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真惡心!柳嫿心中大罵,刺鼻的氣味實在令她不願開口,使足瞭全身力氣開始掙紮起來。兩名婢女正在拿腰帶綁她的手,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她掙紮開去。
柳嫿快步沖到桌邊,拿起一個茶壺便朝柳眉砸去,大叫道:“滾出去,你個變態加亂倫的瘋女人!”
柳眉堪堪躲過瞭飛來的茶壺,但茶壺落地後破碎,在她的裙角上濺瞭一灘茶漬,她又敏銳的捕捉到瞭“亂倫”兩字,令她的臉色變的異常難看,心中不由翻騰瞭起來:柳嫿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她明明買通瞭所有人,做的極其隱秘,難道是柳正彬告訴她的?他可是一直垂涎她的美色呢。想到這裡,她心中噌的竄起一團怒火。
柳眉瞇著眼睛看向柳嫿,心中惡狠狠的說:你知道這麼多,那我就更不可能放過你瞭!
“你們沒吃飯嗎?給我把她抓住!”
柳眉厲聲喝道,沒多久柳嫿便沒控制住瞭,她滿意的一步步向柳嫿走去,從袖內掏出一個小瓷瓶,捏住她的臉頰,欲把瓷瓶中的藥物倒進柳嫿的口中。
柳嫿從她的眼中看到殺機瞭,猜想到那瓷瓶中是極毒的毒藥,隻好緊緊的閉住嘴巴,不讓她得逞。
“!”
的一聲,房門被踹開,六子帶著雨媚沖瞭進來,雨媚見狀急忙沖過去撕打兩名婢女,柳嫿也趁機擺脫瞭她們的束縛。
“請夫人速回自己院子!”
六子不悅的說道,語氣中毫無恭敬之色,卻帶著隱忍的不耐。這女人平日裡的事情哪次逃過他的耳目瞭,如果不是將軍說不用管她,他早想好好教訓教訓她瞭,沒見過這樣不知廉恥的千金大小姐!
柳眉快速將瓷瓶收回瞭袖中,怒目瞪著他說:“放肆,我堂堂將軍夫人還不能處置一名侍妾瞭?幾時輪到你一個小小的總管竟如此囂張!”
六子見狀,不卑不亢的說:“請夫人記住將軍的話,這府裡隻有一個主人!”
他這句話戳到瞭柳眉的痛處,上次便是駱長歌說這句話後,柳眉被罰在刑房裡和畜生交合瞭幾個時辰,沒想到一名小總管都敢提這件事,她氣的亂喊亂叫的起來,如果不是兩名婢女極力攔著,恐怕她要沖上去撕咬六子瞭。
六子不耐煩的對手下吩咐:“送夫人回房,再看不好人,你們就自己去領罰吧。”
外面的護衛一個哆嗦,急忙架著柳眉向外走去,柳眉還不甘心的大罵:“我知道你為何如此包庇這個賤女人瞭,原來她的奸夫就是你!”
六子氣的臉色鐵青,心道難怪將軍總罵這女人比豬還蠢。
帶柳眉被“送”走後,屋內的氣氛異常尷尬,柳嫿也沒想到她那個瘋子姐姐會以為她與總管有染,真當駱長歌是傻子嗎?也不知道這柳傢大小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六子幹咳瞭幾聲,然後客客氣氣的對柳嫿行禮,恭敬的說:“讓柳姨娘受驚瞭,將軍交待過屬下看好夫人的,今個兒是屬下失職瞭,請柳姨娘責罰。”
柳嫿愣瞭愣,沒想到這六子總管竟對她如此客氣,立即說:“總管無需自責,夫人畢竟有自己的不少手段,這也怪不得你,我還得謝謝總管及時趕到,救瞭我一名呢。”
六子見眼前的女子和顏悅色,完全沒瞭之前的驚嚇之態,心中不由贊嘆她的冷靜和寬容,也難怪將軍會對她另眼相看。
“謝柳姨娘寬宏大量!那屬下先告辭瞭。”
六子行禮便準備離開。
“等一等!”
柳嫿喊住瞭六子,又問:“我打算過兩日上街購買些胭脂水粉,不知道將軍走前可交待過我能否出府?”
六子想瞭想,說:“每月出去一兩趟是可以的,但需要姨娘出府前提前告知屬下,屬下需要派遣護衛隨行保護您。”
柳嫿心中大喜,有護衛跟著也無妨,她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急忙說:“好,我想出去的前一日,會讓雨媚告訴你的。”
待六子離開後,雨媚悄悄的問柳嫿:“姨娘怎麼突然想出去瞭?需要奴婢提前準備什麼嗎?”
柳嫿暗贊雨媚果然是聰明人:“我不太信得過府裡找來的大夫,他開的藥照煎,然後偷偷倒掉。把藥方留好,到時候我們借著上街的機會,另外找個大夫看看。”
雨媚眼中閃過贊同之色,說:“好,姨娘是該謹慎一些的。”
柳嫿則陷入瞭沈思之中,如果那名大夫有問題,必然不會是柳眉派來的,不然她何必如此著急忙慌的來找茬,不如等幾日看著她是否喝藥就行瞭。柳眉對自己的身份非常自信,也囂張跋扈慣瞭,必然不會這樣費盡心機演一場鬧劇。柳嫿輕嘆,駱長歌的那幾位侍妾,都不是省油的燈啊!隻要在這個府裡一天,她就必須得小心謹慎,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