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伶人話音一落,管弦之聲便渺渺響起,一身紅色宮裝的華天香慢慢地登上戲臺她輕啟紅唇,唱道:「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等她唱完這首詩,整個人就走到戲臺上,臺下眾人頓時癡迷地望著她。隻見她那雙淡雅的雙眸蕩漾起微笑的漣漪,如秋日橫波,讓人如醉如癡。亮麗的秀發用碧色發釵松松綰起,發絲自然垂落下來,劃過耳際,平添瞭一絲嫵媚。朦朧的紅色宮裝,配上白色抹胸,白皙的雙腿在短裙精致花邊的襯托下愈加顯得修長挺拔,一種少婦特有的素雅風韻在她身上渾然天成。
她仙姿絕世,嬌媚動人,身材火辣,但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那美艷成熟的風韻……外表高貴聖潔,恍如仙子女神,但骨子淌出的妖媚,又像淫娃蕩婦,兩種相反的風格渾然交織在一起,反而更添魅惑之情。
這時走上來一位白面書生,他頭戴著淡綠色軟翹儒巾,面如冠玉,兩道劍眉,一雙俊目,高鼻梁,四方口,天庭飽滿,地角豐圓,身穿淡藍色儒衫,風流瀟灑,一表人才。他深情地註視著華天香唱道:「好一個嬌俏娘子,你看她張粉臉兒,五官精致,細細的眉兒,彎彎好似新月,斜斜直到飛鬢雲邊,俏臉吹彈可破,生氣時好看,微笑時更美,春風滿臉,令我越看越愛,恨不得捧住輕輕咬兩口才舒心快意哩!」
他這一唱,頓時將「北朝女神」的仙姿美態描述得淋漓盡致,不禁令觀眾更加愛慕癡迷華天香俏臉羞紅,接在書生後面唱道:「好一名洛陽風流才子,儀容雅俊,一表堂堂,怎能令奴傢不愛煞!」唱完,轉身退入戲臺高墻之內。
書生依舊如癡如醉,不禁唱道:「環佩聲聽不到瞭,蘭麝香味兒還彌漫在這裡的空間,我的心情,好似在東風裡搖曳的垂楊枝條,難以安定,是春天晴空裡的遊絲,牽惹瞭片片桃花。」唱到這裡,他雙眼一閉,嘆息一聲,又接著唱道:「唉!像神仙一般回歸洞府去瞭,隻留下楊柳輕煙,鳥雀喧鳴,梨花深院,門掩重重,白粉墻兒,高似青山。老天爺!你怎麼不近人情啊!怎麼不給我一個方便呢?倒叫我既不能遊覽,也不能留連。小姐啊!就被你勾得心猿意馬,心神不定。」
他最後唱道:「麗質仙娥生月殿。謫向人間,未免凡情亂。李玉墻東流美盼。亂花深處曾相見。密意濃歡方有便。不奈浮名,旋遣輕分散。最恨多才情太淺。等閑不念離人怨。」(註:李玉乃東齊美男子,東齊才女李姿的祖輩。)
不一會兒,墻門打開,走出來一位黃衣丫鬟,一眼望見書生,就把他從頭到腳看瞭個仔細,唱道:「隻見他長相英俊,面如冠玉,兩道劍眉,目如朗星,方臉大耳,一表堂堂,和藹可親,難道小姐對他念念不忘。」
書生見她從門裡出來,躬身唱道:「小生有一言,相煩姐姐轉告你傢小姐小生姓張,中州洛陽人士,傢父為官,一生清廉,故此小生傢境清寒,尚未娶妻……」
丫鬟笑瞭笑,唱道:「自報履歷,長長一大篇,真是個書呆子。誰要問你這些,又憑何幫你轉告?」
張生唱道:「姐姐誤會小生,我並非書呆子,隻因小姐對小生臨去秋波那一轉,使得小生感激萬分。」接著,他雙目仰天,深情地唱道:「小生和小姐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不是小生自己誇口,小姐有德容,小生也有溫良,不要錯過機會,別等到紅顏老瞭,青春將逝的時候回憶起阮肇入天臺,到那時已經來不及瞭。想起來她那淺描的眉兒,淡妝的臉兒,粉香膩玉的頸脖兒,粉紅裙下的白嫩腿兒,紅袖口伸出的玉筍般的手指兒,教人不想也得想。小姐啊!你拋撇下半天的風韻,我卻拾到瞭萬種相思。」
緊接著,那墻內傳來華天香天籟般的聲音,唱道:「郎君儀容俊雅,人品風流,害得奴傢神思恍惚,神不守舍,這如何是好?」隨即她輕嘆一聲,道:「這書生看起來十分聰明,但不知我的臨去秋波那一轉,傳過去的情愫,他察覺否?接受否?什麼時候有情人能得成眷屬?那時間,才子佳人,雙宿雙飛,卿卿我我,舉案齊眉,該多麼幸福,多麼稱心如意,人生可以無憾瞭!怎知道人生本是有缺憾的人生,月宮仙子啊!求你用五色石來補我的離恨天!」唱到這裡,讓人感覺到,她自怨自艾,忽悲忽喜,心兒卻如奔馬飛鳥,覺得十分舒暢而陶醉於其中。
丫鬟笑著唱道:「如今妾情郎意,小姐還不趕緊出來。」
書生正等的灰心喪氣,意懶神倦,準備打退堂鼓的時候,就聽得「吱呀」一聲,這聲音是那麼清脆悅耳,萬分動聽。這一聲,從書生的耳朵進去直叩心扉,就好比吃瞭千年老參似的,立刻精神抖擻,信心百倍。他把目光盯住角門,雖見到朱漆木門緩緩打開,卻送來瞭一絲淡淡的幽香,直沁書生的心脾,不禁深深地陶醉瞭!
臺下大臣貴族對他的演技嘆服,紛紛叫起好來。
書生精神一振,唱道:「有人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俊,我說月下看美人,有萬種風韻,越看越愛!啊!……她終於出來瞭,飛出她的廣寒宮。看她那張吹彈可破的嬌臉,經受不住輕輕一捻,敞襟的宮裝,露出半抹酥胸,玉臂炫耀生輝……」
他好像故意說出華天香身上的迷人之處,果然令臺下觀眾紛紛往她玉容和酥胸瞧過來。書生輕笑一聲,唱道:「好像凌波仙子斜靠朱門,又像月宮女神,微微露出皎潔的素影,小姐實在太美瞭!你看她遮遮掩掩,行行停停地穿過芳徑,料想她小腳兒行步艱難,這嬌娘臉蛋兒不笑也是百媚生,哪能不勾去人的魂兒?」
華天香踏出朱門,朝書生風情一撇,嬌聲唱道:「小梅,月色如此明亮,不用掌燈瞭。」
書生聽見那銀鈴般的聲音,差一點癱軟,不禁唱道:「啊,多麼美妙的聲音啊!比隔著墻聽到的更加悅耳動聽,我的魂兒已經飛到她身上瞭,且聽小姐有何吩咐?」
華天香唱道:「心中無限傷心事,盡在三言兩語中!」說罷,長長地嘆瞭一口氣。
夜深人靜,月光如水,天地間一片清雅,而華天香那兩三聲的長籲短嘆,卻又為這景色添加瞭一些淒涼的情調。
臺下金色龍椅上,縮在上面的老醜侏儒華春聽到唱詞,不禁臉色一變,心道:「她這是什麼意思,臺詞裡並沒有這兩句!」
幸好書生機智,他唱道:「小姐哀愁終身大事,她的嘆息在這明月之下,既不是輕雲薄霧,也不是香煙微風,幾樣都縹緲看不分明,想必她已經動情瞭!當年李玉用瑤琴打動卓雲芳的心,這裡沒有瑤琴,姑且做一首詩,「月色溶溶夜,花陰寂寂春,如何臨皎魄,不見月中人?」(註:李玉,卓雲芳,乃此界風雲人物。)
華天香方才感嘆,唱出兩句不當之詞,知道肯定惹得華春不快,想將功補過。於是聽到書生表白,故意裝作芳心大喜的樣子,唱道:「剛才的吟詩聲,抑揚頓挫,鏗鏘有力,那詩章的含意表達得又是那麼好!前兩句寫景,卻浸透瞭濃烈的深情,後兩句寫情,更有深意!這「月中人」明明是在說我,那麼他是對我有情的!好個書生啊!不能當面傾述,就借詩篇來傳遞情愫,這般多情多才的人兒,叫奴傢怎麼不愛呢?」
書生一聽大喜,但隨即又唱道:「小生書劍飄零,孤生一人,沒有彩禮,怎麼辦呢?」
丫鬟一聽,唱道:「自古姻緣天註定,小姐即已看中你,還要什麼彩禮呢?依奴婢看,今晚上你就和小姐成婚,告訴你,小姐嬌嫩得很,從來沒有經受過。你一定要溫柔些,輕一些,慢一些,不能粗暴,好像有瞭今天沒有明天似的,不肯放過!」
書生搖頭嘆道:「不可如此,我不能讓小姐受委屈,等我高中之日,必八抬大轎迎娶小姐入門。」
他想得入神,故意把春夢唱出來,道:「我上得妝樓,進入洞房,和小姐寬衣解帶,脫去衣服,顛鸞倒鳳,我和她臉貼著臉,胸貼著胸,她的頭發也亂瞭,媚眼如絲似開似閉,眼角掛瞭兩滴淚水,緊緊抱著我,嬌喘噓噓,香汗淋漓,世上沒有比此更為甜蜜美妙的事瞭!」
聽到春詞,臺下眾人,大聲叫好。華天香心中憤怒,但臉上表情平靜,隻是俏臉更加羞紅瞭。她想到接下來的唱詞,心中一凜,不覺含嗔改口,唱道:「半夜三更,天昏地黑。赤肉團邊,捉得個賊。正好朝打三千,暮打八百。」
坐在臺下的華春一聽,暗道:「騷貨,又改詞,不過意思大體不差……」
書生一聽,不禁顏色大變,把心上所想唱出來,道:「小姐定著惱瞭,都是我不好,隻得暫時拜別,來日取得功名,讓小姐看到我的心意。」
唱罷,他退入臺後等華天香和丫鬟走入朱門後,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丁走瞭出來,他袒露著胸脯,整個胸部佈滿瞭粗糙的黑毛,朝天孔裡露出長短不一的鼻毛,張開口可以看見一嘴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眼睛如綠豆般,看上去甚是猥瑣。
他走出來唱道:「這個書生真傻缺,小姐約他三更來相會,可他竟把情意作曲解,如此我牛二才得機會,哈哈……小姐我來瞭!」
這時戲臺畫風一轉,墻紙撤去,佈上一張輕紗朦朧的春床,連墻上的月紙多換成瞭黑色,看上去像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
傢丁回臺後,再出來時,變成瞭一副書生打扮,緊接著華天香便渺渺而至。
傢丁牛二扮做書生的聲音唱道:「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小姐想煞小生瞭!」說罷他一把摟住華天香,便朝她親去。
臺下,華春看得哈哈大笑起來,他這次特意找瞭個醜角,就是為瞭滿足自己變態的愛好,醜男對美人,看上去更得樂趣。
華天香見到傢丁牛二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頓時惡心萬分,哪願和他親吻,便連忙摟住他,道:「相公,你終於來到,想煞奴傢瞭。」
牛二和華天香演過不少戲,尚首次擁抱佳人,心中激動異常,他不想好事多磨,便將華天香抱入春帳,寬衣解帶,脫掉衣服,瞬間便赤裸相對。
華天香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躺倒春床上,牛二連忙趴到她身上,連舔帶弄不管在戲中的大傢閨秀,還是現實中的「北朝女神」都是他這個低賤的伶人,可望而不及的,而此時夢中女神卻渾身赤裸著躺在春床上,任他玩弄,頓時意興大發,豪氣沖天,隻覺得人生邁入更高一階,不由心中狂喊道:「看吧!高高在上的天香公主,北朝女神,萬千男人愛慕的仙子佳人,還不是任由我牛二摸奶肏穴?」再低頭看像那火辣迷人的嬌軀,隻見女神頭上碧玉釵橫斜著,發髻蓬松,鬢角散亂,精致俏臉紅撲撲的,眉毛卻緊蹙著,整個人看上去慵懶疏散。
她的乳型甚為美觀,渾圓乳球,看上去堅挺結實,輕輕一碰便會蕩起驚濤駭浪,讓人流亡往返,口幹舌燥,乳頭更像兩粒傲立的紅梅,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番,可仔細一觀,卻赫然吃驚,那兩顆傲立的紅梅上竟然穿著一對碧色的乳環,而且而且這細絲般的乳環,還在輕輕蠕動,感覺在完美至極的雪白豪乳上,增加瞭一絲殘忍的味道!
往下看,堪可一握的纖細蜂腰,彈力十足,平坦而結實的小腹下芳草萋萋,飽滿而挺翹的臀部猶如一個倒扣的玉盆,中間臀縫下那兩條修長的大腿渾圓而充滿瞭力量。而在兩腿之間的私密處,竟然隱藏一處無邊美景,兩個嬌嫩的鮮紅色唇瓣兒緊緊閉合,而在上端那微微凸起來的紅豆上面,赫然也穿著一個青紫相間的陰環,且絲環同樣輕輕蠕動著。
華天香那絕美的俏臉,不僅高貴聖潔,而且還暗藏熟媚風情……簡直兩種極端,牛二眼睛看直瞭,他忍不住猛吞口水,漸漸把手攀上那豐盈的乳峰,玉乳在手中變換著形狀,但隻要一松手乳肉便會恢復原狀,那誘人的胴體使得牛二再難把持,他低吼一聲,把肉棒放到那深深的乳溝中。
華天香自然知道牛二想做什麼,她羞紅著臉,長嘆一聲,乖巧地從兩邊捧起玉乳,夾緊牛二的肉棒。牛二隻覺得那雙雪白豪乳中傳來豐盈彈性,擠壓得自己的肉棒十分舒服,於撅著屁股抽插起來。龜頭偶爾探出乳溝,抵上女神的下巴,上面傳來騷臭淫靡的氣味,讓女神一陣眩暈。
臺下眾人看得如癡如醉,盡管被朦朧的紗帳遮掩住,但隱隱約約之間,反而更增幾分沖動誘惑。
其中林胡使者,忍不住叫出聲來,道:「妙……妙啊!實在妙……皇帝陛下真是大才,讓外臣佩服不已。」
華春一聽誇贊,得意大笑道:「哈哈哈……想不到貴使竟是同道之人,朕心甚慰啊!」
華天忍住屈辱,想道:「如果不施些手段,這廝還不知道折騰到何時呢?」想到這裡,雙乳再感受著肉棒的火熱和粗壯,一雙美目漸漸迷離起來,而同時她乳房上的碧色絲環,竟開始輕輕扭動起來,點點不可察覺的絲液滲到牛二的肉棒上,令他感覺更加堅硬幾分。
牛二的肉棒正在盡情地享受胯下女神乳房的伺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肉棒進入瞭一個溫潤的所在。
「哦!小姐,你的小嘴好舒服啊!」
牛二看到女神張開小嘴不時含著那在乳溝內探出的龜頭,舒服得他哇哇直叫,「啊……小姐……騷貨……你好會舔雞巴……爽死本公子瞭!」牛二見女神如此賣力地服侍自己,他當然不會冷落這俏佳人。於是伸出一隻大手,再次摸向女神的玉胯之間。
而華天香下體那紅豆上的青紫細環蠕動地更是劇烈,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兩條細若遊絲的紅信在不斷舔砥著嬌嫩陰蒂,此刻她的騷穴已經被淫水完全打濕,嬌嫩陰唇上的晶瑩水珠不斷閃爍著光芒牛二的手指輕輕地在那條銷魂的細縫之間滑動,再次引出汨汨淫液,他還時不時地撥弄那陰蒂,拉扯陰環。
春帳內形成瞭一幅淫靡的畫面,一個粗鄙男人騎在一個美人腰間,把肉棒按在美人高挺圓潤的雪白雙乳間,一隻手伸到身後,探在美人的兩條白嫩長腿之內,摳屄摸穴;而那位美人則捧起自己高聳的雪白豪乳夾住男子的黑色肉棒,檀口張開,香舌輕吐,賣力地用小嘴服侍男人的腥臭肉棒。
臺下眾人不禁大聲叫好,竟歡呼道:「牛二快肏死這個騷貨……肏爛她的臭騷屄……讓她懷上你的孽種……」
華春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站到高高的金色龍椅上,手舞足蹈,看上去像個滑稽的小醜。
「哦……不行瞭……好厲害的小嘴……太會舔瞭……啊!不好……要丟……啊……騷貨……竟比婊子還會吹……哦!不行瞭……啊!射瞭……」
一股滾燙的精液全部射在女神口中,她媚眼張開與牛二對視著,慢慢地精液都吞進去瞭。
牛二發泄瞭一次,又瘋狂地擼動雞巴,想要硬起來……可擼瞭半天,竟然還疲軟無比,像條軟趴趴的蚯蚓掛在胯下。他紅著眼,瘋狂地窺視著眼前火辣的玉體,但肉棒實在不爭氣瞭。
華天香冷哼一聲,低聲道:「沒用的廢物……」說罷,媚眼閃出寒光,射向牛二。
牛二嚇瞭一跳,連滾帶爬地掉下春床。
華春臉色一厲,低聲罵瞭兩句,眼中失望無比。
此刻,華天香頭上的碧玉釵掉在繡枕旁,雲鬢散亂,高聳的酥胸隨著喘息,蕩起一陣波浪,而騷穴上面泛起微微的水光,淫靡異常,雪白的嬌軀上面佈滿瞭潮紅之色……隻見她一會兒沉思,一會兒痛苦,一會兒憂鬱,最後俏臉忽然紅瞭起來,媚眼中佈滿瞭殺氣。
她穿好衣服,白嫩的手臂探出輕紗,那黑色的手鐲掛在腕口,看上去竟有一絲邪異味道。
林胡使者見到烏金手鐲,眼中寒芒一閃,頓時大喜過望,低聲自語道:「雙蛇纏玉……竟然在這位「北朝女神」身上,真是天佑我教……」
這時,畫幕又一轉,戲劇已進入尾聲,華春皺著眉頭,正尋思著怎樣懲治伶人「牛二」?他的心思已完全不在戲上。
華天香挺著大肚子,被關進一個籠子裡,一位官差大聲喝道:「將這個不守婦道的娼妓浸豬籠……」
隨著這一聲大喝,戲劇儼然謝幕,而穿著官服的書生,正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落入河中……不禁輕唱道:「秋風寒月,朱門離別無緒,留戀處,獨車催發,欲奔前程。此去一年,再相看淚眼朦朧,竟無語凝噎,良辰好景虛設,隻如夢一場?」
*** *** ***
翌日
洛陽北郊張府,百多輛大車已整備待發。
老肥豬張進財拉住娘的手,一臉哭喪道:「娘子,你這一走,讓老夫心若死灰,幹什麼事都不帶勁。唉!……這如何是好?」
娘那會說話的狐媚眼睛中,閃出一絲嘲弄笑意,嗔道:「老東西……你昨晚不是很來勁嗎?打人傢屁股蛋兒……扇人傢耳光……給人傢下藥……哼!甚至還用鞭子抽人傢……折騰瞭一夜……把人傢的小騷屄和屁眼都肏腫瞭,那時候你可渾身都是力氣呀?」
張進財摸瞭摸腦袋,恬不知恥地說道:「娘子可聽說過,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昨晚耕種完娘子這塊肥田後,可把我這老牛給累壞瞭!」
娘媚眼泛著水光,騷浪地一笑,輕輕摟住她,高聳的豪乳貼到他肥胸上,膩聲道:「奴的好爹爹,親爹爹……現在女兒的小騷屄又癢瞭怎麼辦?」
張進財一聽,肉棒硬起,他探手握住娘的豪乳,狠狠捏瞭一下,忽然一道清脆悅耳的鈴聲響瞭起來,他淫笑道:「臭婊子,掛上這幾個鈴鐺,是否覺得很刺激?」
娘狠狠咬瞭一口他的肥肩,疼得他像個待宰的肥豬一樣大聲叫瞭起來。
娘松開銀牙,恨恨地嗔道:「老變態,你就知道消遣奴傢……壞死瞭現在人傢連裘褲多不敢穿……哼!如果被別人看到瞭,可是丟你張大財主的臉!」
張進財淫笑道:「老夫不介意,反正你平常也不穿裘褲,而且大半個騷奶子也敢露出來,給別人看看也好,讓大傢都知道你是個臭婊子,哈哈哈……」
娘的狐媚眼睛閃出寒光,冷冷地刮瞭他一眼,呸瞭一聲,罵道:「老王八,你等著,老娘給你戴上無數頂綠帽,懷上別人的孩子,挺著大肚子站在你面前,看你還得意!」
張進財醜眼一瞪,滿臉兇神惡煞的樣子,說道:「臭騷屄,你敢?……如果你懷上孽種,老子把你浸豬籠。」
娘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低聲道:「老爺,奴的親爹,不說你說,人傢越騷浪,你越喜歡嗎?還讓人傢賠你老叔睡覺,讓他肏我騷屄……哼!這可是你說的,別不承認。」
張進財收斂兇容,淫聲道:「不錯,老子是這麼說過,可沒讓你懷上孽種,以後隻許幫我生孩子,最好生個十個八個。」
娘紅著臉,「呸」瞭一聲,嬌羞道:「老東西,你把老娘當豬啊,還給生十個八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張進財恬不知恥地厚著臉皮,求道:「好娘子,親娘子,爹的乖女兒,那至少也要生一個吧?隻要你答應,我叫你娘!我的親娘唉,你就答應兒子請求吧!」
娘「噗」的一聲,笑瞭起來,頓時花枝亂顫,百媚橫生,竟令張進財看呆瞭「好吧!乖兒子……為娘考慮一下,以後再說吧!」說罷,她轉頭走向馬車……隻留下背影香風。
張進財手輕輕抬起,恍然若失,直到美人進到馬車裡,他嘆息一聲,才不甘地放下手來……這些時日相處,他已深深地愛上這名狐媚美人,哪怕為她去死,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這次我們去蕭山,娘,梅姨和古山尊隨行,同時還帶上一百多名武師押鏢,但花蜂這個老奴才不知何故,又失蹤瞭……而老張頭卻不知什麼原因,死乞白賴的非要和我們一起去蕭山,估計是為瞭我娘,這老東西安得什麼心思,我一眼就知道。他和狗蛋乘上一輛馬車,走在隊伍中間,自從狗蛋這小賤種被我娘用「千陽化陰決」吸去陽火,就一直萎靡不振,但他看到娘和梅姨這兩個大美人,竟還能忍住身體不適,賣萌撒嬌,想要占便宜,真不當人子。
這些年來,晉國四境不安,土匪強盜橫行,即使帶上一百多名武師,加上娘,梅姨和古山尊三位「二品大圓滿」高手護駕,也不見得安全。
方才見娘與老肥豬卿卿我我,心中甚是不痛快,這時張昭遠正挺著大肚子跑瞭過來,一邊叫道:「娘,二哥……別急著走……我帶上一些吃食和小物件給你們在路上消遣。」
我撇瞭他一眼,罵道:「死胖子,你不能早點來?操你娘的,現在已經是日上三竿瞭,怎麼不睡死你!」
聽到我說話,娘掀開車簾罵道:「小混蛋,你罵誰?……你老娘我就這裡找抽呢!」
聽到娘的罵聲,我心中一寒,連忙躬下身子,抱歉道:「娘,孩兒不是說你我說的……是死胖子的娘。」
娘狐目一睜,瞪著我,罵道:「小畜生,反瞭你……昭遠現在的娘就是我!哼……你皮癢瞭……快把我的鞭子拿過來……」
我一驚,連忙對梅姨使眼色,同時心中暗罵:「死胖子算你哪門子兒子,有和自己後娘上床的兒子嗎?恨死我瞭,估計死胖子把你肏爽瞭,故意護著他!」
梅姨見我眼色,連忙拉住娘,勸道:「三妹,別生氣瞭,流雲隻是開玩笑,莫要當真,氣壞瞭身子……」
娘媚笑著看瞭她一眼,嗔道:「二姐,你就知道維護她,真把自己當成他女人瞭?」
梅姨羞紅著臉,低聲道:「三妹,人傢都給他那樣瞭,還能怎麼辦?」
娘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追問道:「哪樣瞭?……難道這小混蛋把你給……」
梅姨一聽,羞得撲到她身上,嗔道:「三妹,你懷死瞭……那怪別人說你是騷狐貍……我看就是這樣!」
兩人嬌笑著,打鬧成一團。
直到張昭遠將嶽子木留下的烏金長槍交到我手上,梅姨才停瞭下來,她臉色頓時變得愁雲不展。
娘見她難受,便說道:「二姐,可是睹物思人?多怪這個小混蛋,把你和嶽子木拆散瞭,我去教訓教訓他,給你出氣。」說罷,就要跳下馬車。
我心中暗恨,這死胖子真是個害人精,梅姨見到這杠長槍,肯定又要傷心瞭,那娘能放過我?這不她眼睛正盯著我,殺氣湧動。我心中一驚,連忙喊道:「梅姨,快救我……」
梅姨一聽到我的呼喊,急忙攔住娘,說道:「三妹,算瞭……事情已經過去瞭……再說……再說……現在我是少主的女人……」說到這裡,她聲音更低瞭,「你懲罰他……那他晚上還不是要……要折騰死我……」
娘奇怪道:「二姐,他怎麼折騰你啊?莫要害怕……這小子就是個軟腳蝦那是我們花仙的對手?」
梅姨面色通紅,一臉驚怕地說道:「三妹……你不知道……他那個東西太……太厲害瞭……我現在……下面……下面……還疼著呢!」
娘笑道:「隻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二姐莫怕……嘻嘻……找個機會……我們一起對付他這頭小野牛……累死他!」
梅姨羞紅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竟驚得說不出話來。
娘這名春帳悍將如果和梅姨一起對付我,誰勝誰負,還未可知?但我並不知情,拿著嶽子木的烏金長槍,騎在高頭大馬上,就像一位即將出征的將領,正意氣奮發著呢!
娘聽瞭梅姨的勸,果然停瞭下來,我心道:「還是梅姨好,溫柔美麗,又善解人意,真是一位不錯的良妻美眷,還好沒讓嶽子木抱得美人歸。」
這時古山尊已經等得不耐煩瞭,連連催我們趕緊出發,古叔還是這般性如烈火,就算修煉瞭陰陽宗的「龍虎般若功」也壓不住火急的性子。如果放在沙場上,當是不可多得的猛將。
在古叔催促下,車隊緩緩地馳離張府。
張進財竟忍不住痛哭起來……
「娘子……娘子……何時才能見到你?沒有你……該讓老夫怎麼辦呢?」
*** *** ***
洛陽遠郊 臥牛山
一名山賊急急忙忙地走進山寨,直接就往忠義堂而去,等見到坐在大殿正中央一位肥胖若山的中年男子,便連忙跪下,稟告道:「大頭領,張府的人馬出動瞭,大車小車有上百輛,這次我們可要發瞭。」
這位肥胖若山的男子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高興道:「這次可是天大一筆橫財,有瞭這些錢,老子就可以招兵買馬,稱霸一方瞭。」
他旁邊一位長著山羊胡子軍師打扮的人,和一位雄壯男子,連忙站起來,抱拳恭賀道:「恭喜大哥,聽說張府還有幾個美人,長得貌若天仙,不如等會一起活捉瞭,給大哥做壓寨夫人。」
「哈哈哈……如此甚好……等會有勞二弟,三弟出力。」
雄壯男子不屑道:「大哥,莫要擔心,張府能有什麼高手,再說我們手下有三千名弟兄,還怕他們區區百來人。」
山羊胡軍師皺眉道:「三弟,小心駛得萬年船,不可大意,即使殺雞也得用牛刀,我們可在山道上佈下伏兵,如此就萬無一失瞭。」
雄壯男子不服道:「二哥,也太小心瞭吧!我看不必如此麻煩,帶領兄弟們直接殺過去,不是更爽快?」
大頭領眉頭一皺,說道:「三弟還是小心為妙,張進財這老王八一向謹慎,這次押送這麼多財寶,不可能沒有後招!就按二弟的計策行事。」
三人又商量片刻,便各自帶著一彪人馬向蕭山必經之地行去,他們在山道上設下埋伏,隻待我們進入埋伏,然後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