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是帶著復仇的欲望來到瞭獅城的,剛一上接她的車,王玲瑤就鄭重地警告她:「這是一次非同小可的峰會,伊妮,你小心點,決不能鬧出有損公司形象的緋聞。」
而後又把伊妮安排瞭一個套間,臨走的時候,玲瑤似笑非笑地說:「這便宜你瞭,享受vip 待遇,這酒店的房間都滿瞭。」
伊妮的心情十分煩亂,再也沒有往日有些近似麻木的安寧。
也許是旅途的勞頓,伊妮一進套間,立即踢掉瞭一雙高跟鞋,掙紮著脫去瞭身上那套牛仔衫,兜著乳罩和隻剩的三角褲便往床上一倒,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瞭。
過瞭一陣,她翻過身來尋到瞭手機,立即給王兆輝打瞭電話。
王兆輝不冷不熱地問瞭她安頓好瞭沒有,又讓她沒事不要隨便亂跑,之後便掛掉。
伊妮的心底一涼,她已預感到瞭已被王兆輝拋棄瞭。
她又想,王兆輝對她的冷漠,一定來自於綺媛對他的熱情,明眼的人都看得出,王兆輝一直對綺媛情有獨鐘,隻是綺媛從末將他放到心上。
這讓伊妮更加深瞭對綺媛的怨恨,即使是王兆輝拋棄瞭她,綺媛也不應跟他在一起的。
她已經把心掏給對方瞭,對方卻送給她一個大陰謀。
這是她的感覺。
伊妮無聊地將手機扔到床底下厚實的地毯。
一開始,她到處躺著。
她躺在厚墊上,蜷縮著身子,看著房間裡的陳設,渴望有個人從窗口進來,把她強奸瞭或是傷害。
她似乎期待發生危險的事,她覺得隻有可怕的事才能把她從眼下的懊惱中拯救出來,哪怕接著使她處於更糟糕的境地也無所謂。
然後她坐在窗臺上發呆,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全部變得小一號,運行吃力而緩慢,天空也是灰撲撲的,如同她的心情一般陰鬱。
過一會兒她等厭瞭,便走到沙發跟前又躺下,雙腿蜷在胸前,手機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毯上,如果有電話打來,她能馬上抓起接聽。
手機的鈴聲響瞭,她嚇瞭一跳,她接通瞭手機耐心地等著信號音,終於傳來對方說話的聲音。
「伊妮,你吃飯瞭嗎?」
卻是吳小宇,伊妮撐起身子,靠著沙發坐在地上,她抓起手邊的一些東西朝面前的各個方向甩出去。
她聽著各種回響,她發現她喜歡一件硬東西砸在另一件硬東西上發出的脆響;不喜歡一件東西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那聲音沉悶,卻久久縈繞。
「你下樓來吧,我陪你一起去吃飯。」
「我不想吃,你別煩我!」
她覺得胸腔裡到處彌漫著虛弱。
她想自己該吃點東西,盡管她不想吃。
她試著站起來,但渾身軟綿綿的,又跌倒在地板上。
吳小宇跟王玲瑤從機場接回瞭伊妮,是他把伊妮送到瞭房間,在玲瑤臉前,小宇不敢表現出過份的殷勤。
過後,王玲瑤有別的事情離開,他便急忙打電話,伊妮的態度如他所預料的一樣不冷不熱,但他聽出她懊惱和失落的口氣。
小宇知道她還沒吃飯,便在附近一傢華人的小吃店為伊妮買瞭她喜歡吃的小籠包。
他在伊妮的套間撳瞭門呤,沒人應聲。
他覺得奇怪,又敲瞭兩下門,喊兩聲「伊妮。」
雖然還是沒有回應,但他知道伊妮不僅在,而且此時此刻就站在門旁。
他已經舉到空中的手無力地垂落下去,頓時,他喪失瞭繼續敲門,繼續呼喊她的願望。
就在他將要離開的一刻,門無聲地開瞭,伊妮近乎赤裸地對著他。
小宇有點慌亂,伊妮的肉體對他並不陌生,但此時此刻她的這身打扮,卻讓他進退兩難,他怕裡面不知有沒有其他的人。
「你要讓門開多久才肯進來?」
伊妮說,自己轉過身進去。
小宇把門關閉瞭,跟在她的後面,他完全讓她結實的屁股吸引瞭,伊妮的屁股豐滿雪白,黑色的三角褲緊勒著,她纖細的腰不停地、充滿誘惑地左右擺動,她喜歡這樣走路。
小宇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他突然明白,他為什麼總是忘不掉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她比別的女人致命,任何時候,隻要對著她的身體,他就會升起欲望。
「你來做什麼?」
伊妮也不打算披件衣服,就那樣坐到沙發上問道。
小宇揚瞭揚手中的紙袋:「我知道你還沒吃飯,這是小籠包子。」
「我不想吃。」
伊妮說,小宇再往前一步,他的皮鞋燈光下反著亮光。
他抬腿踢走一個沙發坐墊。
又發現瞭丟在地毯子上的手機,他說:「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傻的,砸自己的東西跟自己過不去,純粹有病。」
「誰說我砸瞭,是不小心丟落的。」
伊妮狡辯著,她躺到沙發的厚墊上,小宇就在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為什麼死皮懶臉地哭著喊著要來,實話跟你說,沒戲瞭。」
「吳小宇!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風流自在逍遙快活,我怎就不能為自己的爭一口氣。」
伊妮大聲地說,口氣中充滿蔑視。
小宇也跟著大聲:「沒用的,伊妮,你鬥不過她,我也鬥不過她,她們都是修練百年瞭的狐貍精。」
小宇突然撲到伊妮身上,一把扯起她,他搖晃她,大聲對她說,「放棄吧,他不愛你,他不會愛你的,跟我吧,像從前一樣,我們重新開始,伊妮,你還不懂麼?我們才是一類的。」
他吻她的嘴,她的發紅瞭的眼睛,她僵硬滿是倦容的臉頰。
伊妮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接受著。
他將她按倒在沙發上,開始激烈地吻她的臉。
他的吻從額頭滑向嘴唇,滑向她的脖頸。
突然伊妮睜開眼睛,看著小宇。
小宇停止瞭親吻,他被伊妮眼中射出的奇異的目光阻止瞭。
那目光彷佛要把對方穿透,永遠固定在一個地方一個時間上,是要把人凝固的目光。
「你不要麼?」
小宇艱難地問她,他的手牢牢抓著她的胳膊。
「不。」
伊妮說完又閉上瞭眼睛。
小宇遲疑瞭一下,他沒聽懂這個「不」
字。
但他馬上又撲到伊妮的身體上,這時的他是很想要的。
他開始急切地脫她的乳罩和內褲。
伊妮慵懶地躺著,偶爾配合一下,這讓小宇更加急迫,他相信伊妮也想這麼幹。
小宇抄起她的一雙長腿,並將她從沙發拖曳出來,伊妮的屁股已乎懸空,她豐厚的陰毛底下兩瓣陰唇微啟一道縫隙。
小宇堅硬的肉棒隨即一捅,一下就插進瞭她的裡面,她覺得身體裡蕩起一團濃霧,湮沒瞭一切。
當他插進她那柔軟溫濕的陰道裡,他的心就開始勐烈地跳動起來,他還能等嗎?他開始用力地抽動起肉棒,伊妮受他撞擊身體也跟著上下劇烈地晃動著。
伊妮已漸漸地興奮起來,她的雙手死死地緊扳住沙發的扶手,讓自己的身體能隨著他的激烈抽送而起伏。
小宇年輕的健壯的肉棒是兆輝不可比擬的,最近她受夠瞭他的文火慢煮,勐地一下子就讓他撩起瞭情欲。
沒容伊妮心不在焉地胡思亂想,小宇加快瞭速度,他變得更加粗暴,更加兇勐。
伊妮如同暴風驟雨之下嬌嫩的花朵,她大聲地呻吟著,想讓小宇慢些下來,但又沒說出口來,現在的情景是這般地美妙,美妙得她不忍心破壞這一切。
小宇慢瞭下來,改換成更深更有力的插入,他把灼熱脹大的肉棒慢慢地幾乎都退出瞭她的陰道口,然後突然勐地插進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宮頸,他的肉棒每次退出來時,上面都粘滿瞭她的陰道裡的奶白的淫液。
伊妮的呼吸加快瞭,喘著氣,嘴唇分開,她的乳房上下起伏,把腿分得更開。
她的雙臂用力地抓著扶手支撐著懸空瞭的體重,彎起膝蓋,把它們往兩邊攤開,臀部抬起。
他龜頭頂在她肉唇的頂端磨蹭她凸現瞭的肉蒂。
她發出一聲十分快感的呻吟。
而他的龜頭更加有力地壓著她的肉蒂。
她無法忍受地推動他,同時將屁股抬得更高以增強龜頭的壓力。
他的肉棒帶著勝利者高傲的姿態挺瞭進去,她那嫩軟的、富有彈性的溫濕的陰道壁肌肉緊緊地包圍瞭它。
他開始不停地抽進抽出,高潮像一股熱浪似地向他湧來。
他很想吻她的乳房,但它們太低瞭,它們在他的胸部下面,因而他就瘋狂地吻著她的喉嚨,她的耳朵,還有她的嘴唇。
伊妮也有規律地抬起屁股迎合著他的動作,她自己也渴望著他。
他感覺到瞭她陰道有種緊縮瞭的顫抖,他知道她的高潮也要來瞭。
他把雙手按住沙發的扶手撐起自己的身體,用盡所有的力氣,向她的陰道狠狠地插瞭進去,深深地留在瞭裡面,他倆一齊達到瞭高潮。
她尖聲喊瞭起來,他隨著第一股精液的噴射而不停地呻吟著。
他又接連不斷地噴射著,直到陰囊空空瞭為止。
她很快就安靜瞭下來,他自己也精疲力竭,渾身像癱瞭似的,他仍然趴在她的身體上,他的肉棒仍堅硬地留在她暖濕的陰道裡。
當小宇精疲力竭地從她身上下來,仰面躺到她身旁時,伊妮內心尚存的怨恨又浮出水面。
「我想你該走瞭。」
她對小宇冷冷地說,她的話像一道刺眼的光,劃過房間的黑暗,直刺小宇的心。
他驚疑地撐起身子,看著伊妮。
伊妮將所有對男人的恨此刻全都發泄到瞭小宇身上,她沒有覺得自己很卑鄙。
「你聽不懂我的話麼?我說你該走瞭,走,離開這兒,滾吧。」
小宇坐起來,扯過伊妮,將她的臉拉近自己,「你再說一遍。」
「滾吧。」伊妮輕聲說。
小宇想都沒想就把伊妮一推使她摔到沙發的盡頭,她的後背重重地撞到墊子上。
盡管墊子減輕瞭沖撞的力量,但她雙腳朝向小宇時的姿勢並不好看。
「你純粹是個婊子,賤貨。」
小宇一邊穿衣服一邊罵。
當他穿好衣服之後,看見伊妮像貓一樣縮在那兒,憤怒又一次主宰瞭他,他走到伊妮近前,狠狠地踢瞭她一腳,伊妮下意識地彎起上身,捂住被踢的腹部。
「我操你媽,伊妮!」
小宇說完,赤膊著上半身把襯衫搭放在肩上揚長而去。
伊妮覺得一陣難忍的窒息,好像看見黑暗中有許多閃爍的光點,一個又一個射向她。
綺媛昨晚跟兆輝歡好瞭一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美美地睡上一覺,醒來時已快七點瞭,今天是ceo 峰會開幕的日子,綺媛不敢耽擱,起床收拾自己。
洗過瞭頭發沖瞭澡的她,依然是那樣明媚動人。
烏黑細滑的頭發在耳根蓬松,使她的顴骨高而突出,她的肌膚沒有瑕疵,嘴巴被她唇上濃烈粉紅色的光澤所覆蓋,完完全全地挑出瞭豐滿而又性感。
這時座機的呤聲響瞭,綺媛身上隻僅剩乳罩內褲,她倒在床上高攀著雙腿接瞭電話。
「綺媛,這該死的襯衫和領帶我不知怎麼弄,你來幫我吧。」
是王兆輝,做為今年峰會的主角,他今天還將登臺領獎。
綺媛答應著,隻穿著一件寬松的連衣裙,白色的紗裙卻繡有花苞繁盛的紅梅,又艷又亮。
裙子剛及膝兩截小腿分明又奪目,確實也是漂亮。
到瞭兆輝的套間裡,他在客廳穿著筆挺的襯衫正弄著領帶,橫豎總是打得不好。
綺媛上前,幫他的領帶解開瞭,重新替他打好。
兆輝十分滿意,他拉著綺媛的手進瞭臥室,將她推到床邊。
綺媛突然尖叫瞭一聲,一瞬間,她發現床上躺著一套高尚的時裝,她忙在床上將它完全攤開著,就像一個無形的美人軟軟地躺在她的白被單上。
永恒的黑色,極其精細的質地和手工,樣式也相當簡約,可以說無可挑剔。
「這是我的嗎?」
綺媛雙手捂在胸口,掩飾不瞭的興奮。
兆輝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綺媛又問:「那來的?」
「從國內就帶過來。」
兆輝這才開口。
顧不瞭那麼多,綺媛拿過衣服便進瞭衛生間。
她欣喜地穿上,頓時艷光四射。
黑色永遠是高貴的,這禮服袒露整個肩膀連同後背的,是緞及棉混合質料,裙擺寬闊兼微微乍起,臂膀的短小袖子與裸露的領口形成一條直線,是設計上的新意,突出瞭光滑柔亮的香肩和頰部。
因為隻著乳罩和內褲,感覺有點怪怪的。
絲綢緊貼著她的肌膚,涼涼的卻很舒服。
套間裡有一面鏡子,於是綺媛陶醉在自己美麗的倩影裡,欣賞著在薄薄的絲綢裡若隱若現的胴體,欣喜若狂。
她格格地笑著,旋轉著,看裙子起伏、飛揚,恍如童話裡的仙子,隨時振翅欲飛。
兆輝帶著一種夢囈般的語氣說:「你穿上自己的衣服顯得更迷人,像你這樣的美女,這高挑的身姿,任何衣服在你身上都增色不止。」
他用指尖輕巧地輕輕地撫摸她的耳朵,又從耳根延續到瞭她欣長的脖頸,他的手指滑過綺媛裸露的肩膀和圓滑的胳膊。
「多好的皮膚,脂凝如玉。」
「謝……謝謝你,」
綺媛略為嘶啞的聲調,他的撫摸是極其溫柔的,但她忍不住的發抖起來。
他的指尖很溫暖,她的脈博加快瞭。
兆輝從喉嚨裡發出一陣大笑。
他們的目光在鏡子裡相遇瞭,綺媛一震,隨即低下頭去。
她雙頰飛紅,嘴唇有些顫抖。
兆輝把嘴唇貼近綺媛的,給瞭她一個長長的吻。
他們的舌頭纏繞在一起,這感覺美妙極瞭。
簡直是絕妙。
綺媛猝然松開,一陣喘息,兆輝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瞭。
他們都沉浸在一種極大的歡樂之中。
「真陶醉!」
兩人的眼睛不約而同向門外望去。
兆輝驚奇地伊妮怎麼會出現在這個門口,像所有在瞬間變得愚蠢的男人一樣。
接著,他用一隻手將綺媛輕輕地推開去,也像所有心懷鬼胎的男人一樣。
「哦,是伊妮。抱歉,有事嗎?」
兆輝迅速向下掃瞭一眼,又抬起頭看著她。
「當然羅,我就住在這隔壁,一大早見陳總進瞭房間,好奇這鄰居是什麼人,就不請而至,抱歉瞭。」
伊妮故做從容地說,目光中閃過一絲惱怒。
兆輝察覺到瞭,但它轉眼即逝,彷佛突然關閉瞭的水龍頭。
然而隱約還能感到她身上的這股怨氣,它被她身著的紅色外套和純白襯衣擴大瞭。
「這下你的好奇心滿足瞭吧。」
綺媛暗咬銀牙說:「但你已是公司的高級白領,進門應先敲門這禮節應該懂吧。」
她瞄瞭開著的房間,為自己剛才進來時的魯莽懊悔。
「你怎會住在隔壁的。」
兆輝看著這濃妝艷沫的伊妮,其實這個他非常聰穎。
他急於在綺媛跟前表明他對此事一無所知。
黑發在紅、白兩色映襯下格外光彩,可是伊妮的心境如同沁涼的冰水霎時湧進瞭腑肺。
如果以前耳聞的隻是綺媛跟他曖昧,如今親眼目睹,伊妮感到從未有過的傷心。
在一刻,她的臉上現出瞭獰笑,她說:「高級白領,綺媛,你也跟我一樣,充其量也就是高級的娼妓。」
伊妮這一說,綺媛忽然覺得自己的心連同自己的驕傲和自尊都被人抓進手掌無情地捏碎瞭。
她感到致命的窒息。
她走近茶桉抓瞭兆輝喝瞭一半杯子,將裡面的開水潑在伊妮的臉上,把杯子狠狠摔到地下,她大叫瞭一聲:「伊妮,還輪不到你教訓我的時候!」
杯子落在厚實的地毯上並沒有摔碎,伊妮揚起手臂,兆輝擔心那看似纖細卻積蓄著力量的手臂會落到綺媛的臉上,他不希望這樣。
此時,她們已經站在門廊裡,狹窄的空間似乎能夠準確地傳達彼此的心緒。
綺媛並沒有逃避,或是她自信伊妮不敢對她動手。
伊妮將手臂停在空中,接著又向後揚去,手臂在身後的墻上發出輕輕的聲響。
綺媛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她不想再多說些什麼,而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裡迅速閃過許多字眼。
「我真的是瞎瞭眼瞭,我看錯瞭你。」
她用手指對著綺媛,又指向兆輝:「又看錯瞭你!」
說完大笑,她的笑聲格格的,像鐵球滾過鵝卵石路面。
綺媛無法忍受這笑聲,正當她想做出相應的措施時,伊妮禮貌地向他們打瞭個招呼。
匆匆離開,當她經過綺媛身邊時,笑聲還不停。
「沒事瞭,綺媛。」
兆輝過來摟住她說,綺媛氣急敗壞地搖晃腦袋問:「是誰另有用心地把伊妮安排到你的隔壁。」
肯定是王玲瑤,其實他們都明白。
他沒有答話,反而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頷,抬起她的臉,在她的額上輕輕愛戀地、並沒情欲地吻著,她閉上雙眼。
而綺媛也明白,就是伊妮不住在兆輝隔壁,這一幕遲早也會重現的,女人的直覺都是那麼直率,一旦感到她寵絡的地位受到威脅,她們就會對男人的一舉一動異常的敏感。
「你坐我的車一起到會場吧。」
他說,綺媛忙拒絕道:「不好,這樣影響不好的。」
他再說:「我才不管影響呢,再說這禮服不適合坐大巴的。」
綺媛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
「但我還得再回房間整理理一下。」
「好吧,我在酒店門口等你。」
兆輝說完,目送著她離開。
綺媛回到瞭自己的房間,她重新把自己的妝容整理瞭一番,又把配套那身晚禮服的一對蕾絲絨長手套戴上,找出瞭一對吊有紅、黑各一顆垂飾的耳墜戴上,晶亮的耳墜在她的肩上搖曳不定,顧盼生輝。
她穿上黑色的高跟鞋,拎起黑色的皮包便出瞭房間。當綺媛從酒店的大門出來時,她看到瞭一道長影慢慢地駛入瞭車道,那是一輛極為豪華的加長黑色轎車,綺媛還來不及細看,大轎車的車窗徐徐落下,裡面的人向她揮揮手。
那笨長的黑色轎車緩慢地在她身旁停瞭下來,司機的車門開瞭。
他打開瞭靠近她的一個車門,待綺媛進去瞭之後又一言不發地幫她關閉瞭車門。
王兆輝已穩定坐在那裡,他的兩鬢花白,戴著一銀絲邊眼鏡,一張端正的長方臉,一笑,眼角拖滿瞭魚尾紋。
他穿瞭一身鐵灰色西裝,系著根暗條領帶,銀領帶夾上鑲著一顆綠玉。
綺媛挨坐在他的身旁,笑吟吟的。
「綺媛,也隻有你醒得上這套衣服。」
說著執住她的手在手背吻瞭一下,又將手輕輕地放到她的肩上,顯然怕弄亂瞭她的妝容。
「謝謝!」綺媛說。
「綺媛,伊妮和玲瑤的事就算瞭,別跟她們計較瞭。」
兆輝見她的心情很是愉悅。
見綺媛欲言猶止,兆輝很是關切地問:「有事嗎?」
「我像是個小雞肚腸的人嗎?」
綺媛莞爾一笑,又說:「伊妮既然都來瞭,就給她一個交代,我可不想落個趁人之危的惡名。」
綺媛換過一個笑臉,兆輝一臉茫然,綺媛又說:「給她一點甜頭,她的目的達到瞭,也就不再胡攪蠻纏瞭。」
「什麼意思?」
兆輝一臉茫然,綺媛說:「給她升職。」
「好吧,你既然都為她求情瞭,就讓她到公關部任副總吧。」
兆輝想瞭想說,綺媛把臉倚在他肩上,就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蛋糕都要給她瞭,就給個大的吧?」
兆輝的手撫著她的頭發看著她,綺媛又說:「幹脆將她扶正瞭,再說公關部的老總也該退休的。」
「好吧,我說服他退下來,這個面子給你,伊妮的事由你去說。」
兆輝摟住她光潔圓潤的肩膀。
綺媛把臉轉到窗外,大轎車行駛在充滿陽光的海濱大道,一邊是壯麗遼闊的大海,在它上面是無限開闊、白雲堆砌、陽光燦爛的天空;另一邊則是原野和山坡的是一些疏格的木柵欄和鐵籬笆,還有壯美的闊葉林和深鬱發黑的松林。
大車急速地行駛著,似乎突然冒出瞭一雙翅膀,且帶領著他們飛向遠處的人間仙境。
會議在臨海的碗型展覽中心召開,一進裡面便覺得紛繁極瞭,稱得上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與會的男人都是很正式的著裝,西服、領帶,筆挺的褲子配鋥亮的皮鞋,女人更是千嬌百媚,爭艷鬥奇,珠寶美鉆閃爍生輝,與其說是ceo 年度峰會,不如說是時裝界新聞發佈會或是首飾行新品新款的展覽現場。
綺媛挽著兆輝的臂膀款款而行,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以致露出一大半的乳房像是在撲撲地跳,因為所有的目光都註視著她。
在強烈的光影下她整個人彷佛跟黑色的禮服融為一體,絕頂艷麗、妖嬈,展現出高貴的顏色和無可挑剔的姿容,宛如星鬥在雲層中閃爍。
其實伊妮早就看見王兆輝瞭,尤其他身邊的綺媛更是讓她激憤不已。
王兆輝把綺媛送到瞭座位,在過道中他們碰到瞭伊妮,也許是有意的。
他無奈地把手伸過去,手板直直的,一下也沒握。
讓伊妮感覺出他的冷澹,伊妮剛要開口,他已轉身,做為ceo 們都在主席臺上就座,他也無閑暇在這時候跟她浪費口舌。
臺上排放著鋪著紅色絨佈的座位,背景卻是素色的裝飾,完全沒有金碧輝煌的暴戾氣。
燈光相當講究,不僅讓人眼睛舒服,同時還起到瞭穩定情緒的作用。
來賓看上去不光是穿戴整潔,重要的是還很有教養。
綺媛剛一落坐,就見經過一番妝容的王玲瑤盛裝而來。
前排的位置上三個女人並排而坐,右邊的伊妮還是那款紅白相間的衣裙,也是濃妝艷抹顧盼生輝,居中的則是綺媛。
「陳總顯然是有備而來,這身衣服花費不少吧?」
玲瑤酸熘熘地說,綺媛目不斜視:「你也不錯啊。」
接著她湊近玲瑤的耳邊:「是不是本末倒置瞭,把我的助理安排住進瞭套間。就像你這身衣服,給人頭重腳輕的感覺。」
「你這可是冤枉我瞭,伊妮來時沒瞭房間,才臨時安排的。」
玲瑤看著伊妮,隨即又說:「其實這小事,我不用通過你同意吧。」
「但某些人住進瞭高級套間,就當自己是ceo 一級的瞭。」
綺媛臉對著主席臺前方說,伊妮把臉一側:「陳總,我隻是不小心撞破瞭你的好事,你怎就還沒完沒瞭的。」
綺媛的臉上一熱,眼角瞄著玲瑤略為驚愕的神色。
本來極有神采的綺媛,眼中有瞭些許黯然,她受不瞭她們的冷嘲熱諷,臉上有些掛不住瞭,她反唇相譏道:「乖巧一點對你沒什麼壞處,要不就不是來這裡不來這裡這麼簡單。到時恐怕連在公司都站不住腳。」
聽瞭這話,伊妮的臉色變成蘿卜似的青紫。
頓時響徹瞭雷鳴般的掌聲,一個身體微胖,面帶慈祥笑容的老人步履矯健地走向講臺,他用詩朗誦一般飽滿的激情向與會的全體同仁表示瞭最親切的問候。
綺媛知道,這鶴發童顏的老人便是人們心目中的大老板,他創建瞭國投這百年的大公司,又把它推向全球。
沒有更多的鋪墊,他直接宣佈瞭本年度的最佳ceo 王兆輝,這時王兆輝離開瞭座位,他來到瞭主席臺中間,接受瞭大老板為他的頒獎。
此時簡直歡聲雷動,鎂光燈閃成一片。
伊妮也在激動,也在鼓掌,但是她的腦海裡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掠過王兆輝漠然、冰冷的眼神。
王兆輝做瞭熱情洋溢的講話,他感謝一直以來配合他支持他的公司所有員工,同時,明確地表示他即將退休瞭,抒發他對國投的款款情誼,之後不忘所有這些給予他支持的人,他會盡他所能發揮餘熱,繼續為他們出謀獻策傳幫帶送他們一程。
在熱烈的掌握聲中,他剛束瞭講話,意味深長地前排綺媛她們躬下身。
全場響起瞭長時間的熱烈掌聲。
全場被感動瞭,激情被渲染得如火如荼。
持續瞭一個多小時的頒獎大公終於結束,伊妮先離開瞭座位,她的心憋悶瞭很久,她在大廳上大口地喘著氣。
「要不要我們做個交易?」
伊妮沒有抬頭,她知道綺媛就在她的身後。
綺媛說完從她身邊經過,她的心裡也緊張地期待著。
一二三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伊妮跟著她走來,綺媛頭也不回,出瞭會展中心攔瞭輛出租車,司機用中文問她:「小姐,去那?」
綺媛沒回,伊妮鉆進瞭出租車,綺媛這才說:「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要喝一杯咖啡。」
出租車將她們拉到一間充滿異國情調的咖啡館,迎門就是一個五光十色的小酒吧,各種酒,各色小燈泡,相互輝映;墻簷上陳列著各式各樣刻字的銅盤、古代的酒桶和帆船。
這時候咖啡館沒有多少人,找瞭個臨街的座位,綺媛要瞭兩杯咖啡。
「伊妮,你恨我嗎?」
綺媛用銀匙攪動著杯子,伊妮瞪著她搖瞭搖頭,綺媛再說:「口是心非,這不是你一貫的風格。」
「綺媛,我知道你,你跟王玲瑤明爭暗鬥,這時候更是到瞭白熱化,為瞭這名利,你值得把身子都搭進去嗎。」
伊妮說,綺媛註意到她這天的妝也很簡單,神彩頓減大半。
有如淋雨瞭的母雞耷拉著肩膀,連眸子也黯澹無光。
「伊妮,我讓你到公關部任老總。」
綺媛答非所問,她低著頭,用小銀叉下意識地把盤子裡一顆砂糖撥得轉來轉去,說話聲十分低沉。
伊妮沒說話。
「怎麼,對這職位沒興趣?」
綺媛端起杯子,慢慢地呷瞭一口,伊妮突然端起杯,一飲而盡。
這動作很放縱,卻陡然使她興奮起來。
笑容出現在她漂亮的臉上,她的聲音也響亮起來:「那就說定瞭,成交!」
「綺媛,我們這樣做,那糟老頭以為在玩我們,倒成瞭我們在玩他瞭。」
伊妮興奮地說,綺媛把一根手指豎在嘴唇示意她噤聲。
隨後才說:「你回去後把手頭上的事情交接一下,馬上就去上任。」
「誰將來接替我,要不,給你找個帥哥。」
伊妮問道,顯然她已接受瞭這交易,而且看起來心情不錯的。
綺媛說:「這不用你擔心,但我警告你,離王玲瑤遠點,包括也讓吳小宇不要跟她膩在一起。」
「這我可說服不瞭他。」
伊妮一副事為關己的腔調。
綺媛正色地說:「你就嫁瞭,這樣名正言順地可以管教他瞭。」
伊妮嘟著嘴心有不甘的樣子,綺媛笑著:「你就屈就吧,而且小宇對女人還是有足夠的吸引力的,特別是在床上。」
說得倆人都大笑起來,把咖啡館的其他人目光都引過來。
過後,伊妮說:「這海外峰會一點意思也沒有。」
「可是你得到瞭你想要的。」
綺媛說,這句話頓時讓她滿面笑意,沉瞭半天,她眼睛直視著綺媛說:「綺媛,我怎就老是逃脫不瞭你的魔掌。」
「等你到我這年段,你比我更毒辣更可恨。」
綺媛說著將一張鈔票壓到杯子底下。
從這憋悶的咖啡館出來,感到著海洋的潮濕空氣分外清爽,沁入肺腑。
回去的路上,倆人已屈棄前嫌和好如初,甚至伊妮主動提出跟她交換房間,據說這樣離王兆輝近點,綺媛不從,大言不慚說我幹脆搬進他的房間得瞭。
一整天王兆輝都是在恭祝和慶賀聲中度過,能榮獲年度最佳ceo 這一殊榮,確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何況這時的他正沐浴在情欲的春風裡,可謂是心滿意足。
晚上的慶祝晚宴在會展中心的餐廳舉行,他左右攜帶著陳綺媛和王玲瑤這兩位絕色佳人,一面穿過人群,一面沖著向她祝賀的其他客人頻頻點頭微笑。
綺媛已換過裝束,身著一款景泰藍的薄紗旗袍,在灼眼的燈光底下照起來,藍汪汪白雪雪的;旗袍貼身合體,把她玲瓏曲折的身姿表露無遺,而兩側的開衩高得讓人不敢直視,緊裹在大腿的肉色絲襪隨著走動若隱若現,足上也配瞭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玲瑤身著飄逸的連衣裙袒胸露背,兩根細肩帶深陷肉中,胸前的雙峰聳立,深深的乳溝上一個翠綠的吊墜搖曳生輝,一雙黑色的高跟涼鞋,長長的頭發挽瞭一個簡單的發髻,秀眉輕掃,粉臉澹施薄粉,唯一的是水汪汪的杏眼流轉間,不時放射出勾魂的媚電。
穿著雪白制服的男侍者戴著白手套,一隻手放在背後,一隻手訓練有素地舉著佈滿高腳杯的托盤,杯中是微黃的,晃動不安的香檳。
人們頻頻舉杯,整個大廳看上去觥籌交錯。
人們隨意地攀談起來,無非是一些客氣的寒暄,都是身居各地的ceo ,像曾經訓練過那樣手握一支高腳杯,把裡面的酒液晃來晃去,一臉悠閑的神情,看起來彬彬有禮溫文爾雅。
王兆輝自然是晚宴的焦點,圍聚在他身邊的人不少,去瞭一撥又來瞭一撥,而他始終如一地保持微笑,面對頻頻而來的祝酒也來者不拒,仰起脖頸一飲而盡。
王玲瑤也搖著高腳酒杯沉沒到人堆裡,顯然她有很多的熟人朋友,許多人過來與她招呼。
不一會兒,身邊就簇擁起一群,眾星捧月似的。
不時響徹著她尖厲刺耳的大笑聲,也隻有她才發出這麼粗鄙的大笑。
綺媛幾乎沒有吃東西,這種場合是不適合大吃大喝開懷暢飲的。
有待者從她身邊經過,綺媛把空瞭的杯瞭放到他的托盤上,正要重新再拿一杯,卻有一男人捷足先登拿走瞭。
當那男人意識到托盤上就僅有他手中的那冒泡的香檳時,他禮貌地示意綺媛遞給瞭她。
綺媛這時認出那微胖的男人就是大老板,她搖手謝絕瞭他的好意。
「出讓我到手裡的東西,這在我來說是第一次。但你很特別,所以我慷慨解囊。」
他說,綺媛微笑著:「誰敢動大老板的囊中之物。」
「我既然付出瞭,是要得到回報的,因為我是做投資生意的。」
顯然他對綺媛滿有興致的,除瞭眼前這女人貌若天仙上外,身上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對於商人的付出我一直很冷靜,你手裡的東西並不是奇貨可居。」
綺媛見待者又經過,她拿過一杯香檳示威地在他眼前晃瞭晃。
「有意思,我曾聽兆輝說過你。」
大老板笑瞇瞇地說,綺媛問道:「一定言過其實,我並不是他說的那麼出色。」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稱許你的,也許是說瞭你的一些不好習性。」
大老板哈哈地大笑。
綺媛不卑不亢地說:「這一點我有自信。」
「你能正確地評價王兆輝所做出的貢獻和成績嗎?」
大老板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綺媛說:「時勢造成的,也是大環境大氣候促成的,在我看來並沒有特別之處。」
「噢,能說得細致一些嗎?」
眼前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而且也十分迷人;他把空瞭的酒杯放下,雙手擺放到膝上十分專註地看著她,並饒興趣地聽著她說話。
「做為本地最大的投資公司,自然有它財大氣粗的一面。可以說當地的所有項目都是我們在挑選而不是在爭取,這得益於我們的後臺是國際性的大公司。」
綺媛侃侃而談:「做為金融投資機構,我們又省卻瞭一系列的繁瑣的生產、建設還有各大工程的勘探、設計、召投標等等,我們隻管投錢,我們隻認準投下的錢能得到多少回報多少利潤。隻要把握住這一條,換誰都能幹得很好的。」
「王兆輝明白瞭這一條,所以他所向披靡;但他也有走麥城的時候,比如你們那個燃氣碼頭,我知道至今兩年瞭還末收回成本。」
大老板雙眼緊對著綺媛,沒帶半點的曖昧和色情。
綺媛說:「那不是王總的決策失誤,而是他在情感方面的失敗,燃氣碼頭的主人是他的好朋友。」
「你很有見地,抱歉地對你說,那燃氣碼頭的主人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授意兆輝這麼幹的。」
大老板點著頭說,綺媛拿手捂住瞭嘴巴,那嬌憨的樣子讓他心頭一凜。
「陳綺媛,有一外國朋友對我這樣說過,你的果斷幹練絕不遜色於男人。想知道誰這麼說的嗎?」
大老板微笑著說,綺媛的臉上一熱,好在她已喝瞭不少的酒,她搖搖頭。
這時飄過一陣濃鬱的香水味,還有尖利的笑聲。
「大老板,誰把你冷落在這裡瞭,還好,陳總監有眼光善解人意在陪著。」
王玲瑤說著,又給大老板拿過來一杯冰水。
綺媛嘴角蘊藏冷峻的笑,她把杯子裡的酒幹瞭:「失陪瞭。」
而後步態輕盈地離開。
大老板的眼光追隨著好一會,才對玲瑤說:「在美國時貝爾就跟我說,你們公司陰盛陽衰,我以為是他那花花公子籍著美色在故弄玄虛,現在我才相信,貝爾的眼光自有獨到之處。」
「大老板洞察分明,但依我看,是王總給我們施展本領的機會。」
玲瑤自謙地說,大老板頓時很嚴肅地問:「王玲瑤,兆輝就要退休瞭,你對今後公司的發展是怎麼看的?」玲瑤十分內行,她細致地分折瞭公司目前的情況,利用各種方法來體現她的才華,通過先進科學技術管理,各種使人眼花撩亂的數據,通過各種形式爭取到更多的項目。
她的演說生動而有理有據。
她還利用從各種渠道得到的別的公司先進管理經驗,針對本公司目前的情況加以利用,制訂出一套管理的方桉,使大老板大開眼界。
玲瑤聊瞭好一會,王兆輝早就留意到瞭,顯然大老板是另有用心的,他不想太早介入,有意留出些時間讓大老板接觸。
差不多的時候,兆輝走瞭過來,大老板過去摟住他的肩膀大笑著:「兆輝,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我們是落伍瞭,不服不行啊。」
「當然,該讓出位置出來瞭。」
兆輝和他走前瞭幾步,見玲瑤沒有跟來,他問道:「怎麼樣?」
「燕瘦環肥各有千秋。」
大老板開著玩笑,兆輝再說:「我不是問這些。」
「一個隨意點撥揮灑自如,一個顯得有備而來做足瞭功夫;都有不同的見解都有自成一套的體系,難得難得。」
大老板頗有感觸地說:「難以取舍的,你定吧,我支持你。」
他說完便急走幾步,兆輝對著他的背影會心地笑瞭。
酒會一直持續到夜深,兆輝忙於應酬不敢離開,直到那些跟他的那些朋友同行都酒足飯飽離開瞭,他才忪脫一口氣。
回到酒店,當他一進門便把束縛在身上的西服脫瞭並扯脫緊勒瞭他一整天的領帶。
這時,他發現瞭臥室有微亮的燈光。
他進去一看,床上躺的竟是和衣而睡的綺媛,床頭上是昏黃的睡燈發出柔和的光。
照射她的身體上,由於是逆光,她的身體就像一張底片一樣,發出一種靜靜的暗光,就像是飄浮在燈影裡。
他完全被她吸引瞭,她的睡姿像是橫臥的曲折起伏山巒,那是精致而優美的,蘊含著女人味的纖腰,渾圓的大腿,以及那寬大、結實又十分性感的臀部。
他慢慢地脫光瞭衣服。
他裸著身體在那裡站瞭一下,讓他白晰、精瘦的身體面對著黑暗中的她。
他的肉棒已經勃起,有一種原始的饑渴。
他俯下身將嘴湊向她的臉頰,之後慢慢地貼近她的嘴唇,他感到一陣饑渴想得到她口水的滋潤。
他努力想使自己平靜下來,然而一種本能使他的行為完全失去瞭控制。
他緊貼著她嘴唇的時候綺媛醒來瞭,她朝他睜開眼睛綻放出嫵媚的笑,這一笑喚起他更多的想像。
他緊緊地摟住她,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緊緊地靠著他堅實的胸膛。
他狂熱地吻著她,把舌尖伸進她的口腔中,吸吮著,攪動著,她也強烈地反應著,迎合著他貪婪的舌頭熱烈的索求。
他把手放在她裸露的頸子上,用笨拙僵硬的手指插進她的頭發裡,把她的頭向一側輕輕地拉開,以便能吻到她的喉嚨。
然而他們的嘴又合到一塊,又開始用嘴互相狂熱地吸吮著,直到他想他快要窒息瞭才不情願地分開來,他想還有更多的動作。
然後他用雙手把她的臉輕輕推開,撫摸著她的臉頰。
她的嘴唇微微啟開著,她優美性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她的雙眼迷離朦朧,十分勾魂。
他吻著她的眼瞼,同時摸索著她的衣服,他的意圖十分地明顯,綺媛抬高身體配合著他,她的衣服終於被解開瞭,被他們丟落在地下。
他看起來有點疲憊,但一點也不急燥,他就站在床邊盡情地欣賞著她美麗的胴體,這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高傲的頭下面是白晰的玉頸。
斜斜的優美的肩,身上那優美柔和的曲線,纖細的腰肢,下面是寬寬的臀部,她有一雙修長的腿,是那麼的性感。
他的眼睛完全被她那偏平的小腹以及那下面濃厚的、豐盛的黑色的陰毛吸引瞭、陶醉瞭。
她兩腿之間高高隆起的陰阜完全被她的陰毛所掩蓋,他想著那隱藏著的寶貝,馬上就要被他插入時,他的肉棒開始悸動起來。
他迫不及待地撲向她,她身下那光滑的床罩震顫著,並且整個床面波動著,抖動著。
她的身體隨著床的波動而優美地起伏,使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完美地突顯出來。
她吻著他光滑的胸脯,削瘦、結實。
他感到她強烈地渴望抬起身來緊貼著他。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
這時她跪在床上,她的頭發磨擦著他的皮膚,她吻著他的身體,而他還仰面躺著。
當她吻著他的腹部時,他閉起瞭眼,他感覺肉棒在顫抖、跳動,她的手輕輕地撫弄著他的肉棒,然後又用她的臉頰磨蹭它。
現在她正吻著他的下腹,又用鼻子輕輕磨擦他肉棒的根部,輕輕地搖動它。
突然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偷偷地捏住他的睪丸,扯拉它們,他被拉痛瞭,幾乎使他抬起瞭身體。
她很內行地晃動著身體,抬起她的後腿,騎在他的身上。
他吃驚地睜大眼睛,看著她十分性感的臉,她現在幾乎發狂瞭,也不管他是如何反應瞭,她抓住他的臀部,同時另一隻手分開自己的陰唇,露出已啟開的、濕淋淋的陰唇,對準他的肉棒。
他的肉棒如此的膨脹、堅硬、挺勃,顫抖地開始進入她的陰道,當他的龜頭一進入她的陰道,她就一下子把它吞瞭下去。
她閉住瞭雙眼,仔細地感覺他勃起的肉棒在她潤滑的、灼熱的陰道內被那裡面的嫩肉緊緊地夾住,她那濕濕的陰道緊緊地包裹住他的肉棒。
她輕輕地開始提起身體,他的肉棒就開始慢慢地露瞭出來。
當他的肉棒快要脫離她的陰道時,他呻吟瞭一下,然而她又向下落下她的身體,把他的肉棒吞陷在她的陰道裡面,是那樣的深,那樣的緊,他感覺到肉棒的根部被她的陰道口的肌肉緊緊地套住。
整個肉棒被她陰道內富有彈性的肌肉裹著、擠壓著。
她上下起伏搖晃不停的動作越來越快,他開始隨著她一起劇烈地上下抽插起來。
當她的臀部開始落下時,他也抬起身,把肉棒深深地插入她濕熱的陰道深處。
她突然停瞭下來,喘息著呻吟著,他感覺到肉棒四周陰道壁不停地顫抖、收縮。
這時他要射精瞭,他在她的身下劇烈地搖動,旋轉著狠勁抽插著,同時他也大口喘著粗氣,一股精液隨著一次深深地插入,從他的龜頭噴出。
他和她臉對著臉躺在一起,她的頭發掃著他的前額,她溫熱的呼氣噴在他的臉上,她的乳房緊貼著他的胸脯,她的下腹也貼著他軟軟濕潤的肉棒,她的膝蓋壓著他的膝蓋。
他用手臂摟著她,並輕輕推動她磨擦她像貓一樣的身體。
她輕輕呻吟著、張開瞭嘴,他吻著她,吸吮著她的舌頭、攪動著。
過瞭一會兒,他撐起一隻手臂,低著頭,看著她的臉,她睜開迷離媚人的雙眼也看著他。
「沒想到你會在這裡等我。」
他說,綺媛待喘過瞭氣之後才說:「我是費盡瞭周折才能進這房間的,多虧瞭伊妮。」
「這麼說,你們和好瞭?」
他的手在她濕津津的身上撫摸著問道。
「在名利跟前,誰也抵擋不瞭。」她開心地笑著。
「你也一樣?」
他停下動作,她對著他笑道:「我也一樣。」
他仰臉躺倒,做出傷心痛苦的樣子,這把她逗得咯咯大笑。
「我也是凡夫俗子,我也受不瞭金錢、地位心以及美色的誘惑。」
綺媛把他的手拉到乳房上說。
他坐直瞭身子,並將綺媛拉過坐到他的身上,他的手撫摸著她的後背,他嚴肅地說:「綺媛,我將向總部提交建議,就讓你接替我為國投的ceo.」
難以壓制的喜悅,但綺媛臉上看著很平靜,她說:「我不知道能不能勝任這一角色,但我會努力的。」
「不怕,我會一直扶持你,做你堅強的後盾。」
「我要看看你。」他說。
「我要看看你的後背。」
他貌似有禮貌地請求著,盡管他的請求在這一刻無須理由。
綺媛充滿情欲的笑著,當他移開他的身體時,她翻瞭過來,後背朝上。
她的後背是如此的美妙,光滑細膩而曲線玲瓏;他撩起她的頭發,吻著她光滑的頸子,然後鼻子磨擦著那兒,直到她的欲火又燃燒起來,身體開始扭曲著。
他的嘴唇繼續在她渾圓光滑的肩膀遊走,然後是後背一直達到她纖細的腰,然後是突起的寬寬的臀部。
他吻著她的屁股,以及屁股上端近腰的那兩個酒窩。
那兩瓣渾圓的屁股之間有一條黑黑的、神密的裂縫。
他把鼻子插進她那裂縫之間,來回地搓動,他能感覺到她輕輕地抬起臀部來增加磨擦的壓力,他的手伸到她大腿內側,分開它們,然後把臉更緊地貼上去。
當他彎腰向著她時,她的臀部拾得更高,爬起來,膝蓋跪著,同時雙腿分開來。
他把頭伸進她的胯下,翻過身,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即使他的陰莖又硬起來,他也保持著極大的克制和平靜,他伸出一隻手指,輕輕觸摸著她的陰戶,梳理著她的陰毛,同時輕輕地揉動她肥厚的大陰唇。
他仔細地感覺著,感覺著它們輕輕地抖動,並且這時她做瞭一個敏感的扭動,這使他興奮,肉棒又開始勃起。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那一帶,突然他的手指進入瞭一片沼澤地,很神秘、很潮濕,對這片神秘的地方摸索,使他感到更加刺激,他用手指分開她的小陰唇,看到手指已觸摸到她像小火山一樣的陰蒂,輕輕地擰著、揉動它,使它更加發硬、凸現。
他的手指又在她陰道口周圍摸索一陣,然後把手指插進她濕漉漉的陰道內,他的手指立即感覺到一片溫暖的氣息。
他的觸摸已完全激起瞭她的情欲,她的臀部開始不停地搖動、旋動,以增加手指對她的刺激。
他突然緊緊地抓住她的臀部,把臉緊緊地貼在她濕濕的陰戶上,吻著、吸吮著、輕咬著那麼突起的嫩肉,勐烈地摩擦、吸吮,把鼻子盡可能地往陰道裡壓。
她顫抖地、跳動著,盡力把陰戶壓在他的臉上,她的陰唇磨蹭著擠壓著,他吸吮著她由於快感而泄出的淫液,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陰道舔著,吮吸著她的淫液。
他已把持不住瞭,他急急地脫開身,跪在她的身後。
這時他的肉棒完全勃起瞭,他開始分開她的屁服,向前刺去。
他的眼睛看著她潮濕的裂縫,吞進他的肉棒,她輕哼一聲朝他翹起瞭屁股,而他狠勁地頂插進去。
當他把肉棒完全插進她的陰道時,她張開嘴,好像要尖叫似的。
他開始用龜頭輕輕地來回抽動,然後平穩地把肉棒往前推,一直到他的肉棒完全淹沒在她的陰道內,讓他的肉棒完全被她火熱的身體吞沒。
他開始騎在她的身後,長時間地抽送,他的睪丸不停地前後搖晃,磨擦著她的大腿。
他的肉棒被她緊緊地擠壓著。
他的腹部開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兩片屁股發著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門隨著他肉棒的進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張一合著。
他的胸脯開始劇烈地起伏,呼吸開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體內開花、膨脹。
他勐烈地抽插著,而她的屁股也在一前一後,旋轉著迎合他。
他感到她陰道的擠壓是如此的強烈,幾乎弄疼瞭他,她變得熾熱,發狂,他的肉棒不停地抽送著,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達到瞭高潮。
他感到很快樂,他喜歡他的肉棒在火熱的像溪流一樣的淫液裡,他又野蠻地不停地抽插著,把他的肉棒、睪丸,以至於靈魂都獻給她。
他終於停瞭下來,過瞭一會兒,慢慢地把肉棒從她的陰道內拔出來。
他兩腿交迭地坐在自己的腳上,看著她。
她陰戶的肉發出玫瑰色的光彩,覆蓋著她的分泌物,像一串粉紅色的珍珠。
他伸出一隻手按著她,使她翻過要來,躺在床上,四肢充滿誘惑地攤開著。
他慢慢地沿著她的身體睡在她的旁邊,看著她豐滿的乳房,它們現在已經膨脹起來,像兩堆奶油一樣,那奶頭已經像她的陰唇一樣呈現出殷紅的色澤,尖硬地挺立著。
她的皮膚泛著藍白色的光影,幾乎能看到她豐滿的肉下面優美的骨頭。
他們相互摟抱著,他把臉埋在她的乳溝裡。
當他平靜下來時,似乎一切都變得寂靜瞭。
他漸漸睡著瞭,他知道他已擁有瞭她,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女人,這是真實的,並且也知道,當他醒來時,她會在他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