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進財垂頭喪氣地回到府門,望著空曠的大院,心中說不來的傷感,眼眶竟微微濕潤起來。
張昭遠撇瞭一眼,不肖地說道:「爹,又不是見不到娘,等空暇時,乘坐馬車去蕭山,也不過半日,何必傷心呢?莫非想著娘的小騷屄,心癢難耐?」
張進財怒睜醜目,大聲罵道:「小畜生,你怎不去死呢?與你娘孽倫就算瞭,還敢調侃老子?看我不打死你。」說罷,就挺著肥軀向張昭遠追來。
張昭遠一邊跑,一邊叫道:「我的爹啊!孩兒錯瞭……不該和您一起肏娘的小騷屄。」
「小混蛋……你還敢叫出來……」
張進財年老體虛加上這段時日縱欲無度,隻追瞭片刻,便氣喘籲籲停瞭下來。
在當他彎腰喘氣的端口,隻聽見府門之外傳來一道尖細的嗓音:「聖旨到,張進財父子接旨。」
由於早有所料,父子二人也不慌張,整理好衣服,打開府門,跪到地上,長聲道:「草民張進財,張昭遠恭迎聖旨!」
面白無須的太監,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大將軍府側室之女司馬馨兒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朕躬聞之甚悅。今洛陽名門張府之子張昭遠品學兼優,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司馬馨兒待宇閨中,與張昭遠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其許配汝為平妻。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另昭,張昭遠進宮擔任禁軍左衛統領之職。欽此!」
父子二人磕頭拜謝,道:「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萬歲!」
接下聖旨後,張進財連忙取出一疊銀票藏在袖中,塞進太監的懷裡,低聲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太監微微一笑,暗中收下,心中贊一聲:「張財主豪氣!」
等送走太監,張昭遠馬上臉色變苦起來,垂頭喪氣地說道:「還以為隻是賜婚,想不到還讓我進宮當勞什子統領,這如何是好?」
張進財也著急,沉吟片刻,說道:「還不把你二哥追回來,讓他陪你進宮!」
……
正當他們著急的時候,沈如壁急急忙忙地走進府門……
張進財奇道:「如壁,你怎回來瞭?」
沈如壁也顧不得禮節,問道:「夫人是否已經走瞭?」
張進財疑惑道:「是啊!剛走不久。何事如此慌張?」
沈如壁急道:「老爺,大事不好!臥牛山那幫山賊盯上夫人的車隊瞭!」
「你如何得知?」
「臥牛山三頭領是……是奴傢恩客,他酒醉時提起,對張府財物甚感興趣。」沈如壁羞紅著臉:「因此奴傢猜想他們一定盯上張府瞭,夫人此次出行,他們必然會在半道上動手。」
張進財急得亂轉,道:「快……快通知夫人……」
沈如壁說道:「老爺不必著急,奴傢騎乘快馬,定能在山賊動手之前告知夫人。」
張進財緊張得冷汗直流,道:「那你趕緊追趕夫人,希望還來得及。」
沈如壁退下,連忙騎乘一匹快馬,向車隊追來。
……
還好車隊浩浩蕩蕩,行走緩慢,等到傍晚時分,沈如壁終於追上……
等見到我們,沈如壁行禮道:「參加少主,奴傢有急事稟告。」
她向我們道明:「臥牛山那幫山賊可能盯上車隊瞭……」。
話音未落,忽然車內傳來動靜,我知道這是娘運功所致。
娘正在車內修煉「千陰化陽決」,由於這些時日,不斷與張傢父子交歡,再加上昨晚吸收瞭狗蛋的陽火,她感覺快要突破到一品宗師境界。
她運轉法決化掉陽火,內力運到身體各個根枝末節,哪怕最隱蔽的穴竅經脈都隨著法訣的運轉而被反復滌蕩瞭一遍,沒有一處不曾顧及到的。
此時,她感到的心臟像打鼓一樣擂動起來,渾身澎湃的血液嘩啦啦在耳邊如潮而響,每處竅穴都在勃勃而動,底下的運轉的內力像是要從皮膚下面沖出來,仿若有一把錘頭在不停敲打著身體的各個部位,連骨節和筋膜也一起顫動瞭起來。她不去理會這些動靜,隻是守住心神,一門心思挪移搬運。
待到整篇法訣運轉順利下來,內力歸入各處丹竅後,她陡然覺得四周一靜。這是一種靜到極致的感覺,仿佛天地未開,鴻蒙未判,無一物生成的玄妙狀態。
她恍惚忘卻己身天地,心神意識似有若無,突然心中一動,玄關打開,自此踏上宗師境界。
……
我,梅姨和古山尊都大喜過望,連忙祝賀……
娘望瞭我一眼,狐媚美目露出一絲寒意……看得我心中一冷,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聽到山賊欲要在半路搶劫,笑瞭笑,不以為意地道:「如壁帶上兩名武師,奴傢要會會他們。」
我們一聽,連忙勸道:「不可大意。」
娘嬌笑一聲,道:「我剛突破到宗師境界,正欲一展身手,這山賊就送上門來瞭。」
我還要相勸,古山尊攔住我,道:「流雲放心,區區一群山賊攔不住你娘。」
……
沈如壁準備好人手,正欲出發,梅姨攔住娘,嗔道:「三妹,你穿這身衣服,恐怕到時出手不方便。」
聽到此言,娘俏臉微紅,就連我也尷尬無比,心道:「這大奶子都快露出一半,等動手時,恐怕全都要露出來。」
娘走進車內,換瞭一身保守的衣服,再乘上沈如壁準備的馬車,先行而去……
……
行到半道……
娘坐在車上,秋風透過車簾吹在她身上……白紗蒙面,迎風吹起,露出精致嬌艷的臉龐,她雙手把著一隻碧玉簫,湊到唇上,娓娓吹起,頓時一道淒涼婉約的簫聲,隨著秋風在這空寂之中飛揚飄散……
坐在她身側的沈如壁聽得怔神:「正所謂「玉人吹簫聲聲咽,恩怨難平情難述……」,我又何不是如此?」
一曲吹罷,娘轉頭看著沈如壁問道:「這群山賊是什麼來頭?」
沈如壁回稟道:「臥牛山三個當傢,被稱為「中州三刀」。」說到這裡,她將山上情況解釋清楚。
中州三刀顧名思義,當然指的是三個人。可是那隻是三個首領而已,實際上山賊的人數,由於連年擴充的結果,它的總人數據保守估計,也當在三千名左右,而且還是當打之年的漢子。
娘,沈如壁連帶兩個車夫來到山賊伏擊之地近旁,隻見山道中靜寂無聲,鳥雀不鳴。
娘暗道:「此處如此靜聲,看來山賊當埋伏在山道之中。」
……
臥牛山的大頭領乃是「屠龍刀」朱烈,此刻坐在山頭,正獨自飲著悶酒。
他四十五六的年歲,一張癡肥醜臉,將眼睛都擠得多快看不見瞭,身材更是像小山一般肥大,他憑著一身傑出的能耐,掌中一口「屠龍刀」,出道以來所向無敵,不及三載,已取得瞭中州三刀中的魁首位置,緊接著整頓臥牛山山賊。一年擴充,不過是兩年的時間吧,已使得山賊由原來的數百人擴充到瞭如今的三千之眾。
如今,他們有瞭固定的地盤,大份的傢當,聲勢越來越大。「屠龍刀」朱烈的威名越來越響!
朱烈更是一個極為貪心的人!漸漸地,他覺出牛頭山這個地方已經容不下他們這幫子人瞭,必須要向外擴充。首先,他們擴充到臥牛山附近數縣,這就和晉國朝廷多多少少有瞭些磨擦,然而論聲勢威望以及本身的能耐,他們都難以與晉朝這個龐然大物抗衡。如此情況之下,難免受瞭許多窩囊氣。
……
沈如壁疑惑地問道:「夫人,這山道中山賊甚多,再加上中州三刀個個都是武林高手,而我們人單力薄,恐怕不是對手?」
娘冷笑一聲,道:「誰說,要和他們拼命來著?我們勢單力孤,還不到動武的時候,這次來主要就是和他們談談……」
話聲方歇,就聽見山道中有人嚷著:「來瞭,來瞭,有馬車來瞭。」
眾人聞聲,遂向山下望去,即見一輛豪華馬車,正從前方河道上,緩緩地向這邊移來。馬車上的是兩名年輕俊健的男子,一路運施鞭法,像是別有一手,任由道路崎嶇,卻將那馬車駕禦得極其平穩,很快地馬車已靠近山道。
兩名年輕男子一直把馬車靠近山道,才收住手裡長鞭。即見馬車垂簾倏地撩起來,由裡面慢慢地走出瞭一名美艷絕倫,但模樣騷浪的熟媚女子。在場三當傢認出來她的身份,頓時眼中射出淫光……
……
聽到傳訊……
「屠龍刀」朱烈聽到這裡,立刻道:「有人來瞭,我們得過去一趟。」
二當傢點點頭道瞭聲好,隨即往山下而去。眾人沒有一個人再出聲音,數百道目光一齊集中在山道外的那輛馬車之上,當然更不會放過立在馬車前的絕色美人。
一剎時,這裡靜悄悄的,再沒有一點人聲,隻聞得前方河水拍打著岸邊,一次又一次的水響之聲。
沈如壁直直地站立在馬車前向這邊註視著,隻見她身軀微微一振,就像是一隻飛燕般,「呼」的一聲,已落在瞭眾人身邊。
在場幾個玩弄過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立瞭出來,叉著腰,喚瞭一聲:「老騷貨……嘿嘿……是不是舍不得兄弟們的大雞巴,又來賣逼……」
沈如壁冷哼一聲,那一雙媚眼,在場中各人臉上轉瞭一轉,道:「朱大首領好大的陣仗,這次不是妾身要見你們,而是我傢夫人想與朱大首領一會?」
朱烈嘿嘿淫笑一聲,伸出瞭一隻大象粗腿,站到沈如壁面前,陰聲道:「這不是春香閣如壁娘子嗎?你夫人想必是張府主母吧?且說說看,都有些什麼事吧?」說罷,他伸瞭一個懶腰,身子直立起來,肥胖身軀映著斜陽,投落在地上,老長的一條肥影,顯得滑稽可笑……
其餘二刀都偎過來,站在他身邊,凝視著遠處的豪華馬車。他們二人是:老二「慧刀」許智,老三「霸刀」吳德……
這二人各有能耐,平日打劫,殺人放火最稱拿手,無不野性難馴,要不是有朱烈掌控,恐怕早已引起江湖公憤。
「大哥!」許智摸著山羊胡子,咧著他那兩片又幹又癟的嘴:「這馬車主人,好大的架子,咱們這麼多人,不如一擁而上,活捉瞭她。」
朱烈笑瞭一聲,大剌刺地坐在石頭上,,勉強地朝遠處拱瞭一下手,冷冷地說道:「馬車主人,不如過來,大傢坐下來說話!」顯然他壓根兒沒把裡面的人瞧在眼裡。
娘仍白紗蒙面,秋風透窗吹過,媚顏半露,但根本沒有出來的意思。
沈如壁一掃面前眾人,冷聲道:「奴傢夫人,有點東西要先請朱大首領收下。」說罷,她揮起手中長劍,擊敲著面前的石頭,大聲向著馬車旁那兩個年輕男子吩咐道:「來呀!把夫人賞下的東西給抬過來。」
兩個年輕男子答應瞭一聲,隨即由車上合力搬起瞭一個雕制得頗為考究的大箱子,馬車立刻起瞭一陣劇烈的動蕩。
那個箱子像是分量極沉,兩名年輕男子雖然看上去都有很好的武功底子,可是在合力抬動這個箱子時,卻都顯出很吃力的樣子。費瞭老半天的勁兒,這個大箱子才被抬下車來,卻隻是放在地上,暫時前進不得。
「真是沒用。」沈如壁向著兩名年輕男子揮著手,道:「丟人,還不趕緊下去。」媚眼一轉,她看向身邊各人一笑,如春風拂面,又騷浪誘人,道:「煩請哪位大哥代勞一下,把這箱玩藝兒抬過來請朱大首領過一下目,好不好?」
朱烈應瞭一聲,綠豆小眼中的眼神略帶鄙視之情,吩咐手下人道:「叫兩名兄弟過去一趟。」
兩個彪形大漢,聆聽之下,隨即探出身子,答應瞭一聲,匆匆來到瞭那個大箱子跟前。二人俱都自負很有一把子力氣,聆聽之下各自彎下身來,一人抄住瞭一隻箱子上的耳環,驀地向上一提,嘿!這一下子可真是臉丟大瞭,眼看著那隻大箱子隻不過微微移動瞭一下,卻是連地面也沒有離開。兩人再次用力搬動瞭一下,仍然和前一次沒有什麼兩樣,也隻是動瞭一下而已,看到這裡,沈如壁由不住面帶著不屑地發出瞭「吃吃」的浪笑聲。
朱烈眼看著自己手下兩個兄弟,當著眾人給自己丟瞭面,大大的不是滋味。當下他忍不住怒吼瞭一聲道:「都給老子滾開!」一邊說,他本人氣呼呼地挺著大肚腩趕瞭過去。在場不少人都知道大當傢的武功超絕,這種場面正是他賣弄的時候。
隻見朱烈的兩隻蒲扇肥手張開來,一左一右地按在瞭大箱的兩邊鋼環上,足下八字步,跨虎登山式地一站,那身肥肉就像波浪般顫動不停,喝瞭一聲:「起!」那具將近有一人高的大箱子,霍地隨著他的雙手,被舉瞭起來,全場登時爆起瞭一陣掌聲。
朱烈這一剎間,那張癡肥醜臉看起來風淡雲輕,足下穩穩當當,輕輕松松一直走出瞭好幾十步,「哐當!」一聲,才緩緩地放下瞭箱子,面不紅氣不喘!
他這番表現,倒令娘刮目相看,心道:「這隻箱子可是由青銅鑄就,連帶裡面的物件,不下於三千斤,可朱烈卻能輕松地提起,連走幾十步,可見他內力之強。」
沈如壁邁動玉步,來到瞭那隻大箱子旁邊,端詳瞭一下,媚聲道:「這是敝夫人的一點心意,還請朱大首領及各位大哥笑納。」一邊說時,她的兩隻素手已分別按在箱角的兩處暗鎖之上,一按一拍,隻聽得「咔嚓」一聲,青銅大箱子的蓋子霍地敞瞭開來。
「一蓬金光異彩,陡地由箱子裡湧現出來,四周圍攏過來的人,人人臉上都變成瞭黃金顏色。」
……
現場這幫子人,雖然多的是殺人強盜,專司掠奪為生,可是像這大箱的金子,卻是有生以來從來未曾見過,眼睛瞪著,嘴巴張著,臉上流露著無窮的貪婪,每個人都看呆瞭!
不知是誰忍不住先伸的手,一剎時幾百隻手都向箱子裡伸過去。
沈如壁目睹及此,臉上綻開瞭諷刺的笑容。
朱烈似乎是這一群人當中,唯一保持鎮定的一個,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弟兄們那等如癡如狂,他心裡未嘗不高興?癡肥醜臉上,情不自禁也擠出瞭一絲笑容。
「好瞭!」嘴角上掛著微笑,朱烈走上幾步,來到箱子面前,伸手關上瞭箱蓋。
頓時所有的狂歡亂囂聲,在他關上箱蓋的一剎間,完全靜止瞭下來,眾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移到瞭他的臉上。
朱烈面色倏地一寒,冷峻的目光倏地轉向沈如壁道:「沈娘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貴夫人憑什麼要送給我們兄弟這麼些錢?」
沈如壁「吃吃」媚笑一聲,頷首道:「朱大首領的問得好!天下當然沒有白送錢,也沒有白受錢的道理。」
「莫不是讓朱某給你們放行?」朱烈皺著眉:「若是為此,光這點金子可不夠?」
沈如壁冷笑道:「朱大首領,你心中也明白,憑我們張府實力與你硬剛,想必你也討不到好。」
朱烈哼瞭一聲,道:「沈娘子這是看不起朱某人和手下一幹兄弟咯?……但貴夫人一片誠意,也不能不敬,隻是朱某人有個小小請求,卻要夫人代轉上去,否則恕難從命。」
沈如壁媚笑道:「好說,好說,朱大首領,請說吧!」
朱烈淫笑道:「這個請求,其實並無過分,那就是我們希望見一見貴夫人,這件事如果由貴夫人親口交侍,朱某人怎樣都會給個面子。」
「對……我們一定要見一見馬車上的女子。」
「要她親自出來給大傢說清楚。」
「夫人出來吧……哥哥們想你……」
眾聲叫嚷,一時響徹雲霄!
朱烈等到眾聲稍平之後,淫笑著向沈如壁道:「沈娘子可看見?這件事並非我朱某人一個人的意思,是大傢的意思,如果沈娘子不能如意照辦,咱們隻怕很難談攏瞭。」
沈如壁擰著秀眉,怔神瞭片刻,忽然媚笑道:「朱大首領的這個要求,雖然於禮並無不合,隻是還要看奴傢夫人的意思!」
朱烈醜眉一挑,嘿嘿陰笑道:「架子倒是挺大的,那很好,咱們就不必再談下去。」他身子向一旁跨出一步,冷笑一聲,又道:「足下請便。」
沈如壁呆瞭一下,「吃吃」媚笑瞭兩聲,那雙迷人的黑眼珠,轉瞭一轉,瞟向地上的那個箱子,冷笑道:「這麼說,大傢是不想要這筆錢瞭。」
才說這句話,已有中州三刀的老二「慧刀」許智倏地閃身而出!他肢著一隻腳,行動卻極其迅速,身子一轉,快若飄風,突地坐身子箱蓋之上,「嘿嘿」地一笑,抱起瞭一雙胳膊,一副無賴神情道:「老騷貨,這箱子玩藝兒,你就別拿回去瞭。」
中州三刀的老三「霸刀」吳德「嗆啷」一聲,拔出瞭刀刃!他臉上突然間,罩上瞭一層殺氣,閃身橫在箱前:「騷娘們!你敢動這箱子一下,老子先宰瞭你,不信你就試試。」
一時間,又有數條漢子躍出,團團把那個大箱子圍在瞭中間。
「霸刀」吳德大聲喊著:「把這個臭婊子拿下,給兄弟們樂呵樂呵。」
「對!活捉她!肏爛她的騷屄!」群情激動,很快地蔚成瞭一片聲勢。
眼看著眾聲怒囂,即將形成不瞭之局,沈如壁在這等情勢之下,也一時神色張惶,有點慌瞭手腳。
朱烈肥手舉到當空,制止住眼前這番激動,這才轉向沈如壁冷笑道:「沈娘子你可看見瞭。」
沈如壁神色略定,點瞭點頭。
朱烈冷笑道:「行有行規,沈娘子你不能不知道,幹咱們這一行買賣的人,可不能眼看著外人,從咱們眼皮子底下奪走瞭財路……所以……」他目光深邃地註望著沈如壁:「足下要是想走,朱某人也許可以賣個面子,放瞭你,隻是,要想抬走眼前這個箱子,隻怕就辦不到瞭!」
沈如壁哼瞭一聲,淡淡地道:「這麼說,朱大首領的是想硬吃下這箱子黃貨瞭。」
朱烈陰森一笑道:「你要這麼說,也未嘗不可,我看這件事不是沈娘子你能夠解決得瞭的,還是回去一趟,把貴夫人請出來才好說話。」
忽然間,馬車上傳過來一聲清叱嬌音:「大膽!」
隨著這聲女子嬌叱之同時,空氣裡似有極為細微的兩股尖風:「颼--颼--」
大多數人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的當兒,隻聽見「叮當」兩聲脆響,許智和吳德的刀刃雙雙已落向地面。
兩個人也就在刀刃墜落的同時,宛若木頭似的一動也不動地愕在瞭當場。
各人目睹之下,俱不禁大吃一驚,張惶循聲望去,始發現到,不知何時,那馬車近旁,竟然站立著一名身材火辣飽滿,長身玉立的美艷熟婦。
美婦面懸輕紗,一頭亮麗長發由後向前,其中一縷沿著臉側紗巾甩落胸前,白皙的肌膚,在黃昏的天色之下閃著玉般的顏色。一襲淺紫色的緞質長衣,長長地曳向腳面,卻在腰際加上瞭一根細絳。另外在她上胸部位,佩帶著一把精致玉鞘包紮的「圓月短劍」。
落霞天光映襯之下,各人隻覺得眼前猝然為之一亮!雖然對方面垂薄紗,難以在一照面的之間,看清她的廬山真面,可是隻憑顯露在外的那雙狐媚眼睛,及那副火辣的身段,碩大的豪乳,挺翹的碩臀,已不啻是活生生的妖媚美人。要在平常,這些人目睹美人當前,說不定上來就亂瞭規矩,什麼下流的舉動都或許幹得出來,可是對方一上來所施展的一手「飛針落刃」給鎮住瞭,是以這時才會一個個地瞪著一雙蛤蟆色眼,沒敢出聲兒。
紫衣美婦俏立馬車前,似乎沒看見她怎麼移動,仿佛隻輕輕擰瞭一下腰肢,即如同疾風中的一片流雲,帶著一陣衣袂飄風之聲,已飄身子三丈外的山道之上。
行傢一伸手,就知有沒有,紫衣美婦僅僅隻憑著這一手傑出的輕功,已使得現場幾個深通武功的高手深感驚異而自愧弗如。
各人這才知道,來人紫衣美婦,就是美艷騷婦沈如壁的那個夫人,一時無不聳然動容!
娘那雙美麗眸子,略一轉動,已把現場情形看在眼睛裡。每個人在她目光轉過之時,心裡禁不住都「噗通」一跳,仿佛都感覺到對方那一眼是專為瞧自己似的。
娘的聲音故作冷淡:「如壁,你怎麼連這麼點小事,都照顧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沈如壁輕咳瞭一聲,喃喃道:「夫人見諒,不是如壁無能,實在是這幾位大哥不聽指使,還嚷嚷著要見您,如壁正要告訴您,您就來瞭!」
「要見我?」說話之間,娘那魅惑多情的雙瞳直覺地已認定瞭朱烈,冷冷地向對方逼視過去。朱烈立時感覺到一股寒意。
眾目之下,他這個架子不能不端,當下緩緩站起來抱瞭一下拳:「在下臥牛山朱烈,見過夫人。」
娘點點頭道:「原來你就是朱大首領,奴傢久仰你的大名,失敬失敬!」
「哪裡!」朱烈說:「應是在下久仰之至!」
「哼,咱們用不著這些客套話。」娘一雙狐媚眼睛直直地逼視過去:「是你要見我,有什麼賜教?」
「這!」朱烈不愧是一方之主,抬頭打瞭個哈哈,道:「我等心存渴望,俱都想瞻仰一下夫人的蓋世芳容,這也是人情之常,尚請夫人不要怪罪!」
娘媚笑道:「朱大首領太客氣瞭,既然這樣,現在奴傢出來瞭,你們也看見瞭,還有什麼意見?」
朱烈蛤蟆小眼一轉,嘿嘿淫笑道:「這樣不行,我們要看的是夫人的廬山真面目。」
「慧刀」許智也大聲附和道:「對!夫人,你得把臉上的紗給摘下來,叫我們瞧瞧才行。」
全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叫好聲,這些亡命之徒先時還有些懾於她的武功,不敢十分囂張,現在大首領、二首領給他們開瞭個頭,一時可就情不自禁地現出瞭他們的刁頑本性。
「霸刀」吳德是中州三刀裡是出瞭名的色中餓鬼,這時自然更不會放過娘,手指著道:「老子看你這騷娘們還是自己把面紗摘下來的好,要是讓我們來給你摘下來那就不大好意思瞭吧!」
眾人又爆出瞭一陣笑聲。
娘靜靜站在一旁不吭聲,仿佛對眼前橫加於自己的一切,毫不動心,更不曾著一些怒氣。這麼一來,不啻給現場一幹匪類更大的鼓勵,一時之間叫著嚷著,亂成一片。
吳德搖晃著身子前進瞭幾步,淫笑道:「騷貨,我看你還是把臉上的紗摘下來吧,何必敬酒不吃吃罰酒呢?」說罷,陡地躍身而出!他一時見色起意,鬼迷瞭心竅,竟然大著膽子向著娘身邊偎瞭過去:「嘻嘻,美人,我看這件事,就由在下我來替你代勞瞭吧。」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兩隻手來向娘臉上摸去。
眾人爆雷似的大聲喝彩……
吳德原來是試探著出手,一看對方仍然沒有絲毫反應,心裡可就篤定瞭下來。再者,他這時面對佳人,近承芳澤,雖然礙於那一襲面紗未能得窺全豹,隻是那種隱約的靜態美感,更不禁令他色授魂銷。也活該他有眼前一難,一心隻想著面親芳澤,率先領受對方如花美顏,可就沒有註意到對方那雙充滿瞭凌厲殺機的眼神兒。
那時快,就在吳德一雙色手,眼看著已將挨在對方面紗的一剎間,忽然間,一股尖風劈面直揮而下,吳德一驚之下,點足就退,隻是哪裡還來得及?在對方那隻纖纖玉手之下,隻聽見「咔嚓」的一聲脆響。那種聲音,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並不陌生,就好像是屠夫揮刀砍在豬頭上那種聲音一般無二。娘的那隻纖纖玉手,不啻就是屠者手上的刀,吳德的那顆頭也無別於肉案上的那顆豬頭。
一聲脆響聲裡,吳德那顆頭,倏地中分為二,隨著娘那「驚鴻掌」巧妙的一式揮動之下,整個身子驀地向後面倒仰出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連身子都沒有翻一下,吳德登時命喪黃泉,一陣子熱熱的血腥氣息迅速地蔓延開來,聞之欲嘔。
全場各人,目睹及此,一時俱都嚇傻瞭,張開的嘴還沒有發出聲音來,登時就怔住瞭。短暫的一剎沉默之後,才聽見一聲沙啞的呼叫:「三弟!」
一條人影從人群裡掠出來!瘸著腿,彎著腰,黑瘦高挺的身材,山羊胡須。正是中州三刀裡的老二「慧刀」許智,他平日裡與吳德關系最好,此刻不啻於痛徹心扉,驀地撲向死者屍身,一時撫屍悲慟!而朱烈則站在原地,眼神驚恐地看著娘。
原本熱鬧火爆的場面,一剎間急轉直下,變成瞭眼前的這番景界,實在是出人意料。
許智哭著嚷著霍地躍身而起,手指向道:「你……欺人太甚,老子和你拼瞭!」一邊說時,正待撲上,卻被朱烈一把拉住。
「老二,忍著點兒……」
娘冷笑一聲道:「這是什麼人?」
沈如壁趨前一步道:「回夫人的話,這就是中州三刀的「慧刀」許智,死的那個人吳德,平日裡與他關系最是要好。」
「原來如此!」娘緩緩點瞭一下頭:「這也難怪,許智,你有這種兄弟,這是你的恥辱,奴傢這是代你清理瞭門戶,你應該謝謝我才對。怎麼,你還想跟我動手嗎?」
許智那張臉一時氣成瞭紫色,全身簌簌顫抖瞭一下,道:「賤人,你殺瞭人還要說便宜話嗎?我……和你拼瞭!」
說罷,許智怒吼一聲,用力地掙開瞭身旁的朱烈,撿起地上的紫金刀,面露殺機,道:「好!老子這就見識見識你有什麼瞭不起的功夫!」
不要小瞧瞭他一條腿不得勁兒,一旦動起手來,身子骨還是真夠利落。眼看著他瘦削的身子驀地向前一倒,箭矢也似地已撲向娘身前,掌中刀閃爍出一道刺目寒光,直向娘當頭直劈下來。
娘冷哼一聲,右手突地翻起,輕分二指,「錚」然聲中,紫光流顫裡,已拿住瞭紫金刀落下的刀鋒。
現場各人情不自禁地俱都發出瞭一聲驚呼,看上去實在是太險!沉重的一口紫金刀,拿捏在對方青蔥似的兩根纖纖玉指裡,簡直大不相稱,也大不成比例!其實何止是「玉手」與「金刀」不成比例?就是兩個人也不成比例!
無論如何,這口刀卻是實實在在地被拿住瞭,許智情急之下,施出瞭全身的勁力,霍地大吼一聲向外面奪刀,偏偏那口刀卻是紋絲不動。許智一連用瞭好幾次力,那張醜臉漲成瞭豬肝顏色,奈何手上刀仍然是絲毫也不曾搖動。
娘忽然冷笑道:「二首領,你這兩手還差得遠呢!」說罷,玉手輕起,許智連人帶刀驀地被摔出瞭丈許以外。
總算他一身功夫不弱,隨著他落下的身子,陡地打瞭個滾,第二次旋身而進,一團疾風,卷著許智身子,旋風也似地再次來到瞭娘跟前。情急之下,竟然改瞭刀法,這一刀施展的是他生平最稱得意的「地膛刀」法。閃爍的刀光,旋轉出一圈奇光。直向娘下盤卷瞭過去。
四下裡再次爆發出一聲喝彩!
迎合著那具飛龍卷尾的奇特刀光,娘一派從容,驀然間她身軀輕起,「颼」然聲中,對方紫金刀已由足下掠過。
許智一刀落空之下,身子緊跟著向後一個倒甩,第三刀「倒點天燈」,配合著他身子一個霍然倒仰之勢,這口刀在他雙手力持之下,直向娘心窩上倒紮過去。
全場各人看到這裡俱不禁替娘捏著一把冷汗,倒是當事者本人依然從容如故。隻是適時遞出瞭右手。不知道怎麼一來,在漫天刀光裡,對方那口紫金刀的刀尖卻又落在她的手裡瞭。仍然是那兩根玉指,不偏不倚地拿捏在紫金刀鋒銳的刀尖上。
許智怒吼一聲,雙手握住刀柄,施出全身之力,霍地向下扳刀,紫金刀在他巨力之下,倏地變成瞭一張弓,隻聽「當」的一聲脆響,折斷為二。
許智由於用力過猛,一時收勢不及,整個身子倒跌瞭出去,等到他驚魂未定地由地上站起來,娘那一雙狐媚眼睛正自直直地註視著他,她手裡顯然拿捏著三寸來長的一截斷刃。
許智隻覺得一陣子透心發涼,這才知道對方那一身功夫,和自己比起來,簡直判若雲泥,「驚懼,羞愧,忿怒……」無數的感觸,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面對著現場上千隻眼睛,許智這張臉可丟大瞭,簡直是無地自容。他怒吼一聲,霍地舉起手上半截斷刀,向對方擲去。不想就在他方自動念,那隻手才自抬起一半的時候,娘玉指輕彈,手上那截刀尖,已破空飛出,銀光如線,尖風急哨聲中,正中他右手脈門之上。
「當」的一聲,許智手中斷刀還來不及抬起,遂即墜落在地。他身子突地打瞭一個踉蹌,頓時動彈不得,敢情被點瞭穴道一般。
全場各人看到這裡,俱不禁形成瞭一陣騷動,緊跟著趨於安靜。眾人的眼睛緩緩地由許智身上移向娘,又由娘身上移向大首領朱烈身上。人人心懷驚懼,一時六神無主,倒要看看他這個頭領如何來處理這件事。
朱烈其實心裡何嘗不驚,目睹著對方驚人武功,暗中叫不迭的苦,他隻是一品宗師中的末流,武功更是遠遜陰陽宗的絕學,但自己身為眾山賊的領袖人物,漏子無疑是自己捅出來的,尤其在這個要緊的關頭,當然不能置身事外,拼著粉身碎骨,喪瞭這條性命,也不能臨陣退縮。
娘一雙看似魅惑多情的眸子,不知何時也已轉在瞭他的身上,說道:「怎麼,朱大首領也要玩玩嗎?」
朱烈陰森一笑,上前一步抱拳道:「夫人果然武功高強,朱某人有眼不識泰山,夫人掌下留情。」
娘笑道:「用不著客氣。朱大首領不比尋常,奴傢看得出來,你是有真功夫的人!就劃個道兒吧。」
朱烈苦笑道:「夫人抬舉我瞭!朱某不自量力,這裡請教瞭!」
娘點點頭:「朱大當傢,方才見你提箱子,施展的是內傢先天功力,可是?」
朱烈登時一呆,道:「夫人怎會知道呢?」
娘微微一笑,道:「你先不要管奴傢怎麼知道,既然你擅長這種內傢功力,當然知道一個內傢高手對敵,決定勝負的關鍵在於什麼瞭?」
朱烈「哼」瞭一聲道:「夫人所指,莫非是指的內傢先天功力?」
他剛一出口,陡然間,即感覺到一股冷森森的氣機,由對方身上驀地逼射而出,直向著自己全身迎頭罩落下來。
朱烈一驚之下,這才知道眼前美婦,敢情是把自己當成瞭勁敵看待,否則,萬萬不會施展出本身所練的先天功力與自己抗衡!」
原來這種先天功力的抗衡看似無奇,其實卻遠較尋常兵刃要凌厲得多,當然花谷的「內氣外顯」更是一絕,如果無精湛內功以抗衡,勢將當場負傷。由於這種內力收發於無形之間,當受者受傷部位多屬內臟,可以彈指之間致對方死命於無形,確是厲害之極。
朱烈一經著念於此,不禁大吃一驚,當時慌忙聚集本身內功,形成內氣,自身穴道逼運而出,與對方功力抗衡!饒是如此,卻亦不禁身子大大搖動瞭一下,一時間,面紅耳赤。
局外人簡直看不出一些名堂。
卻見娘站立如故,朱烈距離她正面六七尺以外,像是承受著一種巨大的力量,如小山般的肥胖軀體不時地左右搖晃一下,渾身肥肉顫抖,那張癡肥面頰,由於用力過巨,更不禁漲出一片赤紅,且汗如雨下。
現場隻有極少數的幾個人,眼看著這等情況,猜測到他們巴經較量上瞭,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簡直是莫名其妙,如墜五裡霧中!
這種情形僅僅維持瞭很短的一段時間,身高體肥的朱烈已大感不支!隻見他肥胖的軀體,漸漸地開始劇烈顫抖,繼而拱腰隆背,顯得有些佝僂,一顆顆的汗珠滾動在他的額頭上。隻是他仍然緊守著原來站立的地方,緊咬牙關,拼命對抗著。
反過來看著娘,可就比他輕松得多瞭。像是無事人兒似的,她仍然保持著從容體態,那雙露出面紗之外的盈盈秋波,甚至於還顯示著一些狐媚的笑意。
「朱大首領,我看算瞭吧!」她冷冷地道:「怎麼,還要再僵持下去嗎?」
話音剛落,輕移蓮足,向前邁瞭一步,朱烈登時通!通!通!一連後退瞭三四步,才得拿樁站穩。他身子方自一收住勢子,想著對方功力的進襲之下,自己必將受傷無疑。心中一驚,嚇出瞭一身冷汗,卻沒有料到,也就在他退身站定的一剎,那股發自對方身上的功力,摹地收回如電,頃刻間消逝無形!
這種情形,外人雖是難察究竟,但是朱烈卻是心裡有數,情知這是美婦對自己留瞭點面子,否則那股先天真力隻須乘勢出擊,自己即使不致當場喪失性命,也務必要身受內傷不可。一念至此,不勝驚懼感愧之至!
這種情形下,朱烈要是再不見好就收,可就真的是不知進退瞭。臉上一陣子發紅,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夫人神功蓋世,朱某總算見識瞭,多承留情,尚請不以先前之失禮唐突見責。」
娘微微頷首,道:「朱大首領的不愧一方之雄,能識大體,今後若能共事?奴傢當多有借重,還請不要妄自菲薄才好。」她說到這裡,原來是為我招攬勢力。
朱烈陡然一驚,抬起頭打量瞭對方一刻,喟然長嘆一聲道:「夫人非止是身藏不世奇技,即此涵養氣勢亦較我輩超出萬分,承蒙看重,敢不誓死以報,自此以後,朱某願率自傢兄弟追隨驥尾,以效犬馬之勞。」
娘媚笑道:「這樣就太好瞭。」她目光一轉,視向全場各人道:「你們之中,誰還有什麼意見?」
眾人眼看她如此神威,哪裡還有人敢說個不字,一時俱都不再出聲。
朱烈嘆息一聲,苦笑道:「夫人不必多疑,這件事既然在下親口向夫人承諾,自然算數,從今以後,這臥牛山地面上,夫人你就是我們的大首領,一切唯夫人之命是從,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有膽子敢不遵夫人命令,我朱烈第一個饒不過他。」
娘看著眾人,發出瞭會心的微笑。顯然,她的這著高壓手段,已經收到預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