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
幸福的傢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傢庭各有各的不幸,林丁丁就有一個幸福的傢庭。她生在一個富裕人傢,母親是民國時期的女大學生,一個著名油畫傢,父親曾經是國民黨的高級將領,後來跟著程潛在長沙通電起義,屬於革命不分先後的那一批人。命運對人總是公平的,但對於林丁丁似乎又太過公平瞭一些,她不僅擁有著美好的傢庭,更擁有著旁人羨慕乃至嫉妒的姣好面容。即使是在文革時期,共產黨對於這類統戰分子還是比較客氣的,所以林丁丁很容易地就進入文工團,成瞭一名舞蹈演員。當然她本人對此還是不滿足的,她希望能夠得到更多。
她曾經在北京見過毛主席和她的夫人,當然是在不同的場合,這對夫婦關系似乎並不像外界傳說中那樣是親密戰友,也不像一對夫妻,更像是工作中的上下級。對於毛夫人的印象她漸漸有些淡忘瞭,隻記得穿著一身軍裝,神情一直很嚴肅,嗓門很尖銳,眼神卻很渙散,三句話不離毛主席,說話會不斷重復,總是很難抓到她的重點。毛主席給她帶來的映象就深刻多瞭,幽默風趣,聲音粗獷,似乎就沒有什麼煩惱的事,隻是很難完全聽懂他的湖南口音。記得毛主席還給她念瞭首詩,最後一句是「無限風光在險峰」。有時候,她很懷念當初在中南海跳舞的日子,哪像現在。
林丁丁被政委淩辱其實是很偶然的情況。文工團裡的美女很多,林丁丁是其中最耀眼的一個,暗地裡追求她的人可以組一個加強連。團裡的攝影幹事對他就有些想法,時不時地給她拍幾張特寫,送些什錦八寶飯之類的零食,讓林丁丁大為好感。本來嘛,林丁丁的想法還是很純樸,隻要男方對她百依百依順,傢庭關系還看得過去,談個戀愛也沒啥。但沒想到,在一個夜晚,他們在小樹林有些情不自禁的時候,被政委抓瞭個現行。當代中國對於自由戀愛的態度,表面是支持的,實際上做的卻又是封建專制那一套。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不想被開除隊伍,你就必須先跟吳幹事先斷絕關系」,政委義正言辭地說。林丁丁對此本來就是無可無不可的,爽快地答應瞭。但是後來事態的發展有些令人絕望,政委說要找她談心,但談著談著,就有些迷糊打瞌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政委的床上,渾身一絲不掛。
其實林丁丁早已不是處女,小時候跟傢裡的表哥做過這種事,但被政委用這種下流的手段玷污,她的心裡還是感覺跟吃瞭蒼蠅一樣。
政委臉上有些不快:「原來以為你是個處女,才發現人不可貌相啊。你放心,這事過去以後,我會給你一個保送軍政大學的名額,你和吳幹事的事,我也會保密的。」
事已至此,林丁丁也隻好認命。但是事態的發展超出瞭林丁丁的預計,有一就有二,政委不斷地糾纏她,拿這事威脅她,不斷地說自己在軍區有多少多少熟人,要是林丁丁不從,他有一百種辦法讓她痛不欲生。林丁丁突然發現,有時候人長得太漂亮也未必是好事。
林丁丁其實並不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即使是跟吳幹事談戀愛,她能接受的程度也隻有拉拉手、貼近臉說話而已。每當吳幹事想再進一步,林丁丁都會如臨大敵一樣。跟表哥的那一次,也隻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兩個人偷吃瞭禁果而已。林丁丁也幻想過將來跟自己的男人起碼要長得高大英武,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是政委這樣的糟老頭子。
林丁丁有些感嘆自己紅顏多舛,但讓她去尋死又是萬萬不能的,她還年輕,不想死。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政委這個人怎麼又回來瞭?林丁丁有些詫異。一個身軀靠近過來,替她擦幹瞭身上的精液,然後壓瞭上來,跟剛才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似乎沈瞭一些,皮膚也光滑瞭一些。然後,就像一條蟲子鉆進瞭肚皮一樣,但這條蟲子似乎不像是政委的,比政委粗壯太多瞭,讓林丁丁都有種承受不住的感覺。然後林丁丁仿佛就變成瞭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這個死老頭子,最好死在床上,林丁丁心裡詛咒著他。
就這樣過瞭段時間,林丁丁感受到男人要射精的沖動,大聲喊著「別射在裡,我今天不是安全期。」林丁丁的傢庭出身讓她比現在一般同齡人懂得要多一些。男人射精瞭,射在瞭林丁丁的身體裡面。男人身體癱軟瞭下來,抱住瞭林丁丁。
「啥叫安全期?」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滿意足,就像剛吃完一條鮮魚的貓咪一樣。但這聲音卻讓林丁丁為之一振,這聲音不是政委的,這聲音是團裡那個劉峰的。林丁丁翻瞭個身,事實是無情的,剛才在她身驅上馳騁的,是團裡的劉峰。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對我,你這個畜生,我要殺瞭你。」
「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是安全期。」劉峰似乎對些並不在乎。
林丁丁像發瘋一樣,掄起拳頭就打劉峰,當然很快就被劉峰給制止瞭。
「你們都是些禽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我知道,你跟政委做出這種事是被逼的,我會幫你的,我會幫你擺脫他的。我是愛你的,我跟他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他好歹是個政委,你算個什麼東西,克死父母的孤兒。我跟政委上床心甘情願,他能給我帶來好處,你能給我什麼?你有什麼?你他媽就是個強奸犯,你給我滾出動,我跟政委說一聲,你就等著挨處分吧。」林丁丁狠狠地甩瞭劉峰一個巴掌,對待劉峰的語氣比對政委差到不知哪裡去瞭。
劉峰熾熱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政委說得對,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劉峰此時就像變瞭個人一樣,雙手掐住瞭林丁丁的脖子,就像要掐斷她的脖子一樣,眼神兇狠得匹狼一樣,似乎毫不猶豫就會殺瞭林丁丁。林丁丁有些害怕,但仍然倔強地閉著雙眼。
劉峰的手越來越緊,林丁丁有些喘不過氣來,但仍然犟著不肯說。到後來,臉色發青,想說話,但已經說不出來瞭。他真的會殺瞭我,我還年輕,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有享受,林丁丁有些後悔對劉峰說出這種話,再怎麼說,劉峰都比政委好,自己不該這麼刺激他。林丁丁現在很想大聲求饒,但說不出話來,隻好頻繁眨眼向他示意。劉峰似乎無動於衷,手反而掐得越發緊瞭。林丁丁慌瞭,劉峰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威脅!她的手揮舞起來,腳也在亂蹬,眼前的視野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隻有劉峰的臉看起來變得更冷漠,眼神更加淩厲。劉峰不失時機地松開瞭鐵鉗般的雙手,林丁丁頓時癱軟瞭下來,喘瞭好一會的氣。
「說我愛你。快,不然我就掐死你。」劉峰的語氣冷冰冰的。
林丁丁沈默瞭片刻,這種話她還從來沒對任何說過,但她知道,如果她不說,今天真的有可能會被掐死。
「我愛你。」
「什麼,大聲一點。」
「我愛你,來肏我啊!」,林丁丁似乎有些賭氣。
劉峰拉開瞭林丁丁的雙腿,似乎在欣賞著什麼,林丁丁呸一聲「變態!」。劉峰嘿嘿一聲,也沒反駁。瞬間,林丁丁的陰道又被充斥得滿滿當當的。
「你是怪物啊,這麼快又來。」林丁丁的神情顯得很難受,又有一絲滿足。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死在你的肚皮上。」劉峰的眼神顯得很狂熱。
終於,雲收霧散,劉峰在床上坐瞭起來,雙手握住瞭林丁丁的雙峰,緩慢地揉著。
「丁丁,我愛你,我實在太愛你瞭,今天才做出瞭這麼瘋狂的事。」劉峰真誠地說。
林丁丁有些沈默,她對劉峰其實是有些好感的,劉峰平時還幫過幾件不大不小的忙。但她也曾側面打聽過劉峰的身世傢庭,然後就死心瞭。今天劉峰的趁虛而入,還有後面的暴力行為,讓林丁丁頗有些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感覺。
林丁丁的眼淚又流瞭下來,劉峰不失時機地從背後拿出紙巾替她擦拭。
「丁丁,我會幫你擺脫政委的,相信我。」
事情結束之後,林丁丁回宿舍,發現自己的軍裝不見瞭,本來以為是誰給穿錯瞭,但一問誰也沒拿。等到晚上,卻發現軍裝又神奇般地出現在墻壁上。懷疑的對象自然放在瞭新來的何小萍身上。
「何小萍,剛才訓練你到哪裡去瞭?」率先發難的是郝淑雯。
「我,我剛才去外面逛瞭逛。」何小萍有些底氣不足。
眼尖的其他同學發現何小萍手裡的文件袋,郝淑雯一把從小萍手裡搶過來,抖落出來,是一張帶軍裝的正面照。
郝淑雯似乎很得意,「怎麼樣,人臟俱獲,還想抵賴?」
「對,把她扭送政治部去,品質這麼惡劣的人還能參軍。」
蕭穗子似乎有些不忍,但也沒敢說什麼。
「算瞭吧,原諒她吧。」林丁丁最後倒是做起好人,這讓何小萍有些詫異,也有些感激。
林丁丁突然變得友善起來,並不是因為好心,而是因為她突然有瞭個大膽的想法。這個何小萍傢境雖然不怎麼樣,長得還算標致,如果把她介紹給政委,政委有瞭新歡,肯定能放過自己,到時候自己再讓他兌現保送軍政大學的承諾。至於劉峰嘛,看著還挺順眼的,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