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看上去很平常的一天,和以往一樣,清姨在夜總會跳完艷舞已經將近是凌晨兩點瞭,回到更衣室,她換下暴露性感,全身上下帶著亮片的舞裙,穿上自己這套黑色的蕾絲繡花長袖衫和半身裙,配上黑絲和尖頭高跟鞋。眨眼間,她由一個性感奔放,渾身透著風塵氣息的艷舞女郎變身為時尚而又嫵媚,有著一絲高冷氣質的都市職場麗人的形象。
這是一套香奈兒的最新款,價格不菲,可以說是清姨這幾年來買的最貴的一套衣服瞭,而且也是最富有女人味的一套衣服,雖然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是天性愛美的,但一直迫於生計以及節省攢錢的想法,她穿的最多的是那種較為廉價,也便於活動的休閑運動裝,偶爾也穿裙裝,但也是樣式非常普通的那種,像現在這身充分展示女人味並且還是價格不菲的品牌衣服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之所以有瞭這樣的變化當然是因為現在有瞭邁瑞,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清姨現在無論是衣服還是妝容都比以前有瞭極大的講究,她想讓自己更加的吸引邁瑞,甚至有與芭蒂爭寵的味道在裡面。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邁瑞的花心,為瞭留住他的人和心,清姨一改以往的消費習慣,不惜在衣服及化妝品上投入金錢,為的就是讓自己時刻能吸引住這個自己為之傾心的男人。
清姨特意選擇今天晚上穿這一身衣服回去是因為邁瑞又跟著他老大出去近一個禮拜瞭,昨天打電話通知今晚十點左右可以回來,有近一個禮拜沒有見面瞭,她想見面時給邁瑞一個驚喜。
想到等一會回到瞭出租屋,邁瑞看到自己這一身裝扮時一定眼睛都直瞭,然後迫不及待摟住自己,那一雙大手撫遍自己身上每一個部位,最後掀開裙子……
想到這裡,清姨臉紅瞭,她有意無意的將手探到小腹下,她腿上穿的黑絲其實是開檔絲襪,這可以說是她最大膽的一次嘗試瞭,她完全可以想象當邁瑞掀開她的裙子發現裡面的秘密時會是怎樣一副激動的表情!要知道邁瑞之前一直對她的保守略有微詞,不時的慫恿她更大膽,更開放一點,就像芭蒂一樣,但她一直都做不到。
這一次,清姨算是鼓足瞭勇氣,畢竟也有好些天沒見到邁瑞瞭,她也想他瞭,想他那極為英俊帥氣的面容,還有那婉轉承歡於他身下的快感和滿足,清姨想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收拾妥當後清姨走出瞭夜總會,平時邁瑞不在的時候芭蒂一般都和她一起回出租屋,不過今晚邁瑞十點回來,所以芭蒂很早就下班瞭,此時估計不知已經和邁瑞歡好幾回瞭,其實這也是清姨今晚仔細打扮,大膽突破自己的一個原因,她不想讓先她一步的芭蒂耗完邁瑞所有的激情。
出租屋離夜總會不遠,步行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到瞭門口,清姨掏出鑰匙打開瞭門,客廳裡一片漆黑,這讓她驀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因為她很清楚芭蒂的習性,她根本就沒有隨手關燈的習慣,以前每一次清姨後回來她都看到客廳,廚房等地方燈光大開,而芭蒂卻在臥室裡呼呼大睡。
如此反常讓清姨第一感覺是傢裡沒人,邁瑞和芭蒂肯定是一起出去瞭,心裡頓時一陣失望,與此同時,她隨手打開瞭燈的開關,一百瓦的白熾燈瞬間照亮瞭整個客廳。
「啊!」
清姨不由捂嘴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眼前一幕讓她驚呆瞭,隻見邁瑞躺在地上,面目全非的都差點讓她認不出來瞭,其眼角一大片淤青,鼻梁骨似乎都折瞭,鼻子塌陷且斜歪到一邊,鼻端下的血液都開始凝固瞭,但仍不斷有小股的新鮮血液流出來,嘴角也是血跡斑斑,至於整張臉更是腫的像豬頭一般。
除瞭滿身血污,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邁瑞外,客廳裡還有三個陌生的男人,其中一個似是頭子,深目鷹鼻,顴骨突起,是一個看上去約三十來歲的白人男子,一身西裝革履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手指交叉的握在一起,棕褐色的眼眸正陰蟄的看著清姨,而在他的旁邊還站著一個黑人壯漢,至於還有一個男人,此時正站在清姨背後,手裡握著一把槍。
「你……你們是誰?哦,邁瑞,邁瑞……」
清姨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她愣怔片刻後立即不管不顧的撲身到邁瑞跟前,半跪著抱起他的頭連連搖晃,嘴裡更是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哦……咳咳……」
在清姨不停搖晃呼喊下邁瑞終於艱難的睜開眼睛,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這時又有鮮血從他的嘴巴裡冒瞭出來,頓時又痛又嗆,令他不禁是一陣咳嗽。
見此情形,清姨知道邁瑞傷的不輕,不過應該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頓時心下稍安,隨即抬頭憤怒的看著為首的那個白人男子道:「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把他打成這樣?」
「為什麼?呵呵,這傢夥玩什麼女人不好,竟然敢玩我們老大的女人,這就別怪我們對他不客氣瞭。」白人男子冷笑道。
清姨不由一怔,隨即低頭看向抱在懷裡的邁瑞,他本來是微微睜開眼睛的,見清姨低頭看向自己時他的眼神一下變得閃爍起來,然後心虛的瞄向一邊。
很明顯,白人男子說的都是真的,清姨心下是又氣又恨又傷心,她之前還天真的以為邁瑞有瞭自己和芭蒂之後就收斂瞭自己的花心,甚至有瞭徹底的改變,現在看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他還是原來那個到處勾搭的花心男人。
然而恨歸恨,看到邁瑞變成眼下這個模樣清姨還是忍不住的心疼,同時她也想到瞭芭蒂,於是下意識的四下張望道:「芭蒂,芭蒂呢?你們把她怎麼瞭?」
「你說呢?你的男人玩瞭我們老大的女人,你說我們老大要不要找回這個面子?」白人男子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伸出食指勾住清姨的下巴。
清姨自然受不瞭這種輕佻的動作,毫不客氣的抬手撥開白人男子的那隻手,不過她的這個動作剛一做出她就感覺後腦勺被一根冰冷而又堅硬的槍管頂住。
白人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訝色,因為眼前這個妞剛才看上去隻是輕輕這麼一撥,似乎並沒有用上力氣,可他被撥中的手腕卻感覺一陣難忍的疼痛。
不過盡管有些出乎意料,但白人男子卻並沒有太在意,他隻當清姨的力氣比一般女人大一些而已,他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警告道:「別激動,小心後面那傢夥的槍走火。」
在槍口之下,清姨不敢輕舉妄動,面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不過心裡卻是又驚又急,聽這個白人男子的口氣,芭蒂已經被他們帶走瞭,而帶走的後果是什麼,用腳指頭也可以想得出來,而且自己也難逃厄運。
果然,隻見白人男子站起身來道:「走吧,我們等你等到現在也浪費瞭不少時間,得抓緊時間瞭,免得讓老大不高興,不然到時吃虧的還是你。」
沒等清姨有所回應,她身後那個持槍男子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強行將她拽起身,這讓本來靠在她懷裡的邁瑞又一次直挺挺的跌躺在瞭地上。
白人男子厭惡的踢瞭踢邁瑞的腦袋,然後對身邊的那個黑人壯漢道:「把這傢夥處理瞭,手腳利索點,別引起大的動靜,你也知道老大的脾性。」
「我知道瞭,放心吧。」
說著,黑人壯漢伸出他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邁瑞的衣領,提起像拖死狗般的將他向外面拖去,而他則發出恐懼的哀嚎:「別……別殺我……求你們……」
這時,清姨已經被那個持槍男子強拽出瞭屋子,白人男子緊跟其後,沒一會,邁瑞也被黑人壯漢在地上拖行著出來瞭,此時已經是深夜瞭,外面一個人也沒有,其實就算有人,誰也不會多管閑事,畢竟這裡暴力事件層出不窮,大傢早就見怪不怪,更不會為不相幹的人出頭而引火燒身。
持槍男子強拽著清姨朝幾米之外的一輛轎車走去,在其旁邊還停著一輛皮卡。很快,清姨就被強拽到轎車旁,而邁瑞也在哀嚎求饒聲中被拖行到皮卡的後鬥旁。
「哦,求求你們,別殺他!」清姨扶住車門轉身哀聲求道。
「別廢話!」
持槍男子狠狠推搡瞭清姨一把,而那邊的黑人壯漢也從皮卡的後鬥拿出一隻很大的麻袋,抖瞭抖,隨即將麻袋口子套住邁瑞的頭,盡管他極力掙紮哀嚎,但在黑人壯漢的擺弄下他就像一隻雞似的很輕松的就被完全裝入袋子裡,隨即麻袋口子被紮緊,拎起掄臂一甩,被裝在麻袋裡的邁瑞就被扔到瞭皮卡的後鬥上。
黑人壯漢拍瞭拍手,一臉輕松的吹瞭吹口哨,正欲轉身上車時他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聲悶哼,緊接著就傳來一聲槍響,他頓時大驚,本能的一手抱頭蹲下,另一隻手摸向別在腰後的手槍。
可是還沒等他完全轉過身來,他就又一次聽到槍響,伴隨著槍響的同時,他驀然感覺身子一震,一股劇痛從後背直達全身,繼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瞭,他至死都不知道在他背後到底發生瞭什麼。
這場突變自然是因清姨而起,事實上當她知道自己可能要面臨的境地時她就打定主意要反擊,其實她要抽身而出並不算難事,難的是她不忍心丟下邁瑞不管,尤其是當她聽出瞭這幾個人對邁瑞的殺意時她就決定要從這些人手裡救出邁瑞。
為此,清姨故意示弱,裝可憐,以此來麻痹這幾個人,特別是身邊的持槍男子,她一直暗暗尋覓機會,她要保證必須一擊即中,絕不能讓這幾個人有一絲反擊機會。
終於,這個機會來瞭,那就是那個持槍男子松開她然後傾身去開轎車的後座車門時,清姨一下判斷出這就是絕佳的出手機會,因為原本那個持槍男子一直在她身邊,目光緊緊盯著她,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握槍,她沒有一點機會,現在由於要開車門,此人不得不松開抓住她胳膊的手,人也向前一步來到她身前,就在這個傢夥將車門打開之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一個手刀劈在他的頸後,他向前一撲,脖頸狠狠撞在車頂上,兩股力之下,這個傢夥僅發出一聲悶哼就人事不省瞭。
清姨在手刀砍向持槍男子的同時另一隻手就奪過瞭他手裡的槍,隨即迅捷轉身就是兩槍,她身後的那個白人男子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一槍斃命,黑人壯漢亦是如此。
盡管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摸槍瞭,但清姨有一槍命中的自信,所以對被擊中的那兩個人是看也不看,而是徑直摸瞭摸那個昏死過去的傢夥脖頸,然後在他的後背補瞭一槍。
下意識的環視瞭一下四周後清姨便急忙奔到皮卡車後面,解開紮在麻袋口上的繩子,而此時麻袋裡的邁瑞是渾身發抖,嘴裡不斷哀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嗚嗚……不要……」
「邁瑞,是我,是我……」
清姨一邊不斷撫慰一邊有些手忙腳亂的拽下套在邁瑞身上的麻袋,一番小小的折騰後麻袋終於從邁瑞身上全部拿瞭下來。這時,邁瑞看清瞭眼前的人兒的的確確就是清姨,嘴巴不由張的老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事實上,邁瑞和清姨相處瞭這麼長時間根本就不知道她還有著極為厲害的搏擊功夫,更不知道她還善使飛刀,而她也從來沒有透露過這方面的事情,倒不是她故意隱瞞,而是覺得沒必要。
「我們得必須趕快離開這。」清姨自是顧不得解釋,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裡。
邁瑞回過神來,慌忙點頭道:「哦,對,對……」
「來,先下來,你還能走嗎?」清姨一臉關切。
「行,行,我可以。」
邁瑞這一次算是死裡逃生,不過也知道眼下的境況,危險會隨時再次而至,於是強忍著疼痛爬瞭起來,在清姨的攙扶幫助下從後鬥下來,直到這時他才看到那三具屍體,頓時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清姨。
「你在這等一會,我回去拿點東西,然後把你那車子開過來。」
清姨交代完這一句便轉身朝出租屋快步走去,進去之後她先是把這幾年積蓄取瞭出來,然後找出邁瑞那輛寶馬X5的車鑰匙後就要轉身離開,不過剛走到門口她又停住瞭腳步,想瞭想又返身回到自己房間,徑直走到床前蹲下,從床底下拿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木盒,打開,裡面是精光閃閃的匕首,有七八把之多,而這些正是她所擅使的飛刀。
這些飛刀都是清姨當年在那場變故中從她身上帶出來,這些年一直帶在身邊,不過從來沒有用過,因此與其說這是她的一種最趁手的防身武器倒不如說是已經成瞭一種念想。
沒有多想什麼,清姨將這些飛刀悉數放在身上,這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瞭。沒一會她就駕駛著邁瑞的那輛寶馬X5來到邁瑞身邊,把他接上就迅速駛離這個地方。
一路上清姨都沒有說話,隻是一臉冷然的開著車,坐在副駕駛上的邁瑞又心虛又忐忑,就這樣沉默瞭好一會後還是他忍受不住這壓抑沉悶的氣氛,主動開口道:「哦,清,對不起,我……」
清姨眼中泛著晶光,驀然,她一腳踩住剎車,轉身又氣憤又傷心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有瞭我和芭蒂你還覺得不夠嗎?」
「哦,寶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邁瑞身子湊過來,伸手將清姨攬在懷裡,同時嘴裡不住的低聲道歉。
清姨身子一扭,欲要掙脫邁瑞的摟抱,可是身子剛動瞭一下她就聽到邁瑞一聲痛吟,繼而不住的倒抽冷氣,顯然是觸動瞭他的傷口,這讓清姨心不由一軟,隨即身子不再動瞭,輕輕的靠在邁瑞的懷裡。
見狀,邁瑞心中暗喜,他知道清姨已經原諒他瞭,其實若不是他受傷嚴重,加上被追殺,急需清姨的照顧和保護的話他根本就不在乎清姨的原諒不原諒,大不瞭一拍兩散,他可以說什麼都缺,就是唯獨不缺女人。
眼下的境地令邁瑞知道他必須要哄住身邊的這個女人,沒有她自己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已經是一目瞭然的事瞭,剛才的由死到生就證明瞭這一點,於是繼續趁熱打鐵,花言巧語道:「寶貝,我可以對上帝發誓,我最愛的女人就是你,就算芭蒂,我對她的愛也不及對你的愛的三分之一。」
清姨身子一下軟瞭,盡管她的內心深處明白邁瑞的話不值得相信,可是偏偏就抵抗不瞭他這溫柔甜蜜的攻勢,清姨閉上眼睛輕聲道:「那你為什麼還……」
「哦,是蓓麗絲,哦,就是剛才那些人口中所說的老大的女人,是她主動勾引我的,還說我要是拒絕她她就告訴老大說我騷擾她,哦,我當時真的沒辦法,所以……」邁瑞表現的一臉痛苦和懊悔。
清姨對邁瑞的這話還倒真沒什麼懷疑,畢竟他這麼帥,有女人喜歡然後主動勾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瞭,清姨現在心裡暗恨的就是那個叫蓓麗絲的女人的不要臉,給自己,還有自己所愛的男人以及芭蒂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想到芭蒂,清姨一下坐起身道:「哦,對瞭,芭蒂,他們把她帶到哪去瞭?」
「在你還沒來之前他們已經將芭蒂強行帶走瞭,應該是帶到老大那裡去瞭。」邁瑞語氣低沉,一副難受不已的模樣。
「啊!那怎麼辦?她會不會有危險?你們老大在哪?哦,對瞭,你們老大到底是誰?」清姨急得不由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事實上,對於邁瑞,清姨同樣瞭解的也不多,她隻知道邁瑞其實就是一個混混,跟在他老大後面混,據他說現在他很得他老大賞識,負責某一片區域的生意,但他老大是誰?做的究竟又是什麼生意清姨一概不知,她也不想知道,不過現在不一樣瞭,她必須要弄清楚整個事情的所有細節。
邁瑞此時痛的全身像是快散瞭架似的,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如實回答瞭清姨的疑問,因為他也知道眼下必須得讓清姨心裡有底,這樣才能讓她審時度勢,做出最佳判斷,從而帶自己脫離這危險境地。
隨著邁瑞的敘說,清姨逐漸明白瞭,其實說起來,剛才那幾個人和邁瑞在那之前關系還算可以,畢竟他們跟著的都是同一個老大,他們老大名叫哈尼,年紀雖然不大,但在黑道上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壟斷瞭約翰內斯堡約五分之一的毒品市場,特別是市區夜店林立的第十五街區,基本是他的勢力范圍,而且還有夜總會,酒吧等產業。
不僅如此,哈尼還有一個實力更為強悍的老爹,他爹外號船長,是庫馬集團的老板,庫馬集團可是南非排的上號的企業集團,下轄有金礦采掘,遠洋運輸,地產開發,酒店娛樂等數十傢公司,資產規模十分龐大,做為老板,船長可謂是南非知名企業傢,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出一點黑道的影子瞭。
不過隻要稍微熟知庫馬集團的發展歷史以及混跡黑道的人都知道船長其實就是一個黑道大佬,他之所以有船長這麼一個外號就是因為他出身海盜,賺取充滿血腥的第一桶金後涉足海洋運輸,然後利用運輸走私軍火,販賣毒品,做大之後開始洗白,投資正規公司,現在已經開始向政壇發展,可以說現在的船長無論在商界還是在政界都是一個極具影響力的人物,至於黑道,那就更是一位毋庸置疑的大佬。
這一次的導火索,那個叫蓓麗絲的女人,她是哈尼的情婦,算是比較得寵的一個,身材外貌自是沒得說,豐乳肥臀,據說曾經還是一名超模,經常在米蘭,倫敦等國際時裝秀上走秀,現在雖然年紀稍大瞭一些,不再走 T臺瞭,但那份艷麗優在,所以仍舊受寵,不過與以前那種哈尼獨寵她一人相比,現在的她明顯被冷落瞭許多。
也正為如此,這才給瞭邁瑞可乘之機,當然,在清姨面前,他是一個勁強調是蓓麗絲勾引並且威脅瞭自己,不過事實上兩人都是互相看中對方的容貌,一個是色膽熏心加上風流慣瞭,而另一個是空虛寂寞,被男色所惑,正所謂一個有心,一個有意,自是很快就勾搭在瞭一起。
當然,無論是邁瑞還是蓓麗絲,兩人都知道這個事要是被哈尼發現瞭後果會如何,所以一向是小心翼翼,謹慎又謹慎,卻不料還是被發現瞭。
哈尼一共派瞭五個人,這些人和邁瑞都熟稔的很,對他的狀況是瞭如指掌,不僅是住處摸的一清二楚,就連他有芭蒂和清姨這兩個固定女友都知道。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這五個人輕而易舉的就將邁瑞和芭蒂堵在瞭出租屋,按照哈尼的指示,男的狠狠得教訓一頓然後扔到河裡喂鱷魚,女的帶過來。
本來他們準備將芭蒂和清姨一起帶走,但沒料到清姨遲遲未歸,怕老大在那邊等急瞭,斥責他們辦事不力,於是這些人決定讓他們中的兩個人帶芭蒂先過去,剩下三個在屋子裡等清姨回來。
「哦……事,事情就是這樣,後……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瞭。」邁瑞齜牙咧嘴,表情痛苦的說著。
清姨心頭很亂,她使勁揉瞭揉頭發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還有芭蒂,我們不能扔下她不管。」
邁瑞不過就是一個小混混,充其量就是一個小白臉,平時仗著自己帥氣的外表玩女人,和女人廝混是一把好手,可幹別的事情就沒什麼主張見地瞭,尤其是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就更是六神無主。這一次全憑清姨才轉危為安,所以他已將清姨視作唯一的救命稻草,全都指望她瞭,現在見她問自己,似乎也沒什麼好的主意,心下不禁一涼,惶惶然道:「我……我不知道啊!」
看到邁瑞這般模樣,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清姨心下不禁有些失望,不過再看到他渾身帶傷,特別是那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完全沒有一絲昔日帥氣的影子,心下不禁又心疼起來,她忙道:「先別說瞭,我帶你去醫院。」
「哦,對,對,去……去醫院……」
清姨駕車尋瞭一傢較為偏僻的小醫院,經過一番檢查,邁瑞全身多處骨折,幾處臟器也有受損跡象,需要進一步檢查以及觀察,於是清姨幫著他辦理瞭住院手續。
將這一切安頓好之後清姨有些疲憊的坐在病床邊,而邁瑞此時全身纏滿繃帶,猶如木乃伊似的躺在病床上,在鎮痛劑和其他藥物的作用下已然熟睡過去。
默默的坐瞭一會,直到有護士過來提醒清姨該離開瞭,這裡規定是不允許陪床過夜的,病人自有護士照應著,一切都不需要病人傢屬操心!
回到車子上,清姨靠在座椅上閉目思忖著,過瞭一會她睜開眼睛,從隨身的包裡拿出瞭一樣東西,在車窗外路燈的照射下,手裡的東西精光閃閃,發出森冷的光芒,赫然是一把精致,帶著流線造型的飛刀。
仔細端詳著手裡的這把飛刀,清姨的眼睛漸漸變得有些迷離,思緒飄飄裊裊,仿佛回到瞭很多年前,她還是一個十來歲的懵懂少女,什麼男歡女愛,什麼賺錢復仇,統統不存在腦海裡,有的隻是舞刀弄槍,她赤腳站在沙灘上,一把小巧的飛刀在她手裡好像有瞭生命,一旁的天哥和馨姐投來的是贊許的目光,而身邊那個小不點的明明,更是一臉的崇拜!
清姨癡癡的想著,臉上不知不覺的浮現出久違的溫馨笑容,驀然,她手腕一抖,手上的飛刀在她的指間上下飛舞,劃出一道道凌厲的刀光,與此同時,她的嘴裡喃喃道:「雲清啊雲清,你記住,你不是一個艷舞女郎,你是山間的靈狐,你是林間的雲豹,退縮躲避根本就不是你的性格,如果芭蒂你都不敢去救,那你還談什麼去紐約為天哥馨姐,還有小明明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