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神色有點黯淡的搖瞭搖頭,自己到底還是得意忘形瞭。對上這幫將士的時候隻顧著逞一時的威風,不知道是誰在關鍵的時刻發瞭一鏢直朝自己的手心,就這準度再加上自己當時有點手忙腳亂,估計那人想直取自己的喉嚨是不會有什麼問題。
很明顯他是留瞭一手,雖然自己內力深厚不會受什麼傷,但許平心裡還是感到瞭一種深深的震撼,如果這鋒利的刀尖上塗上瞭一點毒呢?如果是見血封喉的劇毒,那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死這瞭!戰場上的人為瞭保命根本就可以不擇手段,自己還是太嫩瞭。
「這刀誰發的?」許平揚瞭揚手上的小匕首,朝邊上摔得亂七八糟的人群喊道,心裡既是佩服又是有些討厭這人,將自己的信心給打沒瞭,不過也讓自己清醒瞭。
「我。」
從馬草堆裡爬出一個狼狽的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的年紀,瘦瘦小小的面帶幾分的狡猾!說話的時候還在吐著嘴裡不小心吃進的草。
「你行,我輸就輸在你這一招上瞭。」
許平突然換瞭個臉,微笑著贊許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從小就靠著這一手藝打鳥。長大瞭就是保命,指哪打哪沒偏過的時候。」
來人憨厚的笑瞭笑,但又是十分的得意,馬上又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收回瞭兜裡。
老四看著許平這變態的強悍,不由得吐瞭吐舌頭說:「乞丐,你從哪找的這麼一主子。就這樣的還招打手幹什麼!」
陳奇苦笑瞭一聲沒作答,許平沒表明身份之前他自然也是不敢說瞭。
這樣一支虎狼之師居然被雪藏在這,讓朝廷沒辦法好好的利用,實在是天大的罪過,許平心裡頓時就起瞭把他們收入麾下的打算。光是眼前這幾十號人裡就有十多個的三流高手,好幾個二流的,其他人再不濟也是個個兇悍,平均起來真是以一敵十都不是問題。
許平可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馬上就興奮的喊道:「老四!」
「在!」老四應完聲以後也納悶瞭,怎麼會那麼本能的答話瞭。
許平一邊拍去身上的灰塵,一邊邁步前行,語氣十分威嚴的說:「下令,全營集合!」
張虎馬上配合的拿出瞭駕帖,大聲喊道:「太子有令,著猛虎營三校從將軍到兵勇全體在校場集合,如有怠慢者。斬!」
「靠!」老四小聲的罵瞭一下,苦著臉朝旁邊的陳奇抱怨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
陳奇苦著臉,壓低瞭聲音:「我能說嗎?你還是趕緊去集合人馬吧!」
「媽的,以後找你算帳!」老四一邊罵著一邊趕緊指揮著眾人開始喊人去瞭!
「站住!」瞭望臺邊還有兩個盡忠職守的士兵把著,看來瞭陌生人馬上就攔住瞭道路,大聲的喝喊。
「放肆。」
張虎搶先一步,亮出瞭駕帖罵道:「瞎瞭你們的狗眼瞭,太子爺巡查你們也敢攔!」
「我們不識字!」兩個士兵也不知道具假,不過還是對張虎的態度感覺不爽,馬上倔強的頂瞭一句。
許平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好,難道還要自己教他們識字嗎!這時候哪還有那閑功夫去和他們糾纏啊,手快速的一揮,兩人立刻軟綿綿的倒瞭下去,一邊爬著樓梯,許平一邊朝張虎吩咐說:「別為難他們瞭,還有一人賞銀十兩!難得看見還有不偷懶的。」
「是!」張虎應瞭一聲後跟瞭上來。
等瞭一會站在約十米多高的瞭望臺上一看,許平頓時氣得鼻子都歪瞭。下面懶懶散散的開始集結著人,但怎麼看一個個似乎沒什麼精神,有的甚至還是打著哈欠來的,根本就沒站什麼隊型,這哪是軍隊啊!說是一群遊行的人還差不多,而且怎麼看都沒有一萬人。
「靠,人呢!」許平氣得腦袋頂上都快冒煙瞭,看著底下三三兩兩的人,恨不能拿炸彈把他們全炸死算瞭。
老四在旁邊有些忐忑的說:「稟太子,猛虎營三校的編制確實是有一萬人,但總領的將軍是一個文官,所以大傢都不服他,他也氣得有幾年沒來瞭。至於其他的人都是一些官場子弟或混吃混喝的人,咱們和他們這群人沒少發生沖突,後來都被我們打跑瞭,也就沒再來瞭。」
老四看起來粗獷,但心裡似乎有本帳一樣,說起來是流水一樣的利落:「而且朝廷很的軍餉糧草一直也是拖拖拉拉的,有的兄弟為瞭謀生也是沒辦法已經走瞭,朝廷也一直沒給開路條,但卻是默許的。」
許平沒好氣的問:「靠,那你給我說說這有多少人!」
老四稍微的思索一下,馬上堅定的說:「除去這些原因,原本屬於猛虎營的人馬!大概是四千有餘,目前一些還在京城裡幹一些雜活謀生。」
操,還有出去打工的!很他媽服瞭這什麼軍營啊,走瞭人兵部也不聞不問的,居然放縱到這地步。
「傳令,從今日起剩餘兵勇將重新打亂編制重組。從現在開始,但凡無力再上沙場或是怠慢者,一律發放十兩銀子遣回原籍。所有今天不到場的一律刪除編制趕出軍營。」
許平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怒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細一琢磨,心裡早就樂開瞭花。他們自己就把那些沒用的傢夥都趕跑瞭,還省瞭自己不少的力氣,剩下的就全都是真的上過戰場的兵勇,這樣的兵才是最好的。而且還有不少偷偷摸摸的在京城裡幹活,如果把這幫人秘密的聯系起來,那又是一張情報的大網瞭!他們隱藏起來必要的時候也是一股生力軍,真遇上事的時候可以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
「太子英明。」
老四聽完後滿臉都是高興的跑去辦瞭,畢竟對於這姥姥不疼、舅舅不親的地方來說,十兩銀子的誘惑實在太大瞭,這錢足夠普通百姓吃喝好幾年。
「主子,還沒請示兵部就擅自對三校做瞭這麼大的變動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張虎在旁邊有點擔心的說道。
「不礙事,我先斬後奏他們也拿我沒辦法!陳奇你回去一趟,把這事告訴柳叔讓他馬上著手去辦,至於原來那個將軍,他要是有什麼意見就讓他回傢種地去。」許平臉色平靜的說道。
陳奇應瞭一聲後轉身就走瞭。
許平和張虎邊喝茶邊等著,看見下面的人群開始哄鬧起來,心裡就是不爽。兩個多時辰以後老四才跑瞭上來,滿頭大汗的匯報:「太子殿下,大概有兩千人,要嘛就是身有頑疾,要嘛就是想解甲歸田瞭,剩下的都是一些孤兒或是沒成傢的人願意留下。一共有兩千七百多人。」
許平想瞭想,兩千人雖然少瞭一點,但可以慢慢擴張,畢竟現在也暫時沒可以用上他們的地方,自己也不必著這一時的急。
想瞭想,許平拍板說:「好,你讓他們先散去,明天凡是身有頑疾和殘傷的,每人多發放十兩銀子,算是朝廷的撫恤金。」
說完站瞭起來,朝前走瞭幾步,看瞭看在下面登記著要走的人,確實這些人有的缺胳膊少腿的,或是已經身體虛弱,或是已經老瞭,這樣的人上瞭戰場也是沒用的,還不如讓他們自己去謀個生路!
「一人二十兩可能少瞭一些,等朝廷充裕的時候我會再幫他們爭取一些銀子,絕不能讓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下半生過得艱苦。」
許平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一副很是愧疚的模樣。看瞭那麼多電視和報紙,許平這個現代人早就知道該怎麼去拉攏人心,對付這些單純的古代人那更是小菜一碟瞭。
話說完馬上就收到瞭效果,老四的臉上頓時流下瞭淚水,跪下去後哽咽著說道:「老四替這些兄弟謝過太子瞭。」
朝廷對猛虎營的撥款一向就是餓不死就行瞭,全都是粗米糙菜!好幾年瞭,哪見過發銀子的。許平算瞭這筆帳大概也就五萬兩左右的開銷,就能將這些人打發瞭又買瞭一個好名聲,何樂不為呢?
許平受不瞭這種男人流淚的真情瞬間,真他媽嚅心。趕緊擺瞭擺手說:「好瞭,明天自然有人會送銀子過來的!你告訴兄弟們,大明能有今天有他們的一分功勞,朝廷不會忘瞭他們的。」
「謝太子!」老四已經是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瞭,有時候軍營裡連一點創傷的藥都沒有,有一些人甚至是因為無藥救治,小病成大疾而死。比起朝廷的不聞不問來說,許平這筆銀子對他們來說意義實在太大瞭。
這幫老兵也不是糊塗蛋,什麼朝廷的嘉獎對於他們來說沒有能活命的真金白銀實際。
許平頓瞭頓,一邊轉身一邊說:「好瞭,以後猛虎營就隻剩這一營瞭。你暫時給我領著這幫人,要是我再看到這些人還是這樣的懶散,到時候摘瞭你的腦袋。」
「屬下遵命!」老四一邊哽咽的說著,一邊跪地不起,使勁的磕著頭。
耍帥成功!剛踏出營外的時候許平已經忍不住竊笑瞭,沒想到啊沒想到!本以為收服這一幫子變態會很費力,可現在銀子一砸倒是簡單瞭,這還真得謝謝兵部將他們餓瞭那麼久的關系!
在回去的路上,張虎一邊趕車一邊不解的問:「主子,您一下掏出瞭這麼大一筆銀子是不是有點不劃算。再說瞭這兩千多人根本就頂不上什麼事,碰上大一點的武林門派都沒他們人多。而且還得花錢養他們一段時間,屬下覺得是不是有些草率瞭。」
許平一邊胸有成竹的笑著,一邊擺瞭擺手說:「行瞭,這些事我都心裡有數。這兩千多人確實是少瞭一些,不過看起來個個都不差。我們也沒帶兵打仗的經驗,可以慢慢的從這入手去瞭解一下不是嘛!」
「屬下明白瞭!」張虎說話的時候紅瞭老臉,或許是想起自己之前落敗的事跡。
乘著夜色要進城門的時候,許平突然看到瞭左邊有塊地方萬頭鉆動很是熱鬧,讓張虎停車以後走過去問瞭幾個人,才知道這邊是在發大米粥。在這饑荒的時候一碗大米粥是何等的珍貴,盡管隻有兩三口大鍋在熬著,但上面零星飄著的幾塊肉丁還是讓人們積極的在這排隊,為的隻是能讓孩子吃上一口的油腥。
京城外依然到處都是衣裳破爛或餓得皮包骨的難民,稀稀落落的起碼幾萬人或躺或坐在地上,似乎是在因為晚風的淒涼而發抖,一看這些,許平心裡就有種酸楚。
盡管說是粥,但難民實在太多瞭。說是米湯還差不多,平常發的是小米之類的糙糧,現在全換發大米,所以難民們才會那麼的踴躍,當然,很多也是因為粥面上飄著的那一點點油腥!
走到瞭跟前一看,有個美麗的身影在桌子後面滿頭大汗的給眾人盛粥,雖然看起來很累,但臉上都是開心的微笑。這樣一位天仙一樣的美女站在難民中間顯得格外的顯眼,不過卻可以看出周圍的人對她發自內心的尊敬。人民都是比較淳樸,心裡都知道誰是真心對他們好。
許平定眼一看,中間的那一位美人身著不是很華貴,身穿幹凈清爽的白色長裙,身材看起來嬌小玲瓏,但卻別有一番風味,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也小,婀娜的身姿讓人一看就十分的舒服!尤其是她即使一身白衣,卻是不避諱的去逗那些難民的小孩,這一點更是難得。
清秀而又美麗的容貌,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卻是充滿瞭溫柔的慈光。小巧精致的鼻子,紅潤而又晶瑩的櫻桃小口十分的誘人,幾滴香汗佈在俏臉上,似乎是因為勞累的關系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特別的可愛。雖然打扮的很隨意,但一看她的氣質就不是普通人傢的女兒。
差不多雙八的年華,嬌嫩可愛又充滿愛心,實在讓人不能不喜歡她!
盡管這女孩子也很漂亮,但許平最欣賞的還是她滿面溫柔的慈愛,和充滿親和的微笑!腦子裡稍微的琢磨瞭一會,自己似乎認識又不認識她,應該是在哪見過吧!但要真見過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按自己的個性絕對也不會忘的!真是奇怪瞭。
「您來瞭!」天仙女子正為一個餓得直哭的小女孩多添一塊肉丁,突然敏感的察覺到有人直直的盯著她。抬眼一看,立刻對上瞭許平疑惑的目光,原本微笑的小臉一時間變得有些羞怯,也有些慌亂!
許平看著她這熟悉的惶恐,馬上一拍腦子想起來瞭。眼前這個仙子一樣的美女不就是郭子紋那個西貝貨嗎?真沒想到她粉裝輕裙的竟然那麼漂亮。許平眼光頓時就放肆起來,嘖嘖有味的從她白裡透紅的脖子,一直打量到瞭裙子下那修長的美腿上去,自己真是瞎瞭狗眼瞭,沒想到那西貝貨竟然這麼迷人。
人太鬧哄瞭看不太清楚,許平使勁的擠啊擠,也不怕身上被蹭臟。好不容易擠到她的面前,看著一臉難為情的郭子紋,一邊接過她手上的勺子一邊笑呵呵的說:「我來幫你!」
這時候看清瞭她的容貌,許平又覺得也不是十分的驚艷,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漂亮,但她身上的那種愛心和親切卻讓人無法褻瀆,絕對的氣質美女,越看越讓人喜歡。
「您怎麼來這瞭!這些活我們來幹就行瞭。」
郭子紋馬上慌張的想接過許平手裡的木杓。
許平卻堅定的搖瞭搖頭拒絕,轉過頭來給難民們盛著粥,愛憐的看瞭看這些瘦瘦小小的孩子們,他們單純的眼光則全落在鍋上那一丁點的肉塊上。
「郭小姐,這是您的心上人來看您來瞭?」旁邊一位大嬸一邊忙著一邊調笑起來,她也是逃難來京的,要不是趕上這邊有救濟,不是餓死就是凍死瞭。看郭子紋的臉紅得低下頭去,嘴邊卻是掛著一絲欣喜的微笑,馬上就聰明的看出瞭點什麼。
「是啊,好俊的小夥子,你們倆可起來就像神仙一樣的登對啊!」後面一個正在淘米的婦人也抬起頭來三八的起哄道。
「嘿,小子!要是敢對我們郭小姐不好,到時候咱們可不會放過你的!」旁邊一位中年人邊搬著空桶,邊裝作兇惡的說道。眾人馬上就發出瞭一陣哄笑,不過許平也知道他們都是沒什麼惡意,也就沒怎麼在意。
但張虎可容不得別人對自己主子不敬,虎著臉剛想上前來,馬上被許平一眼給瞪回去瞭。
「放心吧,等我們成親的時候還得請你們喝喜酒呢。」
許平一邊說,一邊擦著頭上的汗,站在幾桶熱粥旁邊確實是熱得要命,一會的工夫連身上的衣服都快濕透瞭。
旁邊的郭子紋已經羞得低下頭去瞭,不過嘴角卻掛著一些微笑。戰戰兢兢的看瞭許平一眼,語氣有些羞怯的說:「您別累著瞭,還是我來吧!」
「呵呵!」許平狡猾的笑瞭笑,伸手去擦她滾燙的小臉上那點點的香汗,感覺燙燙的,但又十分的細嫩,趁機占便宜說:「這事肯定得男人幹瞭,你就先給我歇著吧!等晚上回傢你再給我好好洗一下腳就行瞭。」
「你……」郭子紋頓時就羞得說不出話來瞭,輕抿紅唇白瞭許平一眼。
「就是、就是!」一位大嬸一邊搬著桶一邊贊同的說:「力氣活隻管讓男人幹就行瞭,咱女人隻要知道持傢就好瞭!再說瞭您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俺看瞭都舍不得讓您幹活!」
「持傢不夠,還得伺候男人!」另一位大嬸馬上就追加瞭一句。
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她男人得憨厚大叔不滿的吹胡子瞪眼說:「哈話呀,光會伺候男人就行啊!那你還得給我生一炕子娃娃才行,下不瞭蛋,要你們幹哈。」
「是啊!」說完眾人都哄笑起來。
郭子紋立刻滿面通紅的別過臉去,羞得直想找個地縫去鉆瞭。許平則是心裡在暗爽,知道這些人都是善意的想逗逗她,而且都認定瞭自己和這小美人是一對的,也沒生氣就是覺得自己占便宜瞭。
「新消息瞭,天工部組建兵工廠招募雜工。要身體強壯的男工一千名,女工三百名。先來報名的先去喔,管吃管住,一個月給一錢銀子。」
這時候一群身上都是官服,前面印著商字的人騎馬跑瞭過來,下馬後揚著手裡的榜單高聲的喊瞭起來。其他人立刻就支起瞭桌子和凳子擺好瞭本子等著記錄,人群一聽馬上就活躍瞭起來,紛紛的朝那邊圍瞭過去,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報名,簡直就像是在打仗一樣的積極。
「大嬸,這招工還給工錢,你們就半點沒懷疑嗎?」許平突然轉頭朝後面的大娘們問道。
「哪能啊,咱這些人都被那些貪官給騙怕瞭。這一次要不是太子殿下的商部一直給咱們發著救濟糧,恐怕餓死的人都得成片瞭。這樣的大恩別說給錢瞭,就是給口飯吃都有人幹。何況去瞭的人都說這錢是按時發送,沒有拖欠,這不所有的人都盼著再有招工的能挑上自己。」
大嬸笑呵呵的答道,看那樣是恨不能丟下手裡的活也跑去搶工。
剛才扛米的中年人也走瞭過來,拍瞭拍許平的肩膀,憨厚的笑著說:「我說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城東最大的那個粥場用的糧食,都是商部的張大人命人從抬高米價的奸商手裡沒收的,為這事,一些人還鬧到瞭京城搞得哭天搶地的,結果太子府馬上就出面把這事壓瞭下去。這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就沖著太子爺和張大人對咱們的這分恩,還能吃上飯,誰不願意去啊!」
「我還真不知道!」許平腦子裡想來想去都沒有幹過這樣的事,看來是柳叔他們出面辦的吧!這張慶和現在也是有魄力瞭,知道用銀子買糧食會心疼,找個好理由下手搶比較直接,這傢夥還真是有前途呀!
「聽說過兩天十裡香酒廠要在京城再建一個新廠,到時候的工人還是要從這挑,現在咱們這吃的上飯的人越來越多瞭,還是皇傢的人關心咱們。不像下面的小官都隻記得往自己的腰包裡裝銀子。」
大嬸繼續叨念著,說起貪官的時候狠咬著牙,說起皇傢的時候臉上卻全是虔誠。
許平汗顏啊,大概全天底下最想往自己腰包裝銀子的就是本人!大娘你這樣天真的抬舉我那是因為你不瞭解我,你要瞭解我,你還不得揍我一頓!
「您先喝點水吧!看看你都滿頭大汗瞭!」郭子紋遞過來一杯水後,又順手拿著毛巾幫許平擦去臉上滿滿一層的汗水,表情稍微的有點心疼。擦到一邊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有些唐突,一時間又有點難為情瞭。
許平溫和的笑瞭笑,柔聲的說:「你先喝吧,我不渴!」
女的體貼,男的溫柔。在旁人的眼裡儼然就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幾人看瞭都是善意的笑瞭笑也沒再起哄,但也把郭子紋笑得都快抬不起頭來瞭。
「一天到頭就是喝這種白粥嗎?」許平看來看去都隻看到一丁點的肉末之類的,並沒有看到鹽或其他的的佐料。
「有這粥喝咱們就都滿足瞭,在老傢的時候連樹皮都啃不上。」
中年男子一臉滿足的說道。
大娘也是點瞭點頭,微笑著說:「就是,大米多貴啊!而且還有一點肉丁。咱這都是給孩子喝的,給大人吃誰舍得啊!再說瞭城外就咱這供一點白米粥,有得喝就該知足瞭。」
「咱們先回去吧,車在下面等著。」
許平心裡一時感慨萬千,朝大傢道瞭個別,給郭子紋遞瞭個眼色。
郭子紋臉微微的一紅,輕聲的和難民們道別,有些忐忑的跟在瞭許平的後面,垂著頭默默的邁著小步!
「嘿,小夥子別忘瞭請我們喝喜酒啊!」人群都喊著開起瞭玩笑。
郭子紋聽瞭,低著頭一邊玩弄著自己的衣角,小嘴一邊掛著淺淺的微笑,小臉依然紅紅的看起來嬌羞之極。
「會的,會的。」
許平走到馬車旁邊後,朝著眾人揮瞭揮手告別。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瞭車,張虎駕車開始往城裡走去。許平面對面的看著眼前的小美人緊張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慌張的模樣實在是討人喜歡,不禁開口調戲說:「我說郭大才子,現在您是不是跟我回去瞭,我還等你給我洗腳呢!」
「我,我要回傢!」郭子紋慌忙的擺著手,又似乎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頭去。
許平賊賊的笑瞭兩聲後,陰陽怪氣的問:「那你說說,女扮男裝的跑我那去到底是什麼意思!老實說,我就考慮放你回去!」
郭子紋一邊緊張的抓著衣角,一邊輕聲的嘀咕說:「民、民女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糊塗!」許平故意把尾音拖長瞭一些,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她這緊張的樣子就越想逗她。嘿嘿的樂瞭幾下後突然正色的問:「對瞭,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民女……」郭子紋緊張,似乎都說不清楚瞭。
許平板著臉威脅說:「你要敢騙我,我一會把你丟河裡去。」
「民女,賤名郭文文!」說完的時候她腦袋都低得快抬不起頭來瞭。
許平叨念著細品瞭一下。覺得這名字起的還真不怎麼樣,她爹是不是文盲啊!起個這樣的名字,真是有點辱沒瞭她的美貌和愛心瞭。不過話說她傢的環境應該不錯,能在城外開個大米粥的攤子!怎麼樣都不是窮人傢的孩子,而且看她的氣質也應該是個大傢閨秀才對!
郭文文?不過怎麼感覺這名字有點熟!許平想破瞭腦袋還是想不出來,隨口問:「對瞭,他們說什麼商部的事,那是什麼事啊?」
郭子紋看起來有些緊張,不是很流利的說:「前段時間商部張大人也發動瞭糧食商們捐瞭一批糧食,但難民太多沒半個月就用光瞭。後來他一狠心,將不肯出力的山東第一糧商廣和號在京城周圍所有的糧食都抄沒瞭,還封瞭人傢的糧庫,為此還一直鬧到瞭朝廷。後來是皇後娘娘出面,這事才壓瞭下去的。」
許平心裡一陣高興,老娘到底還是向著自己的。笑咪咪的點瞭點頭,說:「嗯,明天我讓人采購一些豬油和食鹽送一些過去吧。小孩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總喝白粥和粗糧也是不行的。」
「民女替這些難民謝謝您瞭。」
郭文文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感動,發自內心的給瞭許平一個燦爛如花的微笑,讓人感覺如春風撫面一樣的舒服,一時間讓許平都有些恍神瞭。
從剛才許平滿頭大汗的給難民們盛粥的時候,郭文文就知道瞭他雖然嘴上是一個荒唐而又喜歡亂來的人,而且為人還十分的貪財,但心裡卻是和別的官傢子弟不同,事實上是特別善良的一個人,高高在上又和藹可親……郭文文一邊暗想著心事,一邊偷偷的打量著眼前的英俊少年,感覺自己的心跳不可抑制的又加快瞭許多。
「那你要怎麼謝啊!」正經話說瞭沒幾句,許平馬上又露出瞭流氓的嘴臉,好色的打量著郭文文的胸部問道。
「民女……」郭文文被這一噎說不出話來瞭,被許平這種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慌瞭手腳。
「好瞭,逗你玩的!」許平一看到傢瞭,下車後就朝大門走去,現在天都已經黑瞭。還有一些事得安排一下!
下車以後,許平朝還一臉難為情的郭文文深深的凝視瞭一眼,柔聲的問:「我怎麼感覺像在哪見過你?」
郭文文猶豫瞭一下,但還是輕聲的說:「傢父是郭敬浩!」
「哦!」許平長長的哦瞭一聲後,沒多說什麼就讓張虎送她回去瞭。
郭敬浩也是開朝重臣,官拜一品右丞相。右者為尊,雖然一樣是官拜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他的地位卻是比紀龍這個左丞相高瞭很多。唯一的差異就是他不像紀龍那樣背後有兵部和軍隊做後臺,即使如此,但也是一隻難得的老狐貍。
對於紀龍的拉攏他是不偏不倚、若即若離的,既不得罪也不靠攏,態度上讓人感覺很是迷離。而且這郭敬浩在朝中德高望重,經營十多載也是門生滿天下,掌管吏部大權,權傾朝野,論起勢力來比紀龍差不到哪去,但他沒有個紀中雲那樣聲望奇高又手握重兵的老爹,平時為人低調的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許平搜刮瞭腦子裡對男人少有的那一點印象,記憶中的郭敬浩瘦瘦高高的,特點就是十分整齊的胡子。如果非再找一點較顯眼的特征,那隻能是他總是一臉親切的微笑,不管見瞭誰都這樣!即使是宮裡看門的都說郭大人是個和藹的人,不知道這算不算另一種老奸巨猾!
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郭文文給小孩盛粥時那佈滿香汗、紅撲撲的漂亮臉蛋和充滿愛心的甜美微笑。比起初見時那刻板又故作英氣的時候可愛多瞭,怎麼看怎麼有女人味。
郭敬浩的女兒,有意思!
許平嘿嘿的笑瞭笑,這才轉瞭個身朝屋裡走去!
晃到瞭前院的時候,柳叔幾人都已經在這邊喝茶邊等著瞭。見許平過來趕緊起身行瞭一禮,其中的兩人很是自覺的跪下!許平大剌剌的朝椅子上一坐,眼睛稍微的掃瞭一下。一個是身穿臟兮兮的佈衣,身板消瘦面色有點憔悴的年輕人,雖然感覺很是疲累,臉上有一層厚厚的油膩,但眼裡卻是閃著銳光。
另一個是個憨態可掬的中年人,這年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是很大的禮數,看他的胡子剃瞭個精光就知道應該是父母不在瞭。雖然跪倒在地,但不難看出他的身材雄壯魁梧,微微露出的黝黑脖子上佈滿瞭大大小小的傷痕,臉相愍厚中帶著穿透力十足的氣勢,一看就是個身經百戰的厲害人物。
「草民洪順參見太子。」
「罪臣關大明參見太子。」
兩人跪地行瞭一禮後許平就讓他們站起來,一邊喝著茶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洪順,眼前的這位可是目前風頭正盛的人物,敢這麼和禮部的老頑固對著幹,當今想找第二個都難,在牢裡關瞭那麼多天,雖然沒受什麼皮肉之苦,但還保持著這樣的盛氣也是夠難得的。
幾個丫鬟上來放上新的茶水和點心後就退瞭下去,許平悠哉遊哉的拿起茶杯,抿瞭一口,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樣?洪順,在牢裡的這段日子過的還好嗎!」
洪順倒也不拘謹,還過一禮後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伸手挽瞭挽散亂的頭發,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比起出的這口氣來說這算什麼啊,倒是草民得謝謝太子。有您關照後在裡面的生活也算可以,這才關瞭多久就給我放出來瞭,一下倒還真有點不適應瞭。」
洪順倒也算是一個豪爽的人,許平滿意的點瞭點頭問:「你傢祖籍哪裡?還有些什麼人?」
「呵呵,老傢河北,孑然一身,無親無故的到處漂泊,哪還有傢人瞭,都餓死瞭,就我一個閻王不收而已。」
洪順有點慘淡的笑著說道,除瞭慘淡外似乎還有些哀怨。
「嗯,既然這樣,你就好好的活著吧!給你們洪傢留點香火。」
許平知道這時代的人都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既然他會來投奔自己表示他還是有志向的,這樣肯定會說到他的心坎裡去。
洪順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嘲的說:「太子爺您就別笑我瞭,我這樣和乞丐沒分別的人,哪有人看得上啊?」
「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開始你暫時去天工部籌建一下兵工廠的事。」
許平暫時還不想重用他,畢竟這樣的人才得磨練一段時間再說。而且洪順做事有點不留餘地,有時候也讓人頭疼,必須得讓他去掉這種尖銳才行。
「那草民就先退下瞭!」洪順也沒什麼表示的告退瞭,似乎一開始也不指望會有賞賜,但也不怕會有責罰。
「夠灑脫的!」待他走瞭出去,許平這才笑瞭笑,朝柳叔遞瞭個眼神,讓他查一下這個洪順的底子。
「是啊!年輕人。」
柳叔十分隱密的點瞭下頭,顧左右而言他!
許平看瞭看眼前的關大明,語氣有些客氣的說:「柳叔,你還沒給我介紹這位將軍呢。」
柳叔馬上拱瞭拱手,語氣有些抬高的說:「主子,這是千夫長關大明。原本統領喜峰口的駐軍,後來就成瞭階下之囚。」
然後轉頭朝關大明笑瞭笑說:「你自己向太子爺介紹一下吧。」
中年漢子站起來抱瞭一拳後,中氣十足的說:「太子殿下,罪臣關大明。原在喜峰口駐軍當瞭十一年的統領,一直都在那抵擋著突厥的侵襲。七年前有一次朝廷半年裡一分軍餉都沒有撥下來,而且遲遲不給糧草,所以罪臣縱兵搶糧被革職後送到京城。隻是奇怪的是一直都沒有對罪臣定罪,關在牢裡不聞不問拖到如今。」
許平微微的閉上眼,腦子裡馬上就開始轉瞭。七年前的那個時間應該是朝廷為瞭修繕水利,銀子已經徹底捉襟見肘的時候。各地的駐軍自己偷偷的做起小生意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慢慢的才形成瞭風氣。疆北一帶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流通的物資,所以他們想自己籌集銀兩也是不太可能的。縱兵搶糧起碼還能讓兵勇們有口飯吃能安定下來,皇爺爺也是知道這一點,但又無可奈何,畢竟那時候真是沒有銀子瞭。
這傢夥既然有能耐帶著兵殺出關外後全身而歸,那證明他也是個帥才!恰逢那段時間百姓也開始鬧瞭,順水推舟把他抓來京城關起來,也不失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既避免瞭在那種非常時刻惹惱瞭突厥,又可以稍微的殺一下這搶糧的風氣,但看他是個人才又不忍心用來殺雞給猴看,到底還是有點自相矛盾,隻能關在一邊不聞不問。
或許還是因為開朝的老將軍們欣賞他的兇悍吧!
許平不禁暗喜瞭一下,這歷史問題倒是給自己留瞭個好處!眼下新招的所謂猛虎營還沒一個可以領兵之人,這關大明倒是可以先試一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好的手段。
「關大明!」許平板起臉問:「你可知道四大軍營的猛虎營!」
「知道!」關大明點瞭點頭,語氣有幾分落寞的說:「當年也是四大軍團之一,可惜後來和蟒蛇營一樣沒落瞭。說起淵源,我還沒調防之前也是猛虎營的!」
「這樣更好!」許平小小的喝瞭口茶,面無表情的說:「猛虎營三校現在缺一個將領,明天開始你就去領這個職吧!」
「三校?」關大明微微的皺瞭皺眉,大著膽子問:「太子殿下,未經兵部點將擅自更換將領是否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許平小小的皺起瞭眉頭。
「末將領命,不過還請太子殿下賜一人給我!」
關大明也不多問,既然國之儲君發話瞭那自然是沒有問題。戎馬半生刀口舔血,他早就喜歡上瞭那種用刀吃飯的日子。這一關就是七年,渾身的銳氣卻絲毫不減於當年,領命後滿面嚴肅的提出瞭請求。
「你要誰?」許平頓時就有瞭興趣,這傢夥還真敢開口。
關大明嚴肅的說:「末將要的是原來在東營駐軍的前鋒將領,陳奇!」
原來這倆傢夥認識啊!許平低下頭來想瞭想,陳奇現在跟在自己的身邊,似乎平平無奇發揮不瞭什麼作用,根本就沒辦法證明他的能力,既然這樣,趁機把他丟軍營去看看到底才能怎麼樣也不錯。隻是這樣,等於關大明還沒領軍就先有瞭自己的人脈,也是有些不妥當!
許平稍微的猶豫瞭一下,還是搖瞭搖頭說:「此人現在在我麾下有用,暫時沒辦法調出來!等日後再說吧。」
「是!」關大明也不是那種呆頭呆腦的人,自然沒再問什麼。
「退下吧!」
「是!」
關大明告退後,柳叔這才讓下人們都退下,臉色有點擔心的說:「小王爺,還沒和聖上稟報就貿然的對三校動這麼大的手腳是不是有些不妥?況且猛虎營再怎麼不行還有個掛靠的將軍,兵部那邊要是鬧起來,怎麼辦!」
「沒關系,猛虎營不是誰都染指不瞭嗎?我要讓他們看看這支軍隊在我手裡會發揮怎麼樣的實力,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反正兵權在手,保險一點,我想老爹也會很樂意我把這支計劃外的力量掐在手裡。」
許平漫不經心的說著,心裡卻暗罵:讓你老傢夥敲我竹竿,這下不給你找點事做我都不樂意瞭。心裡也是早就有數瞭,說得很兇橫還不是就兩千多兵!就這點人馬,既不會驚動紀龍,也不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兵部那邊稍微鬧一下是會的,不過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柳叔也知道許平一向做事都是有點把握才會去做,還沒弄出過什麼亂子,沒辦法也隻能點瞭點頭。又滿面嚴肅的說:「對瞭主子。如雪那邊也傳來消息證實金刀可汗確實已經開始大規模的集結兵馬瞭,估計到時候能集結十萬大軍。紀中雲那邊也不敢怠慢,正在全面備戰。」
許平冷哼瞭一聲,有點不屑的說:「老子可不信紀中雲那老傢夥會真的備戰,要戰,他幹嘛在那破地方待瞭二十多年!最多就是防禦一下而已,那些兵馬是他保命的基礎,一開打,肯定會有損傷。除非他腦子進水瞭,說到底還不是為瞭要銀子找個借口而已。」
柳叔稍稍的一琢磨,也是贊同的點瞭點頭說:「這倒也是,但東北一線糾纏瞭那麼多年,契丹也沒占過什麼便宜。紀中雲雖然是以保全兵力為主,但按他的火氣也不會任契丹人在他面前大搖大擺的囂張,那邊應該沒什麼可擔心的。」
許平伸起瞭懶腰,笑呵呵的說:「不管瞭,反正現在這些都應該是老爹去頭疼的。我現在就安安穩穩的發展就行瞭。」
柳叔笑笑的搖瞭搖頭說:「如雪那丫頭前兩天來信說,現在東瀛那邊的火藥味越來越重瞭,清野傢不知道從哪找出瞭一批精制的兵器,一時間倒是把其他兩傢嚇住瞭,誰都沒再繼續動手都在靜靜的觀望,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許平樂得看別人難受,無恥的笑瞭笑說:「叫人盯著點那邊的動靜,有什麼好消息記得和我說說。嘖嘖,三族大戰呀!要是打得全亂瞭那才有意思呢!」
柳叔自然也是不關心東瀛那邊的事,這樣的情報最多也隻是順口一說而已。見許平樂瞭馬上趁機說起瞭正事:「對瞭,如雪這段時間可能會來京城一趟。她說希望能求見您一下,行嗎?」
許平馬上坐瞭起來,滿面警惕的問:「不會是跑來找我要錢的吧!」
「不知道,過兩天她到瞭您自己問她吧!」柳叔笑著搖瞭搖頭,現在這主子十足就是一隻鐵公雞瞭,挖地不挖出金條來能把自己氣死,殺頭豬都得在它肚子掏個金元寶才甘心。
「那就好,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許平做出一副放下心來的模樣拍著胸口,逗得柳叔大笑起來。
「小王爺,我還有事得去辦!您也趕緊吃飯吧。」
柳叔笑咪咪的告退瞭。
幹嘛好呢,這長夜漫漫的,還是先吃飯實際一點吧。
許平正想著的功夫,姚露走瞭過來,微笑著問:「爺,您晚上吃點什麼?」小米沒空的時候,姚露就自然的做起瞭丫鬟的角色,似乎在這裡已經是習以為常瞭。
許平表面上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點瞭點頭說:「晚上吃點火鍋吧!簡單一點就行瞭,讓其他人一起來。大傢一起吃熱鬧些!」
「奴婢遵命!」姚露款款的行瞭個禮後就走瞭下去。
看著她高挑的背影,許平不由得沉思瞭好一會。這倆女的混進來以後一直什麼都沒幹,似乎隻是對自己召見瞭誰有興趣,這樣的情報不直接也不是很清晰,到底是誰要的?目的又是為瞭什麼?
這時候有個成熟豐滿的身影輕盈的路過,林紫顏款款的走瞭過來,穿著薄薄的紫色綢裙,一走動的時候美妙的曲線和胸前碩大的豪乳讓人目炫神馳,再加上一張美麗而又成熟的臉,這樣的尤物是多少男人心裡夢想的恩賜啊。見許平獨自一人坐在瞭客廳裡,似乎是想起瞭那晚的漣漪,小臉馬上就爬上瞭一絲紅暈,走上前來柔聲的問:「太子殿下,怎麼就您一個人在啊?」
許平一見美艷的嶽母就想起那晚上的激情,食欲頓時就換上瞭澎湃的性欲。絲毫不遮掩臉上的好色,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前的波濤洶湧,狠狠的咽瞭咽口水說:「爺在等著吃你這對大白兔!」
林紫顏的臉猶如少女一樣的羞紅起來,嬌滴滴的嗔道:「怎麼總是沒個正經呀!」
「嘿嘿!」許平伸手一拉,在她的驚呼聲中將林紫顏拉到瞭自己的懷裡,抱住瞭她豐腴的腰身後狠狠的在她充滿香味的發絲上嗅瞭一下,色笑著說:「這哪是沒正經啊,傳宗接代是多正經的事啊!」
林紫顏使勁的按住瞭許平就要攀上她胸部的大手,小小的掙紮著,嬌聲的拒絕說:「別這樣啊,一會有人來瞭!」
「嘿嘿,不怕!」許平忍不住親瞭一下她雪白的脖子,色笑著說:「剛好有人來,咱就讓她順便收拾一下殘局嘛!」
林紫顏見許平的手不再上移,這才算放松瞭下來。又感覺到臀下有個東西硬硬的頂著自己,哪會不知道是什麼呀,那異樣的酥麻傳遍瞭全身,身子微微的一軟倒在瞭許平的懷裡,嫵媚的白瞭一眼嗔道:「你太壞瞭!」
許平樂呵呵的抱著她這柔軟的身子,淫笑著說:「壞點好啊,你沒聽過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叫什麼男人不壞什麼來著!」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林紫顏見許平憋瞭好久還說不出來,眼見男人都愁成這樣瞭,心裡一急頓時就順口接瞭下去。
「啊!你居然知道。」
許平故作驚訝的看著她。
林紫顏知道自己被調戲瞭,立刻就臉紅的嗔著:「討厭,誰愛你瞭。」
「嘿嘿,誰接這句誰就愛瞭!」許平說話的時候一手已經往下移到瞭她的腿邊,一邊隔著裙子揉著美婦那滑順柔軟的腿肉,一邊色笑著說:「不過嘛,你這句已經過時瞭,我想說的可不是這一句哦。」
「那是什麼?」林紫顏又按住瞭許平的手,不過也是滿面的好奇。
許平嘿嘿的一樂,將她抱緊後隔著裙子腰往上猛的一頂,隱隱似乎頂到瞭正處,臀部最中央那熱呼呼的地方。林紫顏頓時驚瞭一下,本能的想叫,但卻馬上就閉上瞭嘴,身子軟軟的,眼神很是幽怨的瞪瞭許平一眼。
許平心裡暗爽,趁她不註意的時候伸出舌頭在她潔白如玉的脖子上狠狠的一舔,淫笑著說:「男人不壞,哪來的後代。」
「討厭!」林紫顏身子抖瞭一下,頓時就羞怒瞭,又是撒嬌一樣的用軟綿綿的小拳頭垂打著許平的胸膛。
許平一邊享受著她的嫵媚嬌嗔,一邊禁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寶貝,」
許平看她打瞭一小會,還嘟嚷著小嘴一副生氣的樣子,馬上就將她抱緊瞭一些,一邊往她的耳邊吐著熱氣一邊低聲的說:「晚上我去找你,記得給我留門!」
「不要!」林紫顏耍著小脾氣搖瞭搖頭,但心裡卻是隱隱的有些緊張。上次兩人的好事沒成,心裡雖然像是松瞭一口氣,但卻有點失落。回來後冷靜一想,卻是感覺對女兒有一些愧疚感,一時間就有點猶豫不決。
「主子,聽說晚上吃火鍋。」
一聲清脆悅耳,猶如百靈鳥歌唱一樣歡快的童音遠遠的響起!萬惡的巧兒就像專門和許平作對一樣,好不容易氣氛開始曖昧起來。這時候她卻大搖大擺的走瞭過來。
林紫顏面色一羞,慌忙的掙紮幾下後站瞭起來,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到瞭旁邊!
巧兒今天的打扮最是可愛,一襲粉紅色的小長裙點綴著嬌小的曲線,佩上淺綠色的發帶和充滿童趣的蝴蝶發夾,本就圓圓的娃娃臉看起來更添稚嫩的美麗,再加上紅潤的小嘴始終調皮的笑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小蘿莉讓人想生氣都難。
一看林紫顏在,巧兒馬上故作驚訝又滿是歉意的說:「阿姨也在呀,對不起瞭!人傢這就走。」
說完做勢就要轉身。
林紫顏慌忙的擺著手,有點越描越黑的解釋說:「不、不,你別走!我們沒幹什麼。」
「哦……」巧兒長長的哦瞭一聲,狡黠的笑瞭笑後一副松瞭一口氣的樣子叨念著:「那就好,那就好!」這模樣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許平可不吃她這套,狠狠的瞪瞭她一眼後咬著牙說:「你來幹什麼,貌似我也沒說要在這吃飯吧!」
巧兒一點都無視許平強擠出來的猙獰,笑嘻嘻的說:「但也沒有說在哪吃嘛,人傢肚子一餓就自己跑過來瞭!」
這時候正好丫鬃們過來瞭,擺桌子擺椅子,架銅鍋搬食物,一會兒就利落的把晚飯準備好瞭,如蝴蝶穿花一樣的迅速,輕輕道福告退的時候都讓人眼睛有些花瞭。
「林阿姨,您坐吧!」巧兒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天真的朝林紫顏擺瞭擺手。
「嗯,坐吧!」林紫顏也小心翼翼的坐瞭下來,不過卻坐在瞭巧兒的旁邊,似乎是害怕在別人的面前被許平輕薄。對於她這樣的傳統女人來說,大庭廣眾之下發生這樣的事是絕對接受不瞭的。
「阿姨,您不坐主子旁邊呀。」
巧兒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問道。
「不瞭!」林紫顏慌忙的擺著手,好一會後又紅著臉湊在巧兒的耳邊,悄悄的說:「乖巧兒,一會你雪姐姐來瞭可不許說知道嗎?」
「說什麼呀?」巧兒天真的問道。
林紫顏的臉更紅瞭,不過還是趕緊哀求著:「就是我和你主子單獨在一起,不能說知道嗎?」說完還回過頭來,既是幽怨又是有些羞怒的瞪瞭許平一眼。
「哦,知道瞭!」巧兒馬上乖巧的點瞭點頭,但看著這成熟的少婦被逗得這樣驚慌,心裡也是忍不住竊笑著。
許平這時候心裡那個恨啊!真想把這個捂亂的小魔女丟到旁邊好好的揍一頓,再扒光她的衣服強奸一百遍才能解恨。平時看起來夠機靈的怎麼這時候出來壞事,你在門口看到就我倆在的時候就該老實出去玩一圈才對,這絕對是明顯的挑釁,絕對是誠懇的調戲。
見許平的眼裡都快冒火瞭,巧兒一邊咬著筷子,一邊楚楚可憐的問:「主子,人傢說錯什麼瞭嗎?」
委屈的表情,加上聽著就讓人心疼的嬌嫩童音,一下就讓林紫顏的母愛爆發,將巧兒一把護在瞭懷裡。狠狠的瞪瞭許平一眼,一邊拍著巧兒的小腦袋,一邊溫柔到極點的安慰著:「巧兒不怕,有阿姨在呢!」
「嗯!」巧兒立刻一副人傢害怕的樣子,舒服的把頭靠在瞭林紫顏碩大的豪乳上,一副可憐的模樣!
許平看得都想吐血瞭,老子今天連摸都沒摸過你就給老子躺上瞭。再細一看巧兒竟然偷偷的朝自己吐瞭吐舌頭,氣得腦子都快炸開瞭。不過這樣的小日子過得倒也是有意思,比起以前在王府和皇宮裡,一個個看見自己就畢恭畢敬的無聊生活可是好多瞭。
生氣之餘,許平還是挺欣慰的!
「爺,其他人都沒回來呢!您先吃吧!」小米拿著冰鎮過的米酒走瞭過來,看許平一臉的懲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卻是將酒斟滿後,站在旁邊開始往沸騰的水裡放著肉,水一開沒一會滿屋就飄起瞭肉香。
巧兒一看菜又是什麼羊肉牛肉波菜生菜的,立刻就有些不樂意的嘀咕說:「主子,好歹您也是當朝太子好不好。每天吃的都是這些東西,能不能有點太子的氣勢,給人傢來點好吃的山珍海味什麼的!」
「操!」許平狠狠的將酒揚頭一口灌瞭下去,一邊沒好氣的說:「老子就這麼小氣瞭,怎麼著瞭。不爽是吧,」
巧兒見許平都快爆發瞭,趕緊一副無辜的樣子擺著小手,笑嘻嘻的說:「沒有沒有,挺好的!真的,人傢很喜歡。」
「喜歡就好!」林紫顏一邊愛憐的摸著她的頭發,一邊紅著臉看瞭許平一下,柔聲的說:「現在京城外到處都是難民,爺樸素一點可以給朝廷眾官當個表率不是嗎!免得人傢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一類的閑話。」
「是啊是啊!」巧兒有氣無力的說瞭一聲,隨手夾起羊肉就往嘴裡送。
「呀……」一聲慘叫,巧兒被燙得直吐舌頭!
小米趕緊拿杯水給她喝,林紫顏看她喝完後一頓咳嗽,趕緊給她拍著後背,語氣很是溫柔的瞋怪道:「你這孩子急什麼呀,又沒人和你搶!」
「謝謝小米姐姐!」巧兒咳嗽瞭好一會,這才紅著眼朝小米道瞭聲謝侄小米趕緊擺手說不用。許平看她似乎眼淚都快下來瞭,稍微的心疼瞭一下,但想想這小魔女壞瞭自己的好事,心裡又有些沒底氣的罵瞭一聲:活該,誰叫你這臭丫頭那麼嘴饞!
「巧兒你慢點吃。那麼燙你怎麼不吹一吹!」林紫顏見巧兒的小臉上通紅的模樣,母愛的天性作祟,一邊責怪著一邊給她繼續倒著涼開水。可惜她不知道這小魔女可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孩,而且還在她女兒幼小的心靈留下瞭一個很大的陰影,程凝雪現在隻要一看到她身上本能的就癢瞭。
「沒事的,阿姨你也趕緊吃。」
巧兒緩過來後似乎報復一樣,不要命的夾著菜和肉,風卷殘雲的吃瞭一會,但也沒吃多少,耍小脾氣的朝許平瞪瞭一眼說:「主子,人傢還有事呢!晚上我再回來吃宵夜。」
說完小嘴一擦,和林紫顏打瞭聲招呼,邁著歡快的腳步一溜煙的跑瞭。
「靠,她是來幹什麼?」許平一看平時貪吃的巧兒這次沒吃多少東西,肯定就是吃過瞭還存心來捂亂的,頓時氣得快抓狂瞭。
「小孩子吃的少正常的!」林紫顏笑呵呵的看著小蘿莉跑出去時嬌小的身影說道,臉上母性的慈愛讓人感覺有些神聖不可侵犯。
許平狠狠的灌瞭一口酒後才開口說:「奶奶的!遲早把這小丫頭扒光蹂躪一頓。」
張虎這時候卻是來求見瞭,見瞭許平後又看瞭看林紫顏,表情似乎有些為難。
「什麼事,說吧!」許平擺瞭擺手,示意他不用回避。
張虎這才點瞭點頭,語氣刻板的說:「稟主子,宮裡傳來消息。張玉龍近日水土不服,禦醫診斷後說他恐是得瞭不治之癥!似乎時日不多,張玉龍向聖上請旨要告老還鄉,現在還沒後來的消息。」
林紫顏從一聽到張玉龍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呆滯瞭,一聽大仇人竟然得瞭不治之癥,兩行清淚不由得流瞭下來,整個人似乎失神一樣,一邊抽泣著一邊嚷嚷的自語著:「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呀!」
許平卻是緊鎖起瞭眉頭思索起來,張玉龍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沒一會就說要掛瞭。這事似乎不太可信吧,而且這事偏偏就發生在這時候,更是讓人懷疑。難道是林偉在雲南的動作已經引起瞭紀龍的恐慌,害怕雲南原本鐵桶一樣的堅固會動搖,讓張玉龍坐立不安的想早點回去。
這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老爹下毒,也不排除!但他也沒有通知自己一聲啊,許平頓時就有些摸不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時候林紫顏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和一直強忍的哀傷,一副似乎張玉龍已經死瞭,她們傢的仇已經報瞭一樣,忍不住蹲下來號啕大哭著。
張虎一看,趕緊就回避瞭。
許平看她哭得那麼淒厲心裡就是一疼,也沒空去想張玉龍的事,趕緊上前將她扶瞭起來,豐滿的嬌軀哭得不停的顫抖著,大白兔更是上下跳動著讓人有點眼花。許平強忍住心裡的沖動和色意,一邊拍著美婦的肩膀一邊溫柔的安慰道:「好瞭,現在他還沒死有什麼可哭的。等他死瞭的時候見到屍體再哭也不遲,到時候你還感覺不爽,咱們把他從墳裡拖出來鞭屍!」
「謝謝你,謝謝你!」林紫顏哭得都有些語無倫次瞭。不顧旁邊還有小米在,激動的趴在瞭許平的胸口上,像發泄一樣的大哭起來。
許平知道她一直很是壓抑,經常悶悶不樂的發呆。想想就算現在張玉龍還沒死,但讓她發泄一下也不錯!嘆瞭口氣後任她趴在自己胸口發泄著這股怨恨。
林紫顏也是不客氣,緊緊的抱著許平大聲的哭泣著!卻沒察覺這時候一個和她姐妹般相似的美麗身影呆在瞭門口。
「娘,你們!」程凝雪忙完瞭一天的事,進門第一眼居然看見瞭自己的母親趴在心上人的胸口,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很是親熱。心裡頓時就像被刺瞭一刀那樣的難受,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
「雪兒,咱們的仇快能報瞭,咱們的仇快能報瞭!」林紫顏臉上哭得和小花貓一樣,走過去一把抱住女兒又哭瞭起來。
「什麼?」程凝雪有些不知所措,印象中的母親一直都是沉穩安靜的,怎麼會激動成這樣瞭!
小米在旁邊小聲的說:「宮裡剛才來消息瞭,說張玉龍得瞭不治之癥!」
程凝雪也是愣瞭,過瞭好一會後身子開始瑟瑟的發抖,咬牙切齒,滿是恨意的說:「怎麼會,他這該千刀萬剮的人不可能死得那麼好啊。」
雖然表情很是倔強,但眼淚也是馬上就流瞭下來。忍不住「哇」的一聲後抱住瞭林紫顏,母女倆一起哭成瞭淚人。
許平有點無奈的看瞭看自己的胸前,都已經濕瞭一片瞭。懷裡一空頓時有點不適應,小米立刻就拿來絲巾要幫許平擦一下,但被許平揮手拒絕瞭。
「這,這怎麼回事?」紀靜月剛從宮裡出來,心裡有點惦記這個流氓外甥,剛進門的時候就看見程傢母女抱著哭成一團,那哭聲淒涼得讓人都覺得壓抑,頓時就吃瞭一驚。眼神不由有些鄙視的看著許平!
許平心裡氣得不得瞭,人傢母女倆哭一哭發泄一下情緒,你那眼神怎麼像是說老子把她們奸污瞭一樣!
氣歸氣!看見瞭美女小姨回來瞭,想想這兩天她的瞎起哄,許平抱著吃豆腐的主意一把撲上去,將頭埋進瞭小姨豐滿的胸前,聲音哽咽著說:「小姨啊,你可來瞭!你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們一直都在哭。」
說的雖然傷心,但心裡爽得不行,這年頭的女人穿的肚兜都是很薄的,其實就是一層佈而已。一接觸上就能深深的感覺到小姨胸部的彈性和豐滿,隱約似乎還蹬到一顆小豆豆,許平更加興奮瞭,一邊吸著女人天然的體香,腦袋還一邊往裡拱。
紀靜月被這突然的動作嚇呆瞭,隱隱感覺到胸前有種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回過神來,爆發出驚天地的尖叫,突然往許平的肚子上狠狠踢瞭一腳。
哭泣的母女倆都被這聲驚叫嚇得回瞭神,轉頭一看,伴隨著一聲高亢的慘叫,許平已經直線的摔到瞭角落裡,砸散瞭桌子摔到瞭地上,而紀靜月正以一個十分瀟灑的流氓踢姿勢氣乎乎的瞪著眼睛。
小米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跑過去拔開散落的木架,程傢母女也趕緊圍瞭上來。許平這時候不隻沒事,而且心裡還有點暗爽。剛才小姨踢腿的一瞬間裙子底下的春光略微的走露瞭一些,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的內衣是黑色的,看來她還是相當在意自己,馬上就改瞭內衣的顏色。
「主子,您沒事吧!」看許平正在發呆,小米嚇得都快哭瞭,眼圈發紅的抓著許平的肩膀不停的搖晃。
「沒事,還好老子比較硬實!」拍瞭拍身上的木碎站起來,見母女倆都是一副松瞭一口氣的表情,許平不禁笑著調侃:「不哭瞭,不哭瞭!哭瞭多難看啊,來,都給爺我溫柔的笑一個!笑的好爺有獎。」
女人天生最在意自己的容貌,這是幾萬年都改變不瞭的天性。一聽許平那麼說,根本沒被逗樂,母女倆互相看瞭一下,臉上淡淡的粉妝都亂瞭,確實有些滑稽,兩人居然默契的一溜煙跑瞭出去。
這快速的變化馬上就讓許平呆瞭,本來以為她們會臉紅什麼的,看這樣子肯定是跑回去收拾自己的儀容。女人果然是不可琢磨的動物。小米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模樣分外的可愛。
許平一副死人臉的站到瞭門口大喊:「小妞你們別走啊,要不大爺給你們很是純潔的笑一個,老子賣身不賣笑,算蹭送的還不行嗎?」
紀靜月回過神來馬上就被逗的噗啡一笑,本來是想忍住的。不過後來怎麼欲也懲不住直接就大笑起來,紅色的裙子隨著身體的顫抖上下飄舞,美麗的臉上毫無拘束的大笑,更增添瞭許多的嫵媚風情。最養眼的還數那對成熟的雙峰,上下跳動著,還有胸口那微露一點的白肉,更是引人遐思。
「哼,有什麼好笑的!要不是你踢這一腳,我會那麼丟人嗎?」許平收回瞭快要往下流的口水,一臉委屈的說道。
「少來瞭,小流氓,剛才不是你吃的我豆腐我會踢你嗎?」紀靜月嘟著嘴叉著小腰,站出瞭潑婦的樣子。不過卻是特別的符合這副火爆的性格,看起來讓男人頓時就產生瞭一種征服欲。
「別冤枉我好不好,我那純粹是幼小的心靈受到瞭傷害,希望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她一起吃飯!
「喔,姑奶奶勉強相信你!」紀靜月坐下以後給自己倒瞭一杯酒,趁許平放松的時候突然語氣自然的問道:「軟嗎?」
「嗯,軟,感覺爽極瞭!」許平喝著酒本能的答道,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瞭。
「你到底還是想吃我豆腐。」
紀靜月怒氣沖沖的一拍桌子站瞭起來。
許平盡管知道自己理虧,但還是馬上擺出瞭一副防守的姿勢,用無辜的語氣說:「講點理好不好。女人的胸前本來就是軟的,難道我說和鐵一樣硬你才樂意嗎?是不是更年期到瞭想找架打?」
紀靜月停瞭一下,有點不解的問:「什麼是更年期?」
許平這才想起這年代還沒這個詞,總不能按原來的意思解釋給她聽吧。那一會兒還不得把這房子都拆瞭,拆行宮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錢修倒無所謂,但拆這裡,修還得花自己的銀子,不劃算。眼珠子一轉,滿臉賤笑的說道:「就是俗稱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你明白吧。」
紀靜月一聽這話哪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馬上就有點惱羞成怒瞭,抓起酒杯朝許平那邊扔瞭過去,氣呼呼的罵道:「臭流氓,還敢調戲我!找死。」
許平笑著將酒杯接瞭下來,放到鼻邊聞瞭一下,一臉陶醉的伸出舌頭,在杯子裡舔瞭幾下後贊嘆道:「好香啊,這裡既有酒的香味還有小姨的香味,真值得一輩子收藏。」
小巧的酒杯類似於女人那個地方,這一動作簡直就流氓到瞭極點。
紀靜月又一次敗下陣來,氣得說不出話瞭。要不是姐姐警告不要在京城鬧,這一會不抽鞭子射飛刀才怪。不過聽到許平的贊賞心裡卻有一點高興,臉上不表露出來而已。
強忍下怒火,紀靜月隨口問:「巧兒呢?她去哪瞭?」
許平可真有點害怕這火爆美婦和小魔女搞到一塊去,這一大一小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巧兒那麼機靈聰慧,小姨又有點胸大無腦,但偏偏她們不知道怎麼的就是臭味相投!要是她倆在一起鬧,誰見瞭不得退避三舍啊!
許平馬上警惕的問:「你找她幹什麼?」
「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紀靜月狠狠的瞪瞭許平一眼,那意思是姑奶奶沒動手你就老實給我交代得瞭。
這會兒不是我老婆,但除瞭最後一步之外,基本上差不多瞭,現在是養成的好對像,哪能讓你給帶壞瞭。許平一邊憤憤不平的想著一邊說:「她都是我的人我當然管瞭。」
「是你的人瞭?」紀靜月狠狠的瞪大瞭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口吻說:「不是吧,她才十二歲而已!」
「才十二歲?」許平納問瞭,感覺她應該更小才對!不過想想這年頭十三、四歲嫁人是正常的,像林紫顏這類都算超齡瞭,倒也不算奇怪。
「不行!」紀靜月馬上緊張起來,一邊朝外跑一邊嘀咕著:「我得問問她是不是被你這禽獸強迫的,要那麼早嫁人,誰能陪我玩啊!可別一不小心懷上瞭你的孽種。」
靠,什麼跟什麼啊!許平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什麼話啊!自己真的有那麼禽獸不如嗎?老子一向喜歡通奸不喜歡強奸,哪怕迷奸也有品味得多!不過換一個思維想想,小姨在京城待的確實也是無聊,巧兒真能陪陪她似乎也不錯。
鬧瞭這一場後許平也有點吃不下瞭。剛才凝雪和嶽母大人哭成那樣,作為一個好男人是必須前去安慰一下的,最好是肉體和精神雙管齊下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想到這,許平滿臉的淫笑,樂呵呵拿著酒杯和酒瓶走到凝雪房前拍瞭拍門,有酒助興,不知道晚上能不能來點特別的事情發生,比如母女同床之類的爽事。
「誰啊!」林紫顏的聲音有些虛弱的感覺。
「是我,來看看你們。」
許平努力,再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經一點,溫柔得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程凝雪跑過來開門,小臉上已經沒有瞭哭泣的痕跡,不過眼圈還是隱隱的有些紅腫,這時候已經換瞭一身隨意的衣服,在淡淡的月光下看起來十分的嬌美,胸前不符合她年紀的乳房高聳著,讓人忍不住多看瞭幾眼,亭亭玉立的站著,看起來既純真又帶著幾分妖嬈。
見許平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視線還有些火熱的看著自己的胸部。凝雪羞澀之餘又有點暗喜,低下頭來輕聲的問:「有什麼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啊!不請我進去坐坐?」許平以自己認為最瀟灑的姿勢說道,但怎麼都感覺很是別扭。
凝雪這才慢慢的轉過瞭身子,把許平迎瞭進來,又把門關上瞭。見林紫顏正在桌子旁邊坐著,也已經換上瞭一套潔白的睡裙,將化妝和打扮都卸掉瞭,頭發也隻是簡單的盤在腦後,比起平時的美艷更多瞭一種樸素的美,而寬大的睡裙遠遠無法擋住號稱太子府第一豐滿的爆乳。
「呵呵,無聊就跑來找你們聊天瞭。」
許平坐下後悄悄的朝著林紫顏遞瞭一個曖昧的眼色,自己和美婦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就是在凝雪的房間裡發生的,真是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呀。
林紫顏哪會不知道許平的眼裡是什麼意思,還好女兒看不見,想起自己的身體都已經被眼前的人把玩瞭一遍,見許平竟然在這還挑逗自己,臉頓時就紅瞭起來。
「娘,你的臉怎麼那麼紅!沒事吧?」凝雪走過來坐下,看母親一臉通紅,趕緊關心的問:「是不是病瞭?」
「沒事,隻是有點熱而已。」
林紫顏趕緊回瞭回神來,故作自然的說道。
「主子,剛才紀阿姨不是來瞭嗎?您怎麼沒陪陪她說話啊?而且還有興致跑來找我們喝酒,今天太陽從哪出來的?」因有母親在場,盡管是在自己的閨房,程凝雪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笑呵呵的開著玩笑,雖然效果有點冷。
「我聽說今天太陽是從茅房裡出來的,這答案不錯吧!」許平笑著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後給每人倒瞭一杯酒。
「惡心。」
凝雪裝瞭一個鬼臉說道。
「呵呵,我本來就沒那麼正經。就是擔心你們才過來看看!」許平慢悠悠的喝瞭口酒說道,雖然語氣很是隨意,但還是不難聽出關心的味道。
林紫顏心裡一暖,語氣很是輕柔的說:「謝謝你瞭,我們沒什麼事!就是有些太開心瞭。」
「開心什麼嘛!」程凝雪臉色頓時又有些不好,咬著牙說:「那傢夥就該天打雷劈、五雷轟頂,真要病死,太便宜他瞭。」
許平知道程凝雪對張玉龍的恨有多深,不是血海深仇,她也不會抱著必死的打算進宮行刺。無奈的嘆瞭口氣後,說:「好瞭小雪,這些事以後你不用管。」
「為什麼!」程凝雪倔強的頂瞭回來,滿是不解的說:「他殺瞭我一傢那麼多口人,難道我不應該恨他嗎?」
「不!」許平緩緩的搖瞭搖頭,語氣溫柔的說:「是該恨,不過不是你。以後的事由我來做,你給我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就好瞭!」
程凝雪腦子一時發熱,不滿的脫口而出:「憑什麼!」
許平頓時就陰起瞭臉,冷聲的說:「就憑你們現在是我的人!」
林紫顏馬上臉色一紅,心跳快得有些承受不瞭瞭,許平這話等於變相的在說喜歡她。程凝雪也是緊張得腦子發昏,沒察覺到許平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腦袋迷糊的也沒去註意到母親臉上一閃而過的難為情和羞喜,原本的冰雪聰明這時候全都消失瞭!
許平很是滿意她們的反應,心裡也是洋洋得意。不過還是繼續威脅說:「你要再這樣,我就讓巧兒看著你,省得你到時候給我惹禍!」
「是啊,凝雪!」林紫顏偷偷的看瞭許平一眼,也是趕緊勸道:「張玉龍離死也不遠瞭,現在太子爺把你窩藏在這已經是冒瞭天大的風險瞭!做人得知道好歹,你可不能一時沖動給人傢惹麻煩!」
許平贊賞的笑瞭笑,心想以身相許就是最好的回報瞭!等你倆都大瞭肚子的時候,也算是功德圓滿瞭。
程凝雪一想起巧兒那副天真的笑臉,和用純潔的娃娃音說出來的那些話,密室裡那天真又和魔鬼一樣的微笑,立刻就本能的感覺身上似乎爬上瞭螞蟻,隱隱的癢瞭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的揮瞭揮手說:「我,我不去找他瞭。」
許平把酒杯舉瞭起來,今晚可是抱著灌酒的目的來的,馬上滿意的笑瞭笑說:「來,先幹瞭這一杯,我再和你們說說雲南那邊的情況。」
母女倆一聽事關自己傢的大仇,毫不猶豫的拿起酒杯喝瞭下去,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許平。
「有些參與過殺害你們傢的人已經被秘密的處理瞭,雖然不能讓你們親自動手有點遺憾,但那樣,有點不太好,畢竟咱們不是名正言順的通過刑部處理這些事,而是私自用刑。」
許平笑著看這對母女花的臉上都有點紅暈浮上來,在朦朧的燈下更顯嬌媚,心裡不禁開始發癢,但還是繼續說:「反正雲南這事你們就不要再去想瞭,一切的事都有我在,大傢已經是一傢人瞭沒必要那麼客氣。」
「太子殿下,奴傢具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的大恩瞭。」
林紫顏臉上滿是欣慰和感動的說道。
許平偷偷的回瞭一個「你會不知道怎麼報答?」的眼神,立刻就讓美婦的臉更紅瞭,好在是喝瞭酒所以看起來也沒那麼明顯。
程凝雪則是還有些不甘心的說:「可惜瞭,沒辦法親手殺瞭這些畜生。」
許平頓瞭頓,看母女倆都是一副感動的表情,趁熱打鐵的說:「現在雲南那邊你們已經沒有瞭牽掛,以後就好好的待在我這吧。咱們是一傢人,以後的日子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們的,你們哪都不用去瞭!」
許平說話的時候眼睛深情的看著凝雪,但手卻在桌子底下悄悄的摸上瞭美婦的小手握著。林紫顏慌忙的想掙脫,但卻抵抗不瞭許平的力氣,因害怕被女兒發現,隻能繼續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爽得許平用指甲在她手心一頓刮蹭,惹的林紫顏身子微微一顫,嬌柔的白瞭一眼。
程凝雪本來就沒要走的打算,自從自己的清白被許平看瞭以後,就已經打瞭跟許平一輩子的念頭,隻是女孩子的矜持讓她難以開口。看著許平深情的眼光,這時候心裡既是高興又是感動,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想哭的感覺,匆忙轉過身朝外邊走去,邊走邊說:「有酒沒菜不行,天這麼熱,我去廚房拿點水果和小菜過來。」
剛轉身的時候淚水就忍不住掉瞭下來,也想不明白是因為什麼。
程凝雪一走出去,許平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將美婦拉到自己的懷裡瞭,林紫顏慌張的掙紮起來,輕聲的哀求著:「別在這啊,一會小雪回來,被她看見我可怎麼做人?」
「沒事,她一時半會回不來,想我嗎?」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將她背對著抱在懷裡,大嘴開始在她潔白的脖子上親吻起來,雙手更是肆無忌憚的鉆進瞭睡裙裡,撫摸她光滑細嫩的美腿。
「想啊!啊……別摸那!」林紫顏羞澀的應瞭一聲後,慌忙抓住瞭許平的手,不讓它再接近自己的隱密地帶,怕自己控制不住,同時也怕許平控制不住。
許平哪會管這些,程凝雪隻要一靠近,那自己就可以察覺得到不怕會被發現。既然下面沒辦法把玩那就轉移瞭陣地,從腰間探入摸上瞭這對讓自己想得都快睡不著覺的巨型大咪咪,入手的感覺還是那麼的柔軟而有彈性,大得根本就握不住,玩興大起的把它們在手裡千變萬化的搓揉成各種形狀。
「別、別瞭。等下小雪該回來瞭。」
林紫顏嬌喘著,眼神已經有些迷蒙瞭。一邊享受著大手的撫摸時帶來的陣陣快感,心裡一邊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但身體上卻沒辦法抵抗這種美妙的感覺。
好的不靈壞的靈,她話音剛落,許平就敏感的聽見瞭外邊有輕巧的腳聲走來。立刻放開瞭林紫顏讓她坐回瞭原地,自己也乖乖的拿起瞭酒杯裝作沒事的樣子。
林紫顏馬上就知道瞭可能是女兒回來瞭,慌忙的整理起自己有點亂的衣服,正經的端坐著。
兩人都一副坦蕩蕩的樣子,不過心裡不約而同的覺得剛才那樣就像偷情一樣,尤其是避著程凝雪有種別樣的刺激,很是讓人興奮。
「主子,您在這啊!」一聲銀鈴一樣清脆而又悅耳的童音。
許平一聽聲音居然不是凝雪,而是巧兒那特有的稚嫩聲音,頓時就氣得火冒你,我就焰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