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喲,婷婷怎麼來這麼早?”
許嬌一下子就像是被抓瞭奸的人妻一樣,一骨碌翻下床來,抓起涼鞋套上,匆匆抽瞭七八張紙巾,扯開內褲塞進去墊住,裙子往下一拉,對著鏡子看一眼發現頭發亂糟糟的奶子還在背心外頭晃蕩,急忙往衛生間跑去,“韓哥,那是我妹,你說我上廁所瞭,隨便應付兩句。”
韓玉梁點點頭,掀開簾子走到外屋。
許婷正好這會兒打開門走瞭進來,手裡拎著一個大塑料袋,背瞭個雙肩包。
她望見一個陌生男人,當即一愣,奇怪地高聲說:“姐,有病號你怎麼鎖門瞭?這是熟人?”
韓玉梁本應想想該說點什麼應付過去。
可他這會兒註意力全集中在瞭視線上,正忙著去掃眼前俏生生的小姑娘。
烏油油的頭發在腦後紮瞭一個略高的短馬尾,挑染瞭幾綹鮮艷的紅,輪廓柔和的瓜子臉,卻因微微斜吊的眼角顯得氣勢頗為凌厲,幸好眉峰彎彎,沖澹幾分,讓杏眼與當中的高挺俏鼻總算搭出一點和氣,唇瓣薄薄,線條微翹,嘴角就像是一直噙著笑。
和許嬌一身白肉不同,許婷上下可見的肌膚,都是健康光潤、彷佛潑瞭層蜜一樣的色澤。
此時正是夏初,她穿得十分清涼,所見之處,蜜潤均勻,像是天生就如此,並非日照風吹所至。
短袖對開衫沒系扣子,而是用下擺在高處打瞭個結,裡頭裹著鼓鼓囊囊胸脯的像是一件短兜兒,遮得更高,那段平坦緊湊,可見肌理輪廓的小腹,便那麼大大方方亮著,低腰牛仔短褲褲管帶著毛邊,下頭伸出一雙骨肉均勻、比例修長、曲線順滑的美腿,輪廓收束在纖細足踝,連著穿瞭雙運動風網眼涼鞋的腳。
那鞋基本擋不住什麼,韓玉梁一瞄,就看出那是一雙別有風情的美足,雖不如葉春櫻的那麼柔美精細,卻透著一股彈力動感,足弓的窩很深,腳背有勁,小腿結實,隻要願意費力,可比一般女子的腳好“用”
許多。
“喂,你誰啊,怎麼不說話?”
許婷被他打量得有點不高興,先過去把塑料袋和雙肩包放下,皺眉說,“我姐呢?”
韓玉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得幫許嬌應付呢,可這冷不丁撞見,還是這麼個俏生生渾身透著股勾人勁兒的姑娘,他本想戲弄幾句的話,又有點說不出口。
“許大夫去茅……”
他清清嗓子,急忙改成如今的用法,“去衛生間,你趕巧瞭,她一會兒就出來。”
“那怎麼掛瞭牌子鎖門啊?”
許婷大步走過來,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一手插進短褲兜裡,似乎握住瞭什麼。
知道黑街的漂亮女人大都會隨身帶著防狼器之類的東西,韓玉梁在葉春櫻那兒也見過,忙後退半步,笑道:“許大夫覺得被人看到我給她治病不好,才關的門。畢竟她也是幫人診治的,需要威信。”
“你?給她治病?”
許婷蹙眉端詳著他,那隻手總算從兜裡抽瞭出來,“你是韓大夫?跟我姐搶生意那個診所的?”
“嗯。就是我,在下姓韓,韓玉梁。姑娘想必就是許大夫提過的那個妹妹,許婷吧?”
呼的一聲,許婷竟一個旋身,長腿抬起,架勢頗為專業地踢瞭過來。
不過這種花拳繡腿,韓玉梁當然不會放在眼裡,而且來路他看得清清楚楚,根本沒瞄著他的頭。
那一腳果然狠狠踢在墻上,落在他的肩膀旁邊。
許婷高高抬著腿,就快拉成個立地一字馬,卻絲毫不顯費力,可見下過些苦工。
她哼瞭一聲,頗為不滿地說:“你這個臭大夫,不知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嗎?我倆本來就沒父母瞭,你還要再殺一次?告訴你,我可是練瞭七八年跆拳道的。”
聽起來,跆拳道應該是一種武功。
不過看許婷的本事,這功夫練瞭七八年也不怎麼樣,韓玉梁忍不住微笑搖頭道:“小許姑娘,你練的功夫走瞭歪路,真想學武的話,在下精於此道,恰好可以對你指點一二。適合女子的,像是《天女九變》、《大太陰指》、《煙波步》都是上乘武學,我全本圖譜都記在心裡,你根骨比春櫻好得多,要不要試試看?”
許婷收回腳,往後退瞭兩步,撇瞭撇嘴,說:“你……不會是武俠小說看傻瞭吧?我也愛看,可把那個當成現實就不好瞭。這世界沒有什麼上乘武學的,你醒醒好麼。”
這會兒許嬌終於收拾好自己,快步奔瞭出來,站到韓玉梁身邊,就瞪著眼說:“婷婷你怎麼來得這麼早?不會又翹課瞭吧?”
“姐,我期末考試就剩最後一門,哪兒還有課,你怎麼這麼緊張啊?”
許婷狐疑地望著她,黑漆漆的眸子裡浮現出在猜測什麼的神情。
許嬌幹笑兩聲,“我緊張什麼啊,你凈瞎想。對,趕巧瞭,正好介紹你認識,這是韓玉梁韓大夫,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葉大夫診所裡新來的神醫。他真特厲害,我最近這胯,比以前舒坦多瞭。”
“姐,你讓一個大男人給你按摩胯?”
許婷盤起胳膊抱在胸前,微微歪頭看著他倆,“這可不像你會辦的事兒啊。”
許嬌一板臉,“這不是為瞭治病麼,你當我想啊?”
“那——誰說得準,”
許婷笑呵呵拖瞭個長音,眼角一挑,“萬一這個臭大夫一表人才,你打算給我再找個姐夫呢。”
她轉身往放著東西的桌子那兒走去,“不過先說好啊,姐,你要喜歡這個,我可得多考察一段時間。我剛進門他看我看得眼睛都直,你可別又往傢裡帶個色狼。”
許嬌又好氣又好笑,提高聲音說:“讓你給我考察,我這輩子除瞭單著就沒別的念想瞭,你真當你姐還是當年人人追的時候啊,三十的老女人,有人要就該知足。”
“你前凸後翹腿子長,憑什麼沒人要啊。我看這個臭大夫就對你挺有意思,不然大熱天怎麼專門跑來給你上門治療。模樣挺帥的,回頭我稍微放寬點標準,給你通融通融。”
許婷拿出塑料袋的餐盒,“早點吃飯吧,下午我想去遊泳,陪我。”
“婷婷,你就不問問你姐我預約沒預約病號?”
“得瞭吧,我住院那陣子你手機都沒響過兩次,你自己都嚷嚷著要改行。”
“那我現在也要養活咱倆啊。”
“哦,那你下午有活兒沒?”
許嬌清清嗓子,“沒。”
“哦,你泳衣我給你帶來瞭,吃完在這兒歇會兒咱直接出發。你好好放松放松吧,傢裡又不是沒存款。我暑假一放就去打工,我都馬上大二瞭,這麼大個姑娘哪兒好意思一直讓你養著。擱古代我孩子都倆仨瞭。”
許婷把桌上擺好一回頭,眉心一皺,“臭大夫,你不走是準備在這兒蹭飯麼?這麼大個子,肯定吃得不少,我可沒備你那份兒。”
許嬌急忙拉住韓玉梁往裡屋拽,說:“我還沒治完呢,剛才上瞭個廁所,你就來瞭,你先坐那兒等會兒我啊。”
韓玉梁一怔,低聲道:“怎麼,你真打算留我吃飯?”
許嬌急匆匆爬到按摩床上擺出樣子,拍瞭拍自己屁股上頭小聲說:“你先來擺個架勢,別叫婷婷看穿瞭。”
韓玉梁走過去,垂手按住她腰肢兩側,一邊隨便揉著,一邊道:“到底何事?”
許嬌扭臉看著他,猶豫片刻,一咬銀牙,用頗為曖昧的口氣說:“韓哥,你看我這妹妹怎麼樣,夠漂亮吧?”
韓玉梁點點頭,“這個的確。”
“她不光漂亮,還特別能幹,從她上初中,傢裡的事兒我就沒操過心,買菜做飯裡外收拾全是一把好手,就是性子野點,嘴上還不愛饒人,跟你說,大學裡追她的男生能從女生宿舍門口排到後操場。”
聽她壓著嗓子絮絮叨叨一頓介紹,韓玉梁大致明白瞭些,故意裝著不懂,笑道:“這些與我何幹?”
許嬌就不擅長繞彎子,咬著下唇憋瞭幾秒,幹脆一拍按摩床,皺眉說:“我這不是想讓你當我妹夫麼。”
“娥皇女英?”
韓玉梁還當這種姐妹共事一夫的觀念按網上的說法早就絕種瞭呢,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什麼娥皇女英啊,”
許嬌擺腿踢瞭他一下,“你要成瞭我妹夫,那……那我就不勾搭你瞭,我還能跟我妹搶男人不成。”
“你舍得?”
看許婷沒過來,韓玉梁笑瞇瞇並攏拇指,運起內息順著她臀溝就暗暗給瞭一下。
許嬌會陰一酸,不久前那銷魂噬骨的滋味頓時湧上心頭,隻好不情不願撇撇嘴,小聲說:“不舍得又能怎麼樣,我妹過得好才是我想要的。”
她似乎有些傷感,目光落寞地說:“照理說,你這麼好色,遲早要把葉大夫也弄到你床上去,可不算什麼找老公的好人選,我一直惦記著婷婷這輩子的幸福,她要跟著你,肯定要為你的風流事難受。”
“那你還起這念頭作甚,我也沒興趣成傢。”
韓玉梁搖搖頭,先直接挑明,不過轉念想到當初就是這樣的話得罪瞭那個一心嫁他的相府千金,惹出險些喪命的禍事,便又柔聲道,“我這浮萍無根,身無長物還失憶瞭的男人,可不是什麼佳偶良婿。”
許嬌眼睛一抬,炯炯有神盯著他說:“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男人,你那本事就不是這世上有的,為瞭你這麼個特殊的,心裡受點苦,不是專一好丈夫又怎麼瞭?我相信我不會選錯。這也就是我年紀大瞭,長得也不夠好,知道爭不過葉春櫻,讓我年輕十歲,我就敢跟她好好搶一搶你。”
“你自己沒信心,就叫你妹妹上陣啊?”
韓玉梁笑道,“可惜你妹妹看不上我,一口一個臭大夫,你還能趕鴨子上架不成?”
“不用趕,我本來是打算多瞭解瞭解你,晚點介紹你給我妹認識。但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這麼巧遇上瞭,我就非要試試看不可。”
許嬌斜眼一挑眉毛,“反正一會兒你聽我的,別拆我的臺,留下吃飯就是。”
“春櫻那兒還做著呢。”
“準沒我妹做得好吃,”
許嬌自信滿滿地說道,眼底滿是自豪,“跟你說,這也就是你,隨便換個其他什麼男人,哪怕是黑街首富,我也要好好考慮考慮同不同意。”
韓玉梁還想再說什麼,許婷已經從門那兒進來,插著兜站到按摩床邊,望著韓玉梁手,看他放的位置還算規矩,這才低頭問許嬌:“姐,真有效嗎?我上網查瞭骨盆前傾,挺難矯正的啊。我老跟你說少穿高跟鞋,你常站著幹活,那麼高的跟不好。你就沒聽過。”
“真有效。”
許嬌配合著韓玉梁裝模作樣的按壓動作發出舒暢的哼唧,“特別有效。婷婷,你也不想想,嗯嗯……你姐我,是個那麼容易服氣的人嗎?韓哥的本事,全世界估計都獨一份。”
許婷撇瞭撇嘴,“你這說得也太誇張瞭,那級別的人才還能流落到黑街?早去華京當精英的私人醫生去瞭。”
許嬌得意一笑,故意神秘兮兮地說:“這你就不知道瞭,韓哥這樣的人,才該在黑街呆著。”
“為什麼啊?他是黑幫老大的打手?”
許婷立刻皺起瞭眉,嫌惡似的往邊挪瞭兩步。
“他有一身大俠一樣的功夫。”
許嬌幹脆利落地拋出瞭自己精心籌備的炸彈,她對自己這妹妹瞭解得很,從小就愛看武俠不愛看言情,上大學前一直是利落短發運動鞋,做夢都想當女俠,學瞭格鬥術在班上還沒事兒就行俠仗義,韓玉梁的本領對一般女孩的吸引力,絕對不如對她那麼大,“我知道你不信,覺得姐姐吹牛,但這是真的,韓哥露本事的時候,你姐我是親眼看見瞭的。電影裡的輕功你見過吧?他比那還牛,從我摩托車後座上躥出去,跟會飛一樣,嗖——就蹦出去至少十幾米。”
許婷不顧形象地翻瞭個白眼,伸手放到許嬌額頭上,“姐,你要發燒瞭,就去葉大夫診所輸液吧,最近她那兒這麼賺叫她給你打八折。不燒啊……算瞭,臭大夫要是給你按完,趕緊出來吃飯瞭,我去把有點涼的回鍋肉微一下去。不聽你瞎扯瞭。”
許嬌眼睜睜看著妹妹出去,忍不住坐起來就在韓玉梁胳膊上找塊肉擰瞭一下,氣哼哼地說:“你怎麼就傻看著啊,剛才幹嘛不給她露一手?你那麼大的本事,一下子就能震住她。”
“我為何要震住她?”
韓玉梁笑道,“你妹妹一看就是很有主見的姑娘,我這會兒硬震住她,她隻會覺得臉上無光,說不定還要討厭我一陣子。吃力不討好,我何苦來哉?”
他拍瞭拍許嬌的屁股,“我從不強求緣分,是我的跑不瞭,暫時不是我的,我能等。出去吃飯吧,你妹那急性子,一會兒又該來叫你瞭。”
許嬌哼瞭一聲,踩住鞋出去,提高聲音說:“婷婷,多拿一副碗筷出來,韓哥上門來給我治病,看我這兒生意不好,還給我免瞭單,咱不得請人傢吃頓飯啊?”
嘿,這女人先斬後奏的本事倒是一流。
韓玉梁正想著怎麼推辭一下,那邊許婷倒先開口瞭,“好端端的幹嘛讓人免單,姐,你不是老跟我說錢好還,人情不好還,怎麼自己又犯煳塗。臭大夫,多少錢啊?我這兒有,我給。”
看樣子,她是真不願意跟他一起吃飯。
正好,韓玉梁也等著回去享受和葉春櫻一天裡難得的二人時光呢,一拱手笑道:“舉手之勞,這次就當是謝謝許大夫沒計較我跑來搶生意的事兒吧。這次之後,許大夫身體就沒事瞭,如果還是保養不當再犯復發,那就委屈許大夫去診所找我吧。”
說罷,他轉身出門,不等許嬌再嘗試留人,大踏步走瞭。
回去和葉春櫻一起午飯,韓玉梁不主動提起在許嬌那邊的事,葉春櫻臉皮薄,心裡在意得要死,卻開不瞭口問,席間沒說幾句話,倒是讓他稍有後悔。
飯後給兩個病號打過針,看診所一時間閑瞭下來,韓玉梁隨口考校,問瞭問葉春櫻吐納法的進度。
葉春櫻是誠心想學,口訣心法背得那叫滾瓜爛熟,可根骨實在不佳,一口丹田氣都聚不起幾絲。
吐納法是他掌握的各門內功必備的基礎,奠基不穩,教授其他就是癡人說夢。
不過韓玉梁給葉春櫻把過腕脈,她根骨雖然不佳,體質卻是極陰,這種姑娘胎宮易寒,經期長而不穩,受孕頗難,但通過陰陽互濟從他這兒接受內力,強行提升修為倒是方便不少。
就是暫且用不上這手段,隻能等一親芳澤共赴巫山之後,才有機會試試。
過午不久,找韓玉梁的病號就漸漸多瞭起來,正好是個周末,不知不覺,葉春櫻就又得在旁發號碼幫忙控制隊伍。
上午才在許嬌身上酣暢淋漓射瞭一遭,韓玉梁不急於享受指掌溫香,便拿出瞭十二分本事,幫診所財源廣進。
約莫十分鐘不到,就能從簾子後出來個面色紅潤精氣神煥然一新的女人。
葉春櫻觀摩幾個,就轉去治療正經病人。
不知不覺,到瞭快五點。
簾子裡外一共還剩三個排著韓玉梁的女人時,診所門被推開,許婷探頭看瞭看,笑瞇瞇走瞭進來。
葉春櫻不認得她,看她年紀很輕一身學生氣,還長得很美,不像是會來找韓玉梁看病的,就急忙關掉手機上的貪吃蛇,招招手說:“過來坐吧,你哪裡不舒服?”
“沒,我哪兒都挺好。”
許婷拉開椅子一坐,聽著簾子裡女人嗯嗯嗚嗚的輕哼,杏眼稍稍瞇瞭一瞇,扭臉露出個陽光燦爛的笑,“你就是葉大夫吧?我是許大夫的妹妹,我叫許婷,你可真漂亮,這麼好看不去當明星,來給人看病也太浪費瞭吧?”
“我學的就是醫,這有什麼浪費的。”
葉春櫻有點不好意思,“你來有什麼事嗎?韓大哥不是上午才去給你姐姐看瞭病,她又不舒服瞭?”
“沒有,上次我姐在這兒打擾瞭一晚,我遊完泳路過這兒,就進來跟你道個謝。”
“不用不用,上次得虧韓大哥借到瞭你姐的摩托,不然我可要出大事。”
葉春櫻沒什麼心機,立刻就擺手否定,“應該我謝她,真的。”
“是嗎?還有這回事呢?我姐都不跟我說。”
許婷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葉大夫,你跟我說說唄?”
“你姐也是怕你擔心吧。其實那事兒怪我,是我……沒察覺人心險惡,惹的麻煩。”
葉春櫻雖然向來不以惡意揣測人心,但她卻知道韓玉梁的秘密最好是能守則守,便笑著說,“別的你還是問你姐吧,她就你一個親人,怎麼會騙你。你多問幾句,她肯定就說瞭。”
對自己容貌有點自信的姑娘,很難不對勢均力敵的另一個女孩生出比較之心,葉春櫻已經算是比較豁達的性子,說話期間,仍忍不住努力不著痕跡地打量瞭一下許婷。
再怎麼漂亮的女人,對自己的臉都多少會有些審美疲勞,所以在葉春櫻的眼裡,許婷除瞭不如她白之外,幾乎全面勝她一頭,交談間一番觀察,就忍不住想,是不是該趁韓玉梁沒忙完先把許婷打發走。
這念頭才一出來,她就渾身一緊,心裡略感酸楚,暗想,自己終究還是為他變得斤斤計較瞭。
許婷可猜不出葉春櫻神情異樣後頭的百感交集,她來,純粹是因為被姐姐念叨瞭一下午耳根子不清凈,遊泳都沒遊痛快,許嬌把摩托騎到這兒後停到對面路口,說要去買點東西讓她先等著。
她一眼看見診所的小招牌,還能不知道姐姐到底什麼意思,想著來都來瞭,幹脆上門看看。
結果這坐下觀察一番倒好,就見一個個女人滿臉期待進去,雙頰生暈出來,看著不像治病,倒像是在做牛郎生意。
跟葉春櫻話不投機,許婷站起來看排隊的還剩一個,就湊過去小聲問瞭幾句。
套出瞭個隱隱約約的答桉後,她心裡更加好奇,左右一尋思,幹脆坐在瞭那個女人後面,把裝著泳衣的背包往旁邊一放,笑著說:“你們這兒韓大夫手藝這麼好,那我也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