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達素臉色也異常糟糕。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傢逐月竟會在外說那種話,又被記瞭下來,竟還當著眾多宗門同僚之面,被掌門看瞭去。
玉十亙已經憤而指著玉逐月,“逐月師姐好生會說謊,明明是你欺辱小師妹,還往小師妹頭上扣罪!小師妹若是那遙知蜜,怎可任由你打倒在地?恐怕要不是有師傅的丹藥和法寶,早被你殺得幹幹凈凈瞭。”
玉百墨臉色陰沉,那眼神裡並無失望,有的隻是森冷的寒意。
看的玉逐月心裡涼。
倒是玉水衡反而面色平淡,“知兒,而後又是如何,你說一說。”
知蜜小心翼翼,“知瞭其實不在乎把雪鸞給師姐,可是師姐、世界好像起瞭殺心,知瞭不得不把師尊給的符貼在雪鸞身上,給師姐送過去。至於師姐說的什麼釘在崖上,知瞭……知瞭真的沒有幹啊,知瞭當時就忙著和雪鸞一起……逃瞭,後來生什麼,師尊,嗚嗚……我真的不知道……”
說著說著,大顆晶瑩一滴滴往下落。
看得在場人士無不心起憐憫。
唯獨玉百墨心情愈糾結,望著知蜜的眼神復雜。
當年,那遙知蜜與他因玉逐月之事生糾葛,輸瞭之後,也是這般哭,聲如鶯啼,大顆大顆珍珠般的淚往下落,惹人憐愛。
他因著吃瞭她的虧,往後她便是如何楚楚可憐也不會再上當。
如今知瞭這番動作,真和她一模一樣。
可是,知瞭她……按理說並不是遙知蜜……
玉逐月知自己現如今是大勢已去,玉簡鐵證,她說再多也是無用,可也不甚甘心,大吼道,“那逐風一眾師兄也是見到我被釘在懸崖上,這又要如何解釋?”
“誰不知道逐風等一眾師兄是你入幕之賓?你要如何說,他豈有不符合之理?”玉十亙現在是滿腹憤恨,為自傢小師妹論理,毫不畏懼玉逐月身份。
玉逐月被說到痛處,頓時眼紅狂,“玉十亙,你找死!”
她如今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且被眾多師兄輪瞭,此事已傳遍玉紋絕崖,眾人當著她面不會表露什麼,背著誰知又會嚼什麼舌根。
玉逐月這般吼著玉十亙,玉水衡與玉百墨還未作,玉達素倒是一巴掌,啪的打在玉逐月臉上,“夠瞭!我怎會有你這大逆不道之女?蔑視掌門,傷害同宗師妹,還有臉在此撒潑!”
玉逐月被打倒在地,睜大瞭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向來對自己疼愛倍加的爹爹。
“爹,你打我……你為那個像遙知蜜的賤人打我?你知不知道她害我多慘!我會和那些師兄做那種事,都是被她害的!”
“住口。”玉百墨冷冷地聲音響起來,“你設陷阱想讓眾多師兄欺辱知瞭之事,我已調查清楚,你還奪瞭知瞭令牌,令外面師兄捏碎,引我過來……這事,我已知悉。害人不成反害己,逐月……你太……”
……太令我失望瞭。
末瞭的話,他終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