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宏隨仇妙香來到胭脂谷,路徑東拐西彎,盤腸九曲。
到瞭一幢石屋前,隻見兩名黃衣大漢,抱刀屹立,神情嚴肅。
一進石屋,包宏有點驚訝!
石屋四壁灰禿禿的、光溜溜的。沒有窗戶,隻有插在墻角的火把熊熊燃燒,顯得陰森而鬼魅。
“哇操!這哪象是在會客的地方,簡直是象地獄!”
靠墻一張太師椅上,胭脂神婆夏雪馨端坐不動,臉色一片陰沉。
旁邊站著門下三大弟子,俱都抱臂肅立。
仇妙香恭身稟道:“包宏前來謁見師父。”說完,退一旁肅立。
包宏上前抱拳道:“哇操!在下包宏見過谷主。”
胭脂神婆夏雪馨輕輕一哼,目光如電,把包宏從頭到腳打量瞭一下,才道:“聽說李厚從小就收養瞭你,此事可是真的?”
包宏道:“哇操!本來就是事實,還有什麼聽說!莫名其妙!”
胭脂神婆道:“那你為何姓包?”
包宏道:“哇操!既稱養父,又何必同姓?!這也是養父心存仁厚,讓包某長大後可認祖歸宗啊,懂嗎?”
“那你是不是想知道生父是誰?”
“哇操!你講什麼瘋話,做人子的誰不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
胭脂神婆臉色一變,道:“你認識瞭又如何?”
“哇操!我要知道他拋棄我的真相!”
“假如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包宏微微一怔,暗忖道:“哇操!看來‘老查某’知道不少,不妨從她身上探聽一下自己的身世。”旋即說道:“哇操!那自應是另當別論瞭。”
胭脂神婆道:“據老身所知,你父母當時把你送給李厚,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包宏聽的又是一怔!
胭脂神婆又道:“你父母均為武林敗類,被正義之士圍剿,而你所以幸免,是你父母做瞭個聰明的選擇,早早把你給送瞭出去,所謂‘禍不延下代’,於是放瞭你一把生路!”
“哇操!子不言父母過,狗不嫌傢貧,父母縱有不是,為兒子的也不便講什麼黑白!”
胭脂神婆道:“現在你已經知道瞭,我就不用再多說瞭。”
“哇操!為什麼?”
“你父母為武林人士所不齒,你又何必追問下去呢?”
“哇操!我要查明事實的真相!”
“若是屬實呢?不是自取其辱嗎?”
“哇操!那是我傢的事。”
胭脂神婆沉思片刻,道:“好吧!你的父親叫包振武……”
包宏靜靜的聽著,知道還有下文。
聽著聽著,包宏突然打斷瞭胭脂神婆的話頭,道:“哇操!啊,這說明我父母並不是什麼壞人!”
“事實證明,你怎麼可以亂下判語?”
“哇操!象鐘伯父如此慈祥的老者,豈會與壞人為武?”
“有一點你錯瞭。”
“哪一點?”
“鐘老兒善作虛偽的面孔,你是聰明人,前途無可限量,應會識其真偽。”
包宏默然,他直覺紫衣書生決非偽善之人,但又駁不倒胭脂神婆的話,突然腦際靈光一閃,道:“哇操!‘老查某’,你能告訴我另一個紫衣書是誰?”
“這點老身不能說。”
包宏神色一變,氣的幾乎跳起來,說道:“哇操!這證明瞭一點。”
“哪一點?”
“哇操!你在隱瞞真相!”
就在這時,突然,“轟!”地一聲,但見一座鐵柵,自空而落,把包宏罩在中間。
隻聽胭脂神婆厲聲道:“你們替我動手,殺!”
三個門下弟子立刻自懷中掏出匕首,揚手欲擲!
此刻包宏己象鐵柵裡的野獸,縱然兇猛也難以動彈,他雙目皆裂,卻靜如泰山。既然無法躲,他反而冷靜下來瞭,唯有冷靜才能設法死裡求生,應付危機,可是他怎麼也看不出有逃生的希望,哪怕是一絲絲的希望。
但是,三把匕首並沒有擲出,這是仇妙香阻止瞭三位師兄。
“師父!現在不能殺。”
胭脂神婆道:“為什麼?”
仇妙香垂首道:“師父該先想想,與他同行的雲娘,是否有點可疑?”
胭脂神婆冷酷的臉色,顯得猶豫起來。
包宏用手摸鐵柵,發覺每根鐵桿都有拇指粗,扳不動一絲一毫。
“哇操!倒頭吹鼓吹卡衰尾。”
這時突然走來一位黃衣大漢道:“稟谷主,有人入侵本谷,請谷主示奪!”
胭脂神婆已長身起立,道:“咱們先去看一看!”
※※※※
夜色一片黑暗。
石屋中已是一片空蕩。空蕩中也孕涵著無窮的絕望。
包宏就象籠中野獸,依著鐵柵跌坐地上。
隨著開門,包宏的一顆心已往下沉。
他閉起眼睛,不想再看。因為,無論誰進來,都表示他的死期已到。
“包相公!”進來的人在輕喚。
是個女子的聲音,而且是個很熟悉的喚聲。
包宏象彈簧一般,從地上跳瞭起來。
他睜開眼睛,果然看到一個女人,卻是他最討厭的仇妙香。
仇妙香不但著急,而且有點慌張。
她繞過鐵柵,在椅把上一按,“呼!”鐵柵已升上去,包宏這時已興奮得無法形容,急急道:“哇操!快走。”
“且慢!急瞭反而走不瞭。”仇妙香說著,人已竄到瞭門口,探首向外張望瞭片刻,彎腰伸手抱進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是守在門口的一個黃衣大漢,已被仇妙香殺死。
“快把死人的衣服脫下來套上。”仇妙香說完,便倚著臉在鐵柵監視。
這的確是個好方法,混出去比闖出去要安全得多。
這是北、西兩處峭壁交界的地方,一道寬約尺許、高可及人的石洞。深入三四尺後向右彎去,洞口被北面延伸的峭壁擋住,如不走到跟前,很難看得出來。
包宏隨著仇妙香順著夾道向裡面走去。
深入不過十尺左右,已然轉瞭兩三個彎,前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多長。
又拐瞭兩個彎,夾道已盡,眼前是一座三間大小的石室,緊靠裡面石壁,並放著兩隻玻璃制成的油燈。
燈中清油中突出瞭幾根燈蕊。
仇妙香點燃燈蕊,道:“這裡很安全,暫時在此地休息一些日子,我會找機會送你出谷。”說完,轉身出瞭石室,走到瞭門口,回眸一笑道:“記住,千萬別到處亂跑,吃的我會找機會送來。”
包宏是個很聰明的人,見到石室兩個玻璃燈中積存的清油,就知道此石室是胭脂谷的一間密室。
他等仇妙香走後,取出“太公望秘籍”,很仔細的翻閱,過去,他沒把它當一同事,這次歷練,覺得自己實在是很差勁。
“哇操!非得下苦功不可!”
是已字字不肯放過。這一次聚精會神地把秘笈閱讀一遍,又體會出不少拳腳功夫,身法上的訣竅,卻是一點也沒有進展。
也不知道過瞭多久突見人影一閃,掠瞭過來。
包宏本能地揮出瞭一掌,掌至中途,倏地又收瞭回來,因為,來人正是仇妙香。
隻見她提著食盒走來,笑道:“餓得發慌瞭吧?”
經她這一提,倒還真的感到一點餓。
仇妙香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看著包宏吃自己烹制的佳肴,直待他吃飽瞭才笑著問道:“這些肴餅好吃嗎?”
“好吃,哇操!肚皮快撐破瞭。”
仇妙香被他逗得格格嬌笑著。
包宏目光凝註在仇妙香臉上,靜靜的欣賞這少女迷人神韻,秀眉星目,嫩臉勻紅,膚白如雪,櫻唇噴火,這一嬌笑有如牡丹怒放。
他看瞭一陣,覺得她的美並不比雲娘、白一鳳、芙蓉仙子她們差,另有一種成熟少女的誘人風韻。
仇妙香笑畢,抬頭一看,隻見包宏正凝視著她,不由臉上一紅,道:“喂!哪有這樣看人的?”
包宏臉上似笑非突,望著她一語不發。
仇妙香心中一腔委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瞭,怒道:“看!看你的大頭鬼,姑奶奶哪個地方……”
下面的話,似是被腰斬瞭,原來,包宏已在這時候環住她粉頸,抵住香唇,輕柔地吻著。
包宏是個聰明人,如何看不出仇妙香一番的愛憐之情,感激就得付出行動,這是最好的表現。
男女間的情愛真是微妙難測,仇妙香自那次見到包宏一面之後,被他的一舉一動搖撼瞭芳心。
她的熱情壓抑在心底,平時對幾位師兄不肯稍加詞色,可是一旦被人挑開心扉,熱情立時狂流洶湧,極難自拔。微喘之餘,也自動輕啟朱唇,吐出瞭香舌。
四片唇貼在一起,互相用力吸著,緊貼著密不透風。津液交流,情意驟升。
那種少女獨特的氣息,是任何名貴的香水所無可比擬的。
她輕附玉體,漸漸挪動身軀,把身軀俯貼在他臂彎之中,酥胸緊貼在他胳膊上。
她素眼微睜,桃腮含春,這時的仇妙香雖未飲酒,但確是醉瞭,醉態洋溢,倍添迷人。
包宏踏入江湖,歷經香艷場面多次,年輕氣壯的他,哪還經得起如此挑逗。
這時仇妙香的少女之身,任由其撫,醉中迷離,嬌艷無比。
尤其少女的皮膚,勝似溫玉,觸手潤滑無比,包宏在撫摸之餘,覺得渾身發熱,胯下小二哥竟也“不爭氣”地昂揚硬挺起來,緊緊頂在她那三角地帶。情焰一熾,欲念陡增,情不身禁地一拉,扯脫瞭仇妙香的上衣。
雙蜂突秀,光潤如脂,五指旋及回走,輕磨細捏,味道無窮,包宏咽下口水暗中叫:“哇操!”
少女的玉峰乃是性感的前峰,怎經得起男性有力的捏弄,仇妙香在醉態旖旎間,“咭!”地笑出聲來。這種少女純真自然的表現,亦發令人憐愛,包宏隨聲附和,按住香唇吮吸著,而手已探至芳草掩映的小穴撫摩。
仇妙香春情大動,渾身血液加速流動,玉蕊充滿瞭血,奇癢難忍,恍如千萬隻螞蟻在裡面爬動。
“哦……哦……”仇妙香粉面通紅,呼吸急喘竟然叫瞭出來。
包宏聽她出聲浪叫,心中“怦怦”亂跳。仇妙香竟是如此地需要……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於是加快動作,刺激得她整個身軀酥麻瞭,那裡面奇癢得歷害,突然,她將雙腿夾住,玉蕊不自覺地一陣收縮,竟然流出水來瞭。
“我不要啦!你就快停!哎喲……哎喲……”仇妙香被包宏摸急瞭,情不自禁的把包宏的手推瞭開去,卻莫明奇妙的抓住那已經挺起的“小二哥”向下身塞去……
包宏見她自己的裙子都還不曾脫,不禁“噗嗤”笑道:“哇操!別性急呀!你的裙子都不脫,怎麼能……”
仇妙香發瞭慌,竟然忘瞭自己沒有脫去裙子,聽包宏這麼一說,不禁粉臉一紅,一手抓住“小二哥”,一手解自己的裙褲。
“哇操!在這地方,會不會有人闖進來呀?”
“不會啦,我已經等不及瞭,誰叫你惹出瞭人傢的火,現在想打‘退堂鼓’那可不成瞭。”
“哇操!你既是這樣迫切需要,我隻好從命,但這樣站著幹,我還沒這種經驗。”
仇妙香就是那麼性急,她纖手抓住“小老二”就是不放,她用蓮足將落在地上的裙子挑起,道:“這種事用不著人教,你躺著去吧!”
包宏依言躺在她挑開攤在地上的裙子上,眼向她的胯下一望。
但見她那神秘之處有一叢細毛,花瓣中間有一道長長的縫隙,花瓣上還沾著一層透明的液體,好象花朵上的露水。
包宏雖然見過瞭三、四個女人,但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這樣動人心弦,不但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那小小的桃花源地,而且不斷地流口水。
仇妙香見包宏躺好之後,那“小二哥”揚得高高的,桀驁不馴的蹦蹦跳動,芳心一陣奇癢。
兩腿一跨,猛然坐上瞭包宏的大腿,扶著“小二哥”就往小穴送,與此同時,重心微微地向前沖瞭一下,“小二哥”破體而入,仇妙香情不自禁地哼瞭一聲,“哎喲……好痛啊!”
包宏聽得暗笑道:“哇操!這是你自找苦吃,你以為‘小老子’這麼容易就被你擺平?!”
但他卻裝作憐愛之心,道:“既然很痛,就不要玩嘛!”
仇妙香的欲念太厲害,哪肯就此罷休,握著“小老二”就是不松手,叫道:“聽說第一次會有些痛的,痛過就好瞭,而後其味無窮!”
頓瞭頓又道:“尤其我這時候屄內奇癢,要是不通一下,火會把我燒死的,我忍著痛,你再試試看!”
包宏笑瞭笑,道:“哇操!你的東西那麼小,又是第一次,我的小老二這麼粗,又這麼長,你能受得瞭嗎?”
“哎喲,你別說傻話瞭!你挺吧,我裡面癢的難受啊!”
包宏望著她,道:“哇操!你裡面果真癢得難受?”
“哎呀,別問啦,快向裡面挺一下。”她說著,臀部又自動的向前沖擊瞭一下。
但見“香菇頭”已進去瞭。見她眉頭一皺兩眼水汪汪的,嘴唇咬得緊緊的,好象很痛似的,但不敢叫出聲音來。
包宏見她這等痛苦,心知必須自己幫助她克服這難關,如果要她自己做,就有懼尾之虞。隨即悶不吭聲,屁股往上一挺,“滋……”一聲,挺入三寸多深。
“哎喲……好痛……”仇妙香雖然練就瞭一身武功,身體非常結實,但是在“小二哥”急搗之下,痛雖然是很痛,但裡面是奇癢難耐。
但她個性很強,在這春性蕩洋之際,豈肯因痛而罷休。何況,裡面癢得有如千萬隻螞蟻在爬行,癢的難過,比痛還難撐過去,於是,又扭動臀部向前猛沖一下,不禁又“哎喲”一聲。
但見“棍兒”進去已有五寸深瞭,這時“花膜”已被沖破,淫液混著處女血從穴口流瞭出來。
包宏一見,知道“處女膜”已破,以他的經驗,這道“要塞”一旦占領,後面的“陣地”要攻占就容易多瞭。
這時仇妙香又痛又癢,真是食之又痛,棄之可惜。
她正緊閉著眼睛,忍受痛苦,想體會一下苦中之樂,冷不防包宏大屁股猛往上一頂,隻聽“滋”的一聲,那根粗大的“小二哥”完全突入瞭禁區。
仇妙香此時,隻感覺脹痛中帶著種說不出的快樂滋味,她坐在包宏大腿上,沒有采取主動,靜靜的體會個中滋味。
包宏見她沒有再叫痛,柔聲問道:“哇操!你還痛嗎?”
“微微有些脹,你動一動試試看!”包宏臀部微微一扭,隻聽交合處發出很動聽,很有節奏的“滋滋”聲。
但見仇妙香一雙秀目緊閉,口裡微微地輕哼著,似是“哎呦”的呼痛聲,又似快樂的哼叫聲。
包宏聽瞭悅耳極瞭,小二哥在小穴裡面的磨擦不覺加快起來,他也感覺無比的舒適快活。
半晌,聽到仇妙香“哎喲……喲……”叫個不停,臀部不停的迎合著包宏晃動起來。
包宏是過來人,已知這妞兒苦盡甘來,於是,毫不顧忌地讓小二哥東頂頂西竄竄的自由活動。
“嗯……喲……美啊……妙啊……我的好哥哥……喔……想不到上蒼……賜給人傢……這等的快樂……”
包宏聳動瞭一會,隻覺小二哥在穴內妙趣橫生,美極瞭。
小二哥喝瞭甘露之後,似更粗大瞭一些,把小穴塞的滿滿的,一晃一動,都有一種美妙的聲音傳出來。
此時,仇妙香已到瞭最快樂,最銷魂的時候。隻見她不停地晃動著嬌軀,哼聲不絕:“嗯……喔……美呀……好美呀……快……快……”
他倆玩得起勁,興高采烈,狂風暴雨,忘記瞭一切……
仇妙香不住地叫著:“嗯……喔……把我抱緊一點嘛……喔……啊……好美……好爽啊……”
“哇操,你過癮瞭,是不?小老子還早哩!”包宏雙臂一使勁,把她的肥臀緊緊抱住,自己的臀部不停碾磨,小二哥在穴內不停地旋著……
“好啊……好妙啊……抵緊一點旋轉……喔……爽極瞭……太妙瞭……我爽死瞭……”
包宏磨擦得舒適極瞭,隻覺一陣熱流湧過,美不可言。
與此同時,她也不自禁的打瞭一個寒顫,漿液也泄瞭出來。
這時,兩人都感到精度力盡,全身乏力。
她的頭伏在包宏的肩上,一動也不動,兩人氣喘連連,心跳也急得不得瞭。
仇妙香初嘗雲雨,感到非常快樂,而包宏也品嘗瞭另一種風味。
美艷無窮,這一番足足耗去瞭兩個時辰。
高潮過瞭之後,仍然互相摟抱在一起。
洞內春意盎然,洞外則呈箭拔駑張情勢。
毒玫瑰雲娘正想除去如雲玉女這個情敵,想不到有人阻撓,以致功虧一簣。
此時此地會有人突然出現,伸手管想這樁閑事,的確大出意外。
雲娘來不及向後退避,猛轉嬌軀,讓過來人的一掌,但自己劈向如雲玉女的掌力卻已偏左側,擊得地上的枯草腐爛四側紛飛。
待來人的話說完,她已嬌立丈許開外,雙目凝註對方。
但見來人是位年若七旬的老者,童顏白發,身軀修長,慈善的面容中帶著幾分威穆之色,不禁一怔!
但見她淡淡一笑,道:“恕小女子眼拙,不識老前輩,敢問大名,同時請問她是老前輩的什麼人?”
老者兩道白眉微動,道:“老朽餘真,人稱南天一燕。這位身受重傷的姑娘與老朽毫無淵源可言,我隻不過想奉勸姑娘,不要多造殺孽而已!”
南天一燕果真是當代武林中的幾位奇人之一,毒玫瑰出道江湖雖時間不長,但聽到的江湖之事卻不少。
於是她突然靈機一動,兩個烏黑的眸珠在長睫毛中轉瞭幾轉,淡淡一笑道:“原來是餘老前輩,雲娘失敬瞭!”
略頓瞭頓,指著地上的如雲玉女,又說道:“如果她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毒玫瑰,身受重傷到此處,暈絕地上。餘老前輩你說該怎麼辦?”
“哦?”南天一燕聽得一震,驚呃一聲,道:“毒玫瑰出道江湖不過三年,殺人無數,已是罪惡之極,如果這女子果真是那女魔頭,自是罪有應得,不要說是姑娘你,就是老朽也要趁她昏絕之際,將她一掌擊斃,也好為江湖中死在她毒花之下的無數冤魂報仇……”
話未說完,毒玫瑰雲娘仰面格格一陣嬌笑,截住他的話道:“餘老前輩既然這樣說,那更好沒有瞭,她雖然身受重傷,但未氣絕,如何處置,全憑老前輩定奪,雲娘尚有要事纏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辭!”話落,一晃嬌軀,人已到瞭三丈開外。
接著兩個縱躍,消失在一堵峭壁拐角之處。
毒玫瑰奔出這條死道,立在三叉路口略作沉思。
她認為中間這條谷道,定然可以通到胭脂谷中,不妨由這條谷道中走去,在天黑之前,無論如何也要找到脂胭谷的養心崖,見到包相公。
但是她足足奔瞭兩頓飯久的功夫,卻仍沒見到出谷口。
隻見兩邊危峰聳立,立壁如削,那陡壁之間寸草不生,光滑如鏡,估計自己的輕功怎麼好也無法攀上。
於是,又走瞭一陣。忽見右側的谷壁,有一叢茂密的垂藤,蔭遮有七八尺方圓一片崖壁。
除瞭這瞭這片垂藤之外,整個谷壁都是異常光滑,連一珠矮松或一塊突出的巖石都沒有,這就不得不使毒玫瑰感覺到有點奇怪。
但她並沒對光滑的崖壁和僅有的一片垂藤發生什麼懷疑,隻是加緊腳步,繼續往前走去。
她邊走邊想:“不管這條谷道有多深多遠,總有走出去的時侯……”
果然走不出多遠,前面已現出一道谷口。
她心中一陣竊喜,再度加緊腳步,行走如飛。
片刻她巳奔至道口,立身在道口之外。
雙目一陣環視,不禁使她一呆!一聲驚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呀?”
原來,她奔出道口之後,已然發覺自己仍立在那三叉路口之上。
這條谷道是圍著一座聳天高峰的峰腳兜瞭一個圈子,從三叉路口進入谷道,最後仍舊由此地出來……
天色已經不早,毒玫瑰心中微起焦急之心,卻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情形,心中想:“這老妖婆果然名不虛傳,單就這一令人迷茫的谷道來看,已知是位胸藏玄機的高人……”
忽然一個念頭,從毒玫瑰胸際閃過!
先前那條巨蟒和胭脂神婆的女弟子仇妙香從哪裡出來的?又是從哪裡走的?
這裡頭定有文章!
她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對這陡然而起的念頭生瞭懷疑……
於是,她倏晃嬌軀,重新進入谷道,直飄那叢垂藤之處。
到瞭垂藤之下,抬頭張望,細心查看,果然在垂藤之上發現有巨蟒和人經過的痕跡,這樣一來,她心中的懷疑更大瞭。
這等狹窄的谷道中,自是不宜蟄伏那樣的龐然巨蟒,一定是從另一地方爬來的。
垂藤之上,即然有巨蟒經過的痕跡,那關鍵就在這一片垂藤之上瞭……
她既然有瞭這種懷疑,當然就想效巨蟒之法,攀藤而上,看看上面是不是另有一番天地……
“說不定那養心崖就在這插天高峰之上呢!”但忽又想到:“萬一自己的推斷錯誤,誤入瞭那巨蟒的巢穴,隻怕就難逃得一死瞭。不過,為瞭要找包宏,就是刀山劍林,也得冒險試試。何況,此時見到他,已有話可以當借口瞭。”
她要以謊言來欺騙包宏,說南天一燕誤認如雲玉女為他們所搜尋的毒玫瑰,已一掌把她擊斃在那條絕谷死道中瞭。
這樣,不但能使包宏對如雲玉女死瞭那條心,而且自己也可以與包宏雙宿雙飛,並肩行走江湖,這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在她心裡想來,如雲玉女與包宏定有相愛之情,要不然如雲玉女為什麼會冒險來胭脂谷,替他查探紫衣書生的真偽,索取田風雲的遺物?
然而,事實並不是她所想的這般簡單。
但凡事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毒玫瑰的這種想法,使她愈想愈高興。
這時她陡的一提丹田真氣,雙手雙腳並用,攀著垂藤緩緩而上。
上到約三十丈高之處,垂藤已盡,盡頭之處是一個方圓六七尺大小的巖洞,裡面一片漆黑,不知有多深。
那垂藤就是從巖洞中伸出來的,一直垂落谷道的地上。
她猶豫再三,在洞口足足站瞭一盞茶之久,最後還是仗著藝高膽大,左手護胸,右手護體,緩緩舉步,往洞中走去。
向前走瞭約兩丈左右,即向右轉去。因石洞左右曲折,日光無法透入,所以特別顯得黑暗,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
她獨自在山洞中走瞭整整三死頓飯的工夫,不知轉瞭多少個彎,突見前面隱現一縷微光。
她心中一喜,加快腳步,向前奔去。
又轉過兩彎,果然到瞭出口。
突見眼前景物全變瞭樣。隻見自己立足之下是一個山谷,雖是深秋季節,滿谷中卻是芳草紅花,蒼松翠竹,潺潺清流,優美至極!
她看到高興之際,不自覺的喃喃自語道:“這谷中景物的確夠美,但不知是不是胭脂神婆住的胭脂谷?”
於是,她以欣然的心情,攀藤踏石的緩緩往峰壁之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