同樣的方法把那些船員再放出來,想來也不是甚麼不可能的事,但一旦想像到一隻隻的金色史箂姆在機房中跳來跳去操作機械的樣子,就不由得有種可笑的感覺。
“那個時候的答案,現在你應該可以回答瞭吧?”
龍破天曾經問過他是為瞭甚麼原因而同行,當時獅堂炎一走瞭之。
獅堂炎愕瞭一下,笑道:“還需要嗎?”
給他這麼反問,龍破天也隻能苦笑道:“不需要瞭。”
龍破天灑然一笑,索性躺到甲板之上,道:“今天是甚麼回事,不斷給人看穿的。”
“你雖然喜歡隱瞞,但說中瞭就不抵賴也不說謊,給看穿是遲早的事吧。”
獅堂炎說來輕描淡寫,但那難得一見的穩重,使龍破天終於忍不住呆呆地看著他,好一會才能夠笑出來道:“真難得啊,你也會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
聽見龍破天這近乎是在諷刺,獅堂炎也隨即打回原型,怒哼一聲的道:“若不是怕毀掉這艘船,我一定和你先打一場再說。”
龍破天沒有回答,好一會後才道:“在海中心的感覺真好,喜歡說甚麼便說甚麼,有多少人聽到心中有數,不用擔心有人偷聽。”
獅堂炎有種奇怪的感覺,感到龍破天今天好像有些不同,那不是性格或是想法上有所改變,而是平常的他絕不會把想法照實說出來。
“你今天是怎麼瞭,這麼多話的?”
“大概是放松瞭吧,雖然是失敗瞭,但總算是結束瞭,行完瞭他們想我行的路,之後怎樣做也是我的自由。”
既身為鬥聖天的繼承者,獅堂炎當然知道那個所謂的“計劃”無論是成是敗,也在剛才的戰鬥之後結束,沒有所謂的下一步瞭,因為當時他們沒有想過,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或者是,即使想過有這種結果,也想不到任何後繼的行動瞭。
“你這樣到底算是負責任還是不負責任?”
“誰去管他的,”責任“這兩個字如何解釋,就由那些文豪去想吧,我沒有興趣。”
“若不是這艘船上沒有酒,我會以為你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