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氣得臉都抽筋瞭,牙咬得牙齦都在作疼。看得林紫顏整理著衣服慌忙的坐遠瞭一些,想想難得的相處機會又被這個小魔女給擾亂瞭,氣得簡直要翻白眼。
“自己不會開門呀!”許平沒好氣的吼瞭一聲,眼神無比幽怨地看瞭看林紫顏,這時候她已經規規矩矩的坐著,整理好瞭情動的容顏,一副沒事的樣子,這臉變得實在太快瞭。
門被小心翼翼的打開,巧兒站在門外。纖細柔順的發絲上還沾染著調皮的水珠,換上一身充滿童趣的藍色長裙,看起來更是可愛至極。小模樣微微的扭捏,但沐浴過後白裡透紅的肌膚卻顯得嫵媚,看起來十分水嫩,難得文靜溫順的模樣,一時間讓許平恍神。
“什麼事?”許平見她眼神閃爍,偷偷的地給自己一個眼色,立刻就壓住火氣,但說話的時候還是不快!
“沒事,就是要出去一下,來和你打聲招呼而已。”巧兒站在門口,饒有深意地看瞭看臉紅的林紫顏,盡是曖昧的取笑,眼神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是在奇怪“怎麼沒脫衣服”。讓身為人母的美婦被看得不好意思,難為情的低下頭去。
“你……”許平氣得剛想罵人的時候,卻立刻停住瞭。巧兒趁林紫顏閃神的一個功夫,偷偷的用小手拉瞭拉自己的小肚兜。許平瞪大瞭眼睛,看著那肚兜下竟然是一件黑衣,立刻就明白瞭小魔女是穿著夜行衣過來的!顯然是有什麼突發的情況要自己一起去,立刻就意會過來。
“好啦,沒什麼事我去完啦!”巧兒狡黠的笑瞭笑後,指瞭指圍墻外,轉身就走瞭。
“靠,你個死丫頭!”許平裝作生氣的破口大罵,但還是快速的琢磨著。巧兒再怎麼調皮,但沒什麼重要的事也不會專門來找自己,難道是哪出瞭狀況?
“娘,平哥哥。你們看這些菜還合胃口嗎?”程凝雪這時候端著幾盤小菜走瞭進來,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和水果,還拿來瞭兩、三瓶酒,大概是知道許平酒量大才特意準備的吧!
程凝雪模仿瞭趙鈴親熱的口氣,一時間粉俏小臉上迅速的爬上瞭嬌人的紅暈,又羞又期待地看瞭看許平。
“這個……小雪!我還有點事。”許平雖然不想掃她的興,但還是站起身來,帶著歉意的說∶“我得出去處理一下,你們先吃吧。”
“什麼?”程凝雪不滿的嘟起瞭小嘴,委屈的說∶“這剛作好的酒菜呢?什麼事那麼忙啊!那我不是白忙一場。”
“小雪!”林紫顏立刻就喝止瞭她,飽含深情地看瞭許平一眼後,滿面認真的說∶“太子爺忙的肯定是正事,你一個女孩子傢鬧什麼鬧。”
“我沒有!”程凝雪委屈的低下頭去,聲音顫顫的讓人十分心疼。
“好瞭!”許平揮手阻止瞭林紫顏的訓話,走上前拉起瞭程凝雪的小手,柔聲的說∶“乖,我現在出去瞭!別生氣瞭知道嗎?再生氣,我先把你裙子拉上來,狠狠的打完你的小屁股再走。雖然很忙,但這點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在母親的面前輩這樣親熱的牽住,迎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程凝雪一時間恍惚。男人的語氣溫柔得讓人都快醉瞭,但為什麼還是那麼下流呢!
程凝雪一臉嬌羞,但又哭笑不得!出於矜持想掙紮一下,但卻有點舍不得手心上那暖暖的溫度。正在猶豫的時候,許平又湊在瞭她的耳邊,壓低瞭聲音說∶“晚上不許關門,我要來你這。”說完,惡狠狠地看瞭她的胸部一眼,恨不能將這兩團美肉一口給吞瞭。
“不……”程凝雪立刻慌亂的搖瞭搖頭,對於許平的直接,一時間受不瞭。看見母親疑惑的眼神,頓時不好意思再說下去,滿臉盡是女兒傢的難為情。
許平自然明白她這種小女兒傢的扭捏心裡,繼續壓低瞭聲音說∶“你可得等著我,要是我發現你鎖門,到時候我就自己砸開。”
“你……”程凝雪狠狠的瞪瞭許平一眼,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似乎有點喜歡這樣霸道的語氣。
林紫顏看著兩人在燈下湊的如此之近,親密的再呢喃耳語!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卻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他們站在一起簡直是金童玉女一樣相稱,一時間真是百感焦急。看著女兒慌亂又羞澀的嬌柔模樣,忍不住問∶“你們說什麼呢?”
“沒什麼!”許平將她的手放開,嘿嘿的笑瞭笑,說∶“我走瞭,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嗯!”程凝雪慌忙的松開瞭許平的手,漂亮的小臉上盡是潮紅的退瞭兩步,眼神復雜卻又難為情地看著許平。
“你忙吧!”林紫顏也是站起身來,不過卻是一臉平淡的朝女兒說∶“小雪,你送送太子爺吧!”
“我……”程凝雪一時間不知所措。
“怎麼瞭?”林紫顏眼神一時間疑惑,但心裡卻是酸溜溜的,明知道許平逮到機會肯定會動手動腳,卻要為女兒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創造獨處的機會,心裡也很矛盾。
“沒!”程凝雪沒辦法,雖然心裡很慌張,但還是硬著頭皮走瞭上來。
許平悄悄的給瞭林紫顏一個“晚上不能辦事,老子也很幽怨”的眼神後,看著她滿面的醋意,也不好意思,裝作失落的樣子轉身走出來。後面的程凝雪則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著。
走出房門,邁過走廊走出瞭她們住的小院。程凝雪不知道小腦袋裡都在想什麼,整個腦子迷糊的一片,可人的小臉一直看著地面,時而惆悵的微皺粉眉,看瞭看前面強健的背影,時而又有一絲不容易察覺的微笑掛上瞭嘴角。
因為走路看地下,一出院門時許平轉過身剛想輕薄她幾下,卻是冷不防的和她柔軟的身子撞瞭個滿懷,索性趁勢將她嬌小卻豐滿的嬌軀抱住,笑嘻嘻的說∶“嘿嘿,我傢小雪什麼時候這樣大膽瞭,居然主動的投懷送抱,我喜歡!”
“別,我不是……”程凝雪本來想驚叫,不過立刻緊咬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雖然被許平這一抱身子有點發軟,還是矜持的掙紮起來,但男人最後的那句“我喜歡”讓人高興得頭都暈瞭!
“別什麼是不是瞭!”許平說話的時候,雙手不由得慢慢滑下,按住瞭她的翹臀之上。少女的臀部雖然比不得少婦那般的飽滿有肉,但卻勝在彈性十足,給人的手感很舒服。
“不,不行……”程凝雪頓時慌瞭,但怕自己叫出聲引來別人,也不敢大聲地叫喊,隻是一個勁的扭著身子,想從許平的懷裡掙紮出來。
無知的少女呀!殊不知她這一扭,胸前飽滿的豪乳一陣陣的搖晃,柔軟的身子在許平身上磨蹭起來,再加上女孩子特有的芬芳香味,無一不是在刺激男人的獸性。懷裡有這樣的一個美人在扭動,許平瞬間就硬瞭,舒服的倒吸瞭口氣,忍不住低下頭來,想吻一下她嬌嫩紅潤的嘴唇,品嘗一下她軟軟的小嘴。
程凝雪頓時慌瞭神,本能的別過頭去避開許平的親吻。許平也不在意,色色的笑瞭笑後,看著她已經羞得通紅的小耳朵很可愛,忍不住親瞭上去,將她還戴著珍珠耳環的小耳朵全含在瞭嘴裡,珍珠的涼快和她粉肉的滾燙,頓時成瞭鮮明的對比。
“啊……”突然的刺激讓程凝雪低低的呻吟一下,但馬上又害羞的閉上瞭嘴,無力的推著許平。
這時候她的身子那麼軟,這樣的掙紮根本起不瞭半點作用。許平一邊用舌頭一下又一下的舔著嘴邊的小耳朵,舌頭時而清柔的舔過,時而又想鉆進她小小的耳洞裡,讓懷裡的美人身子一陣無力的顫動。大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的臀部按瞭起來。嫻熟的愛撫,讓程凝雪這個未經人事的處子頓時無法反抗。在許平手口並用的挑逗下身子開始發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許平慢慢的放開她精致的小耳朵,親吻著她吹彈可破的粉紅色俏臉,大手更是肆意的捏起瞭她的臀肉,感覺彈性十足,每捏一下她都本能的顫抖一下,半瞇著的美眸也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盡管迷失在許平的挑逗下,半推半就地靠在瞭許平的懷裡,但程凝雪還是個機敏的女孩子,恍惚中,突然感覺有道不屬於許平的視線正在註視著自己,頓時嚇瞭一跳。轉頭一看,旁邊有雙無辜的眼睛死死地看著自己,嚇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就將許平給推開瞭。
“怎麼啦?”一聲天真得讓人心疼的疑問。許平剛要親上她的小嘴,冷不防被她這麼一推,腳被石頭絆到,立刻一屁股坐到瞭地上!明明她已經是半推半就的接納瞭自己,怎麼突然會嚇成這樣。
抬頭一看,許平頓時氣得腦子都快炸瞭,就在自己的旁邊,巧兒這丫頭竟然站在旁邊明目張膽地看著兩人親熱,而且她還故意用那種無辜的眼神看著程凝雪,這樣的眼神試問哪個處女不會被嚇到?
“你、你怎麼會在這!”盡管還沒徹底從舒服的感覺中回過神來,俏臉上還帶著情動的潮紅,但程凝雪一看到巧兒,本能的身上又有點發癢瞭,巧兒可愛的身影在她的眼裡簡直就是個小惡魔一樣。程凝雪一邊顫聲的問著,一邊害怕的退後瞭兩步。
“我一直在這呀!”巧兒狡黠的笑著,吐瞭吐小舌頭調皮的說∶“隻是你們親得太認真瞭,沒看到人傢而已嘛!”
“靠!”許平站起來,真想把她這張漂亮的小臉狠狠的掐上一頓,往上兩次打擾瞭自己和美嶽母的好事就算瞭!這次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漢城凝雪親熱一下,又被她給打斷瞭。閹太監都講究一刀切下去,哪有一刀、兩刀慢慢折磨人的。這丫頭實在是太殘忍瞭!
但轉念一想,巧兒這樣打斷自己,可能是事太緊急!馬上又把怒火強壓下去,轉頭朝程凝雪說∶“小雪,你先回去吧!我現在出去瞭。”
“嗯!”程凝雪可不想見到巧兒,下意識的撓瞭撓手臂,趕緊轉身就走。
許平馬上說∶“記得給我留門,別關!”
“不行。”程凝雪礙於巧兒在場,當然是堅決的拒絕瞭。
看著她急忙而去的美麗背影,黑夜裡輕巧的身子更顯可愛誘惑,一跑起來那飽滿的臀部一扭一扭,更加令人欲火中燒啊!許平滿面淫笑的喊道∶“靠,不留,你試試!爺半夜回來踢你的房門。”
程凝雪什麼都沒說,臉紅的跑瞭回去!
等到她臉影子都看不見,許平這才一轉頭,咬牙切齒地看著巧兒一臉頑皮的笑,一字一句的說∶“最好事情很重要,不然,爺把你衣服扒光,吊在房梁上抽你鞭子!”
巧兒委屈的低下頭去,楚楚可憐的說∶“真的很重要嘛!不然人傢哪有那膽子去叫你,剛才看你的手都快摸到她的胸部上,怕你摸得太久瞭會耽誤時間,人傢可是鼓起勇氣才有膽子站出來的!”
“最好是真的重要!”許平氣得都想翻白眼瞭。你要嘛就直接在我還沒動手的時候叫我,偏偏老子都快品嘗到那對遺傳基因良好的豪乳時你才跑出來,存心想搞得老子不上不下,還有那麼多理由。
“主子,你換個衣服吧!”巧兒一邊乖巧的說著,一邊變魔術一樣的拿出一套黑色的夜行服。
“在這換?”許平頓時瞪大瞭眼睛。雖然是自己傢的後院,但怎麼說也是在外面,老子可不是暴露狂!
“要不然,去樹後面?”巧兒很無辜地問道。許平氣得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巧兒本就嬌小,將她提起來簡直就像提小貓一樣簡單。朝假山後走瞭過去,許平一邊脫去身上的衣服,一邊看著月光下小蘿莉清純可愛中又帶著絲絲誘惑的絕色,忍不住起瞭色心。脫到剩褲子的時候大手一攤,懶洋洋的說∶“你過來幫我換吧!”
巧兒一臉的為難,小心翼翼的說∶“人傢笨手笨腳的伺候不好人,要不我去叫小米姐姐過來。”
“很重要的事?”許平頓時冷笑一下,眼神中的意思是“很急,你還有空去找小米?很急,你還打擾老子泡妞?是想找死吧”!
巧兒苦著小臉,一副委屈的模樣,乖乖的走上前來,一臉都是被逼迫的可憐相!慢慢的蹲下來用小手解著許平的腰帶,但她畢竟沒幹過伺候人的活,原本小米一拉就開的腰帶,在她看似靈巧卻十分笨拙的動作下,竟然費瞭很大力氣才解開。
“呼……”巧兒一看腰帶開瞭,頓時大松瞭一口氣,看樣子比打瞭一架還累。
許平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是看著她用小巧纖細的手抓住瞭自己的內褲,呼吸一時間急促。隨著褲子一點點的褪下,自己被程凝雪蹭硬的大寶貝跳出來時,明顯可以感覺巧兒的呼吸又快瞭一些,似乎還暖暖的、急促的拂過自己的下身,感覺很舒服。
“主、主子!抬腿。”巧兒怯生生的喊瞭一聲。見她平時伶牙俐齒的,現在竟然結巴起來,許平不禁噗哧的笑瞭一下。本來看她說話時小嘴一張一合的,想誘惑她給自己口交一會,但想想耽誤瞭不少的時間,所以還是暫時忍下這個沖動。
看她那麼笨,這一穿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許平無奈之下也隻能自己動手瞭。別說這衣服看起來黑漆漆的一片,但穿起來十分的舒服,雖然很緊,但十分通風,絕對是高檔貨呀!
穿好衣服後,巧兒大大的松瞭口氣,但可愛的小臉馬上又嚴肅下來,一個轉身輕巧的躍過瞭圍墻!許平也不多說,馬上就跟瞭上去!
候院的守衛也是十分森嚴,許平看巧兒竟然不從正門出去,特意選擇避開他們而飛簷走壁出去,著時吃瞭一驚,但還是馬上小心翼翼的根瞭上去。出自己的傢門選擇不驚動府裡的守衛,真是一見奇怪的事!
趁著夜色,走過兩條小胡同,立刻看見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馬車。車夫是一個雙眼無神的中年人,許平在疑惑中被巧兒帶上瞭車!
兩人一坐進去,車輪立刻就轉動起來。許平馬上忍不住問∶“巧兒,到底什麼事搞得那麼神秘?”
巧兒拉下瞭面罩,小心翼翼地看瞭看外面,確定隻有車夫一人在後,語氣認真的說∶“主子,收到瞭一個最新的消息。晚上在難民集中的西山上面,有人秘密的發出瞭帖子邀請一些人去聚會,說是要共商大事!我門教裡的地址一直很隱密,但那夥人還是很輕松的找到瞭,教主對這事很疑惑。”
“靠,多大的屁事啊?”許平頓時不滿的說∶“你們江湖人士開個會而已,幹嘛還拉我一起去?”
“不是!”巧兒趕緊解釋道∶“你想想,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事。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開呢?非得選在京城裡,還是在晚上。而且魔教的名聲向來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但他們說話的時候很客氣,甚至還恭維,這能不讓人懷姨嗎?”
許平想想也是,魔教在外面的名聲一直都是以武犯禁,甚至在殺過幾個小官後更是聲名大噪,和朝廷對著幹的激進在江湖裡很出名。這夥人既然找上瞭門來,那就是說他們八成是沖著魔教的態度來的。
巧兒壓低瞭聲音,又補充說∶“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會有好事,魔教這個名號雖然叫的很響亮,但實際上才十多年的時間,當然比不上那些動不動就沉淀幾百年的大派,在江湖上頂多勉強算是個二流門派。我們武力不行,最擅長的是情報和信息,但來人能看得上眼,就說明瞭他們缺少的是情報,做什麼大事得用到那麼大的情報網?”
許平馬上沉默瞭。對啊!魔教以行事詭異著稱,但這並不是要刻意要裝模作樣,而是因為害怕招惹到那些大門派而遭受打擊。“詭異”隻是不想卷入一些無謂的江湖紛爭,但這樣反而讓別人覺得是個神秘的邪教,這不得不說也是一件吊軌的事。
“來路調查清楚瞭嗎?”許平一邊思索一邊問道。巧兒馬上搖瞭搖頭,可愛無邪的眼神裡卻是閃過瞭一絲兇光,語氣很警惕的說∶“但他們知道的似乎不少,就連我師父和你在一起的事都知道瞭。”
“什麼?”許平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這樣一來不是等於整個魔教的事都暴露瞭嗎?巧兒見許平反應這麼大,趕緊擺瞭擺手解釋說∶“不過沒關系,按他們的想法,似乎是教主特意派師父去誘惑你的,暫時什麼都沒暴露!”
“那就好!”許平馬上松瞭口氣,又問∶“對瞭,你幹嘛不直接從後門出來就好瞭,還得費功夫避開那麼多的守衛?”
“主子!你不覺得怪異嗎?”巧兒眼珠子溜溜的轉瞭一圈後,壓低瞭語氣說∶“你想想,我這樣的半調子身手,溜出來竟然沒被他們發覺,難道你看不出這裡面有問題?”
“什麼問題?”許平頓時驚出瞭一身冷汗。對啊!自己府裡高手雖然沒宮裡那麼誇張,但除瞭柳叔鎮守在前方,後院那邊也有幾個一流高手在外面守衛,雖然說不上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但也算是戒備森嚴。巧兒這二流的身手竟然能這麼輕松的進出,那肯定是哪出瞭問題。
許平心裡頓時擔心起來,深怕府裡的女人們會有什麼事!巧兒也十分聰慧地看出許平的心思,馬上就壓低瞭聲音,小聲的說∶“主子你先別擔心瞭,畢竟太子府裡的戒備很森嚴的,何況還有柳叔在坐鎮。這幾天我們懷疑一個守衛被收買瞭,但一直都沒有動手,就是為瞭放長線釣大魚,看看他到底是被誰收買瞭。我們要發現他的方法很簡單,就是不管進出的所有人就好瞭。現在師父手下最厲害的幾個一流高手已經偷偷的混在後院,保護著女主子們。”
許平一聽頓時松瞭一口氣,但馬上又不悅的說∶“出瞭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說啊!”
“你忙嘛!”巧兒委屈的嘀咕瞭一聲,但還是馬上正色的說∶“大概明天就能查出來瞭,眼下還是先看看這幫人是什麼來歷,一會你就裝成我們教裡的人好瞭!不管怎麼樣都別暴露身分。”
“嗯!”許平嚴肅的點瞭點頭,暗自安慰自己府裡戒備森嚴,應該是出不瞭什麼問題。“車夫可靠嗎?”許平壓低瞭聲音。巧兒搖瞭搖頭,眼神一冷,做瞭個抹脖子的動作。
馬車出瞭京城,經過崎嶇的山路,走瞭約莫一個多時辰,這才慢慢的停瞭下來。兩人下車後,意外的發現除瞭自己這輛馬車外,竟然還停著大大小小幾十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現場除瞭馬車外,唯一的路是一條通往山上的臺階。所有馬車上很詭異的沒有車夫,許平臉色正冷的時候,看見巧兒下車偷偷朝車夫隨手撒去一團黑色煙霧,如果不是自己視力甚佳,根本就看不出她這詭異的小動作。
“魔教的朋友來瞭!”兩人正疑惑的時候,臺階旁邊走出瞭一個黑衣蒙面的人,聽聲音很爽朗,慢慢走到兩人的面前,語氣很抱歉的說∶“對不起兩位,讓你們舟車勞頓,實在過意不去!”說完抬起頭來,語氣疑惑的問∶“不過,魔教就二位過來嗎?”
“有問題嗎!”巧兒站上前去,語氣明顯不悅的說∶“我們又不是你的手下,難道為瞭你們一個帖子就要勞師動眾嗎!”
“在下沒那個意思!”蒙面人尷尬的笑瞭笑,說∶“二位,我們實在也是小心為上才如此做。遠來是客!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請二位上山吧!”
“哼!”巧兒故作生氣的哼瞭一聲,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上臺階。許平也一直沒有說話,其實也是怕自己說錯話會引起懷疑。不過經過蒙面人身旁的時候,見他明顯的在打量自己,想想巧兒剛才囂張的行為登時會意過來,停下腳步半瞇著眼,盡量讓自己眼裡透著邪光,跋扈的行為和眼裡的不滿表露無疑。
蒙面人被許平這詭異的氣勢弄得心裡一顫,趕緊拱手說∶“這位前輩,晚輩並不是有意冒犯!”
“哼……”許平長長的哼瞭一聲後,態度狂傲的轉頭就走。
“啊……”車夫一直默默的坐在車頭,巧兒剛邁出幾步,他突然“啊”的大叫一聲,雙手用力搔著自己的頭慘叫,沒一會就渾身抽搐的摔倒在地上,雙眼佈滿血絲,滿臉通紅,滾來滾去,一副球死不能的慘狀。
“怎麼回事!”蒙面人立刻大吃一驚,走上前後見是中毒的跡象,也不敢碰他。
“沒什麼!”巧兒一邊走著,一邊也不回的說∶“我就是討厭有男人老是盯著我看!”
這時候車夫已經僵硬的痙攣瞭幾下,又痛苦的哼瞭幾聲,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霧,兩眼一翻就沒瞭動靜。
蒙面人臉色變換不定,手一揮,似乎也不怎麼在意,命令道∶“抬去一邊埋瞭!”馬車隱密的地方又走出瞭不少蒙面人,他們小心翼翼的架起車夫的屍體朝樹林走去!眼尖的許平看見瞭樹林裡有一個剛剛挖好的大坑,看起來坑裡的屍體還不少,大概是為瞭這些車夫而早有準備,真是心狠手辣啊!
靜下心來,讓自己的五識更加的靈敏,確定周圍沒人後,許平小聲的問∶“他既然不是你的人,為什麼在車上說那麼多?”
“不怕!”巧兒的聲音冰冷之中又帶著幾分得意∶“早在上車的時候,我已經偷偷的把他給毒聾瞭!再怎麼說他也聽不見。”許平點瞭點頭,什麼都沒說!
看著兩人漸漸消失在山路上的身影,蒙面人們立刻聚在一起。有個年輕的男音似乎很憤怒,怒氣沖沖的說∶“魔教也太自以為是瞭吧,隻派兩人過來不說,竟然還把咱們的車夫毒死,太囂張瞭!”
為首的蒙面人沉默瞭一下,輕松的笑瞭笑,說∶“那也沒什麼,反正那些人都是難民!再說魔教的人一向如此,做事這麼不講理反而證明瞭她們確實不是什麼名門正派,這樣更值得我們去拉攏。這些人早晚都要死的,死在他們手上也是一樣!”
“可是這樣……”眾人還是覺得失瞭顏面,多少氣憤。蒙面人冷眼看著∶“別說瞭,人差不多都到齊瞭!把這些車拉去燒瞭吧。”
“是!”其他人雖然不甘心,但還是馬上就去做事。山下沒一會就燃起瞭大火,不過因為隨處可見難民們聚火取暖,這些火光倒沒引起別人的懷疑。
兩人沿著臺階走瞭好一會,就連巧兒這個二流的高手都受不瞭,正氣喘籲籲時才看見瞭一片十分寬闊的空地,中間唯一的建築看起來像是一間寺廟,不但破舊還可以看到墻上有擦拭不幹凈的血跡,看來這裡的人也是被滅口瞭!
空地很大,不少的黑衣人三五成群的聚著,也有單獨一人前來的,或是默默的嘀咕著,或是閉目養神,各個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彼此用猜疑的眼光互相打量著。
稍稍的偷聽瞭一下,他們也對這莫名的邀請感到疑惑。許平大概估計瞭一下,兩百人裡竟然有約莫五十名一流的高手,看來他們也是警戒著會被人滅口。
氣氛並沒有因為這一大一小兩個加入的人而有什麼改變,大傢依然警戒著。不過卻可以明顯感覺他們等瞭很久,已經不耐煩瞭!從剛剛的那些馬車上,許平看出有一些人似乎奔波瞭很久,滿身泥濘,十分狼狽。也就是說,這裡的人可能來自各地。
“老夫有事來遲,望諸位海涵!”黑夜裡,一聲中氣十足豪邁而又嘶啞的大笑響起,此間的主人總算是到瞭。許平仔細一看,寺廟後面幾個穿著黑色鬥篷人正賣弄著他們的輕功,從嘩嘩作響的樹林裡飛踏而來,這炫燿的行為引起瞭人群裡一片不滿的冷哼聲。
細看之下,一共有四個人正飛踏而來,隨著他們緩緩在寺院前落下,所有人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原本喧鬧的人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四個人長長的黑衣隨風飄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最讓人吃驚的是,他們竟然全都是懸空的站在半空中,根本沒有其他借力的東西!
許平也是腦子“嗡”的一下。“踏步虛空”──傳說中聖品才能達到的境界。這裡怎麼會一下就出現四個聖品高手?天品已經可以揚名天下、開宗立派,成一代宗師瞭,而聖品已經不屬於人類的范疇瞭。
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瘦小的老人,也是一樣蒙著面,聽聲音似乎已是不或之年。他禮貌的朝眾人拱瞭拱手,笑呵呵的說∶“呵呵,諸位晚上好!”
“前輩好!”“前輩好!”江湖人最是崇武,天品之威已經難得一見,現在又看到四個聖品一起出現,“踏步虛空”給人的震撼實在太大瞭,眾人立刻變得十分恭敬,甚至獻媚。
“呵呵!”老人很滿意的笑瞭笑,說∶“麻煩各位舟車勞頓的過來,老夫實在是過意不去!在這給諸位賠個不是瞭!”說完,作勢就要作揖。
“不、不,不累!”“前輩使不得。”眾人立刻又很配合的阻止瞭他!但這時候許平卻明顯的看到瞭一絲異樣。那老者一動,腳下似乎有個借力的動作,在藉著明亮的月光一看,他們站的地方似乎有一點的光亮,好像是什麼東西反射瞭月光,許平馬上疑心大起。
“裝神弄鬼!”許平這邊還疑惑著,右邊突然傳出一聲不滿的嬌喝。隨著這天籟一樣的性感聲音響起,一個黑色的玲瓏身影從人群中一躍而起,出手迅速,甚至接近地品的修為。此時,她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瞭一把泛著銀光的寶劍,加速朝為首的老者沖瞭過去,速度之快,讓人反應不及!
眾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竟然有人敢向四個聖品高手挑釁,這不是找死嗎?老人眼裡頓時閃過一絲驚慌,但更多的是被揭穿的尷尬和憤怒。身影一個不穩,微微的搖晃瞭幾下!
許平靈光一閃,馬上就想通瞭,反光的應該是結實的絲線之類的東西,他們之所以晚出場,是因為趁月光被烏雲遮住的時機來作為掩飾,但此時月光突然照射並不在他們的計算之內。也就是說,這幫人馬根本不是什麼聖品高手,隻是憑藉著極好的輕功踏在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細絲上,制造一種高手的假象,為瞭接下來的事造勢而已。
“大膽女娃!”老人惱羞成怒,一聲暴喝後也不客氣!似乎是害怕騙局敗露,一出手就是殺招,直取黑衣女子的喉嚨!
“哼……”一聲極具個性的冷哼,女子身形詭異的一個轉身,一劍劈開老者的面罩,在眾人的驚訝聲中越過老者,朝他身後的人沖去,巧手一揮,幾道劍氣馬上就刺瞭過去!老者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瞭,臉上的面罩立刻清飄飄的一分為二,沒辦法遮掩住他的面貌。很普通、很蒼老的一張臉,這時候連半點高手應有的風范都沒有。
與此同時,女人還在挑釁著,冷眼一看,其他三人都慌亂。從剛才交手的過程中,已經知道老者不過是剛突破一流而已,那這三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貨色。女子沖去的時候寶劍的利鋒揮舞在身前,織成一道銀光組成的網,配上玲瓏的身姿和輕盈的步伐,看起來就像是優美的舞蹈一樣!
身後三人慌忙的閃開,狼狽的躲避著女子凌厲的劍氣!一條條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絲線原本是緊繃著的,女人藉著月光就看清瞭這些細絲的所在,手輕巧的一揮,將這些細絲全都斬斷,這一下馬上發出瞭清脆的聲音,所有的把戲也就被她手中的這把寶劍給斬斷。
眾人立刻瞪大瞭眼,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貌,但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們被愚弄的憤怒!巧兒一看主子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思全在那厲害女子的身上。略略的思索瞭一下,總覺得這女人的輕功和劍法似曾相似,但又想不起來是誰,小小的粉眉立刻皺瞭起來!
“不用想瞭,是冷月!”許平用密音偷偷的告訴她,剛才看到那女子沖過去時飄逸的輕功,瀟灑自如的劍法,許平已經開始懷疑瞭,再從自己腦子裡找出冷月的影像,將三圍微微的一對比,立刻就猜出瞭她的身分。
“原來是她呀!”巧兒恍然大悟,心裡不禁開始疑惑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許平本也覺得疑惑,不過想想京城裡順天府的耳目眾多,這幫人搞得這樣勞師動眾,應該是逃不過順天府的耳目,那冷月過來查探一下也是理所當然,沒什麼好奇怪。
幾乎沒去多看別人一眼,冷月也不去和他們四人糾纏,一個靈巧的點步,姣好的身子已經退回瞭一丈多遠,瀟灑的拿著軟劍,亭亭而立。身子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身材十分的高挑,最少有一米七的個子,更是凸顯出她美妙的曲線,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吸引男人的目光。
“靠,他媽的老鬼,你唬我們啊!”“我日你先人的板板,媽個巴子的裝神弄鬼騙老子!”眾人這時候再笨都反應過來瞭,一個個憤怒的叫囂起來,又都是敬畏地看著劍法精準的女子,當然不少的男人還是不懷好意地看著她高聳的胸部。
“哼!”老人氣得滿臉通紅。月光下也隻是一張十分普通的老臉而已,被人拆穿當然惱羞成怒,但看著憤怒的眾人也不敢再說什麼。
“好身手!”這時候廟裡傳出瞭一陣銀鈴一樣的笑聲,一個十分清麗的身影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高興的鼓著掌。
“哼!”女子也不買帳,冷哼一聲,手上的軟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回瞭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