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媛讓賈副總強拉著去應酬,都是各部門管國投的人物,這段時間抓得嚴,也不敢再安排共它的節目,很快便結束瞭。她回到傢中還不夠九點,建平又是夜班,傢裡就剩下她一個人瞭。女兒寄放在母親那裡,這使這個傢看著冷冷清清。
綺媛把自己脫光,身上的衣服隨便地扔落在客廳的地毯子上,她抱著雙臂站到瞭窗前。窗前的夜景並沒有什麼特別,遠遠近近各傢的燈光無聲地訴說平淡無奇的日子,星星更是不陰不陽地掛在天際,孤傲清輝,完全不理人間煙火。
又是一個無聊的夜晚,綺媛往浴缸放滿瞭溫暖的水,就坐在浴缸邊沿上側著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水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像柔軟的玻璃。她沉進瞭浴缸裡,浴缸的擱板上放著一杯幹紅,還有一隻迷你音箱,音樂時續時斷地飄出來。
水中的綺媛像條慵懶的母蛇慢慢地喝著紅酒,拿一塊海綿不時地往臉上擠水,水從她的臉上到脖子流落到她的胸前,繞過高聳而起的乳房從兩邊往下淌落,她昏昏沉沉地瞇上眼,但一陣音樂又會把她驚醒。當她喝完瞭一杯酒,她的嘴唇就感到腫脹瞭,雙眼泛起瞭一層熒熒的紫色。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隨意地撩撥,一會兒摸摸下巴、一會兒擺弄著乳房,又撫摸小腹那浮動著像海澡一樣的陰毛,感到再無聊就扳起腳丫,她斜瞇著眼睛,失魂落魄般地玩弄著自己的腳趾,讓水在腳趾的縫隙間遊來遊去。
電話響瞭,她裸著身體出去,拿起瞭手機。
「現在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太晚瞭?」貝爾的聲音有些低沉地說。
「不。」綺媛關閉瞭音箱。
「我聽見很無聊的音樂聲。」貝爾戲謔著說,「是!怎麼啦?」綺媛坐到瞭浴缸邊沿,屁股底下墊著溫暖而肥厚的浴巾。「我想見你!」他的聲音變得不那麼自信瞭,好像感到這要求太過份瞭。
「有事嗎?」綺媛看著自己的腳趾說。
「你應該出來走走,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聽聽街上人們的說話聲,多走一會,然後回去,睡一覺,明天的天空依然陽光燦爛。」他說。
「你在哪?」她問,「就在你傢附近的酒吧,怎麼樣,想喝一杯嗎?」他說,綺媛的心情因為他而變得狂躁起來,他問道:「你在聽嗎?媛!」
「好的,你等我。」綺媛掛瞭電話,呆瞭一會。突然她沖出洗漱間,拉開瞭衣櫃,找出一套黑色的運動服穿在身上,裡面既不穿內褲也沒著乳罩,光遛遛的身體在空蕩蕩的衣服裡倒格外地輕快。然後赤著腳蹬上瞭一雙藍色的運動鞋,用一根絲帶從後束瞭頭發,素裸著面,出瞭門。
夜的涼風撲面而來,灌滿瞭她的臉龐,城市安寧而神秘,寂寞的路燈照著水汪汪的馬路,空氣清新,植物清苦的氣息沁人肺腑,她長長地舒瞭一口,心情陡然愉悅瞭起來。
她記得那個酒吧就在街角,她漫步到瞭那裡,隻見小鐵門點亮著一盞赤銅鏨花的仿古宮燈。人到瞭門邊,依然覺得門裡面鴉靜無聲似的,不像有客人的樣子。待到她側耳細聽,才聽見裡面隱隱低沉的樂曲。她推開門進去,就有一股熱浪蒙頭蓋面撲瞭過來。
綺媛曾聽說這酒吧來的盡是單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領麗人,還有附近幾所大學的男女。一進門,她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小心翼翼地留意著足下。不少情侶相依相偎散佈在各個角落,也有形單影隻的年輕人帶著漠不關心的表情抽起煙喝著酒。
突然間一隻大手將她拉住,晦暗的燈光下是貝爾迷人的笑臉,他長長的頭發在燈光下微微飄動著,像朵精神飽滿的雛菊。然後就沒松脫她的手,將她拉拽到瞭座位上。他向不遠的櫃臺作瞭個手勢。穿著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時宜地捧上雞尾酒,那光潔膩滑的大腿擺動著,總吸引著醉眼醺醺紳士的目光。
酒巴裡燈火昏暗鋼琴悅耳,使人不知不覺地沉醉,沙發越坐越陷進去,這地方真是名副其實的溫柔之鄉,一個如若放縱的絕好去處。綺媛在短褲裡的雙腿修長挺拔,並攏著、傾斜著,她掠瞭掠遮到右邊面頰的頭發,那頭發像一隻大黑蝴蝶的翅膀。
這是她最近新換的發型,剪去瞭原來烏艷如緞的長發,成瞭現在這半長不短暗紅的發式。她端起酒杯,無名指好看的曲張著,櫻唇微啟不露痕跡地吮瞭一小口,一種白領麗人特有的輕挑而不失優雅的姿態。隻喝瞭一小口她便喜歡這加瞭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顏色是金黃透明的,像冬日裡的陽光一樣誘人,喝進嘴裡沙沙作響,喉嚨微微發癢,咽下去時立即便沖起瞭一股直透腦門的辛辣,體內頓時清爽通暢,從靈魂深處似有一股涼風,吹得人暑熱消褪,煩渴立止,渾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瞭個手勢,示意著再來一杯,老板一開始沒註意到或是假裝沒註意到她的示意。貝爾用手指在嘴裡響亮地吹瞭個呼哨,老板才認真地瞟瞭他們一眼,慢騰騰地在櫃臺後搗鼓瞭一陣。小姐的短裙輕擺著用托盤把酒送到他們桌上,他道瞭聲謝。
綺媛又吮上一口酒,讓那腔甜蜜跟著嗆口的酒精一並吞咽下去。心裡的魔障從一個隱秘的潛層裡顫栗,細細密密地浮上來。他們聊著毫無邊際的話題,綺媛換過瞭一個姿勢,她將雙腿交疊,身子傾斜起來。她的兩條白腿更多地暴露瞭出來,腳尖悠悠地搖晃著,那雙脫離瞭腳的運動鞋欲墜末墜。
貝爾的眼光閃閃發亮的凝視著,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裝飾地停留到她身上女性隱秘的部位中。嘈鬧蕪雜的音樂使他們的臉上都帶有一種奇異的亢奮,仿佛氣沖沖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濕的、泛著光。貝爾那雙不老實的眼睛似乎是他的中心,所有的能量從那裡一瀉而出,直往她縮上去瞭的短褲直鉆進去。
綺媛沒有表現出被他窺視的別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沐浴著他的目光,而且側過臉去,微微瞇起眼睛跟他對視著。他們的眼光像是串起的珠子,纏綿不斷絲絲入扣。她的嘴唇嘬嘬地翹開,挑逗地吐出瞭舌尖,飛快地在嘴唇盤旋一回。
通過他的眼光,綺媛覺得他的身體有種東西生動而激烈地翻滾扭曲,眼光更像出洞瞭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難以招架朝她捕促過來。「再喝我就醉瞭。」綺媛對他笑著說,瞇成月牙的眼睛對他是致命的誘惑。
他的臉上閃過暗然的無奈,隨即嘴角又掛起冷淡的笑意,說著:「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樣子讓男人想到瞭犯罪。」
「這不是你第一個說的。」綺媛輕松地回瞭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會發直:「我醉瞭,我得回傢。」
「我來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說,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鈔票壓在酒杯下面,綺媛就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出去。出瞭酒巴,就在馬路綺媛一個踉蹌,身子幾乎撲倒,他一把扶住瞭她。綺媛摸著頭站穩瞭,他再也沒放開她,他們相擁著走在夜間的馬路上。
一輛灑水車迎面開來,車的兩側水花四濺,綺媛拉瞭他快步跑上馬路的人行道,灑水車像是故意的,朝他們這邊斜插過來,眼看逃躲不及,貝爾背朝著馬路把綺媛摟住,她鉆進他高大寬敞的懷中,袋鼠女兒似的。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渾身淋瞭個半濕。
他們這樣擁抱瞭好久,然後綺媛抬起頭,踞起腳,將唇靠近他的臉。她輕吻著,她的吻若即若離,掠過他的面龐,延伸到他的喉節,轉而是他的耳廓。她那麼輕柔,以至於讓貝爾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溫柔地笑,把手放到瞭她的後腰上,輕輕地撫摸她豐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後,抓住他撫摸的手說:「貝爾,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在搔擾我。」
「你想要我做個正人君子嗎。」「不,絕沒有這個意思。」她轉向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腹部緊緊挨著他的身子:「愛意綿綿總使我激動。」她發出瞭一陣的媚笑。然後離開瞭他的懷抱。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螢光燈,一路靜蕩蕩的亮下去。
綺媛獨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腳上藍色的運動鞋,擊得人行道的地磚吱、吱、吱發著空寂的回響。貝爾把褲帶松開,將身上濕透瞭的襯衫扯到褲子外面,打開瞭扣子。路上總算起瞭一陣淩晨的涼風。把他的濕襯衫吹得揚瞭起來。全身的汗毛微微一張,他感到一陣沉滯的滿足,以及過度滿足後的一片麻木。
「跟我回去吧。」貝爾說,聽起來像是個急於求歡的騙子。
「你的欲望暴露無遺?」綺媛放蕩地大笑,他也跟著笑瞭,嬉笑聲在人車稀少的馬路上傳得很遠。兩人都有著欲仙的感覺。
貝爾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這時沒有瞭平日裡的安靜端莊瞭,變得火辣辣的。綺媛平靜地迎著他的目光,這讓她瞬間產生瞭一種幻覺:似乎他們相愛瞭許多年前就已經相愛瞭。「我愛你!」貝爾用生硬的中文說,「再說一遍。」綺媛聲音輕得像是對自己說。
「我愛你。」他這次是用英語說的。綺媛笑瞭,她伸手弄亂瞭貝爾的頭發,她發現貝爾的頭發那麼柔軟像女人的。這時,兩人就都安靜下來,靜靜地走著路,有時抬頭看看天。她的頭靠到瞭貝爾的肩膀上,滿街的花香和身邊男人的空調味、煙酒味還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撲進她的鼻子裡。
一切有些飄泊不定,路燈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樹葉縫隙間隻現出碎銀一般,樹和花草在水車淋灑中奄奄一息支離破碎的憔悴。這男人的充滿雄激素的味道已打動瞭綺媛兩腿間的私處,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
開門進去,綺媛嘴唇微張地長舒一聲,身子就發起軟來。他很輕易地抱住瞭她。他的個頭太高,綺媛像真正的貓一樣動作靈敏地一弓腰,再一躥整個人就雙腳懸空撲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桿挺直起來的時候,兩手撈起她的屁股,兩個人已緊緊相貼。
當兩個身體微顫著律動時,他眼睛的餘光被玻璃窗映照過來的圖像所吸引,特別是綺媛纏繞在他腰間的那雙晶瑩雪白大腿,渾圓的屁股肥厚讓他的手掌壓迫著,還有縮做一團的短褲,形成瞭這副肉欲圖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點。
他們摟抱著接吻瞭,他的嘴唇裡潮濕和溫曖像奇異的花蕊吸住瞭綺媛,她吮吸得如癡如醉忘乎所以,肉體的喜悅突如其來,那絲不合時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樣,冥冥中一下就攝住瞭她。
她感到貝爾激烈跳動的心臟。他的手拉下瞭她衣服上拉鏈,伸進瞭她的衣服裡面,當他發現她的裡面竟空無一物時,他的手哆嗦著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壓在她的上面。她仰起頭,他就吻她的脖子,吻著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來渾身哆嗦,所以綺媛想她也不必裝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澀。面對這樣一個帥氣而又滿於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嬌憐無動於衷,就顯得太無趣瞭。
她把手插進他的襯衫,在他的肌膚上溫柔地撫摩。她的手有些涼,他想可能是剛才淋濕的緣故。她的手移動得很慢,好像在為每一寸它還沒有到達的肌膚制造懸念。她脫瞭他的襯衫,然後是他的褲子。她好像把自己隱匿起來瞭,絲毫沒讓他感到窘迫和不安。
他覺得一切都那麼自然。當他一絲不掛地站在綺媛面前時,他感到自己的心顛簸在一片遙遠的海上,再也不屬於自己。他覺得胸腔裡逐漸燃燒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體蔓延,加大著皮膚之下的壓力。她在吻他,從他的肩胛,像順水的帆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這從天而降的激越充脹起來,就快無法呼吸瞭。
貝爾擄著她進瞭臥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軟而豐腴,他把她扔瞭過去,然後他手忙腳亂地扒光瞭自已,再動手收拾著她。用類似於謀殺的姿勢剝走瞭她身上的衣服,顧不瞭那麼多瞭,兩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頃刻間床前地毯上就滿是長衣短褂。
他們倒在床上,貝爾告訴她她很漂亮,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他吻她的身體,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間,撫摸、撩撥得她情欲高漲。綺媛目睹著男人赤裸的泛著古銅色的肌肉,以及胯間裡那柄張牙舞爪青筋暴現的陽具,掩奈不住興奮地盯著他,嘴角微微張著,整個臉龐顯出病態的潮紅。
他剌激得她漸漸地發狂,有點窮途末路瞭的味道,感覺到大腿頂端那一處逐漸變得肥厚而灼熱起來。他把綺媛軟綿綿的身體拽到瞭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擴張瞭大腿,將那處已濕漉漉的地方呈現給瞭他,他用雙手掰開瞭她肥厚的花瓣,裡面粉紅如挑花般的沾霜帶露,周圍的芳草柔軟稀疏,有的已是沾濕瞭糾結成綹。
當貝爾粗大的肉棒插進她時,有一刻她被驚懼抓住,覺著大禍臨頭。下一刻,歡喜卻來瞭。總之,是不尋常。他堅硬銳利地挺進著,剛進瞭一半就覺得有點緊迫,他再挽過她的脖頸,又在她的嘴唇親吻一陣,隨即屁股猛然一聳,整根陽具就盡根吞沒。一股誘人的快感在綺媛的身體裡彌漫,她有些昏眩瞭,四肢張開著不作抵抗,隨波遂流地任由他擺弄。
他佇立在床邊,兩條長腿叉開著尋覽最佳最有效的攻擊角度,屁股縱送間美妙的弧線讓她心往神儀神魂顛倒。不時地騰出一隻手來,在她豐盈尖挺的乳房揉搓著,他的食指和姆指輕捻她乳頭的手法嫺熟巧妙,撥弄就像彈奏古箏的高手,一下就讓綺媛的感官驚悚起來。
她酷暢無比的身體都更加敏感,看不見的觸角伸向身體每一部位細細地感受著令人迷惑的那種強烈的生理沖動。她的一張臉已是緋紅如霞光籠罩,雙眼濕潤如同深潭輕波灩泛,嘴唇乾燥使她不時吐出舌尖舔繞,一聲聲出自肺腑的呻吟時而悠遠綿長,時而局促高亢。
但貝爾看起來仍是興致勃勃,盡管已是大汗憾暢淋漓,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長發、額間滾滴而落,一張臉由於激動使五官改變瞭形狀,甚至有些扭曲。他還是咬牙切齒埋頭沖擊著,他是那種天分很高,本錢雄厚難以一遇的情人,這種不用言語就能夠體味到差不多所有世間男女的奧妙的性欲使他在男女的歡愛中如魚得水。綺媛是這麼感覺到的,盡管她經歷的男人不多。
趁著兩個身體摟住在一起親吻時,在放縱和肉體的撞擊中,他們就像一對真正的狗男女那樣體味著無恥而至高的快樂。兩個人都感覺升到瞭山的絕峭處。他再也沒法控制住自已,本來堅硬地抵著她的那東西在經過幾次快速的躍動後,熱情傾射如註。綺媛從他的身體跌下來,在他崩潰的時候她也得到瞭高潮,隻覺得身體飄飄然地,越來越輕越來越渺小,直到緊密而小巧的花骨朵的幻象佈滿瞭頭腦四處。
她精疲力竭地灘在他身上,慵懶得無法顧及殘留下來的精液和從陰道分沁出來的愛液,就讓那些東西放任自流,從她私處花瓣裡、柔柔燕草般的陰毛、肉膩膩的屁股溝中再流滴在他的身上,床單上。然後我們靜靜地愛撫、親吻,他很溫柔地抱著她,用舌尖舔著她的耳垂,手一邊繼續遊走著,他用一種趨於完美的親怩撫摸讓綺媛僵硬的身體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復蘇過來。
安靜,一切都那麼安靜,甚至也很難察覺呼吸的聲音。他們並排躺著,手拉著手。
「剛才我覺得好像和你一起死掉瞭。」綺媛撫摸著他的臉頰說。
「為什麼會想到死?」貝爾問。
「也許是因為太美好瞭,貝爾,謝謝你,讓我嘗到瞭久違的歡樂。」綺媛充滿激情的聲音,他把濕漉漉的還沾著汁液的陽具抽出來,周圍發出小動物般熱烘烘甜絲絲的腺素的味道,倆人嗅到瞭自已的最隱蔽最真實的味道。
不知過瞭多久,綺媛才掙紮起身來,她站立在床邊的背影身體頎長優美玲瓏曲致,他覺得這女人眉眼臉部自不必說,但萬般風情卻全部積蓄在她的腰臀間,想起那一園梨花般雪白,想起那關不住的春色,他不禁攔腰一抱,把臉貼緊到她的後背,她的臀部蒼白而平靜,幾乎可以像玻璃一樣映出他的嘴唇,他就在那地方親吻起來。
搖搖晃晃地他抱著綺媛走進浴室,一會浴室裡就雲霧繚繞,朦朦朧朧中綺媛的身體更顯得雪白嬌嫩,她整個人讓花灑的水珠籠罩著,閉上瞭眼睛正盡享著那溫暖的淋灑。他上前蹲下身去,用粘著浴露的手伸進她的兩腿中間,他那雙手掌雪崩似的滑過她油光水滑的肌膚,這種充滿溫存的撫摸讓她激動難制,她覺得他已探知瞭她身體的秘密瞭,她的神經靈敏,一觸即發像個瘋子。
他驚訝地發現,綺媛的那一處地方飽滿隆突,挺挺揪揪呈現在他眼前,他將嘴唇緊貼過去,一根舌頭就沿著她的大腿內側舔舐,舌尖滑過的地方,就能燃起幽密藍色的小火花,帶著濕漉漉帶著溫情飄蕩不定地吻過去。
他的嘴唇溫曖濕潤,如同親吻一樣他緊貼到到她那兩片美妙的花瓣,他的舌尖旋轉撥弄活潑靈巧的感覺像帶著翅膀的小鳥,帶著邪惡和神秘剌激瞭她,歡樂是如此巨大地飛揚起來,他將她厚實的陰唇含在嘴裡,當他輕輕地用牙齒嚙咬著時,綺媛可以領略到高潮不僅要憑男人的陰莖,他以一種簡單明瞭的性愛方式治療瞭她以前對情欲的記憶。
性愛賦予對方無條件的平等,綺媛用雙手對他做瞭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認識,從他的腦袋到他的臉頰,從他的胸膛到他濃密的陰毛。花灑不知疾倦不依不撓地迸射,她沒有睜開眼睛,憑著感覺卻準確無誤地擄住他的陽具,細細地試擦著他再次沖動勃起的東西。
他一把拎起瞭綺媛放在抽水馬桶上,他們在浴露的潤滑下再次做愛,他插進綺媛那高阜的地方時,她從急促喘息變成瞭尖叫,當她睜開眼睛看到他在她分開的大腿下喘息,當她那肥厚的花瓣吸吮著的是似火似冰的撞擊,當所有的汗水所有的高潮同時向他們的身體襲來時。她知道自己已讓這個男人的身體和想像征服瞭,她整個身心沉溺到瞭欲望的大海中。
綺媛無法忘記這個黎明,她突然就睜開瞭眼睛,好像從一個舒適的夢中走瞭出來。她看著窗簾上的白光,固執地停留在那兒,積攢著力量,為的是讓整個天都亮起來。這就是黎明吧?綺媛在心裡想。她沒有往日突然醒來時的平靜,盡管她睡瞭一個好覺:深而沉,沒有做夢,而且睡瞭整整一夜。
她把目光又放到窗簾上標識著黎明的那片白色上,她在想別的,她的腦子被她的心牽著,根本無法正視她跟另一個男人睡在一起的事實。而她的心又正感受著一種巨大的幸福,她終於和貝爾有瞭這麼放松這麼淋漓的床事,這之後她又睡得如此甜美。
她知道貝爾還在旁邊,她先不睜開眼睛,用手摸到他,她隨意弄醒他,但不是為瞭起床,而是親密地嬉戲,直到他們都饑腸轆轆,才會一起起床,在中午時分吃一頓「早飯」。綺媛起時隨便地披瞭貝爾的襯衫,貝爾太高大瞭,那件襯衫穿在她的身上如同裙子一樣,領口松松垮垮滑落,露出白亮亮的脖頸和一邊的肩膀。
貝爾進來時,綺媛正站在廚櫃前煎雞蛋。她瞥瞭貝爾一眼,沒說話。貝爾見寬松的襯衫裡透映出綺媛修長窈窕的好身材,一條輕盈纖細的腰連接著飽滿脹實,高翹渾圓的屁股。襯衫的下擺露出瞭她豐腴圓潤的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晶瑩潔白、光澤動人得如同皎月一般。
貝爾朝綺媛走過去,扳住她的肩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吻瞭一下。轉身看著綺媛已經煎好瞭的火腿腸,胃口大開,伸手揀瞭一塊扔進嘴裡。
「這就完瞭?我這麼辛苦做瞭早餐,你就這麼輕地吻我一下?」綺媛嬌嗔地說,他笑瞇瞇地看著綺媛,敢肯定綺媛襯衫裡面沒穿任何衣服。隔著輕薄的佈料能看見她的乳頭突出著。
他咽下口中的肉,將綺媛重新抱進懷裡。他熱烈地親吻她露出的肌膚,心想,這才是真正的女人,穿著性感的衣服站在廚櫃為你準備佳肴。他吮吸著她的口水,雙手伸到她的背後,探進瞭她的襯衫裡,雙手立刻像兩匹脫韁的馬兒,在綺媛細膩起伏的草原上奔跳。
很快,綺媛感覺到貝爾的雙手來到她的後背上,並一直向下按摩。當她感覺到他雙手抓在她臀部上時,她情不自禁的輕輕的呻吟一聲。貝爾隔著襯衫輕輕的按摩起她的臀部,體溫透過,摸在絲滑的佈料上感覺非常的舒服。
後來他撩起瞭襯衫的下擺,貝爾盯著綺媛美麗的臀部,眼神變得癡迷起來。它們柔軟而有彈性,並且沒有多餘出一絲贅肉。他不敢相信他將要將他的陰莖從這麼美麗臀溝間插進她的體內。他感覺到綺媛翹起她美麗的屁股,那顫顫抖抖似乎熱切地渴望著。
當光滑白嫩富於曲線的臀部展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吃驚的深深倒吸口氣。過瞭好長一會兒,他才將這口氣顫抖的呼出。她的臀部上面沒有一點的瑕疵,甚至連一個小小的雀斑都沒有。當他雙手放在她臀部柔嫩的肌膚上時,兩隻手不受控制好像觸電似的立刻顫抖起來。
他哆哆嗦嗦的將綺媛兩瓣光滑的屁股向兩邊一分,隨之聽到她輕吟一聲。綺媛的陰戶飽滿豐隆,肥厚的花瓣微啟著,粉紅的小陰唇上似乎有些水漬閃亮著。貝爾的大腦立即一陣陣的眩暈,他一動不動的盯看那道縫溝好長一會兒。他仔細的盯看著,那粉嫩褶皺的花瓣一收一收的,看在他眼裡,像似對他有迫切的需求。
貝爾掏出瞭陰莖,他的膝蓋慢慢向前挪動,直到他的陰莖碰到她腫脹濕濕的花瓣。他盯看著綺媛側轉過的粉臉以及含著渴望的眼睛,慢慢的將他的陰莖插進。他迅速的抽插瞭幾下,廚房裡響起兩人的呻吟聲。他停下來看向他們身體的連接處,他露在外面的陰莖閃爍著,在上面沾滿瞭厚厚一層綺媛的淫液。
「哦……天啊!」綺媛呻吟道,兩隻眼睛舒爽得緊緊的閉一起。
此刻綺媛的呼吸變成急喘,她的胸部跟著一起一伏。她感覺到她的陰戶被撐脹開,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裡隻有一丁點痛感,其它的完全是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她抬高瞭一條大腿,她的腳丫蹬踏在廚櫃一邊的水漕大理石面上。
「哦……天……啊……」她抑制不住大聲的叫喊,她感覺到貝爾的陰莖就像插進她身體裡。綺媛舒爽得發狂起來。她扭擺著屁股迎合起貝爾的抽插。她能夠感覺到巨大的龜頭撐脹著她的陰道往裡插進,插得很深。「幹我啊,貝爾,幹我啊,」她呻吟叫道,腦袋不停的晃動著,雙手緊抓著水喉。「幹啊,幹啊,幹啊!」
「哦,天啊,媛。我不……行瞭……哦……」貝爾呻吟叫道,他感覺到綺媛的陰道裡面產生一股極大的吸力,收縮著他的陰莖。他的睪丸一陣脹緊,跟著精液急湧噴射瞭出來。
綺媛能感覺著貝爾的精液在她的陰道裡噴射,她的高潮逐漸的平息下來。而貝爾這時的龜頭越脹越大,又是一陣熱熱的精液噴射而出。「哦,天啊,」她一聲呻吟,又達到一次高潮。他兩手握住綺媛結實的腰,直到她發出緩慢的呻吟。
貝爾覺得他傾泄瞭所有的熱情,他再一次感到刻骨銘心的激越,他的手都沒有離開那裡。這結實纖細的腰和彈性小巧的屁股像他和綺媛的愛情,一觸即發。
「噢,女人,我餓瞭。」貝爾把嘴貼近她的耳根說。
「可惜,男人,這些都已經涼瞭。」綺媛別過臉說。
「再熱熱,女人。」
「好的,男人。」
貝爾將她送到瞭電梯,綺媛一再推阻他才停住瞭腳步,進入電梯時綺媛覺出瞭大腿頂端的疼痛,可卻是讓她感覺甜蜜的。她仔細地體味它,這是一個紀念。她振作精神大步走出這座漂亮得使人無所適從的公寓。綺媛已經清楚地認清瞭自己。她認定自己身體裡有個魔鬼,這個魔鬼總是對抗著她的意志。盡管她仍然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陌生,還是面對瞭這一事實:這樣的事已經發生。為什麼會是這樣,她不知道。她也許不是很想知道。眼下她隻想考慮,該對丈夫說什麼?
街上的陽光照在兩邊的高樓上,鱗次櫛比地聳立於天地之間,各種車輛和行人交織在一起,像峽谷裡的激流那樣流通、流動,夾雜著看不見的欲望數不清的秘密,迤邐向前。她想,這世界上一定有許多女人,在周末的晚上跟自己的情人,在床上像她和貝爾一樣盡興盡情,然後他們可以摟在一起睡去。那些女人不會經歷她這樣的尷尬。
回到瞭傢裡,幸好,建平並沒在傢,他留下的紙條又是加班又是幹私活,綺媛從沒當真。這時,母親肖若芳來瞭電話,她埋怨綺媛兩口子周末也把女兒放到她那裡,她說我就不相信你們忙到見女兒的欲望也沒有。放下電話,綺媛在沙發上坐瞭會兒,無意間她看到瞭透明的蕾絲內褲上粘著一根短短的金色鬃發,是貝爾的,它在燈光下閃著淡色的光。
她想著貝爾的腦袋沿著她的大腿慢慢移上去的情形,綺媛的身體頓時一陣顫抖。她找出火柴把那根頭發用燒瞭,成為極小的一撮灰,接著一股無法遏制的倦意像潮汐席卷過地球表面那樣兇狠地席卷瞭她,她變得無憂無慮無知無覺瞭,身體放平在沙發上,把雙手放在胸前,像祈禱的修女或是安詳的死人那樣,很快就睡著瞭。
一旦肉體跟貝爾有瞭實質性的突破,綺媛深藏在心底的欲望突然間就暴發瞭出來。她感覺自己像換瞭另個人,一種獲得新生的感覺。貝爾是一個特別能制造快樂的男人,在營造浪漫的氣氛這方面花樣百出,一會兒一個節目。
綺媛明白他把她征服瞭。哦!他可真棒,就是太自以為是瞭。她不願自己被征服,也不喜歡他的專制,不喜歡自己的生活被打亂,但她離不開他,她已落入這個奇特的男人手中,她已無法抗拒他那魔鬼般的魅力,他給她帶來瞭巨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