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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發現

  做愛,規范說法叫發生性行為,生物學上叫交配,詩人稱之為巫山雲雨,古人稱之為行房,到瞭當代社會卻沒個合適的說法瞭。筆者在這章嘗試寫一些肉戲,感覺有些困難,做愛不就是一個不斷插拔的過程嗎?思之再三,又沒什麼人可以給我排疑解惑,隻好自己意淫瞭,寧不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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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什麼,自從接完何小萍回文工團之後,劉峰就些魂不守舍。對於何小萍,劉峰有些莫名的情愫,也許是因為同病相憐,也許是因為何小萍身上存在著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劉峰也是「苦出身」,但是跟何小萍不同,劉峰的出身是根正苗紅的。跟雷鋒一樣,他祖上三代都是真正的貧農,父母又都雙亡。黨喜歡這樣的人,黨告訴他,這樣的條件其實在舊社會早就餓死瞭,是黨給他飯吃,給他衣服穿,又讓他上學,又讓他參軍,參加的還是最好的文工團,所以劉峰要感恩黨。

  但隨著劉峰的長大成熟,視野又變得開闊起來,猶其是在他進入文工團之後,他漸漸地對黨產生瞭懷疑。就拿劉峰父母的死因來說,一直是不明不白的,他也曾因此追問過村裡人,得到卻隻是支支吾吾的答案。後來劉峰才明白,他的父母是在一九五八年的大饑荒中餓死的,真正撫育他的是村裡好心的大爺大媽。這件事如果說是黨的執政失誤,那麼文工團的所見所聞卻徹底打破瞭劉峰的幻想。這些文工團員要麼是紅二代,要麼就是統戰分子傢屬,平時過著安逸的生活,夏天可以去遊泳池遊泳,飯後能分到水果飲料,洗澡有香皂沐浴露,不過節也能吃到豬肉餡餃子,這些待遇即使是外面的機關幹部都是享受不到的。那他們都為國傢社會做瞭些什麼呢?整天不是忙著給領導排練歌舞或者政治學習,就是招蜂引蝶和勾心鬥角,甚至,劉峰還聽說政委和團裡的某些先進份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想到這裡,劉峰停住瞭他的腳步。他今天已經十八歲瞭,在鄉人的耳濡目染下,也懂得男女之間是怎麼一回事。在團裡和女演員一起排練舞蹈的時候,看到那些白花花的大腿,細膩的腰肢身段,飽滿的雙峰,他總是會遐想連篇。有些女演員總喜歡逗弄劉峰,有時候,她們會故意把雙峰貼近劉峰,讓他遠也不是,近也不是,面紅耳赤的樣子讓她們一陣好笑。但親密接觸也就僅限於此,平時他們隻會對劉峰頤指氣使,修修桌椅板凳、搬搬舞臺道具的苦差事都交給劉峰,有時連個正眼、一聲謝謝都是沒有的。首先,劉峰不是一個油嘴滑舌的人,不懂得討好女人心,其次,劉峰政治上沒有資本,又沒有親戚朋友幫襯,所以沒什麼女團員對他有別樣的心思。即使是有,劉峰的傢庭背景也是一大硬傷。雖說現在是所謂的新社會,但無論是哪朝哪代,都不會有父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農村出身的孤兒。對些,劉峰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在和何小萍的接觸中,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也許,小萍對自己也有同樣的想法?當然,劉峰現在也隻是想想而已,還不到行動的時候。再說,因為革命軍人的身份,結婚是要跟組織打報告的。這事不能急,但又不能不急。軍部裡還有不少光棍,個個都盯著文工團,就跟狼盯著羊羔子一樣。軍裡、師裡還有不少光棍,個個都盯著文工團,就跟狼盯著羊羔子一樣,是個女的就有人要,可不能讓他們先得逞。

  劉峰來到文工團教導室門前,門是緊閉的,不知道政委在不在裡面辦公。他因為剛才的思緒,有些忘記自己來的目的,過瞭一會,才記起來是為這個月演出計劃的事。正準備擡手敲門,突然聽見門內傳來一陣輕不可聞的啼叫,似悲似喜,又似乎在刻意壓制,聽起來就跟夜晚村裡某個小媳婦傢裡發出來的一樣。

  「政委,你就不能輕點,你弄疼人傢瞭。」這個聲音有點像團裡的林丁丁。

  「嘿嘿,你這個人真是浪得很,下面都濕瞭,還嘴硬。」傳來的雄厚男音,無可辯駁地指出團裡的傳聞是真的。真相令劉峰有些受到打擊,他進團裡的時候就對林丁丁有過幻想,那是一個長相艷麗、性格文靜、受過良好教育的女孩子,是團裡的一枝花。

  「政委,晚上好不好,等下還要排練,再說辦公室來人怎麼辦。」林丁丁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不情願,這令劉峰有些安慰,也許林丁丁是被脅迫的,畢竟人都要生存。

  「排練的事,我打個招呼就行瞭,待會去我房間,屁股撅好等我。這個小騷貨,還給我裝模作樣,今天看我不肏死你。」政委的聲音如今聽起來令人感到無比的惡心,這樣的一個衣冠禽獸竟然能主宰團裡每個人的生殺予奪,整天享受著權力,享受著美女的服侍,可見老天是多麼的不公平。

  屋內傳來一陳悉悉索索的換衣聲,劉峰趕緊閃到一旁的草叢後面。眼見著林丁丁從教導室裡走出來,頭發散發,腳步有些別扭,臉上還帶著一絲潮紅,左右張望一下,小心翼翼地朝著政委宿舍踱步走瞭過去。過瞭很長時間,政委才從房裡出來,一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樣子,讓人忍不住要上去踢他兩腳。

  當然,劉峰克制著自己沒有上去魯莽行事。等兩人都消失不見之後,劉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陷入瞭沈思。該怎麼辦?向上級舉報反應?可是這種事必須捉奸在床,不然必定會被反咬一口,到時候可就萬劫不復瞭。裝作視而不見?

  可是一想到林丁丁那白嫩的肉體、皎好的面容,即將被政委所玷污,而自己連在一旁看著的勇氣都沒有,不由就無比心痛。再說也許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翻身的機會。劉峰想到瞭一個主意,他回到宿舍,找到團裡的攝影幹事,用修沙發作為代價,借來瞭他的照相機,借口自然不會是去偷拍。

  政委的房間相比普通團員和一般幹部的宿舍好瞭簡直不是一倍,臺燈、吊扇、紅木傢具是一應俱全。但它所處的位置卻又在團裡的一個偏辟角落,獨門獨院,聽說是以前某個地主老財的房子,後來被政府沒收瞭。難道這一切早就預謀好瞭嗎?劉峰不禁惡意地想。房間裡門窗緊閉,窗簾都拉上瞭,一點聲音都沒有,就跟沒人一樣。但是這難不倒劉峰,很小的時候,村裡人誰傢結婚,小孩子都會結伴去扒窗戶偷看,劉峰在這方面可是個老手。劉峰想起來,前幾天給政委修房子,梯子在後面還沒有搬走,現在正好可以大派用場。劉峰小心翼翼地爬上屋簷,揭開一塊紅瓦片。幸虧政委住的不是水泥房,不然可就難辦瞭,劉峰有些慶幸,對於接下來要看到的,又有些期待。

  「這一招叫老漢推車,爽不爽?」政委似乎對此很在行,口氣中滿是得意,真是個老淫棍,不知道禍害瞭多少女人。

  林丁丁躺在床上,屁股撅著,隻是唔唔地叫著,並不說話。政委在林丁丁背後不斷地推擊,想想也知道在做什麼。

  「沒想到你屁股這麼大,平時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啊,裝給誰看啊。叫,給我叫啊。」政委一邊說,一邊拍打著林丁丁的屁股。雪白的屁股上很快就打出瞭紅印子,看起來倒是有一種淒厲的美感。

  劉峰不失拍下瞭幾張特寫,猶其註意拍下兩人的臉部,這將成為關鍵時刻的殺手鐧。

  「我不是,不是,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我逼你的,我還說是你求我肏你的,好,你要是不樂意,現在就可以出去,我不攔著你。」

  林丁丁似乎啜泣瞭幾下,沒有反應。

  「你就是個婊子,人盡可夫的婊子,知道嗎?叫,給我叫!」政委邊說,邊向前聳肩,抄起起林丁丁的肩膀,胯下的動作越來越快,看起來就如同性情的野獸一般。林丁丁眼裡似乎有瞭淚花,但沒哭出來,嘴裡隻是唔唔的叫著。

  終於結束瞭,政委畢竟已經人到中年,不可能持續太久,也沒敢射精在裡面,隻好射在林丁丁背上,看起來一朵白蓮花沾染上瞭污泥。

  「哎,等會把房間收拾下,記住我的話,你要是敢說出去,自己想想後果。」

  政委似乎有些意猶未竟,但畢竟不舉,隻好象征性地在林丁丁胯下捅瞭兩下。

  政委走出瞭房間,林丁丁由抽泣變成瞭嚎啕大哭。劉峰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看瞭這麼久的春宮戲,胯下早已勃起。也許這麼做很不道德,但現在的中國,還有講道德的人嗎?去他媽的。劉峰下瞭一個決定。