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煙沒有想到的是,她這番回去,並沒有見到趙承澤。
原因是,趙承澤和趙小天,竟然再一次被大公同時安排外出瞭。
至於具體的內容,以如煙的身份,當然沒有辦法知道細節。她隻能在傢裡,安安靜靜的等待。
看著銅鏡之中,自己秀美的身體,和胸前的一對鴛鴦,如煙要緊瞭嘴唇,手指輕柔的在自己的胴體上揉搓起來。
腦海裡,全都是趙承澤的模樣,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公子,少爺……」
百裡之外。
一列平平無奇的車馬隊伍裡。
趙承澤和趙小天兩兄弟,分別在不同的馬車裡,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
此番外出的目的,乃是二人都不曾去過的地方。
帝都。
「老周,把請帖取來,再讓我看看!」趙小天掀起門簾,朝外面叫道。
很快,管傢老周將請帖遞到馬車裡。
趙小天仔仔細細的再次審視起這份請帖。
內容是婚禮的邀請,邀請人乃是封地就在帝都不遠處的一位親王,帝國目前僅有的一位外姓親王,費親王。
婚禮中的新娘,正是馬安親王的小女兒費正蕓。
趙傢跟費傢的關系,趙小天多少有些瞭解,兩傢早年間關系不錯,隻是後來距離遠瞭,少瞭些許的來往。
而且趙小天也逢年過節的能夠收到費親王傢寄來的禮物,雖然說不是什麼珍寶,可也算是價格不菲的稀罕物件。
想來想去,趙小天都覺得,這費傢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那麼問題的關鍵,就來到瞭這個新郎的身上瞭。
「王巡……」
琢磨瞭半天這個名字,趙小天也沒有想出什麼關鍵的東西。一時間竟然有些暗暗後悔,後悔自己上課的時候,沒有多關註一些關於帝都的事情。
現在也沒有地方詢問,趙小天畢竟年紀還小,屬於樂天派,想不出名堂之後,便暗暗寬慰自己道:「我爹總不能害我吧?興許就是吃個宴席,順便外出遊玩一番!」
而在趙小天馬車前面數十米的馬車中,趙承澤卻抱著完全不同的想法。
因為這個王巡,他似乎聽說過。
當朝雖然沒有什麼顯赫的王姓貴人,可在數年前,還是有一位姓王的戍邊將領。在東海之濱,帶兵也算是連年立功,可突然有一天,以謀反的罪名論處瞭。
「希望隻是同名吧……」
趙承澤心中明白,但凡涉及到謀反的事情,絕對沒有小事!
轉眼間,便是三天之後。
這一行人的車馬速度並不算快,因為出發的算早,婚禮的日程還在十幾天後,慢慢悠悠的過去,一樣來得及。
況且,一路上各種風光,兄弟二人也想見識見識。
到瞭歇腳的地方,茶餘飯後。
「二哥,這一路上,你怎麼一直愁眉苦臉的,莫不是,你在帝都裡有什麼辜負瞭的小情人?」
趙小天本來就是無意識的一句玩笑話,可趙承澤卻在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俊俏的模樣。
「哪有的事情,我是擔心,你小子到時候過去,又在婚禮上胡亂鬧事!萬一把人傢搞大瞭肚子,這就麻煩瞭!」
說起這種風流韻事,趙小天立馬來瞭精神。嘿嘿一笑道:「聽說帝都的那些個婦人女子,思潮開放,女人若是死瞭丈夫,不許守節,隻需半年,便可自行改嫁……更有甚者,不足月便住在別的男人傢中!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趙小天說著,想起自己睡過的幾個人妻,那種風韻猶存的豐滿和成熟,讓他心中頗有澎湃。
人妻的豐滿和溫柔,的確是少女很難具備的東西。那種經歷過人事沉淪洗禮的味道,多少少女都無法想象,更別說模仿瞭。
這是,管傢老周插話道:「三少爺,老周臨走的時候,夫人可是叮囑過老周,說讓我看著三少爺,不要讓他胡亂沾花惹草!二少爺,您也多看著點!」
趙小天撓撓頭,尷尬的一笑,道:「本公子乃是實打實的正經人,沾花惹草的這事情,本公子根本不喜歡!」
正說著,突然鄰桌有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道:「世界上隻有一種男人不好色,那就是躺進棺材裡的!」
接話接的剛剛好,很難讓人不轉頭過去看一眼。
趙小天一眼看去,便有些被勾住瞭。
雖然那女子看著年輕,可她的身上,卻有一種趙小天從未見過的氣質。
一種爽朗的江湖氣息。那一襲白衣,雖然有塵土沾染,可卻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白衣代表的是一種灑脫。
「怎麼,這位公子,覺得我說的不對?」那白衣女子略帶兩分挑釁的看著趙小天,反問道。
「那自然是不對的,古有謙謙君子柳下惠,坐懷不亂。至於當今嘛,本公子便是那行得正坐的端的人物!」趙小天不肯示弱,立馬回擊道。
「噗嗤!」那女子笑瞭,旁邊的另外一個綠衣女子也捂嘴笑瞭。
「師妹,你聽見沒有,這位小哥,竟然說,天下有不好色的男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是就是,若是他不好色,便不會一直盯著師姐你看瞭!」
趙小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眼,似乎從沒有在白衣女子的身上離開過。察覺不妥的趙小天,立馬轉移視線。
可嘲笑更是接踵而至。
「現在眼睛不看瞭,腦子裡開始胡亂想瞭吧?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模樣!」
綠衣女子不說還罷瞭,這一說,就像是提醒瞭趙小天一樣,趙小天瞬間回味起剛剛白衣女子的身材來。
腰背筆直,肩膀手臂都有肉,像是有過幾年功夫的人。而且胸脯在數層衣服的包裹之下,依舊挺拔,絕對能說明,那一對玉兔在寬衣解帶之後,尺寸不凡。
那種感覺,既有琳的豐滿,又有衛雨晴的緊湊結實。
一時間,趙小天竟然想入迷瞭。
「傻小子,人都走瞭,還想呢!」趙承澤拍拍趙小天,笑道。
趙小天這才抬頭尋人,發現剛剛那兩個俊俏的姑娘,早就沒有瞭蹤跡。
「嘿嘿……」老周在一邊笑著,倒也沒說什麼話。
趙小天自覺有些尷尬,便聊起其他話題,借機將這件事情錯開。
半夜,趙小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是這三四天都沒有碰女人瞭,有些寂寞難捱。二便是下午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女人。
那白衣之上的模樣,趙小天似乎已經有些記不清瞭,但心中有一個很堅定的聲音一直告訴趙小天。
「若是下次再有機會遇到這般心動的女子,一定要上前結識一番。定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正在此時,趙小天突然聽見瞭一聲女子的嬌喘。聲音雖然很輕,可趙小天聽的清清楚楚!
「嗯?隔壁是老周……莫非這個年過六十的老漢,也玩葷腥的?」
這一下讓趙小天來瞭興趣,直接趴在瞭墻邊,耳朵貼近瞭墻壁,打算仔仔細細的聽一下隔壁的動靜。
誠然,上官茉莉是叮囑老周照看趙小天瞭,可沒人約束老周啊。
本來在府上的時候,老周少有時間,也礙於身份,不好尋花問柳,這好不容易來到這種沒人認識的地方,若是再不找個姑娘享樂一番,那也太遺憾瞭。
況且,到瞭帝都之中,要操心的事情就多瞭,也未必有那個閑情雅致,所以老周選在瞭今夜。
隔壁。
一支蠟燭微微照亮床邊。
「爹,女兒好好給你裹裹!」
一個淡妝女人,趴在老周的胯下,悉心的照料著。
老周這把年紀,已經不能像年輕人那樣叱吒風雲,縱橫床上,但男人這份享受,他卻是不能缺少的。
雖然他胯下的女人,已經努力的用口舌伺候瞭一刻鐘,可老周那玩意,絲毫沒有動靜。
按照如此狀態,尋常的妓女,早就煩瞭。
可此女卻依舊恭恭敬敬,究其根本,隻能說,老周給的實在是太多瞭。
雖然純口舌伺候,是有點累,可比起大把的銀子,那累有算什麼呢?這一趟,已經頂的上她尋常忙活四五個月的瞭。
當然,隻是用口舌伺候,也不會給這麼多錢,對於老周來說,最關鍵的,還是女人口中那一聲聲恭敬的稱呼。
老周無兒無女,從父母去世之後,就不曾有親屬,所以對於女兒這個身份,有著一種別樣的情感。
而這種不尋常的嗜好,卻被趙小天聽瞭個一清二楚。
對於叫爹這種玩法,趙小天也嘗試過,也能理解,但發生在老周身上的細節,就是讓趙小天感覺到很意外的瞭。
因為,老周屋裡的女人,竟然跟老周聊起瞭傢常。
「二嫂傢的老母豬,前幾天可是下瞭好幾個崽……」
「四嬸子傢的男人,偷人偷到隔壁村子的寡婦傢裡瞭,可四嬸子就是視而不見……」
聽著種種內容,讓趙小天大感疑惑。
「莫非,老周跟這個女人之前就認識?老相識?不應該啊,女人的年紀,聽起來不大,要是老周認識她,那年齡對不上啊……」
抱著種種疑惑,趙小天唯有繼續聽下去,才能得出真相來。
「爹爹,女兒伺候您洗腳……」
老周胯下的玩意實在是沒辦法,所以也隻能夠想辦法伺候別的地方。
這點老周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並沒有拒絕。
揉捏伺候之間,女人的話一直沒停,一直在說著那種尋常人傢裡的繁瑣事情。
終於,老周在女人的肩膀上拍瞭拍,道:「行瞭,就到這裡吧,這水爹賜你喝瞭。」
女人聽瞭老周最後的要求,倒吸一口涼氣。
她當瞭好幾年的妓女,隻聽過上瞭癮頭的男人,要喝女人的洗腳水,但讓自己喝眼前這個臭烘烘的洗腳水,她還真的有些難以下咽。
可就在她猶豫的片刻,老周卻像是變瞭一個人似得,瞬間將女人的咽喉扼住,壓低聲音道:「不喝,信不信我要瞭你的命!」
「我敢保證,你的屍體,丟在街上,都沒有人敢撿!」
老周的聲音,充滿瞭殺氣,根本不是這種風塵女子見識過的。瞬間,她就畢恭畢敬的跪下,端著洗腳盆,咕嘟咕嘟的灌瞭起來。
見女人喝瞭不少之後,老周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瞭。
女人頭也不回的走掉,甚至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有顧得上穿好穿整齊。
就在趙小天思考其中原因時,老周突然在墻壁上輕巧的拍打瞭三下。
趙小天一愣,暗道:節奏非常明顯,分明就是知道我一直在聽……
隨即,趙小天決定,既然已經被發現瞭,那不如索性去當面問個清楚。
等趙小天到瞭老周的房間之後,老周已經準備好熱茶,點好瞭燈。
「三少爺這麼晚不睡,卻來偷聽老周這點私事,可是不太禮貌噢!」見老周一臉笑模樣,趙小天也到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
嬉皮笑臉道:「嘿嘿,都是男人嘛,我還想跟您學學如何在床上征服女人呢!」
「三少爺這就有些折煞老周瞭,若是比起對於女人的玩弄,世上誰比得過老爺?您就是遺傳個三五成,也是老周十輩子都比不上的!」
「何況,老周已經這把年紀,就算是心有餘,力也不足瞭!」老周拍拍大腿,暗示自己胯下已經沒有什麼用瞭。
趙小天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男人都會失望難過,也就沒有再提,反而問起瞭關於讓那個妓女叫父親的事情。
「這個嘛……老周無兒無女,三少爺應該是知道的吧?」
趙小天點點頭。
「可您曉得,老周為何無兒無女嗎?並不是老周不能生育,自然也不是老周娶不到妻子。」
趙小天想想,也是,以老周的身份,在府內都是極有身份的存在,在外面找三五個女人,不要太容易。
遂,趙小天更是好奇的瞪大瞭眼睛。
「老周作為老爺的親信,最好不要留下外人能夠掌握的把柄為好。假若有人,抓住瞭老周的兒女妻子,要挾老周做一些有違良心的事情,那老周是做還是不做?」
「足夠的忠誠,不是做出艱難的選擇,而是盡量杜絕這種選擇的可能。畢竟,人的良心,總也禁不起考驗!」
趙小天深吸一口氣,心中對於老周的這個答案,著實沒有想到。
「辛苦您瞭!」趙小天發自肺腑的贊揚一句。
「少爺過譽瞭。若是沒有老爺的提攜,恐怕老周早就和那些難民一樣,死在當年的雪灘裡瞭。能活著,現在還能錦衣玉食,老周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瞭!」
老周始終笑瞇瞇的,停頓瞭片刻,這才壓低聲音道:「三少爺,您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老周知道您心不壞,可帝王傢裡,從沒有好人能長命百歲的。」
老周這話,讓趙小天瞬間警覺瞭起來。剛剛笑瞇起來的眼睛,再次睜大。
「你是說,我二哥?」
「包括,但不限於二少爺。」
趙小天聽瞭,所思頗多,點點頭,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有些話,說到這裡已經足夠明白瞭。
老周見氣氛凝重,又笑道:「少爺,我勸你早點休息,養好精神,等到瞭帝都,恐怕有你勞累的時候。」
老周說話時候的那種笑容,男人都懂。
可趙小天有些意外,老周明明下午還說要管著點趙小天的。
「夫人的意思,是讓您不要惹事,不要弄那些不該弄的女人。畢竟,有些女人,沒有腦子,不考慮後果風險。」
「但是,少爺龍精虎猛,正是風流的好時候,豈能精兵盡數藏於腹內?」
「那何種人,才是我可以風流的人選呢?」
老周伸出三根手指,正反一擺手道:「有三好三壞!」
「沒有傢世背景的妙齡女子,倒不說恃強凌弱,隻憑少爺您的身份,便足矣讓無數女子寬衣解帶,自覺侍奉,不必勞煩心力,此乃第一好。」
「稍有身份的獨身寡婦,在咱們北地,寡婦守節算是尋常事,可到瞭帝都周圍,改嫁實在常見。若是遇著恰好合適的寡婦,一番風流也是美事。何況這等婦人一般床笫功夫瞭得,更是懂得男人的想法,此乃第二好!」
「名動一時的花魁,帝都可是煙花風月繁榮無比的地方,各種類型的女人一應俱全,花魁的質量,更是一年賽一年!若是借此機會不好好風流一番,實在是浪費少年人的精神。此乃第三好!」
趙小天聽瞭直點頭,連忙問道:「那三壞呢?」
「這第一壞,便是達官貴人的妻妾。雖然有些刺激,可代價太大,萬一發生什麼意外,甚至有生命危險!」
「第二壞,便是皇親國戚,尤其是皇室的公主,將來個個都要有聯姻的政治任務,若是少爺壞瞭她們的身子,哪怕她們心甘情願。將來那些男人,總會覺得哪裡不舒服,平白無故多個仇人,實在不好!」
「這第三壞,少爺你可一定要記住。」
老周刻意壓低瞭聲音,趙小天湊近瞭距離,打算仔細聽老周的話。
「費親王府傢裡的人,不要碰。此番代表老爺前來祝賀,若是沾染瞭費親王傢的女眷,實在是太失禮瞭。」
趙小天長呼一口氣,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全都記住瞭。
「那老周就不打擾少爺休息,還請少爺早些回去歇息,明日還要繼續趕路!」
次日,隊伍再次出發。走到正晌午的時候,路過一片樹林,林子裡寂靜的厲害,一股不詳之氣,彌漫在空中。
「前後跟緊,加快速度!」老周長鞭一抽,厲聲喝道。
雖然在女人身上,老周已經不像個男人瞭,可論起平日的生活,氣色紅潤,說話中氣十足,著實看不出年逾六十。
沒走多遠,就有在前頭開路的人匯報道:「管傢,前方有兩股強人在林間打鬥,我們是不是避開他們。」
「避!」老周直接做出判斷。安全第一,任何意外,都是老周想要極力避免的事情。
可趙小天卻聞著聲音,探出腦袋:「老周,這一路上如此無聊,為何不找點樂子!湊過去瞧瞧,就算不能行俠仗義,也能找個樂子!可萬一救下百姓,豈不是好事一件?父親可是常常教導我們,要愛民如子!」
「少爺,此事非同小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何況,萬一這是歹人設下的圈套,那可實在是危險!」
「這就不對瞭,若是歹人設下的圈套,那我們躲開,豈不是正中下懷?朝著他們,迎面過去!」
老周再怎麼說,也隻是個管傢,趙小天執意要去看看熱鬧,他也沒辦法。
畢竟,這隊伍裡,有六名化作尋常傢丁的燕雲鐵衛。別說尋常的歹人,就算是江洋大盜,綠林大匪,也絲毫不懼。
隨即,車馬朝前。
越到近處,已經能聽見兵刃的乒乓聲音。
趙小天已經急不可耐的騎在瞭馬背上,眺望著朝強人打鬥處看瞭過去。
隱約,趙小天看見,打鬥的一方人馬,正是昨日在酒樓裡見過的那兩個妙俏女子。
雖然身形來回,趙小天看不清模樣,可那一襲白衣實在是讓他有些印象深刻。
隨即,趙小天縱馬朝前,疾行而去。老周見狀,立馬帶著兩個燕雲鐵衛追瞭上去,唯恐趙小天出現什麼意外。
來到三十米開外,趙小天已然能看清形勢。
總共有八人在打鬥,綠衣女子一方,共有三人,除開昨天那綠白二人之外,還有一個青衣勁裝的男子。
與他們打鬥的五人,則是清一色的惡漢,為何說是惡漢呢?
因為他們體貌特征相當明顯,身高八尺,以及接近光頭的短發,一看便不是什麼好人。趙小天在心中,已經給出瞭判定結果。
「這戰鬥算是什麼情況!」趙小天雖然著急,可並不莽撞,刀槍棍棒,可不是他所擅長的。
「少爺,有女人的那邊,逐漸不敵,繼續相持下去,一旦有人受傷,平衡將會被立馬打破。以多打少優勢更明顯後,戰局將會迅速結束。」
「哦?那他們實力如何?」
「看起來最強的乃是那個青衣勁裝的男子,距離紫羽境還遙不可及,其他人,也就隻是一般武者。」
趙小天心思一轉,拉著馬,慢慢朝前。
「照我看,那青衣男子現在以一敵三,承受的壓力最大,如果平衡破裂,最容易出現問題的就是他?對吧。」
「少爺所言不錯。」
「既然這樣,那便再等等,雪中送炭,必須要等到天最冷的時候!」
突然,趙小天回頭看向老周,小聲道:「老周,你的實力如何?」
老周笑瞇瞇道:「若是我再年輕一些,那便會跟他們一樣咯。」
趙小天倒吸半口涼氣,心中對於老周的話,驚訝不已。要知道,燕雲鐵衛日常除瞭護衛大公之外,其餘時間可都在努力的修煉,有此成就並不奇怪。
可老周日常在府上,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有紫羽境界的實力,那當真不容小覷。
果然,那戰鬥,就如同老周所言,平衡逐漸被打破。
雖然那五個惡漢也不斷受傷,但他們相互掩護,倒也並無大礙,反而是青衣勁裝的男子,後背多瞭兩條不淺的口子。
從綠衣白衣兩人的稱呼之中得知,那青衣男子,乃是二人的師兄。
「少爺,差不多瞭!」老周當然明白趙小天英雄救美的心思。
「走!」
趙小天一馬當先,三人緊隨其後。
「你們幾個,老子奉勸你們少管閑事,不然,大爺們的鋼刀,可不長眼!」
一個惡漢一聲大斥,卻也將那師兄妹三人的目光集中瞭過來。
「公子,救命!」
美人求救之下,趙小天立馬下令動手。
惡漢的恐嚇,對於趙小天幾人來說,自然毫無用處。
而戰鬥力,紫羽境界上下,更是天差地別,幾乎瞬間,戰局就被徹底扭轉。
「風緊扯呼!」有一人就要招呼同伴溜走,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詭計都是毫無用處的。
「全部留下!」
「留活口!」
老周連喊兩聲,生怕這燕雲鐵衛將幾名惡漢直接擊斃當場。
轉瞬間,五個惡漢已經全悉數控制。
「你們是何人,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眼裡還有王法嗎?」趙小天指問道。
「這位公子爺,我們乃是江湖中人,江湖之中的恩怨一句兩句很難講清楚,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眼見實力不濟,惡漢服軟倒是很快,馬上就慈眉善目的回起話來。
「姑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公子,我叫綠蘿,這是我師姐白依依,這是我師兄青山。」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白依依颯爽的行瞭一個江湖拱手禮,答謝道。
青山齜牙咧嘴的道謝一聲後,繼續處理傷口。
「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恩怨?」
綠蘿深吸一口氣,開始瞭一段描述。
原來,這幾個惡漢,屬於外門禪宗大鴻天寺的外門弟子。前段時間,其中一人路遇瞭綠蘿白依依二人,上前調戲,以一敵二落敗後,集結瞭兄弟過來尋仇。
這幾乎是最簡單的江湖恩怨,每天不知道在大江南北發生多少次。
「你們此行去哪?」
「回公子的話,我們是前往帝都!」
「帝都?那正好,我們順路!」趙小天脫口而出。
綠蘿顯然對於這個消息,感覺到一絲慶幸,畢竟遇到這次險些喪命的麻煩知乎,還是覺得跟著趙小天等人安全一些。
可青山卻停下瞭手中包紮的動作,直接起身拉著綠蘿和白依依道:「多謝公子想救,此番恩情,我等來日必定相報!」
「師妹咱們走!」
青山斬釘截鐵的說完之後,綠蘿的小腦袋一下垂下去瞭,哦瞭一聲後,默默的跟著青山離開瞭。
白依依直接微微點頭,朝趙小天表示感謝,也很快就轉身打算離開。
趙小天還想挽留,卻被老周攔住。
很快,三人走遠。
「少爺,江湖中人,不可強留,若是緣分到瞭,自然還會相見,若是沒有緣分,強扭的瓜也不甜!何況,咱們此行,也不是純粹的遊山玩水!」
聽瞭老周的話,趙小天也隻能接受。
而這五個惡漢,自然是押送到下一處的衙門,想來這幾人都罪行累累,審判他們,隻怕是很容易的事情。
畢竟,就算是大公府的人,隨意草菅人命,也是相當壞王法的。
可走到半途中,一個惡漢突然掙紮瞭起來,看表情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手下將其中一名惡漢押送到趙小天面前後,那惡漢瞬間跪下,磕頭道:「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有一件厚禮相送!公子必然滿意!」
趙小天瞬間譏笑道:「你什麼身份,能有我必然滿意的厚禮?」
可不料那惡漢更加自信,道:「我這寶貝,天下的男人,都喜歡。就是那身宮之中的太監,恐怕也會有三分的渴求!」
「哦?」一聽這話,趙小天瞬間明白,產生瞭幾分好奇。
可老周卻無情打斷道:「少爺,這大鴻天寺裡面的東西,可實在是有些傷天害理啊!」
「詳細說說看!」趙小天有著少年人最純正的好奇心,傷天害理可能不會去做,但是一定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裡有什麼傷天害理,不過是采陰補陽的功夫!」惡漢搶道。
「閉嘴!」老周怒斥一句,朝著趙小天繼續解釋道:「說的好聽,是采陰補陽,可實際上,因為功法的問題,采陰的程度極其劇烈,尋常女子甚至承受不住三兩個月,便會元氣大傷,不足二十的女子,經過這種激烈功法半年,便會如六十歲的老嫗一般,皮膚褶皺,面容蒼老!完完全全就是用他人之陽壽練功,簡直歹毒!」
「嘶……」趙小天深吸一口冷氣,采陰補陽的功夫,他是聽說過的,可沒有想到這大鴻天寺的功法竟然會如此狠辣。
「看著歹人的實力,恐怕采補瞭不下十人!」
「沒,絕沒有!」惡漢有些驚恐的看著老周,不懂老周怎麼會明白的這麼清楚。
趙小天想到,若是自己沒有恰好遇到白依依等人,白依依和綠蘿就要被這幾個惡漢一番兇殘的凌辱,直至元氣耗盡。心頭怒火瞬間暴起,扯出腰間的長劍,抬手便要將惡漢刺死。
可就在這時候,趙承澤的聲音突然傳來。
「劍下留人!」
「此人罪大惡極,為何不讓我一劍結果瞭他?」
「就算是此人再罪惡,也應該交由府衙審判,我們不能越柬。」
趙小天狠狠的瞪瞭兩眼惡漢,將劍收瞭回去。他也清楚這件事情的性質,隻是一時氣不過。
可趙承澤卻並不打算如此輕易放過這幾個惡漢。
冷笑瞭一聲之後,趙承澤朝著自己手下人道:「將此等幾人,一律割瞭!」
從南疆跟隨趙承澤來的手下,立馬心領神會,先來到趙小天跟前,恭敬道:「三少爺,請您稍作回避,接下來的情景,可能會讓您有些不適!」
趙小天這樣的少年人,尤其是男人,最要強,本可能打算回避,但一聽這樣的話,一口篤定道:「有何怕的!堂堂男兒,頂天立地!」
這屬下略帶為難的看向瞭趙承澤,趙承澤擺擺頭,示意不要管趙小天瞭。
趙小天心中盤算,趙承澤口中的割瞭,恐怕也就是直接將幾人給閹瞭。他見過閹牛還沒有見過閹人,心中隱隱有些好奇。
「饒命!饒……」不等惡漢將話說完,那屬下一把從惡漢身上割下一塊破佈,將他嘴巴堵住。
然後幾刀將惡漢的胯下衣服劃開,一根暗紫色的傢夥,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上面幾條筋哪怕是正常狀態下,都隱隱凸起,看著著實有些不正常。尤其是那兩個蛋蛋,更是異於常人的雄壯。
難以相信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被此等惡漢用強凌辱長達數月之久的下場。
「唔唔!」惡漢還打算掙紮。
隻見那快刀如閃電一般,直接手起刀落。
兩顆肉蛋已經與身體徹底分割。
「分量倒是不小,應該夠你吃飽瞭!」
趙小天還在回味這話是什麼意思,可馬上,眼前的一切,就讓他明白這話的含義瞭!
當那一對帶著血的肉蛋,被塞進惡漢嘴裡後,還要逼著他自己嚼爛咬碎,吞下去,趙小天感覺到瞭一陣惡心。
可快刀就抵在胯下的槍上,若是不從,可能連那根傢夥都保不住。
這情形,就連老周看著,都有些身體不適,殺人都沒有這麼狠。
可燕雲鐵衛卻如同趙承澤一樣,目光冰冷,絲毫不見半點異樣。
逼著那惡漢吞咽下自己的肉蛋之後,趙承澤那屬下絲毫沒有按照剛剛說好的,留下他的槍,而是再次動手,一刀割下……
其餘幾人,自然也是相同處理,趙小天早早找借口回到瞭馬車之上,並且整天吃飯的胃口都不是很好。
送到瞭臨近的衙門之後,幾人再次趕路。
而白依依仨人,也恰好落腳在此。
衙門自然懂事,這種禍害百姓最大惡極的犯人,必須要昭告天下,並且還是送上門來的功勞,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菜市口,幾個惡漢整整齊齊被鎖住,無一例外胯下全都是血跡斑斑,換瞭囚衣,倒也看不出什麼缺少。
問斬需要時間,需要層層審批,可不耽誤遊街示眾,昭告天下!
「師兄,太好瞭!」綠蘿欣喜的說著。
青山面露凝重,似乎從空氣中,嗅到瞭那股失禁的騷臭味道。
白依依微微凝眉,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不多時,師兄妹三人也再次上瞭路。不同於趙小天等人的行程,他們的目的地雖然同樣是帝都,可卻似乎要故意繞著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