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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沈幽出擊

  “不行。”

  葉春櫻還沒答話,韓玉梁就在簾子裡頭開瞭口,“我又不是給人做放松按摩的,脈絡不通,濕氣淤塞我才能治,你這姑娘健康得很,別瞎浪費錢。”

  “你看都沒看就知道我健康,你是孫猴子啊,還有火眼金睛呢?”

  許婷過去就鉆進瞭簾子裡,頗不高興地說。

  “我上午不是見過你瞭麼,我看人有沒有毛病,不需要那麼多望聞問切。”

  韓玉梁坐在凳子上頭都不回,雙手也依舊左右卡著治病女人的豐腴腰窩,內息正遊走在上下各處敏感帶,蒸得他頭頂都冒出瞭絲絲白氣。

  韓玉梁並非對許婷沒有興趣,隻是他三言兩語就感受得出來,這位俏姑娘,靠追遠不如靠引來得穩妥,他追,她多半會跑,要是能不露痕跡自然而然地引出她的興趣,讓她反過來主動打他的主意,事情就會容易得多。

  “你要是好奇我怎麼診治,是不是在借機非禮,站那兒看會兒就是。”

  他微微一笑,將雙手往下滑瞭幾寸,堪堪貼住即將隆起的臀丘,“犯不著耍什麼心眼兒,我這簾子是為瞭給病號遮羞,不是為瞭保密。”

  許婷盯著他頭上冒起的絲絲白氣,湊近打量一下,忍不住抬手橫在上面,沒想到真感受到一股熱氣熏在掌心,嚇瞭一跳,往後一縮,說:“你……你這是什麼花招?”

  韓玉梁這會兒觀察著女病號的眼神,知道正在緊要關頭,便沒理會,低哼一聲,雙掌一合,幾乎包住那女子半拉肥臀,勐力運功一沖,通開瞭她憋悶陰脈,這才撒手笑道:“好瞭,下一位。”

  那女病號扶著床下地,渾身舒泰眉開眼笑,沖著韓玉梁飛個媚眼,拉開簾子扭著屁股走瞭出去。

  不知道是否故意,走過許婷身邊時,還故意用臀部撞瞭她一下,頂得她一個趔趄,急忙伸手扶瞭下韓玉梁的肩膀。

  韓玉梁還未收功,又有意勾搭許婷的興趣,於是並沒收斂,讓功力在那裡本能反震,不輕不重彈瞭她一下。

  許婷被彈得身子一晃,險些沒站穩,趕緊扶住病床,挪開兩步,驚訝地看著韓玉梁說:“這是……這是氣功?”

  韓玉梁不置可否,隻是迎進晚飯前最後一個病號,自顧自忙活起來。

  新進來的女人聽見許婷的話,咯咯笑著扭屁股坐上病床,反手脫掉外套露出小背心裹著的瘦削上身,一撩下擺,亮出微黑的細腰,指瞭指想被按摩的地方,看著許婷說:“可不是唄,這麼厲害的本事,我覺得肯定是氣功。就是韓大夫不承認,我看呀,他是怕咱們把他和那些江湖騙子說到一起去。”

  眼見著那女人舒服地瞇起瞭眼,可韓玉梁不過隻有一根手指點在腰側而已,甚至連動都沒動,許婷滿肚子問號,忍不住湊近問:“姐,你這會兒什麼感覺啊?”

  “舒服。”

  那女人鼻音都已經有些嬌媚,“我是坐辦公室的,跟你說啊,一天下來腰這一圈難受的啊……要是找普通推拿的,疼,還不如韓大夫這兒見效。而且……”

  說到這兒,她嘶的抽瞭口氣,臉蛋紅瞭幾分,眼睛幾乎快要閉上,哼哼唧唧地說:“算瞭算瞭,這事兒跟你這小年輕……唔……說不明白,等你也難受瞭,找韓大夫治一次,你就知道什麼叫妙手回春咯。”

  見許婷走出來,葉春櫻搖瞭搖頭,“你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趕緊回去吧。你姐說要幫韓大哥聯絡病號,我也答應瞭,別在我這兒一直看瞭,你看不會的。我讓他手把手教,都學不到個皮毛。”

  “誰要學瞭。我才不當大夫。”

  許婷蹙眉走到門口,勉強還算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打擾瞭,再見。”

  “再見。”

  把暫時停業的牌子掛出去,葉春櫻望著許婷遠去的姣美背影,暗暗嘆瞭口氣。

  晚上做飯時候,她手一滑,不小心把醋放多瞭。

  嘗一口那菜,她酸得皺起眉,跟著,就自嘲地笑瞭起來。

  然後,她拿起醋瓶,噘著嘴又往裡倒瞭幾下……吃過飯後,覺得牙根有點發軟的韓玉梁正在洗手間裡漱口,他那部還隻有幾個人知道號碼的手機,在兜裡響瞭。

  是沉幽。

  “忙嗎,韓大夫?”

  “這會兒還好,再晚點可能會有病號。周末嘛,比平時總忙一些。”

  韓玉梁拿著手機走到側門邊信號較好的地方,“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說吧,什麼事兒?”

  沉幽輕笑兩聲,說:“我可不是給你帶來厄運的夜貓子,我是來通知你好消息的。狙擊你的殺手,我已經找到瞭。”

  “這麼快?”

  以前江湖上消息最靈通的探子,在小鎮裡找個人也不能這麼快,韓玉梁不免有點懷疑,“你怎麼找的?”

  “商業機密。”

  沉幽澹澹道,“具體信息見面再談,今晚你的病號都推瞭吧,十分鐘後從側門出來,我等你。”

  掛掉手機後,他去跟葉春櫻說瞭一聲,叮囑她自己在傢一定小心,雪廊的承諾有多可靠還是未知,不能因此大意。

  等到瞭時間,他出門一看,一輛暗紫色的跑車就停在路對面,車窗內,換瞭濃妝的沉幽笑著對他勾瞭勾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瞭指旁邊副駕駛的空座。

  他過去開門坐下,很快,跑車發動,拖曳出澹澹煙塵,消失在亮起紛雜霓虹的高樓大廈之間……砰!沉悶的響聲回蕩在寬敞的辦公室裡,張鑫卓喘著粗氣,手掌拍在桌子上,疼得他差點繃不住表情。

  應該用沒被大哥揍過的那隻手發泄的,他呲瞭呲牙,臉上的淤青也被扯到,讓他更加惱火,怒氣沖沖地說:“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什麼叫他媽的查不到。診所你們都找專業的進去翻過瞭,需要的東西也他媽的帶出來瞭,最後就給我一句查不到?合著那孫子是從天上掉下來地裡長出來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三少,你再怎麼生氣,對結果沒有任何幫助。”

  並不直屬於他的助手依然滿臉鎮定,平靜地說,“可以確定的是,目前使用的所有渠道都查不出韓玉梁這個人的來歷,那不光是假名,多半還動過臉。我已經把找到的頭發寄去特安局的門路那兒,看看能不能對比出結果。我想,這可能是某個大組織曾經豢養的頂級殺手,現在雪廊也插手瞭,我建議你近期不要再輕舉妄動。”

  “我沒動。”

  張鑫卓抓著頭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這陣子可什麼都沒幹,我沒去診所,沒找別的女朋友,整天就是好好上班,還他媽挨瞭我大哥一頓暴打,這夠安分瞭吧?”

  他又拍瞭桌子一下,這次記得換瞭那隻好手,“可他媽‘冥王’的人呢?我給的錢難道就買瞭一顆子彈?沒打中就算瞭?操他媽的東瀛鬼,裝腔作勢有一套,這事兒都辦不成,我看大哥和他們的交易也不樂觀。”

  “關於那交易,你大哥確實還在斟酌。”

  助手考慮瞭一下,輕聲說,“根據咱們的人調查出的消息,‘冥王’的目的好像並不單純,洗頭巷那邊已經有妓女染上毒癮的流言傳出來。咱們這兒可是十幾年沒見過不要命的毒販瞭,不覺得太巧瞭嗎?”

  張鑫卓撇著嘴思考瞭一會兒,皺眉說:“你的意思是……咱們可能要被拖下水?”

  助手點瞭點頭,很嚴肅地說:“所以,你大哥的意思是,和那邊殺手的交易,不行就取消瞭吧。三少,你隻是為瞭出口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著急。現在,還是盡快回到能和‘冥王’隨時切割的狀態比較好。”

  張鑫卓有些不服氣地抬起頭,“我說,黑街這邊叫得響的三社一吧,咱們好歹也占一個,至於這麼忌諱那幫開酒吧的嗎?”

  助手笑瞭起來,“三少,鑫洋商貿雖然在黑街的地位舉足輕重,但咱們說到底,是做生意賺錢的。可那間酒吧,是靠做不見光的事賺錢的。三社加在一起,也不會願意隨便開罪你嘴裡開酒吧的那些人。你在外上學太久,黑街的事你還需要更多瞭解,這次,就請聽我的吧。”

  張鑫卓不甘心地說:“咱們可賠進去瞭十幾個兄弟啊。”

  “總比賠進去更多要好。”

  助手微笑道,“至於女人,你大哥昨天剛給你買回來一個小美人,斯拉夫血統,嫩得出水,這會兒應該已經洗幹凈在等你瞭。三少,張傢就隻靠你傳宗接代,你難道還需要為瞭女人的事情費心麼?一個破落孤女,還已經有瞭男人,你何必念念不忘呢。”

  張鑫卓哼瞭一聲,伸胳膊抓起瞭手機,“好吧,聽你的,這次就到此為止,算那姓韓的走瞭狗屎運。”

  助手暗暗松瞭口氣,柔聲說:“等你傷好瞭,我建議,請韓玉梁和葉春櫻一起吃頓飯,把這件事揭過去。韓玉梁那樣的人才,不管因為什麼流落在外,被咱們用,總好過被其他人用。”

  “他突然蹦出來,搶瞭我難得動心打算認真娶回傢的女人,我還要請他吃頓飯,想著把他拉攏過來?”

  張鑫卓瞪著眼睛扶桌站起,“你不是在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助手澹定地說,“葉春櫻都還不是你的女人,當年你父親為瞭拉攏一個好手,可是把自己的情婦都讓出去瞭。你想幫你大哥分擔責任,就要先從培養氣度開始。”

  “也許我哥該早點把你派過來。”

  張鑫卓沉默瞭很久後,把早就調出來的號碼撥瞭出去,這麼說瞭一句。

  訊號穿窗而出,飛過霓虹燈映亮的夜空,穿過密集的高樓大廈,降落在鋼筋水泥構成的叢林之中,叫醒瞭沉睡在衣兜裡的另一臺手機。

  正要走進電梯的高個男人回過頭,“誰啊?”

  “三少。”

  掏出手機的瘦子翻開蓋瞄瞭一眼,邁腿擋住瞭要關的電梯門,接通,“喂,三少,什麼事兒?”

  “哦。”

  “嗯。”

  “好。”

  “好好,我知道瞭,我這就跟大張上去。沒,沒偷懶,我們下來吃口飯。”

  “稍喝瞭點,沒醉,放心,準把話帶到。”

  “成成,我進電梯瞭,三少放心,掛瞭啊。”

  高個摸出根煙,口音頗重,“咋啦?”

  “上去跟那個東瀛鬼子說聲,任務取消,定金不用退,咱們也可以收工歇瞭。”

  瘦子也拿根煙跟他對瞭個火兒,沒誰理會電梯裡明晃晃的禁煙標志。

  高個嘿嘿一笑,說:“叫個外賣唄?找個夠騷的,咱倆也3P一次。”

  瘦子點點頭,“成,出去我就給雙角哥打電話,那狗逼手上有不少高端妞的聯系方式,三少這回給瞭不少票子,咱也操個上檔次的。”

  兩人淫笑著走出電梯,突然,那高個眼前一亮,很興奮地拍瞭拍瘦子的肩,“嘿,省錢瞭。”

  “啊?”

  瘦子一扭頭,眼睛也因為興奮而瞪圓。

  一個穿著性感濃妝艷抹的美女正軟趴趴靠著墻半躺半坐,坤包掉在地上,東西撒瞭不少出來,面色酡紅低著頭,像是醉死瞭過去。

  暗紫色短袖修身小西裝滿顯出女人的小腰,內衫領口開得很低,都能看到裡頭亮紫色乳罩的花邊,堆雪一樣的乳溝更是清晰可見,黑色包臀裙因為坐倒而上縮,露出豐美誘人的絲襪大腿同時,還露出瞭一邊的吊帶。

  高個湊過去,蹲下推瞭推,結果那女的一歪,躺在瞭地上。

  “操,點兒正。”

  瘦子撥開頭發看一眼,“撿回去,趕緊的,不然被人看見要分杯羹。你拖人,我揀東西,快。”

  “這妞這麼靚,不會惹麻煩吧?”

  高個抱住腰把女人拖瞭兩步,有點擔心地說。

  “算瞭吧,一看這打扮就是出來賣的。天鵝酒店連個雞巴監控都沒有,怕個鳥,輪夠瞭套好衣服扔回來就是。”

  瘦子匆忙撿光地上的東西,掏出房卡刷開屋門。

  高個把女人拖進去扔到床上,一抬頭拍瞭一下毛寸腦袋,“還有正事兒呢,你先去跟那個鬼子把正事兒說瞭。別耽誤瞭回頭挨三少罵。”

  “行行,”

  瘦子褲腰帶都解開瞭,一聽又趕忙紮回去,轉身就急忙往外跑,“你他媽等會兒我啊,我要拍下來,這妞是好貨色,拿你那個大屏手機拍段露臉的,賣給雙角哥還能賺一筆。”

  “你個狗逼,”

  高個哈哈大笑,“不光省錢,還他媽要賺一票。”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瘦子笑著推開門,“我都想打電話叫幾個兄弟來一起上……”

  他的話沒說完。

  因為打開的門外,揮進來瞭一隻手。

  啪的一下,印在瘦子的胸口。

  好似被重錘當胸一砸,那瘦子悶哼一聲往後飛出兩米多遠,仰面朝天倒在瞭床邊高個的腳下。

  那是韓玉梁的寒冰烈火掌。

  床上裝醉的女人,自然就是沉幽。

  瘦子開門的時候,她就已經睜開瞭清醒無比的雙眼。

  瘦子中掌之際,她已經挺身坐起,抬手一抹,包臀裙中大腿內側藏著的小巧匕首,就已落入纖細指尖。

  寒光一閃,那匕首輕松割斷高個的咽喉,帶著猩紅血色,緊抵在瘦子的脖頸。

  她連衣裙也懶得去整,就那麼蹲下,澹澹道:“說,對門你們請的那個殺手,是什麼來頭。”

  那瘦子一看到進來順手關上房門的韓玉梁,臉色就變得極為難看,可鋒利的刀刃在脖子上,他大氣都不敢喘,哪兒有膽子發作,很明智地先求饒說:“妹子,我說瞭,能……能放我一馬嗎?”

  “可以。記得叫人來給你同伴收屍。你能活著走,也省得我留記號聲明,是雪廊下的手瞭。”

  沉幽將匕首微微壓緊,看著瘦子脖頸上冒出的血珠,緩緩道,“說吧。”

  “那是‘冥王’的殺手,據說……據說是什麼天罡級。要價挺高的。”

  瘦子一聽到雪廊這個詞,膽氣就差不多散瞭個幹凈,膝蓋都哆嗦起來,“三少花錢雇的,讓他幫忙殺……殺韓玉梁。”

  汗珠一粒粒流下去,瘦子聲音嘶啞地說:“我接到電話瞭,三少說任務取消,真的,就剛才。這事兒肯定是有誤會,大傢都是黑街的,坐一塊好好談談不成麼?”

  沉幽微微一笑,澹澹道:“等你醒瞭,記得我剛才叮囑你的事。”

  話音未落,她手掌一切頸後,將瘦子打暈過去。

  “不斬草除根麼?”

  韓玉梁略感驚訝,沉幽殺那高個比殺雞都利索,沒想到竟然真打算留這瘦子一命。

  “這種雜碎,沒必要。”

  沉幽站起,這次總算騰手整理瞭一下衣裙,“走吧,那要真是‘冥王’手下的天罡級殺手,咱們就得小心些瞭。”

  “這名字起的,是不是還有地煞?”

  “答對瞭,‘冥王’下頭的殺手代號,從低到高分別是地煞、天罡、魔星和死神。我懷疑他們老大以前比較愛看漫畫。”

  沉幽帶著嘲弄的笑意從貓眼觀察著對面的門,“那傢夥就在屋裡,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破開門,進去殺瞭。”

  韓玉梁滿不在乎地說,“對想殺我的,我一向不客氣。”

  “我也沒準備客氣,但方法不對,會很麻煩。”

  沉幽指向屋內,“這種大組織的精英殺手,住在這樣的房間裡,肯定非常警覺,並做好瞭防范風險的準備。我逗逗這倆廢物還行,想直接騙開他的門,估計難。”

  “所以我說,破開門,進去殺瞭。”

  她用手比劃瞭一下玄關的寬度,“我不知道你的功夫到底有多神,能告訴我,這麼狹窄的通道,你要怎麼躲過職業殺手的子彈呢?”

  韓玉梁蹲下,從瘦子的懷裡摸出一把挺舊的手槍,已經很嫻熟地找到保險撥開,指尖轉瞭一圈,握住,“機簧暗器,道理都是共通的,出口所對著的直線,就是全部威力所在。我仔細查過,隻要對手拿的不是霰彈槍,多近的距離我也能躲過。”

  “可如果是霰彈槍呢。”

  “那就看誰更快瞭。”

  他頗為自信道,“如果房間格局一樣,我破門而入,不管那殺手在屋內哪個地方,我解決他都不會超過三秒。”

  “三秒足夠職業殺手開很多槍。”

  沉幽搖瞭搖頭,“我不喜歡風險。”

  “那你的法子呢?”

  韓玉梁挑眉問道,“學電影裡那樣,扮成服務員推個餐車上來?”

  “如果我可以提前確定殺手在屋內的位置,你的速度能不能更快?”

  “那當然,”

  韓玉梁伸手將木桌輕輕一捏,掰下一塊,笑道,“破門而入對我來說和直接沖進去時間上沒什麼差別。”

  “那麼,”

  沉幽拿起屍體的手機,“我來負責讓殺手站在屋內電話機附近,你來動手。”

  “你知道對面房間的電話號碼?”

  她眸子一斜,神情似乎在玩味什麼,“韓大夫,你失憶後,好像有些缺乏常識啊。知道房間號,從前臺可以轉分機你都不記得瞭?”

  “不記得瞭。”

  韓玉梁澹定回答,開門進入走廊,調息運功,準備出手。

  沉幽走到走廊另一端,用高個的手機打給瞭天鵝酒店前臺,大概是為瞭偽裝攬客的妓女,她聲音轉眼就變得嬌滴滴又騷又媚。

  韓玉梁貼在門口墻邊,凝神運功聽著屋裡動靜。

  果然,很快裡面就傳來瞭電話鈴的聲音。

  電話接通,沉幽說聲喂的同時,對他擺瞭擺手。

  韓玉梁的手掌早已放在門鏈所在的位置,一見手勢,真氣驟然迸發,咔嚓一聲,就已將門鎖震斷。

  拉開房門,他不敢怠慢,一個箭步沖過玄關,雙掌齊出,內力雄渾排山倒海般壓向電話機所在位置的兩側。

  那職業殺手的反應果然很快,懷中手槍已經掏瞭出來。

  可惜他一手拿著電話聽筒,動作終究不如正常情形舒展順暢。

  而且他也想不到,韓玉梁能有這麼快。

  殺手的槍還沒抬到一半,陰寒刺骨的掌力就已經如暴雪冰風一樣將他震倒。

  韓玉梁對男人從沒有手下留情的時候,他腳下一蹬,身形騰空而起,一肘砸飛那殺手勉強抬起的槍,順勢曲指成爪,握住右肩便是一扭。

  同時二指一捏,內力憋住那殺手喉頭慘叫,左臂施展春風化雨手自上而下一拂,那殺手整條胳膊,便被震得筋骨寸斷。

  他反手一勾,將那殺手面朝枕頭按在床上,臂指如風,招招避開要害,將各處骨節逐個震碎。

  直到四肢百骸被他肆虐一遍,他才一掌拍在殺手頭頂,將最後一塊完整骨頭也震成碎片,收功站起。

  沉幽望著那還在最後抽搐的殺手,微微一笑,掛掉手機,丟到床上爛泥一樣的身軀旁,微笑道:“韓大夫,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