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情、欲、爱>第五章 難以抑止的欲望

第五章 難以抑止的欲望

  早上從上班綺媛就一直忙碌著,午飯也是草草地敷衍瞭事,綺麗的電話及時地把她從水深火熱的工作中打撈瞭上來。綺麗問她有空嗎?要不要到電視臺看億軍的籃球隊比賽。聽得出她的心情不錯,話裡難以掩飾的愉快,像是小時候在向她炫耀著心愛的玩具。

  窗簾外面的陽光很好,風吹來附近公園裡三色堇和蒼蘭散發的清香。對於她那個臉上總帶著壞壞微笑的情人,綺媛總把持不住自己,她滿口地答應瞭綺麗。她細致入微地化瞭一個難以覺察的裸妝,皮膚清澈嫩白,沒打腮紅,眉眼也相當清淡,隻是刷瞭一點睫毛液而已。換瞭件碎點黑底的襯衫和白色的裙子,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潔凈。

  由於是下午三點多,錯過瞭上下班的高峰,綺媛很順利地到達瞭電視臺,電視臺給人的感覺挺好的,清新、多綠、整潔。總給人一種與世隔絕的幻覺,綺媛停罷車,直接便往露天的籃球場去,綺麗正跟臺裡的眾多同事聚集在一起,綺媛看到人影幢幢,如黑黝黝的樹枝交叉在一起。

  綺麗見到瞭綺媛,她擠開眾人朝她走來,綺麗渾身沐猴而浴在這陽光裡,一件緊身的黑色吊帶T恤,使她胸前的兩顆球原形畢露和紅唇玉腿遙相輝映極俱誘惑。她們引人註目地從看臺經過,綺麗領著她到瞭中間主席臺的位置。

  電視臺的男生摩拳擦掌地做著準備運動,其中不泛耳熟能詳的主持人、播音員。不一會,從魚貫而來的一大幫男人當中,不難發現瞭長手長腳的億軍,他穿得天藍色的鑲著白色橫杠的運動衣,看起來比他的年齡更具活力,比平時還帥氣,可能與明亮的陽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環境有關。

  這個充滿邪氣的情人,嘴角掛著一徑壞笑跟綺媛姐妹打招呼,綺媛的心頭一顫,他總是令她心動,想起他無與倫比的翹屁股,和大得嚇人的那陰莖。每次見到他,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跟他上床,在他瘋狂抽插中盡享那愉悅的快感。每次離開他,她就又會想到他是綺麗的愛人,她應盡早結束這禁忌般的關系。

  億軍嚼著口香糖,泰然自若地向她們姐妹倆打招呼。「你今天真漂亮。」十分示好地對綺麗說著恭維的話。綺媛略帶醋意地望瞭綺麗一眼,她笑得很是開心的,一頭束在腦後長發晃蕩起來,能見到耳朵上有一排銀色耳釘,黑色T恤更加襯托出她的白皮膚,那種白色在陽光下有蜜汁的芬芳,使人有做夢般的感覺。

  億軍就在她們跟前做著伸腰筋,「我該上場瞭。」他連著蹦跳瞭幾下,微笑著斜瞥瞭綺媛一眼,然後朝他那一方的場地走過去。

  比賽很快就開始瞭。綺媛的視線一直都緊盯著億軍,他在球場上來回跑動的身影健康生動,那一付矯健靈活的身板,他的速度、肌肉和力量己公開展覽在所有觀眾眼前。看臺上的觀眾和場上的球員一起興奮得難以抑制他們身上的腎上腺素,空氣裡飄來飄去的也就是這種氣味。

  電視臺的靚女帥哥們喝著飲料大聲為他們的隊伍加油助威,綺麗跟一旁的同事聊著什麼,而綺媛的內褲已經濕瞭。她從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對億軍充滿瞭渴望,巴不得拽著他滾上床去。

  「綺媛,你看億軍那麼拼命,看來今夜我們的約會得取消瞭。」綺麗突然湊近綺媛耳根說。綺媛腦子裡的綺夢讓她打憂瞭,她隨口地說:「是啊,他是累得夠嗆。」

  這時她見綺麗的臉白裡透紅,泛起瞭一陣紅潮,想必也跟她一樣正做著香艷的綺夢,是多汁的少婦。綺媛掩飾住緊張,看看綺麗,「今晚你們都計畫好瞭?」

  「他說要帶我去一個很浪漫的地方,我想他是要向我求婚瞭。」綺麗開心地說,綺媛冷眼掃瞭她春光灩溢的臉,心裡嘲笑著這個自作聰明的妹妹。

  「你可得釋放出魅力來。」她說著,用手搔弄她的長發:「去做個頭吧,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那是,我約好瞭臺裡的化妝師。」

  球場上一頓轟動,她扭頭看到億軍揮著拳頭一個跳躍,他剛剛完成瞭一次漂亮的封蓋。遠遠地向她們拋瞭個飛吻,綺麗看瞭看她,她們都笑起來。

  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大傢喝著飲料開著玩笑。綺媛瞅瞭個機會與億軍說話。「別太賣力氣瞭,今晚不是還有約會嗎?」

  「有啊。」他臉上的表情很平淡。

  「那就認真對待,別讓綺麗失望。」綺媛輕聲地說,她不想和他繞圈子,單刀直入的方式有時給人快感。

  「我是準備著向綺麗求婚的,但在末求婚之前,我還算是單身男士吧。」他不太懷好意地看著她。

  「你真夠直接的」她壞笑著說。

  「你不是嗎?」

  「笑話,我不是懵懂的少女瞭。」

  「當然瞭,我也不是情竇初開的男人。」他聳聳肩,把視線投向旁邊,和一個熟人打瞭個招呼,然後轉過臉對她微笑。「你是個吸食男人精液的女妖。我聽說,這妖怪總會讓男人精竭而忘,但男人都會心甘情願地被她誘惑直到死亡。」

  「真不公平,這事打一開始就是你先誘惑我的。」

  「在談什麼?」綺麗也走過來面帶疑惑地笑著。

  「跟綺媛談一個熟人的事。」億軍順口而說,綺麗發現他的左腮上有一塊的傷疤,看樣子是剛剛受的傷,被人的指甲刮的。

  「你的臉怎麼瞭?」她指指他臉上的疤問。

  億軍摸瞭一下:「沒事。」

  綺麗關切地問他要不要貼上膠帶,說完,掏出瞭紙張仔細地給他拭擦。

  億軍仰著臉讓綺麗為他擦抹傷口,隔著她的肩膀對綺媛說:「看來下半場我得留得勁,不那麼拼。」那邊有人在喊叫著讓億軍上場,億軍就丟下她們姐妹重又披掛上陣,球賽還沒完,綺麗就被人叫著有事離開瞭,綺媛獨自一人呆在場邊,直到球賽結束。結果是億軍的球隊勝瞭。

  億軍大汗淋漓地走近綺媛,他拎起運動包說:「我們到綺麗辦公室,我得沖去這一身汗逅。」

  他們邊走邊聊,綺媛問他:「既然已要求婚瞭,我看婚事還是趕緊辦,免得夜長夢。」

  「你嫉妒瞭?」億軍問。

  綺媛扭頭說:「犯得著嗎,她是我的妹妹。你愛她嗎?」

  「都是讓人難以取舍。」他問非所問地說。

  「是啊,幾乎所有的女人都讓你難以舍棄。也包括綺麗。」綺媛微諷地說。盡管這種略微嫉妒的情緒不合他們之間這種情欲遊戲的規則。這規則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隨時隨地保持平常心,不能有傷感或嫉妒的傾向。

  「你在想什麼?」他問。

  他們已進瞭電梯間,綺媛突然說:「在想我們的關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在想……是不是應該結束瞭?」她盯住他。

  「會有那麼一天嗎?」他問道,綺媛不說話,突然被一種類似憂鬱的感覺控制瞭。「親親我。」她低聲說,把身體朝他那邊靠瞭靠。

  他不太明顯地猶豫瞭一下,然後也靠近她,把臉伸過來,在她唇上留下濕而溫熱的一吻。「叮咚」一聲,電梯已到達他們的樓層,門自動地開啟,幾乎同時他們閃開瞭緊挨著的身體,就在這一剎那,綺媛看到綺麗笑臉如靨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她微笑著,接過瞭億軍手裡提著的運動袋。億軍的神情也幾乎在一秒鐘之內調整適當瞭,綺麗款款扭著腰擺著臀走在前頭,穿著高跟鞋顯得格外挺拔。

  做為電視臺的名記者,綺麗有單獨的辦公室。夕陽透過玻璃窗射進屋裡,留下燦爛的一片溫暖,她的辦公室裡還放著綠色植物,它們在金黃色的光線下顯得分外油綠。

  「我得整理一下頭發。」綺麗說。

  億軍答道:「換過衣服我該參加球隊的慶功宴。」

  「別喝太多,我跟綺媛自己解決晚餐。」綺麗回過頭說。

  億軍卻對綺媛說:「我肯定不喝酒瞭。」

  綺麗剛一離開,「就剩下我們倆瞭。」他嘟噥著。

  綺媛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裡是無法違拗的執著,又感覺到瞭她最近一直感覺的那種一觸即發的性沖動。

  「綺麗隨時就回來。」她說著離開瞭億軍的臉。她感到自己睜大雙眼,恐懼正在體內滋生蔓延。

  「我知道。」他說,同時把手伸進她的衣領,放在她的胸前。

  「帶我離開這裡。」她要求著,全身微微扭動;她感到胸部很舒服。

  他後退瞭一步,她看見他的眼睛裡閃著光。「不!」他說:「沒時間瞭,我就在這兒要你。」天啊,她想著,火焰燒遍瞭全身。她感到熱,火焰燃燒般的熱,她的心臟砰砰地跳,他的嘴唇碰到瞭她的,一切都該來的,多麼令人欣喜若狂的時刻,她需要它,他會給她的。

  綺媛幾乎快昏眩,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搖晃,她隻覺得自己被輕而易舉地抱瞭起來,穿過瞭厚實的地毯。來不及讓她做出反應,她便被讓他抱著放到瞭寬大的辦公桌上。在那四周有幾張真皮的椅子,而旁邊就是壯觀的落地玻璃窗戶,可以鳥瞰整個電視臺的區域及遠處的馬路。綺媛呆呆地看著風景,他的手撫摸著她的大腿,撩起瞭她的裙子,扯著她的內褲,脫瞭下來。

  他也脫下瞭長褲。他把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倒靠在辦公桌上,他的嘴唇匆匆搜尋著,落到她的喉、嘴上,她把手環抱繞到他身後,喘著氣。億軍就站在桌子那端、她的雙腿之間,他彎著腰,手按放在桌上,將頭俯在她胸前。綺媛的心跳開始加速,腎上腺素也已經隨著她的血液奔流。

  他隻將她的乳罩往上一推,嘴巴就噙住她尖挺起來瞭的乳頭,綺媛感到一次次令人愉快的震動。他的肌肉散發著熱;她嘴裡發出誘人的呻吟,當突如其來的虛弱襲遍全身時,她竟興奮地笑起來。他爬上瞭辦公桌上,這厚重的柚木桌子足夠承受倆個人的折騰。

  他將她放低,站著擠在她身上,呼呼地噴著氣,她撫摸著他的頭,讓他彎下腰,把頭靠在她肩上。她咬著他的頭發,「這樣使我不會尖叫。」她費力地說著。他看看她,嘴角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抄起她的一雙大腿。她的屁股頂著桌面懸起,閉上眼睛,笑著露出牙齒,同時重重地吸氣。

  他的陰莖長驅直入,她的肉唇如同花瓣盛放一樣讓他粗壯而堅挺的陰莖強行進入瞭她泥濘一般的陰道,她柔軟的內壁輕易地就夾裹住他那熱燙,而生氣勃勃的龐然大物。她把身體向前傾,迎接他重重的一擊,感到昏眩,迷亂,隻記得他的陰莖狠狠地插進瞭最深處,並在那兒堅抵住。

  足足過瞭長長的幾秒鐘,他的陰莖才慢慢地撥出、又插入;那種抽送是那麼地深長、甜美而盡致,那愉悅的感覺就好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拍擊著堤岸。他的生命之根就在她的裡面,因為她的緊縮吮吸而躍動,她的陰道也被他抽動的刺激而生出涓涓的淫液,浸泡著愛撫著他。

  她壓抑住快要發出的呻吟聲,隻能用粗重的喘息告訴他她的感受,而且當他在一陣疲於奔命似的猛插之後滿足地在她耳旁喘著粗氣時,她感到做為女人最幸福、最大的快樂。「真是一個絕色尤物,媛媛!」他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又扭動瞭一次他的臀部,深插在她裡面的陰莖又再一次重重地擊撞在她的子宮上。

  他的表現實在是太棒瞭,不應該這樣安靜,然而她不能,也不該叫出聲來。在這陌生的環境裡,她不知隔壁的綺麗同事下沒下班,她不知這辦公室的隔音狀況,更不知是否有路過的人。而他似乎故意地逗弄著她,等著她因忘我的激情而呻吟出聲,他不斷地用濕漉漉的龜頭磨蹭她的陰道口,挑逗著她那小巧的肉蒂,而且輕撞著、觸碰著它,直到她無助地搖晃著她的臀部,作為回應。

  「真妙!你這蕩婦、淫娃、你是吸食男人精髓的妖精——。」他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從他的嘴裡吐出的這麼淫賤粗陋的話來,令綺媛也不禁覺得好笑,難以想像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竟有這麼粗俗的一面。他像一個熟練的馬夫在安撫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不停地操縱著那根粗壯的陰莖在她迷人的洞穴進進出出。

  綺媛因為壓抑而把臉漲得通紅,在愉悅的快感中五官扭曲變動,使她看起來跟平常截然不同。他還在不依不饒地沖刺,他的嘴裡不停歇地說著刺激她、鼓勵她、撫慰她的話,而自始自終他的陰莖不停地在給她焚燒的情欲火上加油。

  綺媛覺得她的身上的骨髓就要散開,五臟六腑好像要移位瞭,要化成水瞭。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流瞭下來,而他身上的汗滴在她的雪白的脖頸、乳溝、以及腹部,而她的淫液也濕透瞭他的陰莖,甚至流出瞭她的陰戶,匯流成一條奶白色的,流動緩慢的小河,流下瞭她的大腿。

  「我┅┅我無法┅┅。」她低語著,聲音幾乎聽不見,隻聽得到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不,再堅持一會,我還沒夠,你可以的,媛媛。」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陰莖依然毫不懈怠地抽動著。而使她在昏眩中依然驚愕的是,他的持續能力難以置信。

  他幾乎一刻不停地縱送抽動,他的陰莖在裡面左沖右突上下頂撞,用一種她就算經歷過,也很少能見到的方式,忽而深抵到底忽而輕抽緩送,或是疾馳如蛟龍出海或而輕送像蜻蜓點水,最後像定海神針似的深插在裡面,盡致地享受她的痙攣吮吸。

  「我不行瞭,我精疲力竭瞭!」綺媛小聲地說。

  「是的,你能行的,媛媛。」

  他執著地重復著,而又擺臀扭腰挺動他的陰莖,而綺媛把本攀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下,把它塞到她的嘴裡,以免叫出聲來。他把手滑到她的腰部,把她拉得更近,而且斜過身來,然後把他們仍然相連在一起的身體側瞭過來。

  綺媛的一半身子壓在他的上面,肘部支撐著光亮的木質桌面,而她滿是汗水的臉則緊靠著她的前臂,當他開始用力且快速地插入時,她則咬著她自己的肉。億軍穩穩地抓著她的雙臀,鉗制固定住她,他陰莖在她體內的每一推,每一挺,每一撞都深深地沖擊瞭她的每一條神經。

  綺媛不知難歷瞭第幾次高潮瞭,而且持續不斷。她的陰道由於泄出淫液過多幾近幹竭,有些澀滯的疼痛,但她還是咬牙堅持,磨擦的力量似乎更加粗糲,抽插的勁力也更是沉重,產生的快感令她的子宮陣陣悸動,她覺得魂魄振奮瞭起來,而且自由地高飛翱翔。在那美妙的,幾乎是晶瑩剔透的時刻,叫喊似乎已不再定必要的瞭。

  她聽到的他舒緩地叫瞭一聲,並感到他的陰莖在她的體內陣陣跳動,感覺到他的睪丸在狂喜的時刻緊縮。他滾燙的精液使她混身充滿瞭驚喜,她讓她自己靜靜地啜泣與呻吟,讓那還在不停地噴射的陰莖在她的裡面融化直至變得疲軟。

  當她掙紮著站起身時,她驚訝地發現他們把辦公桌弄得濕漉漉瞭,又是淫液又是汗滴的,簡直就像是打翻瞭一杯水。她兩腿發軟地看瞭看億軍。他正靠在一張椅子上,褲子的拉煉仍然未拉,已變軟的陰莖依然閃閃發亮地露在外面。

  她站起來時裙子所發出的颼颼響聲,似乎驚醒瞭正處於做完愛後半呆滯狀態的他。但他這時卻沒說話,隻露出瞭一道淡淡的,征服者和勝利者似的笑容,這使綺媛感覺到瞭她的任性她的隨心所欲產生的惡劣行徑。綺媛從地上揀起瞭她的內褲飛快地進瞭衛生間。

  她要尋找一個避難所,避開他那滿足的,嘲弄的笑容,但她知道不可能的。億軍跟著進來,他無所忌諱地在她跟前澈瞭泡尿,綺媛想真的逃避不瞭,那一根陰莖上仍沾有她淫液,這赤裸裸的事實。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失魂落魄,表情兇惡,眼裡還有淚光點點。綺媛想真是愚蠢極瞭。她花瞭不少時間才把自己清理乾凈。

  「媛媛,我得走瞭,你在這裡等綺麗吧。」外面億軍說,他已穿戴齊整,臉上又是一付英氣逼人的瀟灑樣子。

  「你走吧!」綺媛剛步出衛生間,就見億軍雙眼瞪的溜圓,嘴巴也不由的張開!

  隻見門外站著一位絕色美女,嫵媚的臉濃妝艷抹,卷瞭長長的睫毛,紋過的紅唇嬌艷欲滴;一襲黑天鵝長裙包裹著她健美豐腴的身軀,平日披散在腦後的如黑瀑佈般的秀發在頭挽成一個別致的發髻,露出修長的、象牙般潔白的脖頸,面頰上隱隱透出淡淡的紅暈。裙子下露出穿著肉色絲襪的雙腿修長勻稱,藍色的胸罩,卻把一對豐滿高聳的乳房繃得緊緊,賁起的碗狀乳峰傲然的挺立著,整個人看起來具有一種無法征服的嬌艷。

  「你還沒走,手底下的人等急瞭。」綺麗嬌嗔地說。

  億軍慌亂地說:「就走,馬上走。」

  他過去象徵性地摟抱瞭綺麗,並輕聲地說:「你真美!」

  透過綺麗的肩膀他對著綺媛,臉上有種疑惑而急躁的神情。

  綺媛把頭扭開。她突然很怨恨眼前這一幕,恨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他沒有資格向妹妹伸出這雙偽善的手。這雙手曾經撫摸過她姐姐的全身每個細節。在這個欺騙的時刻,這雙手格外地刺眼。難道他沒看出來,綺麗此刻是多麼善良清純。

  就是這個男人剛剛跟她進行瞭一場歡愉的你死我活一般的性欲。今晚卻懷揣著鉆戒要向她的妹妹求婚,綺媛全身都被絕望氣息侵襲著,而這個讓她看見自己可恥的縱欲的秘密場景的男人,卻對著她的妹妹禮貌而虛偽地說「你好美!」。

  就算他有l00個喜歡她的理由,綺媛也應該盡快結束這段感情,就讓這個男人滾蛋,滾得遠遠的。

  從電梯下來,跟著綺麗走向停車場,綺媛就自覺從容瞭許多,細細反省剛才發生的一幕,像個肥皂劇。「綺麗,你想吃什麼?」綺媛在車裡緊扣安全帶大方地說。

  綺麗閃爍著好看的眼睛想瞭片刻:「我想吃西式大餐,不是我饞嘴,是要那種浪漫的氣氛。」

  綺媛側過臉看著綺麗身上的衣著,確實不適宜到那些排擋酒肆,唯有奢華的酒店優雅的餐廳才配得上她這隆重的裝束。「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這頓飯的時間會很長的。」

  「好啊!」她對著後視鏡,很快的用手把右鬢一綹松弛的頭發抿瞭一下。天已漸漸放黑,街道的華燈初上,依附在高層建築上的霓虹像碎金一樣閃爍,有迎面而來的車輛打起瞭燈光,綺媛小心地駕駛,隨即又轉入老城區,把車停放在一幢古老的樓房。

  那幢歐式的三層建築散發著不張揚的優越感,品字形的構造在寸土寸金的城市裡自有說不出的奢侈,綺媛停好瞭車,領著綺麗走進品字中的一個口。推開玻璃門進去,便有一股冰冷的氣流迎面而來,說不出的清爽愜意。

  從烏黑的樓梯上瞭二樓,是個不大的餐廳,高高的燈柱、貼著花紙的玻璃門,墻面塗上瞭一層復古情調的油漆,優雅的赭色,光滑厚實的質感,很適合小女人的審美情趣。

  「怎麼樣,這是私人會所,不公開對外營業的。」綺媛得意地介紹。

  「一定是那個老男人帶你來的,這地方隻有上瞭年紀的人才想得出。」綺麗調侃著,綺媛跟著也笑出聲來,真的讓她說對瞭,這是總裁王兆輝跟幾個富商合夥創立的私人會所。

  身穿紅色西服的服務生將她們引進座位,綺媛問她喝什麼?綺麗說隨便。

  她的眼睛被餐廳的另外一角吸引住瞭,那裡是突起的一個臺子,放著一臺嶄新鋥亮的鋼琴,彈琴的是小男生。他瘦削的身體顫抖著,帶著一種神經質,令人心動、令人害怕,那種輕松自在、青春狂放的勁頭。他烏黑的長發甩動起來,一連串如流水般的音符帶著夢魘一樣的氣息席卷而來。

  「喝點什麼?」落座後綺媛問道。

  「真酷,他的身上有一股藝術氣息,在這凡塵俗世很難見到。」綺麗答非所問地感慨,聲音還好像打著顫。

  綺媛看瞭心裡暗笑,把服務生招來,在他耳邊自作主張地點瞭些菜。

  「應該開瓶紅酒。」綺麗目不轉睛地對著臺上,並沒忘瞭吩咐綺媛道。

  綺媛猶豫瞭一下,還是讓服務生開酒。

  綺麗的眼睛潤濕瞭,的確讓那小男生俘獲瞭芳心、神魂顛倒瞭,周圍的嘈雜、外面煩心的事都離她遠去,讓她跌進瞭一個不甚真實的迷亂之淵,有種瞬間的安靜。餐廳漸漸有瞭些客人,其中不泛有名流富貴、各財團的首腦、總裁,也有些衣著華麗的女人,她們衣著性感,如灼灼桃花開在春風沉醉的晚上。

  酒菜已經上桌,綺媛擺弄著高腳酒杯突然問:「綺麗,你今天到底是高興還是煩悶?」

  「有什麼說法嗎?」

  「不是說高興就喝冰酒,煩悶還是把酒溫一溫。」

  綺麗道:「那你說我是高興還是煩悶?」

  綺媛道:「都有一點。」

  綺麗笑道,那怎麼辦?綺媛道,那就喝慢一點。

  「綺媛,我好像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綺麗鬱悶地說。

  綺媛笑道:「是鳥入籠名花有主的意思。」

  綺麗搖搖頭:「不說瞭,喝酒!」

  於是兩個人開懷暢飲瞭起來,很是盡興。

  彈琴的男生不時對著她們張望,顯然是認出瞭綺麗;綺麗也註意到瞭他,這時的她靜穆如神濃冽似酒,一對又黑又亮的杏眼,很有深意地對著臺上。這時的她微張嘴巴,隱約能見到她的舌尖迅速地舔弄著嘴唇,綺媛在一旁旁敏銳地感到瞭她的局促和吃驚,顯然,男生的年輕和出眾出乎瞭她的意料。

  綺媛用手在她眼前晃瞭晃:「嘿!失態瞭,別跟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

  綺麗猛地一愣回過神來,她喃喃地說:「彈得真好。」

  「我怎沒覺得好,我真佩服你,連孩子你也逗弄。」

  綺麗這時更大著膽對著男生微笑。她不緊不慢地說:「人各有志,就像有人喜歡逗弄老年婦女一樣,我喜歡逗弄孩子。」

  綺媛不知道該怎樣接綺麗的話,臉上頓時一片紅暈。

  綺麗咕咚地喝幹瞭杯子裡的酒,似醉非醉的眼神在燈光的暗影下分外地撩人,她對綺媛柔情綿綿地笑瞭。「綺媛,說真的我從不知道他要什麼。」綺麗好像看見瞭憋在綺媛心裡要說的話,先發制人,「別看我們已經相處瞭一段時間瞭。」

  「這跟建平不同。」

  「這麼說你知道建平要什麼瞭?」綺麗的話裡充滿瞭嘲弄。

  「當然。」綺媛沒在意,因為這題目讓她激動,也讓她驕傲。

  「綺麗,哪個女人也不能永遠占有一個男人的感情。你曾經擁有過他的感情,這就夠瞭。現在強調的不是廝守終生,而是曾經擁有。也許有一天別的女人也會把建平從我手裡搶走,也沒什麼大不瞭的,我什麼都能承受。」綺媛說得有些慷慨激昂,綺麗冷著臉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輪到綺媛別過臉看著臺上,小男生閉著眼睛甩動長發,鋼琴清脆的聲音返撲歸真地滲入人的心靈深處,往事說不清,就像山高就像海深,甜蜜旖旎。像夜特有的柔弱如喚,在座的人都有些感動。一曲終瞭,他從座椅站起來,臺下的客人湧動著拍手慶祝,看得出他算是個受人矚目的角色,綺媛跟著盲目的鼓掌。

  「綺媛,我該走瞭,等著億軍給我戴上鉆戒。」綺麗說,同時對她搖晃著無名指。「綺麗——」綺媛欲言又止,綺麗說:「沒什麼,我走瞭。」

  綺麗走瞭之後,綺媛還呆在那裡,她不想太早離開,她的腦子裡有很多想要理出頭緒的東西好好冷靜靜一會。這使她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這也難怪,她現在真的是為情所困。貝爾的離去讓綺媛有一種失落的情緒漸漸湧上心頭,並不是因為她討厭他,而是因為他給她的生活帶來極大的歡樂,她感到沮喪。

  可馬上就冒出來一個秦億軍,一直以來綺媛從一個男人到另一個男人,對於像她這種現代都市的知性女人來說,丟棄一份感情像是丟掉一個東西,這種背棄行為幾乎是一種生活本能,易如反掌。從一個目標漂移到另一個目標,盡情操練,保持活力。

  可這一次卻令她陷入兩難之間,一邊是情如烈焰的男歡女愛,另一邊則是揮之不去難以割舍的姐妹親情。「我能請你喝一杯嗎。」彈鋼琴的那個男孩走瞭過來,就在她座位的旁邊坐下瞭。

  綺媛撩起目光乜斜著他,眉眼間蕩漾著柔情說:「該我請你喝。」

  他已很灑脫地揚手打個脆亮的響指,女待者扭著小屁股婀娜地揣酒過來,竟是一樣的紅酒加薄荷,是綺媛一直喝著的那種酒,顯然這男孩已註意瞭她不少時候瞭。突然綺媛覺得膝蓋被小心翼翼地觸碰瞭一下,而後一隻手有意無意地貼緊瞭她光裸的大腿。

  她心裡暗笑著,裝著微醉瞭的樣子,那隻手受到瞭鼓勵,大為振奮開始往上撫摸。在那男孩的手撫摸下,綺媛竟有小小的反應,她不動聲色地放縱著這感官的刺激。他的另一隻手舉杯朝她晃瞭晃:「叫我大為,這附近大學的。」

  綺媛沖他點頭微笑,見她沒介紹自己的意思,他又說:「該怎麼稱呼你。」

  「有這必要嗎?」綺媛歪過腦袋,又是嫣然一笑。

  當他的手肆無忌憚地爬行在她的內褲想做進一步的探索時,綺媛才拍開它。男孩一臉的尷尬,綺媛匆匆結瞭帳,離開瞭剛剛發生的無傷大雅而無聊透頂的艷遇。

  又是每周的例會,綺媛看起來有些困頓無精打采的樣子,而在這次會議上,王玲瑤對綺媛在一項資金的運用上提出瞭她的看法,她以總裁助理的身份批評綺媛為瞭歸回貸款擅自調用資金,事實上已經造成瞭不良後果,使國投又面臨著資金短缺的局面。

  幸虧綺媛心裡早有準備,才不至於張口結舌,反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在會上做瞭深刻而誠懇的檢討,希望大傢引以為戒。王兆輝的臉上始終都沒有表情,但是他心知肚明,這兩個姿色出眾的女人,一直都把對方視為對手不共戴天,那怕一點兒的錯誤都會無限地加以放大,甚至不惜弄出大動靜。

  王玲瑤道,眾所周知,「蓄水養魚」是投資公司一成不變的策略和方針,既然已花費瞭無數的精力、財力,能夠從國外銀行貸到鉅款,就不應該輕而易舉地讓其回籠。綺媛則堅持面對高風險鉅資,除瞭有高利潤的回報和用途,反而繼續承貸的話將會拖誇整個公司,違背瞭借殼生蛋金融界最起碼的審慎理念。

  由於兩個人的觀點針鋒相對,所以爭論也非常激烈。各部門的老總也各舒己見形成兩大對立的勢力。最後,王兆輝制止瞭她們的爭吵,他說,有貸款問題我們另案處理,今天的會議還有許多議項,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吵那麼久。

  突然傢裡來瞭個電話,媽媽若芳的左腳葳著瞭,她是為瞭收拾換季的衣物,爬上椅子時摔的,綺媛定定地發瞭會兒呆,然後,向總裁請完假飛快地收拾瞭一下匆忙離開瞭會議室。開著車趕到瞭醫院,又接到建平的電話,說已把母親送回傢瞭。

  一直以來母親肖若芳總是堅持住在舊城區的古屋,任憑綺媛綺麗姐妹再足分的理由也不搬出。綺媛把車停到瞭馬路的街心公園附近,步行著進瞭巷子。巷子很長,彎曲著顯出仄仄平平的樣子。兩旁都是舊式的老房子,偶有二層三層的,帶著依舊可見當日精致的模樣。一些長春藤和另一些開著紅色五角形小花的枝蔓攀在灰色的墻上,逶迤向上直到陽臺和視窗。

  綺媛推門進屋,裡面是一片令人輕飄飄得要耳鳴的寂靜。若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她瘦削的臉上看不出傷疼帶來的折磨,泛著平靜略帶喜悅不真實的光。她的左腿腳踝骨的地方已經打上瞭厚厚的繃帶,綺媛輕手輕腳地走去,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她睜開瞭眼睛,「你來瞭。」她隻是這樣簡單地說。

  「很痛嗎?」綺媛也是簡單地問候。她伸出手,摸瞭摸她的手指,指甲上面的五顏六色的指甲油已褪去一半,看上去很奇怪。

  「我真沒用,又害你們忙乎起來瞭。」她嘆瞭口氣說,綺媛撫著她的臂膀:「我們應該的。」

  「老太太,你就安心靜養著,要是人手不足,我給你派個武警中隊來。」出乎綺媛意料,億軍像是從地裡冒出來一樣,他手裡喘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顯然是來久瞭剛在廚房煮熟。

  「建平呢?」綺媛問道,他呵呵地笑著:「見我來瞭,他偷著遛腳走瞭。」

  「不像話。」綺媛說,怕她再說出尖刻的話來,億軍又說:「是我讓他走的,一大早的,是他帶著擔架把老太太送進瞭醫院,他說還有個手術。」

  說著他動手伺候老太太吃飯,而若芳對他的服務心安理直的,看得出他已深入人心瞭。綺媛迅速地變換雙腿,發現他的目光緊追著直達她的大腿頂端。她扭頭看看窗外,一地碎金閃爍的陽光。她不想說話,仿佛說什麼話都是愚蠢的、都是不可靠的。老太太喝完瞭粥,億軍忙著接過她的碗,又將溫濕的毛巾遞過去。

  他從她旁邊擦身而過,能感覺著他的帥氣和對女人們的吸引力。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氣味不時飄進她的鼻子,綺媛不知道自己能對他抵禦到多久?她如法炮制再一次變換雙腿,這一次幅度更大,動作更緩慢,卻樂極生悲那隻鑲花鏤空的白色鞋子斜溜溜地飛瞭出去。

  她金雞獨立地站瞭出來,沒有鞋的一隻腳便踩在另一隻腳背上。對面的他不失時機地用腳將那甩出瞭的鞋蹭瞭過來,她的眼睛不朝腳下卻對著他的臉說聲:「謝謝。」一隻腳盲目伸出去尋找鞋子,那隻鞋還是沒找到,他看不過去,彎腰卻要拿給她,她恰好已經踏瞭進去。

  綺媛走瞭房間,億軍跟著出來,她沒回頭說:「又得忙乎一陣子瞭。」

  「這是經常有的事,誰沒有生老病死的時候。」他說,四處打量著這訥大的廳堂,擺設十分簡樸,除瞭沙發茶幾外,隻有靠墻的中央擱著一張紅木的長條供案,案上有一樽天青磁瓶,瓶裡插一束白色的薑花。

  如同往常一樣,每當他們能夠倆人獨自相處時,那怕隻是隨意的吃上一頓美妙晚餐,綺媛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一般地神奇。一股愛的暖流帶著身體的默契感在每個角落交叉回蕩著,盡管他們都不聲不響,卻如沐春風,放縱和難以抵禦的感覺從身上牽延影響到周身每一處神經末梢。

  「該出去吃飯瞭。」億軍說。

  綺媛卻說:「我不餓,你去吧,我將這裡收拾一下。」說著脫去瞭條紋的小西服,她松散的頭發披在黑色的薄內衣上,頎長而優雅脖子顯得新鮮無比,又實實在在地透著一股松弛和淡漠。

  綺媛進瞭廳堂的另一間房子,她對跟在後頭的億軍說:「這是我以前住的。」又指瞭一指倚在窗下的寫字臺說:「為瞭爭這張桌子我和綺麗吵得不可開交,一星期都沒說話。」說完呵呵地笑瞭。億軍見破舊的桌子油漆都已剝落,大概很舊瞭。

  他走到那張書桌前面停瞭下來,書桌上擺著一疊的書籍,一隻收音機,一個鬧鐘,還有一架木制的航船模型。綺媛又蹭到壁櫥那邊,壁櫥上有一層薄薄的灰,長毛絨猩猩依舊放在書架最頂層。拉開門,半個壁櫥裡,都掛滿瞭衣服。她隨便撈起一兩件,查視瞭一下,自言自語說道:「該拿出去曬一曬,都發黴瞭。」

  「我來幫你。」億軍說,他們動手將裡面衣物都翻弄出來,並搬到瞭外間天井的陽光底下曬太陽。不知搬動瞭幾回,億軍進來時發現綺媛踮著腳趾去翻弄最上面的一層。當她努力伸展身子,短裙揚瞭起來,億軍看到她裡面黑色的小三角內褲。

  她雖然高,但並不十分夠高;但是這回億軍卻不幫她。他正享受地看著她赤裸、豐腴雪白的大腿,以及她屁股的弧線。他感覺到他的褲襠撐起如傘,並且摩擦著他的龜頭。直到綺媛沒回頭說:「給我弄張椅子。」

  億軍這才從窗戶旁邊拉瞭一張木制椅子過來,放在衣壁櫥前面。綺媛踢掉高跟鞋先站上去一隻腳,再站另一隻腳到椅子上去,並彎下腰來繼續尋找。

  億軍聽到紙沙沙的摩擦聲。他的眼睛因為她柔軟、雪白在大腿頂端飽滿的那一處山丘而呆掉瞭。綺媛正彎腰,從最上面的一層把東西拿出來。發現億軍沒有接手,她回過頭來,才發覺他呆呆地對著她的裙底完全分開瞭的兩條大腿。

  她的腳趾緊抓著椅子,以使她自己穩定,她的裙子很高,使她那一處的肉唇清晰可見。億軍的陰莖像是被風吹脹瞭一樣完全地挺起。他也變得難以忍受。他伸手到褲子紐扣裡面,並緊握著他挺立激動的陰莖。這時的他,隻有唯一的欲念產,就是絕對粗暴的想要占有綺媛。

  他走近她的身後,伸出手圍攏住她纖細的腰,另一隻從她裙子底下順著大腿摸到瞭她裹在內褲裡的肉穴;然後用一種猛烈、幾近於惡毒的方式,將他的指手插進瞭她的陰道裡。綺媛猝不及,「哎喲!」地叫瞭一聲,整個身子就往後倒落,億軍單臂將她快要跌下的身子接住。

  當她倒落的時候,她發現他的手臂很有勁力,並把她抓得令人驚訝的緊。綺媛側下臉看時,她的嘴唇不禁裂開瞭,心裡在呻吟著,同時搖晃著身體,她兩張雪白的大腿分開著感覺到瞭所有即將開始的歡愉。

  他把臉貼住瞭她有大腿,並且伸出舌頭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舔弄。綺媛立刻屈服於她的欲望;伴隨著他的舌頭每一次的移動,她越來越開放,並且在他的觸摸下猛烈的扭動著。億軍裙子裡面的手指肆意亂動,隔著她的內褲撩撥著她的肉唇,綺媛感到瞭濡濕。懷中的這個女人身體是他熟悉的,他知道她身上的每一處敏感地方。

  億軍的舌頭沿著大腿往上抵達到瞭她的頂端,他有手指撥開她窄小內褲的底襠,很快的就在粉紅色脹厚瞭的花瓣吮吸。她大聲的喘息著,當他的舌頭碰到她花瓣上端微凸的肉蒂時。他讓舌頭卷曲變得尖硬,他挑逗著那肉蒂尖挺變硬脹大,她再次喘息著,並且幾乎要達到高潮瞭。

  他的手也沒閑著,他從裙子底下扒下瞭她的內褲,並愛撫那繁茂卷曲的陰毛,還有她柔軟肥厚瞭的肉唇,用一種輕軟但連續不斷的顫動的動作在做;綺媛的美穴那些淫液就像泄漏瞭的水掣源源不斷流出,而一種飽脹的快感壓迫著她的腹部。這種快感傳到瞭乳頭,使它們變得尖硬;然後以一種幾乎通電瞭的灼熱快速地漫延到下面。

  她緊抓著壁櫥上面的邊緣。不敢隨心所欲地搖晃或嘆息,呢喃或呻吟;她怕驚動瞭對面的老太太,強忍著體內那股洪流般的情欲鼓蕩彌漫,隻能靜靜地接受他猛烈的戲弄,當他看著她的時候,發現她臉上的五官由於壓抑忍受而扭曲。

  「大黑牛,快點放我下來。」綺媛不耐煩瞭低聲說,億軍雙手插進她的腋窩將她托舉下來,她朝窗前的桌子過去,並將身子彎曲地伏在桌面上,一邊把自己的屁股翹起沖著他搖擺著,她刺激瞭億軍的情欲。他站起身來,慢慢地向她走去。

  億軍撫摸著她豐腴白皙而又光嫩的屁股,然後他兩手分開瞭她的屁股,看著她的股溝,她的美穴這進像是沾霜帶露的玫瑰,內外的肉唇的顏色由深到淺裡面則是嬌嫩的粉紅,他從她的身後覆蓋上去,自己手握著脹大瞭的陰莖,用龜頭挑開她唇然後滑進瞭她的身體,她輕輕地淺吟一聲。

  當他插進她那柔軟的身體裡,他的心跟著他的陰莖開始猛烈地跳動起來,他已完全不能自制,用力地抽動起陰莖,綺媛受到他從後面的撞擊,身體也跟著前後劇烈地晃動著。這時,她看到瞭桌面上玻璃下是她跟綺麗小時候的一些照片,照片已泛黃有些已經模糊瞭,其中有一張她跟綺麗在公園的合影,那時的她們臉上都掛著天真純潔的笑容。

  他還在猛擊著她的屁股,綺媛這時的心情顯得有些暴躁,她感到他在她的裡面緩慢而舒爽地抽動,她不容許他這般輕松,她要他加快速度,她要他更加粗暴,她要她自己更快地射出來,但是現在的情景是這般地美妙,美妙得她不忍心破壞這一切。

  綺媛塌下腰將身子凹陷,這樣她豐腴的屁股更加高蹶起來,他變換瞭節奏更深更有力的插入,把灼熱脹大的陰莖慢慢地幾乎都褪至她的陰道口,然後突然猛地插進去,一直深深地插到她的子宮頸;他的陰莖每次退出來時,上面都粘滿瞭她的陰道裡的分泌物。

  綺媛挺起瞭上半身,此時的陽光正透過窗戶在框格上的蔓延薔薇照射下來,陽光經過綠色葉子的過濾已不再那麼炎熱,給他們的身體帶來暖意。

  綺媛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她達到瞭高潮。他仍在有節奏地抽動著,她興奮極瞭,用力收縮起陰道,想夾住收服這仍在向裡闖進的侵略者。他開始猛烈地抽動起來,已到達記潮的她興奮的抬高瞭屁股,迎接他每一次的兇猛挺進。

  億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急迫,他再施故技吮住她脖頸的一側,手指深深地掐在她腹部的肌肉裡,他太興奮、太渴望瞭。綺媛的頭開始扭來扭去逃避他吮吸的嘴巴,臉上滿帶著被激情折磨時的痛苦。

  億軍的小腹已燃燒起來,他快樂的高潮就要來到,她的身體伴隨著他更急速的抽動開始震顫起來,她陰道的內壁在有規律地蠕動著,它一緊一松將他的陰莖夾得更緊瞭。

  他猛抽動幾下,他的高潮到瞭。他感到自己的陰莖像跳動的波浪一樣,一股股地將精液射到瞭她身體的最裡面。億軍沉醉瞭,從綺媛的陰道流滲而出的大量淫液,有他的也有她的。這時她抬起身,放松她陰道夾住的陰莖,他的陰莖一下子暴露瞭出來,就像剛出水的一根蘿卜,上面沾滿瞭他們的精液,前端的龜頭脹得青紫,還在一顛一顛地顫抖著。

  綺媛迅速地整理衣裙,她手拎著內褲急急到後面衛生間清理。億軍軟癱地倒在床上閉目養神,綺媛回來時他的陰莖還裸露在褲襠外面。「要死啊!馬上就會有人進來的。」綺媛急著說,他睜開眼壞笑著:「誰來,老太太是腳不能動,還有誰進來。」

  綺媛不理他瞭,她轉到對面老太太的屋裡,若芳睡著瞭,她的臉上安然慈祥像天下的母親一樣。或許綺媛驚動瞭她,她的眼睛裂開瞭一條縫:「我以為你們出去吃飯瞭。」綺媛不知怎麼回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我給你削個蘋果。」綺媛說,從果籃裡揀瞭一個最大的紅撲撲的蘋果。

  若芳抻起身斜靠到床榻上,看著綺媛的手靈活地轉動,蘋果皮像一條蔓藤似地在她的刀下延伸。

  「你以前可不會削蘋果的,有時急瞭就用嘴將果皮啃掉。」若芳說。

  綺媛莞然一笑:「我也是做媽媽的人瞭,還用舊時的眼光看待我。」

  「記得小時候你就愛一個人出去玩,結果總是迷路,你一直是個愛迷路的女孩子。」她說。「是的。」綺媛將削好瞭的蘋果遞給她:「現在我仍然經常迷路。」

  「說到底,你太喜歡冒險,喜歡奇跡的發生,這都不算是致命的缺點……但很多事都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每一個人邁出的每一道步伐都會留下足印的……」

  「可是……」綺媛試圖辯解。

  她揮揮手,「我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想做的事,因為我們阻止不瞭……但有一點很重要,不管你做瞭什麼,你都應該負起一切可能的後果。」

  綺媛站起來將窗戶開大,從院子裡有飄來的混和著香水薔薇的淡香,「父母總是瞭解自己的孩子的。」若芳在她背後說。

  這時,傳來關門的響動,若芳問:「什麼聲響?」

  「億軍走瞭。」綺媛說,能感到若芳重重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