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十步離開後,房子裡又進來一個男人,自然就是遊文思,他是這裡本來的男主人,可是卻隻能在喬十步離開後才能進來。
他表情泰然自若,看不出有被人從自己傢趕出去的羞恥感,隻是臉色有些黯淡,就像在外面辛勤奔波回到傢。
我不由有些佩服,看來遊文思還是非常有忍耐力,要是換個男人遭此奇恥大辱,哪裡還能如此平靜。
張蕎卿有些歉意的對遊文思說道:“我也不知道喬十步會突然來這裡,他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他今天這樣對你,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遊文思搖搖頭說道:“蕎卿,沒事,其實遭遇瞭這件事情,我反而很開心,因為這麼多年裡,我一直在當心一件事,那就是你還愛著喬十步,今天我終於明白瞭,喬十步可以把我從房子裡趕走,可是他無法把我從你身邊趕走瞭,隻要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其它的對我都不重要。”
我聽著遊文思深情款款的話語,不由在心裡對他豎大拇指,這簡直是舔狗界的模范,已經舔到毫無羞恥心的地步,這份功力也是我平生僅見。
張蕎卿說道:“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我的丈夫,我不希望你和喬十步之間發生什麼沖突。”
遊文思柔聲說道:“蕎卿,你多心瞭,我不會去想著報復什麼的,我還要在你身邊,照顧你們母女一輩子呢。”
張蕎卿這才放下心來,她又看瞭看張苡瑜,很嚴肅的問道:“瑜瑜,你今天為什麼要把喬十步叫過來?你必須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說實話,我也覺的張苡瑜今天把喬十步叫來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本來我們四個人其樂融融,遊文思和張蕎卿也對我這個未來女婿非常滿意,可是張苡瑜把喬十步叫來,立馬把氣氛搞的一塌糊塗,接著喬十步又羞辱瞭一番她的養父遊文思,然後又把悟提經拿走,再給霸道的給燕傾舞強行安排一個雙修對象。
整個過程裡,喬十步也沒有做一件對我們有利的事情,就連悟提經的真相,他也隻是講瞭講來龍去脈。
哦,對瞭,對我而言有一件好事,喬念奴這個巨乳尤物可能會成為我的師傅,可是前提我要先幫喬十步找到關於葉知秋的線索,不然到時萬一喬十步又遷怒於我,做出什麼隨心所欲的事情,比如那個僅僅因為晚點就被殺的機長,那可就大為不妙。
張苡瑜說道:“我發現一些奶奶留下的東西,所以……”
張蕎卿頓瞭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張蕎卿追問道:“她留下什麼東西?”
我註意到遊文思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往前走瞭幾步,擋在瞭張蕎卿和張苡瑜的中間,輕笑著說道:“沒什麼,我已經看到瞭,就是喬十步當年住在你們傢時候,留下的一些雜物。”
張蕎卿皺瞭皺眉,問道:“是嗎?瑜瑜。”
張苡瑜猶疑一下,看瞭看遊文思的背影,還是點瞭點頭說道:“是的。”
張蕎卿有些生氣的說道:“這麼點事情,直接處理掉就是瞭,幹嘛還把他叫過來,搞的這裡一團亂。”
遊文思打段張蕎卿的責怪,他善解人意的笑著轉移話題道:“好瞭,別怪瑜瑜瞭,這裡等下我來收拾下就好瞭,話說我在外面聽的不是很清晰,不過好像聽到你們一直在提及悟提經。”
張蕎卿嘆瞭一口氣,說道:“沒錯,而且悟提經已經落入喬十步手裡,他準備交給秦澤,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遊文思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行。”
張苡瑜焦急的說道:“可是悟提經已經在他手上瞭,我估計燕傾舞不會答應秦澤,可是我們也隻能勸燕傾舞屈服瞭,畢竟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張蕎卿斥罵道:“還不是因為你把喬十步叫來,才把事情搞的這麼糟糕,要是燕傾舞真的被秦澤得到,那就全部是你的責任瞭。”
我笑著安慰道:“瑜瑜你這點倒是不必擔心,昨天燕傾舞就已經看過悟提經瞭,所以燕傾舞還是有選擇的餘地。”
還有一點我沒有說出來,其實我早就把悟提經的內容全部拍下來,現在就保存在我手機裡,不然我哪有這麼輕易的就把悟提經交給喬十步。
我以前看武俠小說,就特別無法理解一點,為什麼絕世秘籍都隻有一份,然後大傢搶來搶去,無數人因此喪命,明明可以手抄無數份,如果換做是我,如果拿到秘籍,肯定是第一時間搞個副本,在遇到危急關頭,保住自己的小命最重要,秘籍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送出去做人情。
如今這個時代,連老師上課的筆記我都懶得手抄,手機輕松一拍即可,悟提經的每一個細節,我自然早就拍的仔仔細細,這也算是科技進步帶來的好處。
聽瞭我的話,張苡瑜的表情輕松許多,但還是有些擔憂,說道:“隻是不知道燕傾舞記住瞭多少,但這樣,她面對秦澤還是多瞭一些拒絕的底氣。”
遊文思想瞭一下,說道:“最好在秦澤來之前,就先把燕傾舞的傷勢治好。”
張蕎卿說道:“可是一時之間,去哪裡找合適的人來和燕傾舞雙修,而且縱使有合適的人選,這樣一來,秦澤必定生氣,而且會遷怒那個人。”
遊文思故作神秘一笑的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去尋找一個人的幫助。”
張苡瑜急忙問道:“找誰?”
遊文思笑著解釋道:“你們忘瞭,燕傾舞的叔叔,也就是我師傅燕忘情,要說這世上,誰最在乎燕傾舞,那麼一定是他老人傢,這一點,恐怕就連燕傾舞的父親也不如,隻要他老人傢還活著,是絕對不會看著燕傾舞受一點委屈的。”
張蕎卿也面露喜色的說道:“要不是你提醒,我幾乎要忘瞭他瞭,他如今化名佛老歸隱,不問世事的時間太久瞭,讓人幾乎要淡忘他的存在瞭,雖然他曾經惜敗於喬十步,可要知道在我們小時候,聽到的都是他的傳奇事跡呢,要是他出手,再加上燕傾舞,這對叔侄聯手,就算是喬十步也未必敵得過。”
沒錯,我也想起佛老瞭,如今衡郡市風起雲湧,那位面容慈祥的拉面師傅卻是誰也無法忽視的大人物,無論是因為他僅次於喬十步的武功,還是燕傢上一代閥主的身份,都能讓任何人無法輕易違背他的意願。
遊文思點頭說道:“沒錯,蕎卿你可別忘瞭,還要我這個佛老的得意弟子,我們三人聯手,縱使喬十步逆天也不可能勝過,這樣,瑜瑜,你馬上去找佛老,把情況告訴他。”
張苡瑜點頭說道:“那好,我和陳曉馬上出發。”
遊文思說道:“不,瑜瑜你一個人去就好瞭,我和陳曉有別的事情要做。”
張苡瑜雖然有些奇怪,但明白事不容緩的她還是一個人先出發瞭。等張苡瑜離開後,遊文思帶著我也離開院子。
我跟在遊文思身後,可是遊文思一直一言不發,我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遊文思說和我有別的事情要做,可我在來這之前,從未和他打過交道,他會對我有什麼安排?
我們一前一後慢慢走著,等走出一段較長的距離後,遊文思才停下腳步,他回過頭望著小院子,這裡隻能遠遠的看見一個輪廓,在青山白水中,顯得格外雅致幽靜。
遊文思的眼神中滿是向往,大概是因為現在院子裡有他心愛的人吧。
半響過後,遊文思才盯著我,淡淡的問道:“你怎麼看待你的室友白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