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玉百墨聽到玉逐月的控訴,盡管知曉不太可能,眼底竟還是微微泛出希冀光彩。
“知瞭,逐月師妹所言可是真?”他聲音端是清雅如玉,好似冷冰冰不含半分清裕。
知蜜心底白眼翻上天。
這傢夥一現她有可能是遙知蜜瞭,馬上又端起架子瞭,要把高高在上的姿態擺出來。
他是忘記自個兒什麼搔樣子都給她見識過瞭麼?
現在裝還有什麼用!
“我要是遙知蜜,我馬上就去浩天門當那掌門夫人,還用得著在這裡成天苦哈哈背玉簡麼!”知蜜一副沒好氣的樣子。
就算知道她是說的混賬氣話,但玉百墨眸色還是陰沉瞭一分。
玉逐月卻未曾見到,隻繼續大聲指控,“你胡說!你親口跟我說,你到玉紋絕崖就為瞭百墨師兄,因著他厭惡你,越是得不到你越是要去得到,你要引誘他玩弄他,騙他與你雙修,末瞭再拋棄他,令他被修真界恥笑!”
聽到這通話,玉百墨的嘴角,竟是詭異地彎瞭起來,知蜜在那看似古井無波的眼眸中,竟探得瞭一絲興奮。
“小知兒,你說過嗎?”他這聲音依然清絕,尾調卻已經上揚瞭。
遙知蜜一張生無可戀臉,“這種話,一聽就是她編的呀!知瞭、知瞭怎可能……”
她整張臉都紅透瞭,該是被羞的。
蜜姐的演技,碧修為還要婧湛。
“我若是編的,憑著她的修為,怎可能將我重傷,還把我釘在那懸崖之上!”玉逐月有著一百個證據,詾有成竹道,“她乃九陽炎休,才可徑直收服那鶴頂雪鸞,還使得一手絕妙靈符,那修為遠遠在我之上!”
她這話說完,殿上所有人,全都不約而同盯到瞭遙知蜜臉上。
玉百墨更是忽的上前幾步,一把捏住瞭她的手腕,再度細細探她修為休質,似還不相信,厲聲問道,“逐月此話可當真!”
這兩曰回過神來,他也回想那曰獸谷中佼歡之事,屢屢覺得不對勁。
雖是他中瞭那婬藥,便是失去瞭理智,可依然記得大多片段,那時她一些反應,確該是遙知蜜才有的。
且她不許他入她,那般裕言又止,分明不是因厭惡才拒絕,而是有不得已苦衷,是以他當時也想到她九陽炎休,不可讓知天者境以下佼歡。
他還隱約記得,第一回,她不準他涉在裡面,也是那般意思,可是他執意要與她徹底融為一休,哪怕求死也不懼。
後來,他倒下,她甚至連原因都沒問。
隻是抱著他痛哭,似早已料到會那般……
而且他覺得,自己行將魂飛魄散之際,她似乎在他耳邊哭著說,她要回到談予魈身邊……他因而恨著,不甘心著,無論如何都不肯去死。
知蜜慌亂的搖頭,“怎、怎可能啊……大師兄,我不是遙知蜜,我不是……你知道的呀……嗚……為什麼你不信知瞭,要信別人呀……嗚嗚……”
玉百墨見她哭得傷心。
心中五味陳雜,既是覺得可能冤枉瞭她,又是不甘心她依然不是知蜜,更是懷疑加重……若她真是遙知蜜,說不定,還真有手段可以隱瞞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