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北郊,張府……
八人抬的花轎落在大門之前,輕風吹拂,蕩起紅色輕紗,露出裡邊新人的身姿。
隻見她身著紅玫瑰緊身絲袍上衣,下罩艷紅輕紗散花裙,腰間用月白軟羅煙系成一個大大的蘭花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釵,體態嬌小卻妖妖艷艷勾人魂魄。自來美人,不是溫雅秀美,便是嬌艷姿媚,但這位司馬小姐嬌小體態,望之十分美麗中,更帶有三分刁蠻,三分英氣,三分豪態……而那一分淫蕩,則顯露在她的下身著裝之上。
那輕紗散花裙看上去十分短小,裙擺也同樣極短,堪堪裹住肥臀及大腿根部,筆直修長的美腿大大方方地裸露於空氣中。隻是如此,也隻能說她豪放,但從大腿根部隱隱露出的一圈青色小字,則暗示著不會如此簡單。這一圈青色小字古樸精致,好像青色圓環分別套在兩條飽滿白嫩的大腿上,看上甚是淫靡。而在她精致小巧的左腳踝上還戴著一條粉色腳鏈,上面掛著三個金色鈴鐺,隨著晃動,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右邊白皙小腿上還紋著一隻活潑靈動的五彩鸞鳥,似展翅欲飛。
等花轎落下後,她就直接走瞭出來,還掀起紅色蓋頭,露出童稚未退的俏臉,看上去乖乖巧巧的,而她整個人更是纖纖細細,精精巧巧的,像是精心打造的陶瓷娃娃,把玩時若稍有不慎,這娃娃就會碎掉。
雖然她看上像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但身材卻豐滿性感曲線玲瓏,雪白如玉滑嫩如脂的肌膚在紅玫瑰色絲袍下若隱若現,顯得更加瑩潤誘人,而那兩顆巨乳仿佛兩座山峰,聳立在胸前,讓人忍不住欲火升騰,急切地想要揭開那一層薄紗,一睹真顏,進而狠狠抓住它們,盡情享受那柔美嫩滑,感受彈性十足的滋味。
見她大大方方地走出花轎,立在前面的太監忍不住勸道:「哎喲!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出來瞭?」
「怎麼瞭?」化名司馬馨兒的丁慕蘭疑惑地看著太監,嬌聲道:「本小姐覺得氣悶,出來透口氣。」
太監急道:「哎呀!小姑奶奶這不合規矩啊!」
說完,張傢父子卻已經出到府門口,二人目光皆落到丁慕蘭身上,眼中頓時閃出癡迷神色。
見到她雪白大腿上的青色環字,鸞鳥紋身和腳鏈後,兩人彼此用眼神交流瞭一番,心道:「又是個無恥騷貨!」
丁慕蘭媚眼如絲,秋波蕩意,她穿著清涼,身上時不時地顯露春光,見張傢父子呼吸粗重盯著自己胸口看,也不著惱,隻是瞥瞭他們下身一眼,瞧見那高高隆起的帳篷,頓時咯咯浪笑起來,那胸口雙峰上下顫動,花枝招展,風騷入骨。
見她一副騷浪之態,父子二人心中如同貓抓一般癢癢的,丁慕蘭吃吃浪笑,扭腰走上前幾步,靠到張進財身邊,媚聲道:「這位是公爹大人吧?您……您一直盯著兒媳看……想……幹……什麼呢?」她說到「幹」時,特意加重語氣。
張進財本是神魂顛倒色心大動,聽她這般問,那顆躁動的心不覺一凜,隨即正色道:「初次見到司馬小姐,自然要好好認識一番,以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
丁慕蘭卻不想放過張進財,隻見她媚眼流盼,風情萬種,「哦」瞭一聲,濕潤的紅唇輕啟:「好爹爹……都是一傢人瞭……看幾眼有什麼打緊的?……莫非害怕人傢……看您緊張樣兒,外人還道我這個兒媳欺負您呢!」
「哪裡……哪裡!」張進財安耐住嘭跳的心,歉然道:「老夫初次見到大傢小姐,心中緊張,有些失禮瞭!」
丁慕蘭媚眼流轉,瞅向他,依然媚態橫生,風騷誘惑。
張昭遠癡癡地望著丁慕蘭,猛吞口水,忍不住走近前來,他剛想叫聲「娘子」……
丁慕蘭腰肢扭動,靠近過去,嫵媚的眼眸子在他肥胖的身上打量一番,張昭遠被美人打量,心中激動,忍不住挺瞭挺胸。
丁慕蘭吃吃嬌笑,卻已經伸出小手,輕輕摸在他滿是肥肉的胸口,當丁慕蘭那柔軟白嫩的小手兒碰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一顫,一陣陣香風撲鼻,極是好聞。此刻丁慕蘭靠得極近,豐滿酥胸近在眼前,張昭遠咽瞭下口水,緊緊貼在妖艷美人的身上,卻聽得她用酥媚入骨的聲音道:「你就是人傢的相公,昭遠哥哥嗎?」
張昭遠挺瞭挺肥胸,癡傻笑著說:「是……是……娘子有禮瞭!」
丁慕蘭「啊」的一聲捂住櫻桃小嘴,媚眼上下打量他的身體:「哥哥長得這般肥胖,等會洞房時,人傢怕是要被你壓死哩!不如……不如讓人傢騎在你身上,可好?」
就連張進財也忍不喉頭蠕動,被丁幕蘭風騷浪態勾得神不守舍,心裡想著「好媳婦不如騎到公爹身上更好!」
丁慕蘭嫵媚一笑,瞟瞭一眼張進財,膩聲道:「好爹爹,媳婦兒說得對嗎?」
這一聲「好爹爹」,叫得又甜又嗲,滿是挑逗之味,張進財腦中竟是一片空白,結結巴巴道:「對……對!……你說得有……有道理……」
丁慕蘭咯咯浪笑著,見到父子二人一副癡呆模樣,覺得玩鬧夠瞭,便傳音給張進財:「哼!看來姐夫也是個老色鬼,不耍你們玩瞭。二姐和三姐還在府中嗎?」
張進財一驚,清醒過來,心道:「這騷貨的媚功好厲害啊!」他擦瞭擦冷汗,向四周望瞭一眼,才輕輕搖頭。
丁慕蘭抬起天真純潔,又暗含騷媚的臉龐,嗤笑一聲道:「姐夫膽子真小,放心好瞭,黑龍要在人傢洞房之時才會過來,到時讓你那肥豬兒子配合好瞭!」
張進財點點頭,便吩咐張昭遠招待客人,自己則陪著太監寒暄說話。
丁慕蘭瞟瞭張昭遠一下,眼含媚絲,一條修長圓潤的美腿忽然抬起,在他那隆起來的帳篷處輕輕摩擦一下,一碰即離,媚笑膩聲道:「好哥哥,還不將馨兒迎進府去,人傢好累啊!」
她吐氣如蘭,香風撲鼻,令張昭遠神魂顛倒,他本是色中餓鬼,此時哪裡能忍得住,原形畢露,肥手往下移去,攀上將那短裙繃得緊緊的肥臀,隨即便見到丁慕蘭小腰一扭,嬌軀已經從自己身邊離開。
丁慕蘭眼中含笑,看起來嬌柔嫵媚:「好哥哥,現在可不行哦!」說完,她扭著纖腰,轉身向府門走去。
……
入夜時分,賓客入席,不比上次張進財續弦,來的人要少瞭一半。
等新郎新娘拜過堂後,喜宴才正式開始,而張昭遠則攜著新人進入洞房。
才一進門,張昭遠便急不可耐的撲向丁慕蘭,口中喊道:「娘子,為夫來瞭!」
還沒等落下,便見一隻小腳便蹬到他的胸口上……張昭遠見此,急道:「娘子,是何意思?」
丁慕蘭嫵媚一笑,膩聲道:「夫君,看你猴急的,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洞房要緊,還喝哪門子酒?娘子,你就從瞭我吧!」張昭遠撥開她的腳,又向她撲瞭過去。
丁慕蘭輕巧地一個轉身,張昭遠便如狗坑屎一般,撲倒在床上。
「哼!死肥豬,給老娘收斂點,瞧你這副醜樣,還想碰人傢,撒泡尿自己照照!」
張昭遠撐著床,站瞭起來,淫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咱們可是拜過堂的夫妻,你反悔也來不及瞭!」
丁慕蘭癡癡嬌笑,捏住張昭遠的下巴,膩聲道:「話雖不錯,但人傢不願意,你又能奈我何?除非……」
張昭遠想去抓她白嫩的小手,卻不想美人早就移開瞭,他不禁氣急道:「操,反瞭你的,臭娘們,看來你是不懂咱張傢老祖宗定下的傢法瞭!」
丁幕蘭白瞭他一眼,咯咯浪笑道:「死胖子……你是說……你傢老祖宗還有傢法?」
張昭遠板著臉,認真嚴肅地數道:「賤婦,你聽好瞭。老祖宗訂下傢法,大小六十四條,其中女訓五條,爺就先講這五條。」
「去你娘的傢法!」丁慕蘭杏眼怒睜,威風凜凜地瞪著張昭遠,說道:「先說說老娘的規矩。」
張昭遠嚇瞭一跳,原本就娶瞭個母老虎,想不到又來一隻,而且還會武功,心中頓時哀嘆不已!
「娘子請說……為夫……為夫定然牢牢記住!」
丁慕蘭媚笑道:「夫君想要睡人傢,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伺候好瞭,我心中一高興,說不定便能如願。」
張昭遠呆呆地看著她,不知所措。
丁慕蘭媚眼一瞪,喝道:「死胖子,傻站著幹嘛?去打盆水來,老娘要洗腳!」
張昭遠一聽,張瞭張嘴巴,想要反對,但看到美人眼中的兇光,便嘆息一聲,向門外走去。
……
不到片刻,張昭遠便端瞭一盆水過來,放在地上,說道:「好瞭,娘子請洗腳吧!」
丁慕蘭朝張昭遠夠瞭勾手指,示意他過來,等湊過來後,她怒斥道:「死胖子,真沒眼力勁,還要老娘吩咐嗎?快點幫我洗!」
此話一出,張昭遠急道:「豈有此理,所謂夫為妻綱,世上難有丈夫替自己妻子洗腳的道理?這像什麼話,免談!」
「真的不願?」丁慕蘭寒著臉,冷冷地盯著張昭遠:「看來要老娘給你長點教訓。」
「不……不……為夫願意。」
張昭遠知道她武功厲害,如果讓她出手,非得受一番罪不可。說罷便低下頭,替丁幕蘭脫鞋除襪,放入水中,溫柔搓洗。他看向丁幕蘭兩足宛如暖玉打造一般,細致晶瑩,美不勝收,放在手裡幾乎不舍得松開,於是將兩隻玉足洗瞭又洗。
動作之間,那腳鏈上的鈴聲響動,銷魂酥心,右邊白皙小腿上的鸞鳥紋身,竟像活瞭一般,欲展翅飛去。張昭遠癡迷地望著這一切,竟伸出舌頭舔瞭一下丁慕蘭的腳趾……他舔瞭第一下後,像上癮一樣,緊握著丁慕蘭的玉足就是一陣狂啃熱吻,舌頭更是在腳趾縫間滑動,瞬間都沾滿瞭他的唾液。
「死肥豬,你屬狗的嘛!舔人傢腳丫,也不嫌臟。」
張昭遠越舔越激動,回答道:「娘子的腳丫好香啊!一點都不臟!」
「咯咯咯……」丁慕蘭吃吃嬌笑著:「在你公佈傢法之前,老娘就要你這頭死肥豬俯首稱臣,不但舔我腳丫子,還要乖乖喝我的洗腳水!」
張昭遠剛想要回話……
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淫邪的聲音:「看來這死胖子降不住你這隻母老虎,不如讓龍某來效勞!」
「誰?」丁慕蘭媚目流轉,看向門外,驚呼道。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閃進新房,丁慕蘭揮掌揉身而上,兩人如閃電般交手片刻。
張昭遠嚇得連滾帶爬地藏進桌子裡面,那黑影退後幾步,一把逮住他,陰笑道:「臭娘們,還不住手,否則老子宰瞭你丈夫。」
丁慕蘭緊張地望著他,急道:「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夫君。」
張昭遠自然知道,此人就是黑龍,雖然商定好演戲,但心中仍是緊張莫名,生怕這個惡徒傷害自己。
「大俠,有事好說,如果錢財短缺,在下必雙手奉上,讓閣下稱心如意。」
黑龍哼瞭一聲,也不理他,隻對丁慕蘭說道:「臭娘們,想讓老子把你夫君放瞭,就乖乖脫掉衣服,讓老子爽爽!」
「淫賊,你休想!」丁慕蘭冷聲道:「放開我的夫君,我們好好做過一場,再說。」
張昭遠一聽,嚇得臉色煞白,心道:「臭婊子,你被他肏過無數次瞭,還裝什麼裝,這不是害我嗎?」
想到這裡,黑龍已經動作瞭,他手上拿出一把寒光四溢的匕首,挑開張昭遠的褲子,那根粗碩的肉棒露瞭出來。黑龍將匕首貼近肉棒,冷笑道:「騷娘們,你到底從不從?否則別怪龍某心狠,將你夫君的雞巴給切瞭!」
丁慕蘭輕咬著嘴巴,眼睛一閉,冷聲道:「哼!淫賊,你切吧!我和夫君不會受你擺佈。」
「那便如你所願!」黑龍握住匕首,向肉棒砍去。
張昭遠嚇得狂呼亂叫,「啊!不要……不要……」隨即竟落下淚來。
「娘子……救我啊!……你就從瞭他吧!」
黑龍手一收,寒光四溢的匕首,緊貼著張昭遠的小腹,割下一叢陰毛,飄落在地上。
丁慕蘭怔怔地看向張昭遠,媚眼含淚,哀傷道:「夫君……你……你竟讓奴傢陪這個惡賊?……我真是失望透頂……罷瞭!既然是夫君吩咐,奴傢隻能聽從瞭!」
說罷,她閉上眼睛,開始解起衣服。
黑龍頓時激動莫名,當著丈夫的面,玩弄他的妻子,可經歷得不多,但每次都很讓他暢快無比。
張昭遠輕松舒瞭一口氣,暗道:「嚇死老子瞭!臭婊子演你媽個逼,不知道被多少人肏過騷屄,估計多被操黑瞭,還裝個啥?老子又不是不知道!」
他這樣想是不錯,但哪知道黑龍就喜歡玩這威逼的戲碼,故此丁幕蘭不得不配合。
夜色濃濃,新房內響起「啪啪啪……」的交合聲,男子的罵喝聲,已經女子騷媚入骨的浪叫聲。
「臭婊子,老子的雞巴大不大?」
「喔喔喔……大……大……好大……操死賤妾瞭……喔喔喔……嗯哼……插到子宮去瞭……」
「老子的雞巴大……還是你王八夫君的大?」
「啊……不要問……奴傢不知道……喔喔喔……」
「媽的,騷貨……不說……就肏爛你的騷屄……」
「喔喔喔……嗯哼……不行瞭……啊啊啊……奴傢說……說啊!你的大……比奴傢夫君的大多瞭……
丁慕蘭逐漸嘶啞起來,含糊不清道:「你的那個東西就像威猛霸道的大將軍……大將軍,要我……幹我……撕碎我……幹死我吧……!」她大聲浪叫著,似乎還帶著哭音。
「哈哈哈……不管怎麼說,老子算是得逞瞭……怎麼樣,爺強不強?哈哈哈……你可記住,以後你可是我的人瞭,想要逃脫老子的手心,老子就用大雞巴操死你!」
「喔喔喔……奴傢服瞭……你好強……好厲害……快幹死我瞭……啊啊啊……」
張昭遠被綁在一邊生悶氣,雖然床上的交歡聲非常動人,誘惑著他想要觀看,但被反綁在柱子上,背對著這對狗男女,隻能徒嘆奈何!
*** *** ***
在春香閣,我和如詩天天膩在一起,她在我的包裝下,不但美麗更勝往昔,就連氣質也變得更佳,幾乎每日都有經典詩詞編成歌曲,供她演唱。這幾日,如詩的名氣響徹洛陽,更有人稱她為「沈大傢」,同樣春香閣也隨之水漲船高,才子富商絡繹不絕。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六國黃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玉景當年,慕雲初嫁瞭,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註:黃玉景乃此界風流人物,原東海國大都督,慕雲乃東海國著名才女。)
如詩嬌聲連念幾遍,不覺癡瞭,英雄佳人的故事,永遠不過時,也更能吸引懷春少女的情懷。
「公子,這首詞太美瞭,隻是詩兒覺得這首詞更符合歷經滄桑後老者的心境。」
我厚著臉皮,嘿嘿一笑,不以為意道:「小爺我雖然年輕,但心卻老瞭。」
如詩嗔道:「公子說笑瞭,你哪都不老,這幾日可把賤妾折騰壞瞭。」
我捏瞭一下她的嫩白臉蛋,淫笑道:「嘿嘿……小爺還有手段沒使出來哩!」
話完,突然門外進來一個侍女,如詩上去說瞭幾句話,便示意她退下。隨即她坐到我的大腿上,摟住我的脖子,嬌聲道:「恐怕公子沒機會再折騰賤妾瞭,張少爺今日就要入宮。」
我親瞭如詩一下,扶著她站瞭起來,說道:「看來我要回去瞭。」
如詩嘟著紅潤小嘴,嗔道:「今日一別後,不知何日才能再見到公子呢?」
我輕笑一聲,道:「放心,小寶貝,爺會回來看你的。」
與如詩依依惜別後,我騎著高頭大馬向張府奔去。
……
此刻張進財,張昭遠夫婦,以及丁慕蘭,正站在府門口,見我騎著馬奔過來,不覺欣喜萬分。
丁慕蘭站在前頭,張昭遠夫婦滿臉幽怨地跟在她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這幾日,他們可被這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女魔頭整慘瞭,張昭遠沒占到便宜不說,還被她吊起來鞭打幾次,而崔氏更是沒瞭正室的威風,被丁幕蘭幾次恐嚇後,神經多有點錯亂瞭。
丁慕蘭見我過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瞭一番,嘆道:「不愧為三姐的兒子,長得真不賴。」說罷,她伸出丁香小舌,在唇邊舔瞭幾下。
她童稚可愛,又暗藏騷媚的臉龐下,還藏有一顆女色狼的心,看得我渾身惡寒。
「蘭姨好!」我跳下馬來,盡量將自己表現得風度翩翩,看上去和善可親:「早聽說過您的大名,侄兒仰慕很久瞭!」
「咯咯……小流雲,奴傢也早聽說過你的大名。」丁慕蘭吃吃嬌笑,風情萬種地望著我,隨即她跳到我身上,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一雙美腿纏住我的腰身,小嘴一張便咬住我的肩膀。
「啊!」我一聲慘叫:「蘭姨,何故如此對待小侄?」
她的牙齒直到穿過我的皮肉,流出鮮血,才松開瞭口。丁慕蘭哼瞭一聲,訓斥道:「這一口,是替二姐咬你的。二姐性子弱,被你這小賊欺負得死死的,今天我幫她出氣瞭。」
我連忙推開這女魔頭,埋怨道:「蘭姨,你誤會小侄瞭,我哪有欺負梅姨,疼她愛她還來不及呢!」
「哼!還狡辯。」丁慕蘭冷冷地盯著我:「你做的惡事,我一清二楚,難道還要將證人叫過來嗎?」
我眼睛一轉,看向張昭遠,他心中一寒,連忙藏到丁幕蘭身後,叫道:「娘子,你可要救我!當初你可是拍著胸脯表示,隻要我全招瞭,就護得我周全。」
丁慕蘭眉頭一皺,嘆息道:「唉!想我堂堂四大花仙之一的蘭花仙子,怎會嫁給你這種慫包呢?」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以後就是我張傢的女人。」張昭遠狡辯道:「快幫我攔住二哥,他出手沒輕沒重的,為夫這小身板可吃不消他的霸王拳。」
丁慕蘭鄙視地白瞭他一眼,扭著纖腰風騷魅惑地走到我身邊,媚聲道:「小流雲,你欺負我二姐這件事可不能這麼算瞭。除非……」
「除非什麼?」我也被這女魔頭搞怕瞭,打又打不過她,更沒有治她的手段,於是屈服道:「蘭姨盡管吩咐,隻要小侄能辦到,一定不推辭。」
丁慕蘭嬌笑一聲,眼含媚絲,膩聲道:「流雲……小弟弟……聽說你得到「姹女門」的功法,還傳給二姐和三姐瞭,可不要厚此薄彼,忘瞭人傢哦!」她說到「小弟弟」這三個字時,還特意加重瞭語氣,同時媚眼還向我下身瞟瞭一眼。
我心中暗罵一聲「妖精」,雖然她使出媚術,但對我影響甚微,隻是苦瞭她身後的張傢父子。
「百花仙宮前身就是「姹女門」,小侄自會將功法交到蘭姨手上的,您就不要對小侄施展媚功瞭!」
「哼!無趣。」丁慕蘭見她引以為傲的媚術對我無效,忍不住嗔怪起來。
我苦笑一聲,便將「陰蓮采露功」和「玄陰指」兩種高深功法相傳。
丁慕蘭開心無比,當著張昭遠的面,連吻我好幾下,甚至還吐舌相就,我自然不客氣,雙手把住她的肥臀,同時與她激烈熱吻。
張進財看不下去瞭,輕輕咳瞭兩下,示意我們分開。我畢竟臉皮薄些,忍住欲望,輕輕推開這身材飽滿的嬌俏美人。
張進財掏出一大疊銀票,塞進我手裡,叮囑道:「流雲,這些錢拿去打點一下,進宮後可不比在府中,須萬事小心,宮中妖魔鬼怪甚多,特別要小心那個侏儒皇帝。」
我心中感激,盡管我一直不認他這個後爹,但張進財對我著實不錯,但他說到要小心皇帝,不禁讓我有點疑惑。
張進財看瞭我一眼,道:「老夫深諳觀人之道,這位侏儒皇帝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你隻管小心防范就對瞭。」
我點點頭……
張進財嘆息一聲,繼續說道:「昭遠無才無能,但心地不壞,進宮後,你多照應著點。」隨即,他望向空曠的府門,感慨道:「唉!你們走後,張府隻剩下老夫這個孤傢寡人啦!」
見他形單影隻,孤獨感慨,我心中一悲,情不自禁道:「伯父,你可以多去蕭山,見見我娘……」
話未說完,我便連忙閉嘴,心道:「今日怎麼瞭,不是一貫不喜他和娘在一起嗎?」
張進財眼中一喜,隨即又搖頭道:「不可如此!如今老夫獨守張府,怎可輕出,若讓有心人見到,隻怕會連累到你娘。」
聽到此言,我心中一嘆:「不管怎麼樣?老肥豬對我娘,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罷瞭!隨他們去吧!」
……
在張進財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我和張昭遠終是踏上皇城之路。
走到城門一裡之處,忽然聽到一道婉轉動聽的聲音,「流雲,是你嗎?」
聲音低沉,既有憂傷之意,又有驚喜之情,仿似「撥開雲霧見天日,守得雲開見月明。」
雨,竟開始輕輕下瞭起來,如霧如煙,無聲地飄灑在那郊道上的灰塵裡,淋濕瞭地,淋濕瞭草木,淋濕瞭一切,更淋濕瞭我的心,如萬條銀絲從天上飄下來。
念由心生,不知何時起,那相思便伴隨著心懷,而此刻一股油然而生的滿足感瞬間襲遍全身。如找到瞭歸宿般,從此便可不再漂泊,那顆動蕩不安的心便也可以收起。
不去想曾經期盼的轟轟烈烈,不要追憶往昔的似水年華,那些隻能徒增傷感,倍增煩惱。
而此刻,我眼中隻有那白衣飄飄,如雨中女神的她——「北朝女神」華天香。
……
我霍地回過神來,隻見身前盈盈站著一個白衣女子,雪肌依然,花貌入昨,隻是風韻更加美艷成熟,正是八年來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天香姐姐。
我們呆立半晌,「啊」的一聲輕呼,摟抱在一起,燕燕輕盈,鶯鶯嬌軟,是耶非耶?是真是幻?
過瞭良久,我才道:「姐姐,你的容貌一點都沒變,就是更加風韻迷人瞭!」
華天香端目凝視,說道:「我的流雲也長大瞭,成為一個翩翩美郎君!」
我們相對微笑,便索性不說話。我到後來熱血沸騰,拉著華天香的手,奔到旁邊的涼亭裡,說道:「天香姐姐,我好快活!」猛的躍起,連翻數個筋鬥。
這一下喜極忘形的連翻筋鬥,及我幼時在天意樓和華天香相見時的頑童作為,十多年來我對此事從來沒想起過,哪料到人到成年,突然又來這麼露瞭一手。隻是我武功精湛,身子在半空矯躍挪騰,自然而然顯出瞭上乘輕功。
華天香縱聲大笑,什麼「西晉公主」,「北朝女神」的尊嚴,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瞭。
她從身邊取出香帕,原在天意樓之時,我翻過筋鬥,笑嘻嘻地走到她身旁,華天香總是拿手帕給我抹去額上汗水。這時見我走近,臉不紅,氣不喘哪裡有什麼汗水?但她還是拿手帕替我在額頭抹瞭幾下。
我接過手帕,隻見香味如故,心中甚是感動,輕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姐姐,一別多年,想不到你還如初前。」
華天香幽幽嘆瞭一口氣,說道:「前段時間,我還見過你,怎麼就一別多年瞭?」
我望著她精致若仙的臉龐,覺得越來越熟悉,情不自禁道:「雲翔……原來雲翔大哥就是姐姐啊!」
張昭遠在遠處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癡迷中醒瞭過來,自語道:「雲自是二哥尾字,翔諧音香,這「雲翔」二字不正是兩人末尾的名字嗎?」他搖頭嘆道:「唉!二哥真是個傻瓜!」說道這裡,他又嫉妒起來,「怎麼與二哥交集的女子,都一個比一個漂亮呢?」
……
我們兩人並肩坐在長亭石凳上互訴別來往事。我問這問那,甚至想將張進財對我娘說的皇宮秘聞告訴她,但想想又不合適,隻得藏在心裡。
華天香言語漸漸憂傷,但心中想「改天換地,為生民立命,為天地立心,為萬世開太平」之念,卻越來越濃烈。由不得我不嘆服,同時也更加愛慕敬仰。
華天香嘆息道:「我知道你對我一往情深,本來不希望你卷入宮殿陰謀中,但想到如果事敗,我若性命不保,想必你會更加傷心,所以才想盡辦法讓你進宮幫助我!」
我笑道:「可知一個人還是深情的好。假如我想念你的心淡瞭,讓你一個人面對此局,如果失敗瞭,那麼咱倆終生便不能再見瞭。」
華天香嘆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
我們經歷如此劇變,終能相聚,這時坐在長亭中相偎相倚,心中都深深感謝蒼天眷顧。
亭外細雨纏綿,夜風中透出涼意,可一點也不覺得冷。隻有一種親切、清新的感覺……
我望著華天香憂傷的面容,心中感嘆道:「這亭外一點一滴,灑落的全是我的思念……放心!姐姐,我一直會守著你,直到永遠!願這亭外的細雨,洗去你的煩惱,從此快樂無限。等到你心願得償時,再「何當共剪戲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我們兩人談瞭一夜,直到天明,才倦極相擁而眠,等我醒來時,天已大亮。
華天香坐在我的懷中,一雙玉臂摟住我的脖子,那白紗衣袖垂落,露出皎潔如雪的玉腕,而在上面戴著一對烏金發亮的手鐲,與那雪白皎腕形成鮮明對比,顯得如此突兀,好似聖潔被污穢瞭一般,竟讓我覺得心痛莫名。
細看手鐲烏黑發亮,上面有一層細細鱗片,好像一隻蛇「頭尾相交」,連在一起那樣。
「這難道就是張進財所說的「烏蛇纏玉」,不……不是……哪有那麼多巧合?以姐姐的個性,根本不可能甘願受辱,我要相信她!」
這一番情景,就像一根針紮在心頭,令我痛苦莫名,但我根本不會,也不願相信這對手鐲就是「烏蛇纏玉」,因為天香姐姐在我心中,永遠是聖潔無雙的女神。
*** *** ***
晉宮內殿……
侏儒皇帝華春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寒著臉,小眼中透出兇光,射向跪在地上黑衣人,冷聲道:「你說,公主一夜未歸?」
黑衣人低垂著頭,嚇得大氣多不敢喘,同時冷汗直流,道:「回稟陛下,正是如此!」
華春眼珠子一轉,問道:「她去見何人?」
「應該是去見馬上就要入宮的張昭遠,張統領。」
華春點頭道:「嗯,朕清楚瞭。你做得很好,繼續盯緊公主,她做過何事,見過何人?都要一一稟告。」
「小臣遵命!」
華春擺瞭擺手,說道:「退下吧。」
黑衣人一聽,行瞭一禮,後退幾步,走出大殿。
……
華春見他退下後,臉色突然大變,他扔起手中的「玉如意」,砸到身側的水晶上,「哐當」一聲,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和水晶都成為碎片。
「賤貨,臭婊子……竟敢背著朕去偷會男人……氣煞我也……你等著……朕要將你們一個個都收拾瞭……」
華春氣得滿臉通紅,深深呼瞭一口氣,扶住龍椅,穩住心神,才喝道:「來呀!讓傅女師速來見我。」
說完,他眼中露出淫邪的光芒,自語道:「臭婊子,遲早也讓你和她一樣,成為朕的一條母狗。」
*** *** ***
我的江湖,第一部「江湖情仇」,到此結束!
第二部,「晉宮風月」,正式開篇。晉國公主,北朝女神「華天香」將正式登場。同時四大花仙,也將重聚,張傢父子,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有投入,就有回報……
極樂樓蠢蠢欲動,閻羅男子志在天下,而幽冥鬼蛇,也隨之而起,在林胡呼風喚雨。
主角入宮後,千般危險,萬種憂愁,正在等著他,但不經歷風雨,又如何見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