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經濟高速發展滋生瞭無數奇跡嘈雜而又能激起性欲的城市裡,綺媛又過瞭迷迷糊糊的過去瞭一星期。周末拉著伊妮逛街,正是客流量最高峰的時候,商廈內兩條滾動電梯上密密麻麻站滿瞭人。
「這些天你老是悶悶不樂,孤零零地呆著,哦,幾乎是神神秘秘的。」她猶豫瞭一下,稍稍改瞭口,因為她想到在這以前的綺媛春光灩瀲。
「沒有啊。」綺媛躊躇不語。
「別瞞我瞭,你是為情所困吧。」她開著玩笑,綺媛也附之一笑:「也真是的。」「快說,誰?」她催促著,語調緩和瞭許多,甚至有些討好的味道,激勵著她把話說完。
「一個男的。」綺媛說,伊妮捅瞭她一下:「笑話,難不成你也喜女人。」「我要喜歡女的,那第一個一定是你。」綺媛也跟著起哄,倆人笑成瞭一團,綺媛發現一個中學生模樣的服務生正在拿眼睛覷著她們,兩個談論著私人生活的美麗女人總能引人註目。
綺媛猶豫著是不是該對伊妮講出真實的情況。跟自己妹妹的老公調情,這個念頭太冒失,大荒謬可笑瞭,簡直不可思議,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前廳是女賓部,佈置得金碧輝煌,不同名牌的廠商分別為他們的推銷小姐定做瞭醒目的制服,配上她們嚴謹的化妝,幾乎人人具備明星風范。穿過前廳,她們隻是不斷地碰撞各色的胳膊和肩膀,停留在服裝間上,綺媛穿上瞭一條白色的短裙。
女人為悅己者容,她穿短裙隻為他。短裙能顯出她修長白皙的大腿,能讓男人悅目。在薄薄的佈料裡面,她隻有一條窄窄的內褲裹著她的私處。而且短裙在她和他一起時他要搞她也方便,這是綺媛的幻想。伊妮挺不解問她:綺媛,你從末穿過短的裙子?她說:我都多大年歲瞭,再不穿哪還有空穿瞭。
伊妮說:穿吧,很好看,你這身子連我也望塵卻步。隨即又說哎,你再穿個吊帶更好看。伊妮很贊賞的對她說完,就跑到衣架拿瞭幾件吊帶回來。是好看的輕薄面料和款式,吊在肩頭搭在胸前,可是她對伊妮說:那個我可穿不瞭,太暴露。
伊妮說:現在哪個不想暴露,可惜她們沒有,你就顯示上下自己唄,像我。綺媛知道伊妮有像她一樣的大乳房,走起路來胸脯一顛一顛的迷人。
她拿起一件吊帶,脫掉襯衫穿在身上,伊妮看著她說:你把乳罩解瞭才行。
哎,她說:那可不行,就那麼一層薄佈乳房都露瞭可不行。
伊妮沒有理會她說的話撩開她的吊帶,解開她的乳罩說:別老土瞭,穿吊帶就是這樣的,裡面真空。別怕啊!姐。你會習慣的,像我。說完她撩起自己的吊帶,綺媛看到她一對無遮掩的乳房。
她說:就這樣,不準變啊。她拿走瞭她的乳罩。一條短裙罩著屁股,一層薄佈罩著乳房。等見到他的時候綺媛不知道這樣的裝束是展覽自己還是出賣自己啊。
伊妮也挑一件吊帶短裙,想要跟她比美。倆人逛累瞭,在商廈的找瞭一處賣冷飲的地方要瞭飲料,綺媛插起一塊糕點,用舌頭舔掉上面的黃油,抬頭發現伊妮用一種神秘的微笑盯著她。
「貝爾走瞭,你想他嗎?」伊妮吮著吸管又問道。綺媛搖瞭搖頭,她感嘆一聲:「過眼煙雲一般。」「我看你最近臉無悅色兩眼無光,花朵枯萎瞭,是不是沒瞭男人的澆灌。」伊妮咧嘴笑瞭起來。
綺媛面露朝喜色,她歪著頭偏不回答,伊妮又說:「要不,把吳小宇借給你。」「鄰村的莎士比亞說瞭:兔子不吃窩邊的草,我看你還是把他收瞭。」
「這麼快就收心瞭,我還沒瘋夠。」伊妮嗤之以鼻,綺媛說:「那就玩吧,你大好青春盡可玩它一把,我這歲數不玩可沒得機會玩瞭。」跟伊妮在一起,綺媛也跟著變得厚顏無恥。
「能讓你朝思暮想的魂不守舍的一定不簡單。」「何以見得,其實我們認識很特別。」綺媛淡淡一笑說,伊妮一隻手捂到嘴巴一隻手指著綺媛脫口而出:「一見鍾情喲!」
「差不多吧。」綺媛說,伊妮斜靠著桌子,臉上充滿好奇。
隨手給億軍發去瞭一條短信:在幹嘛?
很快他就回復:我正在想像和你做愛。
硬瞭!綺媛問。
頂破天瞭,你想看?
不行,我在商廈。但我也濕瞭。綺媛飛快地打完瞭字,抬頭見到伊妮狐疑的目光。她真的感到下體灼熱,伊妮說道:「你春心蕩漾瞭,大姐!」
好啊,告訴我,你在那?綺媛又問瞭一句,這才對伊妮說:「他是個能讓女人激動的人。」綺媛不想對伊妮隱藏這個秘密,但隻能這麼簡單地說,總不能對她說他是能夠使她興奮,燃起情欲的……這話多粗俗!
不過我現在正在雲頂山莊,無法和你聊天。
對不起!綺媛看到他說無法和她聊天,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心想:真他媽的混蛋!放下手機,她感到心中一陣痛楚。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啊,他哪次不是比她還聊的興起呢?綺媛今天滿懷獻身給他的激情,他怎麼會沒空呢?
雲頂山莊是新近開發出來的一個溫泉度假村,是那些高貴人士尋歡的好去處,由於地處高山僻遠幽靜,更是那些人帶情婦小三作樂的好地方。據說那地方的溫泉水好,能治很多的病癥,最厲害的就是把不光鮮的皮膚弄得光鮮。雙泉眼的溫泉能治好眼病與偏頭痛,更大的泉眼療效就更加廣譜瞭,從風濕癥到結核,甚至能使「不幹凈的女人幹凈」。
不對,她想到瞭,他的身邊一定有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而且現在的他,也許就趴在那個女人的胸脯上給她回復短信呢。
然後那個女人用乳房夾住他的手機嘲笑著:看那個傻女人,老大不小瞭,還把手機當陰莖瞭。
綺媛不敢再想下去,心裡一陣陣的懊悔。
她是一個有閱歷的女人,她的閱歷怎麼就被一個男人輕易擊穿瞭呢?她太向往和一個男人的婚外浪漫瞭,而且不是隔靴搔癢般的調情,自己的軀體太需要他的插入緩解自己的激情瞭,一生一世女人的好時光,她不想浪費。
可是對他,綺媛傷心,女人不是調節男人生活的玩物,這也是一顆心對另一顆心的碰撞啊。
她不能忍受男人把她當玩物,守著別的女人奚落她。
她想:我不該再和他來往瞭。
突然間綺媛大叫一聲,「這是他媽的怎麼回事?」她火冒三丈,氣憤地摔瞭兩個杯子,心崩潰瞭,圈臥在椅子上。
原來是待者送上的點心碟裡有一塊黑跡,伊妮忍不住想笑。
侍者連忙趨步過來。「為什麼會有這麼惡心的東西?我打賭你們的點心師指甲一定臟稀稀的,我咒他片甲不留。」她粗魯地對著碟子做著手勢。
看似經理也過來瞭,他一連聲地道歉,讓侍者把她面前那盆飄著片指甲的點心端走。一會兒工夫又送上一碟點心加一道贈送的甜點。
「讓人冷落瞭吧,換做我,立馬就翻臉。」伊妮一臉淡然地說,綺媛玩弄著手機:「你不知道。」「那等什麼,找他去!」她的試探終於得逞,舔出舌頭,像蛇吐著信子,笑得陰險嫵媚。
「現在去?」綺媛還有些舉棋不定,伊妮說:「去啊,隻要你覺得值瞭。」綺媛起身拎起皮包就走,伊妮追著問:「你的這些取悅男人東西。」
「幫我收拾好。」她已走到瞭電梯那邊去瞭,伊妮搖搖頭苦笑道:「女人啊,女人!」
綺媛迅速地上瞭車發動引擎,她系上安全帶,車子很迅猛地開動起來。一出市區她就車窗都大開著,然後,打開瞭音響,在狂風裡聽著激越的爵士樂是賞心悅目的一件事,有種令人振奮通往直前的錯覺。從高速公路拐下,行駛在縣三級公路上,速度一下就慢落下來。
雲頂山莊綺媛沒去過,但她知道那地方,車子一直在上山,曲曲彎路,千回百轉。走瞭很長的一段柏油路後,便是泥沙路,然後是顛簸得很厲害的石子路。坡也越來越陡峭,這車還好是自動擋,要不然不知要熄多少回火。
綺媛一直往山裡開,盤山而行。溪水潺潺,群山逶迤,山峰一浪接一浪,那植被的綠一片深一片淺,像連貫起來的水墨畫,各處風景看似相同其實不同。一路上,幾乎沒有路人。耳朵裡有嗡嗡的感覺。流淌的水聲,樹林的風聲,擠滿瞭雙耳,鬧鬧的,心臟的跳動居然有些像遠處的鼓聲。
一個急拐彎,一輛突突的拖拉機沖瞭過來,險些撞上。開拖拉機的是兩個十六七歲的男孩,綺媛猛地剎住瞭車,朝他們吼叫道:「你們開什麼車,不要命瞭。」
倆個男孩下車來,圍著綺媛的車打圈,說,你開這樣的車也進山來?綺媛向他們嚷著,你們後退一點,我才能開過去。那兩小子,果真三下兩下退出瞭一條路。因為想指揮他們,綺媛下瞭車,這一下車,可把她的腿嚇軟瞭。拖拉機停在路基邊,沒有任何護欄,下邊是幾百米深的山谷。
綺媛尖叫著,一邊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天呀,這是什麼路,我居然也開上來瞭!
從鄉裡到村裡本隻有窄窄的山路,這也是雲頂的老板貸款修的,經常塌方,路基也不牢。其中一男孩說,綺媛問這樣的路,沒出過事嗎?
另一男孩說,怎麼沒有?去年就有三個像他們一樣大的孩子開著一輛拖拉機翻到山谷裡瞭,兩死一傷呢。綺媛說,那你們還開?
重新坐進車裡,踩油門,啟動,放好前行的擋位,綺媛已經非常後悔隻身一人來找秦億軍瞭。她想,我要怎麼開回去呀?山裡的黃昏來得快,剛剛四點鍾,太陽就全落瞭下來。光線白得有些泛青。瞥見窗外無底的山谷,心到跳到嗓子眼,她叨念著,爸爸,保佑我,媽媽,保佑我。
於是,她越開越緊張,居然大汗淋漓,腳已無力再踩油門瞭。最後,她說,不開瞭,這樣的地方,太險瞭。她把車停在一個稍許寬敞的三角地帶,緊靠著山。
站在路邊,看低處的峽谷,成片的樹林沒有規則地茂密地沿著山崖上生長著,喧嘩的水流從樹林中傳出。綺媛踢下幾顆石子,聽到落下去時碰撞到樹葉的磨擦聲,卻聽不到落底的回聲。深不可測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綺媛毫不猶豫地給億軍打手機,劈頭就說,快,快來,救我。
聽見綺媛驚慌失措的聲音,億軍急急地喊起來,你在哪兒?
綺媛興奮極瞭,說,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在往雲頂的大山裡,我的車快開到山頂上瞭,可是看見無底的山谷我就不敢開瞭,現在讓車停在那兒,你來幫我。
他說她,你怎麼自己就來瞭?多懸。別動,我去找你。
打完電話,綺媛心情出奇的好,她覺得踏實,秦億軍馬上就來瞭。山裡星星點點的燈火,若明若暗。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在山沖裡四處回應。
綺媛所處的位置其實是一山坳上,村莊在她的遠眺下寧靜安詳。連綿起伏的山峰在這片窪地的周圍疊嶂,黑瓦白墻的房子上炊煙嫋嫋。間或,幾聲雞鳴,幾聲狗吠,掩蓋在穿村而過奔騰喧鬧的流水聲中。看著石頭上流動的溪水,綺媛覺得隻有洗點什麼才能對得住這麼清澈的水。
她放眼遠眺溪流,有些露出的形態各異的巖石。大部分的石塊上長滿瞭綠油油,開放著鮮紅色花朵的草木,紛飛著五彩斑爛的各色蝴蝶。天氣很是悶熱、環境太潮濕瞭,到處是螞蟻、蛇和爬蟲。同樣這也是一種令人嘆為觀止、原始的美麗。
她脫去瞭鞋子,雙腳浸泡到瞭溪水中,立即便覺得渾身涼快,她見自己那雙浸在溪水裡的赤腳,白白嫩嫩的,腳指甲上十點丹蔻,像落在水裡的花瓣。突然她的足踝纏結到一些粗粗的樹枝,還在緩緩遊動著。
蟒蛇。綺媛毛骨悚然嚇得粉臉煞白,她不敢大聲喊叫,據說越是大叫那傢夥便會越纏越緊,她歇斯底裡的胡想著,哽咽聲禁不住從兩片緊鎖的嘴唇裡冒出來。
綺媛一個身子僵硬地站在溪中,四周沒有人聽見她是否哭喊瞭,她以為那是她的死期,在這孤立無助的時刻,她的心裡泛起瞭一種前所末有的恐懼。那惡物在她雪白的腳踝盤旋瞭一圈滑遛遛地遊走瞭,綺媛一屁股跌坐在岸上,也顧不得屁股下面濕漉漉的感覺。
秦億軍開著車老遠就看見停放在山崖旁邊的紅色轎車,一直到近前,他哈哈地開瞭車門,從三菱吉普上跳下來。發現轎車裡沒有人,他心想不好瞭,綺媛一定貪玩隨處走動,夜裡的山淵到處藏匿著潛在的危險,落葉堆裡是青蛙、蟾蜍、蜥蜴、蛀滿介殼蟲的水果、爬蟲、甲蟲以及在附近佯裝成場物欲覓食的蛇。
他站在嬌車邊對著黑漆漆的森林大聲地吼瞭一聲,聲音有些單薄,氣力不足,山中的回音也就隱隱約約顫顫悠悠的。億軍心有不甘,他雙手做出卷筒狀,用盡力氣對著山那邊使勁地喊——媛媛。當他喊出媛媛時,他也嚇一跳,怎麼就把他們親怩的稱呼隨口就喊出口瞭呢?
綺媛墩坐在黑暗中,再沒有比自己剛讓一條蟒蛇從腳下遊過更糟的感覺瞭。聽見瞭億軍的喊聲,她才恢復瞭知覺,她再次張開大口,搖搖擺擺地向前爬行著。億軍循著微弱的聲音終於發現瞭山坳底下的綺媛,他奮不顧身地縱身一跳,連跌帶跑的奔到綺媛跟前。
綺媛呆呆地站起來,像個被雷擊中瞭的傻瓜。他直挺挺地抱住她,綺媛那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有瞭著落。她的雙臂緊緊地勾住他的脖頸,濕漉漉的面孔挨著他的臉。她急喘著並粗啞地呼吸著。「我想,我想你應該來瞭┅┅」
「我知道。一切都過去瞭。」他粗厲的胡須紮著她嬌嫩的粉臉。
「有蟒蛇,嚇死我瞭。」
「親愛的,現在沒事瞭。我都知道瞭。很擔心你,可憐的女人。」
「億軍。」綺媛說著便把頭靠在瞭他的肩上。他把她的面孔捧在手中,朝自己拉過去,綺媛完全順從,渾身顫栗著。他的嘴朝她努過來,她的眼瞼竟意亂情迷地合攏瞭。他的嘴觸到她的唇,逗弄著並撬開瞭它。綺媛感到自己輕輕地跌入他懷中。他朝前進瞭一步,然後用雙臂環抱著她,她體味著他粗硬的舌頭,他加大力度熱吻著她,多麼渴念啊。
月亮高掛在半空,除瞭周圍不停傳來夜間活動的動物,那令人懼怕的叫聲外,綺媛還能感到一種寧靜。她輕輕地叫瞭一聲,把眼前的他推倒瞭。他倒瞭草地上,來不及看清她的表情,來不及看清她的欲念。她已迅速有力地解脫瞭他烏黑的制服,他的襯衫、那些金屬的扣子,那些金屬的徽章,統統見鬼瞭。
億軍有一刻產生瞭驚慌,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女人瘋狂舉動什麼時候醞釀而成,什麼時候傾泄無餘。他不想掩飾自己,他選擇瞭順從、迎合、撕咬。他突然全身震顫不已,更緊緊地摟抱著她。你這可人的傢夥,綺媛喑想,其實你早就想要我瞭。
他們相互狂吻著,猶如快要渴死的牛見到水。綺媛猜測事實也的確如此。他將她肩上的吊帶扒到瞭兩邊,吻著她的雙乳。「真美,這對小兔子。」他氣喘籲籲:「太美瞭,真是美不勝收。」
綺媛掀開瞭短裙,騎坐在他的身體,這時的她意識到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渴盼如此強烈。她的手撫摸著他赤裸的肌膚實在是最大的幸福。「快摸我,秦億軍,我需要你。」她對著他的臉晃動著雙乳。
而後把手伸進他的胯下。他的陰莖已充血勃起,非常堅挺。她將那灼熱的傢夥牽引到瞭她綿軟的手掌裡,、光滑的龜頭正好窩在自己手掌彎曲的凹槽。她輕輕擠壓著,同時輕咬著他的肩膀,「我想要你進去。」綺媛態度強悍地說。
他脫掉她的內褲,用力一撐把她托到一根樹根上坐著。綺媛的雙手塔在他肩上,臉埋進瞭他的頭發裡。他將向上挺舉的陰莖,刺進她雙腿中間。當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緊閉雙眼,腦海裡完全是龍騰虎躍的身影。
真奇怪,當這想像和回憶中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的時候,她身體很深很深的地方,就開始迸出一股力量,沿著一個通道,火山爆發般奔突而出。她體味著它插進她體內的感覺。她的陰道口一陣痙攣,充滿淫液的陰道似乎忘瞭一切地吮吸著他的陰莖。
他用近乎瘋狂般地大力抽動著,解渴似地愛撫著,他的臉孔埋進她的脖頸,雙唇親吻著她的喉嚨。這時的她緊緊抓住億軍,幾乎把他掐住。億軍吃驚地說,你怎麼啦,這麼瘋?!
她嘴裡喃喃地說,是哦,我瘋,我是個瘋女人,你不就喜歡我瘋嗎?那股力量回腸蕩氣地從她周身穿越,她的身子扭成一團,像一條蛇,緊緊纏住他。億軍不由自主地說,哦,好可怕!!!
眼前的這個姿勢太別扭並不是個很舒服的角度,但他們卻做得如癡如醉,不放過任何一道隙縫,這是因為他們都太饑渴瞭以至於來不及講究高雅。這個渴盼已久的男人拚命從她的肉體上獲得滿足,同時也使她感到滿意,幾乎同時她的高潮降臨瞭。
伴隨他的性高潮降臨,他粗長的陰莖用力抽動著,帶著甜蜜的芳香塞滿瞭她整個陰道,她用力拽他的頭發直到他的腦袋向後仰去,然後又貪婪地親吻他,他的雙眼他的嘴,他的耳朵,徹底領略他肉體中的一切,他的陰莖帶著甜蜜芳香的濁白精液充滿瞭她幽深的陰道。
她等待著,直到他焦躁粗厲的呼吸漸漸趨向平緩,發出有節奏的低吟聲,直到他放開她,從她體內退出,她才站起來,拉下裙子遮住她的下體。她不想說話,有點驚訝自己如此強烈的反應,她伸出一隻手給億軍,他們站瞭起來,他輕輕吻瞭它,然後放開它,站起身來,理瞭理衣服。
他拉起自己的褲子,雙膝跪在地上舔吻著她的腹部。「媛媛。」他說,「我已從你身上領略到瞭別人沒法給我的滿足瞭,但這遠遠不夠。我不會就此罷手的,不管別人怎麼說,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不!」綺媛答道,無比快活地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叫喊著。「我們現在沒法停止瞭。」環顧四周,群山環抱,空氣裡有股森林的味道,如同是置身於仙境一般。
他把她的吊帶拉起來,緊緊地摟抱她。「我會好好地對待你的。」他小聲地在她耳際低語∶「我會給你一個女人需要的所有快樂。正如像你這樣一個女人應得的。」
「瞎吹,」綺媛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她率先向公路那邊走去,「什麼意思?」跟在後面的他一臉茫然地發問,「當男人對我誇耀時,我常這麼說。」綺媛回過頭來說,等他走近瞭,他親吻著她的鼻尖。「我並沒有誇誇其談的意思。你將來會清楚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我們已經幹瞭這事,你不能否認。」
綺媛觀察著他的臉孔,他嚴肅的時候是那麼冷峻,她的雙臂輕輕繞住他的脖頸。「你是一個多麼可愛的男人。」她毫無誇張地說。「厲害得簡直讓我有點害怕。」
「我身上那一點讓你害怕瞭?」他拿著她的話調侃道。
「我得管好我自己的,不然,那一天倒讓你搗爛瞭的。」綺媛也開起瞭玩笑。
「那不是我想的,」他說,變得兇巴巴的。「我就要你毫無防備,在我的掌握之中,我要與你做愛直到失去知覺。」
爬上瞭公路,光線已經不再漆黑瞭,半圓的月亮也已經升起來,沐浴在柔和的月光裡,像是鍍上瞭一層怡人的銀色。就在他的吉普車旁,他們重又熱吻起來,簡直是瘋瞭。綺媛讓他親吻得透不過氣來,終於掙脫瞭他的嘴唇,她大口地吸著氣:「憋死我瞭。」
「你的車就停在這裡,我再讓人來開回去。」他說,綺媛想也隻能這樣,這深夜裡她再也不敢開著瞭。「我的包?」她說著,就往轎車去並打開瞭車門,她彎下腰,在副駕座摸尋著袋子,她身子彎得很低,他幾乎能看見裙子下她滑溜豐滿的屁股。
她的內褲剛才不知丟在那裡,沒有用任何東西遮住她的陰戶,當她在車裡的後座上摸索,他看見瞭她還濕潤瞭陰戶,花瓣一樣的陰唇肉感而又誘惑的,好像是怒放的玫瑰。他嘴巴突然很幹,他知道他又想得到她,多麼需要她,那誘人的臀部好像是等著他的觸摸。
「不行,你在偷窺我,紳士是不偷看的。」她說著放聲地大笑,他不知她是在警告他還是在故意在誘惑他,他隻知道她圓潤的話語撩潑著他,拍打著他,他仔細品味著她甜美的語音,他很驚訝她讓他情欲再次地亢奮起來。
他的手順著她渾圓的屁股四處摩挲,而後又擴大范圍撫摸到瞭大腿內側,他要讓她感到騷動。似有似無的觸摸刺激著她的光滑的肌膚,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時一難言的快感穿過她尖挺的乳頭和顫的陰唇。他的手很快地按在她的陰戶,以滿足她迫切的需求。
似乎是熟透瞭的玫瑰色的陰唇腫脹著,在他眼前一覽無遺。他用手指撫弄著她的陰蒂,伸進她的陰道,一遍又一遍地刺激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動著。她的體液沾在他的手指上,晶瑩透亮,像露水一般甘甜。綺媛不安地扭擺著腰臀,她不由自主地趴下瞭身子,把個屁股高高拋起。
他還在繼續挑逗她,弄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燒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膚,她的陰蒂、她的陰唇、她的陰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沖擊。他再次將陰莖從褲子裡掏瞭出來,緩緩地將它移至陰戶,然後推送進陰道中,因這爽朗的填塞綺媛發出瞭歡呼般的嘆息。
他一邊用粗碩的陰莖抽插著,一邊觀註著那弓著腰背的女人,騰出空閑的一隻手撩撥,磨蕩著她的陰蒂。綺媛用雙手和膝支撐著身體,前後來回扭動著,沉溺於無限的歡快之中。
他一隻手還按在她的屁股,另一隻手撫弄著她的陰唇。他用手指在她的肉唇的頂端那突起的肉蒂上來回撫摸著,她全身似乎松軟下來,她的欲火越來越強烈。她的陰蒂已經受不住哪怕是一點點的刺激,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抽搐著,蜜汁般的體液不斷湧出,滲流著在她的大腿內側上。
快感出其不意地控制住瞭她,欲望在血管裡洶湧奔騰,渾身的肌肉緊縮,繃起,被撩撥起來的情欲如發狂的洪水猛烈地沖擊著她,讓她周身充血。有那麼短暫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來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偽裝,但是喧囂的情欲,狂熱的沖動使她不得不顯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她淹沒在澎湃的欲流之中,神魂顛倒,無法自恃。
她終於大聲嘶喊起來,好像是要竭力掙脫性欲的誘惑,然而她在極度狂亂亢奮中迷失瞭自己,一陣觸電般的震顫襲過她的身體,她的身體似乎要炸開。高潮迅速降臨瞭,她急劇地擺動著身體,劇烈而沉重地喘著粗氣,呻吟著,興奮的頂點所帶來的快感傾刻間波及瞭整個身體。
他強迫自己保持安靜,任她在身邊不安份地顫動。她的屁股碾磨著他,瘋狂猛烈,他竭力強迫自己不去理會這樣的刺激,但是無論如何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深埋在她體內的肉棍充血膨脹,蓄積已久的欲流要噴湧而出。
心醉神迷的快感穿過她的身體,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像被熨鬥熨貼過似的,極其舒泰酣暢,熾熱的欲流浸沒瞭她,把她推向快感的巔峰。她無可奈何地隨欲流而沉浮,欣享著那一份愉悅的感覺。
深夜,億軍把渾身骯臟繚亂的綺媛帶到瞭雲頂的溫泉山莊,他讓綺媛在車裡呆著,他要到大堂開一個單獨的套間。「怎麼,不敢領著我到你的房間嗎?」綺媛不無醋意地說,億軍苦笑道:「你以為我在這幹嘛,陪著上級領導的。」
「當著上級領導你還把我帶到這裡?」綺媛開心地說,億軍黑著臉嚇唬她:「別廢話,還是把你邋遢的樣子收拾幹凈瞭再說。」
綺媛等在車裡,不時地有人開著車帶著衣衫暴露的女郎經過。她心裡覺得迷迷糊糊,亂糟糟的,剛剛在體內洶湧澎湃的欲望的激流正漸漸平靜,她感到很疲憊,又覺得很興奮。
億軍開好瞭房間,過來敲打著車窗,領著她從一條彎曲瞭小徑過去。前面是一幢單獨的木屋,那些粗糙的原木不經任何人工雕琢,顯得笨拙而又帶情趣。
一進裡面卻另有洞天,嵌在墻裡的精雕細刻的柱子,巨大的枝形吊燈,地上鋪著的是厚厚的地毯,墻上掛著現代派的油畫,各式傢用電器應有俱全。四散放著的小巧玲瓏的桌椅,一大束精心修剪的鮮艷的插花。
最吸引綺媛好奇的是對面竟是一幅落地的玻璃幕墻,打開其中的一扇門,卻發現是一個有房間那麼大的溫泉池,裡面熱氣蒸騰,哦,天啊,真棒,這才是眼下綺媛最需要的。
綺媛很輕易地將自己脫得精光,她從黑色大理石的臺價下去,先把一隻腳尖探到水裡試探著溫度。然後整個人像條魚一樣溜進瞭水裡,舒服極瞭,那些噴射出來的水打濕瞭她的皮膚,在她身上流淌著,溫暖著她。冰涼的大理石與四濺的熱水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她用手指撥動著池水,像是在隨著樂曲起舞,濺起的水花打在她的胸脯上,她把頭朝後仰去,溫熱的水托著她的身體。池子裡的四壁鋪著黑色的大理石,她粉白的肌膚像珍珠一樣閃光。她張開四肢,漂浮在水面,修長的玉腿張得大大的,頭發蓬松淩亂,如同是待宰的赤裸羊羔。
熱流從她有腳底緩緩地湧向腳趾間,然後順著大腿的曲線,沖向身體的最隱秘處,水沿著這路徑反復流淌著,一遍又一遍刺激著她,水流時緩時急時舒時猛,輕輕地撫摸著她身上的曲線,她俯身於池邊冰涼的大理石面。她赤裸的身體可以感受到大理石的紋理緊貼著她的皮膚。
「億軍,親愛的,你還穿著衣服。」綺媛柔聲說道。從浴池邊稍向前傾,舌頭舔著自己的嘴唇。億軍幾乎是連扯帶扒將身上的衣服脫幹凈,卟通地跳進瞭池水裡,不失時機地迎上去,吻住瞭她的唇,手也不自覺地抓緊瞭她光滑的肩膀。
他的舌頭在她的嘴巴上探索著,先是她的下唇,然後尋到瞭她的牙齒,而他的手也沒閑著,在她的乳房摩擦著。他抬起一隻手,用力摟住瞭綺媛的脖子,更有力地親吻著。綺媛在水中的身子幾乎讓他拽起,她心甘情願地又上前傾,她的乳房壓迫在億軍的胸膛上。
他吻著她是那麼地深情,那麼溫柔,那麼熱烈,綺媛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眼角不知不覺流出瞭感動的淚水。她把身體向他挪過去,溫柔地吻著他,而將一條大腿盤起在他豐碩的臀部上似乎在暗示他,她已經準備好瞭,等待著他的進入。
他撈取她的一雙大腿,借助著水的浮力輕而易舉將她轉過來,她手臂伸出去,緊緊地抱著他,身上貼緊瞭他。她熱烈地吻著他,就在她的屁股下面她感覺到瞭他的勃起。他們像一對情竇初開的孩子一樣,粘得緊緊的,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欲。
他顫抖的嘴唇掠過她的臉,她的手摸到瞭他的眉毛,發現他的眉頭緊皺,似乎在抑制著內心的澎湃的情欲。他們的身體扭擺起來。綺媛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又滑過屁股,滑過大腿,每一個她夠得著的地帶都仔細摸遍,渾身盡是他的氣息。
綺媛的整個身體都攀爬在他身上,她的屁股稍一移動很輕易地就接觸到瞭他的陰莖,億軍雙手托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舉瞭起來,他那粗壯陰莖的碩大龜頭朝她刺過去,她的雙腿晃晃悠悠地纏繞在他身上,雙臂摟著他的脖頸,他的頭急速俯下,吸吮著她的雙乳。
噢,天哪,剎那間綺媛渾身像得瞭傷寒似的燒炙著、熱辣辣的。有如煉獄般的灼熱。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捂住瞭顫抖著隆起的腹部,緊緊按在瞭陰部,忍不住喘著粗氣。他已經深深地堅抵在她體內,她熱烈地反應著他。
她快活得忘瞭自身的存在,他越來越用力,持續得越來越久,她幾乎已經忘瞭一切,整個世界都停頓瞭。蒸汽繚繞的燈影下,一個個不斷泛起漣漪的圓圈從他們倆人的身邊蕩漾開來,他的陰莖完全屬於她的瞭,睪丸緊挨著她的肛門不住地拍擊著。同時她也精力充沛地擺動自己的身體,顯得那麼饑渴難耐。
億軍的嘴唇緊貼在她圓滑的肩膀上,綺媛以為他就要咬她,可是並不是而是緊緊吮吸著,就在她靠近脖頸的那一處重重地吮吸。綺媛沒想到他的吸吮那麼有力,一股強烈的快感流過體內。「啊——!」在瞬間如受電擊的快感刺激,下體輕微的顫抖,她小聲的呻吟起來。
億軍再度用力吸吮,她的快感繼續增加,身體更加戰粟起來。突然感到他的陰莖一下子變得粗大並且急劇地跳動起來,綺媛知道他就要射精瞭,而億軍吮吸著她肩膀有嘴唇更加用力,好像就要把她的肉吸進瞭嘴裡,她感覺很陌生,很刺激,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做?
他得意忘形地叫喊著,隨心所欲地抽動,攪動著,就像一根不知疲倦的機械連續不斷地快速抽動,那一陣瘋狂有力的抽送弄得她銷魂蝕骨,再度的興奮令她快愉地咯咯作聲,她用力揪住他的頭發,瘋狂地拽拖著。終於他在她身上揮霍完瞭情欲,將疲軟的陰莖從她的陰戶裡面褪出來。
綺媛站起身,他朝前弓著身體,輕咬她那濕漉漉,滴淌著水珠的柔軟腹部,接著又用鼻尖輕微地摩擦著她濕漉漉的陰毛,舔吮著以至致她的雙膝突然感覺一陣虛脫。「喂,」綺媛有氣無力地說:「你把我折騰得奄奄一息瞭。」
他從浴池裡跨出來,拿瞭條毛巾,仔細擦拭著綺媛的身體。綺媛覺得肩膀上有一地方熱辣辣的發疼,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唇印,宛若印戳一般,給他們的情欲篇章烙上些許權威的憑證。她用手撫摸著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懷好意地笑著:「情不自禁。」
情欲得到瞭發泄,又泡瞭個熱水澡便覺得輕忪多瞭,綺媛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明快瞭,身處有著豪華的設施的酒店房間,遠離那些紛繁的生活,無論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愉悅輕松。她的意識有些模糊,覺得不真實。換上柔軟的絲綢睡衣,很舒服,鉆進被窩,躺在床上回想著白天的每個細節。她本來想等億軍的,但睡著瞭。
「媛媛。」綺媛朦朧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感到一股男人的氣息向她靠近,有人壓在她身上。當他上床時,床墊移動瞭,她聞到一股好聞的紅酒味道,是那種最好的。有隻手摸上她的裸肩、嘴唇。她抱緊上面的身體,感到自己渾身發熱。
「大黑牛。」她溫柔地應瞭一聲。
他找到瞭她的雙唇,輕輕地吮吸她的舌頭,綺媛的欲望又上來瞭,她熱烈地回吻他。他的手隔著睡衣抓住她的雙乳,急切地撫摸著。綺媛覺得自己的雙乳脹大瞭。睡衣也被解開瞭,絲綢滑過她的身體,她情不自禁地貼上去靠緊上面的身體,把手伸到夾克裡,輕輕地撫摸著襯衫下的胸膛。
他猛然爬起來甩掉夾克,然後將她緊緊抱在胸前,急切而喃喃地吻她。綺媛緊摟著他的脖子,身體越來越熱,她知道接下來是什麼瞭。
他迅速地除去衣服,壓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綺媛陰部,手指撥弄著陰唇。他快要爆炸瞭,他吻她渾身的每個地方,觸摸她每個部位,她像觸電瞭一般驚顫著、呻吟著。強烈的欲望如火在體內焚燒,她希望他馬上進入身體,她有些受不瞭瞭。
他們吻得深遠而纏綿,他把她緊緊地控制在身下,繼續撫摸她的性器官。她的雙腿努力地分開,等待他的進入。她沒有一絲羞意,這樣的愛是她所真正需要的,她要竭盡全力擁有他。
他挪開她的一隻胳膊吻著,接著是腋窩,胸前,直到她快樂地呻吟,他的手指撫弄著她的陰部,那裡潮濕而溫暖,她在等他進去,等待著更猛烈的刺入和爆發。
他的雙唇滑向腹部,綺媛感到自己的下身被抬起來,頭靠在床沿上。她把雙腿分得更開,但他開始吻她的性器官,她不停地抽搐著。億軍在喃喃地喘息著。他又爬上她的胸部,她的手伸進他濃密的頭發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顫抖得很厲害,億軍的陰莖正在刺她,他的身體來回擺動著。
綺媛渾身躁熱,身體脹得很厲害。他開始進入她,她想主動地移動自己,可她的位置使她無法動彈。她把他的臉控制在胸前,感到陣陣疼痛從雙乳彌漫開來。他吻住瞭她的雙唇,遞去自己的舌頭。綺媛緊緊地咬住它,他們—起達到瞭快樂的高潮。她的每一寸肌膚都燃燒著,如火山爆發,噴出滾燙的巖漿。
她幾乎完全離開瞭床上,若不是他緊緊抱著,她會掉下床去……她無力地躺回床上,瘋狂的快樂使她想大笑一場。她和億軍,兩個性愛者,都被這巨大的快樂淹沒瞭。
完事後,億軍愉快地吻著她的肌膚,她覺得雙腿間慢慢地放松瞭。這男人簡直無所不在,他簡直是個做愛專傢,上帝創造瞭他就是為瞭做愛。而她,則是他的情欲助手。「億軍。」她滿足地呢喃,過瞭好一會她才恢復過來。
「媛媛。」億軍也漸漸恢復過來。他們做得那麼投入,那麼熱烈,完全忘卻自身的存在,多麼美妙,時間似乎凝滯。億軍起身打開燈,綺媛記得她沒有關燈,她一定在無意識中關上的。
她發現他是那麼完美,在柔和的燈光下,綺媛看得有些癡迷瞭,億軍是上帝的傑作。他的嘴唇溫柔地觸著她,「你喜歡做愛。」他低低地戲弄她一句。
「你真棒,億軍,任何女人都認為你是她的情人而驕傲。」他掀開她身上的床單,細細地觀賞著她的裸體。她瞇起雙眼,優美地躺在那裡,展現她完美的皮膚、豐滿的乳房、柔細的腰肢,她希望他能好好地欣賞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