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情、欲、爱>第四章 姐妹的秘密情話

第四章 姐妹的秘密情話

  綺媛從嘈雜的鳥鳴聲中醒瞭過來,窗簾透進瞭白熾的光線,暖暖地灑在渾身赤裸的她身上。她像懶惰的一隻貓,在松軟的乾草堆裡非常舒適地翻瞭一個身。在殘留的睡意中,她睜開眼睛,窗簾阻隔不瞭的陽光,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她扭過頭時,非常吃驚地發現,床上不隻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靜靜地躺著。在這張大得像乒乓球桌的床上,他隻讓被單纏住下半身。她深吸瞭一口氣,讓腦袋清醒一些。綺媛看著她妹妹的情人,這男的確實不錯。

  一對很黑很濃的眉毛、深褐色的皮膚,眼角已有些皺紋,性感的嘴唇,牙齒潔白整齊,眼睛很好看,當它們睜開時,眼球黑白分明。大耳朵,優雅的脖頸,皮膚沒有松弛,一頭短而濃密的黑發,寬闊的胸脯肌肉結實,腰和臀部勻稱,大腿強健有力。

  而他跟綺媛以往所認識的其他男人不同,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同,他情感豐富性欲旺盛,他在她身上表現出的強悍的性能力使她得到瞭無法言語的發泄和快樂。而且他的持久力特強,往往能誘發她連續的高潮而沉溺其中。

  綺媛將他身上的薄被單扯開,她發現他連續征戰的陰莖已恢復瞭雄風,綺媛覺得自己的欲望上來瞭,雙腿間開始發熱。

  “你醒瞭,媛媛。”他掙起半個身子貼近她,嘴唇在頸脖親吻瞭一下。房間裡暖暖的,綺媛心神蕩漾,心怦怦直跳,似乎要從喉嚨裡鉆出來瞭。

  她充滿誘惑力的身體懶洋洋的伸展著,很愜意。跟隨著她雙臂起,她胸前兩顆乳房歡快地跳動,億軍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嘴角抽動瞭一下。這女人渾身都激蕩令人無法抵禦的誘惑,她的每一個隨意的動作,總能撩撥起男人的性欲。

  他的身體湧起一股小小的熱浪,竟是那樣勢不可擋,令人躍躍欲動,隻剩下瞭把眼前這絕色的性感尤物征服的意念。億軍坐起把她摟抱進瞭懷裡,他的嘴唇毫無章法地在她的臉上、脖子、胸前胡亂地親咂,似乎火石碰擦一般,吻到那兒便火星迸發。

  綺媛屁股壓在他張開的大腿上,她飽滿的蜜穴對著勃起瞭的陰莖。似乎沒有受到昨夜連續麈戰的影響,陰莖又堅硬地挺立在她的兩瓣肉唇間。這一觸即發的態勢不由令人心動,而這時億軍還用他寬大的手掌揉搓著她的乳房,她的乳頭在他的捏撥下已發硬發燙。

  綺媛的雙手用勁按放到瞭他的肩膀,她提起屁股將濡濕瞭的肉唇貼近並磨擦著,她胸前的肉峰隨著她的扭動而晃蕩不停,她毫不掩飾她此刻情欲勃發的樣子。

  “瘋女人,你有沒有個夠,你都快把我榨乾瞭。”億軍把手伸到她的背後,力大無比將她整個人提起,猛地將她的身子放落。

  隨即他撲到瞭她的兩腿中間,他伸出舌頭在她豐腴的大腿上舔弄,舌頭往上爬行著很快就快到終點,綺媛濡濕的肉唇像盛開瞭的花瓣,他用舌尖挑逗起來。她尖叫一聲,一陣爽暢的快感無法自制她試圖逃脫,但是他把她緊緊地控制住,他僅用一隻胳臂就把她緊緊地箍住瞭。

  一種使人酥癢的溫暖,而且它很快地將這種最美妙的愉快感覺,傳入她的內心深處。這時的綺媛腿間飽滿的蜜桃在他肆意的舔弄下快要燃燒瞭。她的肉蒂凸現探出瞭濕潤的皺褶,他似乎變得更是耐心細致,舌尖像一尾活潑的魚,在凸起的肉蒂上掃忽撞擊。

  不一會,綺媛就讓他靈巧的舌頭調弄得把持不住瞭,這令人快樂的折磨,她是不會輕易放棄這難得的享受,她努力地忍耐著那一種快要呼籲而出的沖動,緊閉著嘴壓抑著自己的呻吟。億軍使出渾身的解數,他希望綺媛能更大膽更放縱地展示她取悅男人的本事。盡管就在昨晚那個妙不可言的醉人的時刻,他已經享受過瞭她,但那都是他的主動所為。

  “操我!快點!你來啊--”終天綺媛抑制不住瞭,她口裡連續為斷地呻吟著,她將雙手滑到他的肩膀,推開他那灼熱的身體。他騰空而起把她壓到瞭床墊上,撈起掰開她的雙腿,像轟隆隆的戰車碾壓著,深深地插進瞭她的身子。

  “要我!猛烈地要我!操我,哎喲,操我!”她口無遮擋地淫叫著,令億軍感到驚駭,平日裡確確實實是一個優雅高傲的人,彷佛她裸露的肉體被他喚起的激情使她感到窘迫。情欲灼熱的她不顧一切地淫叫,將臀部向上挺起,讓他更深地進入她的身子。她用手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搔啊抓的,強烈的刺激令她暴露出某種不為人知的激動。

  這是億軍最為喜歡看到的她,很難被人見到的狂野真實另一面,像一隻荒野中發情瞭的獸類。當億軍的陰莖在她的陰道裡滑進滑出地抽動時,他把自己想像成為覽知的餓狼,而把她比喻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餓狼咆哮著將她壓服在身下,而且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的溫柔。

  綺媛在他猛烈的抽插下逐漸地力不從心,她的呻吟的聲音變得嘶啞瞭,身子也不知不覺地疲倦下來,漸漸地,綺媛已是滿臉紅霞眼白翻動,沉浸在肉體的享受之中。

  突然間億軍變得狂躁起來,他的一隻手勾住綺媛的脖頸,另一隻手抬起她的屁股,這使她的整個身子幾乎懸空而起,而深插在她桃子裡面的陰莖也突然變得粗大,他的沖刺也變得非常粗暴,絲毫也不顧及她的感受,她知道他就要達到高潮,她扭動著身子,內心感到很愉快。

  億軍在剛要射精的那一瞬間,張開嘴巴噙到她的肩膀,就在近脖頸的那一處死死地吮吸著,微微有些發疼,綺媛不敢叫出聲來,盡管他用力地刺她,使她的那一處隱隱地作痛,他的陰莖不斷地猛烈撞擊她的子宮頸。

  接著她的全身就處在情欲高潮之中,她感到瞭他氣勢蓬勃的飆射,就像開閘放水滔天滾滾的溪流。這時,綺媛的嘴唇裡不禁發出瞭一聲快樂的呻吟。

  不知過去多少時候,億軍才從她的身上滾落,仰面躺倒在床上,終於心滿意足瞭。她睜開眼睛看到瞭大汗淋漓的他,和豎起向上的陰莖。她的情欲高潮使她沐浴在溫暖的波濤中,輕松自如地埋頭睡在床上。

  他們一起在床上躺瞭一會兒,在通過半開著的百葉窗流進來的清晨的陽光裡,感到懶洋洋的。

  億軍顯然很滿足,他躺在那裡,用手臂摟著綺媛,一隻手撫摸著她的乳房。過後,綺媛進瞭洗漱間清潔,她站進花灑裡,投射而來的水竟是那麼冰冷,這使渾身熾熱的她不禁一陣戰栗,頓時她的頭腦清醒瞭許多。

  從昨天到現在,她幹瞭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是的,她自己是喜歡這種事情,她做這種事情,是多麼令人興奮啊!

  但想想她還是有點後怕,這個男人特殊的身份以及他的背景,這讓她怎麼面對綺麗以及傢裡的其他人。這個男人的確優秀,是個不可多得可遇而不可求的人,還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不會不受到誘惑的,而且這種事情既新鮮又刺激又有趣。

  她從水網出來,站瞭好一會兒,胡亂地擦著身子,一邊考慮著這個問題。以致億軍進來時她也沒有察覺,億軍揀起瞭她掉落的浴巾,神情莫測高深,靜靜地看著她。綺媛對他莞爾一笑,她指著自己赤裸的身子說:“我這怎麼回傢?”

  “我們再多呆一會,我讓服務臺幫你把衣服熨幹。”億軍說,撥瞭服務臺的電話。綺媛隻好披上他的襯衫,襯衫太長瞭剛好遮住瞭屁股,她乾脆就任其這樣子。億軍將她的內褲裙子送到瞭服務臺,回來時見綺媛在陽臺上面對著風景。

  身上有那件男式的襯衫難以掩飾她迷人的身材,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胸部,還有那修長豐腴的大腿。空氣清新而溫暖,雖然陽光還沒完全升起,遠處湛藍的湖面,湖水仍波光灩瀲現出魚鱗般的層次櫛比,綺媛興致勃勃地欣賞著。

  這房子建在山上最高處,設計者別具匠心。讓人能盡致地觀瞻到附近逶迤起伏的山淵和碧波蕩漾的天池,外部都刷成白色,每個房間都有寬敞明亮的陽臺,幾盆五顏六色的天葵為這裡增添瞭許多熱烈歡樂的氣氛。億軍走近她的身後,撫摸她挺立的雙乳,然後拍瞭拍她的屁股。

  跟他在一起,綺媛的快樂多於驚訝。在這美麗的山頂上經歷瞭一場異乎尋常的激情遊戲,性愛和這古老的巖石一樣由來已久,除非是不食煙火超凡脫俗的神仙,是人就無法抗拒它。綺媛已忘記億軍特殊的身份,隻記著他是個朋友、一個男人而且有著特別的性興致。她心裡承認他使她很驚奇。

  這簡直讓她無法相信,她很感激,這麼一個美妙的夜晚,兩人都很自然,沒有舞臺,沒有觀眾,也沒有演員,她回過頭靜靜地註視著他。他彎下腰,嘴巴貼住她的櫻唇,伸出舌頭舔弄著她的嘴,尋索著向她嘴裡探去,那裡濕潤的,有股淡淡清新的氣味。

  他用指尖劃在她欣長的脖子上,然後又移動到瞭耳根後面,把那件襯衫換匯開瞭,露出她光滑圓潤的肩膀,他把嘴巴輕輕貼住。綺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她閉上眼睛,體內膨脹著情欲。她就這樣安靜地佇立著,細致感受著他的舌頭舔著自己滑膩的肌膚。

  他的手順著她的肩膀遊移到她的胸前,捂住她茁壯的雙峰然後停下來。她向後稍稍傾斜瞭一下身子,這使她的乳房更加高聳挺拔。就在此時,門呤響著瞭,億軍趕緊離開瞭她,將送來早餐的服務生阻擋在門口中。過瞭一會,億軍端瞭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咖啡和一些切成瞭薄片的新鮮松軟的早點。

  他們就在陽臺的藤制桌椅上用餐,陽光暖融融的,微微的風輕輕吹來,手上的咖啡泌人心脾。綺媛大口大口地吃著,她感覺精力又重新充沛瞭,有足夠的氣力去好好遊覽這湖光山色瞭。她指著不遠的一池湖水問道:“那地方的水也是熱的嗎?”

  “那有那麼大一溫泉,你要不信,我帶你去看。”他說。

  綺媛說:“好啊,反正隻要你不怕遇到熟人。”

  這時,綺媛的衣物也熨幹送來瞭,她脫去瞭穿在身上的灰色襯衫,把自己已乾透瞭的內褲和乳罩穿著上,迅速地在臉上塗瞭個妝,出來時見億軍已穿戴完整。

  億軍便領著她從賓館後門的小路繞到山下,這是一條僻靜的碎石小徑,或許是他們太早瞭沒有多少行人。雨後的早間空氣十分清新,湖就靜臥在雲頂山間的自然山谷裡,一眼望上去,湖面平靜,波光粼粼。因為一夜的細雨,直到現在潔白的霧氣還沒有散盡,於是遠處的山巒和近處的亭臺樓閣都變得朦朧起來,潑墨一般的寫意,加之湖面還有天鵝和水鳥嬉戲,更像是夢幻中的仙境。

  久居鬧市的人來到這裡,不是醉氧便是醉景。沉醉在幸福中的兩個人走走停停,中間總有一點隱秘的愉悅在他們之間遊移,內心也如湖畔的柳絲在春風春雨中飄搖。

  綺媛突然問道:“你帶槍瞭嗎?”

  “幹什麼?”億軍反問著,他頓時警惕瞭起來。

  綺媛笑著:“看把你緊張著,我想玩槍!”

  “你真的把我嚇一跳瞭,這時候問人傢要槍。”他說著,從腰後撥出一把手槍來。

  綺媛接過手槍時驚呼著:“好漂亮啊!”

  這是一把小巧玲瓏的左輪,雕刻著繁縟的金色花紋、帶有珍珠貝握把護板。綺媛笨手笨腳的,就像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握著左輪。她長吸一口氣,閉著左眼把射擊狀,哈哈大笑,手一松,左輪優雅地掉到瞭草叢裡。

  她彎腰在草叢中尋找,那吊帶裙子一縮,整個飽滿的屁股和狹小的內褲都現瞭出來,就這樣活潑亂跳地在草叢裡找到瞭左輪。億軍讓她到瞭湖邊,他站到她身後手把手地教著她,教她如何上膛,如何瞄準,如何射擊。

  他們倆挨得這樣近,綺媛知道自己的頭發一定拂著他的下巴瞭,她感到瞭挨在耳邊的他粗重的呼吸,她的屁股正頂著一根堅硬瞭的棍子。“好瞭,射擊的要領你基本知道瞭,開一槍試試。”他說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沖動。

  “能打嗎?”綺媛還是不放心。

  他說:“朝著湖水裡打。”

  綺媛大著膽子扣動瞭板機,一聲槍響,子彈射擊落在平靜的湖面上,激起一點水花。綺媛很是高興,又接連地開瞭幾槍,直到將槍膛裡的子彈揮霍一空。億軍雙手環圍在她的腰上,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感到擁有這麼一個女人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

  “媛媛!”他喃喃地說,輕輕咬住她的耳朵:“真不相信我能如此跟你在一起。”

  “我也是!”她回應著他。才說完,整個人便被他緊緊擁住,他的嘴唇火燒火類地親吻著,綺媛感到一陣暈眩,如墜雲裡,更糟的是,她感覺自己的胯股緊挨著他極力向上牽引著。

  “億軍,我們真的夠厚顏無恥的。”綺媛喃喃地說,能感到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脊背和豐腴的臀部。他動作輕緩地摩挲著那鼓鼓的、性感的屁股,接著她高聳的胸脯。她感到乳頭漸漸硬起來,並且在衣服下微微顫動。

  如同乾柴烈火一般,他們的情欲一觸既發,而這時遠端的小徑有人走過並傳來說話的聲音,他們依依不舍地分開瞭。

  後來億軍問她敢不敢開車自己回去,綺媛沖他嫣然一笑:“現在我幹什麼都敢瞭。”

  億軍解釋他確實脫不開身,隻能把她送到昨天停車的地方。在車上,綺媛突然不怎麼說話瞭。

  億軍問道,“你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綺媛道,“我想不到你看似憨厚老實的一個人,竟幹起這麼個勾當來,簡直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億軍笑笑,隻管開他的車。

  綺媛道,“我覺得對不起我綺麗瞭。”

  億軍道,“不能混為一談,綺媛,你跟她不一樣。”

  綺媛道,“怎就不一樣瞭?”

  億軍笑道,“無以能用言語表述。”

  綺媛嘆道,“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男人。”

  億軍正要反駁說話,他的手機響瞭,電話正是綺麗打來的,綺媛當即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他。

  綺麗問億軍在哪裡,為什麼昨晚關機。億軍推說有應酬,又說手機沒電瞭。綺麗停頓片刻道,你好好開車吧,我掛瞭。

  億軍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開車?綺麗道,我不但知道你在開車,還知道你旁邊坐瞭一個女人。億軍笑道,綺麗,你不是巫婆轉世吧?!綺麗道,我就是巫婆,還用得著轉世嗎。說完這話之後就掛瞭機。遠遠地就見到停放在路旁綺媛的紅色轎車,億軍說:“就送你到這吧。”

  “你回吧。”綺媛下瞭車對他揮手,他在車上看著她把車調頭緩緩地上路,這才調瞭個頭回去。

  綺媛獨自駕著車在回傢的路上,仍舊不能相信這事已經發生瞭,她居然投進瞭億軍的懷抱,盡管她的唇,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她的手,甚至是兩腿間的那私處都在提醒她回想他的擁抱和親吻。她還覺得這一切難以置信。

  盡管她對婚外情這事已看得極淡,她有時能夠通過異性的目光明白,願意擁抱她的男人不少。但畢竟億軍是她妹妹的末來丈夫。她覺得她就是跟天下的男人偷瞭情,也隻有秦億軍最不能沾指。她想也許這是老天不許的事,因此也想都沒想過。

  綺媛也沒有回傢就直接上瞭班,伊妮見她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臉上是一副詭譎,等到各自忙完瞭事,她才問道:“意足心滿瞭吧。”

  綺媛不回答她,歪著腦袋一臉喜悅於色,倆人都忍不住突然地哈哈大笑,伊妮道:“我說嘛,從來就沒有攻克不過的碉堡,也沒有在我們跟前逞強過的男人。”

  “你啊-----”綺媛不知怎麼說她,她感到她已慢慢地跟著伊妮墮落瞭,像螞蟥那樣吸幹生活的精髓,包括秘密的快樂,不為人知的傷害,即興的激情,永久的向往。

  站在傢門口,綺媛沒有馬上按門呤或是用鑰匙開門。她透過樓梯走廊上的玻璃看一眼外面剛剛降臨的夜色,聽聽周圍的動靜。最後她看看表,是七點一刻。難道平靜的生活就要從這一刻起,被攔腰斬斷麼?想到這兒,她用力撳響瞭門呤。

  沒有人來為她開門。綺媛用鑰匙打開門。在慣常放留條的地方,他沒看見老公的一個字。女兒也不在。綺媛將身上的裙子脫瞭,就自顧自地坐在黑色皮沙發上,她的身上隻著乳罩和內褲,露出瞭她豐腴的體姿和細膩的肌膚,她把腿伸直,架放在跟前的茶幾上。現在,不可能的事情發生瞭,她完全亂瞭方寸。

  她都得先把事情清理出個脈絡,即使是一樁罪行,她也要自己先搞清楚該自己承擔的那部分責任,想那個高大健壯的渾身散發著男性荷爾蒙刺激,臉上的笑壞壞的男人。

  想著想著突然她覺得很煩,他居然明目張膽地勾引一個女友的姐姐,而且他跟她的妹妹已到瞭水乳交融不可分離的地步。於是一切可能淪落到性遊戲的簡單。

  綺媛突發其想地給妹妹綺麗打瞭電話,綺麗正一個人無聊地呆在傢中,她說億軍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已去瞭外地三天瞭。

  綺媛說你在傢等我,我這就馬上過去。她跑進臥室,拉開衣櫃,找出一套粉紅色休閑服穿在身上,裡邊既不穿短褲也不戴奶罩,光溜溜的身體在空蕩蕩的衣服裡倒格外輕松。

  然後她赤腳蹬上瞭一雙白色的羊皮鞋子,用一根絲巾從後邊束瞭頭發,素著面,出瞭門,上瞭車。深夜的風灌滿車也灌滿瞭胸膛,城市安寧而神秘,寂寞的路燈照著水汪汪的大道,空氣清新,植物清苦的氣息沁人肺腑,她長長地舒瞭一口氣,心情陡然好轉。

  綺麗住的還是以前的房子,綺媛撳瞭門呤,不一會,綺麗便把門開瞭。她穿瞭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一根帶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

  綺媛掃瞭一眼她光滑,曲線玲瓏的腿,和雙乳間的深深的乳溝。“穿成這樣,招惹誰哪?”綺媛開著玩笑。

  綺麗躺到瞭客廳的那張貴妃椅上,懶洋洋地:“你唄!”

  綺麗傢中的客廳是中式裝飾,全套的名貴金絲楠木傢俱,因為缺乏情調,整個傢顯得硬邦邦的。綺媛第一次去就說,土豪劣紳,真該搞第二次土改,革命是有對象瞭。說完撫摸茶幾上的大理石面,涼潤水滑,又道,買這麼結實的東西幹嗎?好傳給我們貝貝瞭。

  綺麗道,將來貝貝結婚,我送她一套房。綺媛道,別光說,有空寫下來,我也好拿去公證。 然而今天,綺媛卻沒有心思開玩笑。見她把那隻鱷魚皮皮包往沙發隨便一扔,綺麗一眼便睨住瞭她,臉上似笑非笑的開言道:“你怎麼啦?臉色這麼差?跟建平吵嘴瞭?”

  綺媛神情淡淡的:“誰告訴你我跟老公吵嘴瞭?”

  這是她做人的原則,永遠不公開自己的跟丈夫的情感,刀架在脖子上也不公開。為什麼?不為什麼?綺麗笑道:“你還真經詐,這大好的晚上佳人獨眠,看來還真是名花無主,這怎麼可能呢?”

  “你不是也閑著呢?”

  “我們怎麼比?要說我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可是跟你站在一塊那就是俗物。”

  “你是在為你那個一見鍾情的男人盡忠守操吧。”

  “這麼說吧綺媛,真讓你說中瞭。”綺媛忍不住,還是被她逗笑瞭。綺麗突然抬起頭笑瞭,“要不要喝點酒?”

  綺媛孩子氣地用力點點頭,她的身體涼涼的,嘴唇也是冰的,可能喝點酒有好處。喝瞭酒就變成熱女人瞭。她看著綺麗雪白的屁股在輕薄的睡袍裡妖嬈地擺動著走向一隻亮晶晶的酒櫃。拿出一瓶紅酒,綺麗一向是反對飲酒的,而且從未在傢裡喝。

  但是,此刻她正在拔開一瓶紅酒的軟木塞,並把酒倒進一個大肚玻璃瓶,先放在一邊讓酒氧化著。桌上有二個玻璃杯,綺媛知道,馬上將有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瞭。“綺麗,我們好像沒過這樣喝過酒的?”綺媛問。

  綺麗笑靨如花:“喝酒你總是找男人喝。”

  她開始往酒杯裡倒酒,她白色嫵媚的手指跟如脂如血的酒纏繞在一起,分外溫柔。“這有什麼不好?沒男人倒清凈。”她接過綺麗遞過來的酒杯屈膝雙腿盤繞在沙發上。

  “說說你跟秦億軍是怎麼認識的?”綺媛手撫著她的膝蓋壞壞地笑著問。

  綺麗就跟她一樣挨著她,她說:其實我們彼此很早就認識,隻是沒有實質的接觸。他在政界是一顆冉冉而起的新星,我又是聞名遐邇的記者,這其中就有不少讓人猜疑的流言蜚語。

  幾個月前在一個大型的招商活動中,他攔瞭我的車,當他對我鄭重其事地說,“小姐,你犯瞭個錯誤”時他的口氣像極瞭好萊塢的一個明星,隻不過他手裡沒有拿槍,也沒有那種小小的邪氣。他要瞭我的駕駛證,同時也把他的電話留給瞭我,至於是什麼促使我跟這位帥員警發生點關系,那時我真的一無所知。

  為瞭要回我的駕駛證我跟他打瞭電話,我們約好瞭在一個咖啡廳見面,那天他一身悠閑的打扮,我發現不穿制服的他出奇地年輕,像是那個運動項目年輕有為的教練。真的綺媛,當他向我走過來時,我幾乎是直覺地,向他的襠部看去,想知道他的陰莖是什麼樣子。他穿著緊繃的牛仔褲,那鼓起結實一堆的似乎與我的遐想不謀而合。

  他也不知羞恥地地打量我的姿色,就和我剛剛對他做的一樣地仔細而徹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盡管他的確很帥,又具備性感的氣質,但我還是想在他嘴上給他一拳。“看夠瞭嗎”那時我報復地說。

  “不,還沒。但是夜還長嘛┅┅”他那微笑變成瞭明顯而燦爛的笑。而且正擊中我的腹部,以及其它更關鍵的部位。我覺得熱瞭起來,被溶化,也被穿透。

  “就這樣?”當綺麗停下來時,綺媛催促著。“你就讓這個男的幹你瞭。”

  “嗯,”綺麗低聲地說,她被綺媛的字眼給嚇著瞭。綺媛從未用到那樣粗俗的字的。有時候喝酒真的能令人放松心情,她們現在啜飲的酒便是讓人開心的那一種。

  綺麗磨擦著酒瓶的瓶口,彷佛那就是男人光滑的面頰,她的拇指和食指順著酒瓶的曲線觸摸著,接著又倒瞭一杯酒進高腳杯裡。似乎沉浸在回味之中,像吃瞭催眠藥一樣恍恍惚惚。

  “後來呢?”綺媛見綺麗摟著抱忱蜷曲在沙發上一臉的陶醉,迫不及待地發問,綺麗平淡地說:“後來?沒有後來瞭。”綺媛從沙發的另一端躍起,一把揪住瞭她,她們大笑著摟抱做一團。

  “後來他提議到江邊走走,我們駕著車到瞭江心島,就在濱江路的對面那一處。”

  綺媛笑瞭,道:“你去江心島?那可是野雞和狼出沒的地方。在這個城市裡,公園與人狼狽為奸,與城市一丘之貉,無論名正言順的戀人,野和的鴛鴦,還是隱秘的茍且,它們一概曖昧的寬容。什麼風景,在情色男女眼裡,都是虛設,都是裝飾,人隻不過是需要一些稍微高雅的幌子而已。”

  我們將車停在堤岸上,走瞭片刻就坐到一處陰暗的樹林下面,稀疏的樹葉遮住瞭明月,一大朵陰影落在頭頂,這位仁兄便將手伸進我的衣領,捉住瞭瞭我的乳房。說捉,是因為很突然,像捕捉蜻蜓或者蝴蝶,因為怕飛走,動作極為迅速。“見綺媛吃吃地笑,綺麗又推掇她一把,繼續著說:“似乎是太唐突瞭,我又不便生氣,而他經過瞭這次試探之後,越來越大膽起來,將手伸進瞭乳罩裡面,我極為小心的推擋瞭一下,不管用,這仁兄攥得很緊,心裡很清楚這種輕微的掙紮,是脆弱,不是堅決,因此攥得更緊,真要是蜻蜓什麼的,早被他掐斷氣瞭。”

  “他又說:抱一抱,親一親。我說:不抱也不親,很危險。我說的是真的,那時我的身子正處於一觸即發的狀態,任何一種親妮的撩撥都讓我欲罷不能;而且在這地方,我們差不多又都是名人,我是說得含蓄的,他以為我是在挑逗他。他的兩隻手抓住瞭我的肩膀,而後就將嘴壓到我的嘴唇,我試圖掙脫反而拋來他更加大力的擁抱。我突然感到一陣驚慌,還沒準備好,太快瞭。”

  綺麗深吸瞭一口氣,喝瞭一口酒,緩慢而遲疑地說著。當她在描述這離奇的事情時,她都不敢看綺媛的臉。她總是低著頭對著杯子,似乎她的玻璃杯值得她深究。並在那不斷加滿著她的杯子。

  隨著我們倆個火熱的軀體扭動,我發出瞭舒緩的聲音,這是出自我內心的,而嘴唇卻讓他擠壓得發疼,幾秒鐘之後,神奇地又變成瞭他的舌頭,尖尖地,濕濕地在我的口腔裡搖動著,或像是跳舞般地舔著,隻為瞭取悅我。

  眼前他的影像十分地清晰,而且無法忍受地甜美。她瞥見他棱角分明黝黑的臉。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得這麼清楚,我的身上一地方觸碰到瞭他的東西,硬得粗壯巨大,我滿足地哼出柔和的聲音“好雄偉”,但那是來自內心的,這個內心的呻吟好淫蕩,如同快要高潮瞭。

  “好淫蕩!”綺媛說,“到底有多少清白男女和愛情?”綺媛加滿她的杯子,並喝瞭一口,然後故意緩解那緊張的氣氛。她停下來,踢掉鞋子,並解開她上衣的鈕扣。她咬著嘴唇笑,感覺有些睜不開眼睛,確實有些醉瞭。

  這時,綺麗非常驚訝地發現,她的姐姐的裡面空無一物。

  當綺麗開始繼續她那鎮靜的話時,眼睛總離不開她胸前如山一樣的雪白乳房。“說不出為什麼,也許我厭倦瞭自己的謹慎,不想總是做人們眼中乾凈但空無一物的淑女,良傢婦女也會有突然想踏進另一個世界的欲望。”

  “離開的時候他也不問我該往那裡,我像一株隨風搖曳的小草,我們的車開得又快又輕,夢的顏色變深,夢的邊緣逐漸起皺,像月亮背面的罅谷幽巖,夜晚總是有太多讓人動情傷神的氣息,我們在光滑的馬路上飛,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飛。他把我帶到他的住處,我們在以前的婚床上做愛,我的身體如同席卷瞭一場暴風驟雨,感覺像是讓人抽絲剝蠶瞭一般,從來沒有過如此奇妙而溫柔的感覺,仿佛可以愛到一個人的骨子裡去,可以融化為水,像水般在他的肉身上流淌,隨形賦影,隨音抒情。我暈頭轉向瞭。

  到次日淩晨在我醒時,我都以為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而已,性是那麼容易渲染開來,像國畫紙上的一抹墨汁一樣,可性無力改變什麼,尤其在陽光照進來看到鏡子中自己的黑眼圈的時候。”

  “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我低聲問瘋狂的情人。他正一絲不掛倚在床頭盯著我微笑。

  “是的,因為你讓我愛上你。”我的情人回答說。綺麗繼續說:“如同我給他打開瞭一扇門,他便趁虛而入經常地出現。”

  “綺媛,我看你是醉瞭,別回吧?”綺麗這時見綺媛面若桃花。

  綺媛說:“好啊,到床上去再繼續你的浪漫故事。”說著,她率先進瞭綺麗的臥室:“綺麗,給我一件睡袍。”

  綺麗在衣櫃尋找出一床被子和忱頭,她回過頭來發現綺媛竟渾身赤裸,她的一隻手捂在兩腿中間背過身去。“真有你的,連內褲也不穿就出門。”綺麗說罷把浴袍扔過去,她做瞭一個很是挑逗動作。她們姐妹躺到床上,蓋著毛巾被子,腿碰著腿。

  燈擰得暗暗的,可以越過對方的鼻子看到臥室裡衣櫥的輪廊和窗戶外微弱的光。小時候她們就有這種同床共寢的習慣,那時她們經常在夜裡分享彼此的秘密、歡樂、欲望、恥辱、夢想的最好地點大概就是共用一張床瞭。這當中包含著姐妹之間的親情、奇異的友誼,憑直覺產生的信任,還有為男人們所無法理解的潛意識裡的焦慮。

  “你們,會結婚嗎?”綺媛好奇地問,“我隻是關心你……”她補充道。但還是覺得自己像是蘊藏禍心,巴不得他們隻是簡單的孤寂男女邂逅相遇的性關系,揮霍完激情之後就各奔東西。

  “不知道,不過我們之間的確非常默契,”綺麗說,綺媛心想這種默契應該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在床上,她很清楚在床上億軍就是強悍的獅子,任何女人都抵禦不住他男性的洪水猛獸一般的能力。

  “綺媛,你別看億軍粗獷威猛的樣子,其實他對女人可是溫致柔綿的,那怕在床上也是憐香惜玉溫情脈脈。”綺麗淡淡一笑,一臉端莊,像清晨公園裡沾著露珠的一尊玉雕,綺媛一聽差點跳起來,對我可不是這樣,她差點喊出聲來。品質絕佳的紅酒,對這種愉快的感覺推波助瀾著。

  “經常是這樣,聽他說話的聲音,看他的眼睛和嘴唇,我會突然感到下身一陣熱浪湧流,一瞬間濕透瞭。”

  “還有什麼,再說點什麼,我想聽。”綺麗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能感覺到她的睫毛在她的脖頸上細微顫動,在綺媛心裡引發一陣天鵝絨般的柔情。

  “呃,綺媛,你的肩膀也有一處瘀血印跡?”突然綺麗問道,綺媛拿手一撫著肩膀近脖頸,有些微弱的疼楚,綺麗咯咯笑著:“你傢建平也有此嗜好啊?”

  說著,她也掀開睡袍讓綺媛看,原來她的肩胛雪白的膚膚上有一塊紫紅的銅錢般大小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拿唇舌拼命吮嘬出來的。

  “男人可真的瘋瞭。”綺媛吱唔著,以為隻有自己受過億軍的這種烙刑。五彩的肌膚在夜色中歸於黯淡。

  “火有可能是男人發明的,但如何玩火卻是女人發現的。我不知那本書上說過。”

  綺麗說完便睡著瞭,在床上彎成S形,是的,她的執拗她的柔弱始終像謎一樣困著綺媛,她無端端地覺得自己對她懷有一份責任,還有一份夢境般的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