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山回到傢的時候,山杏已經喂過瞭孩子,把孩子哄睡下。此刻正在將洗好的衣服往晾衣繩上搭。
看到田青山回來,大黑搖著尾巴撲瞭上來,結果被鏈子拽瞭回去,急得直掙,他忙上前,摸瞭摸它的頭,安撫親熱瞭一下,大黑才安靜下來。
山杏把衣服晾好,迎瞭過來,接下他身上的急診箱,道:「爸,是李二子的老婆病瞭?」
田青山點點頭,道:「嗯,沒什麼大毛病,隻是婦女病,肚子疼得受不瞭,等會兒他能過來,你給他抓藥吧。」
山杏沒出嫁的時候一直再幫田青山打下手,已經對這些活熟得不能再熟,一般田青山隻是開個藥方,她負責抓藥,開始時,她還需要用天平,後來已經不必,隻是用手一抓,就十拿九穩,這也是田青山放心讓她負責抓藥的原因。
田青山醫術這麼高明的原因,隻有山杏隱約知道一點兒,就是因為田青山修煉的氣功,這是田傢傳男不傳女的一種功夫,還有幾本厚厚的大醫書。但田青山的父親爺爺等上幾輩卻沒有人真正的重視,隻是擺在那裡,當做傳傢之寶罷瞭。
隻有田青山,因為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還要養活當時比他小幾歲的妹妹,避免被人欺負,隻能抓住氣功這個救命草,沒日沒夜的煉,簡直就是走火入魔,沒想到幾代人沒有煉成的氣功竟然讓他給煉成瞭,從此,打遍周圍無敵手,再也沒人敢欺負他們兄妹倆。
後來成傢之後,他也有瞭一個美貌溫柔的妻子,生活變得和和美美,隻可惜天不從人願,由於田青山一傢數代單傳,所以妻子一心想要為他生個兒子傳宗接代,可是一連生瞭幾胎,竟然都是女兒,到瞭生最後一個女兒果果時還因為難產,將命都丟瞭。以至於這些年都是田青山一個人將四個女兒拉扯大。
妻子的死也讓田青山痛下決心,苦心修煉氣功以及醫術。隨著他的苦修,漸漸有瞭一些神通,身輕體健,耳聰目明,不可思議的是,竟會一種內視術,通過給人把脈,將內氣變成針絲,像一個顯微鏡一般,能看到那人的身體內部,再鉆研瞭一下傢裡的幾本醫書,那些醫書是一些醫學理論及行醫經驗,讓他學完,已經是個像模像樣的醫生瞭。
近年來,隨著行醫經驗的積累以及氣功的日發高明,現在他已經變得有些神乎其神瞭,雖然已經四十多歲瞭,但外表看起來和二三十歲的青年人一般,而且他凝神運功,隻要接觸到病人身體,病人全身的內部會清晰的反映到他腦中,有什麼病一目瞭然,一般的小病,不必用藥,用針灸,幾針下去,借助氣功,立刻手到病除,重一點的病,用藥,再重一點兒的,針灸與藥配合,幾乎沒有治不好的病。
而且,他每年定時給全村人檢查,預防發病,那些老人被他又是治又是補,個個成瞭老壽星,令全村人感激不盡,有田青山在,每人都不怕將來會得什麼病,田青山神醫之名早已經是遠近聞名。
他有好學的品質,並不知足,臥室中醫書到處都是,這是買醫書這些錢,一般傢庭也是消受不起。
這幾年,有幾個患瞭絕癥之人前來求診,被他治好,使田神醫之名更盛。
癌癥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難治之癥,但他的治法全靠自己的氣功與針灸,別人學不來,他一個人的能力有限,這很讓他苦惱,遇到自己的,還算運氣不壞,沒遇到自己的,隻能慢慢等死瞭。
想到瞭這些,總感覺自己的能力有限,但這就是人生,充滿瞭無奈,想到這些,就越發不想離開這個小窩,在這裡,可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做什麼事別人也不會阻止,確實是一個樂園。
而且傢裡沒有什麼活,那口糧地早被他種上瞭各種草藥,即使他對自己村裡的人收的診費極低,仍是很富裕,而且他現在已經名聲在外,外面有很多人慕名前來,他們大多是有錢人,治一個人,他就狠狠宰一下,夠他生活半輩子瞭。
因為外面的人,花錢跟這裡不一樣,在他們手裡,錢不像錢一般,其實那是因為他不知道外面醫院的行情,進瞭醫院,沒有病也得扒一層皮,他認為宰瞭別人一刀,別人還認為他收得很少呢,這就是農村人與城裡人的生活水平差異瞭。
春水村雖然在大山裡,但離城市很近,這裡的封閉,隻是因為風氣與地理,通往外面的路非常陡峭,遠處看,就像一條黃色絲帶懸在天邊,人想上去,難如上天吶。
進瞭客廳,坐到沙發上,山杏放好瞭藥箱後端瞭一晚乳白色的液體走過來遞給田青山,口中道:「爸,你先把這個喝瞭,等會兒我就去做飯。」
「這是什麼?」田青山接過碗,放在鼻子下聞瞭聞,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先別管,把它喝瞭再說。」山杏臉上閃過一絲扭捏,沒有正面回答他。
田青山一邊喝一邊說道:「你先把藥給李二子抓好,省得這個傢夥來催。」
山杏答應一聲,剛好,李二子來瞭,拿瞭藥,不大敢看田青山,匆匆走瞭。
田青山看他落荒而逃的模樣,哈哈大笑。
山杏進來,坐到沙發上,對田青山道:「爸,什麼事讓你笑得這麼歡?」
「沒什麼沒什麼。」
「快說嘛,到底什麼事兒?」山杏看到父親一臉神秘的樣子,越發的好奇起來。
「我要是說瞭,你可別罵我!」
「不罵不罵,到底是什麼事?!」
「嗯,還是不說瞭。」
山杏起身去打田青山,田青山抱著頭,呵呵笑個不停,山杏一邊用小手擂他的肩膀,一邊道:「讓你賣關子,竟敢掉我的胃口!」
「饒命呀,我說還不行嗎?」田青山求饒道。
山杏這才停止動作,但小手捏著田青山背部一塊肉,做威脅狀。
田青山停住不笑,嚴肅的道:「我看出李二子不行,他現在都不敢看我瞭。」
山杏有些迷惑,道:「什麼不行?」
田青山繃住臉:「嗯,就是男人那方面不行咯。」
山杏啊瞭一聲,放開他,臉上浮起一絲暈紅,又讓田青山哈哈笑瞭起來。
山杏被他笑得有些窘迫,突然眼神一轉,笑嘻嘻地問道:「爸,你知道剛才你喝的是什麼嗎?」
田青山看瞭一眼面前的空碗,咂咂嘴道:「應該是牛奶或是羊奶吧?」
「討厭,你看女兒哪裡像牛或是羊瞭?」山杏紅著臉在父親肩膀上捶瞭一下。
「什麼?你說剛才我喝的是你的奶?」田青山震驚地張大瞭嘴巴。呆呆地看著女兒。
山杏臉色越發紅潤,扭捏這道:「都怪我奶水太多,孩子吃不完,漲的難受,所以我隻好用吸奶器把奶水吸出來,平時在傢都是孩子他爸喝的,現在他不在,我想倒掉挺可惜的,所以就給你喝瞭。」
田青山聽瞭一陣無語,心裡暗道:「這叫什麼事啊,父親喝自己女兒的奶水,如果傳出去,自己還有臉做人嗎。」
山杏見父親一臉鬱悶吃憋的樣子,忍不住促狹地笑道:「爸,奶水的味道怎麼樣?」
「行瞭,行瞭,趕緊做飯去吧,果果馬上就要放學回來瞭。」田青山繃起臉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山杏咯咯一笑,起身扭動著腰肢朝外面廚房走去。
田青山望著女兒美好的背影和滾圓的翹臀,腦子裡卻浮現出兩團雪白豐碩的圓球體來,口中似乎還殘存著一絲香甜的乳汁味道,讓他一陣氣血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