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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清姨自那場變故以來已經顛沛流離瞭好幾年,雖然遇到瞭太多的人和事,但基本上都是擦肩而過,沒有和誰成為朋友,就連相熟的人都沒有,而芭蒂是她這些年來交上的唯一的朋友,並且和她還有著一層特殊的關系,那就是同為邁瑞的女友。

  不可否認,這種關系讓清姨和芭蒂之間變得很微妙,既有不同尋常的親密又有不動聲色的較量,兩個人有時像閨蜜,有時又像是競爭者,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彼此支撐,相互慰藉的朋友,可以說她們已經形成瞭一種另類的情誼。

  此時,芭蒂已經落在瞭哈尼的手裡,等待她的會是什麼?用腳趾頭也可以想的出來,一想到她可能受到的種種非人的折磨清姨心裡就不由一陣抽緊,她思忖再三,終於堅定的抬起頭,將車子發動起來。

  通過剛才邁瑞的敘述,清姨對哈尼已經有瞭一個基本的瞭解,知道此人住處雖多,但平時基本上都是住在位於南郊的一處別墅,那裡地處國傢公園,是有名的風景區,所以並不難找。

  不過在去之前清姨先去瞭一趟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給自己換瞭一身行頭,登山鞋,工裝褲外加一件夾克衫,替換下原來的短裙絲襪高跟,看著換下的這一堆自己看瞭都臉紅心跳的性感衣服她不禁愣怔片刻,隨即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除瞭衣服之外清姨還買瞭一個望遠鏡以及手電筒,之前奪來的那把槍還在她身上,她檢查瞭一下,槍裡還有十二發子彈。另外,她將她最善使的飛刀全部拿出,一共八把,整齊的插在特制的皮鞘裡,然後固定在腋下。

  一切準備妥當,清姨駕車直奔哈尼位於南郊的別墅,一路風馳電掣,不到一個小時她就來到瞭南郊,此時已經接近天亮,天際泛出一抹魚肚白。作為風景區,這裡滿眼綠色,周圍是大片的草地和樹木,露珠點點,朝霧裊繞,清脆的鳥鳴在樹梢上此起彼伏,構成瞭一副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晨美景。

  清姨自是沒空欣賞,她眼睛四下搜索著,神情有些焦急,之前從邁瑞嘴裡隻得知哈尼的別墅位於南郊的風景區,但具體在哪裡卻不得而知,要知道這風景區占地面積達十幾平方公裡,要找其中的一棟別墅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幸,這裡的建築極少,放眼望去,基本上都是大片的草地和鬱鬱蔥蔥的樹木,偶爾夾雜的幾幢房屋都是很小的,一看就不是哈尼所住的別墅。

  順著柏油路一路駛過去,清姨一直沒有看到像別墅一樣的建築,她原本想著既然是別墅,那門前自然有車子行駛的道路並且與外部道路連接,隻要她順著路找肯定能找到,可是令她沒料到的是,在行駛瞭約五六公裡之後眼前的柏油路分出瞭好幾條岔路,她不禁犯瞭難,不知該走哪條路?

  左右看瞭看,這時清姨發現這其中一條岔路通向一道有近百米高的山坡,在坡頂上有一座造型很精致的小木屋,她心裡不由一動,隨即將車子拐入這條通往坡頂的岔道。

  沿著這 S形的柏油小道行駛瞭約一分多鐘,清姨駕車來到瞭坡頂,這時太陽已經露出瞭一半,霞光萬道的朝陽將裊繞的晨霧完全驅散,能見度很好,站在這地勢最高處,極目遠眺,僅憑肉眼就可以將周邊一切盡收眼底,遠處高樓大廈,街道如織,近處草坪如茵,樹木成林,間或紅墻黃瓦的房屋點綴其中,著實一派和諧美麗的景象!

  清姨舉目四下看瞭看,隨即拿出望遠鏡,在這一片草坪樹蔭中尋找像別墅一樣的建築,她眼睛貼著鏡筒,雙手緩緩平移著,忽然,她手一停,望遠鏡的視野裡出現瞭一幢白色的三層建築,四周還有鐵制工藝欄桿做圍墻,圈出瞭一個很大的院落,裡面還有一個遊泳池,在院落的一角停著好幾輛車。

  「這應該就是哈尼的別墅瞭。」清姨嘴裡喃喃道。

  接著,清姨手持望遠鏡又仔細察看瞭一下四周,沒有發現與之規模差不多的建築瞭,因此她基本可以確定這幢白色的小樓就是哈尼的別墅瞭。

  目標找到瞭,但清姨心中卻沒有一絲輕松,反而愈發沉重起來,因為從望遠鏡裡她看到在院落裡至少有三個人在晃悠,而且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壯碩男子,她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形勢下救出芭蒂。

  不過不管怎麼樣,先過去靠近一點再說,清姨利用這居高臨下的地勢很快就謀劃出一條路線,她將車子開到離別墅還有五百來米的一處小樹林旁停下,然後下車鉆進小樹林裡,利用樹木的掩映快速向別墅那邊跑去。

  這片小樹林就位於別墅的正面,其最近處離別墅隻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之間隔著一條五六米寬的柏油路,清姨在小樹林的最邊緣處停下,稍稍觀察瞭一下後她悄悄的攀上瞭一棵大樹,在一根離地有六七米的樹丫上跨坐下來,然後舉起望遠鏡開始觀察別墅內的情況。

  之前山坡離別墅足有兩三千米,看到的東西實在很有限,這一次不一樣瞭,清姨所處的位置離別墅僅隔數十米,她不但將院落裡的情形看的非常清楚,連別墅內部都悉數收入眼底。

  在別墅的正門右邊有一道近兩米多寬的玻璃幕墻,從上到下連成一體,裡面對應的是樓梯,而第三層有一個房間整面墻都是玻璃的,不過拉著窗簾,清姨看不到房間裡面的情況。

  雖然基本可以判定這就是哈尼的別墅,但清姨不知道芭蒂會不會就在這裡?如果不在的話她就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瞭?而就算在,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救?總不能硬闖吧,那無異於自投羅網。

  目前來看隻能是見機行事瞭,清姨沉住氣,繼續拿著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這時她發現院落裡遠不止先前看見的三個人,現在出現目鏡裡有五個人,其中四個是壯碩的男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們別在腰間的槍,有一個肩膀上還挎著一隻短突;另外一個是女人,長得肥臉粗腰,同樣顯得異常的壯碩,隻見她牽著兩隻像小牛犢一樣的猛犬在院子裡溜達。

  此時天已經大亮,院子的這幾個人顯得有些懶懶散散,有的靠在墻角抽煙,有的躺在泳池邊的沙灘椅上似睡非睡,那個牽著猛犬的壯碩女人則和一個黑人躲在一棵樹後面眉來眼去的不知說著什麼,臉上不時浮現出浪蕩的笑容。

  時間一點點過去,清姨一直保持著耐心,密切的觀察別墅內的動靜,她重點觀察的是那個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房間,可以斷定,如果哈尼在這裡,他一定就在那個房間裡。

  也不知過瞭多長時間,當清姨小歇瞭一會後再重新拿起望遠鏡觀察時她忽然發現那個一直緊閉的窗簾被拉開瞭,房間裡的情形頓時一覽無餘。

  「啊!」清姨頓時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望遠鏡一下放瞭下來,同時一隻手捂住瞭嘴巴。

  稍稍平緩瞭一下情緒後清姨重新舉起望遠鏡,從目鏡中她看見瞭芭蒂,盡管之前她已經有所心理準備,但芭蒂此時的樣子還是讓她心裡一揪,銀牙暗咬,以至於都發出一陣輕微的響聲。

  芭蒂一絲不掛的被吊在一個木架上,身上佈滿瞭大大小小的鞭痕,有的地方甚至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她的兩個乳頭,被一根鐵釬對穿而過。

  清姨的心都揪成瞭一團,她不知道此時的芭蒂是死是活,因為她的雙手被高高吊在木架上,頭垂下,凌亂的發絲將她整個臉都遮住瞭,身子一動不動。

  這時,目鏡裡又出現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子,他是從旁邊的衛生間裡走出,棕黃色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上身赤裸,胸前濃密的胸毛一直延伸到小腹下,下身圍著白色浴巾。

  很顯然,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哈尼瞭,他對被吊著的芭蒂是視若無睹,自顧自的不知在搗鼓著什麼,過瞭一會又見他在打電話,忙活瞭半天之後才慢悠悠的來到芭蒂身前,雙手抱住胸前,面無表情看著。

  清姨有點緊張的看著,不知哈尼接下來要做什麼,不過看他的表情清姨就不由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正焦灼不安時,目鏡裡所顯示的一幕讓她呼吸一滯,隨即牙齒死死咬住嘴唇,她怕自己一松開就會忍不住大叫起來。

  雖然自己忍住瞭,但清姨知道此時的芭蒂一定慘叫不已,這從她劇烈掙紮的身子以及張開的嘴巴就可以看得出來,原來哈尼伸手殘忍的將她那對穿在乳頭裡的鐵釬生生的抽瞭出來。

  也就在這時,清姨忽然看到芭蒂胯間忽然掉下一個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啤酒瓶,她先是一怔,隨即明白瞭什麼,難怪剛才她看芭蒂雙腿站立的姿勢有點怪異,當時由於角度的關系她看不到這其中的緣故,現在明白瞭,心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猛擊瞭一下,難受的快喘不過氣來。

  想到芭蒂的下體被生生插進啤酒瓶,清姨不由遍體生寒,憤怒的火焰更是直沖頭頂,此時她隻恨手裡沒有一把狙擊步槍,否則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射殺哈尼這個殘暴兇惡的牲畜。

  清姨不忍再看,可又不得不看,她強迫自己註視著,努力克制著激蕩的心情。過瞭一會,哈尼終於將鐵釬從芭蒂的兩個乳頭裡完全抽出,而這時芭蒂也痛的暈死過去。

  哈尼隨手將鐵釬扔到一邊,雙手拍瞭拍,隨即繞到芭蒂身後,讓清姨更加沒想到的事情發生瞭,隻見他一把扯掉圍在腰間的浴巾,胯下的陰莖猶如毒蛇吐信般的高高昂起,繼而雙手掰開芭蒂的屁股,腰部狠狠一挺,而原本已經昏死過去的芭蒂此時驀然昂起頭,頭發甩到腦後,現出她那張痛不欲生的臉。

  此時的哈尼如同一頭嗜血的野獸,他那扭曲的表情顯得殘忍而又怪異,隻見他雙手從芭蒂的腋下繞過,握住她那對已經被鮮血覆蓋大半的乳房,腰部疾聳,那時隱時現的陰莖明顯可見有血絲附著。

  清姨不忍再看瞭,她放下望遠鏡,閉上瞭眼睛,一行淚水情不自禁從她眼角滑過,腦海裡浮現出芭蒂以往的種種樣子,有開心,有生氣,有魅惑,有真誠,但無論怎樣的表情都無法和現在的她聯系在一起。

  忽然,一陣狗吠聲把清姨的思緒拉瞭回來,她不由一驚,以為自己被狗發現瞭,下意識的做出防衛姿勢,也就在這時她看到一輛車子駛到院落門口,那兩條猛犬正隔著鐵柵欄門對外面的車子狂吠不止。

  那個壯碩女人過來把猛犬牽開,另外兩個男子將鐵柵欄門打開,車子一個緩緩駛進,停下後從正副駕駛座下來兩個男子,其中一個來到車後將後備箱打開,從裡面拖出一個五花大綁的老男人。

  清姨大吃一驚,這個被五花大綁的老男人她認識,不是別人,正是她和芭蒂所租住的那個屋子的房東,這是一個有點吝嗇但有不乏熱情的老頭,她從沒聽說此人和黑道有什麼瓜葛,自然也更談不上有什麼恩怨,那麼事情就很明顯瞭,他被綁架到此地肯定是與自己有關瞭,十有八九是想從他嘴裡問出自己的下落。

  房東老頭不但被五花大綁著,眼睛上還蒙著黑佈條,嘴裡也被一團佈給塞住瞭,那個男子將他拖拽下來後就把他眼上蒙的黑佈條以及嘴裡的佈團拿下來瞭,隻見房東老頭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兇神惡煞般的男子,聲音打顫道:「你……你們……」

  話音未落,那兩條猛犬吼叫一聲就撲瞭過來,嚇得房東老頭大叫一聲,雙腿交錯蹬地,身子不住的後退,旁邊的幾個人頓時轟聲大笑,那個壯碩女人笑的尤其大聲,一邊笑一邊身形後退的使勁拉住兩條猛犬。

  院落裡這不小的動靜令藏身在路對面樹上的清姨都可以聽的很清楚,別說樓上的哈尼瞭。果然,從望遠鏡中清姨看見哈尼把頭向窗外探瞭探,隨即見他拿起手機不知說瞭什麼,繼而抽身而出,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不一會,她又看見兩個男子出現在瞭房間裡,他們把芭蒂從木架上放下,然後架著她也消失在瞭她的視線裡。

  過瞭約三分鐘,穿著背心褲衩的哈尼從別墅裡出來瞭,他顯得很悠閑的走到泳池邊的沙灘椅前坐下,對身邊垂手站立的一個男子做瞭個手勢,男子會意,轉身對不遠處的男子招瞭招手,隨即那邊兩個男子將癱在地上的房東老頭拖行到哈尼的跟前。

  由於泳池那邊離清姨距離較遠,她聽不清哈尼對房東老頭說瞭什麼,隻看見房東老頭哭喪著臉一個勁的搖頭,她猜是不是哈尼在逼問房東老頭自己的下落,心下不禁有點難過,這個老頭完全是被自己連累瞭。

  房東當然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行蹤,哈尼自然也問不出什麼來,清姨原本估摸著他問不出什麼名堂也就放瞭房東老頭,畢竟人傢都一把年紀瞭,他犯不著為難一個五六十歲老頭。

  然而接下來令人發指的一幕讓清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見哈尼一揮手,那個壯碩女人松開瞭那兩條猛犬脖子上的皮圈系扣,然後手一指,兩條猛犬嘶吼著撲向瞭房東老頭。

  「啊——」

  房東老頭發出瞭令人揪心的慘嚎,一隻大腿和一條胳膊分別被兩條猛犬死死咬住,撕扯,拖拽,不一會,地上便現出一條條血跡,而他身上更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清姨怔怔的看著,一隻手緊緊捏成拳頭,以至關節咯吱作響,此時她手裡如果有一把沖鋒槍乃至突擊步槍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沖進去,將這些人間渣滓全部送上西天。

  然而現實是清姨手裡隻有一把手槍,此時要是沖進去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她隻能強忍著悲憤的心情,心裡不斷的在告誡自己,要忍耐,忍耐,再忍耐!

  房東老頭的慘叫聲是越來越弱,已然是奄奄一息,連掙紮的動作都沒有瞭,這讓兩條猛犬反而失去瞭興趣,松開瞭口,搖著尾巴走開瞭。

  清姨看見哈尼對身邊的男子又不知說瞭什麼,男子點點頭,轉身領著另外兩個男子向旁邊一個像是地下車庫一樣的入口處走去,很快就依次走進去,不到一分鐘,他們又走出來瞭,不過這時他們手裡多瞭一個大鐵籠,三人合力抬著這個大鐵籠朝泳池那邊一步步走去。

  清姨視力很好,盡管現在看院子裡的情形並沒有用望遠鏡,但依舊看的很清楚,她看出瞭那個大鐵籠裡裝的是什麼,然而卻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使勁眨瞭眨眼,繼而又用起瞭望遠鏡,看到的和她用肉眼看的是一模一樣。

  那是一條鱷魚,身長近兩米,那三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抬的都是甚為吃力。這時,又有另外兩個男子將血跡斑斑,已經不知是死是活的房東老頭架瞭起來,拖到泳池邊,將他扔進瞭泳池,在冷水的刺激下,這個人蘇醒瞭過來,在水裡無力的掙紮撲打著。

  三個人抬著大鐵籠也來到瞭泳池邊,其中一個男子將鐵籠的鎖扣打開,向上一拉,鐵門洞開,人也迅速後退幾步以防被鱷魚所傷,其實此時的鱷魚早就被泳池裡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吸引住瞭,對其他根本不理睬,見鐵門一開,立刻撲進瞭泳池,隨著水花飛濺,鱷魚飛速遊到房東老頭身邊,在他絕望的眼神下張開瞭血盆大口……

  淒厲的慘叫響徹瞭院落的上空,而泳池裡的清水也一點點變紅,一人一鱷不停的在水裡翻騰浮沉,激起一陣陣水花,慢慢的,水面變得平靜,被咬下一隻腿的房東老頭漂浮在水面上,而鱷魚則是在大口大口的咀嚼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的聲音……

  看著泳池裡那殘破不全的屍身,鱷魚長滿尖利牙齒的嘴裡大口嚼著人的軀幹,不斷有血沫碎肉從其嘴邊溢出,不時有血紅的內臟從屍身裡面被拖拽出來,沒一會工夫,原本清澈見底的泳池宛如變成瞭血池。這時。清姨終於是忍不住瞭,轉頭俯身嘔吐起來,昨晚吃的那點東西全被吐瞭個精光。

  當然,清姨並沒忘記眼下的境地,盡管無法壓制身體本能的反應,肚子裡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但仍是半捂著嘴巴,極力不讓自己響發出聲。

  過瞭好一會,清姨才終於緩過一點勁來,她再看院落裡面時她發現哈尼已經不見瞭,看樣子是又回到瞭別墅裡面,其他幾個人開始在院子裡清洗打掃,那隻鱷魚已經被重新裝回大鐵籠裡面,泳池裡的血水也被一點點放掉,重新換回清水。

  清姨有些糾結瞭,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呆在這?很明顯,照這樣下去她呆在這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她救不瞭芭蒂,隻能眼睜睜的目睹哈尼的殘忍暴行。

  不過經過一番仔細思忖,清姨還是決定繼續留在這,她不相信哈尼今天一整天都不離開這裡,隻要他一走,院子裡的那幾個手下肯定要跟著他一起走,最多留下兩三個人看守,那樣的話她要救出芭蒂就容易瞭許多。

  打定主意,清姨沉下心來,時而休息一下時而拿起望遠鏡觀察一番,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進入別墅裡的哈尼再沒見出來,也沒在三樓那個房間裡看到他的身影,至於芭蒂就更沒現身。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便已接近中午,院落裡面已經全部清理幹凈瞭,泳池裡又是一池碧波,地上的血跡清除的幹幹凈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清姨不敢相信這裡曾發生如此慘絕人寰的一幕!

  清姨努力不去想那一幕,也盡量不去想芭蒂的慘狀,她要保持心態的平靜,讓自己時刻處在冷靜之中,隻有這樣才能保持最佳狀態,保證等到出手時可以一擊即中。

  閉目眼神的清姨忽然聽到一陣汽車喇叭聲,她立刻睜開眼睛,隻見一輛寶馬轎車緩緩駛瞭過來,而院子裡也過來兩個男子,將鐵柵欄門打開,寶馬轎車隨即駛入院子裡。

  清姨感到一絲不尋常,她立刻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她看到一直呆在別墅裡面的哈尼這時走瞭出來,而那輛寶馬轎車剛一停穩,從後座裡就下來一個年輕小夥,而緊接著又下來一個打扮精致,衣服華麗的半老女人。

  「哦,哥!」年輕小夥顯得很高興的快步走向哈尼。

  「哦,哈瑟,夏威夷的陽光怎麼樣?」哈尼笑道。

  「非常棒!」

  說話間,兩人擁抱在瞭一起,分開後哈尼又轉而走向半老女人,雙臂張開擁抱道:「哦,媽媽,最近好嗎?」

  「哦,哈尼,我很好!」

  對於他們之間的對話清姨是聽的一清二楚,明白他們是一傢子,這讓她心裡若有所思,她看見哈尼領著自己母親和弟弟進瞭別墅,哈尼先是和自己母親並肩而行,嘴裡小聲的不知說著什麼,隨後又後退一步,摟住弟弟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語瞭幾句,隨即兩人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

  過瞭足足有兩個小時,哈尼和他母親以及弟弟才從別墅裡出來,看來他母親和弟弟是要回去瞭,那邊已經有司機打開瞭寶馬轎車的後座門,一臉恭敬的等候著。

  「嘿嘿,哥,那個妞不錯,可惜就是不怎麼經玩,我好多手段還沒怎麼使出來呢,那妞就沒氣瞭,真是掃興!」哈尼弟弟哈瑟一臉意猶未盡的神情。

  清姨聞言不由渾身一震,差點從樹上掉下來,這時隻聽哈尼大笑的拍著哈瑟肩膀道:「我剛才讓人看瞭,那妞還沒斷氣,隻是你剛才玩的太狠瞭,讓那女人一時憋瞭氣沒喘上來。」

  「是嗎?那看來我玩的還不是太狠,嘿嘿!」

  「哦,真是受不瞭你們兄弟倆,和你們的爸爸一樣,總是在女人身上浪費精力,真是讓人厭惡,惡心!」半老女人手扶額頭,一副崩潰無語的模樣。

  哈尼和哈瑟對自己母親這個樣子似乎已經是見怪不怪瞭,他倆相視一笑,繼而哈瑟沖哥哥哈尼眨瞭眨眼,哈尼笑嘻嘻的上前摟住半老女人對:「哦,媽媽,你放心,我會勸爸爸註意一點,讓他多回傢陪陪你。」

  「哦,我才不在乎那個老傢夥呢,讓他去找那些婊子。」半老女人甩開哈尼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氣沖沖鉆入寶馬轎車裡。

  兄弟倆面面相覷,隨即兩人聳瞭聳肩,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的樣子,這時哈瑟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個妞?」

  「本來我打算自己樂樂,膩瞭就給手下人玩玩,然後喂我的鐵甲將軍,哦,對瞭,上午還讓鐵甲將軍開瞭開胃,哈哈……」

  哈尼的聲音一字不漏的傳到清姨耳朵裡,她得知芭蒂還沒死時心裡放松瞭許多,不過她也知道芭蒂此時肯定也是生不如死,可以看得出來,哈瑟這小子年紀不大,可手段之毒之狠一點也不輸於他的哥哥,而哈尼嘴裡所說的鐵甲將軍應該就是那條鱷魚瞭,可以說這兄弟倆都是兇殘之極的魔鬼。

  「這麼說你現在改變主意瞭?」哈瑟接著問。

  「沒錯,暫時我還悠著點,不想讓那妞受不瞭而死,這也是我剛才讓你別玩的太狠的原因,我想等把另外那個妞弄來再好好的一塊招待她們。」說到這,哈尼表情顯得有點猙獰。

  「哦,哥,那你把那個妞弄來瞭可一定要通知我啊,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能殺死三個強壯的男人,其中一個還是拳擊高手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嘿嘿……」

  「沒問題,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太棒瞭!你知道嗎哥?最近我喜歡上瞭地下格鬥比賽,想弄幾個拳手,要是能把那個妞弄來,我就讓她打地下拳賽,一定非常刺激,說不定還能贏上一筆,哈哈……」

  「哦,主意不錯!」

  這時,那個半老女人不耐煩的從車裡探出頭道:「哦,哈瑟,你還要聊到什麼時候?你要不走我可走瞭。」

  「哦,來瞭媽媽。」

  看著哈瑟也鉆入車內,清姨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她自然知道剛才他們說的就是她,這時她心裡已經有瞭主意,她悄無聲息的從樹上滑下,不再管別墅裡面的情況,隻是沿著來時的路迅速折返,沒一會便回到自己車上。

  清姨啟動車子,當行駛到一個三岔路口時她不出意外的看到那輛寶馬轎車從她前面駛過,她有意放慢車速,讓寶馬轎車開出離她有二三十米時才跟上。

  「你不是抓瞭芭蒂嗎?好,那我就抓你媽媽和你弟弟,我就不信他們兩個人換不回我一個。」清姨喃喃自語道。

  這個主意是清姨靈光一現想出的,從目前來看,這個主意的可行性要比直接從別墅裡救出芭蒂大多瞭,她有把握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把寶馬轎車裡的人給劫持瞭,關鍵要選好時機,這裡離別墅還是太近,還不是動手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