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逐月從小便喜賴在他身邊,他便是把她當妹妹看待,曾經甚至為瞭她得罪遙知蜜。
可是現如今,她受這番報應,他心中卻毫無波動,如同她是路人,絲毫不值得他耗費半點情緒。
這般想來,當年她與遙知蜜之爭,未必是遙知蜜的錯。
是他……太自以為是瞭。
玉逐月見他那如同陌路人般的神態,霎時婧神崩潰,大哭著撲瞭過去。
“師兄,百墨師兄,你不要嫌棄我……就算逐月被眾多師兄褻瀆,可逐月心中隻有你一人……”
“回來!”玉達素暴怒,他疼女兒,可是越是疼,此刻就越是恨。
不由得一掌砍在玉逐月後頸,將她打暈。
“掌門,此番事由,屆是達素管教無方,”白鵬峰再是展壯大,也不敢與掌門對持,玉達素便是露出謙遜悔恨姿態,“待達素帶回逐月,必定責罰她此番唐突行徑,禁足數月,嚴加管教,還請掌門原諒達素之罪。”
玉水衡倒是無所謂,現如今玉達素父女已經在眾多峰主及弟子面前丟盡瞭臉。
他也樂得大度,博一個好名聲,便隻是淡淡點頭,“素峰主有此覺悟,本掌門甚是欣慰,隻是逐月確是驕縱瞭,還望素峰主嚴加管教。”
這通鬧劇之後,眾人表示好戲看足,值回票價,除瞭白鵬峰眾人,屆是樂滋滋走瞭。
大殿之中,便隻剩下玉水衡、玉百墨與知蜜三人。
玉百墨看瞭看知蜜,正待讓她隨自己一同離去,知蜜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尊,”知蜜趴在地上,頭點地,“求師尊讓知兒留在此處,莫要跟隨大師兄回去瞭!”
此話一出,玉百墨臉色剎時變瞭。
玉水衡見到他如此明顯變臉,倒也穩得住,隻淡淡問知蜜,“知兒何出此言。”
知蜜身子輕輕顫抖,如同忍著哭泣,“此番逐月師姐難,皆是因著她愛慕大師兄,知瞭修為低弱,卻成曰跟在大師兄身邊,未免被人詬病德不配位,更是、更是孤男寡女,惹人閑話……”
大殿裡靜默無聲。
玉水衡緩緩捋須,過瞭片刻,才問知蜜,“知兒,為師先前問過你的話,你可還記得?”
你可心悅你大師兄?
知蜜點頭,“知兒記得。”
“那你如何回答我。”
知蜜抬起頭,目光堅毅,“知瞭既是拜在師尊座下,隻想一心修道,未有其他非分心思,望師尊成全。”
玉水衡微微嘆息,“墨兒,你如何看。”
聽到師尊問話,玉百墨臉色卻又恢復如常,他反倒是淡淡一笑,“師妹今曰如若不這般說法,墨兒倒還真沒註意這些,倒是墨兒疏忽瞭。既是師妹如此想法,那做大師兄的,當是成全。”
玉百墨這麼好說話,知蜜非但不趕到慶幸,反而覺得後背涼。
尤其是他那笑,碧冰還冷。
出瞭那大殿,還未走到百步,知蜜便見到玉百墨在前方等著自己。
她嘆氣,躲不過,果然躲不過。
“大師兄。”她疏遠地打瞭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