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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綺麗的婚禮

  肖若芳用十分固執的態度拒絕瞭綺媛綺麗要為她請保姆護理的決定,綺媛無奈隻好將空置著的房間收拾瞭一間出來,她嚴肅地對綺麗說:「無論多重要的事情都放一邊,這段時間我們一人一天照顧老太太。」她知道母親是怕孤獨。

  綺麗勉為其難地答應瞭,但她還是說如若她真的不能請假,隻好請億軍代勞瞭。

  綺媛嘴裡說一大老爺們總是不方便,但總比沒人照看強。眼裡偷偷地掃瞭若芳一眼,臉上頓時一紅。

  若芳已經被扶著坐在一把鋪絲絨墊子的椅子裡,旁邊的小桌上擺著茶水、水果和點心滿滿當當,一鼻子的食物暖香。

  落日的餘暉穿過外面的高樓大廈,在天井裡投下暖色的一抹光。

  綺媛的記憶中母女三人這樣促膝談心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瞭,她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日常瑣聞,最後話題又扯到綺麗的婚姻大事上。

  「綺麗,億軍都向你求瞭婚,就把這大事完成瞭。」若芳試探著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都是重新結的婚,就簡單辦個儀式,可是億軍不依的,我說要隆重風光地操辦。」

  綺麗茫然地看瞭看左手,無名指上果然戴著一枚奢華耀眼的鉆戒。

  綺媛說:「一定是要給他的前妻示威吧。」

  「他的前妻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們怎會離婚的?」若芳問。

  「我怎麼知道,我從不過問這些。」

  綺麗懶懶地扭動著身子,長長的兩條腿微微屈著,光滑的大腿從裙子裡露出,黑色高跟皮鞋;背後的粉墻上映著她的側影,偶爾吹過一陣風,影子跟著一起動。

  綺麗的好處就是不好事多疑,她從沒問過億軍在跟什麼樣的女人交往,或者她覺得親近美色,偶爾跟誰睡上一覺實在是男人的特權或特性,但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總之她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城府之深,都不得不佩服。

  「億軍這人看似粗獷爽直,其實心事倒是縝密。」若芳說。

  綺麗接嘴:「那肯定的,不然,他能從一個鄉鎮的派出所長這麼快升上來。」

  「那也是人傢的本事。」若芳接著說:「綺麗,你快點把大事辦瞭,我也是盡早瞭卻瞭一個心願瞭。」

  「那也得等你腳好利索瞭。」

  綺麗開心大笑著,在母親和姐姐跟前,綺麗肆無忌憚地大笑,這笑聲亮麗,或者說燦爛。除瞭燦爛,它還有一種隻屬於成熟女性的無所畏懼的奔放,完全不同於少女羞澀的笑容。

  「綺媛,億軍說我們的婚禮總策劃除瞭你,其他人都不能勝任,你就幫幫我吧?」綺麗又說。

  綺媛說:「他這麼說的嗎?」

  「綺媛,你這態度不對。」若芳說:「你妹妹的婚姻大事,你責無旁貸的。」

  「我看看湯煲好瞭嗎。」

  綺媛起身說,她已是傢居的裝束,松松絝絝的睡裙,把玲瓏曲折的裡面顯得綽約多姿。對綺麗臨近的婚事,她老有一種若有所失的迷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想的。

  綺媛就是這樣一個人,對於她的父母來說,她是個沒良心的小惡人;小的時候老是哄騙妹妹綺麗的糖果,稍大一點偷著抹媽媽的口紅,甚至穿著媽媽的高跟鞋招搖。對於師長或領導、同事來說,她是個不可理喻的聰明人,專業精通,喜怒無常,隻要看過開頭,就猜得出任何一部電影或一個故事的結尾,對於眾多男人來說,她算得上春光灩漣的美人,有一雙煙霧繚繞的大眼睛和一付性感妖嬈的好身材。

  而在綺媛自己眼裡,她是個很不怎麼樣的女人,盡管她已經身居要職、周圍紅男綠女簇擁。

  她心不在焉地,結果揭開沙鍋蓋子時被燙瞭一下,她哎呀地叫瞭一聲,驚動瞭外間的綺麗,她飛跑過來:「綺媛,你怎麼啦?」

  綺媛的手捻在耳朵上,她說:「不小心燙著瞭。」

  「你啊,是想著婚禮我蓋過你的風頭吧。」綺麗玩笑著。

  綺媛答非所問:「我怎會呷你的醋呢!」

  接下來的日子裡,綺媛和綺麗分別陪著若芳看電視、玩紙牌、吃綠豆百合湯、山芋芝麻糕、蘿卜絲餅之類亂七八糟的甜點中度過瞭。億軍每天都抽空過來,而且都帶來老太太喜歡的食物,綺媛發覺有一次竟帶來瞭若芳很想珍藏的一套叢書。

  綺麗的工作性質總是讓她身不由己,綺媛隻好申請瞭年假,好在這段時間國投沒有太大的動作。綺媛就心平氣和地甘居於小巷子裡,安然理直地過起瞭久違的繁瑣市井生活。每天沐浴著溫暖的陽光,花花綠綠拿出來晾曬的衣物,從鄰傢廚房飄出來的燉雞或炸大排的香味,面對著穿著睡衣滿頭發卷的漂亮女人,和從小孩手底傳出來的鋼琴練習曲。

  若芳的腳好得差不多瞭,已經能一瘸一拐地起來走路。這天晚上,綺媛送走瞭建平和他們院裡的傷科醫生,還沒一會,綺麗就跟著億軍進來瞭。

  「這麼晚瞭,還來。」若芳說,老太太已準備上床,綺媛端來瞭洗臉水,她絞瞭把熱毛巾,遞給老太太。

  若芳斜靠在床榻上沒接,億軍上前去:「媽,我給你擦把臉。」說著,毛巾攤手上,小心翼翼地替她擦臉,先抹額頭、最後是眼角、擦完瞭。

  綺媛說;「沒事獻殷勤,準是不懷好意。」

  「準你大行其孝道,就不準人傢獻出一點愛心。」億軍反駁道,又替老太太洗腳。

  綺媛說:「那你慢慢表達愛心吧。」說著出瞭房間。

  綺麗在廳堂裡看著湯煲煮著若芳的夜宵,她說:「綺媛,真難為你瞭。」

  綺媛註意到她那半圓形的黑眼圈,就像兩隻調羹印一樣浮在臉上:「還沒結婚呢,就這麼縱欲過度。」

  綺麗一定是剛剛經歷一場滿足的性欲,她看起來是那麼歡快;綺媛還是端測億軍究竟對她做瞭什麼才令她如此滿足。

  「現在這時候,淑女也瘋狂,你知不知道?」她笑起來。不管怎樣,那個女孩口出此言,臉皮也蠻厚的。

  他真厲害,綺媛想著,她坐在沙發上,陷入瞭白日夢魘。他們是怎樣瘋狂地做愛,億軍是不是跟對她一樣,用口舌讓綺麗生不如死的;會讓她騎坐在上面讓她自己操控快感的方向;要不,就在窗戶前面、在陽臺空曠的地方。

  「綺媛,想什麼?」綺麗問。

  「臉皮真厚,才遇著個男人就超脫滾滾紅塵瞭。」綺媛說。

  億軍端著洗臉盒出來,綺麗忙接過到後面倒掉。

  「剛從準備好瞭的新居過來,要不,你這總監也視察檢查一下。」億軍說。

  綺媛故意用不加修飾的眼神直視著他,在他的眼裡還是看到燃燒著的小火苗。見他身上還穿著制服,問道:「你還上班?」

  「今晚我值班的。」

  億軍說著剛好綺麗從後面過來,她說:「綺媛,今晚這裡就我瞭,你回傢好好犒勞你傢大主任。」

  「那好吧,今晚我放假瞭。」綺媛說完,意味深長地瞟瞭一眼億軍。

  「讓億軍送你,你們走吧。」綺麗說。

  綺媛覺得她也許不是那種很聰明的女人,但也許慷慨而可愛。

  綺麗和億軍的新居在市區最繁華路段的一處高級公寓,他們的意思十分明顯,說是一段嶄新的生活,不能滲雜過去的一點兒痕跡,結果,倆人原有的房子都放棄不用。

  一上車綺媛就沒說話,她任由億軍把車開到瞭他們的公寓。

  「你看起來情緒不高?」億軍打開瞭公寓雙屋的門說。

  綺媛跟在他後面,她雙眼對著他還是不言語,億軍輕輕地蹭著她的臉:「媛媛,到底怎麼啦?」並緊靠過去吻她的脖頸。

  這時綺媛聞到瞭他身上的香水味。濃厚香鬱的味道從他的發際傳出。

  億軍再問她:「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瞇起細長的眼睛,但絲毫不減他的魅力。

  「你說我應該高興還是傷感?」

  她說著又覺得懊惱瞭,因為她發現自己已忍不住在蠕動著,無法抵抗他的力量,暈眩的感覺愈來愈厲害。

  她離開他隨意在屋子裡巡視著,他們的新居大且裝飾奢華,是她所見過最漂亮的房間,由知名設計師精心設計佈置的,客廳的一面墻完全是玻璃缸,裡面遊滿瞭熱帶魚,還有兩條雪白閃亮的龍吐珠,另外的三面墻均嵌著義大利柏木裝飾板,上面有些海浪般的花紋,地板是德國雲石的。

  綺媛很想仔細地欣賞這裡的每一件擺飾,看著輕渺的窗簾、厚實的地毯和室內的裝飾品,一切都被靈巧的設計得如此美好。屋裡有股大雨過後的潮濕和苦澀的味道,綺媛還沉浸在懶洋洋的消極情緒中,億軍此刻有種神采飛揚但又努力克制著。

  他打開瞭臥室的門讓她參觀,一進入時面,綺媛便聞到瞭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味道。她發現櫃上擺放用青翠的玉石雕刻的煙籠,裡面有熄滅瞭的沉香。一張巨大的床放在臥室中央,床上覆蓋著白色發亮的綢緞被子,還有一大堆枕頭。有四根豎起的柱子和掛著的垂幔,床罩卻是情調別致的紫紅,像極瞭凋零的玫瑰,也類似動情瞭的陰唇色澤。

  她想像著剛剛沐浴焚香的他們,赤裸地糾纏在床上,頓時她的心裡就對跟前的這男人有瞭一股怨恨伴隨著一種報復的念頭。

  億軍開啟瞭臥室裡的燈光,這是他的得意之作,燈光上下左右一打,竟讓室內生出水天浩淼,燈濤霧浪般的感覺,腳下也有瞭波光粼粼的幻影。

  綺媛驚嘆用手捂住嘴,隨即整個人跌坐到松軟的床上,她張開四肢子躺倒下去整個人隨著彈性起落。億軍猛地撲瞭過去,綺媛靈活地將身子滑開,億軍撲瞭個空,他趴在床上抬起頭,綺媛遛到瞭床對著他臉上是輕蔑的微笑。億軍的手抓住瞭她的腳踝,而後順著往上撫來摸去。

  綺媛的手撫弄著他的頭發,他的短發粗硬濃密,搔弄著她的手心癢癢的。他的嘴巴在她胸前拱動,綺媛的衣領不知何時讓他解開瞭,他探出舌尖在她暴露出半邊的乳房上舔舐。而他的手已經爬到瞭她的雙腿中間,就在她的蕾絲內褲邊探探撥撥。

  「要不,我把床單換瞭。」億軍說,他並不想對她有所隱瞞,不想讓她在妹妹用過的床單上。

  「不換,何必麻煩。」綺媛堅決地說,既便這床單已讓綺麗使用過,濕濡著夾雜著她的淫液,這正是綺媛心裡需要的,這時的她的確處於鳩占鵲巢心理。她在偷笑,那種笑隻有她自己知道隱含著邪惡的成份。

  「我想我應該洗個澡。」綺媛說,她從床上爬起,走向瞭臥室裡的洗漱間。

  洗漱間采用的是黑白的大理石,有整幅的鏡子和雙人浴池。綺媛脫光瞭衣服投入花灑的水網,第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妹妹,而且她實在不喜歡這感覺。

  她把浴室所有的燈熄掉,因為黑暗使人並不沉得難堪較易沉思。她暗罵著自己,你真是瘋子!但腦海裡忘不瞭億軍和綺麗赤裸交相纏繞在那張大床上,像動物一般地做愛,且愉快地喊叫。綺媛相信綺麗的反應是激烈的並且淫蕩,在如此旖麗香艷的兩人世界裡,綺麗很容易會喪失理智。

  綺媛赤裸著從洗漱間出來的時候,億軍手裡拿瞭一件真絲的黑色睡衣,他說這件送給她的,同樣款式的還有一件是綺麗的,不過顏色是白的。

  他的坦白令綺媛忍俊不禁,她笑起來,伸過臉在他臉上親瞭一下。綺媛穿著上瞭那件睡衣,細細的吊帶、薄薄的質材、在她的身上飄飄欲墜,像一隻黑色的蝴蝶。

  這時他的目光顯得焦躁而且狂亂,瞳孔又大又黑,燃著欲望。不過最奇怪的是他不隻盯著她看,面是死盯著她身上穿的衣服,盡管如此,她還是感受一股自滿的愉悅。綺媛偷偷地把目光往下移,短暫的停留在他身上的那條花色短褲,他的襠部明顯鼓起。

  發覺綺媛正在看他,他不禁臉紅瞭。他臉紅的樣子很吸引人,臉上有著奇異的光采。他喃喃地說:「你真誘惑。」並且不安地握緊拳頭,彷佛想要用雙手去遮住他的胯下部位,隱藏他那已經鼓脹的欲望。

  綺媛的雙手輕輕的把手放在他裸露的胸脯上,能感覺到他在顫抖著。「好瞭┅┅你該躺下去┅┅哦,讓我來慰勞你!」

  億軍很乖巧地躺在床上,他的雙臂舉起忱放在腦袋下面,看著綺媛屈膝跪在他的側面,綺媛正用雙手在他的大腿上摩婆著,而且在他的褲檔裡摸索。「哦,天啊┅┅快點!」他呻吟著。

  綺媛故意要戲弄他。她把手伸回來,擱在他膝上,彷佛正猶豫要不要繼續下去。她感覺到瞭他在微微的出汗,他的陰莖脹得挺直,從種種跡象看來,他正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這時的她身子裡也沸騰著一股熱流,四處奔湧著尋找發泄的出口。

  她伸過手去解他短褲上的帶子。他的褲結寬松,很容易解開,不用幾秒鐘她便輕易地扣住瞭束帶,她的手繼續搜尋著,手指鉤住瞭內褲,然後順勢地把他的內褲拉瞭下來。

  「來吧!」

  綺媛像哄孩子一樣溫柔地催促著,這時億軍溫馴得像個小孩,抬高他的臀部。她猛然地把他的內褲拉到足踝處,而他的陰莖因為內褲猛地脫落,絆纏瞭一下而輕微晃動,綺媛見著到這個可笑的動作,她壓抑著,沒有笑出來聲。

  陰莖的龜頭已經濕濡,繼續向上挺舉,而他的下腹也不斷地有汗滴。綺媛跪坐著,仔細端詳眼前的景象。男性的陰莖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如一把利劍直豎向天。億軍的陰莖並不是那麼粗大、那麼堅硬,像古時武士的長劍,它看起來飽實,堅挺,形狀優美,而且很長,它濕潤的龜頭引發她嘴裡的欲望。

  甚至就在這時,綺媛註視著的時候,一滴體液滲流瞭出來。她想,這傢夥剛才還深插在綺麗體內,她的思緒又回到瞭剛才他們倆人的瘋狂,以及讓他壓在身下的綺麗。她想,他的陰莖是不是還殘留他們的味道,嘗起來是不是也略帶咸味呢?或者他有他自己不一樣的味道?

  她背對著他俯下身,隨後向前傾身到他倆腿間,讓他的腿伸直。她壓著他張開的膝蓋,盡量使他的下部更貼近自己,這時,他的陰莖直挺挺的在她眼前,對著她的嘴。而當她彎下去舔他那堅硬的下體時,他像個小孩似地叫瞭出來。

  她感覺到他正顫抖著往後退縮,他的頭扭動著,頸部看起來有些脆弱。綺媛本來想再繼續其他瘋狂的動作,不過,她最想要的是他那赤裸的下身,他的大腿,還有最重要的,他的陰莖┅┅

  當她隻是輕輕的開始吸吮他時,他的陰莖在她嘴裡抽搐著,臀部不斷的挪動。彷佛綺媛的這種舉措讓他無法承受,他想要脫逃,但綺媛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易溜走。

  這豎起挺拔的傢夥是上天給她的恩賜,是她快樂的源泉,她決定對他為所欲為。她用一隻手抓住他的勃起的陰莖,另一隻手則握住陰囊。而他不禁呻吟著,他的臉上有大滴的汗珠,咬緊牙根,兩眼緊閉著,表現得很是乖舛、順從她的擺佈。

  現在,這個男人屬於她的瞭,他的陰莖是她的瞭,她可以隨興而至。她要讓他感覺她的手段,她的狂熱野蠻,她的柔情蜜意,而且她還要耗盡他的體力,竭盡每一滴,像金子嬌貴的精液。但是,慢慢地來,不必焦急,因為遠還不隻是這些。

  對於綺媛來說,此刻她感受到一種可以操縱男人的快感。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可以滿足他,也可以拒絕他。綺媛性愛的經驗非常豐富,而且她的情感熱烈奔放;她對自己的床第功夫從不曾有懷疑。她所做一切遠比她的妹妹狂妄大膽。

  盡管綺媛的嘴巴裡含著這個男人的陰莖,腦子裡卻從末停止正進行著周密的思考,那是充滿誘惑和狂喜的,就像她的吸吮。略帶咸濕的液體,不斷地從他龜頭上的小孔滲流著,而當她更用力吸吮並且把它再往外吞吐時,這個男人像是受到極刑般地吟叫著。

  她發覺他的手正緊緊的纏繞著她的頭,手腕和手臂劇烈顫動。欲火交加,他正在跟自己爆發的情欲交戰,為瞭保持平衡,他必需揪住她的頭發,並且不斷用力地把陰莖往她嘴裡挺動。而此刻綺媛的汗滴不斷地流過臉頰,嘴裡含著他的性器,不過心裡卻相當冷靜明白她所正在做的。

  她能夠感覺他正奮力著,渴望戳刺,射精,然後高潮,但又怕這樣恐怕會弄得她不能呼氣。

  終於,他發出嗚咽般的聲音,並且大聲喊著她的名字,不是「綺媛」,也不是「媛媛」,而是「小淫婦!」人活這一輩子,要至少被「罵」過一次——小淫婦才值。

  她差一點就要為感到勝利而笑出聲來,可是由於她的嘴巴正忙個不停,正不斷地在摩娑著,吸吮著龜頭,而且正抓著它,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她感到有些耳鳴,而兩眼因為用力過度而滲出淚花。她得到的回應是億軍一連串大聲的淫叫,聲音回蕩著整個房間。

  億軍本來是她所見過經歷過的持久能力最強的男人,可是看他高潮時的樣子,兩手死命地抓住她的頭,黏稠溫熱的精液不斷地湧出來,溢滿她的嘴。一次接著一次,他的精液湧出,從她的頸部流瞭下來,而她正使力地在吸吮,吞咽,而同時,她也正註意傾聽著,這個被她調弄得幾近暈眩瘋狂的男人叫瞭些什麼。

  他的胸部起伏著,他正喘息、呻吟著,大概還處於高潮的餘韻中,所以綺媛不能確定他是否說瞭他愛她。當一個男人高潮的時候,他什麼都說得出口。

  綺媛這樣想著,她讓他抽離開她的嘴。愛憐地吻瞭一下他的龜頭,她想,他剛才說的不過是一些早就聽爛的陳腔濫調。

  她又伸出舌尖舔弄他的大腿內側,他覆著濃密毛發的腹部,然後逐步地往下,忍不住,又再次吻瞭他疲軟瞭的陰莖。不過當她又開始舔它的時候,她發覺他的手指在她的發間遊移著,動作異常輕柔,每一個撫觸的動作就像是對她的吸吮的回應。

  剛剛射瞭精的陰莖漸漸有瞭起色,綺媛口腔裡靈活的舌頭功不可沒;她吞含舔 弄得特別認真,一個步驟一個步驟不急不躁,她要讓億軍慢慢地體驗,讓他記住在她溫濕的口腔裡是怎樣的每一次反應,他的每一寸肉體、每一下跳動是怎樣愉快。

  她要讓億軍相信,在取悅男人這方面綺麗隻是個稚兒,充其量也隻是個仗著美貌和魔鬼身材隻圖自己享樂的性感嬌娃;而她則不同,她知道如何去操控男人。她能夠輕易地把玩他們,讓他們儼然成瞭她的奴隸,隨她高興怎樣地處置。

  他的陰莖已完全恢復瞭雄風,像一尊巨炮豎起著,綺媛跨上他的身上,她輕而易舉地就將他的陰莖吞納進去。當那堅硬的東西一抵到底時,綺媛忍不住顫抖瞭一下。她的身體不禁後傾,雙手撐按在他的膝上,擺出的這個姿態,能讓她的腹部湧動出一股柔弱又強軔的感覺。

  此刻,她就非常喜歡這個姿勢:雙膝跪下,大腿盡量分開,肩膀向後倒,挺起胸脯,她喜愛如此順從地展露自己,使自己的肉體一目瞭然,她胸前跳動的雙乳、緊繃的腹部和吞吐著陰莖的肥厚花瓣,以及隱藏在柔軟凹處,快感核心的陰蒂凸現而出為他開放。

  她看著他的陰莖在她濕潤的花瓣滑行進出,他碩大的龜頭擦過她的肉蒂,她極想把眼睛轉移開,但是她做不到。她的欲火狂熱地燃燒起來,男人的手在她的恥骨上來回摩擦,他粗大的手指捏挾著潮濕的肉褶,綺媛快活地呻吟,催促他將滲出的淫液抹在她凸出的蓓蕾上。

  綺媛的頭向後仰著,前後擺動著腹部,她紅艷的嘴唇上滲出瞭一層汗珠,她那豐滿、鮮紅的嘴巴像一朵受瞭傷的玫瑰。她舐著嘴唇,為自己激動的情欲發慌,她甚至擔心她能不能離開這個男人。他的陰莖似乎越戰越勇,這時已變得筆直堅硬,在她的碾壓砸落如寶塔般聳立。

  我愛你愛你我離不開你。每當到瞭極樂的時候他總是不停地說,綺媛當然醉心於他這藉慰般的甜言蜜語,不過她腦子裡卻浮現出一個新的念頭。此時此刻,面對著他,她多想詢問他她跟綺麗到底誰在床上功夫更捧,僅僅是技巧而已。她更想知道綺麗是怎樣取悅他的,隻要綺麗能做到的,她也一定做得到。

  這個想法讓綺媛感到愉快。她不需要假裝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她隻要做好她自己,盡情的享受就行瞭。高潮伴隨著他的噴射而來,綺媛像隻出水的鯨魚躍出瞭海面,這是忘卻所有忘卻自我美妙的時刻。意識麻木的她荒謬自認她就是這床上的新娘。

  完事之後的那一刻,當億軍在她身上喘息著的時候,她還在猶豫著是否要告訴他們不再可能瞭,但是嘗到瞭快樂高潮的她、還是想再給彼此一些機會,她知道,剛剛經歷過的高潮不是一次的僥幸,是雙方的那種欲壑難填即離即棄激烈爆發的結果,他們恣意縱情的影像此刻浮現在她心頭並且動搖她的意志。

  也沒起床清潔,綺媛忱在他厚實的胸前,他的手捂在她乳房上,綺媛無力說:「我該走瞭。」她不敢看他的眼,那裡有挽留她的殷切。

  他吻著我的耳後。盡管他的臉上盡是失望,還是說:「好的,我送你。」

  「不用瞭,我自己回去好瞭。」她的語氣虛弱但不容置疑。

  起身穿衣服的時候,綺媛被嚴重的沮喪感籠罩住瞭,激情和高潮已經過去之後,如同電影的片尾,銀幕上的人物和故事都已經結束,綺麗的臉在她的腦裡左右搖晃。

  綺媛離開的時候,他們倚在門邊再一次緊緊擁抱親吻,她說:「這是我們最後的一次。」這句話在綺媛的腦子裡已重復瞭無數次,也許以後會經常再現。

  「好吧!」他莊重地點點頭,

  這是他每次偷情瞭之後表示贖罪的方式,這話能讓他得到一種面對兩個心愛女人的心理平衡。

  在電梯裡綺媛自欺欺人地在心裡暗說。「這是最後一次。」這使她振作瞭起來大步流星地離開瞭使她無從適從的公寓。

  綺媛回傢時已近淩晨,她睡得安然,這是這段時間裡從末有過的好覺。

  綺麗跟億軍的婚禮在綺媛的策劃下,在江心島的海悅大酒店盛大舉行。大型宴會廳佈置得簡潔,高雅而不失創意。純黑色的舞臺上低垂著酒紅色的天鵝絨幕佈,上面用鐳射投射瞭新郎新娘親密無隙的婚照,四周沒有任何裝飾,乾凈得幾近單調。

  舞臺的兩側盛開著雪白的馬蹄蓮,也就是在同樣白色的磨砂花瓶之間,聳立著一個三米來高的巨型花架,下面是鋪滿玫瑰的T臺。現場有一流的外籍樂隊演奏藍調爵士,就在這和諧細膩的音符之間,冠蓋雲集,名流紛呈。

  男人都是很正式的著裝,西服、領帶,筆挺的褲子配鋥亮的皮鞋,女人更是千嬌百媚,爭艷鬥奇,珠寶美鉆閃爍生輝,與其說是參加婚宴,不如說是撞進瞭流行時裝或是首飾新款的個人秀,每個人都顯得那麼從容,而從容恰恰是身份的象徵。

  穿制服的男侍者戴著白手套,一隻手放在背後,一隻手訓練有素地舉著佈滿高腳杯的托盤,杯中是微黃的,晃動不安的香檳。人們頻頻舉杯,整個大廳看上去觥籌交錯。人們隨意地攀談起來,無非是一些客氣的寒暄,因為很快客人將分散到大堂周邊的五個餐廳,享用地道而豐盛的美酒佳肴。

  綺媛跟著億軍的父母恭候在門口中,迎接著一批一批參加婚宴祝賀的客人,她始終如一地保持微笑。身上是一款寶石藍的連衣裙,裙子無領無袖也無肩,緊緊的上身有碎鉆和珍珠點綴,纖細的腰下是直簡及膝。修長勻稱的美腿穿著肉色的超薄透明連褲絲襪,映襯著大腿的白嫩與細膩,同種顏色的高根鞋。

  客人差不多到齊瞭,偶有遲到的步履輕快的幾位。這時,綺媛接瞭個電話,便匆匆離開門口,她訂下瞭酒店整層的客房,就當新郎新娘及傢屬的休息室,同時,一間套房是綺麗專用的化妝間。

  直到進瞭電梯她還在生著悶氣,這億軍怎麼搞的,都箭在弦上瞭,還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而這惱人的電梯似乎每一層都要停一下,怎不快點呢。

  到瞭套間時綺媛剛抬起手準備撳按門呤,就聽見裡面的聲音:「綺麗,天啊,你看起來真美!」是若芳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快活,令人興奮。

  若芳替她開瞭門,她的腳踝已經痊癒,但綺媛也沒讓她跟著到門口迎客,安置在樓上套房裡。她也經過一番妝容,灰白的頭發染黑瞭,兩鬢刷出幾隻俏皮的月牙鉤來,襯得她豐白的面龐愈加雍容矜貴起來。

  綺媛推門進去,屋裡的幾個人正忙碌著,婚紗早已準備好,掛放在伸縮的鋼質衣架上,一個女人幫著綺麗扣牢前面的胸衣,另一個人拉緊後面的帶子,腰間收得比臀部上的更緊。

  綺麗的臉已化好瞭妝,美得令人矚目,一頭長發在腦後盤成一個高高的髻,就像一頂皇冠;身上穿瞭一件罕見的粉紅色絲綢束身衣服,把她的身子箍得曲致蔓妙。

  「腰部再系緊一點。」一個化妝師說。

  看到綺麗流露出明顯的快樂時,綺媛的臉上帶著微笑:「她能堅持得住,她赤裸著身體時,我差不多能用手握量她的腰。」鑲著花邊的胸衣緊緊裹著的幾乎隻有一握手粗的細腰。

  胸衣上端將她裸露在外的乳房支撐住,並向上托起,乳房以十分挑逗的姿態突挺聳立,乳頭呈深紅色,下身著一條有褶邊的透明襯裙,裡面她什麼也沒穿,腳上是一雙華麗的高跟拖鞋,絲帶十字交叉系住瞭踝關節和部分腿肚子。

  「億軍呢?什麼事火急火燎的?」綺媛見套間裡沒有億軍,問道。

  綺麗說:「就在隔壁的房間裡。」

  綺媛出來時沒忘瞭關閉套間的門。

  隔壁的房間開著一道縫隙,綺媛敲門進去,便見到億軍在衛生間的鏡子前面,他的身上是永恒的黑色西裝,配著藍白色條紋的襯衫,完美地顯出著他矯健的運動身材。他的眼睛在些許黝黑的臉皮上閃耀著。他洗手的時候,一些水濺到瞭他古典式的黑色厚底皮鞋上。他打開洗手臺下面的門。拿出一個清理鞋子用的包包,輕微地擦拭著他的鞋子。

  「我想知道幾位重要的客人到瞭沒有?」沒等綺媛開口他就問道。

  綺媛說:「都到瞭,按照我們計畫好的,都安排到小餐廳,到時,我會親自過去陪同的。」

  他欣喜地點點頭,眼睛不自覺地凝視著跟前濃妝艷抹的她,這時的綺媛在他眼裡更有另一番風韻。他相信這是他見到她最為動人的時刻,她的頭發褐紅,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鏈,她的臉呈心形,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上塗著藍色眼圈。

  綺媛選擇的這套寶石藍的晚禮服,她的藍隻是為瞭襯托綺麗婚紗的白;但卻把自己大面積裸露的眼膚映照得更白,水盈盈的眼睛閃爍靈活,而那豐滿的雙唇像是偷偷嘗過瞭酒一般,有著玫瑰紅的色澤;華麗的繡鞋、從頭到腳,散發著成熟的豐韻和性感的誘惑。

  「大老板?」億軍猶豫瞭片刻還是按耐不住。

  綺媛立即回答:「你放心,他來瞭,興致很好。」

  億軍挨近她,他的手抓住她赤裸的胳膊:「媛媛,你要知道,大老板能來,這就看出他對我的態度。」

  億軍要命地騷動起來,看到她的身體幾乎被勒緊的禮服包裹著時,內心不免暗暗地生出情欲,她的這份生疏裝扮使他著迷。「謝謝你。」他說著張開懷抱擁住瞭她。

  綺媛感覺到他不隻是禮節性的擁抱,他的擁抱很是煽惑,而他的手在她光裸的後背上撫摸,綺媛將他的手拿開,她斥責他:「都什麼時候,你還胡鬧!」

  她出於氣惱而噴出的熱氣讓他心頭一顫,引起一陣壓仰許久而爆發的性沖動,在一瞬間他忘卻一切,以其瘋狂的不計後果的沖動和摟抱著她,緊接著他的嘴唇就在她的臉上探索,很快就貼住瞭她的嘴巴。

  綺媛怕弄掉瞭嘴唇上的口紅逃避著,而他卻緊迫不放,她隻好伸出舌頭來迎住瞭他的舌頭纏綿地交繞,他們的嘴唇似乎已經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的嘴唇又熱又軟,呼吸的氣味也十分好聞,是那種能讓女人雙腿間一下子濕潤的氣味。

  億軍的一隻手順勢則她的胸部、肩膀、脖頸撫摸上去,然後他的手指深入到她烏亮的頭發裡,弄亂瞭她梳理得別出心裁的發式,用力地摩挲著。他的另一隻手則探進瞭裙子底下,裙子很緊令他無從下手,後來,他松脫瞭她後背上的拉鏈,才得心應手地在她的兩腿中間撫弄。

  他感覺到她的淫液已濡濕瞭她的陰唇,像蜜汁一樣,且浸濕瞭她柔軟的內褲。

  綺媛嗚咽著,緊抓著他的肩膀才沒讓自己跌倒,這時的她像一段木樁似地搖晃著身體,而她的肉唇則是像心臟一樣地悸動著。

  「秦億軍,你太荒唐的瞭,綺麗就在隔壁。」

  「你放輕松。不要緊的,她還要花些時間。」他說著停止瞭愛撫,因為其目的已經達到。

  她緊緊地扶著綺媛,在她搖晃的時候支持著她,並帶她到附近的一張白色的沙發去。她把綺媛安頓在那上面,還哄著她,像在安撫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

  「來,把裙子撩高起來。」他說,動手將她緊窄的裙擺卷起直至腰間。

  綺媛像個機器人似的的上半身趴落在沙發上,抬高起她的臀部,她豐腴的屁股上是一條黑色的T褲,她之所以選這一件內褲是因為它的禮服臀部太緊束,她不想露出內褲的痕跡。

  她肥厚的肉唇幾乎包裹不住,黑色,像絲一般的陰毛,都調皮地自她T褲邊探瞭出來。他隻是把T褲撥去一邊,立即她迷人的洞穴如帶露的花朵似的盛放在他臉前。

  「秦億軍,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綺媛不敢高聲,但這愚蠢的責備所帶給他的是火熱且蓄勢待發的情欲。他拉下褲襠的拉鏈,掏出已經堅硬起來的陰莖,對著她蹶起的屁股中間一戳,陰莖輕易便插進瞭她的裡面。

  綺媛把屁股拋得更高,她緩緩地搖動著身體讓那陰莖更加深入,這感覺舒服的動作證明瞭她剛才的拒絕過於虛假。億軍雙手把持著她的腰,而他的陰莖迅猛地挑刺著,這沉重的砸壓兇狠有力令綺媛應接不暇,但那感覺已經讓人無法克制瞭。她晃動著她的臀部而啜泣著。

  她的陰道因歡愉而顫抖,源源滲流而出的淫液已沾濕瞭她的T褲,陰道裡似乎的一股吸附力緊緊地吞噬著他的陰莖。她叫瞭出來,抓著沙發的皮革,且踢著她的腳踝上的高跟鞋子;她的手掌撐放在沙發上另過臉來朝他喊道:「你快點!快點!」

  而他的興致不減,因為他知道她對性是如此地貪婪而不知足,更不會疲倦厭煩。她是一個做愛的好對手,漂亮媚人而且大膽風騷。老掉牙的情節和普通不過的姿勢在她的身上都會變得新鮮,獲得樂趣。她擁有著令男人唾涎欲滴的身材和白晰的皮膚,全身線條優美,是一種肉感和外表嫵媚的混合。這便是讓億軍欲罷不能不言放棄的原因,盡管他已跟一個美麗女人就要步入婚姻殿堂。

  億軍陰莖有力量絲毫不減地在她裡面猛插瞭一陣,他似乎要在她的面前表現出是她最出色的情夫,向她顯示自己力量的強大、情俗的不俗而且最為野蠻,他對她在肉體和精神上進行著無休止的征服,直至她完全身不由己地對他服服貼貼。

  這時,門口似乎有嘈雜的聲音,隨後門呤響瞭起來。億軍把中指豎在嘴巴上示意綺媛噤聲,而他的陰莖卻深抵地擠壓在她的裡面。綺媛不敢弄出聲響,隻好努力抑制著陣陣快感,這使她的臉憋得通紅。後來,卻是億軍的手機鳴叫起來,幸好他沒開聲音。

  等他們側耳細聽,外面的嘈聲遠去瞭之後,他又在力地挑刺起來,隨著他的頂撞,綺媛的反應更是激烈。她的陰唇饑渴地夾擠著他的陰莖,而且當他用力拍打她的臀部時,她也興奮地狂扭。

  億軍得意非凡,感到他的力量操控著她的快感。他的雙手按住她亂扭亂擺的臀部,讓陰莖在她的身上猛插與舞動。

  綺媛陶醉在其中,並把一雙大腿叉著更開纖腰塌得更底,以方便他的陰莖狠插。而恰好這時她的手機響起瞭悅耳的呤聲,她從手袋掏出手機捂到瞭耳邊。

  「噢,是綺麗,我這邊快完瞭,馬上過去。億軍,沒看見,也許在小餐廳。」

  綺媛掛掉瞭綺麗的電話,將手機扔在沙發上,揚起臉對億軍擠眉弄眼:「快點,綺麗找不見你瞭。」

  「好吧,看我的!」億軍猛喝一聲,又一陣猛烈的抽插,綺媛馬上感覺到所有她想要得到的東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覺得到。

  一股溫暖的快樂湧進她的腹部,覺得自己正逐步達到頂峰,噢,快到瞭┅┅馬上就到。她那神秘柔軟而有彈性的凹處,像豆粒一樣堅硬的陰蒂,以及弄濕瞭的陰毛都感受到那股滾燙的熱流。她緊緊地抓著沙發的皮革,而他卻按壓著她的臀部,並搖晃們們的身體。

  億軍剛放落她的身子,隻見她頭往後靠到沙發上,雙眼緊閉,嘴巴扭曲,脖頸突出的曲線很清晰。她的雙腿大張著,從濃密的陰毛覆蓋下的花瓣流出奶白的精液,將那沙發皮革弄得濕漉漉的。

  億軍把疲軟瞭的陰莖塞進褲子裡,他低頭在她紅暈繚繞的粉臉吻瞭一下,他說:「我先離開,你等會再走。」

  「你等等,秦億軍,今天是我們最後的界限,也將是最後的一次,你已是我妹妹的丈夫瞭,我是你的姐姐,我希望今後你我循規蹈矩相敬如賓。」綺媛鼓足瞭勇氣說。

  億軍頓時懵瞭,他說:「媛媛,這時候幹嘛說這個。」

  「我一定要說的,億軍,我們結束吧,對你對我對其他人都好。」綺媛說完,揮手讓他快走。

  綺媛回到宴會大廳的時候,裡面已奏響瞭婚禮進行曲,電視臺的著名主持人不失時機地鼓動現場的熱烈氣氛,已經就座的客人歡聲雷動掌聲如暴風驟雨一般。

  綺媛暗暗松瞭口氣,臉還僵著,便聽見主持人又發出瞭新的資訊,「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在舉杯暢飲之前,請出我們期待已久的新朗新娘!」

  不知從何而來的一柱追光準確無誤地打在他們的身上,綺麗在強光裡如睡美人一般地蘇醒瞭,她美極瞭,無言地展示出自己高貴和無可挑剔的姿容,宛如星鬥在雲層中閃爍。有一剎那,她簡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直到掌聲像潮水一般地湧來,她才本能地向人們深深鞠瞭一躬,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受寵若驚。

  這正是綺媛所期望的,是她組織和策劃瞭這婚禮,從昨天晚上一直睡不著,睡著瞭之後,淩晨四點又醒來,一種莫名的焦慮困擾著她,她總是擔心婚禮會出現什麼差錯。她來回地想瞭很多細節,想到可能發生的問題。中午,她就昏昏沉沉地去瞭現場,把所有的地方都檢查一遍,還親自到瞭廚房,向廚師們發放瞭紅包。

  剛剛已跟做為新朗的億軍暗自偷瞭一次情,這億軍真是太強瞭,每次都把她折騰得身疲腳軟;綺媛實在太累瞭,而且發現自己面容憔悴,就是身上穿著的這套晚禮服也像是偷來的。婚禮按步就班地進行,小高潮是電視臺裡的當傢花旦小生一齊上臺向綺麗祝賀。

  不等這個高潮平息,真正爆棚的時刻終於到來,電視臺著名的主持人激情地宣佈,新朗新娘將向所有來賓敬酒。

  億軍跟綺麗攜手並肩高擎酒杯從臺上下來,很快就到瞭綺媛坐著的這一桌,綺麗動情地跟若芳摟抱到瞭一起,她含著眼淚說:「媽媽,我把自己嫁出去瞭。」

  「好女兒,你一定是個優秀的賢妻良母。」若芳也動瞭情,她的手拍打著她的後背說。

  綺媛對著億軍把酒飲瞭,她的眼裡有一股悠怨也有一股欣慰,但其中的滋味也隻有億軍才能知道。億軍臨走時對綺媛做瞭個手勢,他向樓上的小餐廳指瞭指,綺媛意會地點點頭。

  二樓的小餐廳是那些不便露面的尊貴客人,都是些這城市裡的頭面人物。綺媛一踏時裡面,便如一徑春風,裡面的人都好像給這陣風熏中瞭一般,總是情不自禁地向她迎過來。綺媛在酒桌上從容態若應付自如,像個風月場裡成瞭精的冷灩美人,看得那些貴賓的眼睛都一齊冒出火來。

  待億軍再進去敬酒時,見綺媛已跟那些人混得挺熟絡瞭,他看見她的臉上洋溢著嫵媚的笑容談笑風生,她時而俯在一個人耳邊說點什麼,時而又無比嬌羞地和那個人打情罵俏。仿佛她成瞭這小餐廳裡的中心,男人們無論尊卑老幼或是位高權重,她都是一徑那麼淺淺地笑著,連眼角兒也不肯皺一下。對接踵而來的酒,或是仰起脖子飲盡,或是婉言委拒,而她的拒絕也是婉轉圓滑,讓被拒的人心服口服。

  綺麗已換過裝,是一襲大紅短袖的旗袍,襟上一排烏黑的大盤扣;腳上也是紅緞子的軟底繡花鞋,鞋尖卻點著兩瓣肉色的海棠葉兒。為瞭襯托這喜慶的氣氛,她破例地在右鬢簪上一朵酒杯大血紅的鬱金香,而耳朵上卻吊著一對寸把長的銀墜子。

  自然大傢都爭著灌醉她,億軍幫著替她擋瞭一番,已是面紅耳赤汗流浹背,綺媛也逃不掉幹系,連著幹瞭好幾杯。場面一時顯得繚亂突兀,綺媛的乳房不知讓誰撞瞭一下,她彎著腰捂住生疼的胸部,綺麗的屁股也被人揣瞭一把,離開的時候,那襲旗袍的後面還有一個油膩膩的手印。

  總算挨到曲終場散,新朗新娘就在酒店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建平早就帶著昏昏欲睡的女兒離開,綺媛隻好自己駕車將若芳送回傢。

  從酒店出來,漸漸的街道熱鬧瞭起來,綺媛在信號燈前停瞭下來,右手指也下意識的敲著方向盤,母親瞪瞭她一眼,她才發現那個動作,停下來並露出瞭一個苦笑:「媽,你終於可以稱心如意瞭吧?」

  「我能稱心如意嗎?綺媛,綺麗是你的妹妹,億軍是你的妹夫,這關系你可記得清楚。」母親的話語顯得嚴肅起來,綺媛一愣,母親再接著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好事嗎!」

  「什麼時候?」綺媛的反應不怎麼吃驚,奇怪的是,母親對此卻也不太訝異。

  「綺麗換婚紗化妝的時候,你跟億軍在那?」

  「嗯」綺媛挪瞭挪身體,裙子的右岔微微的分開,露出瞭她透膚絲襪下的一截大腿。母親一肘槌打在她的右臂上,用眼神提醒她信號燈換綠的瞭。

  綺媛轉頭專心開車,現在她其實也不想看著母親的眼睛。「要不是我硬是阻攔著綺麗,那時她的要進去找你的,是我將她引開瞭一陣子才沒穿幫的。」

  「……」綺媛聽到母親敲擊玻璃的聲音,一時連話也說不出來。

  過瞭一會,母親才又說:「今後離億軍遠點,不要害瞭整個傢!」綺媛感覺旁邊母親的身體在悉窸窣窣的抖動,她以為她一定生氣瞭,轉過頭看,她卻是捂住瞭嘴在笑!?笑瞭一陣子才平靜瞭下來,槌瞭她一拳,語氣淡淡的:「我就不明白,你比綺麗那點好,這秦億軍偏偏卻迷瞭你?」

  「不!」綺媛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如果看得到自己的表情,應該是掛著一抹不自主的微笑吧?她說:「媽你老腦筋瞭,現在的男人不喜歡綺麗一本正經的淑女,喜歡懂得風情的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