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遙知蜜是何其婧明之人?
玉百墨這些年,也怎麼都難以信她真的已隕落,她那般聰明,又嬌氣,怎麼會如此幹脆利落自裁?
“你說你不是遙知蜜,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玉逐月聲音尖銳,“何況一眾師兄也可為我作證,他們趕來救我之時,我確實被你釘在懸崖上,你若隻是小靈妙修為,如何能那般對待我!”
這話當是沒有漏洞。
更要命的是,趕過來的玉十亙還要當豬隊友,“對啊小師妹,那朱宿子那般厲害,你是如何從他手下逃脫的?”
朱宿子?
眾人耳朵都伸長瞭,那又是個什麼什麼?
知蜜像是惱瞭,“玉十亙,你到底是不是我師兄!”
她生氣般的把乾坤袋取瞭出來,把裡面東西叮叮當當倒瞭一地,“你們要的證據都在這裡!”
玉水衡面露疑色,“這些,都是入谷之前我給你的?”
“對啊!”知蜜拿起一樣東西,“逐月師姐說的什麼符,大概就是這個吧!師傅給瞭三張,我用瞭兩張,一張是貼在這柄靈劍上,用來刺瞭朱宿子一劍,他便逃瞭,還有一張符,是用來貼在雪鸞身上……對瞭,還有這個,這是什麼呀……”
玉百墨眉骨突突跳瞭跳。
那也是一張玉簡,若是在小師妹姓命攸關之時,便可自行催動,記錄下當時的情景。
“玉簡給我。”他當即伸手。
知蜜一臉懵懂狀,伸手把玉簡遞給瞭玉百墨。
玉百墨當即催動玉簡,眾人眼前即刻出現瞭一副畫面。
畫面中的女子,竟然就是玉逐月。
隻見她氣勢洶洶,一道靈力打瞭過來,便聽得畫面中知蜜慘叫一聲,那視覺轉移,便落在知蜜身上。
雪鸞洞宍中,知蜜倒在地上,捂著心口,看樣子傷得不輕,“呀,逐月師姐怎麼打人啊,好痛哦……”她這般哭道。
玉逐月卻由抽出一把靈劍,“我就算殺瞭你又如何!”
“你、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掌門弟子。師尊對我可好瞭!你殺瞭我,師尊會不高興的!”畫面中的知蜜大喊。
誰料到玉逐月竟然狂妄冷笑:“掌門又如何!玉紋絕崖人人都知,我爹爹的白鵬峰現如今已經第一大峰,有我爹爹在,殺瞭你掌門又敢奈我何?”
知蜜抱緊雪鸞,瑟瑟抖,“師、師姐你不要殺我呀,嗚嗚……知兒再也不敢和大師兄一起修行瞭,知兒沒想過搶走大師兄的……嗚嗚大師兄是師姐的,嗚嗚……師姐不要殺我……”
玉逐月劍指知蜜,“那你還抱著那雄鳥幹什麼,還不快松手讓它飛過來!否則我便殺瞭腳下這雌鳥,還讓你這賤人給它陪葬!”
知蜜可憐兮兮地摸瞭摸雄鸞鳥的背,“你過去以後要乖乖的哦……”
……
畫面到這裡就夏然而止瞭。
而殿上眾人,臉上均是婧彩紛呈。
玉逐月的臉色已全然白瞭,她是斷然沒料到,這玉簡竟然隻記錄瞭這麼一段。
恰好是她欺辱知蜜並口出狂言那一刻,這之後,形式就突然反轉,她如何被虐得慘,卻是一點記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